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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文人山水画与文人园林关系探微

宋代文人山水画与文人园林关系探微
宋代文人山水画与文人园林关系探微

宋代的绘画与造园艺术兴盛。宋代文官执政,文人社会地位较高,客观上有利于文人士大夫造园活动的开展。仕流园林进一步文人化,推动了文人园林的兴盛。皇家设有翰林图画院,画家的社会地位提高,山水画在社会上流行。宋代不少文人画家参与造园。苏舜钦修筑废园,如今为苏州沧浪亭;苏轼、米芾都有过造园实践;沈括在江苏筑有梦溪园,并在《梦溪笔谈》中描述了该园的布局。擅长书画的宋徽宗亲自参与营建了皇家园林艮岳。绘画与造园的关系,总是行迹相连,异曲同工。正如童寯在《园论》中所言:“中国造园首先从属于绘画艺术。”宋代山水画论中的艺术技法、审美观念与文化内涵对文人园林具有深远的影响。

一、立意构思

1.林泉之心,山林之乐

魏晋、唐朝的画论重在传神、气韵,而宋代绘画的立意重在“山林者之乐”。欧阳修在《浮槎山水记》中说:“彼富贵者之能致物矣,而其不可兼者,惟山林之乐尔。”这与宋代文人园林雅致、天然的特点相呼应。郭熙在《林泉高致》中解释了文人士大夫钟情于山水画的原因:“丘园,养素所常处也……尘嚣缰锁,此人情所常厌也。”文人对自然山水心驰神往,不得已被喧嚣凡尘羁绊。因为“直以太平盛日,君亲之心两隆,苟洁一身,出处节义斯系”,文人需忠君、奉亲,不能仅顾一己之高洁。“不下堂筵,坐穷泉壑……此世之所以贵夫画山之本意也。”既要出仕,又要追求隐逸林泉之志,这便是山水画创作的本意。其中流露出延续中唐以来的“中隐”思想。园林自然成为平衡“仕”与“隐”的物质与精神载体,是对具有双重人格的文人的精神救赎,将囿于礼教的“社会人”变成“自然人”。宋代文人园林雅致、天然的特点恰好呼应了文人追求远趣、淡泊,坐拥山水的心态。

2.师法自然,气质图真

五代画家荆浩在《笔法记》中主张作画要“图真”,指出“似者,得其形遗其气,真者,气质俱盛”。真即本质,是相对于形式而言的。至于如何探求自然山水之“真”,郭熙认为画山水最重要的不是师法古人而是师法大自然,要“夺其造化”“饱游饫看”。他精心研究了各地山水,提出了一套观察自然山水的方法——远观、近看,在不同季节、不同时刻、不同角度观察自然之景,“远望之以取其势,近看之以取其质”。只有通过“饱游饫看”才能做到“一山而兼数十百山之意态”。除此之外,一幅成功的山水画离不开人的主观创造。“千里之山不能尽奇……一概画之,版图何异?”画家应从繁杂的自然景象中提炼出和谐统一、主次分明的山水意境。在此,郭熙提出了“大象”和“大意”的概念,强调在画中展现整体气象,不在形态上做过分雕琢,才能突显云林山水的气韵,在把握“大意”的前提下,精心布置主次合理、虚实相生的山水意境。山水画中的山水已不是自然的山水,文人画家通过观察真山真水的形象特征,将最美的一面进行抽象、提炼,再融合自己的精神诉求、审美意象、个人修养和情趣,从而构造出主观的艺术图像。对自然美的崇尚和表现同样也是文人园林的典型立意。和山水画一样,文人园林也是本于自然又高于自然的艺术作品。山水园林绝非单纯的模仿山、水、植物等自然构景要素,而是利用这些要素构建典型化的自然。加之宋代受到“壶中天地”“须弥芥子”等禅学思想影响,文人倾向于内敛自省、立足心性,使得园林更加注重对自然景观的模拟移缩。

二、空间布局

1.自由视点,以大观小

宋代沈括在《梦溪笔谈》里嘲讽李成山水画里的建筑都取仰视角度画屋檐,不得要领。他认为“大都山水之法,盖以大观小,如人观假山耳”。事实上,李成的画法是对透视原理朴素的尝试,蕴含着西方焦点透视的雏形。沈括的言论则为更适合山水画创作的散点透视做了解释。焦点透视属于定点透视,静态构图,描绘有限的空间。而散点透视的焦点不局限于一个景区,没有消失点,画者可以根据自己的绘画意图变动观察点,画面取景不受一点透视的限制。散点透视的画法使不同时间和空间的景色绘于同一画面,画

宋代文人山水画与文人园林关系探微

□吴巍万梦延

摘要:宋代的山水画和文人园林的发展都趋于成熟,两者互为表里。宋代画论,是在山水画高度成熟之后的总结,无论是在艺术形式还是文化内涵方面对文人园林都具有深远的影响。该文从宋代山水画与文人园林的立意构思、空间布局、审美观念的角度,探索两者之间的同构性与历史渊源。

关键词:宋代文人山水画园林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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