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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卫风.淇奥》原文品读

《诗经.卫风.淇奥》原文品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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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卫风.淇奥》原文品读 [出自] 春秋 《诗经 .卫风.淇奥》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 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 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 咺兮, 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 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注释: 瞻:远望。 淇 :淇水。 奥:水边弯曲的地方。 猗猗:美而茂盛的样子。 匪:通作“斐”,有文采。 切:切制。磋:锉平。琢:雕刻。磨:磨光。都是制造玉器、骨器的工艺, 常用以比喻人的修养、学问精深。“切”指用刀切开骨头成器物,“磋”指把象 牙加工成器物.“琢”指把玉加工成器物,“磨”指把石头加工成器物。 瑟:仪容庄重,有才华。 谖:忘记。 青青:通作“菁菁 ”,茂盛的样子。 充耳:贵族冠的左右两旁以丝悬挂至耳的玉石。 琇:宝石。 会弁:帽子缝合处。缝合之处用玉装饰。 箦:聚积,形容众多。 圭:玉器,长方形,上端尖。 璧:圆形玉器,正中有小圆孔。 猗:通作“倚”,依靠。 重较:车是装饰有曲钩供人挂、靠的横木。 戏谑: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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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刻薄伤人。 译文 1: 看那淇水弯弯岸,碧绿竹林片片连。高雅先生是君子,学问切磋更精湛,品 德琢磨更良善。神态庄重胸怀广,地位显赫很威严。高雅先生真君子,一见难忘 记心田。 看那淇水弯弯岸,绿竹袅娜连一片。高雅先生真君子,美丽良玉垂耳边,宝 石镶帽如星闪。神态庄重胸怀广,地位显赫更威严。高雅先生真君子,一见难忘 记心田。 看那淇水弯弯岸,绿竹葱茏连一片。高雅先生真君子,青铜器般见精坚,玉 礼器般见庄严。宽宏大量真旷达,倚靠车耳驰向前,谈吐幽默真风趣,开个玩笑 人不怨。 译文 2: 远望弯弯淇河旁,绿竹青翠叶婆娑。文采奕奕那君子,好像细切细磋过,似 已精琢细磨。 光彩照人多勇武,德行显赫美名播。文采奕奕那君子,永不忘却 记在心。 远望弯曲淇水岸,绿竹青翠叶婆娑。文采奕奕那君子,美玉充耳光闪烁,帽 缝镶玉如星火。光彩照人多威猛,德业显赫美名播。文采奕奕那君子,永不忘却 记心窝。 远望弯曲淇河岸,绿竹有如栅栏密。 文采奕奕那君子,德行精纯如金锡, 高贵如同圭和璧。心胸开阔多美好,斜倚重较在车里。善于诙谐来谈笑,却不刻 薄把人欺。 赏析一: 《诗经》中有许多人物的赞歌,称赞的对象也很广泛。其中重要一类被称颂 的对象,是各地的良臣名将。先秦时代,正是中华民族不断凝聚走向统一时代, 人们希望和平、 富裕的生活。 在那样一个时代, 人们自然把希望寄托在圣君贤相、 能臣良将身上。赞美他们,实际上是表达一种生活的向往。《淇奥》便是这样一 首诗。据《毛诗序》说:“《淇奥》,美武公之德也。有文章,又能听其规谏, 以礼自防,故能入相于周,美而作是诗也。”这个武公,是卫国的武和,生于西 周末年,曾经担任过周平王(前 770—前 720 年)的卿士。史传记载,武和晚年九 十多岁了,还是谨慎廉洁从政,宽容别人的批评,接受别人的劝谏,因此很受人 们的尊敬,人们作了这首《淇奥)来赞美他。 从诗本身而言,只是一曲形象的赞歌,时间、地点、人物的指涉性不强,因 此可以说,诗中形象并非实指,而是周王朝时代一个品德高尚的士大夫,具有泛 指意蕴。全诗分三章,反覆吟咏。但在内容上,并不按诗章分派,而是融汇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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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于三章之中。这是因为诗歌 本身比较短小,不能长篇铺叙,无法按称颂对象的各个方面一一分述,只能 混涵概括,点到为止。同时,三章内容基本一致,就起了反覆歌颂的作用,使听 者印象更加深刻。 那么, 《淇奥》反覆吟颂是士大夫的哪些方面优秀之处呢?首先是外貌。这 位官员相貌堂堂,仪表庄重,身材高大,衣服也整齐华美。“会弁如星”、“充 耳琇莹”,连冠服上的装饰品也是精美的。外貌的描写,对于塑造一个高雅君子 形象,是很重要的。这是给读者的第一印象。其次是才能。“如切如磋,如琢如 磨”,文章学问很好。实际上,这是赞美这位君子的行政处事能力。因为卿大夫 从政,公文起草制定,是主要工作内容。至于“猗重较兮”、“善戏谑兮”,突 出君子的外事交际能力。春秋时诸侯国很多,能对应诸侯,不失国体,对每个士 大夫都是个考验。看来,诗歌从撰写文章与交际谈吐两方面,表达了这君子处理 内政和处理外事的杰出能力,突出了良臣的形象。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方面,是 歌颂了这位君子的品德高尚。“如圭如璧,宽兮绰兮”,意志坚定,忠贞纯厚, 心胸宽广,平易近人,的确是一位贤人。正因为他是个贤人,从政就是个良臣, 再加上外貌装饰的庄重华贵, 更加使人尊敬了。 所以, 第一、 第二两章结束两句, 都是直接的歌颂:“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从内心世界到外貌装饰,从内政 公文到外事交涉,这位士大夫都是当时典型的贤人良臣,获得人们的称颂,是必 然的了。此诗就是这样从三个方面,从外到内,突出了君子的形象。诗中一些句 子 ,如“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善戏谑兮,不为虐兮”成为日后人们称许 某种品德或性格的词语 ,可见《淇奥》一诗影响之深远了。 “如切如磋, 如琢如磨”像切,像磋,像琢,像磨。 切磋琢磨(qiē cuō zhuó mó): 本来指把骨头、象牙、玉石、石头等加工制成器物。后来引申为学问上的研究、 探讨。指共同研究学习,互相取长补短。 本意是形容人的形象气度之美好,如象牙美玉;到了后来,人们便用来比喻 学问之精进,需要切磋琢磨。 赏析二: 这是卫风的一首歌儿叫做《淇奥》,在淇水汤汤,曲岸回环的岸边沙洲,有 一片竹林绿得青青翠翠。想必那是一个阳光碎金,微风明丽的傍晚,这淙淙流水 边的竹林啊,修长幽静,映水和鸣,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心旷高远的心思。而这样 悠长的心思啊, 又让人不由自主的联想起了一个绝世优秀的男子。 人的思维感觉 真是奇怪,完全不相干的人和风景,竟然会在感动的灵犀间由此及彼,奇妙的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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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起来。就如看这个竹林的猗猗青青,就联想到了那个男子优秀其华。这个不相 干联想啊,是思维里最微妙最幽深的感觉,在诗歌里,这个感觉就叫做“兴”。 诗歌的美,在于感觉上的美。卫风里的《淇奥》,就是在描述一个优秀的男 子给人的美好感觉。这个男子,容光绝世,优雅从容,气度沉稳,深藏如水。每 每读之,心里总是忍不住的惊叹,心里不尽的想象那高华的风采如玉如枳。男儿 若有相貌堂堂,却并不就此算得好男儿。男儿的好,在于气度,在于性情,在于 其人格的魅力。若是徒只相貌好,那便是流于男色,成了 T 台上的走秀。美则美 矣,但并不触动内心,就如那个唐僧,其表雅尔,然说话念经却真是让人味同嚼 蜡,毫无半点生趣,喜欢他的女妖精,多半都是惦念他的长生不老肉,没有多少 倾慕的成份在里头。可真真的空有一身好皮相了。 而《淇奥》里的卫武公,却是一个丰华绝代的好男儿。“如切如磋,如琢如 磨”是指其性情稳重尔雅,而“如金如锡,如圭如壁”则是指举止庸容高华。古 人治骨曰“切”,治象牙曰“磋”, 治玉曰“琢”, 治石曰“磨”,一个男人 的性情竟然如骨般硬朗,如象牙般高贵,如玉般光洁,如石般坚定不移。举手投 足之间,丰神俊朗,如金锡圭玉白璧般流光溢彩,那该是如何的灼灼其华,照人 眼目?这样的男儿,既便是远远的看见,不曾交得一语半句,也会是照耀得女心 女意都亮敞起来了。 更何况这个男子气度竟然如琴瑟的声音那样悠远不凡: “瑟 兮僩兮”。威仪棣棣,赞叹不已:“吓兮”和“晅兮”。 古人炼句,直如妙手偶得的天籁,今人无论如何的遏尽文采的翻译,都是难 以企及原句的优美。“如切如磋,如啄如磨” “如金如锡,如圭如壁”这样的 句子,朗郎读之,只如吞珠嚼玉般,顿觉齿颊生香,美不可言。而诗中对这个绝 世男子华贵衣饰的描写“充耳琇莹, 会弁如星”, 更是让人艳羡那恰到好处的精 炼美好,只觉是无可替代的好字。其实,男儿注重衣饰,并非是坏事。男子的衣 装,也需与个性搭配讲究。衣冠不整,穿衣看不出风格者,在性情举止上一定拖 泥带水, 甚而邋塌。 而华美的衣饰, 于优秀的男子, 往往是恰到好处的锦上添花。 而内涵空洞无物的男子, 无论穿得再是如何的个性轩昂, 总透着一股子掩不住的 脂粉浓墨走秀的嫌疑,要令人忍不住的觉得其面目可憎,避而远之了。可见得男 儿衣饰华美程度,还要与性情品质相得益彰才是好。如同名剑佩雅士,红粉只合 赠佳人般, 衣与人, 彼此都要相谐才是美。 而这个歌儿里其质如圭如壁的男子啊, 耳垂宝玉,帽饰璀灿,“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真是衣与人相互映衬,照耀彼 此的容光,如同好水泡好茶,其味更是绵长醇厚,令人回味不已。“宽兮绰兮, 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风华绝代的容光是内敛深沉的,如夜色无边 暗暗,而星星月儿都亮了起来,映照在深潭里。这个绝世的男儿,幽默而风趣, 如天上的星星一般,一闪一闪的调皮,好玩而喜欢捉弄人。奇怪的是,被捉弄的 人却也心甘情愿,同喜同乐,“不为虐兮”。这不能不说是一种人格的魅力。 性格上的幽默是花枝上晨露,使得花儿更真更艳,也更和人亲近。直把“如 切如磋,如琢如磨”的性情渲染得生姿摇曳,有万千道也道不尽风采在里头。一 个好性情好气度的男子,如果不善“戏谑”,未免呆板无味,与人不亲,便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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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心生喜悦。甚而有点象大堂之上的华贵摆设,好则好矣,但是冰冷冷的透着 一股拒人千里之外漠然。如此男儿,安意如说是“竹叶坏水色,郎亦坏人心”, 要使人恋爱得一塌糊涂。好男儿世本有之,然只有卫风描述得如此直接大胆。春 秋时期的卫国之地,是原来商纣的朝歌所在。那卫国虽是地处于一个好地方,但 历代君主却是大都荒庸腐化,只《淇奥》里的卫武公是那少有的例外,所以就如 黑暗里北极星般的闪亮耀眼,要歌以咏之。试想若是代代君主俱是贤明,那满天 的星辰都闪亮起来,反倒显不出这颗北极星耀眼的华彩了。由此,武公遂成了中 国诗歌文化里的第一位奇男子也。 而那歌中用于起“兴”的青青翠竹, 也从此成 了中国几千年文明里君子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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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任安书原文及翻译

司马迁《报任安书》原文及翻译 原文: 太史公牛马走,司马迁再拜言少卿足下:曩者辱赐书,教以顺于接物、推贤进士为务。意气勤勤恳恳,若望仆不相师,而用流俗人之言。仆非敢如此也。仆虽罢驽,亦尝侧闻长者遗风矣。顾自以为身残处秽,动而见尤,欲益反损,是以独抑郁而与谁语。谚曰:“谁为为之?孰令听之?”盖钟子期死,伯牙终身不复鼓琴。何则?士为知己者用,女为悦己者容。若仆大质已亏缺矣,虽才怀随和,行若由夷,终不可以为荣,适足以发笑而自点耳。书辞宜答,会东从上来,又迫贱事,相见日浅,卒卒无须臾之间,得竭至意。今少卿抱不测之罪,涉旬月,迫季冬,仆又薄从上雍,恐卒然不可为讳,是仆终已不得舒愤懑以晓左右,则长逝者魂魄私恨无穷。请略陈固陋。阙然久不报,幸勿为过! 仆闻之:修身者,智之符也;爱施者,仁之端也;取予者,义之表也;耻辱者,勇之决也;立名者,行之极也。士有此五者,然后可以托于世,而列于君子之林矣。故祸莫憯于欲利,悲莫痛于伤心,行莫丑于辱先,诟莫大于宫刑。刑余之人,无所比数,非一世也,所从来远矣。昔卫灵公与雍渠同载,孔子适陈;商鞅因景监见,赵良寒心;同子参乘,袁丝变色:自古而耻之。夫以中材之人,事有关于宦竖,莫不伤气,而况于慷慨之士乎?如今朝庭虽乏人,奈何令刀锯之余,荐天下之豪俊哉?仆赖先人绪业,得待罪辇毂下,二十余年矣。所以自惟:上之不能纳忠效信,有

奇策才力之誉,自结明主;次之又不能拾遗补阙,招贤进能,显岩穴之士;外之又不能备行伍,攻城野战,有斩将搴旗之功,下之不能累日积劳,取尊官厚禄,以为宗族交游光宠。四者无一遂,苟合取容,无所短长之效,可见于此矣。乡者仆常厕下大夫之列,陪外廷末议,不以此时引维纲,尽思虑,今已亏形为扫除之隶,在闒茸之中,乃欲仰首伸眉,论列是非,不亦轻朝廷、羞当世之士邪?嗟乎!嗟乎!如仆尚何言哉!尚何言哉! 且事本末未易明也。仆少负不羁之材,长无乡曲之誉。主上幸以先人之故,使得奏薄伎,出入周卫之中。仆以为戴盆何以望天,故绝宾客之知,亡室家之业,日夜思竭其不肖之才力,务一心营职,以求亲媚于主上。而事乃有大谬不然者。夫仆与李陵俱居门下,素非能相善也。趣舍异路,未尝衔盃酒,接殷勤之余欢。然仆观其为人,自守奇士:事亲孝,与士信,临财廉,取予义,分别有让,恭俭下人,常思奋不顾身,以徇国家之急。其素所蓄积也,仆以为有国士之风。夫人臣出万死不顾一生之计,赴公家之难,斯以奇矣。今举事一不当,而全躯保妻子之臣,随而媒孽其短,仆诚私心痛之。且李陵提步卒不满五千,深践戎马之地,足历王庭,垂饵虎口,横挑强胡,仰亿万之师,与单于连战十有余日,所杀过当,虏救死扶伤不给。旃裘之君长咸震怖,乃悉征其左右贤王,举引弓之民,一国共攻而围之。转斗千里,矢尽道穷,救兵不至,士卒死伤如积,然陵一呼劳军,士无不起躬自流涕,沫血饮泣,更张空弮,冒白刃,北向争死敌者。

从《诗品序》看钟嵘对诗歌性情说的论述

从《诗品序》看钟嵘对诗歌性情说的论述 【摘要】:南朝梁钟嵘的《诗品》与刘勰的《文心雕龙》一起,代表了齐梁时期文学批评的最高成就。宗白华曾在《美学散步》中说:“中国艺术和文学批评的名著,谢赫的《画品》,袁昂、瘐肩吾的《画品》、钟嵘的《诗品》、刘勰的《文心雕龙》,都产生在这热闹的品藻人物的空气中。”《诗品序》为《诗品》一书的理论总纲。“性情”二字是《诗品序》的全篇的眼目,也是钟嵘对诗歌本质的概括,从序文开篇的“摇荡性情”到文中的“吟咏性情”,乃至全文都围绕着这个诗歌的根本精髓而展开论述的。《诗品序》中所反映的诗歌发生论、诗歌本质论、诗歌创作论、诗歌美感论等都足以垂远后世,沾溉后人,并对我国文学理论,特别是诗论的发展,产生了重大而深远的影响。 【关键词】:诗品序钟嵘性情 【正文】: 钟嵘(约468——518 ),字仲伟,颖川长社(今河南长葛县)人。生活于南朝的齐梁时代。据《南史? 钟嵘传》记载,钟嵘是东晋名臣仲雅的七世孙,出身是门阀世族,但钟嵘的父亲仲蹈,仅做齐国的中军参军,家世衰落。 《诗品》的诞生,标志着我国真正意义上诗学研究的开始。此前关于诗的研究多为经学之附庸,并仅囿于《诗经》。而《诗品》则首次将研究对象锁定在一般的五言诗歌上,而且完全从审美角度来探求诗歌的艺术规律。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后代将《诗品》称为“百代诗话之祖”,并与《文心雕龙》相提并论。清代的章学诚说:“《诗品》之于论诗,视《文心雕龙》之于论文,皆专门名家勒为成书之初祖也。《文心》体大而虑周,《诗品》思深而意远;盖《文心》笼罩群言,而《诗品》深从六艺溯流别也。”[2] 一、性情说的由来 人们对诗歌本质特征的认识,是随着社会的发展、文学创作和文学批评的开展而逐渐加深的。而对诗歌本质属性的确定,又是《诗品》创作论、鉴赏论的出发点和钟嵘诗学理想的基石。 先秦时代,儒家的经典著作《尚书·尧典》中提出:“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荀子也说:“诗,言是其志也”(《荀子·儒效》) 。这些都把诗看成是人的思想表达方式。到了汉代,人们对诗歌的认识有了提高《,诗大序》在肯定“诗言志”的同时又强调“情动于中”,并明确指出:“故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这就是说,诗不仅言志,还要抒情;诗起着感化、鼓舞和教育人的社会作用。显然,这对诗歌本质特征的认识无疑是大大前进一步了。 魏晋时期,文学蓬勃发展并已经成为“一个自觉时代”,诗歌也出现了一个“俊才云蒸”的黄金时代。陆机《文赋》提出的“诗缘情而绮靡”,不仅突出了诗歌内容的“缘情”,而且强调形式上的“绮靡”,即强调诗歌要有丰富的感情和华美的艺术形式。刘勰《文心雕龙》亦高度重视审美过程和审美结晶中所体现和凝结

《魏书·张蒲传》-附译文翻译_文言文阅读题在线测试(附答案)

《魏书·张蒲传》|附译文翻译_文言文阅读题在线测试(附答案) 《魏书·张蒲传》|附译文翻译_文言文阅读题 张蒲,字玄则,河内修武人,本名谟,后改为蒲。汉太尉延之后。父攀,慕容垂御史中丞、兵部尚书,以清方称。蒲少有父风,颇涉文史,以端谨见知,为慕容宝阳平、河间二郡太守,尚书左丞。太祖定中山,宝之官司叙用者,多降品秩。既素闻蒲名,仍拜为尚书左丞。天兴中,以蒲清谨方正,迁东部大人。后拜太中大夫。太宗即位,为内都大官,赐爵泰昌子,参决庶狱,私谒不行,号为公正。 泰常初,丁零翟猛雀驱逼吏民入白涧山,谋为大逆。诏蒲与冀州刺史长孙道生等往讨。道生等以大兵击之,蒲曰:“良民所以从猛雀者,非乐乱而为,皆逼凶威,强服之耳。今若直以大军临之吏民虽欲返善其道无由又惧诛夷必并势而距官军然后入山恃阻诳惑愚民。其变未易图也。不如先遣使喻之,使民不与猛雀同谋者无坐,则民必喜而俱降矣。”道生甚以为然,具以奏闻。太宗诏蒲军前慰喻。乃下数千家,还其本属,蒲皆安集之。猛雀与亲党百余人奔逃。蒲与道生等追斩猛雀首,送京师。 后刘裕寇窃河表,以蒲为南中郎将、南蛮校尉,隶平南大将军长孙嵩往御之。裕入长安,乃还。后改为寿张子,与安平公叔孙建将兵自平原东渡,徇下刘义符青兗诸郡。诏加陈兵将军、济州刺史。又与建攻青州,不克而还。 世祖即位,以蒲清贫,妻子衣食不给,乃出为相州刺史。扶弱抑强,进善黜恶,教化大行。始光三年卒于州,年七十二。吏民痛惜之。蒲在谋臣之列,屡出为将,朝廷清论,常为称首。赠平东将军、广平公,谥曰文恭。 (节选自《魏书·张蒲传》) 参考译文: 张蒲,字玄则,河内修武人,原名谟,后来改为蒲。汉代太尉张延的后人。父亲张攀,担任慕容垂的御史中丞、兵部尚书,以廉洁正直著称。张蒲年轻时有父亲的风范,略微涉猎文史,以端正谨慎被赏识,担任慕容宝阳平、河间二郡的太守,尚书左丞。太祖平定中山,慕容宝的旧官被任用的,多数降了品级。太祖对张蒲的名声早有所闻,仍旧任命他为尚书左丞。天兴年间,因为张蒲清廉谨慎行为方正,升任东部大人。后来授任为太中大夫。太宗即位后,被任为内都大官,赐爵泰昌子,参与决断刑獄诉讼,不接受私下请托,号称公正。 泰常初年,丁零翟猛雀逼迫官民入白涧山,图谋反叛。诏令张蒲与冀州刺史长孙道生等前往讨伐。道生等打算直接用军队攻打,张蒲说百姓之所以跟从猛雀,并不是出自内心,而是被威胁逼迫,勉强服从他罢了。现在如果直接用大军攻打,官民虽想重返善道,却无路可走。又惧怕诛杀,一定聚集势力抵抗朝廷的军队,然后入山倚仗险阻,欺骗迷惑无知的百姓。这场变乱就难以处理了。不如先派遣使者劝告百姓,使不与猛雀同谋的百姓无罪,那么百姓一定欢喜而都投降啊!”道生以为很有道理,详细地向皇上报告。太宗诏令张蒲到前沿阵地抚慰晓喻。于是有几千家投降,返回他们的本部,张蒲使他们都安定和睦。翟猛雀与亲信一百多人奔逃。张蒲与道生等追击斩杀了翟猛雀,将首级送往京城。 后来刘裕侵占了黄河洛阳地区,太祖任命张蒲为南中郎将、南蛮校尉,隶属平南大将军长孙嵩前往抵御。刘裕攻入长安,于是返还。后改爵号为寿张子,与安平公叔孙建率领军队自平原东渡,攻下刘义符青、兗等郡。诏令加授陈兵将军、济州刺史。又与叔孙建攻打青州,没有攻克而返回。

中考文言文《报任安书》全文详细翻译

中考文言文《报任安书》全文详细翻译导读:报任安书作者:司马迁 少卿足下:前不久承蒙您给我写信,教导我要谨慎地接人待物,以推举贤能、引荐人才为己任,情意、态度十分恳切诚挚,但抱怨我没有遵从您的意见去推荐贤才,而去附和俗人的见解。其实,我并非敢这样做。我虽然平庸无能,但也曾听到过德高才俊的前辈遗留下来的风尚。只是我自认为身体已遭受摧残,又处于污浊的环境之中,每有行动便受到指责,想对事情有所增益,结果反而自己遭到损害,因此我独自忧闷而不能向人诉说。俗话说:“为谁去做,教谁来听?”钟子期死了,伯牙便一辈子不再弹琴。这是为什么呢?贤士乐于被了解自己的人所用,女子为喜爱自己的人而打扮。象我这样的人,身躯已经亏残,虽然才能象随侯珠、和氏璧那样稀有,品行象许由、伯夷那样高尚,终究不能用这些来引以为荣,恰好会引人耻笑而自取污辱。 少卿足下:曩者辱赐书,教以慎于接物,推贤进士为务,意气勤勤恳恳,若望仆不相师用,而流俗人之言。仆非敢如是也。虽罢驽,亦尝侧闻长者遗风矣。顾自以为身残处秽,动而见尤,欲益反损,是以抑郁而无谁语。谚曰:“谁为为之?孰令听之?”盖钟子期死,伯牙终身不复鼓琴。何则?士为知己用,女为说己容。若仆大质已亏缺,虽材怀随、和,行若由、夷,终不可以为荣,适足以发笑而自点耳。 来信本应及时答复,刚巧我侍从皇上东巡回来,后又为烦琐之事所逼迫,同您见面的日子很少,我又匆匆忙忙地没有些微空闲来详尽地表达心意。现在您蒙受意想不到的罪祸,再过一月,临近十二月,

我侍从皇上到雍县去的日期也迫近了,恐怕突然之间您就会有不幸之事发生,因而使我终生不能向您抒发胸中的愤懑,那么与世长辞的灵魂会永远留下无穷的遗怨。请让我向您略约陈述浅陋的意见。隔了很长的日子没有复信绐您,希望您不要责怪。 书辞宜答,会东从上来,又迫贱事,相见日浅,卒卒无须臾之间得竭指意。今少卿抱不测之罪,涉旬月,迫季冬,仆又薄从上上雍,恐卒然不可讳。是仆终已不得舒愤懑以晓左右,则长逝者魂魄私恨无穷。请略陈固陋。阙然不报,幸勿过。 我听到过这样的说法:善于加强自我修养,智慧就聚于一身;乐于助人,是“仁”的起点;正当的取予,是推行“义”的依据;懂得耻辱,是勇的标志;建立美好的名声,是品行的终极目标。志士有这五种品德,然后就可以立足于社会,排在君子的行列中了。所以,祸患没有比贪利更悲惨的了,悲哀没有比心灵受创更痛苦的了,行为没有比污辱祖先更丑恶的了,耻辱没有比遭受宫刑更重大的了。受过宫刑的人,社会地位是没法比类的,这并非当今之世如此,这可追溯到很远的时候。从前卫灵公与宦官雍渠同坐一辆车子,孔子感到羞耻,便离开卫国到陈国去,商鞅靠了宦官景监的推荐而被秦孝公召见,贤士赵良为此寒心;太监赵同子陪坐在汉文帝的车上,袁丝为之脸色大变。自古以来,人们对宦官都是鄙视的。一个才能平常的人,一旦事情关系到宦官,没有不感到屈辱的,更何况一个慷慨刚强的志士呢?如今朝廷虽然缺乏人材,但怎么会让一个受过刀锯摧残之刑的人,来推荐天下的豪杰俊才呢?我凭着先人遗留下来的余业,才能够在京城任职,

钟嵘《诗品》译文

十、钟嵘《诗品》译文 《诗品序》译文 气候变动着景物,景物感动着人心,所以使人的性情摇荡,并表现于舞蹈歌唱上。它照耀着天、地、人,使万物显现着光辉美丽,上天之神依待它接受祭祀,幽冥之灵依待它昭明祷告。(能够)感动天地鬼神的,没有什么是比诗歌更接近了。 从前《南风歌》的歌词,《卿云歌》的颂词,它们的意义是深远的。夏代的《五子之歌》说"忧郁啊我的心",楚国的歌谣《离骚》说"给我取名叫正则",虽然诗的体制还不全备,然而是五言诗的起头啊。到了汉朝的李陵,开始创作五言诗的(这种)体式了。古诗的时代渺茫遥远,诗人和时代的难以详考,推究它的文体,本是西汉时的制作,不是周代衰弱时的首创啊。自王褒、扬雄、枚乘、司马相如一班人,(都只以)辞赋竞相取胜,而诗歌之作还没有听说过。从李陵到班婕妤,约百年之间,只有一位女作家(班婕妤),也只有(李陵)一位诗人罢了。诗人(创作诗歌)的风气,顿时缺少丧失了。东汉二百年中,只有班固《咏史》诗,(但)质朴而无文采。 下来到了建安年代,曹操与曹丕父子,非常爱好文辞;曹植、曹彪兄弟,兴起成为文坛栋梁;刘桢、王粲,成为他们的羽翼。次第有攀龙附凤,自己来做附属的,大约将要以百来计算。文质兼备的兴盛,在当时是非常完备了。之以后逐渐颓唐衰落,直到晋代。太康中间,有张载、张协、张亢这"三张",陆机、陆云这"二陆",潘岳、潘尼这"两潘",左思这"一左",都突然复兴(建安的兴盛局面),继承前代王者的足迹,(是建安文坛的)风流未尽,也是诗文的中兴啊。永嘉年间,看重黄帝、老子的学说,稍稍崇尚清谈,这时期的诗文,(述说)玄理超过它的文辞,平淡而缺少滋味。到了东晋渡江到江南后,清谈(玄理风气)的影响像微微的波浪还在流传,孙绰、许询、恒温、庾亮诸位的诗,都平淡得像《道德论》,建安文学的风力丧尽了,在此之前,郭璞运用(他)俊逸的才华,变革创新诗歌的体载;刘琨依恃(他)清新刚健的气势,辅佐成就了诗歌的美感。然而,他们(按,指"孙绰、许询、恒、庾诸公")的人多,我们(按,指郭璞、刘琨)人少,没有能够改变世俗的文风。到了义熙中间,谢混文采熠熠地继续创作。刘宋元嘉中间,有一位谢灵运,文才高峻,辞藻丰赡,作品富丽艳逸,难以追踪,确实已经包含和超越刘琨、郭璞,压倒潘岳、左思。所以知道陈思王曹植是建安文学的俊杰,刘桢、王粲是辅佐;陆机是太康文学的精英,潘岳,张协是辅佐;谢灵运是元嘉文学的雄才,颜延之是辅佐:这些都是五言诗首要的作者,文词闻名于世的诗人。 四言诗字数少而意思多,效法《国风》、《离骚》,就可以摹仿其大概,(但诗人们)往往苦于文字(用得)多而意思(表达)少,所以世人很少学习它。五言诗在诗体中居重要地位,是众多诗歌中最有滋味的,所以说合于世俗之人的口味。(这)难道不是因为(它)指陈事理,塑造形象,尽情抒情,描写事物,最是详尽切当的吗?所以诗有三种表现方法:一叫"兴",二叫"比",三叫"赋"。文辞已经完了意思还有余,是"兴";借物来比喻情志,是"比";直接描写事实,写物而寓意于言,是赋。扩大这三种表现手法,斟酌地采用它们,用风骨来强化它,用文采来润饰它,使得体会它的人余味无穷,听到它的人动心不已,这是诗

《魏书·王肃传》-附译文翻译_文言文阅读题在线测试(附答案)

《魏书·王肃传》|附译文翻译_文言文阅读题在线测试(附答案) 《魏书·王肃传》|附译文翻译_文言文阅读题 王肃,琅邪临沂人。肃少而聪辩,涉猎经史,颇有大志。仕萧赜,历著作郎、太子舍人、秘书丞。肃自谓《礼》《易》为长,亦未能通其大义也。父奂及兄弟并为萧赜所杀,肃自建业来奔。 高祖幸邺,闻肃至,虚襟待之,引见问故,甚哀恻之。遂语及为国之道肃陈说治乱深会帝旨高祖嗟纳之促席移景不觉坐之疲淹也。因言萧氏危灭之兆,可乘之机,劝高祖大举。高祖器重礼遇日有加焉,或屏左右相对谈说,至夜分不罢。肃亦尽忠输诚,无所隐避。寻除辅国将军,赐爵开阳伯;肃固辞伯爵,许之。 二十年七月,高祖以久旱不雨,辍膳三旦,百僚诣阙,引在中书省。高祖在崇虚楼,遣舍人问何为而来。肃对曰:“伏承陛下辍膳已经三旦,群臣焦怖,不敢自宁。臣闻尧水汤旱,自然之数,须圣人以济世,不由圣以致灾。”高祖遣舍人答曰:“昔尧水汤旱,赖圣人以济民,朕虽居群黎之上,今日之旱,无以救恤,应待立秋,克躬自咎。”是夜澍雨大降。 高祖伐淮北,令肃讨义阳,未克,而萧鸾遣将裴叔业寇涡阳。刘藻等救之,为叔业所败。肃表求更遣军援涡阳,高祖得表览之怃然,曰:“当以藻等锐兵新败于前,事往势难故也。今日之计,唯作必克之举。”肃乃解义阳之围,以赴涡阳,叔业乃引师而退。以破裴叔业功,进号镇南将军,封汝阳县开国子,食邑三百户。 高祖崩,遗诏以肃为尚书令,与咸阳王禧等同为宰辅,征肃会驾鲁阳。肃至,遂与禧等参同谋谟。禧兄弟并敬而昵之,上下称为和辑。唯任城王澄以为憾焉。每谓人曰:“朝廷以王肃加我上尚可。从叔广陵,宗室尊宿,历任内外,云何一朝令肃居其右也?”肃闻其言,恒降而避之。寻为澄所奏劾,称肃谋叛,言寻申释。 肃频在边,悉心抚接,远近归怀,附者若市。清身好施,简绝声色,终始廉约,家无余财。景明二年薨于寿春,年三十八。有司奏以肃忠心大度,诏谥宣简。 (节选自《魏书·王肃传》) 参考译文 王肃,琅邪临沂人。王肃年少时聪颖善辩,广泛阅读经籍史书,有着远大的志向。出仕萧赜政权,历任著作郎、太子舍人、秘书丞等职。王肃自称《礼记》《易经》是自己的专长,也没能通晓它的大义。他的父亲王奂及兄弟都被萧赜杀害,王肃从建业来投奔魏高祖。 高祖到了邺城,听说王肃到来,虚心接待他,召见他询问归顺的原因,高祖很同情他的遭遇。于是又谈到治国的策略,王肃陈说安定的策略,很切合皇帝的心意。高祖赞叹并采纳了他的意见,促膝畅谈到日影偏移,未感到久坐的疲劳和时间的长久。于是又趁机说到萧氏有灭亡的先兆,有可以利用的机会,劝高祖南征。高祖对王肃的器重与优待每日都在增长,有时让身边的人退避与他对坐交谈,到夜半不肯停止。王肃竭心尽力献出诚心,没有丝毫隐瞒。不久就被授予辅国将军,赐爵开阳伯;王肃坚决辞谢伯爵之位,高祖答应了他。 二十年七月,高祖因为长期干旱没有下雨,停止膳食三天,百官上朝,被带到中书省。高祖在崇虚楼,派左右亲近的人询问百官为什么上朝。王肃回答说:“陛下停食已经三天了,群臣焦急担忧,不敢自己安宁。臣听说尧时遇到过水灾,汤时遇到过旱灾,这是自然的规律,

钟嵘《诗品序》原文及译文word

钟嵘《诗品序》 气之动物,物之感人,故摇荡性情,行诸舞咏。照烛三才,晖丽万有,灵 祇待之以致飨,幽微藉之以昭告。动天地,感鬼神,莫近於诗。 昔《南风》之词,《卿云》之颂,厥义夐矣。夏歌曰:“郁陶乎予心”,楚谣曰:“名予曰正则”,虽诗体未全,然是五言之滥觞也。逮汉李陵,始著五言之目矣。古诗眇邈,人世难详,推其文体,固是炎汉之制,非衰周之倡也。自王、扬、枚、马之徒,词赋竞爽,而吟咏靡闻。从李都尉迄班婕妤,将百年间,有妇人焉,一人而已。诗人之风,顿已缺丧。东京二百载中,惟有班固《咏史》,质木无文。降及建安,曹公父子,笃好斯文;平原兄弟,郁为文栋;刘桢、王粲,为其羽翼。次有攀龙托凤,自致於属车者,盖将百计。彬彬之盛,大备於时矣!尔后陵迟衰微,迄于有晋。太康中,三张、二陆、两潘、一左,勃尔复兴,踵武前王,风流未沫,亦文章之中兴也。永嘉时,贵黄、老,稍尚虚谈,於时篇什,理过其辞,淡乎寡味。爰及江表,微波尚传,孙绰、许询、桓、庾诸公诗,皆平典似《道德论》,建安 风力尽矣。先是郭景纯用俊上之才,变创其体;刘越石仗清刚之气,赞成厥美。然彼众我寡,未能动俗。逮义熙中,谢益寿斐然继作。元嘉中,有谢灵运,才高词盛,富艳难踪,固已含跨刘、郭,陵轹潘、左。故知陈思为建安之杰,公干、仲宣为辅;陆机为太康之英,安仁、景阳为辅;谢客为元嘉之雄,颜延年为辅。 斯皆五言之冠冕,文词之命世也。 夫四言文约意广,取效风骚,便可多得。每苦文繁而意少, 故世罕习焉。五言居文词之要,是众作之有滋味者也,故云会於流俗。岂不以指事造形,穷情写物,最为详切者耶!故诗有三义焉:一曰兴, 二曰比,三曰赋。

文已尽而意有余,兴也;因物喻志,比也;直书其事,寓言写物,赋也。宏斯三义,酌而用之,干之以风力,润之以丹彩,使味之者无极,闻之者动心,是诗之至也。若专用比兴,患在意深,意深则词蹶。若但用赋体,患在意浮,意浮则文散,嬉成流移,文无止泊,有芜漫之累矣。 若乃春风春鸟,秋月秋蝉,夏云暑雨,冬月祁寒,斯四候之感诸诗者也。嘉会寄诗以亲,离群托诗以怨。至於楚臣去境,汉妾辞宫。或骨横朔野,魂逐飞蓬。或负戈外戍,杀气雄边。塞客衣单,孀闺泪尽。或士有解佩出朝,一去忘反。女有扬蛾入宠,再盼倾国。凡斯种种,感荡心灵,非陈诗何以展其义?非长歌何以骋其情?故曰:“诗可以群,可以怨。”使穷贱易安,幽居靡闷,莫尚於诗矣。故词人作者,罔不爱好。今之士俗,斯风炽矣。才能胜衣,甫就小学,必甘心而驰骛焉。於是庸音杂体,人各为容。至使膏腴子弟,耻文不逮。终朝点缀,分夜呻吟,独观谓为警策,众睹终沦平钝。次有轻薄之徒,笑曹、刘为古拙,谓鲍照羲皇上人,谢朓今古独步。而师鲍照,终不及“日中市朝满”;学谢朓,劣得“黄鸟度青枝”。徒自弃于高明,无涉于文流矣。 观王公缙绅之士,每博论之余,何尝不以诗为口实,随其嗜欲,商榷不同。淄渑并泛,朱紫相夺,喧议竞起,准的无依。近彭城刘士章,俊赏之士,疾其淆乱,欲为当世诗品,口陈标榜,其文未遂,感而作焉。昔九品论人,七略裁士,校以贵实,诚多未值。至若诗之为技,较尔可知,以类推之,殆均博弈。方今皇帝资生知之上才,体沉郁之幽思,文丽日月,赏究天人,昔在贵游,已为称首。况八纮既奄,风靡云蒸,抱玉者联肩,握珠者踵武。固以瞰汉、魏而不顾,吞晋、宋于胸中。谅非农歌辕议,敢致流别。嵘之今录,庶周旋于闾里,均之于谈笑耳。

古诗寺斋睡起·小黠大痴螳捕蝉翻译赏析

古诗寺斋睡起·小黠大痴螳捕蝉翻译赏析《寺斋睡起·小黠大痴螳捕蝉》作者为宋朝诗人黄庭坚。其古诗全文如下:小黠大痴螳捕蝉,有余不足夔怜蚿。退食归来北窗梦,一江风月趁鱼船。【前言】《寺斋睡起二首》是宋代诗人黄庭坚的组诗作品。这两首诗处同一题下,均为琐事杂感,但含同一主题,即从中反映了作者的归隐意图。第一首诗前两句化用《庄子》中“螳螂捕蝉”、“夔怜蚿”的故事,说明“小黠大痴”,“有馀不足”其实都是相对的。螳螂捕蝉殊不知黄雀在后,人世中的算计也无异于那些小虫。随后两句即表明了作者的退隐之志,“一江风月趁渔船”,泛舟五湖,逍遥自适。【注释】⑴寺斋:指黄庭坚在汴京时的寓所,即池寺内的斋房。⑵“小黠”句:即螳螂捕蝉的故事。讲的是庄周欲用弹弓打一鹊,但发现一蝉卧在树上,螳螂在其身后准备捕获它,但见鹊又想捕螳螂。见《庄子·山林》。黠(xiá):狡猾。小黠大痴:好弄小聪明而实际上很愚笨。语出唐韩愈《送穷文》:“驱我令去,小黠大痴。”⑶“有馀”句:语出《庄子·秋水》:“夔怜蚿,蚿怜蛇,蛇怜风,风怜目,目怜惜心。”夔(uí):神话传说中一条腿的神兽。蚿(xián):有百条腿的虫子。“有馀不足”即《老子》中“有馀者损之,不足者补之”的字面之意。⑷退食:公事办完回家吃饭。《诗经·召南·羔羊》:“自公退食。”原指从公家减膳,指节约。《北史·高允传》:“﹝司马消难﹞因退食暇,寻季式,酣歌留宿。”北窗梦:语出晋陶渊明《与子俨等疏》:“五六月中,北窗下

卧,遇凉风暂至,自谓是羲皇上人。”⑸风:《黄庭坚文集》《山谷集》作“春”。趁鱼船:一作“桃李船”。【翻译】从螳螂捕蝉之中,我们可以看到什么是小聪明,什么是大痴笨;从夔怜蚿的故事中,我们可以知道有余与不足是相对的。我办完公事回家吃饭之后,卧于北窗之下,恍然入梦,梦中我随那渔船,趁着一江风月,渐渐远去。【赏析】第一首诗开头用了两个比喻:“小黠大痴螳捕蝉,有余不足夔怜蚿。”《庄子·山木》:“庄周睹一异鹊,执弹而留之。睹一蝉方得美荫而忘其身,螳螂执翳(以叶自蔽)而搏之,见得而忘其形。异鹊从而利之,见利而忘其真。庄周怵然曰:‘噫!物固相类,二类相召也。’捐弹而反走。”蝉得美荫是痴,螳螂要捕蝉,比起蝉来是小黠,但比起异鹊要捕螳螂来,螳螂的捕蝉又成了痴,相比之下,异鹊捕蝗螂成了大痴,所以小黠实是大痴。螳螂自以为狡黠去害蝉,实际上为异鹊所害,成为大痴,而异鹊也是这样。“有余不足夔怜蚿”,”夔用一条腿行动,自以为有余,可怜蚿的多足无用,这个怜是可怜。蚿用上百条腿来行动,自以为不及蛇的无足,蛇又自以为不及风的无形,这两个怜是羡慕。这个“怜”字兼有这两层含义,它们在自己看来以为有余,而可怜对方;在自己看来以为不足,而羡慕对方。正说明智与愚的相互角逐。任渊注:“诗意谓巧诈之相倾,智愚之相角,与此数虫何异,得失竟安在哉!”相互倾轧、相互角逐正指封建社会中的派系斗争。这正同杜甫《缚鸡行》所说的“鸡虫得失无了时,注目寒江倚山阁”,诗人把这种相互的倾轧与角逐比作鸡虫得失,不值得关心,还是弃置不顾,注目寒江。下联也是杜诗

《报任安书》(节选)原文阅读及对照翻译

《报任安书》(节选)原文阅读及对照翻译《报任安书》是西汉史学家、文学家司马迁写给其友人任安的 一封回信。接下来,为大家提供《报任安书》(节选)原文阅读及对照翻译,希望能帮助到大家! 出处或作者:司马迁 少卿足下:曩者辱赐书,教以慎于接物,推贤进士为务,意气 勤勤恳恳,若望仆不相师用,而流俗人之言。仆非敢如是也。虽罢驽,亦尝侧闻长者遗风矣。顾自以为身残处秽,动而见尤,欲益反损,是以抑郁而无谁语。谚曰:“谁为为之?孰令听之?”盖钟子期死,伯牙终身不复鼓琴。何则?士为知己用,女为说己容。若仆大质已亏缺, 虽材怀随、和,行若由、夷,终不可以为荣,适足以发笑而自点耳。 书辞宜答,会东从上来,又迫贱事,相见日浅,卒卒无须臾之 间得竭指意。今少卿抱不测之罪,涉旬月,迫季冬,仆又薄从上上雍,恐卒然不可讳。是仆终已不得舒愤懑以晓左右,则长逝者魂魄私恨无穷。请略陈固陋。阙然不报,幸勿过。 仆闻之,修身者智之府也,爱施者仁之端也,取予者义之符也,耻辱者勇之决也,立名者行之极也。士有此五者,然后可以讬于世,列于君子之林矣。故祸莫僭于欲利,悲莫痛于伤心,行莫丑于辱先,而诟莫大于宫刑。刑余之人,无所比数,非一世也,所从来远矣。昔卫灵公与雍渠载,孔子适陈;商鞅因景监见,赵良寒心;同子参乘,爰丝变色;自古而耻之。夫中材之人,事关于宦竖,莫不伤气,况伉慨 之士乎!如今朝虽乏人,奈何令刀锯之余荐天下豪隽哉!仆赖先人绪业,

得待罪辇毂下,二十余年矣。所以自惟:上之,不能纳忠效信,有奇策材力之誉,自结明主;次之,又不能拾遗补阙,招贤进能,显巖穴之士;外之,不能备行伍,攻城[野战],有斩将搴旗之功;下之,不能累日积劳,取尊官厚禄,以为宗族交游光宠。四者无一遂,苟合取容,无所短长之效,可见于此矣。乡者,仆亦尝厕下大夫之列,陪外廷末议。不以此时引维纲,尽思虑,今已亏形为埽除之隶,在阘茸之中,乃欲印首信眉,论列是非,不亦轻朝廷,羞当世之士邪!嗟乎!嗟乎!如仆,尚何言哉!尚何言哉! 且事本末未易明也。仆少负不羁之才,长无乡曲之誉,主上幸以先人之故,使得奉薄技,出入周卫之中。仆以为戴盆何以望天,故绝宾客之知,忘室家之业,日夜思竭其不肖之材力,务壹心营职,以求亲媚于主上。而事乃有大谬不然者。夫仆与李陵俱居门下,素非相善也,趣舍异路,未尝衔歪酒接殷勤之欢。然仆观其为人自奇士,事亲孝,与士信,临财廉,取予义,分别有让,恭俭下人,常思奋不顾身以徇国家之急。其素所畜积也,仆以为有国士之风。夫人臣出万死不顾一生之计,赴公家之难,斯已奇矣。今举事壹不当,而全躯保妻子之臣随而媒孽其短,仆诚私心痛之。且李陵提步卒不满五千,深践戎马之地,足历王庭,垂饵虎口,横挑彊胡,卬亿万之师,与单于连战十余日,所杀过当。虏救死扶伤不给,旃裘之君长咸震怖,乃悉徵左右贤王,举引弓之民,一国共攻而围之,转斗千里,矢尽道穷,救兵不至,士卒死伤如积。然李陵一呼劳军,士无不起,躬流涕,沫血饮泣,张空弮,冒白刃,北首争死敌。陵未没时,使有来报,汉公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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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品》钟嵘序 气之动物,物之感人,故摇荡性情,形诸舞咏。照烛三才,晖丽万有,灵祇待之以致飨,幽微藉之以昭告。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 昔南风之词,卿云之颂,厥义敻矣。夏歌曰:“郁陶乎予心。”楚谣曰:“名余曰正则。”虽诗体未全,然是五言之滥觞也。逮汉李陵,始着五言之目矣 古诗眇邈,人世难详,推其文体,固是炎汉之制,非衰周之倡也。 自王、扬、枚、马之徒,词赋竞爽,而吟咏靡闻。从李都尉迄班婕妤,将百年间,有妇人焉,一人而已。诗人之风,顿已缺丧。东京二百载中,惟有班固咏史,质木无文。 降及建安,曹公父子,笃好斯文;平原兄弟,郁为文栋;刘桢、王粲,为其羽翼。次有攀龙托凤,自致于属车者,盖将百计。彬彬之盛,大备于时矣。 尔后陵迟衰微,迄于有晋。太康中,三张、二陆、两潘、一左,勃尔复兴,踵武前王,风流未沫,亦文章之中兴也。 永嘉时,贵黄老,稍尚虚谈。于时篇什,理过其辞,淡乎寡味。爰及江表,微波尚传。孙绰、许询、桓、庾诸公,诗皆平典似道德论,建安风力尽矣。 先是,郭景纯用(人隽)上之才,变创其体;刘越石仗清刚之气,赞成厥美。然彼众我寡,未能动俗。 逮义熙中,谢益寿斐然继作。元嘉中,有谢灵运,才高词盛,富艳难踪,固以含跨刘、郭,陵轹潘、左。 故知陈思为建安之杰,公干、仲宣为辅。陆机为太康之英,安仁、景阳为辅。谢客为元嘉之雄,颜延年为辅:斯皆五言之冠冕,文词之命世也。 夫四言,文约意广,取效风骚,便可多得。每苦文繁而意少,故世罕习焉。五言居文词之要,是众作之有滋味者也。故云会于流俗。岂不以指事造形,穷情写物,最为详切者耶? 故诗有三义焉:一曰兴,二曰比,三曰赋。文已尽而义有余,兴也;因物喻志,比也;直书其事,寓言写物,赋也。宏斯三义,酌而用之,干之以风力,润之以丹彩,使味之者无极,闻之者动心,是诗之至也。若专用比兴,则患在意深,意深则词踬。若但用赋体,则患在意浮,意浮则文散,嬉成流移,文无止泊,有芜蔓之累矣。

《魏书高允传》-附译文翻译_文言文阅读题在线测试(附答案)_高三语文_在线做题网

《魏书•高允传》|附译文翻译_文言文阅读题在线测试(附答案)_高三语文_在线做 题网 高允,字伯恭,渤海人也。少孤夙成,有奇度,清河崔玄伯见而异之,叹曰:“高子黄中内润,文明外照,必为一代伟器,但恐吾不见耳。”年十余,奉祖父丧还本郡,推财与二弟而为沙门,名法净。未久而罢。性好文学,担笈负书,千里就业,终有所成,博通经史天文术数,尤好《春秋公羊》。 世祖引允与论刑政,言甚称旨。因问允曰:“万机之务,何者为先?”是时多禁封良田,又京师游食者众,允因言曰:“臣少也贱,所知唯田,请言农事。古人云:方一里则为田三顷七十亩,百里则田三万七千顷。若勤之,则亩益三斗,不勤则亩损三斗。方百里损益之率,为粟二百二十二万斛,况以天下之广乎?若公私有储,虽遇凶年,复何忧哉?”世祖善之,遂除田禁,悉以授民。 辽东公翟黑子宠世祖,奉使并州,受布千匹,事寻发觉。黑子请计于允曰:“主上问我,为首为讳乎?”允曰:“公帷幄宠臣,答诏宜实。又自告忠诚,罪必无虑。”中书侍郎崔览、公孙质等咸言首实罪不可测,宜讳之。黑子以览等为亲己,而反怒允曰:“如君言,诱我死,何其不直!”遂绝于允。黑子以不实对,竟为世祖所疏,终获罪戮。 给事中郭善明,性多机巧,欲逞其能,劝高宗大起宫室。允谏曰:“昔太祖其所营立,非因农隙,不有所兴。今建国已久宫室已备永安前殿足以朝会万国西堂温室足以安御圣躬紫楼临望可以观望远近若广修壮丽为异观者宜渐致之不可仓卒。计斫材运土及诸杂役须二万人,丁夫充作,老小供饷,合四万人,半年可讫。古人有言:一夫不耕,或受其饥;一妇不织,或受其寒;况数万之众?其所损废亦以多矣!推之于古,验之于今,必然之效也,诚圣主所宜思量。”高宗纳之。 (选自《魏书》有删节) 【附参考译文】 高允,字伯恭,渤海郡人。高允很小就成为孤儿,早熟,有非凡的气度,清河人崔玄伯见到他后极为惊异,赞叹道:“高允内心高尚,德才深藏不露,神情文雅俊朗,如镜子闪光一般,将来必定是一代人杰,只可惜我见不到了。”十几岁时,为祖父奔丧,回到家乡,把家产交给两个兄弟管理,而自己作了和尚,法名法净。不久就还俗了。他生性喜欢文史典籍,身背书籍,远到千里之外拜师求学,学有所成,精通儒家经典和天文历法占卜等,特别喜欢《春秋公羊》。 魏世祖召高允谈论刑法和政务,高允的话很合世祖的心意。于是世祖问:“国家众多事务中,哪一件是首先应该做的?”这时国家常占据良田而且京城中不从事农业生产的人很多,高允于是说:“我从小出身微贱,知道的只是种田,请允许我讲一讲农事。古人说,方圆一里地有田地三顷七十亩,方圆百里就有田三万七千顷。如果辛勤耕地一亩就多收三斗,不辛勤每亩就少收三斗。方圆百里一减一增,粮食就有二百二十万斛之数,况且这么广大的天下呢?如果官府和百姓都有储备,即使遇上荒年又有什么可担忧呢?”世祖认为他说得好,于是就解除了田禁,把良田都拿出来分给百姓。 辽东公翟黑子受世祖宠信,奉命出使并州,接受了下级一千匹布的贿赂,不久被发觉。黑子向高允请教应付的办法,说:“皇上问我,我是坦白自首呢,还是隐瞒?”高允说:“你是皇上身边的宠臣,回答皇上问话应该忠实,这又能表明自已忠诚,治罪之事肯定不用担忧。”中

钟嵘《诗品》

钟嵘《诗品》 钟嵘《诗品》是在刘勰《文心雕龙》以后出现的一部品评诗歌的文学批评名著。这两部著作相继出现在齐梁时代不是偶然的,因为它们都是在反对齐梁形式主义文风的斗争中的产物。 钟嵘,字仲伟,颍川长社(今河南长葛)人,生卒年不详。他在齐梁时代曾作过参军、记室等小官。他的《诗品》是梁武帝天监十二年(513)以后于今南京写成的。 钟嵘的时代,诗风的衰落已经相当严重。据《诗品序》描写,当时士族社会已经形成一种以写诗为时髦的风气,甚至那些“才能胜衣,甫就小学”的士族子弟也都在忙着写诗,因而造成了“庸音杂体,人各为容”的诗坛混乱情况。王公搢绅之士谈论诗歌,更是“随其嗜欲,商榷不同。淄渑并泛,朱紫相夺。喧议并起,准的无依”。所以钟嵘就仿汉代“九品论人,七略裁士”的著作先例写成这部品评诗人的著作,想借此纠正当时诗坛的混乱局面。 《诗品》所论的范围主要是五言诗。全书共品评了两汉至梁代的诗人一百二十二人,计上品十一人,中品三十九人,下品七十二人。在《诗品序》里,他谈到自己对诗的一般看法:“故诗有三义焉,一曰兴,二曰比,三曰赋。文已尽而意有馀,兴也;因物喻志,比也;直书其事,寓言写物,赋也。宏斯三义,酌而用之,干之以风力,润之以丹采,使味之者无极,闻之者动心,是诗之至也。若专用比兴,患在意深,意深则词踬。若但用赋体,患在意浮,意浮则文散,嬉成流移,文无止泊,有芜漫之累矣。”从这一段话来看,他对诗的看法一是强调赋和比兴的相济为用,一是强调内在的风力与外在的丹采应同等重视。这和刘勰的看法大体接近,仅仅在对比兴的解释和重视程度上略有不同。 钟嵘论诗还坚决反对用典。他在序里说:“若乃经国文符,应资博古;撰德驳奏,宜穷往烈。至乎吟咏情性,亦何贵于用事”并举出许多诗歌的名句说明“古今胜语,多非补假,皆由直寻”。他并尖锐地斥责了宋末诗坛受颜延年、谢庄影响而形成的“文章殆同书抄”的风气。刘勰并不一般地反对用典,在《事类篇》中他只是主张创作应该以“才为盟主,学为辅佐”,典故要用得准确扼要。不过钟嵘是论诗,刘勰是兼论文笔,包括钟嵘所说的“经国文符”、“撰德驳奏”各种文体,因此很难说刘钟两人在用典上看法有很大的出入。 钟嵘论诗还坚决反对沈约等人四声八病的主张。他说:“余谓文制,本须讽读。不可蹇碍。但令清浊通流,口吻调利,斯为足矣。至平上去入,余病未能;蜂腰鹤膝,闾里已具。”沈约等提出的四声八病的诗律,人为的限制过于严格,连他们自己也无法遵守,钟嵘批评他们“襞积细微,专相陵架。故使文多拘忌,伤其真美”。这是完全正确的。但是,钟嵘看到这种过分拘忌声病的害处就笼统地反对讲四声、讲格律,就未免有点“因噎废食”了。刘勰在《声律篇》里是积极主张文章要讲究声律的,他并且对应用声律的一些基本原则和难易的关键作了扼要的分析。钟嵘论诗有一个重大特色,这就是他善于概括诗人独特的艺术风格。他概括诗歌风格主要是从以下几方面着眼:一是论赋比兴,例如说阮籍的诗“言在耳目之内,情寄八荒之表”;说左思诗“得讽谕之致”;说张华诗“兴托不奇”,都是着眼于比兴寄托的。二是论风骨和词采,例如说曹植诗“骨气奇高,词采华茂”;说刘桢诗“真骨凌霜,高风跨俗,但气过其文,雕润恨少”;说张协诗“雄于潘岳,靡于太冲”,“词采葱倩,音韵铿锵”;都是风骨和词采相提并论。三是重视诗味,在序里他已经说五言诗“是众作之有滋味者也”,又说诗应该使人“味之者无极,闻之者动心”,反对东晋玄言诗的“淡乎寡味”。论诗人的时候,他又说张协诗“使人味之衅衅不倦”;应璩诗“华靡可味”。四是注意摘引和称道诗中佳句,在序里他曾经摘引“思君如流水”,“高台多悲风”等名句,称为“胜语”;论谢灵运诗,称其“名章迥句,

北史高允传原文及翻译

1北史高允传原文及翻译 辽东公翟黑子深受世祖的恩宠,他奉公出使并州时,竟收受布上千匹。事情很快就被发现了。于是黑子来向高允请教对策,他说:“如果圣上向我问及此事,我是自首伏罪呢,还是避而不答?”高允道:“您是朝廷中的宠臣,有罪应该首先如实交待,或许能够被原谅,不能够再次欺骗皇上。”而中书侍郎崔鉴和公孙质等人却不这样认为,他们都说:“一旦自首从实招认,获罪是大是小实在无法测度,因此最好是回避不说。”黑子认为崔鉴等人更关心自己,就怒气冲冲地对高允说:“按您说的去做,简直就是引诱我去送死!”后来,黑子在回复世祖的提问时没能说实话终于被世祖疏远,最后获罪而遭杀戮。世祖派高允给恭宗讲授经书,到崔浩因为史书内容被捕时,恭宗对高允说:“入朝见到圣上的时候,我自然会引导你的。倘若圣上有事问你,你只管依着我的话说。”入朝后见到了魏帝,薛宗说:“中书侍郎高允自在臣的宫中以来,已共同相处了多年,他做事小心谨慎而且周密。虽然他与崔浩同做一事,然而高允低微,都是听从崔浩的主张,请饶恕他的性命吧。”世祖把高允叫到面前,对他说:“《国书》是否都是由崔浩撰写的呢?”高允答道:“是臣与崔浩共同撰写的。然而崔浩所负责的事情,多是总体构思设计罢了,至于具体写作方面,臣做的比崔浩多。”世祖听后勃然大怒,说道:“这个罪比崔浩还重,怎么能留他活路!”恭宗急忙说:“高允是小臣,见到圣上威严庄重的样子,就语无论次了。臣曾经说细地问过高允,他每次都说是崔浩写的。”世祖问高允:“果然像太子所说的吗?”高允答道:“臣才质平庸,著述写作时谬误百出,冒犯了天威,此罪理应灭族,如今臣已甘愿受死,所以不敢不说实话。殿下因为臣长期为他讲习授课,所以可怜臣,为臣祈求活命。其实他并没有问过臣,臣也没有说过那些话,臣回答圣上的都是实话,不敢心神无主。”世祖对恭宗说道:“正直啊!这是世人难做到的而高允能做到,到死不改口,这是诚实的表现;为臣不欺骗君王,这是忠诚的表现。应当赦免他的罪责以表彰他的行为。”于是赦免了他。有一天,恭宗责备高允说:“我想为你开脱,但你不依从,是什么原因呢?”高允说:“我和崔浩同是史官,同生死,共荣辱,按道义不能享受特殊,假如真的蒙受殿下免死之恩,违心活着,这不是我的本愿。”恭宗深受感动,连连赞叹。高允回去后,对人说:“我不听太子殿下的话,是因为害怕自己像翟黑子一样被处死。” 2新唐书阳城传 阳城字亢宗,定州北平人。阳城性情谦虚敬肃简约朴素, 无论老幼,都一样对待。远近的人都仰慕他的品行,前来求学的人接连不断。当地的人有了争执,不去官府而是到阳城处裁决。有一个偷盗阳城的树的人,阳城遇见了他,担心他会羞愧,就退步躲藏起来。阳城家中曾经断了粮,派仆人去借米,仆人拿米换了酒喝,醉倒在路上。阳城为仆人迟迟未归而感到奇怪,就去与弟弟一起迎接他,仆人睡在路上还未醒,阳城就把他背了回来。等到仆人醒了,深深自责谢罪,阳城说:“天冷喝酒,有什么值得责备的呢?” 山东节度府听说阳城是有德义的人,派使者送给阳城五百匹细绢,告诫使者不允许再拿回来。阳城坚决推辞,使者把绢丢下就回去了,阳城就把绢放在一边从未开封。正逢同乡郑俶要给亲人下葬,向别人借钱没借到,阳城知道了这个情况,把绢送给了他。德宗征召他来朝,任命他做右谏议大夫,特地派长安尉杨宁到他家送给他成捆的丝织品。当初,阳城未出任官职时,士大夫们都思慕他的刚正的风格。等到他出任官职,担任谏官之后,士大夫们都认为他定会为忠于职守而不惜死,天下的官员们就更加畏惧他。就职之后,其他的谏官们都就繁杂锁屑的政事频频进谏,使得皇帝很厌烦,后来大家也就

报任安书原文及翻译

报任安书原文及翻译 太史公牛马走司马迁再拜言。 少卿足下:曩者辱赐书,教以慎于接物,推贤进士为务,意气勤勤恳恳,若望仆不相师,而用流俗人之言。仆非敢如此也。虽罢驽,亦尝侧闻长者遗风矣。顾自以为身残处秽,动而见尤,欲益反损,是以抑郁而无谁语。谚曰:“谁为为之?孰令听之?”盖钟子期死,伯牙终身不复鼓琴。何则?士为知己者用,女为悦己者容。若仆大质已亏缺,虽材怀随和,行若由夷,终不可以为荣,适足以发笑而自点耳。 书辞宜答,会东从上来,又迫贱事,相见日浅,卒卒无须臾之间得竭指意。今少卿抱不测之罪,涉旬月,迫季冬,仆又薄从上雍,恐卒然不可讳。是仆终已不得舒愤懑以晓左右,则长逝者魂魄私恨无穷。请略陈固陋。阙然不报,幸勿为过。 仆闻之,修身者智之府也,爱施者仁之端也,取予者义之符也,耻辱者勇之决也,立名者行之极也。士有此五者,然后可以托于世,列于君子之林矣。故祸莫憯于欲利,悲莫痛于伤心,行莫丑于辱先,而诟莫大于宫刑。刑余之人,无所比数,非一世也,所从来远矣。昔卫灵公与雍渠载,孔子适陈;商鞅因景监见,赵良寒心;同子参乘,

爰丝变色:自古而耻之。夫中材之人,事关于宦竖,莫不伤气,况忼慨之士乎!如今朝虽乏人,奈何令刀锯之余荐天下豪隽哉!仆赖先人绪业,得待罪辇毂下,二十余年矣。所以自惟:上之,不能纳忠效信,有奇策材力之誉,自结明主;次之,又不能拾遗补阙,招贤进能,显岩穴之士;外之,不能备行伍,攻城野战,有斩将搴旗之功;下之,不能累日积劳,取尊官厚禄,以为宗族交游光宠。四者无一遂,苟合取容,无所短长之效,可见于此矣。乡者,仆亦尝厕下大夫之列,陪外廷末议。不以此时引维纲,尽思虑,今已亏形为扫除之隶,在闒茸之中,乃欲昂首信眉,论列是非,不亦轻朝廷,羞当世之士邪!嗟乎!嗟乎!如仆,尚何言哉!尚何言哉! 且事本末未易明也。仆少负,不羁之才,长无乡曲之誉,主上幸以先人之故,使得奉薄伎,出入周卫之中。仆以为戴盆何以望天,故绝宾客之知,忘室家之业,日夜思竭其不肖之材力,务壹心营职,以求亲媚于主上。而事乃有大谬不然者。夫仆与李陵俱居门下,素非相善也,趣舍异路,未尝衔杯酒接殷勤之欢。然仆观其为人自奇士,事亲孝,与士信,临财廉,取予义,分别有让,恭俭下人,常思奋不顾身以徇国家之急。其素所畜积也,仆以为有国士之风。夫人臣出万死不顾一生之计,赴公家之难,斯已奇矣。今举事壹不当,而全躯保妻子之臣随而媒孽其短,仆诚私心痛之。且李陵提步卒不满五千,深践戎马之地,足历王庭,垂饵虎口,横挑强胡,昂亿万之师,与单于连战十余日,所杀过当。虏救死扶伤不给,旃裘之君长咸震怖,乃悉

《报任安书》原文、翻译

原文: 太史公牛马走,司马迁再拜言少卿足下:曩者辱赐书,教以顺于接物、推贤进士为务。意气勤勤恳恳,若望仆不相师,而用流俗人之言。仆非敢如此也。仆虽罢驽,亦尝侧闻长者遗风矣。顾自以为身残处秽,动而见尤,欲益反损,是以独抑郁而与谁语。谚曰:“谁为为之?孰令听之?”盖钟子期死,伯牙终身不复鼓琴。何则?士为知己者用,女为悦己者容。若仆大质已亏缺矣,虽才怀随和,行若由夷,终不可以为荣,适足以发笑而自点耳。书辞宜答,会东从上来,又迫贱事,相见日浅,卒卒无须臾之间,得竭至意。今少卿抱不测之罪,涉旬月,迫季冬,仆又薄从上雍,恐卒然不可为讳,是仆终已不得舒愤懑以晓左右,则长逝者魂魄私恨无穷。请略陈固陋。阙然久不报,幸勿为过! 仆闻之:修身者,智之符也;爱施者,仁之端也;取予者,义之表也;耻辱者,勇之决也;立名者,行之极也。士有此五者,然后可以托于世,而列于君子之林矣。故祸莫憯于欲利,悲莫痛于伤心,行莫丑于辱先,诟莫大于宫刑。刑余之人,无所比数,非一世也,所从来远矣。昔卫灵公与雍渠同载,孔子适陈;商鞅因景监见,赵良寒心;同子参乘,袁丝变色:自古而耻之。夫以中材之人,事有关于宦竖,莫不伤气,而况于慷慨之士乎?如今朝庭虽乏人,奈何令刀锯之余,荐天下之豪俊哉?仆赖先人绪业,得待罪辇毂下,二十余年矣。所以自惟:上之不能纳忠效信,有奇策才力之誉,自结明主;次之又不能拾遗补阙,招贤进能,显岩穴之士;外之又不能备行伍,攻城野战,有斩将搴旗之功,下之不能累日积劳,取尊官厚禄,以为宗族交游光宠。四者无一遂,苟合取容,无所短长之效,可见于此矣。乡者仆常厕下大夫之列,陪外廷末议,不以此时引维纲,尽思虑,今已亏形为扫除之隶,在闒茸之中,乃欲仰首伸眉,论列是非,不亦轻朝廷、羞当世之士邪?嗟乎!嗟乎!如仆尚何言哉!尚何言哉! 且事本末未易明也。仆少负不羁之材,长无乡曲之誉。主上幸以先人之故,使得奏薄伎,出入周卫之中。仆以为戴盆何以望天,故绝宾客之知,亡室家之业,日夜思竭其不肖之才力,务一心营职,以求亲媚于主上。而事乃有大谬不然者。夫仆与李陵俱居门下,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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