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专利文献中的引用文献比较

各国专利文献中的引用文献比较
专利文献部 汤艳莉

继承性和关联性是科研工作的一个显著特点，几乎所有的科技成果都是在前人工作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专利文献作为记录人类智力成果和科技发展的载体，其最基本和最重要的内容特征之一就是技术性。和科技期刊相似，技术的继承性在专利文献中同样有着明显的体现，即引用文献。专利申请人在专利说明书中引用的现有技术，称为申请人引证的引用文献；审查员在检索过程中引用的现有技术，称为审查员引证的引用文献。引用文献对于审查工作、技术追踪和专利分析的作用日益明显，如何在专利文献中公布引用文献信息，便于使用者获取和利用，已成为人们十分关注的问题。本文将简要介绍在专利文献中引入引用文献的相关标准，并对各主要专利组织的做法加以比较分析。

一、有关引用文献的标准
为了推广在公开出版的专利文献上列入检索过程和专利审查程序中引证的引用文献，使专利文献中引用文献的表示方法标准化，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国际局于2001年5月30日通过了《标准ST.14--在专利文献中列入引证参考文献的建议》的修订版。标准中，对于引用文献的标识、引用文献在专利文献中的位置、引用文献的排列顺序、不同类型引用文献应标识的要素和排列顺序，以及引用文献的类型等都做出了具体的要求和规定。其中比较常用的内容摘录如下：
引用文献的标识：
8. 建议使用INID代码（56）标识"引证的参考文献清单"
引用文献在专利文献中的位置：
9. 建议引证的参考文献清单位于：
（a）专利文献的扉页上，或者
（b）专利文献所附的检索报告中。
引用文献的排列顺序：
11. 建议"引证的参考文献"清单中的文献应按照适合用户需求的顺序排列，并在清单中明确表示出来。以下是引证的参考文献排列顺序的举例：
（a）国家专利文献；
（b）国外专利文献；
（c）其他非专利文献。
然而，在检索报告中，文献可按其相关度顺序引证。
不同类型引用文献应标识的要素和排列顺序
12. 对不论是以纸件形式还是按页显示方式获得的（例如：摹真、缩微等）任何引证的文献或公告，应按列出顺序，对下列要素进行标识：
（a）对于专利文献
(i) 出版文献的工业产权局，由双字母代码（WIPO标准ST.3）表示；
(ii) 公布文献的工业产权局所给的文献号（在日本专利文献中，天皇纪年必须位于专利文献的流水号之前）；
(iii) 文献类型，根据WIPO标准ST.16在文献上标识适当的符号表示

，如果在文献上没有标出，如可能，按照此标准给予标识；
(iv) 专利权人或申请人的姓名或名称（用大写字母，可适用之处用缩写形式）；
(v) 引证专利文献的公布日期（用4位数字按公历表示年代）或在修正专利文献中按照WIPO标准ST.9的INID代码（48）表示的修正专利文献公布日期，以及如果文献中有的话，按照INID代码（15）表示的补充修正代码；
(vi) 适用之处，相关章节的页码、栏、行或段落号，或附图中的相关图形。
（d）在期刊或其他系列出版物中发表的文章
(i) 作者姓名（用大写字母）；
(ii) 期刊或其他系列出版物中的文章题目（可适用之处，用缩写或截词）；
(iii) 期刊或其他系列出版物的名称（可使用国际通用的缩略语）；
(iv) 期刊或其他系列出版物中，表示年代的4位数字指明的发行日期、发行期号、文章页数（如果有年、月、日，应适用WIPO标准ST.2）的位置；
(v) 可适用之处，标准标识符和分配给该刊物的编号，例如：ISBN 2-7654-0537-9，ISSN 1045-1064；值得注意的是，对于相同名称的印刷版和电子版这些编号也许是不一样的；
(vi) 适用之处，文章的相关章节和/或附图的相关图形。
引用文献的类型
14. 建议在上述第7段中提及的和检索报告中引证的任何一篇文献（参考文献）用下列字母或标记指明，并紧位于被引证的上述文献之后：
(a) 表示特别相关的引证文献参考文献类型
"X"类：仅考虑该文献，权利要求所记载的发明不能被认为具有新颖性或创造性；
"Y"类：当该文献与另一篇或多篇此类文献结合，并且这种结合对于本领域技术人员是显而易见时，权利要求所记载的发明不能认为具有创造性；
(b) 表示其他与现有技术相关的引证文献参考文献类型
"A"类：一般现有技术文献，无特别相关性；
"D"类：由申请人在申请中引证的文献，该文献（参考文献）是在检索过程中要参考的，代码"D"应始终与一个表示引证文献相关性的类型相随；
"E"类：PCT细则33条1（c）中确定的在先专利文献但是在国际申请日当天或之后公布的；
"L"类：可能引起对优先权要求产生怀疑的文献为了确定其他引证文献的公布日期而引证的文献，或由于其他特殊原因（应指出文献引证的理由）而引证的文献。

二、引用文献的作用
在公布的专利文献中列入申请人或审查员引证的引用文献，最基本的作用是集中展示与此专利文献密切相关的专利和非专利文献，然而，更重要的是可以借助一定的技术将著录项目中的引用文献信息结构化地存储于信息系统

中，为审查员、公众或研究人员的检索和分析提供便利而可靠的数据基础。目前包含引用文献信息的系统有：EPOQUE系统中的EPODOC数据库，德温特公司的"专利引文索引"（PCI）数据库。
1. 审查员的检索
检索是审查过程中非常重要且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直接关系到对申请文献"三性"的正确判断。为了找到合适的对比文件，审查员通常需要在检索上花费大量时间。如果检索系统能够提供一种机制，把申请人、审查员和其他程序中认为相关的专利或非专利文献集中地组织起来，将会为以后相同或相近似发明创造的文献检索，创造便利的条件。一个很好的例子就是EPOQUE检索系统，其中EPODOC数据库提供了丰富的引文信息，相关的字段包括：
CT 检索报告中引用的专利文献Patents cited in the search report
CTNP 检索报告中引用的非专利文献Literature cited in the search report
C2 国际初步审查报告中引用的专利文献Patents cited in
C2NP 国际初步审查报告中引用的非专利文献
EX 审查时引用的专利文献
EXNP 审查时引用的非专利文献
OC 其它引用的专利文献
OCNP 其它引用的非专利文献
OP 异议程叙中引用的专利文献
OPNP 异议程叙中引用的非专利文献
RF 申请人引用的专利文献
RFNP 申请人引用的非专利文献
利用以上字段可以找出引用的专利文献和非专利文献，这些信息为审查员提供了一种有效的检索策略，从而开创了引证文献和被引证文献的检索。当使用分类号和关键词检索到一篇相关文献之后，审查员通常会进一步查阅此文献的引用文献或引用此文献的专利文献，以发现较为准确的对比文件。尤其对于国际申请，在进入国家阶段之后，审查员往往会利用国际阶段的初步审查报告中引用的专利文献和非专利文献，加快国家阶段的审查过程。使用引文信息检索的另一个优势在于，它不涉及技术主题词，能够较好地解决技术术语随技术发展变化的问题以及对同一技术采用不同表述方式的问题，可以避免引同义词不全而引起的漏检现象。因此，引文信息的检索是一种便捷而高效的途径，有助于提高审查员的检索效率。图1所示的是检索"打火机容器"这一发明主题时得到的一篇相关文献US 5918734 A，以此为出发点，通过引文的追踪检索而得到的一批相关文献。




















图1 引文追踪检索实例


2. 公众对特定技术的跟踪
公众获取专利文献的引文信息，对特定技

术进行跟踪的主要目的有以下两个方面：
1) 专利申请：个人、科研单位或公司企业对其开发的新产品或新技术，在申请专利之前，需要进行新颖性检索，查找与其发明创作相关或相似的对比文献，其目的是尽量减小侵权的可能性。若通过新颖性检索找到了与其发明创造非常相关的专利文献，可以进一步利用该相关专利文献的引用文献，分析引用文献与其发明创造的相关度，有针对性地修改其发明内容，以便减少申请后审查过程中地反复修改，加快获得专利权的进程。若新颖性检索未发现与其发明创造相关的对比文献，仍需要从引用文献的角度扩大检索范围，从而全面查找是否有特别相关的对比文献，使侵权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2) 了解竞争对手：在竞争激烈的市场环境下，企业需要及时了解竞争对手的活动现状，以此预测对手的技术发展趋势。获取和分析竞争情报的手段之一就是专利的引文分析，一方面通过分析本企业专利被竞争对手引用的情况，了解竞争对手的技术开发能力以及是否侵犯本企业专利权等信息；另一方面通过分析竞争对手的引用信息，预测对手的发展趋势以及是否将要开发新的产品。
和审查员相比，公众的专业知识和检索能力有限，能够使用的检索系统相对简单。因此，更需要一种简便的方法使其快速检索到相关专利文献。扉页上或检索报告中列出的引用文献能够直接引导公众去查找一批较为相关的文献，最快地获得其需要的信息。
3. 专利的引证分析
专利会被专利及非专利文献引用，专利也会引用专利及非专利文献。基于这种专利引用关系的专利研究被称为专利引证分析，它是利用文献计量学技术来分析专利之间的关系，发现专利引证的情报价值，进而探求技术之间的联系和发展规律。
专利引证分析可以从主题分布、时间特性分布、发明人及申请人分布、地域分布等方面进行，分析的内容包括：每件专利的引证量、被频繁引证专利、相关的非专利文献量、当前有影响的索引以及技术周期等。专利引证分析已经成为判断技术质量和影响力的一种重要方法并用于技术情报传播的研究。专利共同引文分析已用于探寻技术领域内部的相关发展，专利引证也常常用来建立技术标示量。
虽然专利引证分析早在1949年便提出了，但对它的广泛应用和系统研究却是从近期开始发展起来。究其原因，正是由于缺乏合适的数据库，有组织地收集和存储引文信息，才使早期的研究发展缓慢。在著录项目中列入引用文献的做法，使得隐含在专利申请文件、审查过程和异议程序中所引用的专利文献和非

专利文献能够显性而有序地表示出来，从而免去分析人员手工提取引文信息的大量劳动，为建立包含引文信息的数据库和检索系统打下坚实的数据基础。

三、主要专利组织对引用文献标准的实施方法及比较
1. 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国际局
根据专利合作条约（PCT），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国际局收到申请文件后，对国际申请经形式审查后必须由国际检索单位进行专利检索，并做出检索报告。国际申请自其优先权日起满18个月即行公开。因此，国际局出版的说明书只有一种，并且所有公开出版的此类说明书都应附有检索报告：
国际申请说明书（International Application），文献种类标识代码A
检索报告通常作为国际申请说明书的一部分与其一起出版（文献种类标识代码A1，如图2所示），当不能与国际申请说明书一起出版时则单独出版（文献种类标识代码A3，如图3所示）。


图2 国际申请说明书A1附带的检索报告



图3 单独出版的检索报告A3


检索报告中对专利文献，标识的要素包括：类型、公开号、申请人、公开日期、相关部分和涉及的权利要求。
对非专利文献，标识的要素包括：作者、期刊名称、期刊号、论文所在页码、xp号、ISSN号、相关内容和涉及的权利要求。
2. 美国专利商标局
截至到2000年以前，美国一直采用完全审查制，对美国专利法保护下的实用专利、植物专利、设计专利和依法登记的发明都进行实质性审查。对2000年12月29日以后的专利申请，根据1999年《美国发明人保护法》的规定，除外观设计外，自正式专利申请日（或优先权日）起18个月予以公开。因此，目前美国出版的专利说明书列入[56]项的有以下几种：
发明专利说明书（United States Patent），文献种类标识代码B1、B2
植物专利说明书（United States Plant Patent），文献种类标识代码P2、P3
再版专利说明书（Reissued Patent），文献种类标识代码E
再审查证书说明书（Reexamination Certificate），文献种类标识代码C1，C2，C3
依法登记的发明说明书（Statutory Invention Registration），文献种类标识代码H
设计专利说明书（United States Design Patent），文献种类标识代码S
美国对其所列举的引用文献进行了划分，包括：美国专利文献、外国专利文献和其他非专利文献。此外，还使用"*"标识出由审查员引证的引用文献，用以区别申请人引证的引用文献，如图4所示。
对美国专利文献，标识的要素包括：公开号、公开日期、专利权人或申请人姓名和美国分类号；
对外国专利文献，标识的要素包括：公开号

和公开日期；
对非专利文献，标识的要素包括：作者、论文名称、期刊名称、期刊号和文章页码。


图4 美国发明专利说明书扉页


3. 欧洲专利局
欧洲专利局的审查程序采用"早期公开、延迟审查"及授权后的异议制度。
自欧洲专利申请日（或优先权日）起满18个月未经实质审查，也未授予专利权的专利申请予以公开。应欧洲专利申请人提出的实质审查请求进行实质性审查，合格后即公告授权。欧洲专利说明书包括两大类：
欧洲专利申请说明书（European Patent Application），文献种类标识代码A
欧洲专利说明书（European Patent Specification），文献种类标识代码B
这两类说明书在出版时都包括了引用文献的信息。所不同的是，欧洲专利申请说明书是以检索报告的形式体现，而欧洲专利说明书则是以在扉页上加入[56]项来体现。这是因为，欧洲专利公约规定，对专利申请经形式审查后进行专利检索，对发明的新颖性和创作性作必要的调查。记录检索结果的检索报告将作为公开出版的欧洲专利申请说明书的一部分与其一起出版，若不能与欧洲专利申请说明书一起出版则单独出版。因此所有的欧洲专利申请说明书都附有检索报告。
检索报告中的专利文献，标识的要素包括引用文献类型、公开号、申请人、公开日期、相关部分和涉及的权利要求；非专利文献，标识的要素包括：期刊名称、论文名称、期刊号、页码，如图5所示。









图5 单独出版的欧洲专利申请说明书的检索报告


欧洲专利说明书的[56]项对引用的专利文献仅列出了公开号；引用的非专利文献列出了刊物名称、期刊号、出版年、出版地、文献名称，如图6所示。


图6 欧洲专利说明书扉页


4. 德国专利商标局
德国对发明专利实行"早期公开、延迟审查"制，并在申请公开之前对专利申请进行检索。对实用新型和外观设计以注册证书的形式给与保护。因此，德国专利商标局只在发明专利的公开文本和授权文本上列入引用文献，包括：
公开说明书，文献类型标识代码A
展出说明书，文献类型标识代码B
专利说明书，文献类型标识代码C
从图7可以看出，对专利文献，标识的要素只有公开号；对非专利文献，标识的要素包括：作者、论文名称、期刊名称、期刊号和适用之处。


图7-1 德国公开说明书扉页


图7-2 德国专利说明书扉页
5. 中国国家知识产权局专利局
中国国家知识产权局专利局对发明专利采用"早期公开，延迟审查"制，对实用新型和外观设计采用初审

制，经过初审合格后，直接授权公告。因此，只有在发明专利申请的实质审查过程中才需要进行检索。列入审查员或异议程序引证的引用文献的专利文献只有：
发明专利说明书，文献种类标识代码C
1997年至2003年期间，我国出版的发明专利说明书，已有部分说明书在扉页中著录了[56]项的内容，对专利文献标识的要素包括：公开号、公开日期和分类号，有时仅有公开号，对非专利的标识的要素包括：作者姓名、文章题目、期刊名称和发行期号，如图8所示。但这一做法从2004年停止，直到2007年1月3日，才又重新在发明专利说明书的扉页上列入了引用文献，如图9所示。标识的要素包括所引用专利文献的公开号和公开日，对分类号信息则很少涉及。



图8 2003年出版的中国发明专利说明书扉页


图9 2007年出版的中国发明专利说明书扉页

6. 日本特许厅
自1971年1月1日起，日本的发明专利申请和实用新型申请由审查制与异议公告程序并举改为"早期公开、延迟审查"制并保留公告异议程序，1994年，实用新型又改为登记制。1997年4月1日起生效的日本外观设计法规定，日本对外观设计实行登记制。在其出版的多种说明书类型中，有以下几种说明书带有引文信息：
国际申请说明书日文译本，文献种类标识代码A
日本国际申请的再公开，文献种类标识代码A1
专利公告说明书和专利说明书，文献种类标识代码B2
实用新型公告说明书，文献种类标识代码Y2
实用新型注册说明书，文献种类标识代码Y2
外观设计说明书，文献种类标识代码S
其中，国际申请说明书日文译本和日本国际申请的再公开实际上是国际申请说明书，所以，它们的引用文献直接采用了国际初审的检索报告，如图10所示。剩余的3种说明书均采用的是在著录项目中列入第[56]项，如图11所示。

图10 日本国际申请说明书日文译本附带的检索报告


图11-1 日本专利公告说明书扉页

图11-2 日本外观设计说明书


7. 各国比较
以上简要介绍了世界各主要国家、国际（地区）型专利组织在专利文献中列入引用文献的不同实施方法，下面结合标准ST.14对各专利组织的实施方法进行比较，见表1。
1) 列入引用文献的专利保护客体类型
由于各国的专利制度不同，其专利法保护的客体以及对各种保护客体采取的审查制度也不同，其结果就是各国对于在何种保护客体的专利文献中列入引用文献的规定也不相同。国际局、欧专局、德国局和中国局仅在发明专利的某些专利文献中列入引用文献；美国局除了实用专利

（相当于大多数国家的发明专利），还在植物专利和设计专利的某些专利文献中列入引用文献；在日本，列入引用文献的保护客体涉及发明、实用新型和外观设计这三种。
2) 公开文本是否有列入引用文献
此处的"公开文本"包括申请公开和经实质审查后尚未授权的公开两种。其中，国际局、欧专局、德国局的所有公开文本和日本局的部分公开文本具有引用文献，而美国局和中国局的公开文本中不列引用文献。
3) 授权文本是否有列入引用文献
由于国际申请授予专利权的决定权在各指定成员国，因此国际局不出版授权文本。表中其他所有国家和地区的专利组织在其目前出版的授权文本中都列入了引用文献。
4) 引用文献在专利文献中的位置
按照标准ST.14第8段的建议，引用文献可以位于"专利文献的扉页"或"专利文献所附的检索报告"中。在授权文本中，各国家和地区专利组织都是将引用文献放在专利文献扉页中，以[56]项的形式表现。在公开文本中，各专利组织的做法有所区别。国际局、欧专局对专利申请经过形式审查后都有一个检索程序，他们出版的申请说明书中会以附带检索报告或单独出版的检索报告的形式列入审查员引证的引用文献。德国局在进行实质审查前也进行检索程序，但检索得到的引用文献则是放在公开说明书的扉页第[56]项中。日本局的情况较为复杂，国际申请说明书日文译本和日本国际申请的再公开中的引用文献是在检索报告中，而其他的公开文本则是将引用文献放在扉页上。
5) 著录项目的[56]项中是否有引用文献类型的标识
标准ST.14第14段建议，对引证的任何一篇引用文献使用特定字母或标记，用以指明该引用文献和本篇专利文献在内容上或时间上的相关关系。但在目前所有专利组织出版的专利文献中，凡是在著录项目的[56]项中列出的引用文献，都没有使用"X"、"Y"、"A"或"D"等之类的字母予以标识。
6) [56]项中是否对引用文献进行划分和排序
标准ST.14第11段建议，[56]项中的引用文献应按照适合用户需求的顺序排列，并在清单中明确表示出来。表中所列的各专利组织中，只有美国局将引用文献按照"美国专利文献"、"外国专利文献"和"其他非专利文献"的顺序进行排列，并且还在各部分前面分别加上相应的标题。而其他国家和地区专利组织都未明确划分引用文献，一般是按照专利文献在前、非专利文献在后的顺序，并且对专利文献也不区分本国专利文献和外国专利文献。
7) [56]项中是否包括申请人引证的引用文献
表中的各专利组织，只有美国局在[56]项中列出了申请

人引证的引用文献和审查员引证的引用文献，并对后者标注星号"*"以示区别。其他专利组织出版的专利文献中都只列入了审查员引证的引用文献。
8) [56]项中标识的要素
标准ST.14第12段建议，对各种类型的引证文献，应按一定顺序标识必要的要素。引证最多的是专利文献，其次是期刊文章，因此，下面仅就这两类引证文献加以分析。
对于专利文献，所有专利组织在[56]项中都标识了"公开号"这一最基本的要素；标识"专利权人或申请人姓名"的只有美国局；标识"公开日期"的有美国局和中国局；但是所有专利组织都没有标识"适用之处"。另外，美国局和中国局对部分专利文献还标识了"分类号"信息，日本对个别引用的专利文献标识了发明名称。
对于期刊文章，各专利组织基本都标识了基本的要素，如作者姓名、文章题目、期刊名称、发行期号和文章页码，有时会缺少作者姓名或文章页码等要素，但共同的不足之处在于都没有标识出文章中的适用之处。从要素的排列顺序看，各专利组织都出现过未按标准建议的顺序排列的情况。
对于其他类型的引用文献，如图书、专利文摘等，多数情况下所标识的要素都比ST.14建议的内容要少。
需要注意的是，以上5)～8)项的比较内容仅针对著录项目中列入的引用文献。由于检索报告有固定的格式和要求，各专利组织出版的检索报告在填写内容和形式上相对[56]项而言较为一致和规范，因此，对列入检索报告中的引用文献单独说明。具体来说，首先，检索报告是记载检索结果的报告，其中列入的都是审查员在检索过程中引用的构成相关现有技术的文件。其次，在排列顺序方面，检索报告中的文献一般按照与申请主题的相关程度排序。最后，在标识的要素方面，依据检索报告的表格，依次标识的要素包括：对比文件的类型、公开号、专利权人或申请人姓名、公开日期、适用之处和涉及的权利要求。
通过以上的比较分析可以看出，美国局对于在专利文献中列入引用文献的实施方法较为规范，和标准ST.14的建议比较接近，在标识引用文献类型、引用文献的划分和排序、申请人引证的引用文献、引用文献要素的标识等方面都明显优于其他几个专利组织。中国局目前虽然已经在每篇发明专利说明书中都列入了引用文献，但在书写形式和内容上离标准ST.14还有较大的差距，尤其在引用文献的排序和标识申请人引证的引用文献方面，可以适当借鉴美国局的做法。同时，还应当完整地对引用文献，尤其是非专利文献的要素进行标识，如专利权人或申请人姓名、适用之处等，使其尽可能符合标

准。另外，可以按照ST.14第14段的建议，在引用文献之后加上文献类型标识，使[56]项能够揭示更多的信息。



参考文献
[1] 李建蓉. 专利信息与利用. 北京：知识产权出版社，2006
[2] 李建蓉. 专利文献与信息. 北京：知识产权出版社，2002
[3] WIPO 标准 ST.9 关于及有关专利及补充保护证书的著录项目数据的建议
[4] WIPO 标准 ST.14 在专利文献中 列入引证参考文献的建议
[5] 黄迎燕. 德温特公司的"专利引文索引"数据库介绍. 专利文献研究，2003年第1期：10-13
[6] 国家知识产权局专利局人教部教育处. EPOQUE实用手册. 北京：知识产权出版社，2002

表1 主要专利组织在专利文献中列入引用文献的做法比较
国际局 美国 欧洲 德国 中国 日本 列入引用文献的专利保护客体类型 发明 发明
植物
设计 发明 发明 发明 发明
实用新型
外观设计 公开文本是否有列入引用文献 有 无 有 有 无 部分有 授权文本是否有列入引用文献 -- 有 有 有 有 有 引用文献在专利文献中的位置 检索
报告 [56]项 公开文本：检索报告

授权文本：[56]项 公开文本：[56]项

授权文本：[56]项 [56]项 公开文本：检索报告或[56]项

授权文本：[56]项 [56]项是否有引用文献类型的标识 -- 否 否 否 否 否 [56]项中是否对引用文献进行划分和排序 -- 是 否 否 否 否 [56]项中是否包括申请人引证的引用文献 -- 是 否 否 否 否 [56]项中标识的要素 -- 美国专利文献：公开号、公开日期、申请人、美国分类号

外国专利文献：公开号和公开日期

对非专利文献：作者、文章名称、期刊名称、发行期号、文章页码 专利文献：公开号

非专利文献：期刊名称、文章名称、发行期号、文章页码 专利文献：公开号

非专利文献：作者、文章名称、期刊名称、发行期号、适用之处 专利：公开号、公开日期、分类号

非专利文献：作者、文章名称、期刊名称、发行期号 专利：公开号、发明名称

非专利：作者、文章名称、期刊名称、发行期号 （专利文献部 吴泉洲 审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