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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象学反思的两难——胡塞尔、舍勒、海德格尔在反思问题上的不同

现象学反思的两难——胡塞尔、舍勒、海德格尔在反思问题上的不同
现象学反思的两难——胡塞尔、舍勒、海德格尔在反思问题上的不同

现象学反思的两难——胡塞尔、舍勒、海德格尔在反思问题上的不同态度及其内在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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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08-11-18 作者:佚名编辑:点击次数: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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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属性:职称论文论文地区:中国论文语种: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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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现象学反思胡塞尔舍勒海德格尔中国论文职称论文

要想探讨现象学方法在胡塞尔、舍勒和海德格尔哲学中的共通性,对本质直观的分析显然是一条可行的途径,因为本质直观一般被公认为现象学方法的第一共同内涵。反之,要想把握现象学方法以及与此相关的现象学研究领域在这三位哲学家那里的差异性,那么对反思问题的关注将是一个可能的切入点。

在欧洲哲学的传统中,尤其自笛卡尔以降,反思,即哲学的反思性始终是一个受到关注的问题。笛卡尔从外感知向内感知的回溯,康德对知识如何可能问题的追问,都是希望通过哲学的反思来把握原本的确然性。尽管后期的英国经验主义重又强调对感觉与反省的先后次序之划分,尽管黑格尔否认反思是达到永恒或真理的唯一途径,但反思在近现代哲学中的重要位臵是毋庸臵疑的。反思在康德之后基本上已经被看作是划分科学与哲学的界石。

较之于舍勒和海德格尔,胡塞尔距离传统的位臵更近。这一点也表现在:在胡塞尔的现象学哲学中,反思自始至终是现象学思维的一个不可或缺的重要前提。无论是在前期的《逻辑研究》和《纯粹现象学与现象学哲学的观念》中,还是在后期的《笛卡尔沉思》和《欧洲科学的危机与先验现象学》中,胡塞尔的现象学描述分析都是在反思中进行的。甚至可以说,反思是胡塞尔现象学的最显著特征。现象学之所以为现象学,之所以不同于自然的、非哲学的观点,正是因为它不是直向的思维行为,而是一种反思的活动。我们只需引用些许胡塞尔的原文便足以证明这个对大多数现象学研究者来说已是不言自明的事实:

所有困难的根源都在于现象学分析所要求的那种反自然的直观方向和思维方向。我们不是去进行那些杂多的、相互交迭的意识行为……而是要进行“反思”,即:使这些意识行为本身和其内在的意义内涵成为对象。

现象学描述是在对个体意指和种类意指之体验的反思中进行的。

只要意向性还没有通过反思而被揭示并且因此而本身成为课题,它就是隐蔽的。

现象学要求最完善的无前提性并且要求对自身具有绝对反思性的明察。它的本已本质是最完善的明晰性,从而也是关于它的方法原则的最完善的明晰性。

纯粹现象学是关于纯粹意识的科学。这说明,它仅仅来源于纯粹“反思”。

如此等等。即使在胡塞尔思想发展的后期,即使在胡塞尔将注意力关注于“生活世界”和“交互主体”的同时,胡塞尔也从来放弃对哲学的反思性的要求。人类社会、生活世界在胡塞尔看来仍然属于素朴的、自然的领域,从而有别于哲学或先验现象学的反思领域。

胡塞尔的对现象学反思的这一信念当然与他对哲学的理解密切相关。哲学在他看来是对最终绝对性的追求,而最终绝对性只能起源于自身思义(Selbstbesinnung)和自身认识(Selbst erkenntnis)之中。在这个意义上,胡塞尔也将他的现象学哲学定义为一种

对自身认识这个观念的最普遍和最彻底的实施,这种自身认识不仅是所有真正认识的原本源泉,而且也将所有真正的认识包合在自身之中。

在胡塞尔现象学意义上的反思当然不能等同于布伦塔诺意义上的内感知。布伦塔诺对内感知与外感知的理解是与他将万物划分为心理现象和物理现象的做法密切相关的:内感知是对心理现象(心理行为、心理作用)的感知,外感知是对物理现象(外在事物、客观对象)的感知。与在笛卡尔那里一样,内感知在他那里具有明证性的优先地位。胡塞尔在《逻辑研究》结尾关于“外感知与内感知”的附录中批判了布伦塔诺的这一划分,认为内感知和外感知实际上具有完全相同的认识论特征,也就是说,它们不足以被用来划分心理学和物理学,即布伦塔诺意义上的哲学与自然科学。胡塞尔提出用内在(immanent)感知和超越(t ranszendent)感知的概念取代内(inner)感知和外(auber)感知的模糊概念。而内在感知的概念在胡塞尔那里基本上是与现象学意义上的反思同义的。

胡塞尔的这个观点也为现象学的另一位代表人物舍勒所接受,布伦塔诺的内感知学说在舍勒那里同样也受到批判,甚至在舍勒看来是比胡塞尔更彻底的批判。舍勒也将反思与内感知明确区分开来:前者所关注的是行为的进行,后者所关注的是对象,作为自我的对象:

“反思”不是“对象化”,不是“感知”,也不是“内感知”,后者本身只是一种特殊的行为而已。只有当人格(Person)没有完全丧失在行为进行之中时,反思才可能是一种交织,即一种完全非质性化的“关于……意识”(Bewuβt seinvon)与进行着的行为的交织。

一个“行为”永远不会是一个对象;因为行为存在的本质就在于,它只能在进行中被体验并且在反思中被给予。……行为永远不可能在某种形式的感知(甚或观察)——无论是外感知,还是内感知——中被给予。……反思的知识“伴随着”行为,但不把它对象化。舍勒的这个说明,与胡塞尔对作为内在感知的反思之阐述异

曲同工,从不同角度揭示了现象学反思不同于笛卡尔、布伦塔诺的特性。而且我认为,相对于胡塞尔的努力而言,舍勒的划分之长处在于,他根本不再将反思看作是通常意义上的一种行为,从而避免了胡塞尔用“内在感知”的说法也可能带来的歧义与混乱。反思在舍勒那里既不同于内感知(以个体自我等等为对象),也不同于外感知(以太阳、石块等等为对象),而是一种关注着行为以及生活于行为进行之中的人格的知识(Wissen),一种“反思知识”。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舍勒时而也强调现象学方法中的反思因素:

怀着对在体验之中的存在的渴望,现象学哲学家到处寻找显示着世界内涵的“源泉”本身,以求畅饮一番。他的反思目光在此仅滞留在体验与对象世界的相接点上——无论这里所涉及的是物理之物还是心理之物,是数字还是上帝或其他东西。反思的光束所应试图切中的只是在这个最紧密的、最生动的接触中“在此”的并如此“在此”的东西。

但对布伦塔诺内感知概念的共同反驳与对反思概念的共同强调并不能掩饰在舍勒与胡塞尔之间业已存在的原则分歧。舍勒划归给反思知识的“行为”与“人格”完全不同于胡塞尔所确定的反思方向,即:“意识活动”连同它的“自我”与“对象”的两极。舍勒认为:

人格的存在永远不是对象。……“自我”在任何一种词义上都还是一个对象:自我性(1chheit)是无形式直观的对象,个体自我是内感知的对象。

人格不是一个可感受的“相对”名称,而是一个“绝对”名称。“自我”一词总是:一方面与对一个“你”的指示相联结,另一方面总是与对一个“外部世界”的指示相联结。而人格这个名称则不是。例如上帝可能是人格,但不可能是自我,因为对它来说既没有“你”,也没有“外部世界”。相对于自我来说,人格所指的是某种整体的、本身自足的东西。

而在人格生活于其中的行为方面,舍勒与胡塞尔的观点分歧也显而易见。舍勒将行为的总体领域称之为“精神”,

所有精神都本质必然地是“人格的”,一个“非人格精神”的观念是“背谬的”。……但“自我”绝不属于精神的本质。……只要事关具体的精神,“人格”就是精神的本质必然的和唯一的生存形式。

这样一种“人格”和“行为”的概念当然与胡塞尔所关注的“异而又异的”“纯粹自我”和“纯粹意识”概念相距甚远。因此,尽管舍勒在一定程度上赞同胡塞尔的反思主张,但他所实施的反思操作是在一个与胡塞尔的反思根本不同的方向上进行的。胡塞尔要求哲学通过意识对自身的反思,亦即通过对理性的批判来把握所有真正认识的原本源泉。这种构想在舍勒看来是不切实际的。用舍勒自己的措辞来说:自身认识只是一种“偶像崇拜”而已,其根源应当可以从培根的《新工具》那里找到。

退一步说,即使胡塞尔通过对纯粹意识的反思而达到了绝对的自身认识,这种认识在舍勒看来也是相当有限的。我们不仅可以从他发表的论著中,而且可以从他生前未发表的遗稿中找到他对“反思性知识”之普遍有效性的明确限制:

什么“是”意识(Bewubt—sein)?首先,知识(Wissen)是一个更宽泛的概念。也有一种未被意识到的出神的“知识”。此外还有“超越地被意识到的”知识,在那里不存在任何反思,还有未被意识到的知识……。

“纯粹”意识是反思的极限;唯有出现障碍时,反思才会产生。

据此,舍勒所得出的结论是:

主体意义上的“意识”只是知识的一“种”,即通过对知识者行为内涵的反思而获得的却识。

对反思性知识的这一限定实际上隐含着舍勒对胡塞尔反思哲学的两个潜在的批评。我在拙著《现象学及其效应》中将其概括为:首先,胡塞尔现象学中的“意识”并不能声称自己具有奠基性,因为,某物在它之前便已经被知道。其次,胡塞尔现象学中通过反思而获得的“意识”也不能声称自己具有总体性,因为反思只是各种“知识”类型中的一种而已。

除此之外,我还可以感觉到:舍勒倾向于认为,在反思中形成的只能是“概念”或“范畴”,而不是舍勒所追寻的“质料价值”;后者唯有在本质直观的明察中才能获得。这当然也是与胡塞尔相背的。在胡塞尔那里,反思与本质直观是二位一体,在现象学研究中不可分离:本质直观是反思性的本质直观,反思是本质直观的反思。否则,现象学的本质直观便无法区别于自然科学,如数学的本质直观。

关注的领域差异(人格精神和纯粹意识)无疑是分歧产生的原因之一。这其中蕴含着他们各自对生活、世界、上帝、哲学、理论、伦理等等的不同态度。展开这方面的分析肯定是极有价值的,但却不是本文的目的所在。

总括而言,“反思”在舍勒思想中绝非是一个关键性的总体方法概念,而且它除此之外还被附加了诸多的限制。胡塞尔所推祟的现象学反思方法,到同时代的舍勒这里已经受到抑制。而在此后的海德格尔哲学中,反思方法的必然性与有效性更成为一个问题。

舍勒的这些思想是否曾影响过以及在何种程度上影响过另一位现象学代表人物海德格尔,从我现在所掌握的资料来看尚不得而知。但我们在海德格尔那里确实可以发现与舍勒相类似的主张。

海德格尔哲学的探讨对象在于存在者之中的存在,而他的探讨又尤以此在的存在为关节点,这已是海德格尔研究的一个基本出发点,也是在这个研究中少数几个公认的出发点之一。我在这里首先要提出的问题是,当哲学家的目光朝向此在的存在时,这种目光是否必须是反思性的?

就我对海德格尔的有限认识而言,海德格尔对反思的明确论述极少,甚至对反思的明确使用也极少,即使在他早、中期的现象学研究阶段也是如此。我认为这是一种有意识的回避,对一个相当敏感的问题的回避。一个明显的例子是:海德格尔对现象学方法的三个基本成分(还原、建构、解构)的理解规定便不包含胡塞尔尤为强调的反思因素。而在他对现象学的三个基本发现的论述中,反思同样不曾是一个被考虑在内的环节。但这三个基本发现,亦即:意向性、范畴直观、先天,在胡塞尔那里则实际上都与反思有关:作为体验结构的意向性只有在反思中才能被把握;范畴直观是在反思中进行的;先天是指通过反思而得以明证的意识活动及其相关物的先天。

与对反思方法的避而不谈形成明显对照的是,海德格尔极为强调现象学的“看”的“素朴

性”(Schlichtheit)、“幼稚性”(Naivitat)或“自然性”(Naturlickeit),例如他在以讲台上的椅子为例所做的分析中声言:

我们所需要的是幼稚性和纯粹的幼稚性,这种幼稚性首先和本真地看到的是讲台椅。

“看”在这里无非意味着“对现存之物的素朴认知”。我在我的“自然”感知中,在这个我活生生地在教室中停留于其中的感知中看到了什么,我可以对此椅子做何种陈述?

我所做的以上这些指明得益于张灿辉先生的博士论文《现象学的始基》。他在对海德格尔“马堡讲座”中的这些观念进行分析之后得出这样的结论:“现象学的感知分析以…素朴性?为开端!……海德格尔在这里没有详细说明,…素朴性?对现象学意味着什么。但撇开这个概念的含糊性不论,在它之中包含着对海德格尔世界分析的出发点现象的指示,它在现象学上要比胡塞尔现象学观点中的出发点现象更原初:因为在对事物的认识考察或先验现象学考察之前,通过内在世界存在者的原生通道,即与存在者的操作交往就已经开启了。素朴性与胡塞尔的自然态度的区别在于,它不是一种在特定信仰设定意义的观点。在这种…素朴的?对事物的行为中,对此事物的存在设定不成为问题,在其中没有进行总设定。素朴性更多地是意味着一种行为方式在我的日常性中首先并主要与内在世界的交往。我们可以先入为主地说,素朴性是现象学分析的出发点现象。”

经验主义关于个人同一性的结论使康德看到,这个问题根本不可能以经验的方法来论证和解决。自我不能通过经验和在经验中,而是相反,只有超越经验,才能真正找到自己和给自己奠定确实可靠的基础。构造现象世界的主体自己不能是现象,它不是与经验的意识有关,而是与先验意识有关。先验意识先于一切经验,使之可能统觉的原始综合统一只不过就是我思,它能伴随我的所有表象,是一切知识的最高条件。只有经验的我才像一切现象那样在时间中,而先验的我则不然。康德将先验的我规定为一个“纯粹、原始、不变的意识”,一个“恒常的我”。康德试图通过区分经验的我和先验的我来驱走使我思之明证动摇的时间性这个邪恶的精灵。

就像近代的大部分哲学家那样,康德比笛卡尔还要笛卡尔。他从同样的基本立场出发,要将它重新建立在真理的基础上。他批评笛卡尔没有将作为纯思的主体作为理论中心,从而混淆了先验意识和我的内在直观意识。通过将我思规定为先验意识或先验主体,康德的批判实际上已经开始将主体上升为纯我和绝对精神。统觉由于它的构造功能被视为现象世界可能性之条件。一切现象“统统在我,即我的同一自我的规定性。”“如果我取走这个思维的主体,全部物质世界(必然)因而被消灭,因为它不过是我们主体感性的现象和同样一种表象而已。”

这样,只要康德划定的现象与本体的界限被取消,主体就能因此成为存在者的根据。它将不再只是“自然的形式统一”的发动者,而且也是物质实在的创造者,我和世界;主体和客体的统一,转化在其创造中的上帝的逻各斯。这个绝对的主体性,因为始终只是与自己有关,所以不应与一个经验的个人的个别意识相混淆。它必须是一个普遍的主体,或一个直接的主体间性,如黑格尔说的:“一个我,那是一个我们,一个我们,那是一个我。”康德在这里为黑格尔铺平了道路。

尽管康德的先验主体逻辑上可以预期到近代形而上学的绝对主体性,但那却不是康德自己的想法。《纯粹理性批判》的先验辩证论把普遍、自足的绝对主体贬为先验假象和形而上学的幻象。康德对于笛卡尔独断论的批判同样也适用于费希特、黑格尔或费尔巴哈,甚至也适用于他自己的先本论文由无忧论文网https://www.doczj.com/doc/9e58176.html,整理提供

验意识的学说,就它已预期了一个绝对主体的学说而言。这都是由于《纯粹理性批判》包含了一个存在论的不一致。

从《纯粹理性批判》第一版开始,康德事实上就在两个非常不同、甚至是矛盾的先验主体概念之间摇摆。在“先验分析论”中,重点是放在主体的自发性,它的主动的综合活动上。但“先验辩证论”却又夺走了它的构造功能;它是“(意识的)纯粹形式,”“一切表象中最贫乏的”,“一个内容完全空洞的表达式我”。我思形式的抽象只表达了一个重言式句子我=我。它的谓语也只是分析(而不是综合)判断,只阐明这个抽象同一性之逻辑涵义,却不让我们认识实在的事物。如果我思只是一个空洞的形式,它就不可能彻底与它给予形式的东西分离。因此,坚持非时间性的先验意识和处于时间中的经验意识间的本质区别是不可能的。康德在这一点上犹豫不决,但他的第三谬误推理批判最终做了决定:我们决不能决定是否我思不像其他思维那样,同样处于流转之中。时间性的邪恶精灵并未被驱走,批判仍陷入它试图要解决的笛卡尔的困境。关键是外在世界的现实性和我的同一性的关系究竟如何?

但批判本身隐含的另一种倾向却使它和笛卡尔的想法更为接近。按照康德二元论的存在论立场,也可以得出下列推论:因为主体是它知识的作者,它不能把握存在。自我不能在其存在中把握自己,因为关于我所是的本质“什么也不能给予思想”。这样,我将自己规定为我思,碰到的却只是一个空洞的形式。作为现象,我在时间的流逝中不断逃离自己。每当我以为我在我中找到了我,

又认出了我,认出我怎样存在时,我陷入了先验假象。其实假象的原因在于硬要将我思与作为现象的我分开,将前者视为后者的内在形式,试图在这样的分裂中像把握物自体那样来把握自我本身。人们抓着一个空洞的形式来套实际的现实,然后把这个形式主体的(分析)逻辑谓语变为一个实在主体的(综合)现实特殊性。因为重言式的分析判断与感性直观的条件没有关系,人们就试图不管时间来规定主体的生存,这就产生了一个无时间的“主体本身”(Subject an sich)的辩证假相。

但这决不是说康德以主体自身现实的存在为前提,因为现象与物自体的区别在康德那里不是两个不同对象领域的区别,而只是两种认识方式的区别:服从感性直观的被动接受的自发性和理智直观的绝对自发性的区别。理智直观不是根据存在者来规定,而是通过一个创造活动从自己产生。因此,“人……自己不能……认识他自身是怎样的……,因为他没有创造他自己。”我不能把握主体本身,这是我有限性的标志。它并不表明在经验的我后面还有一个进一步的我,而只是提醒我笛卡尔的真理:我不是自己的原因,不存在我的自我构造或自我建立。形而上学的主体是纯粹理性的幻象。一个不能知道自己为何,而只是一个形式的自我,它的可靠程度决不会超过笛卡尔的我思,当然它也无法完成我思想要完成但却不能完成的任务。

虽然康德关于先验主体的正面规定与阐述充分暴露了近代形而上学主体观念的不足,但他对围绕着自我的四个谬误推理的批判却进一步揭示了近代形而上学主体哲学的种种错误观念。康德的本意是想通过这些批判来使他的主体概念建立在可靠的基础上,但在我看来他是在解构近代主体概念的形而上学基础。预示了主体在本世纪的死亡。

康德认为形而上学害怕面对一个空洞的主体概念,总急于要通过理性的谬误推理来填补主体的空白,这就产生了独断论的“理性心理学”。“理性心理学”的第一个谬误推理是把自我或我规定为实体。根据第一批判的“先验分析论”,实体范畴指的是在时间中作为一切变化基础的固定存在的东西。如辩证地将它用于主体,就会产生“我的自我客观固定不变”的假象,我的去时间化。理性心理学从这种在时间中固定不变独断地得出外在于时间的固定,“(灵魂)本身超越生命的固定不变。”形而上学的实体一主体首先就是不死的灵魂,一个自主、自足、绝对的存在者。这个存在者有能力确立自己,能在其自我确立中继续存在下去,抗拒时间中此在不停的变化。它能在时间中保持不变,是因为它是由自己确立自己,它已经存在于自身之中。一切行为的主体都是实体,而实体在绝对主体中完成自己。

自我成为主体后,就避免了它的有限性,在持续存在的幻觉下否认自己的时间性条件。它声称从它自己,通过它自己而持续存在,而不是被与外部事物和一个合法的他者的关系改变。康德将这样的主体视为理性的谬误推理,视为先验假象。“一个自为作为主体的东西的概念,不能作为单纯的谓语存在,也不能依靠自己拥有客观实在,……因此,如果在实体的名称下指一个可以被给予的对象;如果它成为知识,它必然有一个持续不变的直观,……作为基础。但是现在我们在内直观中完全没有这样持续不变的东西……如果我们只是在思维中保持不动,我们就缺少必要的条件将实体的概念,即自为存在的主体概念用于作为思维存在的自我,这样结合起来的实体的朴素性就完全取消了这个概念的客观实在性。”也就是说,在康德看来,主体根本没有与实体划等号的根据。不死的灵魂、绝对主体、人格的同一性,都是没有意义的表达。

其实,康德的主体概念除了逻辑和语法意义外,没有什么剩下,它只有在实践的层面才能得到。虽然“先验分析论”给了主体性一个突出的地位,但“先验辩证论”又加以否定。康德的意图是非常清楚的,为了避免时间的“骚扰”和“破坏”,主体必须空洞化,主体不能与人、个人、自我相提

并论,因为主体不是人,先验主体性不能还原为人的经验实在性。批判不是人类学,在先验层面上,话语不能是关于现象、关于人的。自我(ego)并不必然是主体:主体的存在不是自我特殊的存在方式。作为主体,我不再是我自己。但是,康德以后的哲学家一方面觉得康德的主体概念过于空洞,另一方面又想通过将思维与存在、主体与客体、自我与世界打通,来充实主体,于是就将先验意识直接作为对象意识,主体通过将自己对象化来构造对象,对象化是主体性的本质。许多后康德哲学家就是这样来解释康德的哥白尼革命的。以这种思路看,主体不像谢林讲的,既是主体又是客体,而是绝对的主体性与对象的客观性恰好重合。如果主体试图通过自己的强势行动把自己强加给自我,它就失去了他的我性。这样,主体的形而上学就是一种客观主义。先验主体性通过对象化和剥夺自我的我性和单一性同时在解构主体本身。

康德倒是看到了将先验我的形式视为对象的危险,因为这样势必使我消失本论文由无忧论文网https://www.doczj.com/doc/9e58176.html,整理提供

在对象中。但如果我既不是主体,也不是客体;既不在我的现象,也不在我的先验形式中被把握,那么我究竟是谁?“先验辩证论”明确告诉我们:我不能认识我是什么。那么我是否至少能确定我存在?康德的思想能否讨论自我的此在,以阐明我思和我在的关系?令人惊异的是,康德在这一点上立场依然没变。他认为我思与我在的关系是分析的,而不是综合的。“我思”的句子直接表达了一个“此在”,它“本身已得出了一个给定的此在”。但是,此在意味着经验个人的特殊、个别、独一无二的存在。一百个塔勒可以分析出一个塔勒的存在,但作为非个人的、普遍的先验形式的我思,却是分析不出作为此在的自我。否则,它将重蹈笛卡尔的覆辙,而这正是康德要竭力避免的。按照康德的思想,自我既不是主体,也不是客体;既不是现象,也不是物自体;既不是单纯经验的,也不是纯粹先验的。但这样的自我在康德的体系中找不到它的位臵。那么剩下一途就只有将它解构。

如果我思可分析出我在,即我思维地存在着,那么,我是谁(什么)?我只是我自己此在的感觉,直接的自我感觉,没有心理内容和情感色彩,虽然在时空中。《判断力批判》明确指出,感觉最终是物质性的东西。但是,我思的存在来源于一个不是经验、几乎是下感性的(untersinnlichen)感性、一种先验的感受、像是自我生命躯体那样的东西,却要在人类机体所有现象的具体性和自我表现上来感受。这个个别性以时空条件为前提:如果一个自我的“纯理智表象”只是一个“我”的物质表象,那么通过它给予我的就不是我所是的那一个自我。但自我的单一性不只是所有存在者中一个特殊存在者的单一性,他人中一个特殊个人的单一性。既不是主体,也不是客体;既不是现象,也不是物自体;既不属于感性世界,也不属于理性世界的东西,只能在一切世界的观念性和现实性还原的终点被把握。它谜一般的此在只有在其同一切不是它自身的东西的根本区别中被把握。在我对我(Ichheit)的准知觉中,我感到我不同于所有别的东西,我将自己体验为一切存在者的他者。好像我是存在本身,是一个和单一。我的区别感是第二个明证,无条件的真理,直接揭示一个存在的确立。就是这种感觉在原始的统觉中伴随我所有的表象,给世? 绲谋硐螅 绕涫俏易约憾烙械氖澜绫硐螅 蛏衔业挠〖恰6杂诳档吕此担 庵肿晕抑行穆鄣那 质亲钪盏模 豢苫乖 模 鞘澜绲牧愕恪K 叩乃 裕 嬖诨蛏系郏 即诱飧鲎晕乙恢行南蛭蚁允尽?nbsp;

但是,也没有什么比原初的感觉更棘手,更不稳定的了。它不但没有达到通向可靠的确定性的道路,反而不断遮蔽自我——真理,使自我论区别日渐消失,陷入它特定存在的不断遗忘的运动中。在一个客观世界划一的空间和时间中,我将自己表现为他者中的一个,社会躯体中的一分子,大全中的一小块,众多身体中的一个身体,存在者中的一个存在者。但是,自我区别是确立别的此在的前提这一点没有变。为了融入社会中,或者消失在客观性中,我必须已经开辟了一个视域,它们能作为与我有别的东西向我显示。我必须从我的区分感觉出发,给我世界的意义和他者的他性。

在此意义上,说“一切都是我的现象”、“我同一自我的规定性”没错。问题是要更准确地分析现象不同的构造模式,指出老的自我的存在意义是如何,即通过“在我之中”我的感觉的何种变化出现的。只有这样,人们才能思考经验中给予的自我事实的多样性,和试图描述他共在的结构。

自我区分已经隐含了一种与和我有别的东西的关系,它以“没有一个非我的自我是不可想象的”(胡塞尔语)为前提,或者以海德格尔说的“此在本质上和本身就是共在(Mitsein)”为前提。然而,康德的“哥白尼革命”既然以自我为中心,就不可能再揭示自我在其原始的敞开中是如何消失为存在和他者,客观化或实体化自身,从而摆脱先验假象。相反,作为单一者和有区别者的自我是形而上学的假象,它表明自我论区别的瓦解。通过非法越出它的我性,形而上学的假象将自我的单一性上升到超验的普遍性,上升到类主体的抽象。事实上,近代唯心主义形而上学无法保证自我的单一性,因为自我的单一性是与时间密不可分的;可是,在将时间引入自我问题等于消除自我的情况下,形而上学宁可让它变为一种超验的东西,无论它是叫纯我,绝对精神,类存在,无产阶级,还是超人。具有反讽意味的是,尽管所有这些假象毁掉了单一的自我,但它却给了它们它的身体和生命的假象。本论文由无忧论文网https://www.doczj.com/doc/9e58176.html,整理提供

主体主义的最终克服与现象学由胡塞尔通向海德格尔之路

主体主义的最终克服与现象学由胡塞尔通向海德格尔之路 人们经常说海德格尔的现象学是胡塞尔现象学的发展,可是究竟是怎样发展的呢?大多数时候我们其实都不甚了了。仿佛海德格尔只是从弗莱堡的胡塞尔那里学到了?现象学的看?,然后用这种?看?去考虑他自己的问题。因为从表面上看来胡塞尔和海德格尔两人的旨趣和风格都是迥然相异,以至于翻译《观念1》的李幼蒸先生在译后记中呼吁将两人完全分开对待。不过我认为,除了在一定程度上都采用?现象学方法?, 两人思想的内在联系也是非常密切的——否则光凭现象学方法(何况他们二人的现象学方法具体来说是不同的)何以说海氏的思想是胡塞尔的发展,却从来没人说舍勒的思想是胡塞尔的发展呢?但是这种思想上的内在联系不是市面上某些一般性的论断——比如说胡塞尔考察的是认识问题,海氏是存在问题;或者说胡塞尔没有摆脱近代主体哲学的影响而海氏彻底摆脱了——可以澄清的,因为澄清这一联系恰恰要求的是给出这些论断的根据。这篇短文想从其中一个角度对这一联系加以探讨,看看胡塞尔的现象学如何为海氏的某些基本思想提供了线索。 抱歉给这篇文章起了一个这么长又这么零碎的题目,这是因为它其实是两篇文章。由于第二篇(本文的第二部分)的理解有待第一篇(第一部分),于是就把它们硬凑到一起了。两部分的连接十分滞涩,还请读者多担待。整篇文章描绘了一条上升的道路。其中第一部分讨论了胡塞尔现象学由?直观?向?构造?的推进,而第二部分则联系海德格尔的解释学思想,讨论了直观与解释之间的关系,梳理出了由胡塞尔的?事情本身?向海德格尔的?事情本身?的进路。 一,直观与构造 现象学的口号?Zu den Sachen selbst!?不仅要求?面向实事?,并且要求回到?实事本身?。也就是说,要在事物自身中把握事物。对于胡塞尔来说,作为思想的?零点?的

对海德格尔_存在_概念的四重解读

收稿日期!2007-12-02 作者简介!王策,男,1978年生,陕西西安人,助教,哲学硕士。 第6卷第2期2008年5月辽宁医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Journa l of L iaon i ng M ed i ca lU n i versity (Soc ial Science Ed i tion)V o l 6N o 2M ay ,2008 对海德格尔?存在#概念的四重解读 王 策 (西安邮电学院,陕西西安710121) 摘 要!?存在#是海德格尔哲学的核心概念,海德格尔终其一生致力于对?存在#意义的追问。从时间、真理、虚无、语 言四个角度对海德格尔的?存在#概念进行阐释,以便更深刻地领悟这位哲学大师的思想精髓。 关键词!时间;真理;虚无;语言 中图分类号!B516 5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0416(2008)02-0062-04 ?存在#是德国存在主义哲学大师海德格尔哲学的核心概念,持续地关注、思考、探究、追问?存在#问题,是这位哲人的一贯主题。海德格尔对西方传统存在论提出质疑,并使之具有了新的生命力。存在本身的不可言说,是海德格尔哲学的核心难题;理解海德格尔运思的立场与视角,须经由其?存在#来打开通道。 海德格尔并非将存在当作一个可以把握的对象,重归在认识论层面界定其涵义的旧路,而是要在源始境域领悟存在的无尽深意。?我们不可能直接地真正把捉在者的在,既不可能在在者身上,也不可能在在者之中,还根本不可能在其他什么地 方。#[1] 存在的?本质#无可把捉,所能探求和理解的只能是存在的意义。就?存在的意义#言之,海德格尔从时间、真理、虚无、语言等多种视角,对理解、探究?存在#问题付以了反复追问。这些关于存在的诸多论述中最重要的线索,就是存在与此在???人本身的存在???息息相关:人需要存在,存在也需要人,人与存在相互依属。 一、存在与时间 海德格尔把他的此在分析称作基础存在论。基础存在论并不试图制定包罗万象的存在概念,而是要分析?此在#这一提问者的存在方式,即海德格尔称之为生存状态(D ie Ex istenziale)的基本结构。海德格尔对此在的详尽分析只是为其时间论所 做的准备性工作。这是因为,虽然存在是由此在的开展即此在对存在的领会来敞开的,但是?在隐而不彰地领会着存在这样的东西之际,此在由之出 发的视野就是时间。#[2] 在海德格尔看来,时间才是一切存在领会的地平线,他把此在的时间结构称作?时间性#(Zeitlichkeit),指出作为此在的生存结构的操心(Sorge),其构成自身的三个环节?先行于自身的#、?已经在%中的#和?作为寓于%的存在#,就分别与时间的三维,即将来、曾在和当前相呼应。海德格尔认为,时间性可以满足作为生存结构基础的需要。这是因为,每一时间化过程都包含了将来、曾在和当前三种绽出样式的共同作用,只不过在领会中是未来占优先地位,在情绪中是曾在占优先地位,而在沉沦或言谈中则是当前占优先地位。所以,正是?时间性#使此在的?生存论建构、实际性与沉沦能够统一,并以这种源始 的方式组建操心之结构的整体性。#[3] 这样,存在通过此在展开,而本真的此在从其本己的未来中把自己时间化,为时间所规定,海德格尔由此演绎了一条?从源始时间到存在的意义#的探究存在之路。 在海德格尔看来,一方面,此在是时间性的存在,唯有此在有?显现???生成#。这一?生成#不是其固有本质的自我展现,而是指向未来的、向可能性开放的生成。换言之,此在没有先在的本质,?能在#,即向本己的可能性的存在,才是此

关于胡塞尔现象学意向性认识

浅谈胡塞尔现象学之意向性行为 摘要:胡塞尔开创的现象学以布伦塔诺的意向性理论和康德、笛卡尔哲学为主要思想渊源,试图通 过现象学方法建立一门严格科学的哲学。他的思想直接引起了一场现象学运动,形成一种以现象学 方法为主要特征的广泛的哲学思潮,对整个现当代西方哲学产生了重大影响,成为现代西方哲学最 重要的成果之一。可以说,不了解现象学的哲学家,在欧陆哲学中几乎不可能站到思想的前沿。本 文借以对胡塞尔现象学理论基础意向性行为的着重梳理,为以后现象学的深层次的学习和理解打下 基础。 关键字:胡塞尔现象学现象学理论的基石意向性行为 现象学在20世纪的西方产生发展并十分流行,与其他一些思潮,比如生命哲学、克尔凯郭尔的 生存哲学、弗洛伊德心理学、格式塔心理学等,一起极深刻地影响了欧陆哲学的发展。但是,在这 些思想中,广义的现象学最有方法论的新鲜含义和纯思维的穿透力。主要通过它,现代西方哲学中 的欧陆思潮与传统的西方哲学保持了内在的联系,现象学的词源可以追溯至18世界法国哲学家兰伯 尔以及德国古典哲学家黑格尔的著作中,但其含义与后来有所不同。在新的视野和语境中理解老的 问题,现象学被赋予了特殊且意义深远的新时期含义,比如传统的存在论(本体论)、认识论、伦 理学、宗教哲学和美学问题。 而对现象学做出巨大贡献的人物便是德国犹太裔哲学家----胡塞尔。Edmund Husserl,(1859-1938)23岁时在维也纳大学获得数学博士,并从事过短期的数学方面的工作。1884年至1886年, 他在维也纳听到了F. 布伦塔诺(Brentano, 1838-1911)的课,后者关于“意向性”的讲述使得他 的思路大开,从此决定献身于哲学事业。1891年他发表了《算术哲学》一书,对数学和逻辑的基础 从意识心理的角度进行分析。它的“心理主义”倾向受到了现代数理逻辑的创始人弗雷格的批评。1900年至1901年,胡塞尔发表了两卷本的《逻辑研究》,对逻辑研究中的心理主义、包括他自己的 一些过去的思想进行了多方面的清理;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用“意向性”这个居于主体和(感觉 经验)对象之间的更本源的思路来理解“意义”的纯构成,并以此为基点,论述了现象学的一些基 本思想和方法。此书标志着二十世纪现象学运动的开始。1901年,胡塞尔到哥廷根大学任教。其后,他经历了某种思想危机,最后以1913年发表的《纯粹现象学和现象学哲学的观念》第一卷一书作结,完成了从“描述现象学”到“先验现象学”的过渡。这之后,他对于意向性构成的思想又有更丰富 的论述。1916年,胡塞尔受聘于弗莱堡大学,接替新康德主义者李凯尔特的教席,并与海德格尔相识。1928年,发表了《内在时间意识的现象学讲座》(海德格尔编辑)。1929年出版了《形式的和 先验的逻辑》。在他生命的最后十年中,他更多地关注“主体间性”问题,而且提出了“生活世界”的学说,撰写了《笛卡尔的沉思》和《欧洲科学的危机与先验现象学》。由于纳粹对于犹太人的迫害,胡塞尔晚景凄凉,1938年去世时弗莱堡大学哲学系只有一人参加他的葬礼。 胡塞尔认为哲学从一开始就想要成为一门严格的科学,但不幸的是,一直到他那时为止,哲学还 根本不是这样一门严格的学问。虽然有过苏格拉底、柏拉图、笛卡尔和康德等人的努力,但哲学一 直未找到一个真正严格的起点。所以,“作为科学它还没有开始”。在胡塞尔看来,其原因在于哲 学家们还未能真正摆脱根深蒂固的“自然主义”的思想方式。采取这种思想态度的人将我们认识的 对象和认识的可能性都视为现成给予的和不成问题的。所以,这样的认识和思考从一开始就已经处 在某种前提规定的框架中,而缺少一种体验的和反思的彻底性。在这个意义上,这种思维和它所依 据的经验不是一个真正的起点,也不可能有一个内在严格的构成机制。因此,对于胡塞尔来说,找 到一个“无(现成)前提的开端”就成为一切抱有严格科学“理念”的哲学探索的最重要的任务。 而这个“理念”或“观念”(Idee)只有在一门“纯粹的现象学”或“现象学的哲学”中才能实现。 现象学最重要的贡献是揭示出了一种新的哲学思考方法的可能,一个看待哲学问题更原处的视野。在他看来,以前所有的哲学都还不是一种具有自身规范性或完全自立的学问,总已包含了某种外在 的前提,以至各种任意的思想能够在哲学中泛滥。胡塞尔去获得这种最终的严格性的策略是:找到 一个无可怀疑、无所预设的绝对确定性,并且在此确定性中发现某种可以构成客观性的机制。他之

海德格尔语言之思的复调性

第35卷第1期 唐山师范学院学报 2013年1月 Vol.35 No.1 Journal of Tangshan Teachers College Jan. 2013 ────────── 基金项目:北京语言大学青年自主科研支持计划资助项目(BYQK2012001) 收稿日期:2012-11-19 作者简介:郑丹青(1973-),男,湖南岳阳人,博士研究生,讲师,研究方向为文艺美学。 -35- 海德格尔语言之思的复调性 郑丹青 (北京语言大学 人文学院,北京 100083) 摘 要:海德格尔的存在论特征“此在在世界之中”,将世界问题和人的问题联系起来,又通过此在这一中介把世界现象最终同存在问题勾连起来。人与世界的本质关系是存在关系。海德格尔“言说观”:以词语创建存在。海德格尔的“言说”观是建立在对传统语言观批判的基础之上。海德格尔提出“语言是存在的家”,以“诗意的存在”重建语言与世界的关系。有声的聚合与无声的聚合两个声部的奏鸣形成其语言之思的复调性。 关键词:海德格尔;存在;语言;复调性 中图分类号:I0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009-9115(2013)01-0035-05 DOI :10.3969/j.issn.1009-9115.2013.01.009 The Polyphony in Heidegger’s Thought on Language ZHENG Dan-qing (School of Humanities, Beijing Language and Culture University, Beijing 10083, China) Abstract: The character of Heidegger’s ontology – “Dasein is in the world” – connects the idea of worldliness and that of man. Dasein also connects eventually the world of phenomena and Being. The intrinsic relation between man and the world is the relation of being. Heidegger’s “speech of language” – Being is constructed with words – is founded on the critique of the traditional view of language. He posits the concept that “language is the house of Being” and tries to re-construct the relation between language and the world with “poetic dwelling”. The audible whole and the silent whole reinforce each other to construct the polyphony in his thought on language. Key Words: Heidegger; Being; language; polyphony 一、复调性与存在 复调本是音乐术语,“不同的声音用不同的调子唱同一个题目”[1]。巴赫金在对俄国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的文本分析时,将音乐中的“复调”概念引入小说理论中,经多方阐述成为其哲学美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们由隐喻演绎为概念,由术语提升为范畴,其涵义在多重变奏中不断绵延而日益丰厚。它们既是指文学体裁,也是指艺术思维;既是指哲学理念,也是指人文精神。“在美学理论中,‘复调’指的是艺术观照上的一种视界,因此而有‘复调型艺术思维’;在哲学理论‘复调’指的是拥有独立个性的不同主体之间既不相融合也不相分割而共同建构真理的一种状态,因此而有‘复调性关系’。”[2] 巴赫金在《陀思妥耶夫斯基创作问题》、《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及《关于陀思妥耶夫斯基一书的修订》等 书中,“对话”是巴赫金反复阐述的一个核心概念。对话性(对话关系)是其复调理论的基石。对话是复调得以形成的质的规定性。巴赫金的“复调性”的核心语义乃是“对话性”。经巴赫金的多方阐发“复调性”不仅指称一种艺术思维方式,更是把它提升到一种哲学的高度。“复调性”作为哲学理念,其精髓乃是不同主体间意识相互作用的对话性,其根源乃是人类生活本身的对话性。在巴赫金看来,凡是能够表达一定含义的事物,只要是以语言符号表现出来的,相互间就会有对话关系。任何存在只有经过对话,才能实现思想的、情感的、意义的交流,才能建立起人与物之间、事物之间的相互关系,并通过这样相互关系显现存在,对话是人的存在以及世界的本质。因此,对话思想具有存在论的意义。海德格尔的存在论特征是“此在在世界之中”,将此在与世界联系起来,将世界问题和人的问题

胡塞尔的现象学思想简介

胡塞尔的现象学思想简介 首先要了解他思想中的三个概念:描述法、自由想像法、地平线法。(一)描述法描述法是指,如果想分辨一样东西,先不要认定它是什么,而要先作一个客观的描写。然而,描写是相当困难的,并且每个人对同样一种东西的描写可能不太一样。因此,必须把所要描写的对象直接凸显出来,周边的东西先存而不论,一样一样地排除,此时就要配合自由想像法。(二)自由想像法 先举个例子:如果想要知道“人”到底是什么,那么可以问:“如果一个人车祸受伤.断了一只手,这样还算是人吗?”当然,这样叫做独臂人。接着继续问:“那么如果断了两只手.还算是人吗?”当然还算,因为这样叫做无臂人。相同的,断了一只脚叫做独脚人;就算两只手、两只脚都断了,也还是人。那么到底要到什么程度才不算是人呢?思考到最后,可能会认为如果没有头就不算是人了,因为我们从来不曾见过一个没有头的人。这就是自由想像法。使用自由想像法去认识一个人时.也是如此,我们必须要间:“如果少了这项特色,他还是他吗?”现象学的目的就在于让人知道一样东西的本质。假设我们要了解一个人的本质是什么,首先就要把我们能够掌握的、关于这个人的所有现象写下来,譬

如:身高、体重、家世背景、念什么科系、成绩如何、有什么嗜好、参加什么社团等。写下来之后,开始使用自由想像法,亦即问自己:“如果他少了这一样条件,他还是他吗?。(譬如:如果他身高没这么高,他还是他吗?)按照这种方式把每个细节一一问消楚,最后我们会发现,其中有些条件是绝对不能少的,一旦缺少了这些东西,他就不再是他了(如:他非常勇敢、非常诚实等)。涌常这些东西会g跟一个人内心的价值观有关,而不是与外在条件有关。由此可知,认识一个人的时候,不应该被外表所迷感,因为外表很多条件部是可以去掉的。把这些外在条件去掉之后,内在特质才会凸显出来。如果没有经过这种现象学的思考过程,就很难发现一个人的本质真相,以至干容易被外表迷感.举例来说.电现新闻的主播一个个都很上相,每天报新闻看起来好像很有见解,但是他们真的很明智吗?这就说明了,判断任何东西的时候,不能只看外表.而要问:“什么是它的本质?进而使用描述法与自由想像法去思考,如此才能发现真相。(三)地平线法.那么,地平线又是什么呢?英文是horizon ,有时候也翻成“视野”或是'视域”。人看任何东西都有视域,而这个视域就是我们所能见到的世界。例如.当你走在原野上,看到远处有一根尖尖的东西,很像犀牛角,也很像是教室的塔尖.但你不知道它是什么。就像我们有时候看电影,会着到一个人在原野上走了很久,看到远处有一个尖尖的

海德格尔和梅洛-庞蒂对胡塞尔意向性观点的批判

大三 帖子 125 精华 积分 282 威望 金钱 137 石头 阅读权限 30 一、导言任何一个了解《存在与时间》的人都知道,海德格尔在这一著作中试图摧毁关于知识对实践的优先性的笛卡尔传统.初看起来,海德格尔的确试图把这一传统简单地颠倒过来,即 论述纯粹的沉思是对日常经验内容的否定的修正.更为特别的是,他青起来是说这纯粹的 、赋予意义的知的主体仍然处在胡塞尔现象学的核心,它必须被有所牵涉的、赋予意义的 行的主体所代替.但是一个人如果简单地颠倒传统,那他就要冒被误解和重新估价的风险 ,而且胡塞尔现象学的最佳注释者达格芬·弗勒斯达尔(Dagfonn Fllesdal)就不被误导至 低估海德格尔在这一点上的独创性.在一篇论述胡塞尔和海德格尔有关行动的作用的文章 中,弗勒斯达尔这样来解释海德格尔,即认为胡塞尔相传统过度强调了纯粹的沉思,他也 同意他所认为的海德格尔的观点,即实践活动是主体赋予客体以意义的基本方式. "一般认为,实践活动预设了对世界的理论的理解……海德格尔反对这一点.他把我们处 理世界的实践方式看作比理论更为基本.……海德格尔的这一观点即……人的活动在我们 建构世界中发生作用的观点以及他对其发生方式的分析,在我看来是海德格尔对哲学的主 要贡献". 弗勒斯达尔指出:"胡塞尔在1916年来到弗莱堡之后,显然越来越意识到我们的实践活动 是我们与世界关系的一个重要部分."他然后试图决定现象学中对实践活动的这一新兴趣 应当归功于谁.他写道:"胡塞尔有可能在这——'实践的'新方向上影响了海德格尔, "但他也承认,"也有可能是胡塞尔在与年轻的海德格尔讨论时受到了这一方面的影响. " 然而我要论证的是,一当人们看到海德格尔在这一问题上与胡塞尔的区别的深度,影响的 问题就显得无关重要了.有的问题比实践与理论的关系重要得多.真正的问题关系到对意 向性的两种对立的说明.正如弗兰兹·布伦塔诺和后来的胡塞尔所采用的那样,"意向性 "指出了这样的事实,即感知、相信、欲求、惧怕、怀疑等精神状态总是关于某个事物的 ,也就是总对着加以描述的某个事物,无论这一超精神的客体存在与否.使这种指向得以 实现的精神特质被称为精神状态的表征的或意向的内容.弗勒斯达尔在集中讨论行动的意 向内容对思想的意向内容的相对重要性时,忽视了海德格尔的激进观点,即以精神内容对 意向性的说明预设了但却忽略了更为基本的意向性类型一—一种完全不包括意向内容的意 向性.海德格尔不想使实践活动处于首要地位;他想表明实践活动和沉思的认知都不能被 理解为自我满足的主体及其意向内容与独立的客体之间的关系. 弗勒斯达尔断定领海德格尔所反对的是关于实践的传统的表征理论.海德格尔试图打破这 一哲学传统,他集中于努力超越这些观点所预设的主体/客体之分.他在1929年的一次讲 演中说:"我的实质意图是首先提出(主/客关系)问题,然后这样来论证,即整个西方传

对海德格尔思想的认识

对海德格尔的哲学思想认识 马丁·海德格尔是德国著名的哲学家、存在主义的创始人。海德格尔指出西方哲学自从柏拉图便误解存在的意思,去研究个别存在的问题而不去研究存在本身的问题。海德格尔相信所有对存在的探讨焦点放在个别存在物及其性质。自从哲学家都忽略了这个更基本理论前期的存在,并且以此推导其他理论,错把那些理论在各处应用,终于混淆我们对存在的理解。为避免这些深层误解,海德格尔相信哲学的探求应该以新的方式来进行。 存在主义出现在20世纪的初期和上半叶,是直接渊源于现象学的一种哲学,存在主义哲学家致力于揭示存在的真理,尤其是现代人生存的真理。存在主义文论直接派生于哲学理论且就是哲学理论的有机组成部分。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用理论的方式较为严密地推出了存在思想,是广义的存在主义思潮的直接创始者和确立者,其存在主义文论博大精深,有非常独特的见解。当然这避免不了其中一些纯概念理论的玄化,使之难以理解,所以这里只对德格尔的我能理解的主要文论思想加以论述。 海德格尔是胡塞尔的学生,其思想直接始于现象学,不过很快,海德格尔与老师发生分歧。他认为,作为老师知识确定性的基础“纯粹的先验自我”只是一种科学理想而并非真正的“实事本身”,事实上并不存在,存在的只是被抛在时空中并不得不与他人共在的具体的个人,海德格尔称之为“此在”,“此在”才是思想应回到的实事本身。由此,早期海德格尔建立了他自己的“此在的基础本体论”,历史性的个人生存开始成为哲学关注的焦点。但是,即使在早期对“此在”的思考中,海德格尔的最高哲学旨趣也不只是探索“此在”的问题,而是企图经由“此在”的分析而揭示“存在”的意义。只不过在探究途中,海德格尔发现“路”反了,不应从“此在”走向“存在”,应从“存在”走向“此在”,亦即对“此在”的理解必须从“存在”出发才能有可能,貌似唯有把一个历史的具体的个人放在广阔无垠的时空中,才能看出它的意义。

海德格尔哲学(张志伟经典)

海德格尔哲学——张志伟 海德格尔( Martin Heidegger,1889-1976 ) 《存在与时间》《康德与形而上学问题》《林中路》《路标》 海德格尔的前期哲学将存在与时间联系起来,使形而上学-存在论呈现为完全不同的局面。海德格尔的后期哲学则探索了通往存在的不同道路。 结构: 一、存在问题 二、此在的世界 三、此在的沉沦 四、向死而在 五、海德格尔与老庄 一、存在问题 《存在与时间》(1927) 海德格尔前期思想的代表是《存在与时间》。《存在与时间》的出发点,也是海德格尔从现象学接受过来的思想,就是要破处传统西方哲学主客二元式的认识论框架,深入到主体客体分化之前更深层次的源始境域里去解决存在问题。 当你们用“存在着”这个词的时候,显然你们早就很熟悉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了,不过,虽然我们也曾相信领会了它,现在却茫然失措了。--柏拉图 科学思维方式 通过抽象的理性认识把握事物的本质: (1)玫瑰花、牡丹花……“花”; (2)花、草、树、木……“植物”; (3)植物、动物……“生物”; (4)生物、非生物……存在物; (5)所有的存在物……“存在”。 作为主客二元式的认识论框架,科学思维方式看起来似乎越向上抽象越接近客观实在,而实际上归根结底封闭于主观性之中。而且存在是不可能通过无限的抽象获得的,不仅如此,存在与存在物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层面的问题,并不是抽象到最高的层面才会抽象出存在,实际上最高层次的存在物与最低层次的存在物都“存在”。 在的遗忘 存在是什么=存在物是什么 混淆了存在与存在者之间的差别 存在(Sein,Being) 存在:Being-to be Sein-zu sein 存在=去存在 =生成的境域 =生生不已的源泉 那么,我们怎样追问存在的意义?虽然存在者都是因存在而存在的,但是一问到存在,总是存在者的存在,所以必须从存在者入手追问存在的意义。这就要求我们找到一种存在者,这种存在者与存在有“存在论”的关系,即是说,这种存在者是由存在规定的,它能够追问存在并且因它的存在而使存在显现出来,这就是我们向来所是的在者,海德格尔称之为“此在”(Dasein)。 一切在者都因存在而存在,但当它们存在时,存在却隐而不显了,唯独“此在”这种在者其本性独特,它始终处在“去存在”(zu sein,to be)的过程之中,因而它的存在就是存在的显现。我们不要把自己与自己的存在看作是两回事:我们始终存在着,存在在我们的行动中存在出来,显现了出来。因此,此在是存在的“澄明”或“林中空地”(Lichtung)。

胡塞尔现象学的目标

胡塞尔现象学的目标 胡塞爾現象學的目標 張典 在《欧洲科学危机和超验现象学》中,胡塞尔表达他非常怀念席勒—贝多芬的欢乐颂体现出来的古典人文主义精神,胡塞尔将这样的人文主义视作古希腊罗马的人与自然和谐的古典理性精神在十八世纪的复现,与这种古典人文精神的健康相比,当下社会的精神显得颓败,二者形成了鲜明对照。[1]那么,欧洲已经遇到精神危机,胡塞尔的诊断:胡塞尔从欧洲科学精神的反思开始,欧洲科学的危机直接决定了欧洲哲学的千年王国的分解,普遍整体的哲学让位于经验性的实证哲学,普遍哲学瓦解,理性信仰崩溃,古典素朴的欧洲人性也崩溃了。欧洲科学的危机表现在科学丧失了周围生活世界(Lebensumwelt)。那么,胡塞尔为什么认为人性的危机来源于科学的危机?什么是周围生活世界? 胡塞尔的分析,古希腊罗马的科学是一种生活的技艺(τ?χνη),那时的周围生活世界就是指自然和人的精神和谐一体的世界,人生活在这样的世界中,人性没有分裂的,那时的数学和几何学来源于生活,是为了生活。胡塞尔分析,

欧洲科学的危机从伽利略开始,伽利略开始近代性,伽利略使自然精确数学化、纯几何学化、理念化,几何学实际上是数学的直观。伽利略作为纯几何学的继承人,这种直观的概念化,已经不是古希腊罗马的几何学了,伽利略的几何学已经抽空了活生生的生活体验,此后人们对几何学的精确体系的来源、动机不作应有的反思。自伽利略起,理念化的自然就开始不知不觉地取代了前科学直观的自然。[2]笛卡尔进一步开始二元论:自然世界和心灵世界二分,笛卡尔开辟了理性主义与经验主义两条道路,一条道路,笛卡尔通向英国的经验论,到休谟那里达到高峰;另一条道追求先验超越论,到康德达到顶峰。康德第一次建立了胡塞尔的现象学的方法,康德自己在《纯粹理性批判》第二版前言说的,先验感性直观的建立是认识论的哥白尼式的革命,这个哥白尼式的革命其实就是现象学革命。胡塞尔现象学要解决的问题就是要克服康德的现象学中的心理学残余,为哲学的前年王国建立牢固的根基。近代欧洲科学的开创者伽俐略、笛卡尔为起点的科学方法中本来就隐藏着本真的方法的丧失的原因,而致使欧洲科学精神被技术化的功利主义而抽空,陷入怀疑主义和相对主义之中,这是欧洲科学精神危机的根本问题。[3] 胡塞尔思考的科学精神分裂为二,近代性的独立的数学-物理模式成为科学精神的主流形态,一种纯观念的科学,这种科学其实不是关注自然实际的科学,明天是刮风下雨,或风和

胡塞尔与海德格尔的存在问题

胡塞尔与海德格尔的存在问题 1962年9月11—13日, 海德格尔在黑森林托特瑙堡主持了关于他的?时间与存在?演讲的研讨课,在讨论记录中可以读到这样的看法:?胡塞尔本人在《逻辑研究》中——主要是在第六研究中——已经接近了本真的存在问题,但他在当时的哲学气氛中无法将它坚持到底?(注:参见:海德格尔Zur Sache des Denkens, Tübingen 1988, S. 47. 以下简称:SD。)。 1973年9月6日,在海德格尔主持的弗莱堡采林根研讨课上,首先讨论的出发点问题是:?在何种程度上可以说,在胡塞尔那里没有存在问题??(注:参见:海德格尔,Vier Seminare, Frankfurt a. M.1977, S. 111. 以下简称:VS。) 我们试图接着这里的问题思考下去。 在海德格尔所主张的存在论的意义上,不仅胡塞尔,而且整个在他之前的西方哲学(从古希腊到黑格尔),应当说都从没有真正地接触到存在问题。(注:严格地说,海德格尔认为,希腊哲学并非没有接触到存在问题,而是从存在出发,逐渐偏离开存在,因此西方哲学的历史是遗忘存在的历史。勒维纳斯在这个意义上进一步阐释说,西方哲学史试图从存在出发去达到一个完整地包容存在的存在者——上帝。(参见:E.Levinas,Le Temps et l'Autre, Montpellier 1979, p.24)据此而论,在胡塞尔那里没有存在问题(即没有海德格尔式的存在问题),这实际上是不成为问题的。(注:胡塞尔本人当然具有他自己意义上的?存在问题?(参见拙著:Das Problem des Seinsglaubens in derPhanomenologie Edmund Husserls —Ein Versuch mit ihm,Dissertation, Darmstadt, 1990).概括地说, 他将纯粹意识领域视作真正的存在(参见胡塞尔在《纯粹现象学与现象学哲学的观念》第 1卷第46节中的论述;也可参见海德格尔在《时间概念历史导引》第11节中对胡塞尔这个意义上的存在的四重定义:意识作为?内在的存在?、?绝对的存在?、?被给予的存在?和?纯粹的存在?);并且,胡塞尔在此意义上划分出他自己的?形式存在论?和?质料存在论?(对此可以参见《纯粹现象学与现象学哲学的观念》第1卷的第153节,以及该书的整个第2、3两卷的论述)。但我们在这里讨论的不是胡塞尔意义上的,而是海德格尔意义上的存在问题。) 但在什么样的意义上又可以说,胡塞尔曾经在《逻辑研究》中接近过本真的存在问题?对这个问题的进一步探讨要取决于对另外一个前问题的回答:海德格尔本人在存在问题上究竟从《逻辑研究》中获益多少?因为,如果对后一个的问题的回答是完全否定的,那么我们在这里也就根本没有必要将这两人的存在问题放在一起讨论。 因此,这里的问题在于:《逻辑研究》——它曾是胡塞尔与海德格尔在存在问题上的一个交会点吗?撇开海德格尔对《逻辑研究》作用的多次一般性强调不论(注:例如参见:海德格尔,GA 20, S.30 (海德格尔全集本均用简称:GA,不再引书名),Sein und Zeit, Tübingen1979,S.38(以下简称:SuZ),Unterwegs zur Sprache, Pflingen1990, S. 90—91(以下简称:US),以及其他各处。海德格尔多次将《逻辑研究》称作现象学的?突破性著作?和现象学的?基本书?(Grundbuch)。),在早期(1925年)的马堡讲座中,他确定有必要坚持胡塞尔在《逻辑研究》(第六研究,第五章和第六章)中所区分的两个真理概念和两个存在概念,因为?我们以后会提出关于存在意义的原则问题?(注:海德格尔,GA20,S.73.重点号为原作者所加。); 在后期《我的现象学之路》(1963年)一文中,他再次明确指出了《逻辑研究》在存在问题

从海德格尔的技术之思浅析现代技术的发展

从海德格尔的技术之思浅析现代技术的发展 作者简介:孙杨(1987- ),男,河南南阳人,西安建筑科技大学思想政治理论教学研究院在读硕士研究生,科学技术哲学专业. 摘要: 技术的进步使人逐渐地陷入了以“人类中心论”为导向、人自己制造出来的困境之中。本文首先解读了海德格尔关于技术本质的思考,然后结合现代技术的发展对技术的本质进行了分析,阐述了现代技术的座架本质不断促逼人和自然,人和自然都成为持存物。最后,作者认为现代技术是座架起支配作用的解蔽方式,对之应采取泰然任之的态度,并通过在沉思的路上诗意地栖居来获得拯救。 关键词:海德格尔;技术;座架;解蔽 中图分类号:g3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1674-098x(2011)12(a)-0000-00 1 解读海德格尔对技术本质的理解 众所周知,海德格尔哲学思想中的根本问题是对存在本身的研究和追问。海德格尔终其一生都在追问存在的意义,技术之思作为其存在之思的一环,是海德格尔哲学的最重要组成部分之一。 海德格尔认为现代技术就是一种去蔽,即把隐蔽着的东西揭示出来, 或让隐蔽着的东西显现出来。因此, 这种去蔽的领域,也就是真理发生的领域。由此,海德格尔所探讨的是技术本身的无蔽状态,他赋予技术以存在论上的根本性地位。可见,在海德格尔看来:技术的本质就是座架。在技术的座架的命定中,技术是人靠自身无法

控制的东西,人被座落在此,被一股力量安排着、要求着,这股力量是技术的本质中显示出来的,而又是人自己所不能控制的力量。 2 浅析海德格尔技术本质视域中的现代技术 今天的人类已经深深地依赖于各种技术,从生到死,从物质需要到精神享受,从国家到个人,从生产到生活,人们把未来幸福生活的一切可能性都寄托在技术身上。然而,诸如核泄漏、环境污染、生态危机之类的负面影响使现代技术给人类带来福音的同时也带来了灾难。技术仿佛能让人上天堂, 也能让人下地狱。于是,悲观主义者宣称技术是潘多拉的魔盒,乐观主义者坚信这是由于技术还不够发达, 而大多数人比较愿意将技术比喻为一把双刃剑,相信只要剑柄掌握在善良、智慧而又正义的人手中,宝剑就会降妖除魔而不是助纣为虐。但是, 上述三种观点都没有真正揭示出人类所面临的来自技术的危险。海德格尔对技术的本质及其危险作出了独特的解说,在他看来, 技术绝不在于制造和操作,绝不在于工具的使用,而在于去蔽。技术是本身参与到自然、现实和世界的构造和建立中,构成维持现代人与其置身的世界的关系类型。 既然海德格尔认为技术是一种去蔽,那么,怎么看待现代技术的去蔽呢? 首先,在现代技术中起支配作用的去蔽是一种促逼。这种促逼向自然提出了蛮横的要求, 要求自然提供本身能够被开采和贮藏的能量。促逼意味着强行向事物索取, 意味着迫使事物进入非自然的状态以达到人类对它的技术需要。现代各种高新技术的促逼使得各

胡塞尔现象学还原的方法论意义

胡塞尔现象学还原的方法论意义 摘要 “存在在意识中的消融”是胡塞尔现象学还原思想的核心。胡塞尔认为,我们所能看到的事物只是“自在的对象”并不是“意向对象”,但是能被我们直观把握的对象或者说“明白清楚的感知”的对象是我们的意识中构造自身的,超越人的内在意识或者说在人的内在意识之外而存在的客体自身是不可能获得明见性的。因此,胡塞尔从思维的自明性出发,主张对一切事物的存在乃至作为认识主体的人的存在问题作“悬搁判断”或者放到括号中去,存而不论,来追求哲学的绝对自明的开端。通过现象学的还原,给所有的超越之物贴上无效的标志,使“存在”回复到“意识”中,对象在意识中构造自身,回到纯粹现象本身,即“回到事实本身”。 关键词胡塞尔现象学还原意义 一、胡塞尔的现象学还原内容 如何认识这种既非物质又非感性经验的“自我意识”呢? 胡塞尔认为,这既不能采用传统哲学的方法,也不能采用自然科学的方法,而应采用他所特有的现象学的方法,即现象学还原法。所谓“现象学的还原”,就是要从自然科学的认识还原到思维的直观认识,从超越的认识还原到内在的认识,亦即还原到纯粹的主体性上去。用胡塞尔自己的话说,“现象学的还原就是说: 所有超越之物( 没有内在地给予我的东西) 都必须给以无效的标志,即它们的存在,它们的有效性不能作为存在和有效性本身,至多只能作为有效性现象”。胡塞尔谈到过多种还原,但主要有两种: 先验还原和本质还原。他主张通过先验还原引导人们进入哲学的观点,通过本质还原引导人们进入本质的领域,从而使人们领会或把握先验的“纯粹意识”。这两种方法相辅相成,不分先后。 (一)先验还原 先验还原又称悬置( epoche) 或括号法。“悬置”这个术语来源于古希腊怀疑论哲学家,意思指中止判断或将判断搁置起来,对一切给予的东西打上可疑的记号这一点同笛卡尔的“我在怀疑”有异曲同工之处。胡塞尔借用这个术语来表示现象学对经验的事实世界采取的一个根本立场。例如在计算一道数学题时,

胡塞尔与海德格尔的“本真”时间现象学

胡塞尔与海德格尔的?本真?时间现象学 黑尔德 自从胡塞尔第一次将现象学引上道路并且海德格尔第一次对现象学进行彻底改造以来,时间便处在他们的思考中心。与对原初经验的现象学寻求相符,这两位思想家在时间理解上具有一个共同的基本区分:在所有哲学之前为我们所日常熟悉了的那种时间与一个原初地经验到的时间相对峙,海德格尔在他后期的报告?时间与存在?(1962年)中将后者称之为?本真的时间?。在?转向?后的思想中,他在这里和其他地方用?本真?(eigentlich)一词来标识这样一种?实事?(Sache),即某种构成现象学的一个根本的争执区域的东西,它在那些对它而言原初是?本己的?东西中表明自身。[①] 据此,?本真时间?应当被理解为如其在对它来说是本己的东西中所显现出来的那种时间。在海德格尔的主要著作《存在与时间》(1927年)中,?本真?这个形容词已经具有了这个基本含义,但它原发地所涉及的?实事?在当时就是人的此在;被标识为?本真?的是那种此在在其中?决断地?接受它的?必死性?(Sterblichkeit)的生存方式。尽管海德格尔自三十年代以后放弃了对?本真?形容词的这种生存论分析的使用。但即使在?转向?之后它也仍然以隐蔽的方式在他的思想中继续起作用。我在后面还会回到这个问题上来。 无论是在《存在与时间》中、还是在以后的?时间与存在?中,?非本真的时间?都在于:时间对我们显现为各个当下、各个现在的次序(Folge)。这些?现在?可以在某些发生事情的时段(Phasen)上——用亚里士多德的话来说:在?各个运动?上——被计数(anz?hlen),通过这种方式,对时间的自然科学理解也成为可能。自亚里士多德的时间定义以来,流行的——至少在西方文化中——便是这种把时间视为现在次序的观点,海德格尔在《存在与时间》中将这种时间观称作?庸俗的时间理解?。由于现在次序构成一个固定的形式,我们在其中遭遇到所有在时间中个体可定位的客体,因此这种时间在胡塞尔那里叫做?客观时间?。在由爱迪?施泰因所汇总的哥廷根时期的文字中,他把客观时间与?内意识?相对峙,在三十年代的后期手稿中,他把客观时间与?活的当下?相对峙。由于胡塞尔以此来标识时间原初在对它而言是本己的东西中被经验的方式,因此我们也可以说,在他那里也有本真的和非本真的时间

对海德格尔《论真理的本质》的看法

对海德格尔《论真理的本质》的看法 10经管实验(1)班 Q10500127 盛宇东 《论真理的本质》这篇文献的重要性已不必多言,在承认有所谓“海德格尔思想转折”这一前提下,人们公认它是这一转折的关键标志。众所周知,海德格尔毕生倾力思考存在问题,那么,一篇探讨真理之本质的文献何以能成为其思想转折的关键标志? 那么这就首先迫使我们去追问存在问题与真理问题的内在关联。 德国学者比梅尔曾经指出,海德格尔思想中有着双重核心,即“它既是对存在的探索又是对无蔽的探索。”鉴于海德格尔曾经长期将“真”思为“无蔽”,则比梅尔的观点事实上是指,“存在”与“真”是海德格尔思想的双重核心。纵观海德格尔的前后期著作,我们很难见到他只谈“存在”或只论“真理”,这两者始终处于同一个追问之中,毕竟,“哲学自古把真理与存在相提并论”,而“‘存在之意义’与‘存在之真理’说的是一回事情”。现在我们已经得到一个初步解释,即《论真理的本质》的重要性在于其致力于存在之真理问题。那么如果海德格尔毕生都在思考存在问题,所谓海德格尔思想之转向究竟意味着什么? 当海德格尔将“存在之意义”问题确立为其思想之根本问题之际,“意义”问题就已经被把握为“真”之问题,并且在《存在与时间》中也一再出现了这样的强调:“真理乃是此在的展开状态”,“真理源始地与存在联系着”。那么,《论真理的本质》究竟在“存在与真理”问题上实现了什么样的“转折”,我们有必要给予《论真理的本质》以整体性的透视。 《论真理的本质》一文结构严谨,共分为九节,前八节为正文,最后一节为注解。就内容来看,全文结构可以简要分为两部分: 第一节到第七节解释问题,最后两节则阐明宗旨。为论述方便,我们将把最后两节的探讨并入对本文思想宗旨的探讨中。首先来看前面七节:第一节以“流俗的真理概念”为标题对传统真理概念进行了分解,真理就是陈述与事情的符合一致。第二节“符合的内在可能性”追问上述“符合”真理观的依据,得出“符合”依赖于对“正确性”的确立,而行为的开放状态赋予陈述以正确性,但这又激发了另一个问题,即开放的和先行确定标准的行为的内在可能性的根据问题。第三节“正确性之可能性的根据”尝试回答上一问题,鉴于这种定向的自行开放只有“作为向敞开域的可敞开者的自由存在才是可能的”,因而其答案是“真理的本质乃是自由”。在第四节“自由的本质”中,经过一番展示,自由的本质被规定为“让存在者存在”。自由乃是对存在者本身之解蔽过程的一种参与。第五节“真理的本质”并未重复以上诸节已经获得的洞察,而是悄然开始实施一番“向转向的跳跃”。这一“跳跃”预先呈现在这样一番陈述中: “让存在总是在个别行为中让存在者存在,对存在者有所动作,并因之解蔽着存在者; 正是因为这样,让存在才遮蔽着存在者整体。让存在自身本也是一种遮蔽。在如此存在的绽出的自由中,发生着对存在者整体的遮蔽,存在着獉獉獉遮蔽状态”。这意味着,作为“解蔽着的让存在者存在”,自由是一种“解蔽”,是真理的本质,但还不是真理的源始本质,因为这样一种对存在者的“解蔽”同时就构成了对存在者整体的“遮蔽”。从第六节“作为遮蔽的非真理”开始,海德格尔开始了关键一跃,他指出: “从作为解蔽状态的真理方面来看,遮蔽状态就是非解蔽状态,从而就是对真理之本质来说最本己的和根本性的非真理。存在者整体之遮蔽状态,即根本性的非真理,比此一存在者或彼一存在者的任何一种可敞开状态更为古老。它也比‘让存在’本身更为古老”。一方面,解蔽之为去除遮蔽,必须“首先”有遮蔽状态。另一方面,解蔽始终只是对存在者的解蔽,然而总会发生“只见树木不见森林”,这种对“局部”的解蔽始终又是对“整体”的遮蔽。在第七节“作为迷误的非真理”中,海德格尔进一步指出“人固执地孜孜于一向最切近可达的存在者。但另一方面,只有作为已经绽出的人,人才能固执,因为他确实把存在者之为存在者当作标准了。人离开神秘而奔向方便可达的东西,匆匆地离开一个通行之物,赶向最切近的通行之物而与神秘失之交臂,这一番折腾就是误入歧途。对被遮

胡塞尔现象学思想的发展

胡塞尔现象学思想的发展 文章作者:陈高华 内容摘要:本文主要以胡塞尔的四部主要著作为路标,绍述了胡塞尔现象学思想的发展路程:从现象学的建立,到先验现象学的转变,交互主体性现象学的提出,生活世界理论的探讨,勾勒了胡塞尔现象学的心路历程。 关键词:描述心理学、先验现象学、交互主体性现象学、生活世界理论 象20世纪初众多的西方哲学家一样,胡塞尔(E·Husserl)也是从数学入手开始其学术生涯的。起初,胡塞尔在大学里学的是天文学和数学,热衷于对数学基础的探求,并在维也纳大学取得了数学博士学位,后来还成为了当时著名的数学家魏尔斯特拉斯(K·Weierstrass)的助手,在这里,魏尔斯特拉斯的人格和学问对胡塞尔有深刻的影响,同时,数学所要求的明晰性和精确性也始终影响着他。对数学基础的探求使他转向逻辑的基础的探求,这种对数学和逻辑的基础的探求使他一步步地进入到哲学的领域。在他的同乡,后来成了捷克斯洛伐克第一任总统的马萨里克(T·Masaryk)的引导下,胡塞尔重返维也纳大学,听了著名的心理学家和哲学家布伦塔诺(F·Brentano)的课,最终在布伦塔诺的影响下,胡塞尔完全地转向了哲学,开始了其一生的“哲学漫游”。他后来回忆说:“我是听了布伦塔诺的讲演之后才决心选择哲学作为自己的终身事业的,这是因为他的讲演使我树立了这样一种信念:哲学也是一项严肃的工作,它也能以最严格的科学精神来对待,而且必须以这种精神来对待。”[1]正是基于这样一种信念,胡塞尔把建立一门作为严格科学的哲学,从而为其它一切科学奠定一个坚实的基础,作为其终其一生所追求的目标。胡塞尔的一生是典型的德国学院哲学家的一生,就象海德格尔曾经对亚里士多德所做的描述一样,“他生出来,他工作,他死了。”[2]不仅如此,胡塞尔还视哲学如同他的生命,对哲学有一种献身精神,是一个有着宗教般虔诚的哲学家,为此,胡塞尔为了建立他心目中的严格科学的哲学倾注了毕生的精力,而他自称是一个哲学的“永远的”探索者和漫游者。我们且不管事实上胡塞尔是否达到了他心目中所谓的“作为严格科学的哲学”,也不管别人怎样对胡塞尔的现象学哲学所作出的评价,至少在胡塞尔看来,他的现象学就是这样一门严格科学的哲学,他甚至不无自豪地宣称:“现象学可以说是一切近代哲学的隐秘的憧憬。”[3]就此而言,我们可以说胡塞尔的现象学仍属于近代西方哲学的传统,而胡塞尔则可能是现代西方哲学家中最后一位传统意义上的“纯粹哲学家”,盖因在他之后的现代西方哲学家们,几乎没有人象他那样把哲学当成一门严格科学去追求,也没有哪个哲学家再去探寻一种绝对的、永恒不变的基础;相反,他们试图把哲学排除在科学之外,同时去消解作为一切科学的基础。也许,正因为这一点,胡塞尔及其现象学更显其在哲学史上的重要性。 胡塞尔的思想以《逻辑研究》为标志,可以粗略地划分为前现象学时期和现象学时期,笔者基于考察的需要,在这里主要对胡塞尔现象学时期的思想发展作一描述性的绍述。这一简单的绍述则是以胡塞尔的四部主要著作为其“路标”。 (一)《逻辑研究》与现象学的建立 胡塞尔《逻辑研究》第一卷发表于1900年,正是这部著作的发表标志着现象学的建立,“现象学第一次出现在公众面前”。[4]由于这部著作是对心理主义的批判,胡塞尔在这一时期的思想又被称为批判心理主义(反心理主义),胡塞尔自己则称这个时期的思想为“描述心理学”的现象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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