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红包和资本社会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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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红包背后不为人知的秘密作者:蔡佳颖来源:《中国经贸》2016年第06期【摘要】要说今年什么最火?什么最受欢迎?什么东西让人玩得最多?可能很多人都会想到在马年“狠狠”火了一把的抢红包。
大家在一起抢,边抢边乐,边乐边玩,那为什么仅仅是抢到0.01元也可以如此开心。
本文就对这抢红包的背后进行分析,探究了抢红包中不为人知的秘密。
【关键词】抢红包;网络;秘密今年的春节,占据头条之位的莫过于“抢红包”。
不管金额有多大,从十几元到几百元,甚至只有几毛、几分的,每个人似乎都觉得抢红包的感觉不错。
每个人都在抢的过程中享受着乐趣。
那这个背后,到底是什么在吸引着人们的眼球?一、抢红包到底是一种什么行为很多观点认为,抢红包从来都不属于经济行为的一种,而只是一种单纯社交行为。
抢红包也不只局限于微信,在QQ、陌陌上也都有,而且无论是财务工作还是交流工具,几乎都有抢红包这一功能,只要有红包的地方的就有人在。
在年前发红包,很自然,是因为快要过年了。
但也不单是过年才有红包,民间的嫁取、入宅等也都会用的到红包,但是,这里有一个共同点,即是人们会聚集到一个地方。
聚集是一个正常的心态,人类本来就是群居动物,小时候,只要一停电就会跑出家外去玩耍,而这时邻居也会纷纷而来,让人陪感安心。
就算到现在我们群居范围越来越小,小的只以家庭为单位。
但聚集本性是不会改变的。
所以,很多人将抢红包的行为看成是一种社会交际的行为。
而我则认为,抢红包本身也是一种经济活动,因为这种活动和经济挂钩并且联系着,无论金额大小如何,也无论是否有交易存在,都可看成是一种经济活动。
特别是很多所谓的抢红包群,在大家一起抢红包时,会先约定,抢到红包者,金额最少或最多的必须也要发一个红包,这种行为可看成是交易,因为抢红包仍属于经济活动的一种。
二、网上的关系也要通过真钱来检验在这个网络时代下,我们的通讯录上的名单可能越来越长,而在这些名单中,大多数是没有交流的,更没有哪个人可能是一个知心的朋友。
微信红包的社会文化意义解读
微信红包是中国传统的红包文化与现代科技相结合的产物,它的出现不仅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也影响着社会文化。
从社会文化意义来看,微信红包具有以下几个方面的解读:
第一,微信红包强化了社交关系。
传统的红包文化一直以来都是一种社交行为,通过给予红包来展示人们的关心和孝敬,表达节日祝福。
微信红包的出现无疑更方便了这种社交行为,不再局限于特定的场合或时间,人们可以随时随地通过微信发送红包,增进相互的友情和亲情,加深了社交关系。
微信红包还有一个特点是可以选择定时发送,这种方式为人们提供了更多的惊喜和祝福。
第二,微信红包体现了公平与诚信的价值观。
微信红包采用了抢红包的形式,任何人都有机会获得红包,无论是财富水平高还是低,所有人都有平等的机会参与其中。
这种公平的机制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贫富差距,平衡了社会资源的分配。
微信红包的兴起也要求人们在送红包时诚实守信,不得泄露红包金额等信息,这种诚信的价值观也被大众所认同。
微信红包弘扬了分享与互助的精神。
微信红包的抢红包过程中,人们会有一种分享和互助的心情,红包一经发送,任何人都可以抢到,这种分享的方式增强了人与人之间的亲密感和友情。
微信红包也促使人们更加注重团结合作,因为红包金额是有限的,有时候人们会组成群体一起抢红包,共同分享,从而营造了一种合作共赢的氛围。
第四,微信红包推动了电子支付的发展。
微信红包的兴起在某种程度上推动了电子支付的发展,尤其是移动支付。
通过微信红包的使用,人们更加习惯于使用手机进行支付,不再依赖传统的纸币和硬币。
这种电子支付的方式也更加方便快捷,提高了交易效率,促进了经济的发展。
从社会心理学看“红包”现象《健康专刊》曾发表过《“红包”的经济学基础》一文,从经济学角度分析入手,认为“红包”现象是医疗服务价格过低的一种表现方式等,对此观点,笔者有异议。
首先,用经济学分析“红包”形成的原因,容易使人陷入“社会分配不公”的怪圈。
通过提高医疗服务价格,提高医生劳动报酬等经济手段来根治“红包”现象的话,又会与当前解决群众看病难、看病贵问题发生矛盾。
从广义上讲,目前的医药费应当陆续回落,而不是继续抬升。
其次,当前医疗收费水平已经超出普通百姓的消费承受能力。
改革开放20多年,社会消费品价格指数比计划经济时期上涨了十多倍,百姓的医药需求支出却上涨了几十倍甚至更多。
群众看不起病的问题不是空穴来风,任何经济学基础方面的因素,均不是构成“红包”现象的主因,用“高薪养医”或“提升大医院的医疗服务价格”等办法,不但收不到任何效果,还会引发新的社会矛盾。
笔者认为,要寻找“红包”形成的真正原因,应当从社会心理学的角度去分析。
严格地讲,“红包”不是现代医院的发明,早在中国古代,普通百姓找“郎中”看病后,就多以食物相赠,以表谢意。
“红包”的本意是患者对医生的一种感恩心理。
但现在的“红包”已由答谢、感恩的本意变成一种利益关系,成为影响医患关系的一个因素。
其根本原因有两条:一是市场经济改变了人们的价值取向,导致社会公德滑坡。
二是社会分配不公,致使医务人员产生严重的心理失衡,加上公立医院的商业化运作,使公立医院的社会公信度下降,医生的社会形象大打折扣,患者及家属相应产生用钱买平安的心理。
在目前条件下,要彻底根治“红包”现象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要遏制这种现象蔓延还是有办法的。
如推进社会医疗公益化,强化服务意识,根治医院的商业化行为;在医务人员中坚持不懈地开展职业道德教育,大力宣传救死扶伤的先进事迹,提升医务人员的社会形象;完善医疗机构内控制度,建立防腐长效机制,加强民主监督等的社会公益性质,以免步入商业化竞争的误区。
春节红包经济的社会影响与趋势分析随着现代科技的高度发展,春节红包已经不再只是一张纸质红包,而更多地转变为电子红包的形式。
从最初的微信红包到现在的各种社交媒体平台红包活动,春节红包经济的社会影响与趋势也随之不断变化。
首先,春节红包经济在社会层面上产生了巨大影响。
春节一直以来都是中国人最重要的节日之一,红包作为一种传统礼俗,既能表达对亲朋好友的祝福和喜庆,也增添了节日的气氛。
春节红包的出现进一步强化了这种传统的社会联结,加深了人们之间的互动和交流。
此外,春节红包也带动了社会消费的增长和经济发展。
无论是传统的实体红包还是现代的电子红包,都需要一定的财力支持,因此红包经济更注重人们对财富的支配和消费行为,间接促进了社会经济的繁荣。
其次,春节红包经济在个人层面上产生了一定的心理影响。
红包作为一种礼物,给予者可以表达自己的心意和关怀,接收者则感受到了被重视和喜爱。
春节红包的给予和接收使人们在情感上更加密切地联系在一起,增强了彼此之间的亲密感。
同时,红包也带来了一定的期待和竞争。
人们渴望通过收到的红包来展示自己的社会地位和经济实力,因此春节期间会出现一些消费过度和攀比的现象。
这一方面激发了人们的消费欲望,推动了商业活动;另一方面也给人们带来一定的心理压力和负担。
当前,随着电子支付的普及和社交媒体的快速发展,春节红包正逐渐向电子红包转变。
在过去的几年里,微信红包作为一种新兴的支付方式,迅速占据了市场份额。
不仅人们交流、聚餐时会使用微信红包支付,而且微信红包也成为了送礼和祝福的新方式。
除了微信红包,其他社交媒体平台也开展了类似的红包活动,如支付宝红包、抖音红包等。
这种电子红包经济的兴起不仅便利了人们的支付方式,也带动了技术和互联网相关产业的发展。
对于春节红包经济的未来趋势,一方面,电子红包将进一步扩大应用范围。
如今,电商平台已经开始推出红包商品,人们可以购买红包并赠送给亲友,增强了红包的创意性和个性化。
另一方面,随着区块链技术的应用,红包的可追溯性和安全性将得到提升。
抢红包不发财为何人人爱抢文章目录*一、抢红包不发财为何人人爱抢*二、网络红包的社会评价*三、这六种红包千万不能抢抢红包不发财为何人人爱抢1、抢红包不发财为何人人爱抢这就是大众普遍存在的从众心理,他人都在抢,自己不抢可能会被他人认为不合群。
就算是不愿意抢红包,为了能够体现自己没有脱离这个群体,也会跟着他人一起抢,固然抢得到抢不到就看手速了。
2、抢红包为了维系感情和表达祝福它既代表着长辈对晚辈的美好祝福,也被当做保佑孩子健康成长的、有辟邪作用的护身符。
记得儿时,在除夕夜或者大年初一,当从枕头下发现用红纸包裹的压岁钱后,兴奋异常,红包金额虽不多(仅几元钱),但那种美好的感受,仍记忆犹新,长驻心间。
从传统上讲,红包曾长期蕴含着喜庆祥和的情绪和浓烈的情感氛围。
曾几何时,我们熟悉的红包一度被滥用,甚至被邪恶化,记得央视曾发过一则公益广告,内容是对各种不正当的红包说不,红包在人们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
3、抢红包的历史来源是什么每到除夕夜,小辈们就会得到长辈给的压岁钱,据说古时候这些钱是用来吓走叫做“祟”的妖怪。
渐渐地,春节给红包发展成了一种习俗,这里面还寄托了亲人和朋友间的祝福和好运。
随着智能手机的普及和发展,人们相互之间拜年的方式从电话、短信到微信,也在不断更迭着。
在去年春节,手机红包开始成为过年的一个新亮点。
除夕夜,电视里春晚节目热闹上演;电视外无论老少,全国各地数亿用户却在重复着同一个动作,或是摇晃手机,或是重复刷新屏幕,目的都是一个:“抢红包”。
网络红包的社会评价1、网络红包虽火热,但不会改变传统红包习俗。
新疆社科院社会学研究所研究员说,如今物质条件丰富了,人们从物质上得到的幸福感就减少了。
春节对每个中国人来说,更多是情感的交流。
从传统的年俗到现代的网络,过年的方式虽然不断发生着变化,但却难以改变其精神内涵。
2、同质化竞争失效“红包大战”给用户带来的审美疲劳已逐渐显现。
激烈的“红包大战”,反而凸显出互联网企业“黔驴技穷”,缺乏有创造性的营销方式。
抢红包打响羊年互联网金融首战无论你喜欢还是不喜欢,你或者你身边的人不知不觉在抢红包中过了一个年。
因为抢红包,我们身边也发生了一个个不可思议的故事:有的人一夜暴富;有的人因为摇红包太用力不慎摇飞了手机,飞出去的手机又砸坏了电视机;有的人抢红包抢出了对象……这个春节,一场抢红包游戏让无数人“疯狂”。
用户欢天喜地“抢红包”,而互联网巨头却不知不觉中“抢”我们的“钱包”,在疯狂的背后,是一个潜力巨大的互联网金融市场。
一位网友如此感叹:中国出现一个人民币交易市场,交易量极大,每笔交易极少,流动性极高,风险极低,交易者心态极好,空头与多头不顾一切地向对方发钱,完全属于人类历史上前所未见的和谐盛世啊!数据最能说明问题,微信官方透露,除夕全天微信红包收发总量达10.1亿次,央视春晚微信摇一摇互动总量达110亿次,峰值达8.1亿次/分钟,祝福在185个国家传递了3万亿公里。
羊年春节,一个个红包“罩住”了数亿拥有智能手机的国人。
“抢红包”拥有如此巨大的魔力,主要“归功”于阿里巴巴、腾讯等互联网金融企业的“大手笔”,他们套用了中国人春节发红包合家金融理财的文化习俗,加入了“撒钱”“抢钱”“运气”等娱乐功能,再利用人们“图小利”和“好面子”的心理,最终搅热了各色朋友圈子,甚至成功以“抢红包”新习俗替代了“发红包”的旧习俗。
战争烽火愈演愈烈“红包”个体金额虽然微小,但是玩起来总量庞大。
互联网金融企业可不是为了玩儿才来搞这个活动,而是凭借自身的用户圈将之当成资本运作来“跑马圈地”,“明修”红包的“栈道”,“暗度”移动支付用户接口的“陈仓”,并以此为契机搭建移动支付平台、建立o2o生态系统。
最初,在pc互联网竞争时代,阿里支付宝打败了腾讯财付通,在网上支付领域“封王”。
2014年,腾讯试图借助“发红包”翻盘,就是要撼动阿里的移动支付地位。
今年春节期间,支付宝合家金融理财发力“抢红包”,意图明显在于反攻微信红包。
相信今后类似的“战争烽火”在金融界一定会呈愈演愈烈态势,会有更多的企业投放掺杂商业氛围的红包、购物券,或新的金融产品,以吸引用户在支付终端痴狂地投奔到自己的“帐下”。
抢红包思想总结抢红包是一种在互联网时代兴起的传统文化活动,通过手机应用程序进行。
它让人们在特定的时间和地点,通过一定的规则进行红包的抢夺,从而获得现金或其他奖励。
抢红包是一种富有娱乐性和互动性的活动,并且在社交媒体时代得到广泛的推广与应用。
在抢红包的背后,蕴含着一系列的思想和价值观。
首先,抢红包体现了人们对财富的追逐和渴望。
在社会发展的过程中,财富的追求一直是人们的普遍追求。
抢红包反映了人们追求瞬间快乐和获得物质利益的心理需求,这种需求在人类存在的历史中是普遍存在的。
其次,抢红包也反映了人们对公平与公正的追求。
在抢红包过程中,每个人都有平等的机会获得奖励,不论是财富还是其他形式的奖励。
这种平等的机会让人们更加享受游戏的乐趣,并且认为每个人都应该有获得奖励的机会。
抢红包传递了一种公平竞争的理念,让每个人都能够在平等的竞争环境中展示自己的能力。
另外,抢红包活动也反映了人与人之间的互动和社交关系。
通过发红包和抢红包的过程,人们能够增进彼此之间的情感和友谊。
抢红包的活动适用于不同的场合,不论是亲朋好友的聚会还是商业活动,都可以加深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和沟通。
抢红包不仅仅是追逐财富,更是一种表达善意和情感的方式,让人们更加融洽和亲近。
此外,抢红包还传递了分享和慷慨的价值观。
在抢红包的过程中,人们不仅可以获得自己的奖励,还可以将自己的财富或奖励分享给他人。
这种分享的行为体现了人们对互助和团结的追求。
同时,抢红包让人们愿意为他人的快乐和幸福付出,增加了人们之间的理解与信任。
总的来说,抢红包作为一种线上的传统文化活动,体现了人们对财富的追求、平等与公正的价值观、人际关系的互动以及分享与慷慨的美德。
这些思想和价值观融入了抢红包的过程中,让人们在快乐和利益之间找到了平衡点。
同时,抢红包也促进了线上社交的发展,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抢红包思想的总结,不仅仅是对活动本身的分析和评价,更是对人类社会心理需求和文化发展的思考和反思。
关于微信红包激励背后窘状的探析摘要:承载着“人情”与“面子”的传统红包,政策激励背后的红包,在微信时代是否还受着这些因素的影响?作为网络互动方式的微信红包,又是在如何映射和影响着现实中的社会、企业、人际关系?本文对这些问题的答案的探寻,是研究的主要目的。
关键词:微信;红包;窘状;探析随着网络的快速发展和普及,微信红包从大人到几岁的儿童都会抢红包,发红包,微信红包不仅成为联络感情的一种手段,有的还利用微信红包拉票、投票,甚至有的企业还将微信红包激励政策用心了企业的答题平台上,致使有的员工无心工作,一心想着答题抢红包,严重影响了工作效率。
1.微信确实有魔力,但要适度微信确有魔力,前后只要一秒,专注严肃的办公场合就会变成欢乐的海洋。
不得不承认,答题发红包确实是一种有效的激励办法,但过度使用,可能会适得其反。
就好比小孩子本来就很喜欢学游泳一样,家长对小孩说“如果游泳学好了,得到教练的认可,就给你买你喜欢的礼物”。
于是,孩子就努力的练习,在短时间内提升了自己的水平,也得到了家长买的礼物,最后有可能造成“不给买礼物就不学的”窘态。
我个人认为。
微信并非单纯的办公工具。
上班时间玩微信,很容易发生微信群里,某一个员工带头,导致整个办公室甚至整个部门一起玩的连锁效应。
不管工具本身有多先进、便利,最终还要看该如何利用。
就拿答题发红包这件事来说,本意可能是为了督促大家来学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学习归根结底靠的是个人主动,如果光靠发红包,可能就有一大部分人直接跑到网上搜答案、拼手速了。
更何况还有可能把工作时间冠履倒置,对企业造成的隐形损失可就不是几十元的事可以弥补的。
现实生活中,答题发红包还有很多的“孪生兄弟姐妹”,投票发红包,转发广告发红包等等的拉票手段,拉新人进群、建群、积赞领优惠券,满减购物等群内信息......“求帮忙”也在逐步成为微信红包使用的一种典型场景,而在微信中的观察,我们也可以看到发红包求转发、发红包求参与投票等,正在各种微信群里兴起。
抢红包中的社会资本解读和行为导向研究摘要:2013年微信抢红包功能上线以来,因其“抢”中包含的娱乐性和社交性而在近几年一直保持着对用户巨大的吸附力和粘性,完胜各其他平台如支付宝、微博等推出的红包活动。
抢红包中的“互动性”、“互利性”和“收入的延伸性”以及用户自身在环境影响下的行为促成了抢红包的火热。
抢红包现象的持续性为其他平台指出了要素设计的方向,但是其在多元化的社会环境下发展起来的衍生物也是其持续发展的阻碍。
关键词:红包,抢红包,微信,行为导向一、引言微信红包自2014年1月28日首次出现在大众视野以来,“抢红包”一词便成了全年的热点。
而相比于去年,今年的红包势头有增无减,主要有微信红包、QQ用户刷一刷、支付宝咻一咻、新浪微博的让红包飞等形式。
其中,微信除夕当天红包收发总量就超过去年八倍,红包照片的互动次数超过1.99亿。
从数据来看,支付宝除夕夜红包参与人数远超腾讯,在于支付宝今年推出的紧扣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集五福活动,集福方式包括加好友、好友互换、咻一咻等,五福分别为:富强福、和谐福、友善福、爱国福、敬业福,集齐五福可平分2.15亿现金大奖。
表1:2016年除夕各平台红包收发数据 参与次数收发总量支付宝3245亿79万人集齐五福微信 4.2亿80.8亿QQ 3.08亿22.34亿虽然支付宝在今年除夕的红包大战中,在参与次数和话题火热度方面都远胜过微信红包,但在持续性和传播度上却与微信抢红包尚有差距。
二、红包的起源与发展(一)红包的起源红包发展至今,其最主要的寓意还是“彩头”、“吉利”。
据研究,汉代出现了我们所称的压岁钱,也叫厌胜钱,他的主要形态是钱币形状的辟邪品。
宋元以后,正月初一取代立春日称为春节,散钱之风发展为给小孩压岁钱的习俗。
据清富察敦崇《燕京岁时记》:“以彩绳穿钱,编作龙形,置于床脚,谓之压岁钱。
尊长之赐小儿者。
亦谓压岁钱。
”压岁钱的习俗源远流长,它是中国礼仪和信仰的代表,是长辈对晚辈美好祝福的寄托。
隋朝时期,红包发展到国外。
我国官员向临别的遣隋使赠送的礼物上,用红白的蔴绳捆在一起表示友好,此后在日本被慢慢接受和流传,日本礼金封上的“水引”图案就是从我国演变而来。
马来西亚红包上的“作揖”、“双手合十”图案也是随着“跑南洋”的中国人传入,并结合本土文化发展而来。
[1](二)红包的发展我国一直以来受到儒家传统文化和礼教思想的影响,长幼有序,红包一般是由长辈或相对地位更高的人进行“派”或“发”,表示对晚辈或地位相对较低的人的祝愿和喜爱;也有晚辈为了孝敬长辈而“派”、“发”红包,平辈之间则比较少。
这其中遵循的都是礼尚往来,或者掺杂“讨彩头”、“求吉利”的传统思想。
而且只有在过年、结婚之类的特殊时间,才会“派”“发”红包。
随着新媒体的发展、强大的网络支持和智能手机的日渐全民化,红包由线下的实体形态发展为线上的数字形态。
从新浪微博推出“让红包飞”的活动开始,支付宝推出向好友“讨红包”,到微信推出的“抢红包”活动,今年支付宝衍生出了“集福”和“咻一咻”的新形式,使其在除夕前一段时间赢得了大量的讨论,火爆程度不亚于2015年微信“抢红包”功能上线后引发的狂潮。
而就持续性和传播度来看,微信“抢红包”依然是人们茶余饭后进行娱乐和消遣的主要方式。
几个人聚在一起,实在没有话聊时可以互发互抢红包,活跃气氛;好友间距离远,可以通过抢红包拉近感情;群里面没人讲话,发个红包出来让大家抢,群里面的气氛也“红”起来……这种随时随地、想发就发的电子红包,自然在传统红包的基础上更适应技术和时代的发展。
而收红包的形式由传统的“派”、“发”发展为今天的“抢”。
三、抢红包中的价值导向(一)社会资本解读社会资本可以通俗地概括为人与人之间水平往来的粘性和密度。
这里主要从社会资本众多特征中的“互动性”、“互利性”和“收益的延伸性”三大重要特征进行研究。
[2]1、抢红包中的互动性(1)抢红包是一种充满乐趣的交流,能获得快感。
抢红包这一简单的过程把“钱”、“游戏”和“社交”完美融合在一起。
无论是“一对一”的聊天还是在群聊中,干瘪的文字交流有时会让人感觉疲乏、无聊,这时发个红包出来大家拼拼手气,聊天的气氛和情绪立马就能变得活跃起来。
抢红包中暗含的竞技精神,即通过微信随机算法分配用户抢到的红包金额,激发了人性中原始的贪、嗔、痴的本能,促使用户永远对下一次抢到的金额保持期待。
有的在发红包过程中会制定游戏规则,如“上一轮手气最好的人接着发”等规则,群里其他成员会自觉进行监督。
这样既保持了发红包和抢红包的个体之间的互动,也带来了个体游戏性的监督产生的交流互动。
(2)抢红包带来了人与人之间的关注与被关注。
前文提到的部分抢红包的用户在自己的微信圈子内制定的游戏规则“前一轮的手气王是下一轮发红包的人”,这样必然让成员更加关注到每次抢红包参与的个体,也是群体中的个体不断显现和个体存在感不断被刷新的过程。
迎合了许多人心中自我导向和凸显自身的思想观念,这种积极效应会不断强化参与者的参与行为。
2、抢红包中的互利性随着大众的广泛传播和运用,抢红包在其娱乐性等基础上也发展出很多新的用途。
抢红包击中的是用户对社交的渴望、娱乐的需要,是用户的需要不断被满足和强化的过程。
肖鲁怀(2015)等认为,抢红包是在商业利益驱动下的社交,红包激起的是我们内心深处对联结的渴望,每一次发抢红包都是一次互动,是对人际交往联系的确定。
[3]抢红包因为加入了金钱的元素而使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更有温度,大众的交往不再受到时空的约束。
同时,在抢红包基础上衍生出来的如有事找人帮忙先发红包表示谢意这一行为,虽有人认为金钱上的表示会导致人际交往的金钱化和功利化。
但多数情况下,通过发红包的方式表达对他人帮助的谢意是对他人行为的肯定与强化,既满足了自己的需求,也是对社交关系的正向维系。
而且一般发红包的金额较少,作为心意的表示并不会在实质上对他人产生特别大的价值。
3、抢红包中的收益的延伸性抢红包不仅为用户提供了进一步维系社交强关系的桥梁,也在一定程度上使用户更加重视和利用之前的弱关系。
一方面表现为多个关系圈的集合、交叉与交流,同事、朋友、同学、老乡等不同交往程度的朋友圈都因为抢红包这个平台而集合在一起;另一方面表现为化解了许久不联系的朋友之间的尴尬和陌生感,通过更加轻松和自由的方式扩展了交际圈。
但是,这样的关系仍然可能导致现实中本身不认识或者不熟悉的朋友一直处于弱关系的层次,仅仅因为抢红包而产生交流,即弱关系数量在增长,但交往的质量和深度不太可能进一步加强。
但是,总的来说,抢红包在网络和现实交往上发挥的作用仍然是积极的。
(二)用户角度抢红包的火爆很大程度上依赖于从众心态和心理账户的建立,同时不可忽视的是在传统红包文化影响下的个体形成的对红包“反射式”的行为。
1、他人影响下的从众行为艾利奥特·阿伦森提到,从众现象存在重要的文化差异。
他借助罗德邦德和彼得史密斯用阿希方法在17个不同的国家,针对从众行为做的133次试验,实验结果显示:“在集体主义的社会如挪威、中国、日本,比在个人主义的社会如美国、法国等,人们更容易从众。
”1我国的集体主义价值导向有时会让个体尽量“合群”、注重别人的看法,遵照其他人的期望行事,当身边人都在抢红包而自己没有投入其中时,总会显得格格不入,别人也会表示不屑的态度,由此产生的刺激也会促使我们产生与周围人相同的行为。
勒庞在《乌合之众:大众心理研究》中表示:“传染的现象,对群体的特点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同时也决定着它所接受的倾向,在群体中,每种感情和行动都有传染性”2,在群体影响下的个体,慢慢将个体自我不自觉融入公共自我,因而出现短时期内抢红包迅速火热,“病毒式”蔓延。
1艾利奥特·阿伦森.社会性动物[M].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402古斯塔夫·勒庞(LeBon. G.).乌合之众:大众心理研究[M].中国三峡出版社.2011:1502、“心理账户”下的价值感知偏差“心理账户”的概念是丹尼尔·卡尼曼和维尔斯基1981年在对“演出实验”的分析中使用的,“心理账户”类似于会计账户中的不同分类,它们彼此独立,互相不可替代,虽同是收入,但由于获得方式的差异,人们往往会区别对待。
在很多情况下,“心理账户”使人们违背最简单的理性经济法则,在常规情况下做出非常规的经济决策。
抢红包得来的收入人们一般会视为类似于彩票的意外收入,是不需要花费任何代价就能获得的,其与自己的工资相比,不论其数额大小,总会感觉更有价值。
而实际上,在抢红包这一过程中,人们抢红包的单位成本和单位收益远远不成正比,但人们仍乐此不疲,在于其“心理账户”对价值感知的偏差。
[4]3、仪式观下的习惯性行为费斯克(J.Fiske)等认为仪式是“组织化的象征活动与典礼活动,用以界定和表现特殊的时刻、事件或变化所包含的社会与文化意味。
”3詹姆斯·凯瑞在20世纪70年代提出了传播的仪式观的概念,他认为传播的仪式观“是一种以团体或共同的身份把人们吸引到一起的神圣典礼。
”4类似于如今提到“双十一”人们就会想到天猫的活动一样,抢红包是在传统红包文化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新的形式,而参与抢红包的个体从小就受到传统红包文化的影响,对红包始终保持着憧憬与期待,且红包向来寓意着“吉利”等,这对个体来说无疑会加强其习惯性行为。
微信抢红包功能本身的以用户为导向的设计更是为微信赢得了战略上的胜利,其对用户的尊重集中表现在操作的简便性、易用性和易懂性,只需要在聊天窗口点开红包功能,输入金额和密码后立即可以发出去,功能设置的简单首先大大减少了用户所耗费的视角,其次用户很快就能学会基本的操作,给用户带来成就感,很大程度上降低了用户使用的门槛。
微信抢红包提供的这一便捷的平台与用户对红包的“条件式反射”相结合,促使用户深化对抢红包的仪式感,引发用户的习惯性行为。
四、对抢红包现象的思考与总结(一)深入认识抢红包的个体选择3约翰.费斯克等.关键概念:传播与文化研究辞典[M].新华出版社.2004:2434百度百科./link?url=AvEF5NR5d7HEJ2avPNPCMdm0mGzq9f9GwOJXWZP8xwNxXYJmC-3kxqsp5Td2uvsOfvUGhkMWTxe3jSE8_YRt9q笔者对针对抢红包设计了问卷,并进行了相关调研,问卷主要发放人群为在校学生和已工作人士。
以下选取了部分数据及结果进行分析:1、关于对电子红包相较于网络红包的发展问题:59.12%的人更喜欢现实红包,其余则更喜欢网络红包,比例约为3:2;48.91%的人认为自己更喜欢现实红包是因为它更有气氛,还有36.5%的人认为它更正式。
48.18%的人认为自己更喜欢现实红包就是因为它更有人情味,而中国人向来重视人文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