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DS柏林的诊断标准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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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窘迫综合征诊断标准
呼吸窘迫综合征(ARDS)是一种严重的急性肺损伤,其诊断标准对于及时识别和治疗患者至关重要。
根据2012年的柏林定义,呼吸窘迫综合征的诊断标准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1. 急性起病,患者的症状发生在临床上明显的急性事件之后,通常是在48小时内。
2. 低氧血症,动脉氧分压/吸入氧浓度(PaO2/FiO2)≤300mmHg,且呼气末正压(PEEP)≥5cmH2O。
3. 双肺浸润,胸部X线或CT检查显示双肺浸润影,排除心源性肺水肿。
4. 肺泡-动脉氧分压差(A-aDO2),在大气压下,呼吸窘迫综合征患者的A-aDO2>63mmHg。
5. 临床原因,排除左心衰竭和液体过负荷等引起的急性肺水肿。
除了以上标准外,还需要排除其他可能引起类似临床表现的疾病,如急性肺栓塞、肺不张和肺部感染等。
在临床实践中,呼吸窘迫综合征的诊断往往需要综合患者的临床表现、影像学检查和实验室检查等多方面的信息。
除了上述的诊断标准外,临床医生还需要密切观察患者的呼吸频率、心率、血压、意识状态等情况,以及进行动脉血气分析、血常规、炎症标志物检测等实验室检查。
此外,还需要密切关注患者的病史、暴露史和既往疾病史等信息。
总的来说,呼吸窘迫综合征的诊断需要全面、综合地考虑患者的临床表现、影像学检查和实验室检查等多方面信息,严格遵循柏林定义的诊断标准,并排除其他可能引起类似临床表现的疾病。
只有准确诊断呼吸窘迫综合征,才能及时采取有效的治疗措施,降低患者的病死率,提高患者的生存质量。
柏林定义ards标准好的,以下是为您生成的关于【柏林定义 ARDS 标准】的文章:---# 【柏林定义 ARDS 标准】开场白“你有没有想过,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医生们是怎么判断一个患者的肺部病情严重到了什么程度呢?这就不得不提到‘柏林定义ARDS 标准’。
今天咱们就来好好聊聊这个听起来有些专业的话题。
”什么是【柏林定义 ARDS 标准】?“其实啊,柏林定义 ARDS 标准就是一套用来明确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ARDS)的诊断准则。
简单来说,就是医生用来判断一个病人是不是得了这种严重肺部疾病的依据。
比如说,一个人因为严重感染或者受伤,出现了呼吸急促、缺氧,医生就会根据柏林定义 ARDS 标准来看看是不是达到了 ARDS 的程度。
”关键点解析3.1 核心特征或要素第一个要素是“发病时间”。
一般在已知临床损伤后 1 周内出现新的或加重的呼吸系统症状。
这就好比你不小心摔了一跤,一周内出现了呼吸方面的问题,医生就会开始警惕。
第二个要素是“胸部影像学表现”。
简单说就是通过 X 光或者 CT 等检查,发现肺部有双肺浸润影。
想象一下,肺部就像一个充满空气的气球,正常情况下应该是清晰的,如果里面进了水变得模糊,那就是有问题了。
第三个要素是“氧合障碍”。
就是说血液中的氧气含量不够,不能满足身体的需要。
比如正常人的血氧饱和度在 95%以上,而 ARDS 患者可能会低于这个值。
3.2 容易混淆的概念柏林定义 ARDS 标准容易和普通的肺部感染或者其他呼吸疾病的诊断标准混淆。
普通肺部感染可能主要表现为咳嗽、咳痰、发热等,而ARDS 更侧重于严重的氧合障碍和肺部影像学的改变。
比如说,肺炎患者可能也有肺部的炎症,但不一定会像 ARDS 患者那样出现严重的缺氧和双肺广泛的浸润影。
起源与发展柏林定义 ARDS 标准的出现可不是一蹴而就的。
之前有过很多关于ARDS 的诊断标准,但存在一些不统一和不明确的地方。
随着医学研究的不断深入和临床经验的积累,为了更准确地诊断和治疗 ARDS 患者,专家们经过多次讨论和研究,最终在柏林提出了这个相对完善和统一的标准。
ards柏林标准ARDS柏林标准。
ARDS,即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是一种严重的肺部疾病,通常发生在严重感染或严重创伤后。
它的症状包括呼吸急促、低氧血症和肺部浸润。
在临床上,ARDS的治疗一直是一个具有挑战性的问题,因为它往往伴随着高死亡率和复发率。
为了规范ARDS的诊断和治疗,柏林标准于2012年提出,成为了ARDS的重要诊断依据。
柏林标准将ARDS分为轻、中、重三个级别,依据患者的氧合指数和呼吸系统顺应性来进行评估。
同时,柏林标准还规定了ARDS的治疗策略,包括机械通气、呼吸支持和液体管理等方面的具体要求。
根据柏林标准,对于轻度ARDS患者,通常采用低水平的呼吸支持和液体管理。
而对于重度ARDS患者,则需要进行机械通气和高水平的呼吸支持。
此外,柏林标准还强调了个体化治疗的重要性,因为不同患者的病情可能存在差异,需要根据具体情况进行调整。
除了治疗策略,柏林标准还对ARDS的预后进行了评估。
根据柏林标准,ARDS的预后与患者的年龄、合并症、疾病严重程度等因素密切相关。
因此,在临床实践中,医生需要全面评估患者的情况,制定个体化的治疗方案,并密切监测病情的变化。
总的来说,柏林标准为ARDS的诊断和治疗提供了重要的参考依据,有助于规范临床实践,提高患者的治疗效果。
然而,柏林标准仍然存在一些局限性,例如对于特定病因引起的ARDS的诊断和治疗并未进行详细规定,需要进一步完善。
因此,我们需要不断地进行临床实践和科研工作,以期进一步改进ARDS的诊断和治疗策略,提高患者的生存率和生活质量。
综上所述,柏林标准为ARDS的诊断和治疗提供了重要的指导,但仍需要进一步完善和发展。
希望未来能够有更多的研究工作,为ARDS的治疗提供更多的选择和可能性,让患者能够获得更好的治疗效果。
ARDS柏林诊断标准和弥漫性肺泡损伤病理表现的对比The Berlin Definition of ARDS versus Pathological Evidence of Diffuse Alveolar Damage 要准确定义ARDS有几个基本要素:临床实验证据、流行病学研究以及病理学依据。
ARDS定义应当有助于临床医师进行疾病的诊断,可以尽早开始能够改善疾病预后的治疗措施,如肺保护性通气治疗。
ARDS是一种以炎性反应以及内皮细胞和上皮细胞通透性增高为特征表现的急性肺损伤[1]。
相对应的病理学表现就是肺水肿、炎症和出血、透明膜形成以及肺泡上皮细胞损伤(如弥漫性肺泡损伤diffuse alveolar damage -DAD);在尸检或肺活检中出现上述表现被认为是ARDS诊断的金标准。
在众多不同的ARDS定义之后,1994年AECC 的定义是第一个广为接受的诊断标准[2]。
但是,这一定义的局限性很多,因此需要重新审视ARDS的定义,这导致ARDS柏林新标准的制定[3]。
这一新标准根据ARDS的严重程度将其分为三组,其依据就是动脉血气分析结果计算出的PaO2/FiO2(P/F)测量值范围:轻度:P/F201-300 mm Hg,中度:P/F101-200 mm Hg,重度:P/F < 100 mm Hg。
根据P/F对ARDS 患者严重度进行分组,这建立在近期研究结果的基础上,研究发现干预措施的效果因ARDS 的严重度而异[4,5];这也符合近期研究的趋势,就是对更为严重的ARDS患者进行高风险性干预治疗措施[6]。
Thille等人利用近20年内712名患者的肺活检资料对柏林定义(包括三个分组)的敏感度和特异度进行了验证,结果发表在本期杂志中[7]。
在所有符合柏林定义的ARDS患者中,只有45%发现有DAD。
重度组的DAD发现率高达58%,轻度组只有10%-14%。
肺部感染是临床上最为常见的ARDS诱因,因此,在未来的ARDS临床病理研究中,将肺部感染加入ARDS 的相关病理学标准之中似乎更为合理有效。
简述ards的诊断标准
ARDS,即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Acute Respiratory Distress Syndrome),是一种严重的肺部疾病,可导致呼吸困难、低氧血症和
肺水肿等严重症状。
ARDS的诊断主要基于临床表现和影像学表现,
目前国际上通用的诊断标准是柏林ARDS诊断标准。
柏林ARDS诊断标准是根据以下4个标准来诊断ARDS:
1.急性起病:呼吸困难症状在一个比较短的时间内加重,并伴有低氧血症。
2.重度低氧血症:氧合指数(PaO2/FiO2)≤ 300mmHg,不论是
否使用机械通气。
3.肺部实变:胸部X线或CT检查显示肺部实变或斑片状渗出影像。
肺部实变通常表现为肺泡渗出,肺泡壁增厚,肺泡间隔增宽。
4.排除心源性肺水肿:排除心源性肺水肿的可能性,如心脏超声检查或右心导管检查等。
除了以上4个标准,还需要考虑病人是否有危险因素,如吸入有害气体、感染、创伤、手术等。
诊断ARDS需要综合考虑以上标准以
及临床表现和病史等因素。
总的来说,ARDS的诊断标准包括急性起病、重度低氧血症、肺
部实变和排除心源性肺水肿等方面,这些标准在临床实践中应用广泛,对于早期诊断和治疗ARDS具有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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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DS的的诊断标准ARDS的诊断标准。
ARDS,即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是一种严重的肺部疾病,常常导致患者呼吸困难甚至死亡。
因此,及时准确地诊断ARDS对于患者的治疗和救治至关重要。
本文将介绍ARDS的诊断标准,帮助临床医生更好地识别和处理这一疾病。
首先,ARDS的诊断需要满足以下主要标准,急性发病、双肺浸润影、氧合障碍。
其中,急性发病是指患者的症状在一周内急剧恶化,双肺浸润影是指X光或CT检查显示双肺有斑片状、片状或弥漫性渗出性病变,氧合障碍是指动脉氧分压/吸入氧浓度(PaO2/FiO2)比值低于300mmHg(1mmHg=0.133kPa),且排除心脏疾病导致的低氧血症。
其次,根据病因和临床表现,ARDS的诊断还需排除其他疾病。
例如,需要排除心源性肺水肿、肺栓塞、肺不张、肺炎、肺出血等疾病,这些疾病在临床上可能表现为类似的症状,需要通过详细的病史询问、体格检查、实验室检查和影像学检查来进行鉴别诊断。
另外,对于已经明确患有ARDS的患者,还需要进一步分级和评估疾病的严重程度。
根据2012年柏林定义,ARDS分为轻度、中度和重度三个级别,主要根据PaO2/FiO2比值来进行评估。
轻度ARDS为200mmHg<PaO2/FiO2≤300mmHg,中度ARDS为100mmHg<PaO2/FiO2≤200mmHg,重度ARDS为PaO2/FiO2≤100mmHg。
这一分级有助于医生更好地制定治疗方案和预后评估。
最后,除了临床表现和影像学检查外,实验室检查也对ARDS的诊断和评估至关重要。
血液气体分析可以帮助评估患者的氧合情况,血常规和炎症指标可以反映炎症的程度,凝血功能和肝肾功能检查可以评估器官功能的损害程度。
这些实验室检查结果对于制定治疗方案和预后评估都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综上所述,ARDS的诊断标准主要包括急性发病、双肺浸润影、氧合障碍,并且需要排除其他疾病。
此外,分级和评估疾病的严重程度以及实验室检查也是诊断和评估的重要内容。
表1 ARDS柏林的诊断标准 指标 数值 起病时间 从已知临床损害,以及新发或加重呼吸系统症状至符合诊断标准时间,≤7 d 胸部影像学* 双侧浸润影,不能用积液、大叶/肺不张或结节来完全解释
肺水肿原因 呼吸衰竭不能用心力衰竭或液体过度负荷来完全解释;如无相关危险因素,需行客观检查(如超声心动图)以排除静水压增高型肺水肿
氧合情况# 轻度△:PEEP或CPAP≥5 cm H2O时,200 mm Hg<PaO2/FiO2≤300 mm Hg;中度:PEEP≥ 5 cm H2O时,100 mm Hg <PaO2/FiO2≤200 mm Hg;重度:PEEP≥5 cm H2O时, PaO2/FiO2≤100 mm Hg 注:*胸部影像学包括胸片或CT;#如果海拔超过1000 m,PaO2/FiO2值需用公式校正,校正后PaO2/FiO2=PaO2/FiO2×(当地大气压/760);△轻度ARDS组,可用无创通气时输送的持续气道正压;CPAP:持续气道正压;FiO2:吸入氧分数;PEEP:呼气末正压;1 mm Hg=0.133 kPa;1 cm H2O=0.098 kPa
柏林定义沿用了1994年欧美ARDS专题研讨会(AECC)制订的诊断ALI/ARDS的4项标准[7],简单易记,方便临床应用。粗看起来,与AECC标准改变不大,但仔细比较有以下不同。
1.对“急性”的概念做出明确时间规定,从已知临床损害至符合诊断标准时间≤7 d。Hudson等[8]对695例危重病的调查发现,脓毒症(sepsis)和创伤患者在24 h内发生ARDS的分别为54%和29%;在ARDS危险因素出现后的5 d内,90%以上患者发生ARDS;到7 d时,所有患者均发生ARDS。这有利于ARDS与间质性肺疾病的鉴别,因后者的发生常历时数周至数月,而且病因不明。
2.胸部影像学:AECC标准只提X线胸片“双侧浸润影”,过于笼统,在不同看片者之间对同一胸片常缺乏一致的可靠解释。有报道,即使有经验的专家,胸片与临床诊断的符合率也只有36%~71%[9],经过培训可提高诊断符合率。柏林定义改为“双侧浸润影不能用积液、肺不张或结节来完全解释”,强调了鉴别诊断。附注中还提到“胸部影像学包括CT”,胸部CT有许多特殊征象对ARDS的诊断和鉴别诊断很有意义,对ARDS与严重肺炎、急性间质病等的鉴别提供帮助,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应提倡多进行此项检查。
3.肺水肿原因:规定要与心力衰竭或液体过度负荷进行鉴别;废除以前肺动脉楔压(PAOP)≤18 mm Hg的规定。因为常规应用Swan-Ganz导管测定PAOP并发症发生率高,临床上已很少应用。研究还显示即使测定PAOP,在测定者之间也差异较大。而且有1/3~1/2的ARDS/ALI患者的PAOP>18 mm Hg,经常与传送的气道压和液体复苏相关,较高的PEEP导致PAOP测定呈假性增高[10-11]。柏林定义加上了“如有条件,需行超声心动图(EC)等客观检查”的内容。EC可床旁进行,又无创伤,可评价心脏各房室大小、左心功能(如射血分数)、有无肺动脉高压,对排除静水压增高型肺水肿很有意义。另外,B型钠尿肽(B-type natlriuoetic peptide,BNP)或尿钠肽前体(pro-BNP)的显著增加有助于心衰的诊断。中心静脉压(CVP)进行性增加的趋势对液体过度负荷也颇有价值。 这些检查对危重患者的心功能评价也是很有意义的。
4.柏林定义最重要的特征是基于氧合情况(PaO2/FiO2),将ARDS分为轻度、中度和重度(表1)。这样分度的好处是:可更好地预测机械通气时间和ARDS病死率,并为选择治疗ARDS的某些新方法,如俯卧位、高频振荡通气(HFO)、体外二氧化碳去除 (ECCO2R)、体外膜氧合(ECMO)及神经肌肉阻滞剂的应用等提供参考(图1)[6,12-13]。柏林定义草案经过来自4个多中心、4188例患者数据的系统回顾,以及来自3个单中心含有生理学检测数据的269例患者数据的分析,应用新标准的ARDS分度对上述病例进行系统分析发现,ARDS病死率轻度为27%,中度为32%,重度为45%,三者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01)[5-6]。经与AECC标准进行统计学分析发现,新标准对于预测ARDS病死率具有更高的有效性,故获得了欧美危重病学界的认可,也为制定以循证医学为基础、更精准定义其他综合征提供了新的方式。
图1 根据柏林定义判断的ARDS严重程度、可供选择的治疗方法 二、对ARDS柏林定义的探讨 1.柏林定义是否降低了ARDS的诊断门槛:严重而且不易纠正的低氧血症是ARDS的重要特征,历来ARDS诊断标准都对氧合指标有严格规定[3],从1976年Bone至1989年Cryer,标准均规定PaO2/FiO2<140~150 mm Hg。1988年Murray等[14]用“肺损伤评分系统”(lung injury score system,LISS)判断肺损伤严重程度。LISS评分系统从X线胸片、低氧血症(PaO2/FiO2)、PEEP和顺应性四方面来评分,各评分总数除以评分项目,0.1~2.5分为轻至中度肺损伤,>2.5分为ARDS。按此标准推算,必须PEEP>10 cm H2O,PaO2/FiO2<200 mm Hg,而且还要顺应性、X线胸片肺泡实变达标才能诊断ARDS。AECC标准继承了LISS的早期是急性肺损伤,疾病发展到严重阶段为ARDS的概念,以便于连续评估疾病发展过程。柏林定义也以低氧血症严重程度作为区别轻度和重度ARDS的唯一标准,但取消急性肺损伤名称,将200 mm Hg< PaO2/FiO2≤300 mm Hg归入ARDS范畴。纵观ARDS诊断标准发展史,开始时PaO2/FiO2<140~150 mm Hg,以后规定PaO2/FiO2<200 mm Hg加其他指标为ARDS,引出肺损伤(≤300 mm Hg)概念,到现在规定 PaO2/FiO2≤300 mm Hg为ARDS,并去掉其他附加指标,可看出柏林定义已降低了ARDS的诊断门槛。AECC标准确诊ARDS的特异性本来就低,有研究对183例接受过机械通气的ICU患者死后尸检,以弥漫性肺泡损伤(diffuse alveolar damage,DAD)病理改变为金标准,比较3种ARDS标准(AECC、Murray LISS和Delphi标准)的诊断准确性,其敏感性和特异性分别为:AECC 0.83,0.51;Murray LISS: 0.74,0.77;Delphi:0.69,0.82[2,15]。Murray LISS和Delphi标准的特异性明显比AECC高,而敏感性无显著差异。近年来不少专家呼吁修改ARDS的标准,希望提高其诊断准确性[2-4,10],而柏林定义专家组强调诊断标准的连续性和可比性,并将ALI并入ARDS范围。人们有理由怀疑,按柏林定义来诊断ARDS,是否会将大量无DAD病理改变的患者诊断为ARDS,从而增加ARDS的发生率及治疗费用,造成在没有提高治疗水平的情况下降低了死亡率的假象。
以PaO2/FiO2作为ARDS诊断和分度的最重要标准时,必须了解这一指标受FiO2、呼吸机条件(通气模式、峰压、平台压、PEEP、吸气时间),以及测定的时间等因素影响。Villar等[16-17] 评价了标准通气条件下对符合AECC的ARDS诊断标准的170例患者,在24 h时加用10 cm H2O PEEP和FiO2≥0.5 (30 min)后,再用原来AECC标准判断,只有58%的患者仍符合ARDS,这些患者的死亡率为46%。相反,32%的患者重新分类为ALI,死亡率为20%;10%的患者PaO2/FiO2
>300 mm Hg,死亡率6%[7]。该研究证明,即使初始符合AECC的ARDS诊断标准
的患者,其肺损害的严重程度也存在很大差异,根据对初始阶段通气治疗的反应,可判断患者肺损害的严重程度,并与预后密切相关。Villar等[17]指出,柏林定义的ARDS诊断和分度标准未规定在特殊时间段(如ARDS开始后的24 h)和在标准的呼吸机条件下(如10 cm H2O PEEP和FiO2≥0.5),对患者的PaO2/FiO2
值进行再评价;而以初始时还是以再评价时的PaO2/FiO2来划分ARDS的严重度有
很大不同,对ARDS发生率和病死率的统计也有很大影响。Villar还对柏林定义专家组采用以前的研究资料作回归模型分析来验证新分度标准病死率的做法提出批评,认为该方法学上存在诸多缺陷,如所有患者都不是为评价病死率而前瞻性纳入的;未说明在计算PaO2/FiO2时FiO2和PEEP的水平;更未在24 h后加用10 cm H2O PEEP和FiO2≥0.5时,对患者的PaO2/FiO2进行再评价;所用病例资料当初是经过挑选的,有些ARDS患者因为年龄、并存疾病、未行有创性通气等原因已经排除在外,因此研究不是队列性的;4个多中心研究的患者资料是1996~2000年间的,那时机械通气所用的潮气量≥10 mL/kg,这些对病死率的评价都会有影响。因此,Villar认为在利用回归模型的病死率分析结果时应格外谨慎。
2.严重ARDS的诊断标准问题:近年来已将ARDS的临床研究重点转移至“严重ARDS”。柏林定义对严重ARDS的定义是[5-6]:在PEEP≥5 cm H2O时,PaO2/FiO2
≤100 mm Hg。柏林定义草案中原来还有影像学严重程度(胸片上肺泡实变在3~
4肺野)、呼吸系统顺应性<40 mL/cm H2O、经校正的每分钟通气量(MV,≥10 L/min)、PEEP水平(≥10 cm H2O)4项指标来辅助诊断严重ARDS,经过4个多中心和3个单中心临床研究数据共4457例患者的Meta分析结论进一步验证,因不能提高该定义病死率的预测价值,为简化定义而将4项辅助指标从正式公布的柏林定义中剔除。实际上这4项指标对判断ARDS严重性是颇有意义的,因为很多因素可影响ARDS患者的氧合,如低氧血症的加重,除ARDS疾病本身以外,心排出量的改变,永久性卵圆孔未闭(20%患者存在),某些药物(如扩血管药)等都会影响氧合。而PEEP、FiO2的水平也影响PaO2/FiO2,例如,即使 PaO2/FiO2
相同,用10 cm H2O比用5 cm H2O PEEP,或用100%比用60% FiO2的ARDS患者
的肺损伤程度严重[18]。因此,用PaO2/FiO2单一指标定义严重ARDS有局限性,用一些其他能反映肺损伤程度的指标来补充,在临床上是很有意义的。在儿童危重病医学中最广泛用于定量肺损伤和低氧血症程度的指标是氧合指数(oxygenation index,OI),这里OI不是指PaO2/FiO2,OI特别考虑到了平均气道压(MAP)这个影响氧合的重要因素,其计算公式:OI=MAP×100×FiO2/PaO2,在成人或儿童的ALI/ARDS,OI是与机械通气效果及患者预后相关的。已有多个研究显示,与测定PaO2/FiO2比较,OI是能更确切预计ALI/ARDS死亡率的指标。现不少学者将OI>30视为严重ARDS的指标 [1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