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代汉人墓葬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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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后,随即派工作人员赴现场调查,并于9日至13日对墓葬进行了抢救性清理。
墓葬位于固安县公主府乡大王村西南约230米,南水北调廊涿干渠二标段施工渠内(图一),距现地表深约5.5米。
共暴露墓葬3座,呈东南—西北向排列,按清理的先后顺序编号为:2012GDM1、2012GDM 2、2012GDM3(简称M1、M2、M3)。
现将清理情况简报如下。
一、墓葬形制三座墓葬形制相同,均为圆形单室砖墓,由墓门、甬道、墓室三部分组成。
M1位于墓群东南端,破坏严重,墓向205°。
墓门拱形,宽0.8米,残高1米,用砖封堵。
甬道券顶,高1米,长0.93米。
墓室平面呈圆形,直径2.76米,残高1.33米,无铺地有陶箕、陶提梁水斗各1件,并于墓室淤土中发现白瓷、灰陶器物残片和布纹瓦碎片等。
M2位于墓群中部,其西北10.5米处为M1,东2.2米处为M3。
墓向225°。
墓门拱北铁速固安大王村墓葬渠西丈公主府廊涿干京九路大广高图一墓葬位置示意图形,宽0.66米,高0.9米,由砖封堵,部分封门砖长38厘米,宽18厘米,厚6厘米,一端削成圆柱形。
墓门两侧以2层长身砖竖砌成立颊,立颊外竖砌1层砖向外凸出为柱,门额由长身砖平顺砌,上有圆形门簪2枚。
墓门两侧砌有“一”字形门墙,一顺一丁砌法,残高1.56米,残宽2.5米。
甬道券顶,长1.1米,宽0.66米,高0.9米。
墓室平面呈圆形,穹窿顶,直径2.86米,残高1.38米。
墓室内淤土为黑色胶土。
墓壁高0.88米,为一顺一丁砌法;墓顶为错缝平顺砌。
墓室北部砖砌棺床,长1.5米,宽0.96米,高0.3米,棺床上有骨灰,未发现葬具。
近甬道口处平铺一排青砖,长1.36米,宽0.38米,近东壁平铺两块青砖(图二)。
二、出土器物(一)M1出土陶器2件,均为泥质灰陶。
箕1件。
M1∶1,平面近梯形,箕口外撇,尖沿前端上翘,向后端渐呈弧形,内壁饰柳编纹和一枚钱币纹,施蚌粉陶衣,呈深灰黑色。
辽代墓棺初探作者:***来源:《赤峰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0年第08期摘要:墓棺是古代墓葬中的重要葬具,是墓葬制度和文化內涵的重要体现。
本文在全面收集辽代墓棺资料的基础上,对其进行了考古类型学方面的分析,并在此基础上对辽代墓棺的分期、分布、等级、族属及所反映的辽代墓葬制度情况进行了初步的探索。
关键词:辽代;墓棺;类型;分期;族属中图分类号:K878.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20)08-0001-06墓棺是古代墓葬中的重要葬具,是墓葬制度和文化内涵的重要体现。
辽代墓葬中发现墓棺数量十分丰富,类型多样,是研究辽代考古和历史的重要实物资料,以往已有学者对辽代出土墓棺进行过专门探讨。
近年来辽代墓棺又有了较多新的发现,本文拟在较为全面收集资料的基础上,结合前人研究成果,对辽代墓棺进行类型、演变及分期等方面的探索。
一、类型式划分辽代墓棺根据制造材质的不同,首先可分为木棺、石棺和陶棺三大类。
各类墓棺又可根据规格尺寸和形制等方面的差异分为若干型、式,具体情况如下。
(一)甲类:木棺由木板制成,棺板表面多涂有棕色漆,并绘有彩绘。
根据棺盖顶的形制和棺身平面形状可分为两型。
A型:盖顶横截面近似圆弧形,前后有出沿,棺盖大于棺身。
棺身平面多呈梯形,前宽后窄。
整个木棺造型前高后低、前宽后窄,整个棺长度大致在2-3米,宽度在1-1.5米,高度在1米之内,以吐尔基山墓出土者(图一3)为代表。
B型:棺盖平顶,盖身尺寸大体相当,棺身平面呈长方形,前后等宽等高,整体造型近似于木箱,整体尺寸略大于A型。
B型木棺主要包括耶律弘礼墓、耶律弘本墓、耶律弘世墓、小王力沟M1、岗台乡墓等出土者。
其中耶律弘礼墓木棺下方带有分体棺床,并有弧门装饰(图一4)。
C型:木棺盖顶中部起脊,整个棺盖近似房屋硬山顶状。
以辽上京遗址和广德公墓出土木棺为代表。
辽上京遗址采集木棺,棺盖呈卷檐式屋脊形状,镶有三条木雕行龙,中间一条为独角夔龙,另外两条分别镶在棺盖两侧,头部残损严重棺底腐朽不存,只残存四个木雕坐狮,由此可知木棺原有棺座(图一1)。
解读宣化辽墓的礼仪性空间作者:刘喜玲来源:《青年文学家》2015年第20期摘 ;要:宣化辽墓群位于河北宣化下八里村,是辽代汉人墓葬晚期的典型代表,墓葬中精美的壁画与仿木式建筑共同构成了专属于墓主人的礼仪性空间,文章主要围绕墓葬的形制与结构、墓室壁画中的主要图像来解读宣化辽墓的礼仪性空间。
关键词:宣化辽墓;礼仪性空间;散乐图;备茶图作者简介:刘喜玲(1992.5-),女,汉族,河南濮阳人,河南大学艺术学院2013级研究生,专业:美术学,研究方向:美术史与理论研究。
[中图分类号]:K878.8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5)-20--01宣化辽墓群发掘于1974—1993年,是辽代汉人墓葬的重要代表,墓葬大多为双室墓,墓葬形制模仿人间宅院,为仿木式建筑结构。
墓室壁画的研究是探讨宣化辽墓的核心问题,墓中精美的壁画是研究辽代汉人生活信仰、民俗文化、丧葬观念的珍贵视觉材料,这些图像以“礼”的方式描绘在墓葬空间中,形成了专属于墓主人的礼仪性空间。
一、墓葬形制与结构宣化辽墓群包括十座墓葬,其中8号墓是一座空墓,剩余九座除4号墓为韩师训墓,另外的八座都是张氏家族墓。
除2、3号墓为单室墓,其余的墓葬均为双室墓,墓门为彩绘仿木式门楼,墓室中保存大量精美的壁画,在双室墓中,前室为方形,后室形状多变,包括方形、圆形、六边形、八边形。
①宣化辽墓多为双室墓,前室与后室的空间布局以及二者所体现的功能不同,前室空间相对开放,相当于墓主生前闲居、娱乐的地方,后室壁画题材多样,但大多以家居奉侍图为主,人物的描绘主要是侍者,尤其以侍女为主,充分体现了后室的家居气息,这里相当于墓主生前的内宅。
后室墓顶多绘制天象图,表现的是一个微型的宇宙。
古人尤为重视死亡,他们把对于死亡的种种认知以及复杂的情绪都体现在墓葬空间的表现上,墓葬的空间被装饰成一个永恒的礼仪性空间,墓主在这里得到灵魂的重生,享受壁画中所描绘的一切。
辽代墓葬艺术中的捺钵文化研究以内蒙古地区辽代墓壁画为中心1. 本文概述捺钵文化,作为辽代独特的文化现象,不仅深刻影响了当时的社会生活,而且在辽代墓葬艺术中留下了丰富的痕迹。
本文旨在通过对内蒙古地区辽代墓壁画中的捺钵文化元素进行深入分析,探讨捺钵文化在辽代墓葬艺术中的表现形式、内涵及其在辽代社会文化中的地位和意义。
文章首先简要回顾捺钵文化的起源和发展,然后重点分析捺钵文化在辽代墓壁画中的具体表现,包括壁画中的捺钵场景、人物形象、服饰器物等方面。
本文将探讨捺钵文化在辽代墓葬艺术中的文化意义和社会功能,以及其对现代辽代文化研究的启示。
通过这一研究,我们不仅能够更深入地理解辽代捺钵文化的全貌,也能为辽代社会文化的研究提供新的视角和思考。
2. 辽代捺钵文化的概述捺钵文化是辽代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不仅体现了辽代社会的风俗习惯,还反映了辽代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特点。
捺钵,又称“捺麻”,是辽代特有的一种葬俗,主要流行于辽代的贵族阶层。
这种葬俗的起源可以追溯到辽代早期的契丹族,后来逐渐影响到其他民族。
捺钵文化在辽代墓葬艺术中的表现主要体现在壁画、雕塑和随葬品等方面。
壁画是捺钵文化最直观的载体,其内容丰富多样,包括人物、动物、植物、神话故事等。
这些壁画不仅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还为我们了解辽代的社会生活、宗教信仰、审美观念等提供了宝贵的资料。
捺钵文化的核心是灵魂观念和祭祀仪式。
辽代人认为,死者的灵魂不灭,可以通过祭祀仪式得到安抚和超度。
捺钵仪式是辽代贵族墓葬中的重要环节,其目的是为了确保死者的灵魂得到安宁,同时也是一种维护社会秩序、强化家族观念的手段。
捺钵文化的流行,还与辽代社会的政治制度密切相关。
辽代实行世袭制,捺钵仪式成为贵族维护家族地位、传承权力的重要方式。
捺钵文化还受到佛教、道教等宗教的影响,呈现出多元文化的特点。
捺钵文化是辽代文化的一个重要方面,它不仅体现了辽代社会的风俗习惯,还反映了辽代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特点。
辽代汉人墓葬——宣化辽墓一、墓地概况宣化辽代壁画墓群位于河北省张家口市宣化区城西约3公里的下八里村,墓地在村东北。
五代时,西晋石敬塘割燕,分16州给契丹,其中包括唐僖宗885年设立的武州,即现在的宣化区。
契丹建辽国,辽改武州为归化州,仍辖文德县,属西京道。
宣化为当时州、县治所。
1974年—1993年河北省文物考古所先后发掘了10座墓,其中1座被盗,1座是修建后没有投入使用的空圹墓。
8座墓壁画保留很好。
墓群分为2区,相互间的距离为110米。
东部为张氏墓地,西部为韩氏墓地。
张氏墓地又分为东南和西北两个区。
长辈在东南,晚辈在西北。
有墓志的6座,根据墓志可知属于4辈人的墓地。
西部韩氏墓地M4 韩师训天庆元年1111年二、墓葬形制宣化辽墓均为砖室墓,形制与中原、北方地区宋代墓葬较为接近,均为仿木结构砖雕壁画墓,有单室、前后双室,墓室平面为圆形、方形、多角形,墓室内有影作木结构。
三、墓葬的葬仪火葬。
使用木棺或小木棺为葬具,内装殓骨灰。
也有使用木偶人做葬具,内装骨灰的。
宣化张世卿墓志记载:火葬是依西天毗荼礼葬。
说明辽代晚期宣化一带佛教的兴盛。
严耀中:《跋隋<故静证法师碎身塔>》,《文物》2003年第8期。
对佛教火葬和全身葬有以下论述:佛教在印度时盛行火葬,称之为荼毗,或毗荼等。
随佛教东传,在中国“自释氏火葬之说起,于是死而焚尸者,所在皆然”。
然而自华严宗、禅宗流行,信念“得无来身,以无去故;得不生身,以不灭故;得不聚身,以无散坏”,尤其是禅密结合后,因为密宗是“不舍肉身”的。
肉身完葬或塔葬之风在出家和在家的佛教徒中都颇为流行,相当程度上冲击了火化葬式。
这在唐、宋时的佛教文献中不乏其例,然而基本上都是全身入葬于塔的。
如巨方“以开元十五年九月三日,全身入塔云”,又如普愿死后,“门人奉全身于灵塔,从其教也”;禅宗五祖弘忍故后,“门弟子神秀等奉瘗全身于东山之岗”;天台九祖湛然化灭,亦“门人号咽,奉全身起塔,柑于智者大师茔兆西南隅焉”等等,这些一般称之为真身塔,简称身塔。
辽代墓葬及出土文物辽代墓葬及出土文物蒙古族建筑—古墓葬及出土文物1990年10月,“石象生”被运至兴安盟文物站保存。
经鉴定,该墓葬属金代墓葬。
白辛古墓葬群科尔沁右翼前旗白辛乡境内的墓葬,以辽代墓葬居多。
墓葬多以墓葬群形式分布,少则几座,多则上百座。
墓葬以石室墓为多见,也有少量砖室墓。
墓室分正方形、长方形、六边形、不规则形等形状,墓葬中单人墓占绝大多数,仅有少数为合葬墓。
查林沟等地辽墓出土文物较为丰富,以陶器、瓷器较为多见。
其中出土的代表契丹特殊葬俗的铜丝网络,十分珍贵。
白辛乡政府所在地有一处辽代古城遗址,规模较大,地表建筑十分清晰,在辽代城址中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辽代墓葬及出土文物兴安盟境内发现的古墓葬多属辽金时代。
墓葬在科尔沁右翼中旗境内分布较多,且以墓葬群为主。
根据现有的文物资料显示,全旗境内有各种形制辽墓逾4000座。
现将出土的辽代珍贵文物以及辽墓形制简介如下:一、石板墓。
石板墓在科尔沁右翼中旗最为多见。
这种墓葬地表有碎石,墓包残存高度不到一米。
墓道多为斜坡式,少量为阶梯式。
墓门东南向,墓室以长方形、正方形、六角形、多边形及不规则形为主。
墓葬多为单人墓,出土器物较少。
墓葬主要分布在该旗的中部和北部。
在代钦塔拉、二龙屯、巴〖KG〗〗扎拉嘎、吐列毛都、西哲里木、坤都冷、杜尔基、西日嘎等地向阳坡上,墓葬以几座、几十座乃至上百座墓葬群形式分布。
二、砖室墓。
砖室墓在科尔沁右翼中旗数量较少。
但因其出土文物等级较高,故具有重要地位。
在已清理发掘的辽代砖室墓内,辽三彩、辽白瓷、宋代瓷器等均有发现。
代钦塔拉M3号(考古学编号)辽墓尤其具有考古学术价值。
该墓为夫妻合葬墓。
墓室内绘有壁画。
在墓内出土了许多有重要价值的辽代文物。
该墓葬1991年因自然塌陷,被盟旗两家文物部门实施抢救性发掘,清理后予以回填。
这座砖室墓代表着科尔沁右翼中旗目前已发现辽墓的最高水平,在区内外具有很高的知名度。
兴安盟境内已发现古墓葬35处。
吐尔基山辽墓探析契丹族由我国北方古代少数民族鲜卑族发展而来,到耶律阿保机建国共经历约五百年之久,关于其葬俗的记载一直甚少。
据《北史﹒契丹传》载:“父母死而悲哭者,以为不壮,但以其尸置于山树之上,经三年之后,乃收其骨焚之。
”《旧唐书·北狄传﹒契丹》中记:“其俗,死者不得作冢墓,以马驾车送入大山,置于树上,亦无服纪。
”由此可知,早期处于游猎经济阶段的契丹民族并未形成筑墓入葬的习俗。
辽代建国后,随着契丹人与中原农耕民族的交往,受汉地葬俗的影响,逐渐亦坟亦墓,但仍保留了契丹民族许多古老的葬俗,如择墓靠阳,背山面水的习尚。
据《辽史﹒太祖本纪》记:“夏四月乙巳,皇弟迭烈哥谋叛,事觉,知有罪当诛,预为营圹,而诸戚请免”。
另《辽史﹒耶律曷鲁传》:“曷鲁是日得疾薨,年四十七。
既葬,赐名其阡宴答,山曰于越峪,诏立石纪功。
”通过史料可知,辽代建国初期契丹贵族的墓葬不仅在地下建造墓室,同时在地面立石树碑,吐尔基山辽墓的发现提供了更加确切的佐证。
吐尔基山辽墓位于通辽市科尔沁左翼后旗大吐尔基山东南麓山坡上,松辽平原西端,距离通辽市区直线距离50公里,面朝西辽河。
这种葬俗是契丹民族“东向拜日”习俗的反映。
宋代沈括在《梦溪笔谈》中曾记:“契丹坟墓,皆在山之东南麓”,明确记载了契丹人的坟墓为朝向东南。
吐尔基山辽墓开口位于表土层下,墓葬表面无封土堆。
墓葬为石室墓,墓道位于外侧,呈长斜坡状,两壁具有明显的人为加工过的痕迹,甬道两侧墙壁上发现了残存的壁画以及契丹文字,但已无法辨认。
该墓抛弃了契丹人传统的天葬、树葬方式而改用地下石室无异是筑墓入葬逐习俗的开端。
早期契丹葬俗不棺不椁,辽代大部分贵族墓葬内极少见有中原地区常见的棺椁出现。
沈括《梦溪笔谈》曾记:“天圣中侍御史、知杂事章频使辽,死于虏中,虏中无棺椁,举至范阳方就殓。
自后辽人常造数漆棺,以银饰之,每有使人入境,则载以随行,至今为例。
”后受汉地葬俗影响,开始出现棺椁。
在吐尔基山辽墓中,发现一座彩绘贴金木棺。
浅析辽代墓葬反映的宗教信仰作者:***来源:《文物鉴定与鉴赏》2021年第13期摘要:文章通过对辽代葬俗、壁画以及墓葬中出土的器物等进行分析,论述其反映的辽代宗教信仰。
辽代前期主要以萨满教为主,面具、金属网络等是信奉萨满教的体现。
辽代中后期,大量墓葬中的壁画反映了佛教文化,部分葬俗也受到佛教的影响,特别是一部分信奉佛教的汉族人将火葬的习俗带至辽朝。
而在另一些墓葬壁画及出土器物中,也体现出道教的特色。
由于文化的交流融合,辽代的宗教信仰从单一的萨满教逐渐发展成了萨满教、佛教、道教三教结合的情况。
关键词:辽代墓葬;宗教信仰;萨满教;佛教;道教0 前言辽代作为少数民族建立的王朝,在制度、文化、宗教信仰等方面均有其独特之处,特别是宗教信仰方面,既保留了萨满教这一原始信仰,同时又受到汉文化的影响,中原佛教、道教开始逐渐深入到辽国人的日常生活中。
由于佛教门类众多,本文所述佛教均指汉传佛教。
宗教对契丹人的影响在其墓葬中得以体现,本文将从辽代葬俗、壁画、墓葬中所出土的器物来论述辽朝人的宗教信仰。
1 辽代墓葬所体现的宗教信仰1.1 萨满教1.1.1 面具契丹族本身为生活在北方的游牧民族,多以狩猎为生,面具的出现可以很好地辅助其狩猎,是一种有利于生产生活的工具。
有学者认为:“狩猎生产和巫术是面具起源最重要的因素,面具是原始伪装狩猎的工具。
”应是面具产生的最原始用途。
随着社会的进步,辽代契丹人已经不再依赖狩猎这种原始生产方式,但面具在契丹社会中仍发挥作用。
辽代的萨满有着戴面具的习惯①,他们认为面具可以成为通灵的工具,帮助其进入特殊的状态,以达到与另一个世界沟通的目的。
同时,因为萨满教产生于母系社会,萨满的形象也大多以女性为主,所以佩戴面具能让部分男性萨满的身份得以掩飾。
而在辽代葬俗中,信奉萨满教的契丹人相信,面具可以在人死后起到护魂的作用。
在萨满教的灵魂观中,人有三魂,人死后三魂不灭,并且要去往各自的魂归之所。
在这一过程中,灵魂会受到恶灵的侵害,面具正是为了保护灵魂,使其得以保存,并有依托之处,安全到达另一个世界①。
赤峰地区辽代晚期墓葬及其所反映的文化风貌作者:张敏来源:《赤峰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12年第4期张敏(赤峰学院历史文化学院,内蒙古赤峰 024000)摘要:自古以来,受“祖先崇拜”以及“事死如生”等传统观念的影响,人们对丧葬十分重视。
因此,墓葬往往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社会政治、经济、生产、生活、风俗、宗教、观念等方面的情况,是当时社会信息的载体,也是社会文化风貌的主要保存形态。
在赤峰地区,随着辽代晚期墓葬的不断发现和研究,墓葬成为探索辽代晚期赤峰地区文化风貌的重要媒介和手段。
关键词:赤峰;辽代晚期;墓葬;文化风貌中图分类号:K24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12)04-0008-02自古以来,由于受“祖先崇拜”以及“事死如生”等传统观念的影响,人们对丧葬十分重视。
因此,墓葬资料所提供的就不仅仅是埋葬习俗、墓葬制度、随葬品等内容,往往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社会政治、经济、生产、生活、风俗、宗教、观念等方面的情况。
所以,墓葬是社会信息的载体,也是社会文化风貌的主要保存形态。
在赤峰地区,随着辽代晚期墓葬的不断发现和研究,墓葬成为探索辽代晚期赤峰地区文化风貌的重要媒介和手段。
本文收集了截止2005年之前公开发表和报道的辽代晚期赤峰地区的墓葬材料,从墓葬类型、随葬品组合等方面对赤峰地区辽代晚期墓葬进行了综合性研究;并在此基础上,总结了赤峰地区辽代晚期墓葬的总体文化特征。
限于材料发现与发表数量的原因,加上自身研究水平有限,以至于在辽代晚期赤峰地区墓葬的综合性研究中有一些全局性的问题无法展开,探讨也不够深入。
因此,本文的研究仅仅是一种尝试,目的在于抛砖引玉。
相信随着材料的愈加丰富以及更多研究者的重视,这些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一、考古发现与墓葬分布辽代晚期,一般是指清宁元年(公元1055年)——乾统七年(公元1107年),而在这一时期,赤峰隶属上京、中京两道,在辽代军事、政治、经济上有极重要的作用。
固安县大王村辽墓清理简报作者:廊坊市文物管理处来源:《文物春秋》 2013年第6期廊坊市文物管理处(河北廊坊 065000)【关键词】固安县;大王村;辽墓;简报【摘要】2012年3月9日至13日,廊坊市文物管理处对在南水北调施工中发现的固安县大王村3座辽代墓葬进行了抢救性清理,出土了陶器、瓷器等随葬品,为研究辽代汉人的墓葬形制、丧葬习俗以及社会经济状况等提供了重要实物资料。
2012年3月9日,在固安县大王村南水北调廊涿干渠二标段施工现场发现古墓葬,廊坊市文物管理处接到固安县文物管理所报告后,随即派工作人员赴现场调查,并于9日至13日对墓葬进行了抢救性清理。
墓葬位于固安县公主府乡大王村西南约230米,南水北调廊涿干渠二标段施工渠内(图一),距现地表深约5.5米。
共暴露墓葬3座,呈东南—西北向排列,按清理的先后顺序编号为:2012GDM1、2012GDM2、2012GDM3(简称M1、M2、M3)。
现将清理情况简报如下。
一、墓葬形制三座墓葬形制相同,均为圆形单室砖墓,由墓门、甬道、墓室三部分组成。
M1位于墓群东南端,破坏严重,墓向205°。
墓门拱形,宽0.8米,残高1米,用砖封堵。
甬道券顶,高1米,长0.93米。
墓室平面呈圆形,直径2.76米,残高1.33米,无铺地砖。
墓壁为一顺一丁砌法,墓顶单砖错缝平顺砌。
墓室均用单面深沟条纹青砖砌筑,砖长38厘米,宽17厘米,厚5厘米。
出土随葬品有陶箕、陶提梁水斗各1件,并于墓室淤土中发现白瓷、灰陶器物残片和布纹瓦碎片等。
M2位于墓群中部,其西北10.5米处为M1,东2.2米处为M3。
墓向225°。
墓门拱形,宽0.66米,高0.9米,由砖封堵,部分封门砖长38厘米,宽18厘米,厚6厘米,一端削成圆柱形。
墓门两侧以2层长身砖竖砌成立颊,立颊外竖砌1层砖向外凸出为榑柱,门额由长身砖平顺砌,上有圆形门簪2枚。
墓门两侧砌有“一”字形门墙,一顺一丁砌法,残高1.56米,残宽2.5米。
北京地区辽代墓葬形制研究综述北京历史地位的转变是从辽代开始的。
北京作为辽代的五京之一,其政治、经济、文化的地位是十分显要的,因此对北京地区辽代墓葬形制的研究是了解北京辽代历史的一个重要方面。
将新中国成立后北京地区辽代墓葬的发掘情况以及墓葬的形制做了简单梳理,研究辽代墓葬的形制为进一步的认识辽代历史提供了重要的资料。
标签:北京;辽代;墓葬形制;研究综述北京作为辽代五京之一的南京析津府,是辽代的京畿重地,其物质文化遗产是相当丰富的。
辽代是北京从地方重镇发展为全国性的都城的转折点,对辽代北京考古的研究不仅有助于认识辽代北京的社会生活情况,而且有助于研究北京在全国地位变化的历史进程及其原因[1]246。
自新中国成立以来,北京地区的辽代考古工作取得了迅猛的发展,辽代墓葬的数量达137座,几乎每年都有新的考古发现。
辽代于公元907年建国到公元1125年灭亡,前后大约200多年的历史,它统治的疆域广阔,民族大杂居生活,不同的地区不同的民族其丧葬习俗也是不相同的,因此研究辽代墓葬的形制是非常有必要的,对于了解辽代的社会历史有重大的借鉴意义。
一、学术回顾对于北京地区辽代墓葬的研究,前人已经做出了很多的努力,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
现对其进行简单的总结:王秋华先生通过对墓葬形制、遗物、墓壁和棺壁的装饰将辽墓以长城为界分为南、北两区[2];徐苹芳先生通过对不同时期的辽墓区分出契丹人和汉人,将辽墓早、中期的断限定在1031年[3]。
杨晶先生对辽墓进行简要分期[4],之后李逸友先生对辽代墓葬也做出了相应的论述[5]。
冯恩学先生对辽代进行了全面的考察,做了系统而深入的综合性研究[6]。
在辽代墓葬不断发现和研究的基础上,董新林先生从墓葬分型和随葬品分期入手将辽墓分为四期[7]。
以上这些研究仅仅从侧面对北京地区的辽代墓葬进行研究,而将其作为一个专题性质的研究始于20世纪80年代齐心先生对北京地区辽代墓葬进行了综合研究,探讨了北京辽墓的形制结构、葬具、葬式、壁画、随葬器物、墓志等[8]。
辽宁发现辽代墓葬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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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宁发现辽代墓葬群,含贵族墓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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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宁发现辽代墓葬群含贵族墓葬
中新社沈阳2月28日电 (记者朱明宇)记者28日从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获悉,考古人员已完成对康平张家窑辽墓群抢救性发掘,10余座辽代墓葬出土。
辽王朝始建于公元10世纪初,由契丹族在中国北方地区建立,立国210年,历经9位帝王,与当时统治中原的宋朝对峙,签订澶渊之盟,后被金朝所灭。
其创制契丹大字和契丹小字,与汉字并行使用。
据考古专家介绍,已勘察出辽代墓葬群5处、遗址6处,出土鸾鹤纹铜镜、绿釉鸡冠壶、莲瓣纹白瓷碗等,时代在辽代中晚期。
目前共发现金银器、陶瓷器等150余件文物,其具有典型的契丹民族特色。
同时发掘的洪家街辽墓中,考古人员发现该墓葬为单室砖石墓,由墓道、天井、墓室组成。
墓葬墓门为砖雕仿木结构,建筑精致,墓内壁采用长条形柏木方构筑的八角形木椁,再将棺床放置在里面。
根据墓葬规模、出土遗物及墓志分析,可确定此处为辽代晚期贵族耶律氏墓葬。
本次发掘为研究辽代的政治、经济、文化及各民族关系提供了宝贵的实物资料,丰富了该墓群的文化内涵,具有重大学术意义,对研究辽代贵族墓葬分布范围特点也提供了参考价值。
阜新40多座辽墓分“四大家族”(图)萧和墓葬中的壁画门神高4.8米。
资料片阜新被誉为“契丹摇篮”、“辽国后花园”,这说明辽王朝统治时期阜新地区的繁荣与昌盛。
辽宁省及阜新市考古部门在阜新挖掘的辽墓中就多达40多座。
从这些古墓中出土的墓志铭、壁画、器具等极具研究价值。
辽墓中出土的文物所描述的阜新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记者采访了该市文管办考古队副队长郭添刚。
阜新辽代墓葬群都“有身份”“去年12月份,新挖掘整理出一座辽平原公主墓,她属于萧氏家族墓葬群,其先祖为辽代宁远军节度使萧仅。
这个墓葬群位于阜新蒙古族自治县乌兰木图山。
”郭添刚说,辽公主墓在阜新发现并不奇怪,因为这样的公主墓并不是第一座。
从1950年位于该市清河门区西山的萧慎微家族墓葬群被挖掘整理至今,该市境内已挖掘整理辽墓40多座。
其中规模最大的是4大显赫家族的墓葬群。
萧慎微家族墓葬群之外,还有位于关山的萧和家族墓、位于大板腰衙门村的平顶山墓葬群,有专家说,该墓葬群的主人可能是辽代著名的宋国王耶律休哥墓。
另外一个就是乌兰木图山墓葬群,先祖为辽代宁远军节度使萧仅。
郭添刚说,从阜新境内挖掘整理的辽墓中,有许多都有着完整的墓志铭,可以清楚地知道墓主人的身份、地位。
史学家们从这些墓志铭中可以看出,这些墓葬群的主人分别属耶律和萧姓,耶律姓是辽王朝的皇族,而萧姓则为后族姓氏,历史上的阜新是辽代契丹贵族的腹地。
萧和家族是“皇后专业户”辽墓中,多数墓主人身份是非常显赫的。
比如萧和家族墓,主人萧和是耶律阿保机时期的宰相萧阿古只的后代,萧和墓葬群的规模在全国来说都是罕见的。
“皇后专业户”说的就是萧和家族。
萧和家族能够葬在这里,足以说明他们生前的尊贵地位。
《辽史》中说:“宗室,外戚,势分力敌,相为唇齿,以翰邦家,是或一道。
”据辽史记载,该家族先后出了6位皇后、5名王妃、14位宰相、15人封王。
郭添刚介绍,自公元907年契丹族首领耶律阿保机建立辽王朝后,阜新地区分属辽上京、中京、东京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