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琨鹿野苑石刻博物馆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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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刘家琨的“此时”与“此地”——以“何多苓工作室”和“鹿野苑石刻博物馆”为例华南理工大学建筑学院广东广州 510641内容提要:刘家琨有一个对地域主义建筑绝妙的解释:“与其说利格瑞塔的建筑和巴拉甘相似,不如说西扎的建筑与巴拉干的建筑更为相似,因为他们对资源利用的态度是完全一致的。
”关键词:刘家琨批判地域主义游走路径中国园林低技策略天井母题内部迷宫建筑的文学性在我开始建筑学学习的时候,我就有幸接触到刘家琨的作品,浅浅的阅览了一下,渐渐就对他失去了关注。
现在看来,当时的我很肤浅,不懂建筑,在众多的建筑师当中,我往往会关注那些设计作品的形式很吸引眼球的人物。
因此,我也失去了很多东西,尤其是对空间、场地关系及建构等方面的理解。
随着学习的深入,我慢慢对建筑有些熟悉,开始以理性和审视的态度对待建筑学学习。
前段时间,我看到了家琨建筑事务所的“胡慧珊纪念馆”,一间坡屋顶的混凝土小房子,为了纪念汶川地震中罹难的女孩而建,她的名字叫胡慧珊。
房子很小,外部素雅宁静,内部简单而温馨,充满着天光。
纪念馆关注普通的生命,让人感受到淡淡的悲哀和生命的力量。
在被感动的一瞬间,我觉得我应该去了解刘家琨和他的建筑作品。
随后,我查阅了关于刘家琨的许多资料,探究刘家琨建筑充满力量的所在。
下面是我对“何多苓工作室”和“鹿野苑石刻博物馆”的介绍分析,以及我因彼而发的感受与想法。
一、何多苓工作室何多苓工作室的基本构成是一个金石玉章般外形简单、内部复杂的正方体。
一条路径绕围封闭的天井外壁盘旋而上,在投影即将闭合时于一个空中小院处骤然转折,进入突现的天井,一条飞廊凌空斜穿而过,从天井上空折返回刚才经过的房间,迷宫化的空间和路线由于观察角度的突变而顿时变得清晰,使人明白刚才身在何处。
这条使人进入非常状态的飞廊是整幢建筑的“机锋”所在,他打破了稳定严谨的正方体,所到之处焕然一新。
先以一个循序渐进的叙述引领我们自然而然地进入,突然间机锋一转,截断惯性,使人一步踏空,于反常中有醒悟。
鹿野苑石刻博物馆
刘家琨
【期刊名称】《室内设计与装修》
【年(卷),期】2002(000)011
【摘要】该馆位于四川成都郫县新民镇云桥村府河河畔。
“鹿野”按字面意义是
鹿跑的原野,在佛教用语中意释迦摩尼教义所及之地。
用地为10亩(6670m3),是河滩与树林之间的一块平地,上游有一座石桥,下游不远处是河湾。
河床中和平地的薄上下面是沉积的卵石,本地的野生杂树和竹林无规则地生长。
【总页数】5页(P69-73)
【作者】刘家琨
【作者单位】无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G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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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基于文博旅游资源的博物馆场馆文化体验因素分析——以鹿野苑石刻艺术博物馆为例 [J], 唐佩璐;周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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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鸣,诗人,当他最为湘财工会策划了一个主题为“南传佛教”的博物馆时,他找到了刘家琨,并告诉他:“反正这是你的事,我已经找了你,剩下的是你自己的事了”。
不知刘家琨在接受这个项目时是否意识到这个博物馆将会成为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作品之一。
设计背景及构思鹿野苑石刻博物馆是刘家琨的一件很特殊的作品,不同于以往项目背后复杂的现实环境,鹿野苑石刻博物馆面对的现实是在是非常的轻松,地处城市边缘,宽松的用地,造价的限制不大,也没有品位低下的甲方无端的干涉,唯一的限制似乎就是用地红线。
作为设计前提的对象——需要处理的现实在这个项目中被一一抽空。
这是否意味着这个项目将是一个没有目标失去“掌控”的设计?实际上,建筑师本身的品位和审美取向变得非常重要:“由于收藏的内容是一些传奇,所处的位置优势一篇河滩野地,从情感判断上自然会感到必须离日常生活远一些,因此民居的元素被放弃了,而堤坝、遗迹一类的意向却挥之不去”。
在进行建筑构思上,刘家琨经常会从一些文字或画面上的“意向”出发——这显然与他深厚的文学和绘画修养有关,而他的才华更在于他总是能为文学或绘画意向找到直接对应的建筑材料,从而保证设计绝大部分是在材质、建造、体量、空间、气氛和意境等抽象层面上展开。
在鹿野苑石刻博物馆中,刘家琨就选取了“混凝土”通过“雕刻”来达成“巨石”这一意向的精确概念描述来控制整个设计过程:“博物馆藏品以石刻为主题。
在建筑设计中,也希望表现一部‘人造石’的建筑故事。
而清水混凝土是‘人造石’的重要内容。
设计人希望得到其朴素和整体,得到一块冷峻的‘巨石’”。
选址及场地博物馆选址于四川成都郫县新民镇云桥村府河河畔,用地为10亩(6670㎡),是河滩与树林相间的一块平地。
上游有一座石桥,下游不远处是河湾。
河床中和平地的薄土下面是沉积的卵石,本地的野生杂树和竹林五规则地生长。
距河10m之内属国有,不允许任何永久性建筑(沿河的10m用地最后被划出去了,导致现在的螺纹钢栅栏离房子太近了),因此,这临河的用地实际上与河流又有着一道隔绝。
四川,成都鹿野苑石刻艺术博物馆类别:博物馆业主:湘财证券工会建筑面积:1100m 2时间:2001.02—2002.07设计单位:家琨建筑设计事务所主设计师:刘家琨设计团队:汪伦、赵瑞祥、申捷、陈虹设计内容:规划设计、建筑设计、景观设计、室内设计 摄影:毕克俭撰文:家琨建筑鹿野苑石刻艺术博物馆位于成都市郫县新民镇徐堰河畔,是卵石河滩与茂密竹林相间的平地。
设计全面保留现场原生竹林和树木,利用现有零散空地分散布置建筑。
博物馆主体用地位于其中最大的一块临河空地上,其余三块林间空地分别位于前区广场、露天展区及后勤附属用房。
竹林成为其间的自然分隔。
建筑设计在理念上平等对待由建筑构成的人造空间和由竹林形成的自然空间,将竹林视为绿色展厅,空地视为日光展厅,而室内展厅则充分引入室外元素,力图实现建筑与自然的融合共生。
总平面布局借鉴中国传统园林的设计手法,以蜿蜒迂回的路径串连起各个区域,使观众穿越各不相同的自然空间和人工空间,延长游览路线,丰富参观体验。
用就地挖掘的沉积卵石浇筑而成的露骨料景观堤坝,界定出空间边界并引导路线转折。
架起于草地的石板路径沿途逐渐升高,临空穿越慈竹林和天然水塘,引入位于高处的博物馆主体入口。
图A-1 总平面草图图A-2 全景鸟瞰图博物馆主体采用多个独立小体量进行聚合,利用体量之间的间隙联系起室内外视线,同时组织光线。
采用展厅环绕中庭的布局,使参观者在迂回的行进路线中仍然保持中心性的定位。
中庭二层通高,朝向中庭的墙面按外墙处理,营造室内空间室外化的效果。
通过各个建筑独立小体量之间的间隙,可以间断地看见河流和花园,视线与风景之间是一种经过限制和组织的关系。
每个展区都有不同的采光方式,如间隙采光、天窗釆光、墙面反射光及室内水池反射光。
室外风景与室内展厅相互渗透,亦内亦外,创造出独特的场所氛围。
博物馆藏品以南传佛教石刻为主题。
建筑外墙采用清水混凝土,希望以“人造石”与石刻藏品相呼应。
为适应当地施工水准,针对生疏的浇筑技术以及后期内部改动随意性极大的情况,采用了“框架结构、清水混凝土与页岩砖组合墙”这一特殊的混成工艺,利用组合墙内层的砖墙作为内模,以保证混凝土浇筑的垂直度;内层砖墙同时成为“软衬”,以应对后期难以控制的开槽挖孔等。
第一次看鹿野苑石刻艺术博物馆是<当代建筑>杂志上的介绍,很喜欢他的一些空间形态的表现,呵,应该是座有"气质"的建筑.特此推荐给大家建筑师刘家琨设计的鹿野苑石刻艺术博物馆已成为一个旅游景点,它用永恒和现代手段将我们从日常世界带到一个非凡的意境。
像今天的大多数旅游景点一样,该博物馆的第一个场所是一个停车场,游客在这里下车并开始步行。
树木将停车场与博物馆隔开并将府河河畔的10亩平坦土地分为几片不连续的区域,从而创造了一个可以经过和体验的空间序列。
鹿野苑这个名称来自汉字鹿野,它意味着一个鹿跑的原野并指有佛教教义的地方,其中塑有释迦牟尼的化身,建筑师为游客设计了一条蜿蜒的小路,一条支路将游客带到一个设有办公室和储藏室的简单辅助性建筑,另一条支路越过一个以旧稻草农舍改建的讲堂,经过一片竹林间的空地,最后通向跨越小莲池的长混凝土坡道。
“沿着森林散步然后穿越它的过程对营造心理空间序列很重要,”刘家琨说。
建筑师通过使游客在行进过程中欣赏到景色的转变从而为游客参观博物馆做好铺垫。
随着坡道伸过池塘,坡道缓缓升起,从两株柳树之间临空穿越并引向半空中的入口。
刘家琨运用虚实对比为从汉代(公元前206年-公元220)到宋代(公元960—1125)的佛教石雕创造了生动的展示场景。
这座面积达900㎡的博物馆由混凝土构筑而成,贯穿室内外的入口坡道直达二层,游客由坡道进入博物馆,穿过一个两层高的空间来到展室。
二楼的展示空间环绕一个屋顶庭院,经由室外楼梯上至一个有顶的楼梯平台,这为二楼的展示空间增添了吸引力,并为欣赏府河及周围区域景色提供观景点。
在一楼,建筑师布置了更多的展室以及一个小型多功能厅和一个办公室。
刘家琅在博物馆室内使用了和外部相同的粗糙的混凝土墙,赋予博物馆以几乎是“地下宫殿”般的感觉,游客由顶层向底层游览。
他通过在建筑物的砖石体块的交接处插入通透的玻璃(以保护艺术品不受太多日光照射并强化虚与实、天与地之间的对比)增强这种效果。
鹿野苑石刻博物馆一、二、三期解读2012-03-06 03:56:51钟鸣,诗人,当他最为湘财工会策划了一个主题为“南传佛教”的博物馆时,他找到了刘家琨,并告诉他:“反正这是你的事,我已经找了你,剩下的是你自己的事了”。
不知刘家琨在接受这个项目时是否意识到这个博物馆将会成为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作品之一。
设计背景及构思鹿野苑石刻博物馆是刘家琨的一件很特殊的作品,不同于以往项目背后复杂的现实环境,鹿野苑石刻博物馆面对的现实是在是非常的轻松,地处城市边缘,宽松的用地,造价的限制不大,也没有品位低下的甲方无端的干涉,唯一的限制似乎就是用地红线。
作为设计前提的对象——需要处理的现实在这个项目中被一一抽空。
这是否意味着这个项目将是一个没有目标失去“掌控”的设计?实际上,建筑师本身的品位和审美取向变得非常重要:“由于收藏的内容是一些传奇,所处的位置又是一篇河滩野地,从情感判断上自然会感到必须离日常生活远一些,因此民居的元素被放弃了,而堤坝、遗迹一类的意向却挥之不去”。
在进行建筑构思上,刘家琨经常会从一些文字或画面上的“意向”出发——这显然与他深厚的文学和绘画修养有关,而他的才华更在于他总是能为文学或绘画意向找到直接对应的建筑材料,从而保证设计绝大部分是在材质、建造、体量、空间、气氛和意境等抽象层面上展开。
在鹿野苑石刻博物馆中,刘家琨就选取了“混凝土”通过“雕刻”来达成“巨石”这一意向的精确概念描述来控制整个设计过程:“博物馆藏品以石刻为主题。
在建筑设计中,也希望表现一部‘人造石’的建筑故事。
而清水混凝土是‘人造石’的重要内容。
设计人希望得到其朴素和整体,得到一块冷峻的‘巨石’”。
选址及场地博物馆选址于四川成都郫县新民镇云桥村府河河畔,用地为10亩(6670㎡),是河滩与树林相间的一块平地。
上游有一座石桥,下游不远处是河湾。
河床中和平地的薄土下面是沉积的卵石,本地的野生杂树和竹林无规则地生长。
距河10m之内属国有,不允许任何永久性建筑(沿河的10m用地最后被划出去了,导致现在的螺纹钢栅栏离房子太近了),因此,这临河的用地实际上与河流又有着一道隔绝。
张家琨鹿野苑石刻博物馆解读汇报简介张家琨鹿野苑石刻博物馆是一座位于中国XX省XX市的博物馆,以展示和解读石刻艺术为主要内容。
本次汇报旨在介绍该博物馆的历史背景、展览特色和解读方法。
历史背景张家琨鹿野苑石刻博物馆创建于19XX年,位于鹿野苑景区内。
该博物馆由张家琨先生捐资兴建,旨在保护和传承中国历史上的重要石刻艺术品。
博物馆建筑风格独特,融合了传统和现代设计元素,为观众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展览环境。
展览特色张家琨鹿野苑石刻博物馆的展览特色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1. 石刻艺术品丰富多样:博物馆内收藏了大量的中国传统石刻艺术品,包括碑刻、壁画、石窟等。
这些石刻艺术品通过展览和解读,展示了中国古代文化的博大精深。
2. 历史背景深入解读:博物馆设置了详细的解读牌,对每件展品的历史背景、创作背景和艺术特点进行了深入解读。
观众可以通过阅读解读牌,更好地理解和欣赏石刻艺术。
3. 互动体验活动:为了增加观众的参与感和互动性,博物馆还设置了一些互动体验活动,如仿制石刻工艺品、石刻书法体验等。
这些活动使观众更加深入地了解石刻艺术,并提供了参与其中的机会。
解读方法张家琨鹿野苑石刻博物馆采用了多种解读方法,以帮助观众更好地理解和欣赏石刻艺术。
1. 多媒体展示:博物馆内设置了多媒体展示屏幕,通过影像、音频等形式,展示石刻艺术品的创作过程和历史背景。
观众可以通过这些展示更全面地了解石刻艺术。
2. 导览讲解:博物馆内设有专业导览员,他们会为观众讲解每件展品的历史背景、艺术特点等内容。
观众可以通过导览讲解获得更深入的解读信息。
3. 解读书籍和手册:博物馆提供了解读书籍和手册供观众阅读。
这些资料详细介绍了石刻艺术的历史、特点和解读方法,观众可以在阅读中独立探索石刻艺术的奥秘。
结束语张家琨鹿野苑石刻博物馆作为一座重要的石刻文化传承机构,致力于保护和弘扬中国传统的石刻艺术。
通过丰富多样的展览特色和多种解读方法,博物馆为观众提供了一个了解和欣赏石刻艺术的良好平台。
鹿野苑石刻博物馆中的空间分析作者:李阳来源:《东方藏品》2018年第07期摘要:著名建筑师刘家琨作为成都生人,在川渝地区创作了许多优秀的设计作品,其中鹿野苑石刻艺术博物馆作为代表作之一在选址、用材、采光和与自然环境结合等方面都有其出色的展示。
体现了刘家琨本人人文意蕴的设计思想和石刻艺术馆所表达的禅宗美学。
同时也将低技理念运用其中,通过设计充分发挥和利用古老文化的优势,扬长避短,从而也能节约成本。
关键词:刘家琨;鹿野苑;建筑;空间;光或许是因为刘家琨热爱文学创作的缘故,在他的建筑设计中能熟练和巧妙的运用空间节奏和结合传统文化表达出建筑的主题和情感来。
这种手法让人有种身在其中却又妙不可言的体验。
其中鹿野苑石刻艺术博物馆可以作为他最高程度的建筑艺术成就之一。
1、场地概况介绍鹿野苑石刻艺术博物馆位于四川省成都市郫县区。
该场地有着独特的地理位置,附近的河流为成都市的城市用水水渠,水源清澈不受污染。
而且地处城市边缘,树林荫翳,飞鸟相集。
自然环境闲适良好。
其大环境的氛围就属于安静恬淡的性质,与博物馆禅宗美学的主题相呼应。
2、空间感受变化的体验整个空间不是很大,但是设计的都很紧凑巧妙,很多细节可以慢慢体会所以不大但是会让人流连其中,同时又是一个环线移步换景的造园手法让人从不同的角度感受整个建筑和环境。
2.1空间节奏的变化进入鹿野苑石刻艺术博物馆首先是一片空地,除了一面墙其他两面都是被树林遮住。
整个是一个完全开放的空间,起到游览者的一个聚集作用。
这块空地就像一个大型舞台,树林就像一块大的幕布,而建筑就深深的隐藏在树林后面,把精彩的节目(建筑)隐藏在身后,给游览者好奇和向往。
进入树林之中是一条不长的小径,左边依旧是被树林遮掩,在小径的右侧是一些石刻雕塑的展览。
用植被将每个展区分割开来。
整个空间狭长安静。
走到小径的尽头是一处转折,转折之处有一滩池水和一个展示台。
上面写了建造鹿野苑石刻艺术博物馆的序言。
在这里人们可以做一个停留,如果说前面的小径是点题——点名博物馆的藏品为何物,那么这方长碑就可以说的起到会意的作用,将禅宗佛意告知众人,此处的停留既是一个短暂的休息,又可以领悟博物馆的宗旨。
关于鹿野苑石刻博物馆的设计研究探讨作者:刘欣来源:《大观》2015年第05期摘要:鹿野苑石刻博物馆,是第一所我不仅能在书籍论文中了解到,还能亲眼参观学习的建筑,所以希望以此作为例子来分享我初学建筑的感想。
本文主要立足于对博物馆的路径设定与空间体验、室内外空间联系和自然的建筑的讨论来分享本人对于建筑的初步理解。
关键词:鹿野苑石刻博物馆;路径设定;光线;自然;人造;建筑这所博物馆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一块坚硬的四方“石头”,正如建筑师刘家琨所希望传达的设计意向一样——“混凝土”通过“雕刻”来达成“巨石”的效果。
但这所坚硬的“石头建筑”却流露着个性的文人情怀,有着园林的趣味,说是一座建筑,其实更像是一本小说。
建筑师,是设计师,亦是小说家。
在他看来写小说和做建筑是相似的:写小说实际上是先有一个结尾,再寻找一个走向的过程。
在设计建筑时,也是设想一个结局再走向它,中间寻找很多路子和方法……所以两头是非理性的,中间是很理性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写小说和做建筑时一样的。
通过什么路径达到结尾,实际上是一个设计的过程。
”小说里情节的安排、叙事性的结构,在建筑中是他对于空间效果和体验的主观性安排,这一点在建筑师的设计作品中最为鲜明,是强迫性的个性存在。
路径设定,是刘家琨先生的一个标签。
从艺术家工作室(何多苓工作室)到小型文化建筑(鹿野苑石刻博物馆),他都希望通过预先设定的路线让参观者完完全全地体验到建筑最精彩的空间关系。
这所博物馆里,从坡道引入半空中的入口,从二层进入到一层,使参观者有向下“进入地宫般”的感受,形成了一条“反日常”的参观路线。
但是与何多苓工作室不同。
这一次刘先生还细心的为参观者预留了另一种选择,规划了一天“日常”参观路线:从狭长的龙头水道进入门厅中庭,从一层上二层。
评论家说何多苓工作室的建筑像是一座“迷宫”,那么鹿野苑石刻博物馆就是这样空间思想的传承了。
在我看来,“迷宫印象”这样复杂的空间感受正是设计师主观设定参观路线所想要向参观者传达的空间趣味性体验,有“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感受。
鹿野苑石刻博物馆建筑解析1. 引言说到鹿野苑石刻博物馆,大家可能会想:“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别着急,咱们慢慢来,先聊聊这栋建筑的故事。
它不仅仅是一座博物馆,更像是一本打开的历史书,里面记录着古老的文明与艺术。
你走进去,就像走进了一个充满秘密的世界,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2. 建筑外观2.1 形状与材料这座博物馆的外观,嘿,真的是个性十足!用的材料可不简单,石头、木头,还有些金属元素,简直就像是大自然的拼图。
你看它的轮廓,线条流畅得让人惊叹,仿佛是从山间走出来的一块巨石,厚重而又不失灵动。
站在外面,阳光洒在身上,感觉就像在拥抱历史的气息,真是妙不可言。
2.2 色彩与环境而且,博物馆的色彩搭配也十分讲究。
外墙呈现出温暖的土色,仿佛在说:“来吧,走进来,咱们一起聊聊故事。
”周围的环境更是令人陶醉,绿树成荫,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芳香,让人一下子就放松下来。
你站在这里,时间仿佛都慢了下来,这种惬意,谁能拒绝呢?3. 内部设计3.1 展览空间一进博物馆,哇塞,眼前的展览空间让人目不暇接。
这里每一块石刻都像是在诉说自己的故事,别小看这些石头,它们可是古人智慧的结晶。
展览的布局设计得相当用心,走一圈下来,简直就像是在进行一场文化的“寻宝之旅”。
每一处细节都能让你感受到历史的厚重和艺术的灵动。
3.2 互动体验而且,这里还特别注重互动体验。
游客可以在一些展区进行DIY,亲手尝试石刻技艺,别提有多好玩了!在这里,不仅能看,还能动手,体验感满满,感觉自己也成了历史的一部分。
这样的设计,真的是让人耳目一新,仿佛把我们拉回了那些古老的时光。
4. 文化价值4.1 传承与保护鹿野苑石刻博物馆不仅是个展览的地方,更是文化传承的重要基地。
它通过展示这些珍贵的石刻艺术,帮助大家了解并珍惜我们自己的历史和文化。
哎,古老的东西总是让人倍感珍贵,尤其是那些能引发我们思考和共鸣的艺术作品。
4.2 教育与交流此外,博物馆还经常举办各种讲座和交流活动,让更多的人了解石刻文化的魅力。
刘家琨鹿野苑石刻陈列馆解读汇报简介刘家琨鹿野苑石刻陈列馆是一个展示中国古代石刻艺术的博物馆。
博物馆内收藏了大量的石刻作品,为参观者提供了一个了解中国艺术和历史的机会。
本文将对刘家琨鹿野苑石刻陈列馆的历史背景、展览内容和价值进行解读和汇报。
历史背景刘家琨鹿野苑石刻陈列馆成立于20世纪80年代,是为了保护、展示和传承中国古代石刻艺术而建立的。
该馆位于中国的一个历史文化名城,周围环境宜人,使得参观者能够在安静的环境中欣赏石刻作品。
展览内容刘家琨鹿野苑石刻陈列馆内展示了丰富多样的石刻作品,包括拓片、浮雕和刻碑等。
这些作品反映了中国古代文化、历史和艺术的发展。
参观者可以通过欣赏这些精美的石刻作品,了解古代中国的传统价值观、思想和社会制度,进一步增加对中国文化的了解和欣赏。
价值刘家琨鹿野苑石刻陈列馆的展览对于学术研究和文化交流有着重要的价值。
首先,这些石刻作品是研究中国古代文化和艺术的重要资源,能够为学者们提供丰富的资料和视觉参考。
其次,通过展示这些作品,可以促进中外文化之间的交流与理解,扩大中国古代石刻艺术的影响力。
结论刘家琨鹿野苑石刻陈列馆作为中国古代石刻艺术的重要展示场所,为参观者提供了一个了解中国文化和艺术的窗口。
通过参观这些石刻作品,可以感受到古代中国人的智慧和艺术创造力。
这个博物馆的成立和展览对于推广和传承中国古代石刻艺术具有重要意义。
> 注意:以上内容为简要解读和汇报,仅介绍了刘家琨鹿野苑石刻陈列馆的历史背景、展览内容和价值。
详情请参观该博物馆或咨询相关专家。
浅谈“枯山水”——鹿野苑石刻博物馆的建筑现象学作者:彭云群来源:《艺术殿堂》2018年第12期【摘要】著名建筑师刘家琨的代表建筑设计—鹿野苑石刻博物馆,在取材、造声、用光、制园等方面体现了禅宗美学的典型设计策略。
他的设计思想中“此时此地”的思想结合了禅宗美学和地域特色来解决实际问题,并且将建筑现象学的概念相互结合起来,最终形成了自己的本土化设计策略和场所精神。
【关键词】刘家琨;鹿野苑;禅宗美学;现象学;安藤忠雄一、建筑现象学现象学( Phenomenology)是 20 世纪在西方流行的一种哲学思潮。
挪威建筑历史和理论家诺伯格·舒尔茨注1把现象学引入建筑领域,他所撰写的《场所精神:迈向建筑现象学》和《存在·空间·建筑》有意识地将现象学思维融入建筑领域。
现象学是“让你能够看到现象自身显现出来的东西,既不是强加给现象的,又不是无意或有意地克扣过来的”,所以它是一直存在着的。
“存在”一直是哲学不变的追寻,海德格尔在他的《存在与时间》中用他的诗意般的语言来表达这种亘古不变的追求。
他提出这个词需要凸显的含义就是由实际生活经验构成的环境所生成的存在样式。
二、用简易材料:营造质朴自然的意境1、极简和天然的禅宗美主体建筑的主要材料是清水混凝土、页岩砖、预制混凝土切块,其他地方使用了条石、鹅卵石、玻璃、钢等,在选材上契合主题。
刘家琨说:“博物馆藏品以石刻为主题,在建筑设计中,也希望表现一部‘人造石’的建筑故事。
而清水混凝土是‘人造石’的重要内容。
”2、用常见之物营造场所精神鹿野苑石刻博物馆以佛教石刻为藏品,采用中国传统园林布局技术,让游客在不同的自然和人工制造的空间中游览。
建筑设计和当地的历史文脉与之结合,利用砌块之间的缝隙组织光、展、景,使建筑融入自然环境,营造出独特的环境氛围。
其坐落于四川省成都郫县新民镇云桥村府河畔,四周随处可见的鹅卵石和形状各异的条石,而刘家琨正是运用这些天然的材料加上沙子水泥等生产出预制混凝土切块。
钟鸣,诗人,当他最为湘财工会策划了一个主题为“南传佛教”的博物馆时,他找到了刘家琨,并告诉他:“反正这是你的事,我已经找了你,剩下的是你自己的事了”。
不知刘家琨在接受这个项目时是否意识到这个博物馆将会成为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作品之一。
设计背景及构思鹿野苑石刻博物馆是刘家琨的一件很特殊的作品,不同于以往项目背后复杂的现实环境,鹿野苑石刻博物馆面对的现实是在是非常的轻松,地处城市边缘,宽松的用地,造价的限制不大,也没有品位低下的甲方无端的干涉,唯一的限制似乎就是用地红线。
作为设计前提的对象——需要处理的现实在这个项目中被一一抽空。
这是否意味着这个项目将是一个没有目标失去“掌控”的设计?实际上,建筑师本身的品位和审美取向变得非常重要:“由于收藏的内容是一些传奇,所处的位置优势一篇河滩野地,从情感判断上自然会感到必须离日常生活远一些,因此民居的元素被放弃了,而堤坝、遗迹一类的意向却挥之不去”。
在进行建筑构思上,刘家琨经常会从一些文字或画面上的“意向”出发——这显然与他深厚的文学和绘画修养有关,而他的才华更在于他总是能为文学或绘画意向找到直接对应的建筑材料,从而保证设计绝大部分是在材质、建造、体量、空间、气氛和意境等抽象层面上展开。
在鹿野苑石刻博物馆中,刘家琨就选取了“混凝土”通过“雕刻”来达成“巨石”这一意向的精确概念描述来控制整个设计过程:“博物馆藏品以石刻为主题。
在建筑设计中,也希望表现一部‘人造石’的建筑故事。
而清水混凝土是‘人造石’的重要内容。
设计人希望得到其朴素和整体,得到一块冷峻的‘巨石’”。
选址及场地博物馆选址于四川成都郫县新民镇云桥村府河河畔,用地为10亩(6670㎡),是河滩与树林相间的一块平地。
上游有一座石桥,下游不远处是河湾。
河床中和平地的薄土下面是沉积的卵石,本地的野生杂树和竹林五规则地生长。
距河10m之内属国有,不允许任何永久性建筑(沿河的10m用地最后被划出去了,导致现在的螺纹钢栅栏离房子太近了),因此,这临河的用地实际上与河流又有着一道隔绝。
在处理场地时,刘家琨平等的对待了空地,竹林,建筑空间等元素,特别是在景观方面,刘家琨直白的描述为“说到景观,那你还不就是弄块地、弄些草、种些树,你不是要干这些事吗,把树种在合适的地方。
本来那儿就有树,所以就很简单了,你就不要砍它了,不砍它就绕一绕,然后躲一躲那些已经有的树。
那些竹林本来就有,所以没砍,在现场躲开这个躲开那个,躲一躲自然就会偏一偏。
其实鹿野苑景观设计的思想就是不砍树,挺好的地方,就不砍树。
”最终,博物馆主体被设置于基地中最大的一块林间平地上。
其余三块空地,一块作为前区和停车场,一块作为露天展区兼预留用地,一块作为后勤附属用房基地。
树林成为各个区域的自然分隔。
形式的操作在具体的形式操作上,我们不妨这样读解整个建筑巨石的雕刻过程:首先,几乎是以路易斯•康式的“服务——被服务空间”的分类,建筑师将整个项目分解为两大部分(皆两层高):中心巨石(被服务空间),容纳所有的展览空间,置于基地北部;四块一组的小石头,或混凝土“筒体”(服务空间),其中两个分别容纳办公室和楼梯间加洗手间,另两个共同容纳一个多功能厅,其中一个屋面还向北面纵深方向延长,覆盖了博物馆西入口的过渡空间。
这里值得赞叹的一个细节是建筑师娴熟地利用外墙凹槽,将一个本来较大的多功能厅体量在外部形象上“分裂”为两个小体量,与旁边的办公室和楼梯间加洗手间筒体尺度相当,使它们在基地南边共同排成四块一组,整齐划一的石砌壁垒,与十米开外优美如画、水平洄转的溪流和浅滩形成强烈对比,其场景令人过目不忘。
建筑师继续在下一个层次上切割体量和空间,在中心巨石的西南角切割出贯穿两层高的门厅中庭。
与此背靠背,在二层中部偏东南部位切割出一个屋顶庭院,这样中心巨石的剩余部分便是最终的室内展览空间。
其它一系列小空间,如西边坡道入口处的灰空间,二层屋顶平台东南端大台阶顶端的“陈列亭”空间等,都可被看作以同等手法切割而成。
接下来,建筑师必须妥善处理开窗问题,既要满足博物馆室内陈列的采光,又要保持建筑物“巨石”的实体雕塑感。
成都地区潮湿多雾,阴天多,日照少,刘家琨对此看来是心中有数的,所以他在鹿野苑石刻博物馆的清水混凝土里揉入了铁灰,为的就是使建筑物的体量在“灰色的天空”下显得“青”、“润”一些。
他还观察到:“灰色的天空产生的是一种漫射光,一种有阴无影,更加安详的光线”这或许能够解释他为什么对“缝隙光”有着特殊的偏爱,目的是要通过室内外的明暗反差来表现这种并不明亮的光线。
刘家琨在石刻博物馆中娴熟的运用实体雕刻的手法来采光,主要采用天光,他一系列形式的操作包括切挖凹槽——在实体缝隙间采光,将墙体外拉或嵌入小尺度的混凝土盒子——利用挡板或小混凝土盒子与主体墙体间的缝隙采光,等等。
在博物馆中,天光和展品之间的关系很好的把握了一种精神性方面的追求,有崇高庄严的顶光,也有戏剧性的侧光,这些光线同时却又是安详的,在他看来,或许只有这种光线才能使藏品和佛的真意契合在一起。
路径及体验路径,在刘家琨的建筑中一直占有重要地位。
罗中立工作室(1993 - 1994)和何多苓工作室(1995)中的路径具有单线完整的结构,效果强烈但有一定强迫性。
路径主要作为组织空间和体验的手段。
再一次在博物馆出现:“林间小路沿途逐渐架起,架起是为了保持荒地的自然状态,形成行走者和场地的间离,从精神上脱离农地,适应传奇。
其中最具戏剧性的处理是:一条坡道由慈竹林中升起,从两柱麻柳树之间临空穿越并引向半空中的入口。
在坡道的下面是自然状态的莲池(莲花是佛教的吉祥植物)。
虽然是平地,这博物馆的行进路线是先从二层进入再下到一层。
目的是制造一些反日常的体验,并使参观路线中有向下进入地宫般的感受。
为此,指向性向下的阶梯也有意比正常情况下作得高而陡,并且幽暗一些。
”与艺术家工作室系列中的路径不同的是,鹿野苑的路径不再是单线的,虽然刘家琨还是为我们预设了一个颇具“文学”意味的路径。
但博物馆的路径实际上出现了分岔、阻绝,路径也不仅仅作为组织空间和体验的手段。
自身的表现性特质也得以呈现。
路径从经过草地和室外展场开始,从断面看,先浇筑了T形混凝土基层,再铺以条形青石,路径一开始就是高于草地以脱离寻常的体验。
主要展览路径完整而线性;先经过长长的贯通室内外的坡道,从二层下到一层。
但从二层下到一层的同时,也可从楼梯边的小门进入露天展室。
部分观者可以从露天展室临河一侧的梯段到达二层屋顶。
这条线路便是路径的一次分岔,因为梯段的宽度和高度远远大于日常尺度,并且梯段上还布置了展品,模糊其功能,从而阻绝了一般人的行进。
梯段顶部平台一侧的小门暗示了向上行进的可能,但又阻绝它,因为到达小门后,必须弓身才能爬过高高的门槛。
小门外屋顶平台铺设的卵石继续暗示了行进的可能。
这条分岔的路径既是行进的可能,又是对可能的阻绝,带来绝非寻常的体验。
然而在实际体验中,由于安全问题,普通参观者并不能进入二层的室外平台,去体验刘家琨精心设置的小趣味,而有趣的是,大多数普通参观者在参观时并不会选择从坡道进入博物馆,或许对他们来说,坡道过于“反日常”了,他们还是习惯于从一层狭长水池处进入。
(水池曾经是没有水龙头,后来据说出于风水考虑,甲方要求加装水龙头,才有了现在的“龙”头)在逆向参观完整个博物馆之后,最后驻足坡道起点,回望整个建筑。
而刘家琨在布置展品时都是按照他预设的路径来布置,特别是二层天井下方的雕塑一律朝向中庭,不知逆向参观的朋友在参观过程是否察觉展品摆放方向的玄机。
而那些按照刘家琨预设路线行进的观者,或许也没太明显体会到刘家琨所描述的“进入地宫般的感受”。
或许是陈列展品过于精彩,或许是展品堆放得太拥塞(尤其是底层大厅),或许由于一些精妙的建筑细部让参观者“分神”。
这种参观者的实际参观路径和体验与建筑师预想路径之间的“离间”估计也是刘家琨没有想到的。
建构的争议在具体建造时,刘家琨最初的设想是希望用清水混凝土表现一部‘人造石’的建筑故事。
在进行前期实验时,由于施工技术原始,难以在浇筑过程中保证墙体的垂直度,第一次实验的不垂直程度甚至夸张到三根垂线中没有两根是一样的,无奈,刘家琨只好采用一种叫做“框架结构、清水混凝土与页岩砖组合墙”的组合墙特殊工艺。
具体做法是:以1.2m高度分段留施工缝,先绑扎好柱子和组合墙混凝土部分的钢筋,再砌1.2m高砖墙。
袋砖墙达到强度后即成为内模,然后支好木外模,进行整体浇灌,完成柱子、墙体、混凝土墙的组合浇筑,内外一次成活,下次再砌再浇,易于保证垂直度。
而整个主体部分清水混凝土外壁采用凹凸窄条模板,一是为了形成明确的肌理,增加外墙的质感和可读性,同时,粗犷而较细小的分格可以掩饰由于浇筑工艺生疏而可能带来的瑕疵,也利于分区修补。
(最后施工完成还是出现了一些明显的补丁,混凝土颜色不一样的情况);刘家琨才用这一特殊的混成工艺有他深入的思考,在他看来,这是一种既满足建筑追求又解决面临的问题:中国的建筑项目通常事前策划不严密,时候改动随意性极大。
组合墙的外层是钢筋混凝土,内层是砖,成为“软衬”,可以应付开槽、埋线、装配挂钩支架等事后改动。
而在博物馆还未完工时,这堵墙就已不期成为建筑学界的关注焦点:建筑评论人朱涛于2002年5月在《时代建筑》发表长文《“建构”的许诺与虚设---论当代中国建筑学发展中的“建构”观念》批评鹿野苑石刻博物馆的墙体做法:当“建构的粘土砖”实际上已在当代建材工业的驱使下完全转化为“建构的面砖”时,起装饰作用的仿混凝土墙挂板仍暂时未传入中国建材市场,但“清水混凝土”的建构的本体作用与表现意义已经在中国实验建筑师手中产生了分离。
在刘家琨的鹿野苑石刻博物馆中,为了使建筑整体像一块‘冷峻的巨石’建筑外部整体拟采用清水混凝土”在他眼中,“在流行给建筑涂脂抹粉的年代,清水混凝土的使用已不仅仅是建筑方法问题,而且是美学取向和精神品质的问题。
”在这里,显然混凝土的建构的表现性已成为建筑师的首要追求,而如果要达到传统的“建构”则必须有相应的混凝土的本体的建构方式相配合。
设想如果有类似安藤忠雄所拥有的经济、工艺条件,刘家琨会毫不犹豫地采用整体现浇混凝土墙的方式,使整栋建筑无论在结构还是在视觉表现上都呈现为一个“独石结构”(monolithic structure)。
从而达到传统建构文化的本真性和整合性。
然而由于特殊的原因,本体性的建构方法再次不得不与建筑师的建构表现意图拉开了距离……换句话说,混凝土外皮(除了起部分热工作用)成为一层表现混凝土现象学特征的装饰性外皮,却完全遮盖了在墙身剖面上实际发生的更复杂、或许更具表现力的建构程序。
如果“固体砌筑术”的传统美学和混凝土的传统现象学特征没有在建筑师的意识中起压倒性作用的话,建筑师也许会更主动地探索和揭示这种独特建造工序不同寻常的表现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