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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一诗“思与诗”--西方哲理诗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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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涉者的歌》

每日一诗·“思与诗”--西方哲理诗系列

前言

本期主持:西门小醉

这个春天将有些冷。

《非理性的人》、《论语今读》两本书,将让我们不再像读哲学史那样身在看台,而是走进书籍深处,拿我们生命的意义和哲人的思考进行对话。

这种对答,从第一个人仰望星空,问自己是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

在此之后,有一些人从迷雾弥漫的河流中独涉而出,披荆斩棘,带着被俗尘流放般的苦痛,沿着历史的时间寻求答案。旅途之中,歌声渐起。有的浪漫低吟,有的悲凉高亢,有的沉郁怅然,有的铿锵激越…..他们记录下这种音符,于是,有了诗。

在西方、在东方,这样的诗歌以各种旋律飘扬在大地之上。

这是一群在神圣的黑夜中走遍大地的人们,他们边走边歌唱出了心中的热爱、犹豫、期盼、思索和痛楚。他们拒绝肤浅的视觉语言,抗拒修辞的迷惑,沉浸于自我的生命思索中,让笔下的诗行成为烈火,成为潮汐,成为精神的安静的神秘的中心。

这些神秘,隐藏在普通的语言之下,如一场原始的海,只在潮水退去大地真实地浮现之时,我们才可以赤脚接触到那一种力量----来自文明深处,来自我们的本原。

因为他们是孤寂的,是艰难的,甚至是绝望的,才有了一种改变生命的力量。正如,只有雪来,透骨的寒才会带来大地的纯净一样。

在接下来的两周内,我将选择西方诗歌中的一些经典逐一推出。聆听着这些曾经走在大地上的独涉者们的歌声,我们在清晨的微寒中抖擞自己,开始又一天的前行。

2010年3月1日

夸西莫多:《转瞬即是夜晚》

每个人孤立在大地心上

被一线阳光刺穿:

转瞬即是夜晚。

诗人简介:

塞尔瓦多·S·夸西莫多(1901-1968)生于西西里岛。原在罗马大学学工程,后辍学从事社会工作,当过绘图员及技师,后又担任编辑工作。

1929年,他结识了隐逸派主要代表人物蒙塔莱。1930年,他的诗集《水与土》问世,声名大振,以后又陆续发表了许多诗集,成为隐逸派大师之一。1958年获得维亚雷焦奖,1959年又获得诺贝尔文学奖金。

除《水与土》外,他的主要诗集尚有《消逝的笛音》(1932)、《诗集》(1938)、《新诗集》(1936-1942)、《日复一日》(1947)、《生活不是梦》及《无与伦比的土地》(1958)等。夸西莫多还曾翻译过荷马、维吉尔、莎士比亚和莫里哀等人的作品。

夸西莫多的早期诗集大多缅怀故乡和对亲人的思念,流露出哀伤、忧愁的情绪,同时又表达了对自由的渴求和人的热爱。抵抗运动开展后,他的诗风有了显著变化。在《日复一日》等诗集中,他着力描写战争和法西斯主义带给人类的苦难,爱国热情跃然纸上。他的诗句富于隐喻、象征和联想,情景交融,形象鲜明。

(2010年3月1日)

诗歌赏析:

诗短短的三行,如同生命一样短暂。但在诗中,人的诞生、成长和死亡,犹如舞蹈、雕

首句向我们呈现了大地和人的关系,人如母亲怀抱中的婴儿,作为个体,人的根系在大地,如此生生不息,获得延续。作为群体,人类至今也依然需要大地获得生命和爱和力量。但人又是孤立的,孤单的,从一开始,这就成为了个体的宿命。在西方现代诸神死去的今天,人已无从寻觅自己的家园,这使得这种宿命被放大成一种虚无。于是,“孤立”的姿势与大地的存在对立,成为现世之人眺望原初的梦想。

第二行的是一幅画:一个赤裸裸地站在大地深处的人,黝黑的躯体被一抹从空中泻下的阳光照亮。他,承受着温暖和恩惠,也承受着曝晒和炙烤。失去了幼年时期大地的庇护,人类在拥有辉煌的同时,越发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孤寂和无力:在时间和空间的维度里,人都只是渺小的生物。从诞生到死亡,只是短短的瞬间,劳碌一生的我们,面对着广袤黯淡的宇宙,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自己终极的归属究竟在何时何地。那么,当一线阳光到来时,既是一束光,也是一柄剑,在带来温暖的同时,也带来了绝望。欣喜中,是痛楚开始无边滋长。

末句“瞬息即是夜晚”——夜晚,它象征着黑暗与死亡,睡眠与梦幻,孕芽,终结和安息,是丧失、也是得到,是净化、也是混沌,是空虚、也是满盈。夜晚如魔鬼吞噬了一切,夜晚也象巨灵创造着一切;夜晚如裹尸布包裹着死的寂静,夜晚也象摇篮,栖息着新生的安恬。

人,来之于尘土,又归之于尘土,伟大者与卑微者,勇敢者与懦弱者,莫不如此。有辉煌就会有黯淡,有生存就会有死亡,这就是人的宿命,人类的宿命,万物的宿命。

可以说,这首小诗以简约的意象、凝炼的语言所包含的巨大思想内容,及其所提供给读者填充情感、驰骋想象的再创造的无限空间,是世所罕见的。在音韵上,头两行悠扬舒展,宛如牧歌,而结尾短促顿挫,似一声轻叹,嘎然而止,回旋曲般的旋律,强化了其意旨的表达,暗示了人的生死、人类的存亡就象日出日落和昼夜的交替更迭,循环往复,无穷无尽。它不绝如缕的韵律回荡在耳畔,缠绕在心头,使人扼腕叹息,痛感生命的短暂,也更觉得这只有一次的生命的可贵。

(根据网络资料整理)

布莱克:《天真的预示》

一粒沙里见世界,

一朵花里见天国,

手掌里盛住无限,

永恒在刹那间收藏。

【诗人简介】

威廉·布莱克(WilliamBlake,1757-1827)是十九世纪诗人,英国第一位重要的浪漫主义诗人。

主要诗作有诗集《天真之歌》、《经验之歌》等。早期作品简洁明快,中后期作品趋向玄妙晦涩,充满神秘色彩。他是一位复杂的多重人物:除了诗人,他同时还是画家、雕刻家。

布莱克一生都没有得到官方或公众的赏识。在当时人们的眼中,它是个反理性主义者、梦幻家和神秘主义者,一个远离尘世的人和偏执狂。他的作品没有受到重视。直到十九、二十世纪之交,叶芝等人重编了他的诗集,人们才惊讶于他的纯真与深刻。接着是他的书信和笔记的发表,他的神启式的画也逐渐普及,于是诗人与画家布莱克的地位才确立无疑。

时至今日,不少批评家把布莱克列为英国文学史上与乔叟、斯宾塞、莎士比亚、弥尔顿、华兹华斯齐名的最伟大的六位诗人之一。由于他的画在文艺复兴以后,开启了不重形似而重精神力量的新路,他又被赞誉为“英国艺术方面最重要的人物之一”。

【诗歌赏析】

布莱克在渺小和伟大,有限和无限的对峙中对我们说:永恒只在生命绽放的刹那,在这一瞬间,你已把握住了人最本真的意义。唯有这种本真,才是天国,才是上帝,才是至善与永恒。

这种本真存在于孩子的天真中,也存在于人类最原始的形态之中。

在那个时间里,每一刻都是新鲜的,每一天都是快乐。任何一次小小的发现都成为天国的花朵,盛开着永恒的芬芳。人的意义与价值都存在其中。人类自己把握自己的命运,正如孩子自己寻找自己的欣喜一样。

如是,本真的面对我们的日子,有一些并非只在彼岸的意义将会显现:

在我们的职业生命里,每一个学生都是一粒沙,也是一个世界。在他们的童年记忆里,老师的每一次微笑都是一朵花,也是一个天国。

当我们无力对抗尘世的种种喧嚣时,我们以为无奈,却不知道的手中握着无数个生命的种子......

在宇宙的浩瀚中,平凡如蝼蚁,渺小如尘埃的我和你,只在这一个个刹那才可能获得了存在的价值,并把握自己,不至于淹没在时间之水中。

海子说:“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是的,倘若只看彼岸的鲜花,以为今日旷野的风只是寒冷。那么,最终一切都将虚无,只有恐惧或者沉沦。

答案只在此时,在当下,在手掌之上,在一念之间。

雪莱:《哀歌》

哦,世界!哦,时间!哦,生命!

我登上你们的最后一层,

不禁为我曾立足的地方颤抖;

你们几时能再光华鼎盛?

噢,永不再有,——永不再有!

从白天和黑夜的胸怀

一种喜悦已飞往天外;

初春、盛夏和严冬给我的心头

堆满了悲哀,但是那欢快,

噢,永不再有,——永不再有!

【诗人简介】

珀西·比希·雪莱(1792年8月4日-1822年7月8日),英国文学史上最有才华的抒情诗人之一,被誉为诗人中的诗人。其一生见识广泛,不仅是柏拉图主义者,更是个伟大的理想主义者。创作的诗歌节奏明快,积极向上。

8岁时雪莱就开始尝试写作诗歌,与其表兄托马斯合作了诗《流浪的犹太人》并出版了讽刺小说《扎斯特罗奇》。1810年,18岁的雪莱进入牛津大学,深受英国自由思想家休谟以及葛德文等人著作的影响,1812年2月12日,同情被英国强行合并的爱尔兰的雪莱携妻子前往都柏林为了支持爱尔兰天主教徒的解放事业,在那里雪莱发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说,并散发《告爱尔兰人民书》以及《成立博爱主义者协会倡议书》。此后的一年里雪莱完成叙事长诗《麦布女王》,这首诗富于哲理,抨击宗教的伪善、封建阶级与劳动阶级当中存在的所有的不平等。

1818年至1819年,雪莱完成了两部重要的长诗《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和《倩契》,以及其不朽的名作《西风颂》。1822年7月8日,雪莱乘坐自己建造的小船“唐璜”号从莱杭度海返回勒瑞奇途中遇风暴,舟覆,雪莱以及同船的两人无一幸免。

是经历过海的变异,已变的丰富而神奇。”

(2010年3月3日)

【诗歌赏析】

《哀歌》并非简单的对于生命即将逝去的伤感,尽管这首诗冥冥之中出现于雪莱死前的创作。当首句之中时间、世界、生命三个抽象语象并列而出的时候,这一首短诗已蕴含了巨大的时间,空间的神秘,奥妙。光阴流转,历史沧桑的融入让人一种悲凉沉郁萦回,与古老中国的另一个诗人的感叹遥相呼应:“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于是,人类一种共通的情绪---面对生命背景下的无奈与孤独成为诗中隐约的色彩。

雪莱的诗篇永远激荡着一种音乐的旋律。起句铿锵激越,中间对经历的辉煌和遗憾,喜悦与忧伤,像一曲变奏,优美惆怅。每一节的最末一句反复渲染,形成余音,诗人咏叹的此刻不正是如此的彷徨吗?

在整首诗中,生命的死和生,世界的变幻莫测和伟大其一,时间的有限和永恒,世事的阴影风暴和绚丽美妙,奋斗的恐惧与成功的喜悦,白天和黑夜,盛夏与严冬,悲哀和欢快,交织成一首骊歌,一篇编织生命色彩的诗篇。在这里,激情不再仅仅单一的高昂,在回荡的曲调里,可以发现诗人内心对于生命思考的沉重。

当我们读起这首诗,细细回味着,想象诗人书写的那一刻,生命诸多斑驳的记忆是否凝聚,从时间的灰中清晰起来。因为属于我们的世界正开始走远,而唯有那些记忆,属于今日,属于明日的故事才可以证明我们存在。

(根据网络资料整理)

里尔克:《我过的生活》

我过的生活,像在事物上面兜着

越来越大的圈子。

也许我不能兜完最后的一圈,

可是我总要试试。

我绕着上帝、绕着太古的高塔

已兜了几千年之久;

依旧不知道,我是一只鹰,一阵暴风,

还是一首伟大的歌。

【诗人简介】

赖内·马利亚·里尔克(RainerMariaRilke1875~1926)奥地利诗人。大学攻读哲学、艺术与文学史。会见过托尔斯泰,给大雕塑家罗丹当过秘书,深受法国象征派诗人波德莱尔等人的影响。

里尔克的早期创作内容偏重神秘、梦幻与哀伤。如诗集《生活与诗歌》、《梦幻》等。但欧洲旅行之后,他改变了早期偏重主观抒情的浪漫风格,著名作品有借赞美上帝以展现资本主义没落时期精神矛盾的长诗《祈祷书》、《新诗集》和《新诗续集》。晚期代表作为长诗《杜伊诺哀歌》(1923)和诸多14行诗。

里尔克的诗歌浪漫主义和神秘主义的结合体,艺术造诣很高。它不仅展示了诗歌的音乐美和雕塑美,而且表达了一些难以表达的内容,扩大了诗歌的艺术表现领域,对现代诗歌的发展产生了巨大影响。

(2010年3月3日)

【诗歌赏析】

没有人可以知道未来,但总有一些人在不断的寻找自己。

《我过的生活》是一首诗,同样也是一种生活的态度。将自我投注在盘旋的生活中,如同放逐,因为你无法预知一圈又一圈之后会发生什么。生命因此而孤寂、劳累、疲倦。只是你会热切的期待下一圈,下下一圈,与其说是追求更多的未知,不如说是追求自我的存在。

人的价值或许不在于发现和获得什么。一生短暂。上帝?人性?这永远都是不可知的词语,但这并不妨碍我将可能是一只鹰,一阵暴风,甚至是一首伟大的歌。不妨碍有人总会试试。

我们都面临如此的困境,我们渴望一些梦想,却又害怕未知的路。于是,我们停留,不再继续等待圈子的扩大,世界、生活、自我一切都安定下来,停留在一个小小的世界。青春的火成为残灰,在拥有热量的时候停止热烈的歌唱。

多年以后,谁也不知道,谁也不曾想过,也许你的天空里应该有一只鹰,应该有一阵暴风,应该响起一首雄壮的、恢弘的、伟大的歌。

(西门小醉)

罗托克:《插枝》

插在瞌睡中,低垂在糖一般的土上,

它们错综的绒毛干了;

但是纤细的枝条还在诱水上升,

微小的细胞膨胀着。

一个生长的节点

把沙屑推松,

苍白的卷须似的触角,

穿透了朽烂的芽鞘。

【诗人简介】

西奥多罗特克(1908-1963)美国诗人。受其父影响,自由热爱大自然。曾自建温室,视其是“一切生

命现象的象征、发祥地和乐园”

罗特克曾就读于密执安大学和哈佛大学,后从事大学教学工作。赋诗乃是业余爱好,但成就和影响却很

大。诗集《醒来》、风之歌、《远方的土地》等,曾获美国普利策文学奖和全国图书奖。其诗多以大自然为

题材。把物化为诗歌,烛照人生。

1963年罗特克与友人同游华盛顿的本布里茨岛时恶性心脏病发作。在最后的日子里他创作了61首新诗,

并收在1964年于他死后出版的诗集《远地》(此书获得国家图书奖)和1966年的《诗选》中。

(2010年3月3日)

【诗歌赏析】

这不是诗,语言只是一个镜头,清晰地讲述生存的欲望,生命的能量。

这是一根脱离了母体的树枝,渐渐苍白。此时,它将拥有两种选择,一种是酣睡着死去,一种是用微小

的细胞吸收水分,奋力的突破自己,获得新生。

一个隐喻在镜头中诞生了。

人类在成长后,脱离母体的庇佑之后未必死亡。但显然,许多人的生命能量已经酣睡,沉沉的在“糖一

样的土上”-----安宁、安静、安详。

无力的卷须,在

沙屑和朽烂的芽鞘之中突围。

一个新的故事即将开始,一个新的生命,独立的开始成长。尽管故事的开端就意味着许多艰难。但无可

否认,人类的奇迹全部在于拥有这种伟大的力量。

你和我,在面对这个镜头时,是一声叹息,还是微笑着想起了自己?

(西门小醉)

欧内斯特·道生:《这些都不会长久》

这些都不会长久,哭泣和笑靥,

爱恋,欲望和怨恨。

依我想,这些都将同我们无缘——

当我们走过了那门。

充满酒和玫瑰的日子不会长久,

从一个朦胧的梦中,

我们的路浮现了片刻,

然后又在梦中失去了影踪。

【诗人简介】

欧内斯特·道生(ErnestDowson1867-1900),英国唯美主义诗人。崇拜爱伦·坡、波德莱尔、魏尔伦和斯温伯恩。因酗酒以致贫病交加而去世,死时年仅33岁。

他是英国唯美主义的代表诗人,以《诗集》(1896)和《装饰》(1899)见称于世。他的诗感情真挚,音调优美,多抒写自身不幸的生活和爱情。《我一直按自己的方式对你忠诚,西纳拉!》被西蒙斯誉为“当代最伟大的抒情诗篇之一”,说“在它里面他一举说尽了一切,并为它配上了令人陶醉的、也许是不朽的音乐。”

(2010年3月3日)

【诗歌赏析】

人们因此死亡的恐惧开始意识到生命的危险,意识到美好的往往是容易消逝的。如青春的笑靥,玫瑰和酒以及那些哭泣和哀伤。

他们是生命的一部分,往往存在于我们众多的时间里。但却又手中之沙,水中的月光,最后总是空空。

诗人的敏感以及犹豫使得这些让每个人都曾经叹息过的情绪,在诗行里飘动。生命的不确定是一场梦。恍惚而来,杳然而去的岁月的歌,总是让人叹息。

读这样的诗未免会有一些黯淡。但黯淡也是一种美。它提醒我们今日的存在,今日可以把握的一切。在放弃那些永恒的、固定的真理之后,人的生活方式才可以归属于自己。

但这样一来,我们失去了外在的依靠。没有什么答案是正确的,没有什么家园是可以栖息的。唯一的可以肯定的,可以抵御虚无的是自己的存在。

于是,怎样让这种忧伤、恍惚以及敏感仅仅作为情绪,而不是生命的底色,只有我们自己才可以做出回答。

(西门小醉)

叶芝:《随时间而来的真理》

虽然枝条很多,根却只有一条;

我在阳光下抖掉我的枝叶和花朵;

现在我可以枯萎而进入真理。

【诗人简介】

威廉·巴特勒·叶芝(1865~1939),亦译“叶慈”、“耶茨”,爱尔兰诗人、剧作家,著名的神秘主义者,是“爱尔兰文艺复兴运动”的领袖,也是艾比剧院的创建者之一,被诗人艾略特誉为"当代最伟大的诗人"。叶芝对戏剧也有浓厚的兴趣,先后写过26部剧本。

1939年1月28日在法国曼顿(Menton)的“快乐假日旅馆”逝世。他的最后一首诗作是以亚瑟王传说为主题的《黑塔》。他的墓志铭是诗人晚年作品《班磅礴山麓下》的最后一句:“投出冷眼/看生,看死/骑士,策马向前!”

(2010年3月3日)

【诗歌赏析】

里尔克告诉我们,一个个人在世上好比园中的一棵棵树,它们的枝叶或许呼应,但根却深深入到土壤之中,沉静而孤单。很多人忘记了根的存在,只在枝叶的喧嚣里度过一生,忽略了体察生命的真实意义。

叶芝的诗中,这种喧嚣是青春的谎言,是那些欲望享受和自我解脱的方式。它们无所不在,诱惑并遮蔽着我们本真的使命-----做为人,何以证明自己的存在。

时间的意义因此而来。它胁迫着站在大地上的人们认清自己的处境,认清唯一的真理来自于唯一的根-----我们与大地的故事,我们存在的意义和使命。

抖落那些耀眼的花和枝叶吧。让自己忘记阳光,干净的、朴素的走向内心,审问自己为何而来,如何叙述这一场由时间见证的故事。

忘记这些,意味着人可以纯净的面对自我,袒露自己隐藏的过错,躲藏的小。勇敢的修正自己行走的轨迹,一步步向大地深处进发。

真理的面目将在那一刻得以显明,正如海德格尔所说的那样----“向死而生”。

(西门小醉)

帕斯:《朦胧中所见的生活》

在大海的黑夜里,

穿梭的游鱼便是闪电。

在森林的黑夜里,

翻飞的鸟儿便是闪电。

在人体的黑夜里,

粼粼的白骨便是闪电。

世界,你一片昏暗,

而生活本身就是闪电。

【诗人简介】

帕斯是二十世纪具有世界性影响的墨西哥伟大诗人、作家,1990年获诺贝尔文学奖。

在他的诗歌世界里,强烈的瞬间经验和复杂的历史意识、个体的生命直觉和人类的文化传统达成了高度统一。他的创作还成功地将拉美大陆的史前文化、西班牙文化和现代西方文化融为一体。他的作品充满激情,视野广阔,渗透着感悟的智慧并体现了完美的人道主义。

(2010年3月10日)

【诗歌赏析】

先来读另一首我们熟悉的诗。这一首,在东方,由一个同样体会到生命深度的诗人吟出: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柳宗元《江雪》)

就诗歌的意象来说,无论是20世纪现代墨西哥城的帕斯先生,还是古代中国被贬永州的

的生命特征和生活中蕴藏的内在力量,是生命的光源和动力,能划破黑暗,照亮大地。有了这样一种力度,生命才能有自由、内心充满光亮的生活。

海子也有句诗中提到了闪电,----“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我将告诉每一个人”。王家新在解读海子的时候,就从这个意象入手:“我们首先来看‘闪电’这种自然现象:它是一刹那的闪耀,但又是一种震撼和照彻,尤其是对处于黑暗中的人们,有一种使他全身心战栗的力量。更重要的,这闪电是来自‘天上’,来自‘上界’,或者说是来自大地之上的‘另一个世界’的。”海德格尔说“在这贫乏的时代做一个诗人意味着:在吟咏中去摸索隐在神的踪迹。”

闪电,是灵光,类似于神谕。而它,只有在我们真正理解生命这个名字的时候,才会出现。

(根据网络材料整理)

黑塞:《七月的孩子》

我们,七月里出生的孩子,

喜爱白茉莉花的清香,

我们沿着繁茂的花园游逛,

静静地耽于沉重的梦里.

大红的罂粟花是我们的同胞,

它在麦田里,灼热的墙上,

闪烁着颤巍巍的红光,

然后,它的花瓣被风刮掉.

我们的生涯也要像七月之夜,

背著幻梦,把它的轮舞跳完

热衷于梦想和热烈的收获节,

手拿着麦穗和红罂粟的花环.

【作者简介】

赫尔曼·黑塞德国作家。1946年获诺贝尔文学奖。主要作品有《彼得·卡门青》、《荒原狼》、《东方之行》、《玻璃球游戏》等。

【诗歌赏析】

“我们的生涯也要像七月之夜,背著幻梦,把它的轮舞跳完。热衷于梦想和热烈的收获节,手拿着麦穗和红罂粟的花环.”

这是一句充满着原始力量的诗歌。它在讲述诗人对于生命另一种色彩的意象。

七月,这首诗中象征着我们经历的时间。它是我们的全部。在七月,我们拥有纯真,拥有闲暇以及寂寞,拥有一个又一个沉重的梦。

但这不是生命的本质。生命本该是热烈的,绚烂的奔放的,有着狂热的对于收获的向往和执着。这种力量来自我们的心灵深处,它驱使着我们热切关注着每一个夜晚和白天,关注着梦想和收获。

七月只是瞬间,生命也必然走向死亡。在这个不可逃避的终点到来之前。我们的舞蹈,是将自己的幻梦认真的演绎,如罂粟花一样,曾那样美,闪动着灼热的光,颤巍巍的………………

那么,尽管离开,如被风吹落的花瓣。在生命有过梦想的时间里,我们也曾燃烧,像七月的孩子一样,单纯、狂热。

(西门小醉)

尼采:《最孤寂者》

现在,当白天厌倦了白天,

当一切欲望的河流

淙淙的鸣声带给你新的慰藉,

当金织就的天空

对一切疲倦的灵魂说:

“安息吧!”——

你为什么不安息呢,

阴郁的心呵,

什么刺激使你不顾双脚流血地奔逃呢……

你盼望着什么呢?

【诗人简介】

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FriedrichWilhelmNietzsche,1844年10月15日~1900年8月25日),德国著名哲学家。西方现代哲学的开创者,同时也是卓越的诗人和散文家。他最早开始批判西方现代社会,然而他的学说在他的时代却没有引起人们重视,直到20世纪,才激起深远的调门各异的回声。后来的生命哲学,存在主义,弗洛伊德主义,后现代主义,都以各自的形式回应尼采的哲学思想。

(2010年3月12日)

【且为结语】

这是独涉者的歌最后一个音符,一个最孤寂者写下的《最孤寂者》。借它的寒冷、执着、呐喊在两周最后的一个早晨高高响起,以做回音。

独涉者们大多都是最孤寂的人,独涉于岁月和尘俗的河,踉跄而坚定唱着自己的歌。众人之眼中,孤僻怪异,不落寻常。

但历史的卷轴一拉开,他们的身影慢慢放大,逐渐伟岸、卓然。那些曾经不被人理解的,以为呓语的,经历时间的冲洗之后,却是阐述人类存在意义的最真诚、最坦率的声音。

这些语言的深处是灵魂黑洞里的光,一切物质的欲望的在此沉沦,赤裸裸地唯有前行者的足印和灵魂。

我不懂诗歌,甚至也可以说不懂文学。这些诗歌也并非刻意的筛选,整理,只是随意的阅读,勾画出它们,在简单的编辑以后,每一个清晨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选择它们没有任何可以具体言说的理由。或许只是一个内心的我,在春夜的微寒中渴望听到的一种声音。它们响亮,温暖,打击我的脆弱,让我警醒,让我意识到我为何来,我又将如何用时间的笔讲述我的故事。

点击这些诗歌阅读的你们,是否也同样在断行的节奏里听到这样的声音?当我们走进网师,走进新教育,试图从庸众的生活中走出来,寻找到自己大地的时候,是否和我一样,为这样的文字,这样的语言,这样的人们吸引,聆听他们,慰藉自己。

入到世上来,艰难而孤单,在我们的根源处,永远不会缺少这种渴望存在的声音。

它们蕴藏的力量如一座沉默的火山,要么压抑万年,要么忽然喷发,燃烧自己身体里每一个分子,起一团火,照亮冷落的寂寞的灵魂,醒来便不肯再度安息、沉睡。

那么,惟愿这些诗短暂的停留,在某个早晨或者午后,深夜或者黎明,跳跃在你的眼光里,与你的心灵共舞。用最寒冷的句子,温暖着继续歌唱在大地上的我们。

(西门小醉)

文字来源:https://www.doczj.com/doc/7c3653039.html,/2010-3/1/19463796611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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