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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余华《许三观卖血记》中父亲形象的建构

试论余华《许三观卖血记》中父亲形象的建构

摘要:从九十年代开设,余华的作品逐渐回归传统文化,这一时期余华的作品开设注重小人物和底层民众的生活,在这些作品中,余华对“父亲”形象的描写逐渐回归,坚韧、英雄“父亲”的形象占主导地位。在余华的《许三观卖血记》中,余华把许三观不断的卖血作为故事的线索,以此来展现主人翁的苦难生命经历,许三观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选择卖血呢,为何频繁卖血许三观却不会死,是什么力量在支持者许三观,让他面对着苦难的生活如此的坚强?作为父亲的许三观隐藏在人性深处的善良品性,彰显了有责有爱的传统的“父亲”形象。由此可见,《许三观卖血记》是余华塑造“父亲”的自我反拨,也意味着余华创作的跨越式发展与突破。随着艺术观念的变化与创作的转型,余华开始步入新的寻找和书写普通父亲的征途,其小说中开始呈现对父亲的救赎,也可以说是“父亲”得以回归。本文主要从余华《许三观卖血记》中父亲形象的建构这一角度来进行深刻剖析。

关键词:许三观卖血记父亲形象坚韧性格

福州大学本科生毕业设计(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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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Yu Hua "construction of Xu Sanguan blood-selling

legend" the image of father in

Abstract:Open from the age of ninety. Yu Hua’s works gradually return to traditional culture.YU HUA works during this period opened on small characters and the bottom of the public life. In these works.Yu Hua’s description od the image of”father”gradually regression.tenacity.hero “father” image of the dominant.In Yu Hua’s ”Xu Sanguan blood-selling legend”.Yu Hua toXu Sanguan sell blood as a continuous story line. In again choose to sell blood. Why the frequent blood Xu Sanguan but never die. What forces supporters in Xu Sanguan. Let him face tuo face with the suffering of life so strong? As the father of Xu Sanguan hidden in the goodness of human nature. Highlight the responsibility of love of the traditional image of “father”. Thus .“XuSanguan blood-selling legend” is Yu Hua create “father”self backwash. Also means the great-leap-forward development and breakthrough of Y u Hua’s creation. With the transformation of artistic ideas and creation Yu Hua began to enter a new search and writing ordinary father’s journey. Began to appear on the father’s salvation in his novels. But also cab be said to be “father”to return. This paper mainl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construction of Yu Hua "Xu Sanguan blood-selling legend" the image of father in carries on the profound analysis.

Keyword:Xu Sanguan ;blood-selling ;legend father;image tough ;character

目录

一、绪论 (4)

二、人物形象 (5)

(一)坚韧的性格 (5)

(二)父爱的本能 (5)

(三)性格的矛盾 (6)

(四)英雄的形象 (7)

三、创作手法 (8)

(一)叙事特色 (8)

(二)意象特征 (8)

(三)喜剧效应 (10)

(四)悲剧意识 (11)

四、艺术特色 (13)

(一)结构分析 (13)

(二)语言特征 (14)

(三)哲学意义 (14)

(四)审美特征 (15)

五、父亲形象的原因和意义 (16)

(一)风格的转变 (16)

(二)“真实”的发现 (17)

(三)内在情感的变化 (17)

(四)受西方作家的影响 (18)

参考文献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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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绪论

在余华的作品中,“父亲”这一角色一直是余华描写的重点,通过对余华作品中“父亲”形象的分析,能够清晰的看到余华写作风格的转变。在余华早期的作品中充满了对“父亲”这一角色的质问,对传统文学叙述方式进行了彻底的反叛和颠覆,这一时期余华描写的“父亲”与传统文学中的“父亲”相去甚远,他们对家庭、对妻子儿女毫无责任可言,冷漠、无情、卑鄙、丑陋、专横、冷酷成为他们的共同特点,传统“父亲”身上所具有的威严与崇高被余华彻底地推翻,传统“父亲”在余华笔下被彻底地颠覆。在传统“父亲”被颠覆的背后,不仅包含着余华对先锋小说的大胆尝试,而且隐藏着余华对传统社会秩序和文化观念的反叛。从九十年代开设,余华的作品逐渐回归传统文化,这一时期余华的作品开设注重小人物和底层民众的生活,在这些作品中,余华对“父亲”形象的描写逐渐回归,坚韧、英雄“父亲”的形象占主导地位。

比如在作品《许三观卖血记》中,余华以底层小人物“许三观”这个“父亲”形象为中心,详尽地讲述了“许三观”卖血养家的一生,突显了作为父亲的许三观隐藏在人性深处的善良品性,彰显了有责有爱的传统的“父亲”形象。由此可见,《许三观卖血记》是余华塑造“父亲”的自我反拨,也意味着余华创作的跨越式发展与突破。随着艺术观念的变化与创作的转型,余华开始步入新的寻找和书写普通父亲的征途,其小说中开始呈现对父亲的救赎,也可以说是“父亲”得以回归。这标志着余华塑造父亲已由破坏、颠覆、转向了找寻和认同。因此。解读分析余华《许三观卖血记》中“父亲”形象对分析余华九十年代后期作品特点的具有重要的意义。

目前对余华作品进行分析的论文很多,但是针对“父亲”这一角色进行论述的研究还不是很多,一般都是对创作手法研究;对《许三观卖血记》的评判研究;对《许三观卖血记》哲学意义的思考;对“许三观”这一人物形象的分析。据的资料收集情况来看,关于余华《许三观卖血记》“父亲”形象的研究还不是很多,本研究在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通过深入分析余华《许三观卖血记》中“父亲”想象,总结出余华作品《许三观卖血记》中“父亲”形象的建构意义。

二、人物形象

(一)坚韧的性格

许三观卖血的经历从青年时期延续到了老年时期,时间跨度约四十来年,每次面对苦难的生活,他总会以卖血来应对。《许三观卖血记》中许三观一共卖血12次之多。通过他一次次的卖血生涯,我们也从中窥探到了许三观的坚韧性格。

每当许三观卖完血之后,他都能够找到人生新的起点,卖血成为他延续生活的一个手段,一个契机。许三观频繁的选择卖血来维持生活足以反映出他那种积极向上的生存信仰,他乐观向上的性格特征,身体是许三观的本钱,许三观说:“你们看我,卖了血身体弱了吗,没有,老天爷奖我的,我就是天天卖血,我也死不了。从许三观卖血后的话语中,我们看不到他的苦难和无奈,直观的表现给我们的是他的自信,从他讲述卖血的经历中更带有些许骄傲在里面。卖血成为了许三观生存的支柱,以卖血来求生存四十年不间断,靠的就是这股子信念:生活再苦再累,总归还有活路,实在不行咱还可以卖血。其中甚至还有些许的幸福在里面。

许三观的一生中一共卖血12次,除了第一次是偶然的之外,其余几次基本都是为了家庭为了家人选择卖血的。不管是为了让家人能够吃上一段饱饭还是为了一乐。为了拯救这个家,许三观选择了卖血,并快乐着。正是许三观的卖血让我们感受到了痛心,也正是许三观卖血后满足了家庭和家人的需要而发出的快乐让我们更加认识到了许三观生命之中的坚韧和顽强。即便是为了没有血缘关系的一乐,许三观身上流露出的对另一个生命的关怀也更让我们看到了许三观的性格。

(二)父爱的本能

主人翁许三观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形象饱满,特别是和没有血缘关系的

许一乐之间的父子情感更加动人,一乐是三观最喜欢的孩子,可是十年后他却

得知一乐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此时一乐与父亲间的感情出现了危机,许三观

是个正常人,对妻子的外遇,对自己戴了十年绿帽子也曾很生气很苦恼,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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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感情战胜了血脉的纽带。书中表述父子深情的应该是故事的高潮阶段,

从老家到上海,在途经上海的林浦、百里、松林、黄店、七里堡、长宁这六个

县城卖血。由于前两站卖血过多,到了第三站松林的时候就晕倒了。后来,在

两个新结识的朋友帮助下,几经坎坷,他慢慢地恢复了元气,接着又继续在下

面3站卖血。就这样一直卖血到了上海,才最后挽救了大乐的生命。许三观用

自己的几经枯竭的鲜血挽救了儿子的生命,让我们感受到了这似乎埋藏于心底,又光芒四射的父爱。遇县城,就卖血,为患肝炎的一乐筹医药费的经历,

即使你在前面,从未觉得这个故事有什么出奇之处,那到此,也应该为许三观

这个年过半百,短时间内连续卖血,竟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的男人动容。当许

三观由于休克而昏倒,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医生输了700ml的血,莫名其妙地

丢失了两次卖血的钱后,默默地在树旁哭泣时,任谁都会心痛的。

(三)性格的矛盾

小说几乎没有什么的明显的高潮,但是又有一波接一波的感觉。人物性格似乎简单,但是又如此的矛盾,有些情节可以说是很可笑,但是又觉得也许那是属于那个时代的人性和劣根性。许三观和徐玉兰的糊涂婚姻仅仅是因为可笑的八角三分钱,但仅仅因为如此何小勇就曝露了自身的无情与自私;当许三观知道徐玉兰的不贞时气急败坏,一反常态,不再唯妻子命是从,看着方铁匠搬自己家东西帮忙不说还更卖力气,对于养了九年的一乐,心情十分复杂,爱也不是,恨也不是,始终走不出他是别人儿子的阴影。一乐是许三观的得力助手,许三观对一乐说:如果你是我的亲生儿子,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看了让人心酸的一句话,一乐从九岁就开始承受着这种本不应由他承受的压力,当许三观说他不是亲生儿子时,当一家人都去胜利饭店吃面条,而一乐只能吃一个没有手掌大的地瓜时,他的心有多疼。许三观对于一个养育了十几年的孩子,还是动了恻隐之心,也许真正的亲情并不来源于血缘关系,而是熟悉,习惯而已。一乐很孝顺,除了许三观的话谁的话都不会听,许三观不计前嫌让一乐为惨遭横祸的何小勇叫魂,那一幕,一乐和许三观一个屋上,一个屋下,他们的对话感染了我,那才是父子之情。最后我还是要说许三观的,许三观一次次的卖血,每次都可以赚35元钱。有两三次我是很感动的。第一次是为了一乐还方铁匠钱,第二次是为了请二乐的生产队

队长吃饭,还有就是为了给一乐治病,连续买下卖血的情节。最后一次卖血是很有深意,很有余韵的,还透着一种悲哀。沈血头嘲笑许三观的血只能卖给木匠当油漆,许三观久久不能释怀,他顿时认为自己已经太无用了,他用卖血的钱熬过了一次又一次的灾荒,而此时已没人要他的血,如果再有饥荒他要怎么办呢?最后的镜头是这样的徐玉兰带许三观来到了胜利饭店,吃了三次同样的黄酒和炒猪肝儿,两人相濡以沫,夫妻情深,没有了年轻时的吵吵闹闹,也许他们并没有存在过什么爱情,但是此情更珍贵。

(四)英雄的形象

从这一次次的生活困难逼迫许三观去卖血的自我救赎的过程中,一次次的深化了他的形象,他卖血的价值也在不断的增强,由最初的证明自己身体好到后来一次次解救家人于危难中甚至用卖血救回了一乐的生命。许三观的形象已经由一个城市的小市民变成了一个具有牺牲精神的"英雄形象"。他的英雄形象在一次次的卖血中得到了升华,越来越多的体现出了他身上的优秀品质。在许三观十二次的卖血中,有七次是为了一乐,而一乐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不顾世俗的眼光一次次的用自己的血液去拯救一个与自己并没有血脉关系的别人的儿子,这是十分令人敬佩的。第一次许三观为一乐卖血付医药费时, 更大的原因是因为家里的东西被方铁匠拉走了,他被逼无奈才去买了血。他当时心里也很挣扎,因为别人都知道他做了乌龟,而给一乐出钱就意味着又做了一次乌龟,但迫于生活他还是去卖了血。而之后几次为一乐卖血,他已经把一乐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他为冲破世俗的眼光和传统观念的束缚所作出的挣扎与努力,给人以强烈的震撼,让人无法再把许三观看作一个小市民,而是一个有着光辉的英雄。他善良的品质被作者放大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让人肃然起敬。而这些都建立在他在卖血上的一次次重复上,所以卖血这个主线事件的不断的重复叙述,加深了人物的形象,也更加深刻的表现了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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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创作手法

(一)叙事特色

从1987年第一篇作品《十八岁出门远行》到《现实一种》、《活着》、《许三观卖血记》,余华的创作以其不断变化的风格、永不枯竭的创造力为读者和评论者带来了一个又一个的惊喜《许三观卖血记》是余华创作转型期的作品,转型首先是从语言的变革开始,作品的语言一改作者过去夸张奇崛的风格而变为平白质朴。为了接近人民的口语,作品中多用短句,少用长句,不用繁复华采的词汇,使老百姓都能读懂,作品就为自己赢得了最广大的读者群。他采用对话、重复的叙述模式,以敏捷的思维和丰富的情感使“客观的叙述”、“单纯的对话”、“简单的重复”达到“心动”的效果。比起人物描写、情节结构来,作品的语言艺术更有许多妙处,不少地方读时令人拍案叫绝。“首先是以无夸张、无议论、无感慨的纯客观冷静的叙事贯串始终,只在很少的地方运用了描写的方法,可谓好钢用在刀刃上。《许三观卖血记》是余华创作转型期的作品,文中采用对话的叙事方式、重复的叙事模式、用客观简洁的叙述、对话、重复叙事等叙事手法展现了一个平凡却伟大的父亲的形象。

(二)意象特征

书中,“血”意象在文中凝聚着两种状态,即生存中的苦难与坚强。苦难与坚强的相交,正是冷热的冲撞。“冷”是生命之火的式微,是生命之火行将熄灭的重重危机状况;“热”是维系生命之火继续燃烧以抵抗“冷”对生命侵袭的种种努力。血,在许三观眼里成为了可以依赖的财富之源,正如他讲:“卖血的钱要花到刀刃上”。血是许三观觉得可以归自己支配,并且可以支撑自己以至全家能够继续生活下去的信念所在。

卖血成了许三观对生命中遇到的苦难所不屈服的体现。在饥荒的年代,当孩子们喝着加了点糖的稀粥却喝不出来甜的味道时,许三观说:“这苦日子什么时候能完?小崽子们苦得忘记什么是甜,吃了甜的都想不起来这就是糖。”为此他又去卖血来给孩子们买点好吃的。在那个动乱的年代,人民生活的痛苦与无奈,

是用许三观的卖血来折射的。鲜血又一次帮助许三观解决生活的难题,使他再一次意识到了自己的鲜血对于自己与家庭的巨大作用。某种意义上,鲜血在这里不仅使生命的“长度”得以延续,同时使生命有了深度的意义与坚实的支撑,增加了对生命的持续的色彩与信念。

一乐是别人的孽种这个事实是许三观最无法忍受的事情,可到头来他对一乐最好,最后几次卖血都是为了一乐。人对命运总有天生的逆来顺受的能力,同时又具备反抗的能力,如果反抗无济于事,只好寻找一条自我安慰的途径。面对一切道德和价值的混乱、丧失,许三观都一个个平静接受、承受,很少有情绪的大波大折,可当一乐说:“我最爱的是领袖毛主席,第二爱的就是你(许三观)”时,他直直地看着一乐,眼泪流了下来。他接受了一乐,接受了生活的安排。小说中,许三观似乎从来没有流露出对命运不公的强烈不满,也没想过自己这样生活的根源问题。对于一乐,他把他当作自己的亲儿子,就像他自己戏谑的话:“一乐不像老子没关系,像兄弟也行。”

尽管一乐不是许三观的孩子,小说却突破了陈旧的血统亲缘论,许三观与一乐是一个生命对另一个生命的关怀,是生命之间的互相拉近,无血缘的冰冷现实被巨大的温情所融化,为了家庭他依然义无反顾地用自己的生命去成就一乐。一乐得了肝炎,许三观就一路卖着血去上海救一乐,差点死在路上,卖了两次血的钱最后反倒被输了回来的血一次花光。在此过程中,一个悲凉的插曲是面对许三观让医生收回去另外三百毫升血的要求,医生说他“你有病”时,或许他的想法在世人看来是可笑、荒唐的,可正是这可笑的荒唐却那么实在地让人感觉到了一个弱小卑微生命面对亲人病重时的无奈与焦灼、无助与慌乱!许三观为了挽救一乐---这个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亲生儿子的生命,差点丢了自己的生命。书中超越了所谓的血缘关系,人性深处最善良最柔软的地方被开启,被触碰。在何小勇被车撞到时,许三观曾幸灾乐祸的说:“说起来我做了十三年的乌龟,可你们看看一乐,对我有多亲,比二乐、三乐还亲,平日里有什么好吃的,总要问我。爹,你吃不吃,二乐三乐这两个小崽子有好吃的,从来不问我,一乐对我好,为什么?是老天爷奖我的……所以,做人要多行善事,不行恶事,做了恶事的话,若不马上改正过来,就要像何小勇一样,遭老天爷的罚……”许三观的言语和行动都表明,在其心中,一乐已经是和亲生儿子一样重要,一样可以为他一次次付出热血的牵挂所系,生命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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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华对“血”的迷恋非常执着,他所创作的人物形象总是在无声默然的情绪下隐藏着暴风雨般的力量,用刺目的意象来阐释最平凡、朴实、苍凉的人性底色。

(三)喜剧效应

王安忆评价説许三观其实是一个喜剧人物。如“在这地方没有卖过血的男人都娶不到女人”,书中许三观的乐观态度甚至还会让读者不自觉得莞尔一笑。

对人物外貌描写,进行心理刻画,一般是塑造人物形象最常用的手法。然而这里读者竟然看不到对主人公肖像的描写,更不用谈对其心理的刻画了。作者主要就是运用对话的方式,甚至连说话人的语气、和态度都省略了。只用片段式的三次对话就构成了一副生动的画面。如许玉兰后来对许三观说道:“所以你让三个儿子叫一乐、二乐、三乐,我在产房里疼了一次,二次,三次;你在外面乐了一次,二次?,三次,是不是?”简洁而含蓄,自然而然避开了生育的痛苦,让读者乐在其中。在对人物语言的处理上,作者还用了许多富有生活气息的口语,甚至是低俗下流的乡下话。如“干”、“裤裆”和“屌毛”,许玉兰总是喜欢扯着嗓门在门口哭诉她的“家丑”;许三观对许玉兰说他儿子的那句话:“这就叫屌毛出得比眉毛晚,长得倒比眉毛长。”这就是他们的生活态度,短短十几个字道出了活着的真谛。

书中的人物做出的行为每每让人啼笑皆非。最让笔者印象深刻的是福贵父亲在村口拉屎的情形,60多岁了,还坚持在村口粪缸拉屎,“两条腿就和鸟爪一样有劲”,他颤抖的时候就说是风吹的。这样一种近似粗鄙可笑的行为,在福贵父亲死在粪缸旁有了别的意味。余华似乎很喜欢这样的幽默,许三观就当着儿子们的面要许玉兰交代她与何小勇的私情。他先是找个理由让许玉兰坐着被批,然后又在孩子们瞪大眼睛听许玉兰详细报告时屡次打断她,最后他竟也自我检讨起来。这造成了一种奇特的幽默效果。而作为主要情节线的“卖血”就更有喜剧意味了。许三观卖血是跟着阿方、根龙去的。每次卖血前都要喝满肚子的水,而卖完血后都要到胜利饭店去吃“一盘炒猪肝,二两黄酒,黄酒温一温”。这样简单的思维,使他们的行为在读者眼里有那么点苦中作乐的味道,但在他们自己看来这就是他们活着的方式,一切都无法粉碎他们向生活要快乐的举动。

好好地活着最重要。社会底层的许三观他们总是那么快乐,他们用一切的戏谑来粉碎生活的魔障:许三观请许玉兰吃了八角三分钱的东西就理直气壮的让许玉兰嫁给自己;当他得知许玉兰和何小勇发生过关系时就什么活都不干了,躺在椅子上享受,而在和林芬芳的事暴露后,他又不像以往那么神气了;他认定一乐是何小勇的儿子,就要何小勇出钱赔偿,而且还让二乐三乐长大后把何小勇的两个女儿强奸了,以作报复。而许三观为生活所迫多次卖血,但第三次又例外。他因为和林芬芳是姘头,因此在林受伤后,就卖血买了“十斤肉骨头、五斤黄豆、两斤绿豆、一斤菊花”去看望她,最后还暴露了两人的关系。因此连卖血都有了喜剧意味。何小勇和许玉兰的关系,一度使许三观很受窝囊气。他天天对一乐说让他找他亲爸爸去,还时不时欺负下许玉兰,可是到后来他却卖血为一乐治病。这样的描写反而让他更真实,也使他救一乐时的奋不顾身更加感人。

(四)悲剧意识

《许三观卖血记》是篇发人深思深省的作品。既表现了人性单纯愚昧无奈真实的一面,又表达了人性崇高鲜为人知的另一面。字里行间虽然洋溢着股股的温情,也令人感受到彻骨的寒气。文中:……身子骨结实的人都去卖血,卖血一次可以挣三十五块钱呢,在地里干活半年也挣不了那么多。这人身上的血象井中的水,你不去打水,井中的水不会多,你天天去打,它还是那么多……让人领悟到侥幸与暧昧的心态让人感到悲剧的存在。

许三观第一次伙同爷爷村子的根龙与阿方去城里卖血。许三观见他们喝水来增加血液,自己也学着喝。这种悲剧意味可谓太强烈了。那简直就是一幅弱类人群的众生像。卖完血后,他们到胜利饭店去吃饭喝酒。许三观始终没有从他们身上觉醒,没有感到卖血是种悲哀无助的行为。就算他不能摆脱卖血的命运,但是如果他能意识到卖血的悲哀性,那么作品给人的悲剧意味不会这么厚重。通过第一次卖血,许三观取得了爱情金钱的双丰收。陷在悲苦中却不能意识自己所遭受的悲苦。而是从这悲苦里享受到快乐。悲剧意味可谓深藏不露。

许三观第四次卖血前,过着动荡饥饿的日子。卖过血的他没有喝那二两黄酒,也没有吃炒猪肝。甚至卖血前忘了喝水……他说,我现在空着肚子……我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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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这钱拿出去买些好东西来,或者把二乐他们带到胜利饭店去……如此非常艰难时期,许三观为了饱全家毅然去卖血,这种精神可谓伟大,悲剧里有了股悲壮的气氛。可是他还是不愿把自己卖血挣来的钱用在一乐身上。未免使他悲壮的举动受到严厉的贬值。但是后来一乐因为没有吃到面条,恨死了他,甚至跑去找何小勇人认亲爹……一乐没回家,他又吓的到处找他,找到一乐又背他去胜利饭店吃面条。乡村的男子,赤诚的心啊,可总免不了悲剧的意味。纯真总是淹没在悲剧之下。

第五次卖血是为了二乐。二乐下乡去,二乐的队长要到他家吃晚饭。为了二乐的光辉前程,他又卖血了。这次卖血,他看到根龙的死,他体味到自己内心的悲凉与恐惧。可是他还是要卖血的。血是他的生命,可生命中注定还有比生命更真贵的东西:爱。他爱他的每个儿子,这恰是他光辉灿烂的地方。卖过血后,他与二乐队长喝酒吃饭那些场景令人凄然。,可是为了二乐的前途,为了二乐能够早一天回到城里,就喝这一杯。当队长劝他喝第二杯,三杯……时。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为了二乐哪怕喝死也要喝。看到这里,心里真是十分沉重。他真是那么愚昧无知而未觉醒?

一乐得了肝炎之后。为了救一乐的命,他要往上海去,路上要经过林铺,北荡,西塘,百里,通元……其中林铺,百里,松林,黄店,七里堡,黄湾,柳村,长宁是县城。他要在这个地方上岸卖血,他要一路卖着去上海。看这几行平实的文字,感觉那样惊心动魄。许三观要死在卖血的路上。为了一乐的生命他不惜自己的生命。这种情义不仅仅是情义,何况一乐并不是他亲生儿子。许三观的灵魂进入空前的圣洁完美。“家里没有钱,我就出来卖血,我一路卖过去,卖到上海时,一乐治病的钱就有了……”、“我不是亡命之徒,我是为了我儿子……”这些冷静的描叙使许三观的形象到达了光辉灿烂的顶峰。悲剧意味彻底被忘我的悲壮情绪所淹没。如果许三观在卖完血之后救活儿子时死去。这种悲剧的意味会深入人心,卖血行径成为经典。许三观活着一直到了平安富裕的日子里,他依然怀念他的卖血生涯。为着自己的血不能再卖而痛哭,伤魂失魄。自始自终,他没有觉醒自己卖血的悲哀,没有意识卖血的无奈与伤痛,没有反省自己卖血的时代背景。而是念念不忘卖血的好处。在此《许三观卖血记》的悲剧意味可谓是深远流长了。

四、艺术特色

(一)结构分析

《许三观卖血记》是一篇以叙事为主的小说,,余华在谈到转型后的创作心态时说,“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内心的愤怒渐渐平息,我开始意识到一位真正的作家所寻找的是真理,是一种排斥道德判断的真理。作家的使命不是发泄,不是控诉或者揭露,他应该向人们展示高尚。这里所说的高尚不是那种单纯的美好,而是对一切事物理解之后的超然,对善与

恶一视同仁,用同情的目光看待世界。

通读《许三观卖血记》我们发现,在故事的开始时许三观是城里丝厂的送茧工,社会中的普通人但是一次和自己老乡阿方与根龙的、毫无目的的(也许只为证明自己身子骨结实)卖血打破。面对卖血挣得的35 元钱,许三观心理第一次产生失衡局面:“……这血钱我不能随便花掉,我得花大事情上面。”于是想到了要去找女人。在和了“油条西施”许玉兰结婚后得到了满足感。于是又开始了平静的生活。可是一乐闯祸。一乐因砸破方铁匠儿子的脑袋,导致方铁匠抄许三观的家。许三观第二次卖血偿付方铁匠儿子的医药费。

《许三观卖血记》它以博大的温情描绘了磨难中的人生,以激烈的故事形式表达了人在面对厄运时求生的欲望。小说讲述了许三观靠着卖血渡过了人生的一个个难关,战胜了命运强加给他的惊涛骇浪,而当他老了,知道自己的血再也没有人要时,精神却崩溃了。主人公许三观还是一个青年,有着好奇心,责任心……生活成了他活下去的动力,不得不拼命地工作,但是依然无法保证生活。虽然卖血可以成为他生活的经济来源,但是他没有用卖血来维持,除非在非常无可奈何或者无助的时候,他才会想到用卖血来解决。小说围绕着卖血的经历,展开许三观生活中的琐琐事事,体现出一个男人所应当承担的某些责任,或许这也正是一种人生的无奈。小说饱含辛酸的经历,但也不乏幽默之处,比如每次卖血前喝足八碗水,这样身上的血就会多起来了,诸如此类的奇怪想法非常多。小说的最后一节尤其精彩,许三观想吃猪肝,身边又没钱,他决定为自己卖一次血,但是到了医院,医生说他的血只能卖给油漆匠漆家具,可对于他来说卖血已成为他度过生活难关的唯一办法,无法卖血让他感到自己的人生走到了尽头,他坐着,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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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华用一个个难关、一个个生命套环来组织了故事。

(二)语言特征

是温和敦厚的气质,以及简洁干净的语言。在阅读之中,我们很直观的感受到小说通篇几乎都是平白质朴的白话、口语,短句多于长句,俗语多过书面语。这一点立即就为作品赢得了最广大的读者群,也赢得了极好的口碑。其实,“平白”、“罗嗦”之类的情形只是余华在《许三观卖血记》中写作语言的表象特征,其背后则是真实客观的叙述内容。没有经过刻意修饰的、繁复华美的描写,不依靠一般小说创作中常见的夸张、议论,而是尽量采用对话的叙述方式,重复的叙述模式,以合理的逻辑顺序展开故事的情节。小说中有一些句子不符合严格的语法规范,但在表现人物的心理、性格时候却意外的贴切,真实可信。在注意到《许三观卖血记》的独特语言风格时,最先想起的就是那大段大段的“某人说”。一层一层的递进,一层一层的深入,不断推进的节奏造成了一种紧张感和真实感。作者余华曾经解释说“通过作家的精心设计,重复的卖血事件所积累的那无法直面的生存悲凉和残酷,被控制在可以承受的水平上”。不断重复着的相似叙述,给读者带来一种“絮絮叨叨”的生活感。加之精细的构思,配合着细致妥帖的叙述,作者不动声色的大大提升了看似平凡的话语的表现力和韵律感。这样的描写很容易让读者联想到现代叙事学中的重复叙事,带来的不是枯燥和乏味,而是一种内蕴的力量。

(三)哲学意义

小说中,卖血前身体的意气风发,准备时的踌躇满志与巨大忍耐力,憋尿时的痛苦,卖血后的轻松,吃猪肝时的畅快美妙……所有这些,都很好地融合在身体哲学的展开过程中。总之,身体作为《许三观卖血记》关怀和焦虑的中心,浓缩为“血液”这一核心意象,两者的结合形成了一套独特的身体哲学:身体问题用身体来解决。如:小说中,每一次苦难都是身体性的:许三观的大儿子一乐因为与方铁匠的儿子发生身体冲突而闯下大祸、后又因身体疾病几乎倾家荡产;许三观因为与林芬芳发生不被伦理允许的身体关系招致了暴风骤雨;许三观一家在自然灾害的饥荒之年承受了长期的身体性创伤。小说引领读者进入了中国最广大

的底层民众向生活所做的最后妥协和最无奈的反抗,既诉说着庸常人生的感伤与绝望,同时又为它装点了缤纷的诗意

长期以来,“血”在中国乡土社会中被视为最珍贵的肉身精髓。所以当许玉兰得知丈夫许三观已经卖过血后,第一反应极为激烈:“卖血是卖祖宗,许三观,你把祖宗给卖啦。”对卖血这种事关自身以及祖先的身体性侮辱,许玉兰的抗拒来自她敬畏祖先的本能,然而由于身体已陷入绝境,不卖血别无他途,卖血者本人并非不懂得珍爱自己的生命之血,他们也在不断“探索”怎样才可以用较少的付出换取较多的回报。逐渐形成了一个悖论性的逻辑,即“用身体养活身体”,换言之,用相对缩短的身体寿命营救即将要遭受灭顶之灾的身体。这种思维方式是直接的、直奔身体的思维,当人们无法与外在困难相抗衡,当面对外在世界的人完全被动和无力时,人就会转而向自己的身体内部求助,就会坦然地拿出身体内部物质化的能量积蓄———血液———来化解自身与世界的紧张关系。身体问题用身体来解决,是最危险而又最方便的手段。但卖血后可以喝二两黄酒,吃一盘炒猪肝,在当时环境下,这是难得的美味佳肴。这一反复出现的细节,是每一个卖血者最好的身体与精神补偿,是他们最快乐的时刻,是神仙过的日子。身体对于美食的快感仿佛足以抵消生命汁液的流失引起的担忧与恐惧,以至于成为他们忍受憋尿之苦与走向医院的最大动力。

(四)审美特征

小说中采用客观冷静的笔调、对话的叙述方式、重复的叙述模式,由“卖血”演绎出一连串令人心动的故事。客观的叙述、单纯的对话、简单的重复让人为之震撼。余华说:“我比较刻意让音乐进入作品的是《许三观卖血记》。”作品中的每个字、每个词、每段话都如跳跃的音符倾诉着主人公许三观的生命历程,叩击着人类灵魂深处的真善美与假丑恶。许三观的生命特征随着曲调的高低起伏不断地得到升华,许三观的一生是苦难的一生,是“卖血”的一生。“卖血”是许三观生命曲的主旋律,他的生命因“卖血”变得既残酷又美丽。每次“卖血”音符响起,既是许三观面对生存困境的艰难选择,又是许三观美丽人格的自然流露。这样,苦难因“卖血”是他面对生存困难所作的唯一选择而变得残酷;“卖血”因是他人生旅途中所做出的无悔选择而变得美丽。“卖血”恰似许三观整个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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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行曲中的一个个“高音”,反复弹奏,而且一个“高音”比一个“高音”奏的高亢。许三观的人格特征正是从这些不断提升的“高音”中得以充分体现。有令人震撼的“高音”,也有轻松、舒缓的“低音”。这些“低音”虽是一些平凡的事,却也是不可或缺的部分。这高低起伏的音符所构成的和音奏出了许三观悲怆、壮丽的人生;奏出了许三观丰富的情感感性世界和高尚的理性情怀。这是一支许三观承受苦难的人生曲,更是许三观与世俗、自然及自身抗争的奋斗曲。

五、父亲形象的原因和意义

(一)风格的转变

在余华的作品中,“父亲”这一角色一直是余华描写的重点,通过对余华作品中“父亲”形象的分析,能够清晰的看到余华写作风格的转变。在余华早期的作品中充满了对“父亲”这一角色的质问,对传统文学叙述方式进行了彻底的反叛和颠覆,这一时期余华描写的“父亲”与传统文学中的“父亲”相去甚远,他们对家庭、对妻子儿女毫无责任可言,冷漠、无情、卑鄙、丑陋、专横、冷酷成为他们的共同特点,传统“父亲”身上所具有的威严与崇高被余华彻底地推翻,传统“父亲”在余华笔下被彻底地颠覆。在传统“父亲”被颠覆的背后,不仅包含着余华对先锋小说的大胆尝试,而且隐藏着余华对传统社会秩序和文化观念的反叛。从九十年代开设,余华的作品逐渐回归传统文化,这一时期余华的作品开设注重小人物和底层民众的生活,在这些作品中,余华对“父亲”形象的描写逐渐回归,坚韧、英雄“父亲”的形象占主导地位。比如在作品《许三观卖血记》中,余华以底层小人物“许三观”这个“父亲”形象为中心,详尽地讲述了“许三观”卖血养家的一生,突显了作为父亲的许三观隐藏在人性深处的善良品性,彰显了有责有爱的传统的“父亲”形象。由此可见,《许三观卖血记》是余华塑造“父亲”的自我反拨,也意味着余华创作的跨越式发展与突破。随着艺术观念的变化与创作的转型,余华开始步入新的寻找和书写普通父亲的征途,其小说中开始呈现对父亲的救赎,也可以说是“父亲”得以回归。这标志着余华塑造父亲已由破坏、颠覆、转向了找寻和认同。因此。解读分析余华《许三观卖血记》中

“父亲”形象对分析余华九十年代后期作品特点的具有重要的意义。

(二)“真实”的发现

文学作品中体现的艺术真实以假定性情境表现对社会生活内蕴的认识和感悟。作品中的真实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以任务的行为语言叙述故事,于世俗之中见英勇。小说中无论是交代背景和人物性格都是主人翁自己说出来的,让人物自己说出时代背景和这个时代对他们的影响。小说也没有对主人公性格心理的直接描写,人物的心理一般都是通过语言和行动来表现的。余华的《许三观卖血记》中的许三观卖血维持生计的社会现实,表现了那个时代人民思想观念落后,生活穷苦的事实。《许三观卖血记》中农民以卖血为生,以出卖“生命”来延续生命。许三观卖血后突发奇想想要娶妻,荒诞背后是残酷、可悲的真实。许共卖了十一次血,那一次为救一乐,隔三天卖一次,在生命垂危时,读者一定会为许的命运担忧,他仿佛一盏风雨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有熄灭的威胁。最后他竟奇迹般地存活了,这在现实中是不可能有的。恰是这样令人提心吊胆的情境让故事得以延续。我们不禁会问:这是作者刻意的安排,还是作者被人物命运所感染,不忍看到他的毁灭呢?其中就包含了作者的主观情感。与科学真实性不同,艺术真实对客观世界的反映具有主观性和诗意性。

(三)内在情感的变化

余华的创作转型期经历了一个从冷酷到温情的转变,这种情感的变化不仅是他对外在世界的反映也更是他心理世界的某种外化,是他创作的动力和源泉。一个弥漫着冷酷和暴力的世界,一个充满着温情的世界,通过对余华作品的阅读,不难发现,在早期作品中,余华对人性进行阐释,有人认为,余华的小说没有精神内涵,有人则认为有精神内涵。在早期创作中余华在探求生存焦虑的根源,暴力和血腥以及生存问题都是双方争论的焦点。在近期作品中致力于描摹心灵对幸福的渴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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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受西方作家的影响

2009年10月法兰克福国际书展中国主题馆内一位说着流利中文的法国读者是余华的忠实读者,阅读了余华所有作品的中文版。他向余华提问说,《许三观卖血记》里简洁而流畅的语言,是无心栽柳还是有意为之。余华非常惊讶于这位读者的中文水平,并十分详细地做了回答。余华表示,《许三观卖血记》的创作是受了德国作曲家巴赫和爱尔兰作家詹姆斯·乔伊斯的影响。他说,巴赫的《马太受难曲》是如此庞大的音乐,里面却只有一两支主旋律,“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艺术作品,用非常简洁的东西,却表达了人类历史上最大的主题。这是我的梦想”。受博尔赫斯的时间理论影响,余华在叙述时采用重复与循环的叙述结构;罗兰·巴特的"零度理论"让余华在写作中情感零度介入。川端康成清丽的语言一直影响着余华,让他的语言风格从"铺张扬厉"转变为"清新质朴"。而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存在主义对苦难的超脱和激烈态度,被余华分别借鉴,形成了独特的悲剧

表现方式.

参考文献

[1]楼小荣.余华小说中父亲形象的分析[J].聊城师范大学学报,2004 (5)

[2]杨春红.论《许三观卖血记》中的许三观人物形象[J].文学教育(中) ,2011(10)

[3]王小侠,廉文瀓.从《许三观卖血记》看余华写作风格的转变[J].时代文学(下半月),2009(12)

[4]庞冬.浅析余华《许三观卖血记》重复叙事意蕴[J].湖北第二师范学院学报,2011(3).

[5]姜泳.苦难中的坚韧与顽强——余华《许三观卖血记》分析[J].黑龙江教育学院学报,2011(11).

[6]陈思和.余华:由“先锋”写作转向民间之后.长春:文艺争鸣,2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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