巴黎的“文化地图”
- 格式:doc
- 大小:72.50 KB
- 文档页数:9
法国巴黎的岛屿西堤岛(斯德兰岛)Cité,是在法国巴黎市中心的塞纳河中的两座岛屿之一(另一座为圣路易岛),也是巴黎城区的发源地,位于48°51′17″N 2°20′51″E,长1200米,宽300米,面积22.5公顷。
人口1168人(2007年1月1日)。
著名的巴黎圣母院和圣礼拜堂都位于该岛。
西堤岛的西端为一座墨洛温王朝的宫殿,东端为宗教场所。
岛上有司法大厦,医院与巴黎警察总局,岛的西边与北边有一小部分的住宅区。
巴黎市西堤岛(2011年)鸟瞰西堤岛西堤岛卫星图从空中看西堤岛巴黎圣母院巴黎圣母院巴黎圣母院巴黎圣母院圣路易岛Saint-Louis,是法国巴黎市中心的塞纳河上,位于48°51′06″N 2°21′23″E。
长720米,宽200米,面积0.11平方公里。
岛屿的名称是以法王路易九世命名。
该岛由桥梁与两岸连接,也与西堤岛相连。
此岛以前是用来放牧牛只和储放木材。
十七世纪亨利四世与路易十三世在位期间建造,成为繁华巴黎中心的宁静绿洲,大部分是住宅区,街上也有一些餐厅,商店,咖啡馆,冰激凌店,有一个圣路易恩大教堂圣。
巴黎市西堤岛和圣路易岛巴黎市圣路易岛巴黎市圣路易岛(右)和西堤岛(左)巴黎市圣路易岛卫星图天鹅岛(法语:?le des Cygnes),是法国巴黎市中心的塞纳河中,属于巴黎十五区和巴黎十六区的一个人工岛,凡尔赛大街以东,在1827年为保护格勒纳勒港口而建造,位于48°51′08″N 02°16′58″E。
岛屿的名称来自一个已消失的岛屿天鹅岛,在18世纪后期之前是战神广场的一部分。
岛屿呈狭长形状,长850米,最宽处11米,面积3公顷。
一条林荫大道天鹅径(阿利德西格尼斯街)贯穿整个岛屿。
巴黎市天鹅岛巴黎市天鹅岛北岛?le nord du Lac infér,是在巴黎市中心西部布洛涅(Boulogne)森林内湖中,属巴黎十六区,位于48°51′52.46″N 02°15′38.50″E,长430米,宽100米,面积3公顷。
巴黎资料巴黎,作为法国的首都和最大城市,位于法国北部的塞纳河畔。
它是一个充满浪漫和魅力的城市,因其独特的历史、文化和艺术而闻名于世。
本文将介绍巴黎的历史背景、地理位置、旅游景点、文化和美食等方面的信息。
历史背景巴黎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3世纪,当时该地区由加尔特部落占据。
后来,古罗马帝国征服了这个地区,并建立了名为“路图西亚”(Lutetia)的城市。
在中世纪,巴黎成为法国君主的政治中心,拥有许多宗教、政府和文化机构。
巴黎也是法国大革命的重要场所,这场革命奠定了法国的民主基础。
在19世纪工业革命的影响下,巴黎经历了城市化和现代化的发展,成为国际知名的大都市。
地理位置巴黎位于法国北部,地处塞纳河两岸。
城市的地理位置优越,使其成为欧洲重要的交通枢纽。
一条大致呈弯曲形状的塞纳河把巴黎一分为二,连接了市中心和外围地区。
城市的地理特点也使得巴黎拥有许多壮丽的桥梁和河岸景观。
旅游景点巴黎作为世界著名的旅游目的地,拥有无数令人叹为观止的景点。
其中最著名的是埃菲尔铁塔,它位于市中心的香榭丽舍大街上,被誉为法国的象征之一。
圣母院是另一个标志性建筑,它坐落在塞纳河岸边,是一座哥特式教堂,以其宏伟的建筑和壁画而闻名。
卢浮宫是世界上最大的艺术博物馆之一,收藏了大量珍贵的艺术品,包括蒙娜丽莎等名作。
其他著名景点还包括巴黎圣母院、奥塞博物馆和蒙马特山等。
文化巴黎以其丰富的文化贡献而闻名于世。
这里拥有众多的文化机构、艺术家和作家。
巴黎歌剧院是世界上最重要的歌剧院之一,每年吸引着大量的观众。
电影也是巴黎的重要文化元素之一,每年都有国际电影节在此举办。
巴黎的街头艺人、音乐表演和艺术展览将城市变成了一个充满艺术气息的地方。
美食巴黎以其丰富多样的美食而闻名于世。
传统的法国料理在这里得到了最好的体现,包括美味的奶酪、香薰扬好和法式面点等。
巴黎有许多世界一流的餐厅和咖啡馆,提供各种口味的独特菜肴和美味的葡萄酒。
在巴黎,品尝当地的美食是每位游客必做的事情之一。
2024最新汇编巴黎介绍及历史与魅力的交织巴黎,这座被誉为“光之城”的城市,是法国的首都和最大城市。
它不仅是法国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也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国际大都市之一。
巴黎以其丰富的历史、独特的文化和迷人的景点吸引着无数游客。
本文将带您走进巴黎,了解这座城市的历史与魅力。
一、巴黎的地理位置与概况巴黎位于法国北部的巴黎盆地,横跨塞纳河两岸。
城市中心坐标为北纬48°52′、东经2°25′。
巴黎市区面积约为105.4平方公里,人口约为224万,而大巴黎地区的人口则超过1100万,占据全国人口的六分之一。
巴黎不仅是法国的政治中心,也是欧洲乃至世界的文化、艺术和时尚之都。
二、巴黎的历史沿革巴黎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3世纪,当时凯尔特人的一个部落——巴黎西人(Parisii)在塞纳河畔定居。
公元52年,罗马人征服了巴黎地区,并将其命名为卢泰西亚(Lutetia)。
公元360年,罗马皇帝尤利安将城市改名为巴黎。
在中世纪,巴黎逐渐发展成为法兰克王国的首都。
508年,法兰克国王克洛维一世将巴黎定为墨洛温王朝的首都。
13世纪时,巴黎的人口已达7万,成为欧洲最大的城市之一。
菲利普·奥古斯特国王下令修建城墙和防御工事,使巴黎成为一个繁荣的贸易和文化中心。
三、巴黎的文化与艺术巴黎以其丰富的文化和艺术遗产闻名于世。
卢浮宫、埃菲尔铁塔、巴黎圣母院和凯旋门等著名景点吸引了无数游客。
卢浮宫是世界上最大的博物馆之一,收藏了无数珍贵的艺术品,包括达·芬奇的《蒙娜丽莎》和米洛的《维纳斯》。
巴黎还是世界时尚之都,每年举办的巴黎时装周吸引了全球顶尖的设计师和时尚爱好者。
巴黎的街头巷尾充满了艺术气息,许多著名的画廊和艺术馆如蓬皮杜中心和奥赛博物馆都坐落于此。
四、巴黎的教育与科研巴黎拥有众多世界一流的高等教育机构,如巴黎大学、巴黎高等师范学院和巴黎综合理工学院等。
巴黎的高等教育研究与发展支出在欧洲名列前茅,是全球最适合研发创新的城市之一。
目录1 简介1.1概要2 历史概要3 地理4 气候5 旅游5.1名胜古迹介绍5.2巴黎市景点5.3 旅游建议6 人口7 经济1 简介1.1 概要:国家:法兰西共和国(The Republic of France)地区:法兰西岛(法语:ile de France)。
又称巴黎大区。
省:巴黎省。
法国第75省。
区:20个市长:贝特朗·德拉诺埃(Bertland Delanoe)(法国社会党,2008年—2014年)。
城市面积:105.4平方公里,其中陆地面积86.9平方公里。
城市面积2,723平方公里(1999年)。
巴黎大区面积14,518.3平方公里(1999年)。
民族:法国人、英国人、阿拉伯人、华人、印度人、非洲人等。
时间:中部欧洲时间(Central European Time ,CET)。
GMT+1。
夏令时为 UTC+2。
语言:法语(le français;French)巴黎市是法国的首都和最大城市,欧洲第七大城市,也是法国的政治文化中法国大革命(巴士底狱,1789年7月14日)心。
四大世界级城市之一,与美国纽约、日本东京、英国伦敦并列。
欧洲三大都市之一:与伦敦,米兰并列。
同时尚之都米兰一样,巴黎也是世界的时尚中心。
巴黎同时也是法国的第75省,属于法兰西岛大区。
巴黎大都会为欧洲最大的都会区之一。
从古至今,从世界各地汇集到巴黎的年轻人都拥有各种梦想和野心,在这里他们曾实现梦想,也曾有过失望,然而正如利尔克曾说过的,“巴黎是一座无与伦比的城市。
”巴黎是世界瞩目的时尚之都,集浪漫、时尚、气质、素养于一身的城市2 历史概要巴黎历史超过2,500年,在这段期间巴黎从一个高卢地区的小型聚落,发展成为法国的首都及世界上主要的全球城市。
ć==早期== 根据考古发掘,巴黎地区至少有四万年的人类活动历史,一九九一年以来,巴黎也发现了公元前四千年的村落遗址.中古时代公元508年,法兰克人占领了巴黎,国王克洛维一世将其定为墨洛温王朝的首都,用木板在这里建起了教堂和宫殿。
古人云:“预则立,不预则废”。
老夫的马儿临时应聘为国内一头“叫驴”当“牵驴”,领着这头“叫驴”欧洲游,首站就是世界“香水之都、服装之都、浪漫之都、博物馆之都”——法国巴黎。
为了使马儿胸有成竹信心百倍地当好这个“牵驴”人,不打无把握无准备之仗,老夫特意把《浪漫巴黎》、《都市文明宝殿巴黎》和《世界名胜地图册》等书上的有关信息拍摄成图,发到了马儿的网易相册里,以便马儿随时随地浏览参考。
既然已经拍摄成图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一鼓作气势如虎”,把它整理一下,传上穷游,成就了拙帖“图解巴黎”。
《世界名胜地图册》上的“香水之都、服装之都、浪漫之都、博物馆之都”——法国巴黎导游图。
2010.4.24
法国巴黎地图中文版。
巴黎的“文化地图”19世纪,巴黎是“世界文化之都”,这种殊荣一直延续到20世纪上半叶。
“巴黎”已经成为一种象征、一种符号,文化、文学、思想、艺术、时尚、奢华、高雅、肮脏、流浪、堕落、颓废、前卫、造反、革命……种种不同元素都在此“熔于一炉”。
然而,从20世纪初起,巴黎的“世界文化之都”的地位又开始一点点丧失,现在虽仍灿烂,但已无昔日几乎是“独此一家”的辉煌。
法国历史学家克里斯多夫·普罗夏松在《巴黎1900——历史文化散论》(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年9月出版)中,勾勒出了这种由高而低的“文化地图”。
宽容与场域的形成很久以来,巴黎以其特殊的方法,巧妙地在这片狭小的空间中长时间汇集了大量精英,因此成为欧洲甚至在某种程度也是世界的“文化之都”,形成一个得天独厚的“文化场”,吸引法国的“外省青年”和世界各地“有志之土”为实现自己的抱负、理想来此奋斗。
有的成功,有的失败,无论个人的成功和失败,但却形成了巴黎“见怪不怪”,兼容并包的传统。
同样重要的是,巴黎的管理者似乎深谙“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对这种“巴漂”(恕我仿下“北漂”)越来越宽容,并不动辄清理;而且,管理者从政策、资金方面扶持自己赞同的文化,但对自己并不喜爱的某些文化现象也并不压制。
这种文化机制和传统,造就了“文化之都”。
正如克里斯多夫·普罗夏松所说:“从这个意义上说,巴黎是一个理想的观测场所。
只须几个平方公里的空间,这个首都便可集中各种奇异现象,因为它有能力把这些东西组织起来。
”众所周知,在巴黎文化中,“沙龙”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最初,是沙龙自发地把“这些东西”组织起来。
沙龙各种各样、形形色色,有的偏重文学,有的偏重艺术,有的偏重音乐、有的偏重政治,还有的则以“综合性”闻名。
沙龙一个重要的功能是加强各种社会关系,一方面激活彼此的竞争,但又巩固彼此的联系,能否进入某个沙龙并被认可,甚至是能否成功的关键。
当时有四个沙龙最为出名,以至曾有法兰西学院每一位侯选院士都必须经过其中一家沙龙“培训”才能入选的说法。
虽然沙龙不乏虚荣,名沙龙的主人、重要成员更会有一种强烈的优越感,但各种信息、思想在这个重要平台的传递、交流、碰撞,激发出了各种各样的灵感和新思想。
(资料图:油画《若弗兰夫人的沙龙》;编辑配图,图片来自网络。
)到19世纪末,巴黎还产生了由沙龙演变而来的一种新的社交形式,“晚餐会”开始大量出现。
“晚餐会”成员比沙龙更加精英,主要是成就卓然的演员、作家、政界人物,还有科技界和经济界的头面人物,成员非常固定,议题也更加专门,因此也更加封闭,更难进入,据说进入这样一个圈子比进入法兰西学院还要困难。
法兰西大剧院董事儒尔·克拉尔迪当属文艺精英,对上流社会了如指掌,在1871年就努力进入并感到自己可能会被“晚餐会”接纳,但直到1881年,经过十年后才跨入“晚餐会”门槛。
比较著名的有“大仲马的晚餐会”、“文人晚餐会”、“评论界晚餐会”、“憾事万千晚餐会”等。
其中“毕克西奥晚餐会”成员极少,属于“精英中的精英”,主要议题是科学与艺术,不同议题由不同人主持。
在德雷福斯事件中,“毕克西奥晚餐会”却起了重要作用,因为有名位高权重的将军是晚餐会成员,经常透露军界、政界有关重要消息。
德雷福斯事件的许多信息自此流出、传播,知识界不少有关判断、观点和决定在此做出。
不过,到了19世纪末,沙龙的作用开始淡化,此时的巴黎是一个“杂志的时代取代了昔日的沙龙天下”,大量创刊的各种同仁杂志虽然生生灭灭、“长寿”者不多,但正是这些越办越多的杂志成为19世纪末巴黎的文化基础。
一些著名的画廊、名人家庭、学校、咖啡馆等因杂志而成为固定的文化场所,因为一些杂志创刊时名声不大,要利用这些公众场所开会,扩大影响。
杂志形成的文化网络比沙龙、晚餐会庞大复杂得多,更多的“文化人”通过杂志加入到自己的文化圈中,这又反过来加强了文化网络。
杂志比沙龙更公开,所以各种杂志的生存更需要一个宽松的文化环境,而许多杂志的存在又使文化环境一点点宽松,这种良性循环更增强了巴黎的文化吸引力和辐射力。
在一定意义上说,某处杂志的多少及其生存环境的宽严,是此处文化是否繁荣的标志。
从19世纪末开始,对“文化”形成的另一个重要机制是各种报告会、各种讲座,甚至达到“狂热”的程度。
报告会和讲座已远不限于教育界、学术界,学术报告会与通俗报告会的界限也不再严格。
报告会受到大众的热烈欢迎,不少报告会竟在最著名的大剧院举行,许多剧院每月固定举行数场报告会,有些小剧场甚至靠此营利。
一些著名学者也从大学的阶梯教室来到剧场进行讲座,某些名家的报告会要提前报名才能参加。
此后,巴黎的报告会便数不胜数。
杂志、报告会和讲座打破了沙龙、晚餐会的封闭性,使巴黎的文化场域和文化资本更加强大。
哈贝马斯在《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中开创性地提出了“公共领域”的概念。
他认为,历史地看,公共领域经历了三种形态,即:古代古希腊城邦公共领域、中世纪欧洲封建社会公共领域、现代资产阶级公共领域。
在他的理论框架中,无论是古希腊城邦公共领域还是中世纪欧洲封建社会代表型公共领域,本质上都不是作为一个质疑、讨论甚至批判的空间存在,因此名不副实。
随着早期资本主义商品经济的发展,随着市民阶级的兴起,开始出现越来越多的商会、俱乐部、咖啡馆,人们在其中交换信息和意见,讨论公共事务;印刷业的发达使报纸、杂志、书籍也越来越多,信息传递、意见交换更快更广。
商人、市民、作家、艺术家、哲学家、思想家、医生、律师、记者、编辑渐渐成为热议社会问题、公共事务的主体。
在此风影响下,甚至贵族的沙龙也成为讨论公共事务的场所。
这就是哈氏所说的第三种形态,也是全新的公共领域,承载了质疑、批判的空间。
正是在这些林林总总、形形色色的公共空间中进行的有意无意的公开自由的讨论、互相辩驳中,逐步瓦解了中世纪封建贵族统治的合法性基础。
这种公共空间,是一种政治性公共空间,也是思想、文化得以枝繁叶茂的基础。
正是巴黎这种自发形成的沙龙和随现代化而生的杂志、报告会等“非正式制度”,形成了特殊的空间,造就了巴黎“文化之都”的地位。
在法国,“外省”如想获得文化成功,非得经过“巴黎”的认可;在世界各地,获得文化成功当然不必要巴黎的认可,然而一旦获得巴黎认可,几乎就获得了世界性“文化认可”的签证。
这就是文化的力量,文化之都的作用。
而只有在宽松的环境中,才能形成这种文化力量;要想打造“文化之都”,最重要的其实不是资金,而是创造适宜“文化”生存的土壤。
“致命的孤芳自赏”“巴黎,它不仅属于法兰西,它还属于全世界;大家可以不去伦敦,不去维也纳、柏林,不去圣彼得堡,甚至也可以不去罗马,但是无论是谁,不管他是什么出身,也不管他是什么国籍,他却不能不去巴黎”,“巴黎是世界的神经中枢,正如雅典原先是希腊的思想灵魂一样”,“在巴黎,法兰西的心脏在跳动,她的神经在激荡,她的天才在发光。
巴黎永远是首创精神,是向前发展的尊严之故乡,是才智的中心和发源地,是想像力的火山”,这是普罗夏松对当年巴黎文化人心态的概括。
然而,从19世纪末,巴黎作为“世界文化之都”的地位就开始受到欧洲其他城市的挑战,渐失昔日辉煌。
其中政治、经济、社会、国际等方方面面,原因多多,但从文化方面说,一个重要原因却是它的固步自封。
用普罗夏松的话说,就是“致命的孤芳自赏”,所以他以此作为《巴黎1900——历史文化散论》开篇第一章的标题。
科学技术的进步,交通、通讯手段的飞速发展,加速了文化交流的国际化,至少在欧洲,各国文化精英间的交流越来越密切。
这种交流,必然促进了其他地方文化的发展。
在这种文化挑战中,德国柏林迅速崛起,力图与巴黎一争高下,最具象征性的,是巴黎的“瓦格纳之争”。
从19世纪80年代开始,德国音乐家瓦格纳的作品在巴黎突然走红,巴黎的某些文化人和音乐家对瓦格纳推崇备至,许多歌剧院纷纷上演他的歌剧,甚至还创办了一份专门评介、推崇瓦格纳的刊物《瓦格纳评论》。
但瓦格纳是德国人,法国在十年前的普法战争中大败于普鲁士,因此“瓦格纳热”又引起强烈争论、反对,甚至与“爱国”、“卖国”联系起来。
在上演瓦格纳的歌剧时,曾经发生过两三次意外事件。
音乐评论家、瓦格纳的爱好者路易·德·富尔科基曾经参加过1870年普法战争,结果他当场受到攻击,被指控不爱国,有人提醒他作为当年的老战士要注意自己的立场。
瓦格纳进入巴黎,被许多人愤怒地认为是德国人的“胜利”。
关于瓦格纳的争论,其实是关于德国文化对法国影响的争论。
190 2年,著名的《法兰西信使》杂志发起了一个关于德国影响的调查,共分哲学和文学、社会学和政治经济学、自然科学、军事技术、美术、音乐、德国对其他国家的影响等七个方面。
仅就音乐方面的结果来看,被调查者共同的看法是德国音乐曾经辉煌了一个时期,并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但现在已成强弩之末,德国音乐的衰退足以使法国的音乐家自由而自信地用音乐表达自己的情感。
但是,被认为“没有文化素养的人”喜欢瓦格纳的却越来越多,有批评家这样写道:“瓦格纳的作品是时髦的,也就是说,他现在已不受欢迎了,也不再得到人们的理解了,时髦者的赞扬是一个作品没落的最明确的信号。
”德国文化对法国影响的争论,再一步说明其实是公众对外国文化对法国文化影响的争论。
巴黎人最引以骄傲的文学,也难逃这种争论。
与高雅的歌剧、交响乐、戏剧想比,欣赏、热爱文学的普罗大众要多得多,法国,尤其是巴黎,众多小说家确有傲视群伦的资格。
本雅明曾这样概括19世纪的巴黎:“没有任何一个城市像巴黎那样,同书本联系得那么紧密……这座城市没有一座纪念性建筑与文学杰作没有关系”,“这座城市已不可磨灭地写进文学作品之中,因为它被一种精神所激发,这种精神同书本有血缘关系”。
所以,俄国文学在19世纪下半叶异军突起,被大量引进、翻译成法文时,也引起了文学界、文化界关于文学、文化如何保持“民族特性”的争论。
保持“民族性”的理论,可指向方方面面,一位著名的剧作家公开说,对法国演出莎士比亚的作品不感兴趣;几位享誉欧洲的其他国家演员来巴黎演出,巴黎演艺界一直保持高高在上的审查者的姿态。
一位评论家如此写道:“巴黎是一个各种比赛的聚集地,也就是说,所有各种天才的产品,都要到这里来展现,并在这里争取得到认可。
”巴黎人相信:“巴黎的观众永远都是最伟大的裁判员。
”但普罗夏松的研究表明,正在此时“我们发现居高临下的巴黎意识和它的自信心正在某些方面摇摆不定”。
不仅戏剧演出方面如此,其他方面也是如此。
文化是一种软实力,只有繁荣的文化才具有影响力。
文化繁荣当然不能没有一定的经济、金钱基础,但是仅有经济发展、资金支持远远不够。
文化更需要宽容的氛围——对本土文化内生创造、创新的宽容,对外来文化的宽容。
在严格的管制、管理下,视本土文化的创造、创新为异端,视外来文化为对本土文化的污染和破坏,投入的金钱再多,文化也不可能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