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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宝玉与光源氏的人物形象分析比较

贾宝玉与光源氏的人物形象分析比较
贾宝玉与光源氏的人物形象分析比较

封建传统下“善”的走向

——贾宝玉与光源氏的人物形象比较

汉语言文学专业学生:陈馥珺

指导教师:陈明华

摘要中国古典名著《红楼梦》与日本著名古典小说《源氏物语》同为现实主义杰作,这两部作品都将本国古典小说艺术推向了新的高峰。通过对两部著作中的男主人公贾宝玉、光源氏进行比较,可以发现:相同的文化渊源、文化熏陶及作者相同的人生体验等使贾宝玉和光源氏这两个艺术形象极为相似;而民族、时代及作者的阅历等方面的差异决定了两者之间本质上的不同。

关键词《红楼梦》,《源氏物语》,贾宝玉,光源氏

Under feuda l tradition “friendly” trend

——Jia Baoyu and the Hikaru Genji character image compares

Abstract: The Chinese classical famous work " A Dream of Red Mansions " with the Japanese well-known classical novel " GENJ IMONOGA TARI " with for the realism masterpiece, these two works all has pushed to our country classical novel art the new peak.In this article,the author compares Jia Baoyu with Hikaru Genji in the research way of comparative literature,and has found that Jia Baoyu is very similar to Hikaru Genji as art cultural in fluence and the irsame life experience,but the difference of the irnations,times and experience becides the difference in essence.

Key words: 《A Dream of Red Mansions》,《GENJ IMONOGATARI》,Jia Baoyu,Hikaru Genji

一、引言

《红楼梦》是中国最伟大的一部小说,它在中国文学史上的地位至今无人能及。如汪洋大海般气魄的布局,细腻的人物刻画,对社会本质和结构的无情揭露和深刻剖析,还有从作者到作品的很多不解之谜,都使得这部作品极为耐读、历久弥新。

《源氏物语》是日本文学中一部伟大的古典名著,书名的“物语”⑴两字,在日语中意即故事。它成书比《红楼梦》还要早七百多年,被认为是世界文学史上最早的长篇写实小说。这本书刻画了以源氏家族为代表的贵族阶层爱情生活,上半部写了源氏公子与众嫔妃、侍女的种种爱情生活;后半部为源氏公子之子薰君为主人公铺陈了复杂纷繁的男女纠葛事件。时

至今日,它仍是日本作家的灵感之源。

《源氏物语》被称为是“日本的《红楼梦》”⑵。一位大师曾言道日本文化深义的特质是“苦涩”⑶与“闲寂”⑶,而从《红楼梦》开篇中“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①的四句诗中,读者是否也体会到这文字后面掩藏的苦涩呢?《红楼梦》和《源氏物语》所展示的场景均为本国的贵族阶层的生活场景,而两位主人公,一个诞生在十八世纪中叶的中国康乾盛世的《红楼梦》中的“秽土叛逆”⑷;另一个诞生在十一世纪初年的日本平安时代的《源氏物语》中的“浊世浪子”⑴。二人多情的性格以及对他们爱情生活的着墨点染,都有异曲同工之妙。因此,本文试分析生活在不同时代不同国度的两位主人公的同异性,并探讨其原因。

二、相同点:

(一)二人都生于高贵之家,且外貌风流,又极具才华。

1、贾宝玉和光源氏一个出生于“诗礼簪缨之族”②,一个生于“钟鸣鼎食之家”③,他们都是娇养在膏梁锦绣中的贵公子,整日过着“温柔富贵,养尊处优”⑷的贵族生活。

比如宝玉每日不外乎是“或读书、或写字、或弹琴下棋、作画吟诗,以至描鸾刺凤、斗草簪花、低吟悄唱、拆字猜枚、无所不至……。”④

论他俩出身、地位、教养、外貌、才华, 皆高人一等。宝玉含玉而生,生得“面若中秋之月,色若春晓之花”⑤,风流倜傥,“美玉无瑕”⑷;光源氏“光华照人”⑴,“美艳绝世”

⑴,被誉为“光君”⑴,而且年龄越大越有光彩,直到老年毫不衰减。他们从小聪明颖悟,善诗能文,似乎集众美于一身,而非一般酒囊饭袋的公子哥儿可比。比如光源氏精通诸艺,歌声悠扬,犹如佛国的妙音;舞姿优美,达到世无可比的程度;弹琴首屈一指,横笛、琵琶无不擅长;戏笔作画,竟使古今名家退避三舍……。

2、作为贵族的翩翩公子,他们都有着贵公子的奢华习气,周日周旋于富贵场,讲究一切可以讲究的事物,都表现出“富贵不知乐业”⑷的浪子特点。宝玉“爱惜东西,连个线头儿都是好的;糟蹋起来,那怕值千值万的都不管了”⑥。光源氏热衷于为一切风雅之事一掷千金,力求十全十美,以至六条院几乎可成“奢侈”的代名词。所以两位作者都花了大量的笔墨对他们的服饰、住宅、宴会等等进行了详细的描写。两位作家在主人公塑造上所取得的共识,无非是为男主角在生活中充满粉腻脂浓、花娇月媚提供优越条件。

3、但是两人虽然生活在朱门绣户,却都不热衷于仕途经济,因为他们都感到精神的压抑。贾宝玉抱怨自己不该生长在“侯门公府之家”⑷,一半生活在父亲的暴力管辖之下,一半又生活在祖母和别人的“溺爱”和“尊宠”之中,感到没有一点自由。而光源氏原是好端端的一个王子,却被降为臣下,娶了个妻子葵姬,又是他不乐意的,不能给他以精神上的慰藉。因此,当他十七岁时,由于情场失意,他便感到“人世之痛苦”⑴,产生了“不想再活下去了”⑦的思想。于是他们都力图在压抑中寻找一条出路。宝玉不喜欢儒学,便整日“杂学旁搜”⑷,甚至跑到中国古典哲学中去探求人生的“解悟”;光源氏主张“以学问为本,再具备大和智慧而见用于世,便是强者”⑧,但都毫无结果。于是在贵族生活环境的熏染下,他们便把精力转移到“内帏厮混”⑷和外遇上。

①曹雪芹高鄂:《红楼梦》。安徽文艺出版社,2002年3月,P3。

②曹雪芹高鄂:《红楼梦》。安徽文艺出版社,2002年3月,P1。

③[日]紫式部:《源氏物语》。丰子恺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年,P12。

④曹雪芹高鄂:《红楼梦》。安徽文艺出版社,2002年3月,P167。

⑤曹雪芹高鄂:《红楼梦》。安徽文艺出版社,2002年3月,P22。

⑥曹雪芹高鄂:《红楼梦》。安徽文艺出版社,2002年3月,P267。

⑦[日]紫式部:《源氏物语》。丰子恺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年,P53。

所以源氏一再表白“自己无心仕途”⑴,宝玉更是蔑视富贵功名。尽管他们天天受着封建贵族思想的熏陶,仍旧“不思进取”,“逐客去向叹渺茫”⑴,最终也没能象统治阶级所期待的那样走仕宦道路,做一个“济世治国”的能臣,相反却都成为“富贵不知乐业”⑷的“败家子”。

因此他们在情感上都表现出同一个特点“多情泛爱”⑷。

(二)、“多情泛爱”的情感态度。

贾宝玉和光源氏都是作者大力肯定的理想人物,原因是他们对女性有情有义。源氏与宝玉都没有“男尊女卑”⑷的念头,却都有“惜香怜玉”⑷的思想。他们对待女子都是温情脉脉的,都是以绝代情痴的面目出现的。他们多情善感,典雅温柔,对周围的贵族妇女、随身奴婢,大凡稍有姿色才华的,便一个也不放过,去尽他们的心意。在群芳之中,他们又都有心灵深处终生不可磨灭的“绝对女性”⑴。宝玉的“绝对女性”⑴是黛玉,光源氏的“绝对女性”

⑴是容貌酷似他生母而身为他后母的藤壶女御,而藤壶死后是容貌酷似藤壶的紫姬接替了这个“绝对女性”⑴的位置。

1、贾宝玉从小由于老祖宗的娇纵,整日厮混于大观园姐妹之中, 和“姐姐”⑷“妹妹”

⑷们的笑声交织在一起,泪水流在一起,可以说是同悲同喜。在他的心目中他和那些美丽的青年女性几乎没有区分。他与黛玉心心相印,产生了纯真的爱情,但贾府里其他天真活泼、美丽动人的女孩子,也使他柔情四溢。他儿时的痴话历来为人所传:“我见了女儿,便觉清爽”①。无论是黛玉还是宝钗,无论是袭人还是晴雯,无论是五儿还是芳官,除了感情上的羁绊之外并没有世俗的主尊奴卑的观念。他真心坚信:“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儿是泥做的骨肉”⑷,坚信“凡山川日月之精秀只钟于女儿,须眉男子不过是些渣滓浊沫而已”⑷。因此“见了女儿便觉清爽,见了男子便觉得浊臭逼人”⑷。这在当时那个“逃不过我老爷手掌心”⑷的男权社会既是对男权莫大的嘲讽,更是对封建伦理精神叛逆的宣言。由此可见,贾宝玉对于女性的情意是一种将女性尤其是美丽的青年女性作为完整意义上的人的尊重。他企图破坏所谓“妇者伏也”⑸的传统女性定义,而是要在污浊的当时营造一方美丽芬芳的新女性乐园。

2、光源氏则认为“女子个个可爱”⑴,并认为女子生性柔弱,而自己也是“生性柔弱,没有决断,所以喜欢柔弱的人”②,把怜香惜玉当作义不容辞的责任,他一见轩端狄便看出“这是一个轻狂的女子”⑴,然而在他的多情重色的心中,又觉得不能就此抹杀了她,因此,他的情人更多。他有正妻葵姬,却热恋继母藤壶女御并与其发生关系;他同比自己大七岁的六条妃子私通,又钟情于藤壶的侄女紫上;既追逐有夫之妇空蝉,又染指空蝉的义女端狄;同夕颜、末摘花等都有暖昧关系。光源氏的多情还表现在“凡是与他有过往来的女人,即使经过多年,他还是不能忘怀”③,正如光源氏自己所说的“世间女子个个可爱,教我难于舍弃”④。即使像花散里、末摘花之类才貌均不出众的人,他也悉心照顾她们的衣食起居,并建造二条院东院、六条院等豪华宅第使所有情人安居乐业。

3、可以说他们都是从女子身上去寻求思想和精神的寄托,并由此对女子的遭遇和命运深表同情。但我们也必须看到,他们在封建贵族意识的影响下,都存在着对女子用情不专、朝秦暮楚的毛病。光源氏不用说了,宝玉开始时何尝不是如此,也常常是“见了‘姐姐’,就把‘妹妹’忘了”⑤。他撵茜雪,就体现了纨绔子弟的轻薄,后来又徘徊于黛钗之间,在他了解到黛玉在思想上也是他的知暖识热者后,才对她的爱情变得坚决起来,光源氏也是到了后来,爱情才逐渐趋向对紫姬专一的。

(三)身上都有浓重的宿命色彩,都具有遁入空门的相同的结局

①曹雪芹高鄂:《红楼梦》。安徽文艺出版社,2002年3月,P13。

②[日]紫式部:《源氏物语》。丰子恺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年,P89。

③[日]紫式部:《源氏物语》。丰子恺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年,P256。

④[日]紫式部:《源氏物语》。丰子恺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年,P333。

1、由于中日两国受佛教的影响都非常大,尤其在文学创作方面,所以在两部作品中都体现了非常浓重的宿命色彩和因果报应观念,在两位主人公身上尤其如此。

神性色彩自始至终贯穿了贾宝玉一生的命运。首先是他自娘胎里降生,便在口中含了一块美玉。这块美玉后来成为了他灵魂的象征与命根子、护身符。宝玉也因此成为大观园里的宠儿、贾母的心肝儿。接着,因了玉的缘故,宝玉具备了与凡人不同的思维。他追求自由的生活,喜欢与女孩子们厮混在一起,但又不涉淫滥,因此深受太虚幻境中的警幻仙子的推崇。那块与生俱来的宝玉,更是造成了宝、黛、钗不可调和的婚姻与爱情之纠葛。木石前盟与金玉良缘矛盾的纠结,注定了宝、黛、钗爱情的悲剧结局。最后,玉出世而回归青埂,人出家而遁入空门,木石前盟终成虚化、金玉良缘从此夭折,成也是玉,毁也是玉的谶语,正应了佛家的天理报应、因果循环。

而笼罩在光源氏头上的神秘色彩更是相当浓重的。在他七岁的时候,一个高明的相士就给他算命,说他是帝王之相,可登至尊之位,但由于其容貌过于漂亮,如果为帝的话会使国乱祸存,而如果当朝廷柱石,辅佐天下政治,又与其相貌不合。因着这个谶语,注定了光源氏君不君,臣不臣的命运。他是桐壶帝之子,又是冷泉帝之父,地位十分尴尬,好在两个皇帝都对他十分眷顾,他才能够屡次逢凶化吉。当他流放须磨时,本来没有任何回到京都的可能,却因了桐壶帝在天之灵的庇佑,屡次托梦给当时的天皇朱雀帝,且梦境中的谶语与现实的天灾人祸相合,光源氏这才终于有机会得以回到京都重摄高位并把握朝纲。这些对谶言与谶梦的描写,使光源氏的形象带有了浓酽的宿命色彩。

2、由于源氏和宝玉均遭爱侣早丧的苦痛,精神变得一蹶不振,终究未能逃脱“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①的循环,最后落了个遁入空门的结局,这也是两人在尝尽了人间的酸甜苦辣,阅尽了人间的世态炎凉之后作出的选择。

宝玉常常自叹“不如出家做了和尚”⑷,这是他厌世的一种自然流露。自志趣相投、心心相印的黛玉病逝后, “连个说知心话儿的人也没有了”⑷,宝玉变得精神萎靡、疯疯癫癫,感到荣枯无定、世事无常,于是万念俱寂。终于脱离污浊尘世,离家出走,隐遁佛门。

同样,光源氏在中年之后,年轻时的荒唐已成过去,而仕途也已达鼎盛之期,他好似看透了人间的一切。源氏自最宠爱的夫人紫姬病逝后,精神颓废不堪,又一次感到“世间一切都可厌”⑴,他贪恋女色的癖好也象朝露一样散得无影无踪,最后只身隐居嵯峨佛寺,悄逝而终。

而造成这种相似的结局还有一个重要的相似处,那就是——

(四)诞生的时代环境类似,人物形象都诞生在一个盛极而衰的时代,准确的说是作者都处在这样一个时代,因为作者所处的时代如此近似,才导致了这两个主人公的形象如出一辙。

源氏,诞生在十一世纪初年的日本平安时代;宝玉, 诞生在十八世纪中叶的中国康乾盛世, 虽然相隔七百多年,但这两个艺术形象所处的时代竟有着许多相通相似之处。

1、光源氏诞生的时代在11世纪初,即日本平安王朝中期,是藤原氏掌政的贵族社会的全盛时期。表面上看当时一派太平盛世,实际上宫廷和上层贵族充满着极其复杂而尖锐的的矛盾,同时中下层贵族势力迅速抬头,庄园百姓群起反抗,整个贵族社会危机四伏。贾宝玉诞生在18世纪中后期,即清王朝中期所谓乾隆盛世时,但统治阶级内部,即皇室与某些贵族官僚之间,贵族官僚的各集团与派系之间的政治纷争也是非常激烈的。

2、另一方面,农民和下层市民反抗封建压迫和专制统治的斗争风起云涌,促使封建阶级开始走向衰亡。如上述时代背景有类似之处,即整个王朝——无论是平安时代的藤原盛世,还是清时代的乾隆盛世——都存在不可克服的内在矛盾,已经到了盛极而衰的转折点。正是由于都处于这样的貌似繁盛,实则充满矛盾危机的时代,时代大环境的相似,所以才导致了

两个人物性格际遇诸多的相似之处。

我们进行贾宝玉与光源氏两者之间的比较,既要寻求其异中的同,也要注意其同中的异,而且后者更重要,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比较出各自鲜明的特性。

无论是日本平安时代的藤原盛世,还是中国清代的乾隆盛世,都存在不可克服的内在矛盾,已经到了盛极而衰的转折点,作者根据各自丰富的生活体验,敏捷地捕捉到这一社会发展趋向,深刻地反映了各自时代的基本特征。

三、不同点:

(一)、对待功名利禄的态度不同

1、贾宝玉不慕功名,厌恶“经济仕途”⑷。

他把那些热衷于“功名仕进”⑷的人,痛骂为“禄蠹”⑷、“国贼”⑷,在日常社交活动中,“懒与士大夫诸男人接谈”①,他愿意结交一些下层人物,与秦钟、蒋玉函、柳湘莲往来,却不愿意去会见贾雨村之流的官场人物。如贾雨村来了要见他,叫了半天他才出来,这分明是对之有所怠慢、有所不恭,也反映出宝玉对贾雨村所谈的仕途经济之道的反感,因此也常惹得贾政大骂他没长进。贾宝玉把科举仕宦看成是“须眉浊物”⑷、“国贼禄蠹”⑷之流用以沽名钓誉的手段,有人劝他学学这方面的东西,他就不顾情面的生起气来。如《红楼梦》的第三十二回写道:“湘云道:‘如今大了,你就不愿意去考举人进士的,也该常会会这些为官作宰的,谈讲谈讲那些仕途经济,也好将来应酬事务,日后:也有个正经朋友,让你成年家只在我们队里,搅得出什么来?’宝玉听了,大觉逆耳,便道:‘姑娘请到别屋坐坐吧,我这里仔细玷污了你这样知经济的人!’袭人忙解说道:‘姑娘快别说他,上回也是宝姑娘说一回,他也不管人家脸上过不去,拿起来就走了……’宝玉道:‘林姑娘从来说这些混帐话不曾?要是她也说这些混帐话,我早和她生分了。’”⑷宝玉平时在姐妹面前是最有尽让的,从不得罪人,这次竟然公然让素来关系厚密的湘云下不了台,足见他对入仕途官场的厌恶程度。最后,宝玉在高中进士的时候选择了弃绝红尘,更反映出他对功名和荣华确实是没有一丝留恋的。

2、而光源氏,尽管作者紫式部一再强调他“无心仕途”⑴,但我认为,光源氏一生追求功名,只是不得已才退出官场。

光源氏从其出生开始就身不由己地跌入了宫廷权力倾轧的漩涡。尽管他容貌昳丽、才华横溢、满腹经纶,而且深得父皇的钟爱,却因为出身低微,不能子承父职。又因为当朝皇太子的母亲弘徽殿女御担心他长大了对自己的儿子的地位构成威胁,所以总是处处与他作对。光源氏的父亲桐壶帝考虑到没有外戚支持,他长大了可能会受其他人的欺负,所以将他降为臣籍,并让他与当时朝廷的重臣左大臣之女葵姬完婚,以加强他的势力。后来,朱雀帝当政之时,由于光源氏及其丈人左大臣一家素与当权派右大臣等人不和,故当他与朱雀帝的尚侍胧月夜幽会事发,就不得不远赴须磨以避弘徽殿女御及右大臣一家的借题发挥。然而,虽然这段流放的时间让他对富贵、权势、仕途有了一些浅显的认识,但是却并没有让他在宦海沉浮中彻底醒悟。后来,因为朱雀帝相召,光源氏终于回到帝都。第二年,他的亲生儿子冷泉帝正式登基做了皇帝,光源氏便一改当初备受政敌排挤的命运,走上了飞黄腾达之路。这种无上的权力与优势一直保持到他生命的终结,甚至于他的螟蛉之子薰君也备受其荫庇,成为当时地位显赫的大臣。从一个受人排挤任人摆布的皇子,逐渐发展到后来争权夺利的朝

①曹雪芹高鄂:《红楼梦》。安徽文艺出版社,2002年3月,P270。

廷重臣,光源氏走过了一条艰辛之路。他娶朱雀帝之女三公主的行为,就充分地证明了这时候的他已能非常熟练地运用权势和一切机会于股掌之间,与原先的不谙世事已有了质的转变。对于三公主,光源氏并没有感情,但是,他为了让自己的地位更加稳固,赢得朱雀帝的欢心,不惜得罪自己一向宠爱有加的夫人紫姬,将三公主正式迎娶回家,而且使她居于与紫姬相同的地位,与之平分恩宠。所以,在那个社会里,正如恩格斯所说:“结婚是一种政治的行为,是一种借新的联姻来扩大自己势力的机会,起决定作用的是家世的利益,而决不是个人的意愿”⑹。可以说,光源氏的转变决非一朝一夕之功,而是在潜移默化中发生的。正是在对权势与仕途的螺旋式的追逐中,他逐渐领悟了从政为官的真谛,并从此真正卷入了你死我活明争暗斗的官场漩涡。这也从一个侧面,证明了光源氏对待权势与仕途,是相当看重并富有心机的。尽管在小说中,作者想把光源氏写成一个既有济世治国政治才能,又有雍容大度政治风度的人,但由于光源氏在激烈的政治斗争中随波逐流,安于封建贵族统治的现实,故在政治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建树。

(二)、在对待女性的看法和态度上,尽管两者都是温情脉脉,但实质上不可同日而语,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源氏对女性的“爱”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渔色的满足,而宝玉对于女性的情意是一种将女性尤其是美丽的青年女性作为完整意义上的尊重。

1、贾宝玉对大观园中的女孩儿,无论贵贱一样热爱,注意情感的交流,他对她们的态度是尊重的,虽然整日与女孩子厮混,但对她们的态度是纯洁的,少了些非分之想,更多的是对女子的欣赏赞美。

他在七八岁上便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我见了女儿,便觉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①所以他喜欢与冰清玉洁的女孩在一起,他觉得清静自在。后来又说:“凡山川日月之精秀,只钟于女儿,须眉男子不过是些渣滓浊沫而已”②,这实际上是他以“女性崇拜”这种极端方式表达了对女性的尊重,可以说是近代“男女平等”思想的萌芽或变态形式,这种思想出现在旧礼教禁锢人们几千年后的中国,的确具有进步意义,宝玉简直把女子视若神明,把女子看作“极尊贵、极清净的,比那阿弥陀佛、元始天尊这两个宝号还要更尊荣无对的”③女神的。如他眼中的林黛玉就是“一个神仙似的妹妹”⑷。所以宝玉是以“灵性之爱”⑷为内涵,所追求的境界是对女子们“昵而敬之,恐拂其意”⑺的尊重和体贴。比如他屡屡为丫鬟充役,或作脂粉,或是甘愿被丫头差遣甚至受丫头的气,晴雯就经常不给他好脸色看,他也不以为意,没有拿出少爷的款来。所以,他与众多女子的感情关系是手足之情、朋友之情、知己之情,他给予女子的是真诚、关怀和同情,尤其是对那些被专制制度和封建贵族压迫、糟蹋、侮辱的女孩子们,其同情体贴之心更为深切、更为周到。象第30回“龄官画蔷痴及局外”、第44回的“平儿理妆”、第58回“杏子阴假凤泣虚凰”、第61回“投鼠忌器金玉瞒脏”、第62回的“香菱情解石榴裙”等都表现了他对女孩子的关怀、体贴与百般呵护。他们之间共同得到的是天真的嬉戏,愉快的欢聚,相互牵念的慰藉,乃至吃酒吟诗的乐趣。当然,宝玉也有忧愁苦恨,但他愁的是女儿们的离散,恨的是封建制度对女儿们的威逼。唯其如此,宝玉的“灵性之爱”⑷才是纯洁的、丰富的、充实的。他超越了自我,也超越了时代。

2、而光源氏一生爱恋、追求过的女性有名有姓的有十六七个,源氏对待她们的所有行径中,从未曾有过“宝玉式的泛爱和用心”⑻,常见的却是私闯闺床、一夜偷欢,云雨无时、葬送性命,百般纠缠、始乱终弃,闲极无聊、逢场作戏,即便对他的至爱之人藤壶及其影子似的人物紫姬,源氏亦未曾有过宝玉式的纯情和真挚,以致于藤壶与他私通生子后抑郁苦闷,最终

①曹雪芹高鄂:《红楼梦》。安徽文艺出版社,2002年3月,P12。

②曹雪芹高鄂:《红楼梦》。安徽文艺出版社,2002年3月,P146。

落发为尼,愧疚而死紫姬因为他的宿花眠柳、迎三娶四,最终正当盛年含恨死去。

当然书中也写了他对女子们“有情有义”⑻的一面。当他飞黄腾达的时候,他也将他一生爱怜过的女子都接来同享荣华,可谓“善举”。这类善举,实际上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恩赐。一种以温情方式表现出来的占有欲,这种“爱”,是建立在等级分明的,极端不平等之上的。特别是他对夕颜、紫姬近乎掠夺般的占有,对末摘花的蔑视和嘲笑等,都暴露了在男尊女卑的社会中,贵公子的得意骄横和肆无忌惮。纵观源氏和宝玉“泛爱群芳、多有用心”⑻的情感表现,可见源氏是以“肉欲之爱”⑻为内涵,所追求的境界不过是“悦容貌、喜云雨”⑻。所以,他对众多女子的爱恋主要是为了欲望满足,其结果是既害了别人又害了自己:那些被他“爱过”的女子,几乎没有一个是有好下场的,或一生抑郁,或暴死荒郊,或精神失常,或削发为尼,或终生独守空房而他自己也是先为短暂的情欲发泄而欢愉,继之又为相思所苦,然后又因怕偷情的隐事被人发觉而恐惧。因此,他每得到一个女人,就多了一份哀愁。当然,光源氏的等级意识是同日本社会中的等级制度联系在一起的。

(三)、他们最终都遁入空门 ,但他们的出家是同形异质 ,在出家的同一种解脱中射映着不同的内涵,宝玉是因为理想的破灭 ,而源氏是为了逃避良心的谴责。

出家一般是由两方面的原因造成的,一种是对现实的逃避,对自己所犯下的罪责的良心发现,光源氏的出家便可归结为这个原因。

1、光源氏,他在风月场上十分得意,尽管在官场的倾轧中也曾失意被贬谪过,但最后位极人臣,身居太上皇的高位,不存在对现实的厌恶和不满的问题。三公主与柏木的私通使光源氏的精神节操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鞭挞了他不贞洁的罪孽。使他迫切需要为自己沉重的心灵寻找一片空间去连缀已被轰毁了的精神节操的碎片,去忏悔自己以往的罪过,确切的说是对现实的逃避,对自己淫欲驱使下所犯下的罪责的良心发现。因为六条院已经不能容纳下他心灵的栖息了。较之宝玉的出家,不是对美的境界的追求,仅仅是对人生悲剧感悟之后除死亡之外的最佳选择和必然结果。

2、而出家的另一个原因是对现实的厌恶和不满,追求精神的自由和解放,贾宝玉的出家可以归结为这个原因。贾宝玉在当时的社会无疑是个另类,在当时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中,向贾琏、贾珍之流玩弄女性,还被以贾母为首的封建正统势力视作理所当然,“年轻人打小都这么过”⑷,而向贾宝玉这样尊重女性,重精神而不淫逸的反而被视作另类,而他和黛玉的精神之恋甚至被以袭人为代表的封建势力视为“不才之事”⑷,而最终宝、黛之间的爱情也在封建势力的绞杀下彻底消亡了,这也是宝玉出家的最重要的原因,因此贾宝玉是由于爱情被封建势力毁灭后才出家的,实际上是对禁欲主义的抗拒。

(四)、两人对生活的态度和追求不同。

1、光源氏追求的是“欲”,他重欲轻情,陷入好色和淫乱的地步。光源氏对女性也有情,但他用情不专,朝三暮四、逢场作戏。他赞同世俗的观点,认为:“洞房花烛虽然好,不及私通趣味浓。”①为了博得一个女子的信任,他会滔滔不绝地讲出一大堆情话、谎话,甚至用眼泪和发誓去诱惑对方;或者使用野蛮的强迫手段,如把猝不及防的空蝉、胧月夜抱进自己的卧室。但光源氏又委屈求全,瞻前顾后,优柔寡断。他与葵姬谈不上有感情,但光源氏在夜夜寻芳猎艳之外,因为葵姬的父亲左大臣在宫里的势力较大,不得不常常去应付一下,即使夫人和岳父给他施以脸色,他也需要忍耐着、应酬着。如当朱雀天皇将三公主许配于他时,他已经四十有余,与紫姬的感情也越来越深,不想再纳妾,而且对三公主也没有兴趣,但迫于面子和政治上的考虑,他接受了亲事。后来三公主与柏木私通并生下薰君,但光源氏忍气吞声,对三公主还是一如既往,并把薰君视若己出,以求得和睦。

2、而贾宝玉追求的是“情”,是自由自在的生活方式,希望按自己的个性充分发展。《红

楼梦》中的《西江月》词评断十分恰当:“潦倒不通庶务,愚顽怕读文章;行为偏僻性乖张,那管世人诽谤!”①他重情轻欲,唯一的心愿就是在姐妹中过一辈子,他爱黛玉、喜宝钗、亲晴雯、近金钏,读《南华经》、作《芙蓉诔》,都贯穿一个“情”字,就是这个“情”字反映了贾宝玉对封建道德的背叛和对新生活的追求。尤其是在宝黛爱情中,宝玉专爱黛玉,用情至深,痴情不改,就更鲜明地显示出这个“情”字在反叛传统封建道德中的力量和作用。他很羡慕妙玉的超尘脱俗,妙玉称自己是“槛外人”⑷,宝玉自称“槛内人”⑷,他有出家的念头,这也是因为想摆脱俗世的烦扰,追求清静无为的生活。另外可贵之处是宝玉没有等级尊卑观念,他向往的是自由、平等、人人和好。与其他叔侄兄弟,他也不讲什么辈份,对贾环他说:“都是兄弟,哪要他怕我。”⑷对晴雯、袭人乃至小丫环也可同桌共饮,甚至替她们擦胭指、口红。总之,宝玉的行为对于封建伦理道德是一种大胆的挑战。

(五)、二者内心深处的矛盾不同。两个男主人公内心都有一种深深的矛盾,这种矛盾一直折磨着他们,无法解决,最后使他们都走上了逃避社会的道路。

1、光源氏基本上是一个受社会认可的正常人。一方面,他没有过度思恋着异性而又不能与之结合的体验,因为那个时候的日本在文化和制度上还不存在这样的障碍,所以他没有宝玉患的那种心理疾病。另一方面,他虽在政治权力上不成功,但他并不是对权势不感兴趣,相反,他是一个耽于权欲之徒,故他也没有患宝玉那样的“社会不适症”⑼。但他内心有另一种深刻的矛盾,即对乱伦的恐惧。对于同继母藤壶的乱伦关系,他产生了深深的悔恨和恐惧,这种恐惧一直困扰着他,书中描写光源氏乱伦的行为遭到了报应:妻子三公主与柏木私通。因此他对杂乱性关系带来的后果产生了某种自省,这使他陷入极大的痛苦之中,对乱伦的恐惧可能反映了人类从杂婚制向一夫一妻制过渡中的一种普遍的心理现象。光源氏陷入这种恐惧之中不能自拔并越陷越深,最后也使他走上“遁入空门”⑷之路,。

2、而贾宝玉的内心矛盾是双重的。一个矛盾是心理性的,宝玉是一个有反抗精神的人,他试图不去遵循讲究“门当户对”⑷的婚姻,而是“任情而动”⑴,追求基于两性身体相互吸引、两心相印的爱情,这违背了“存天理、灭人欲”⑽的礼教原则,不是一个处于社会主流的人所应采取的行为,故他的行为同当时社会产生了巨大的矛盾。另一个矛盾是社会性的,他不恋“仕途经济”②而整日与女孩子厮混,使他无法适应当时主流社会的生活而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两种矛盾折磨着他,使他性格古怪,行为疯癫。实际上他处于一种“病态”,他身上的病,既有因强烈思念恋慕异性而不能与之结合产生的心理疾病,也有因巨大的社会压力而产生的社会不适症,这两种病症在当时都无法医治,最后他不得不“出家为僧”⑷。

所以两人的人生结局虽十分相似,原因却完全不同。

四、总结:

两位作家世界观和审美观的不同导致了他们笔下人物的不同,贾宝玉的思想比光源氏具有一定进步性,是后人对前人的一种“超越”。

曹雪芹生活在18世纪,社会的发展,思想的进化,欧洲近代资产阶级思想已经影响到古老的中国,作者在书中反映了要求婚姻自主、爱情真挚专一的思想,对人为的贵贱贤愚之分,带有怀疑与批判的态度,字里行间显示出一定的民主气息。曹雪芹从男性的角度出发,能够准确把握住宝玉对众女子的感受以及男性对人生、社会的体验。

而紫式部是11世纪的女作家,日本是封建传统观念和夫权思想很浓厚的国度。日本平安王朝时期,一夫多妻的婚姻制度,王室以拥有众多的嫔妃侍妾为尊,贵族以三妻四房为荣,并以自己有一姐妹或女儿入宫受宠或嫁与贵人为其升官晋爵的凭藉,上下贵贱之分等级森严。

①曹雪芹高鄂:《红楼梦》。安徽文艺出版社,2002年3月,P22。

她从女性的角度去描写日本社会,不可避免地会受其影响,所以光源氏以女性征服者的形象出现,是男权主义的象征。同时,她以女性的角度去写男子的心理,不可能完全准确地把握和理解,肯定会有错位,总的来说,光源氏是一个荒唐颓废的纨绔子弟。

所以贾宝玉这个人物形象比光源氏要进步得多,带有新的时代气息,是封建社会中的叛逆青年,代表着敢于与封建正统势力相抗衡的崛起的一代。作者阅历的异同从某种意义上决定着他们对生活认识的高度不同,反映生活的深度和广度不同,对社会的批判力度也不同。

紫式部由于受女子生活环境的局限,接触社会面狭窄,长期的闺阁、宫闱生活限制了她的视野,因此书中反映出以爱情为重的女子心态和贵族格调。而曹雪芹历经沧桑,生活环境由尊贵到贫贱,反差极大,他有幸接触到平民百姓,加之他朴素的民主意识,书中融进平民思想,能透过复杂的社会现象,看清封建社会不可挽救的历史趋势。

在紫式部和曹雪芹的笔下,他们的主人公光源氏和贾宝玉都是封建贵族圈里“善”的化身。在对待女子的态度上,前者“为了恋情,一生一世不得安宁”⑴,后者“有生以来,此身此心为诸女儿应酬不暇”⑷。然而,表面的相似并不等于本质的相同和思想内涵的一致。光源氏的“善”使他向着封建规范越靠越近;贾宝玉的“善”则使他在叛离封建传统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这正是两位同怀改变不合理现实的作家,在以何种方式弃恶求善上呈现出的分道扬镳趋势的证据所在。

总之,贾宝玉和光源氏作为这两部巨著中的中心人物,是两个塑造的极其成功的人物,他们都是作者所大力肯定的人物,他们身上有着许多的共同之处,由于作者的文化背景及创作目标的不同,他们身上又有许多不同之处,这些都是值得我们不断探究的问题。

结束语

在湖南文理学院中文系陈明华老师的悉心指导下,本文历经数次修改之后终于定稿。在准备资料的过程中,笔者得到了很多人的帮助,湖南文理学院中文系的各位授课老师为我打下了丰富的专业基础,笔者也参考了诸多文献和资料(详见参考文献)。

在此,笔者一并向这些老师和朋友的无私帮助表示深深的感谢和敬意。由于本人才疏学浅,加上时间有限,虽经多次修改,但文中不足之处在所难免,欢迎各位批评指正。

参考文献

①[日]紫式部:《源氏物语》[M]。丰子恺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年。

②殷志俊:《源氏物语·译者序》[M]。远方出版社,1996年6月第一版。

③刘德有:《中日文化比较方法论之我见》[M]。赵士林主编,长春出版社,2000年1月。

④曹雪芹高鄂:《红楼梦》[M]。安徽文艺出版社,2002年3月。

⑤高新伟:《凄艳的岁月:中国古代妇女的非正常生活》[M]。河南人民出版,2006年1月。

⑥恩格斯:《家庭、私有制与国家的起源》。《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P76。

⑦鲁迅:《中国小说史略》[M]。齐鲁书社1997年11月。

贾宝玉的人物形象分析

贾宝玉的人物形象分析如下: 贾宝玉的身上有叛逆精神,表现为不爱读书,不愿走科举考试的 道路,追求自由平等,鄙弃功名利禄,反对仕途经济的叛逆性格等等。但他毕竟出生在一个贵族家庭,身上沾染了一些不良习气, 比如他对封建思想、观念、道德、礼教的主要方面有时不持反对态度。 对于父辈和贾母等人十分顺从,对于忠君和孝亲十分重视,与年 轻女子的交往是讲究平等的,但有时还会摆出少爷姿态对待他们,最后与黛玉的爱情也无法坚持的走下去,种种迹象表明其叛逆精神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即叛逆中有妥协倾向。我们要充分认识这种妥协性,以便更完整地看待贾宝玉这个人物。 扩展资料: 《红楼梦》中国古代章回体长篇小说,又名《石头记》等,被列为中国古典四大名著之首,一般认为是清代作家曹雪芹所著。小说以贾、史、王、薛四大家族的兴衰为背景,以富贵公子贾宝玉为视角,描绘了一批举止见识出于须眉之上的闺阁佳人的人生百态,展现了正邪两赋有情人的人性美和悲剧美,可以说是一部从各个角度展现女性美的史诗。

《红楼梦》版本可分为120回“程本”和80回“脂本”两大系统。程本为程伟元排印的印刷本,脂本为脂砚斋在不同时期抄评的早期手抄本。脂本是程本的底本。此书新版通行本前80回据脂本汇校,后40回据程本汇校,署名“曹雪芹著,无名氏续,程伟元、高鹗整理”。 《红楼梦》是一部具有世界影响力的人情小说,举世公认的中国古典小说巅峰之作,中国封建社会的百科全书,传统文化的集大成者。小说以“大旨谈情,实录其事”自勉,只按自己的事体情理,按迹循踪,摆脱旧套,新鲜别致,取得了非凡的艺术成就。“真事隐去,假语村言”的特殊笔法更是令后世读者脑洞大开,揣测之说久而遂多。后世围绕《红楼梦》的品读研究形成了一门显学——红学。

贾宝玉的形象分析

精品文档 。 1欢迎下载 贾宝玉是《红楼梦》中心人物,贯穿全书的始终。他是一个又奇又俗的人物,构成他性格的主要特征是叛逆。他行为“偏僻而乖张”,是封建社会的叛逆者;他鄙视功名利禄,不愿走“学而优则仕”的仕途,他痛恨“八股”, 把八股文指斥“饵名钓禄之阶”,辱骂读书做官的人是“国贼禄蠹”,懒于与他们接触拜会,不愿与士大夫交接。其基调核心:“情痴,情呆,行怪,言狂,冥顽”。 贾宝玉是一个封建贵族阶级内部的叛逆者形象,是封建社会崩溃前夜的新人形象。贾宝玉这一人物形象处处流露出对传统的男性社会性别角色的颠覆。虽然,受其时代的局限,他可能根本不知道性别角色是怎么回事。但在他的身上,却凝聚了男性解放思想所信奉的诸多理念。这一封建贵族阶级的叛逆者形象,同时又是传统社会性别角色的叛逆者。 首先,贾宝玉否定了男尊女卑的传统观念。他否定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一思想。认为“女儿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见女儿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因此,他不仅爱黛玉,也爱他身边的那些女仆人。故鲁迅先生有说:“宝玉是‘爱博而心劳’”。 其次,他不定读书做官的人生道路。他不喜欢所谓的“正经书”,却偏爱于“杂书”,钟情于《牡丹亭》、《西厢记》。他还对程、朱理学提出了大胆的质疑,认为“除《四书》外,杜撰的太多了。”这充分显示出了他是封建君主制度的“逆子贰臣”。他不喜欢所谓的“正经书”,却偏爱于“杂书”,钟情于《牡丹亭》、《西厢记》。他还对程、朱理学提出了大胆的质疑,认为“除《四书》外,杜撰的太多了。”这充分显示出了他是封建君主制度的“逆子贰臣”。他厌恶贵族家族豪华腐朽的富贵生活,但又离不开它。体现他的矛盾性。 再次,宝玉极其轻视尊卑有序、贵贱有别的封建等级制度。贾环既是他弟弟,又是庶出,“他家规矩,凡做兄弟的都怕哥哥”, “须要为子弟之表率”,但宝玉却是“不要人怕我”,所以贾环他们并不甚怕他,甚至得寸进尺还想割害死他和凤姐。即使被贾环有意用滚烫的蜡油烫伤,他还在为贾环打掩护。他还对仆人没有主奴界限,直接破坏封建秩序。对茗烟“没有没下,大家乱玩一阵,”“撕扇子千金一笑”使晴雯转恼为笑;金钏受辱身死,宝玉念念不忘,不顾给凤姐过生日这等大事,偷偷跑到郊外冷清之处洒泪祭奠。 最后,宝玉更是不定读书做官的人生道路。儒家文化观念下的理想男人应该是: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贾宝玉是被其所属家庭寄予厚望的一个人物,贾政等人对宝玉的期望,自然是希望他能在朝廷当官光宗耀祖。然而,贾宝玉一生鄙弃功名利禄,最恨所谓“仕途经济”。这种“不思进取”,是与传统社会性别角色对男人的要求背道而驰,是格格不入的。在贾宝玉那里,与功名相对的,是“风月诗酒”,他沉浸其中而自得其乐。 贾宝玉这个形象所体现的是初步民主平等思想,但他的思想仍存在一些狭隘的地方。他不时流露出虚无主义和宿命观的思想,仍然带有浓厚纨绔子弟的生活习气,在他思想上有深刻的封建伦理观念的影响,他在反抗时,并没有直接进行反抗斗争,从而使自己陷入到更加苦闷的境地,这体现了他的软弱性。

贾宝玉形象的心理分析(一)

贾宝玉形象的心理分析(一) 《红楼梦》中的贾宝玉是一位封建贵族阶级政治上思想上的叛逆者,这已成为当代红学研究者的共识。如果我们换一个角度进行审视,便不难发现贾宝玉是一位具有异常心理和变态人格的“特别”的叛逆省。本文拟通过对贾宝玉形象的心理分析,进一步透视曹雪芹的创作心态和独特社会人生见解。更加准确地把握《红楼梦》这部伟大作品丰富而又复杂的文化意蕴。一 “从心理学的角度,国内学者一般认为:人格和个性含义相同,都是指个人比较稳定的、各种心理特征的总和,包括认知、能力,情绪、气质、性格、行为及身体结构等方面。人格就是一个人的基本精神面貌”〔1〕,而人格变态就是指个体心理状态“偏离规范”〔2〕、“偏离常态”〔3〕,贾宝玉心理、人格的偏离规范与常态,最主要表现在他言行、性格、心理诸方面的女性化,可以这样认为,贾宝玉是一个女性化或半女性化的男性人物形象。 贾宝玉的女性化大致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爱红的癖好 《红楼梦》第二回冷子兴向贾雨村介绍贾宝玉的奇异之处时,特意介绍宝玉满周岁抓周“伸手只把些脂粉钗环抓来玩弄”,这颇具预示性的细节揭示出人物的爱红习性。在第十九回里,当袭人以不离开贾府为条件要求宝玉“再不许弄花儿、弄粉儿、偷着吃人嘴上擦的胭脂,和那爱红的毛病儿”,他虽口头马上答应,但第二天却又“替他们淘澄脂胭膏子”,致使左边腮上都溅上了红;第二十一回,贾宝玉于不觉中欲吃黛玉房中的脂胭,被湘云从身后伸手打落,第四十四回,他又十分在行地向平儿介绍胭脂的调配方法和使用方法,如此种种艺术描写,无不昭示着一个基本事实,作为男性的贾玉玉爱红确已成癖。他不顾父亲和旁人的鄙视指责,硬要分享女儿们的专利,这“不长进的毛病儿”,显然是“偏离常态”的变态行为。 第二、生活女性化 在中国封建社会,男女两性的社会角色各各不相同,生活范围及内容也迥然有别。“正位乎内”的女性以闺房庭院为自己的生活范围,以学习女红、操持家务、生儿育女为自己的人生职责。“正位乎外”的男性则以社会为人生舞台,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人生之责,因此,“士”阶层中的大多数男性自觉地选择了读书—进仕做官这一人生道路。贾宝玉则与众不同,他自幼喜欢在闺帷中厮混,自从住进大观园后,更是“心满意足,再无别项可生贪求之心,每日只和姊妹丫环们一处,或读书,或写字,或弹琴下棋,作画吟诗,以至描鸾刺凤,斗草簪花,低吟悄唱,拆字猜枚,无所不至,倒也十分快意”(《红楼梦》第二十三回,以下引此书只注回目),以女性化的闺房生活为乐,从不考虑自己斥为一个男儿于家于国应尽的责任,诚如作者在第二十回中所言:“并不想自己是男子,须要为子弟之表率。”更有甚者,他“不肯留意于孔孟之间,委身于经济之道”,将八股文斥为“后人饵名的钓禄之所”,从不“潜心玩索。”他曾当面顶撞史湘云的规劝(第三十二回),并以受惊吓为借口,逃避贾政对自己读书情况的检查(第七十三回)。这一切均表明贾宝玉在有意识的拒绝走传统读书做官、耀祖光宗的人生道路,拒绝进入男性的社会角色定位,完全放弃对功名利禄的追求,悖离“社会期待”。从《红楼梦》前八十回的艺术描写看来,他已经十分习惯并非常喜欢那种“无明无夜和姐妹们鬼混”(第二十一回)的女性化生活,并似乎打算在内帷中长期厮混下去。毫无疑问,这又是一种“偏离规范”的异常表现。 第三、性格女性化 从总体上看,贾宝玉的性格缺少男性应有的阳刚之气,更多地呈现出女性的阴柔特征。他“天生成惯能作小服低,赔身下气,性情体贴,话语缠绵”(第九回),对黛玉是如此,对袭人、秦钟等也是如此;他胆小,怕见父亲,怕见生人,怕晚上一人睡觉;他遇事无主见,既缺乏基本的应变能力,又缺乏承担责任的勇气,金钏儿被打被撵、晴雯被冤,尽管他心里颇觉不公,但却无胆量挺身而出为她们辩解,当然更无能力去保护她们,除此之外,贾宝玉的多愁善感

源氏物语与红楼梦的比较研究

《源氏物语》与《红楼梦》的比较研究 《源氏物语》是世界文学史上最早的散文长篇小说,它比中国最早的长篇小说《水浒传》、《三国演义》早出世300多年,比西方最早的小说集《十日谈》也早了300多年,它在世界文学史上的地位是毋庸质疑的。《源氏物语》出自与中国有深厚文化渊源的日本,在与我国古典名著《红楼梦》的比较研究方面取得了不少成果。 《源氏物语》同中国古典文学关系密切,这早有定论。据统计,它引用中国文学典籍共计185处,涉及20多种著作。《源氏物语》与《红楼梦》同样作为日本和中国的古典名著,在世界文学史上具有极为崇高的地位。两者都是百万字左右的宏篇巨著,虽然成书时间相距700多年,但都具有深刻的内涵,它们殊途同归,一起谱写了一曲缠绵哀婉的封建社的挽歌。它们拥有永恒的艺术魅力,在中日两国文学史上都占有非常重要的位置,在社会上流传之广,影响之深,至今还很少有作品能与之媲美。而且在国际文坛上,他们越来越引起人们的注意,取得了享誉世界的非凡反响。 主题思想 《源氏物语》与《红楼梦》都深刻地反映了封建时代的社会现实,在主题思想方面有很多相似之处。 李力认为:两部作品都以“家庭琐事、闺阁闲情”为内容,揭示了“聪明灵秀地,无可奈何天”那种残破不可补的现状。在轰轰烈烈的场面中,见出的是“白茫茫一片天地”,作者于盛世中揭示出末世的必然。两位伟大的作家正是在希望与绝望的矛盾中,唱出了不同时代、不同国度、都有着相同音调的末世的哀歌。 李芒认为:《源氏物语》的主题并非在于描写平安朝宫廷政治势力的斗争,而是刻画宫廷贵族的恋情。它以当时的宫廷生活为舞台,试图描写贵族生活的各种情况,而且获得成功,这部作品的最大兴趣在于以源氏为中心,分别刻画刻画种种恋爱活动。 陶力认为:《源氏物语》所侧重展示的是传统伦理道德的崩溃过程,而《红楼梦》所着力显现的则是新的人生价值和在旧势力压迫下的毁灭过程。两部都是现实主义的大悲剧,但其主题不尽相同,紫式部是面对过去,为光源氏唱的是哀歌,曹雪芹面向着未来,对贾宝玉唱的是赞歌。 牟应杭认为:《红楼梦》比《源氏物语》晚问世七百余年,作者在书中已反映了要求婚姻自主、爱情真实专一,对人为的贵贱贤愚之分带有怀疑和批判的态度,字里行间显示出一定的民主自由气息。《源氏物语》的作者则着意写日本平安王朝统治者的恣意享乐,其皇室内外、嫡庶亲疏、上下贵贱之分,等级森严。虽然作者对那些沦为贵族男人掌中玩物,作为官场角逐斗争牺牲品的女性,寄予无限同情,但也无可奈何。 赵连元认为:《源氏物语》与《红楼梦》都是富有深刻内涵和悲剧性主题的鸿篇巨制,

贾宝玉人物形象的的典型意义

贾宝玉人物形象的的典型意义 贾宝玉人物形象的典型意义 1《红楼梦》中的主人公——贾宝玉这个最具有代表性的男性形象,他的软弱在曹雪芹的塑造下以一种立体的方式展现在我们面前。他是对传统男性人格的反叛,颠覆了“男女授受不亲”的性别角色要求!挑戓了“男人阳刚”的角色定位!摒弃了“男人应该事业有成”的性别角色意识!背叛男性友谊“君子之交”的道德准则! 2贾宝玉在当代应该属于是“另类”的。小时候他说:“女儿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大了他 说:“除《四书》外杜撰的太多……”然而却生在一个日益衰败、后继乏人的贾府上,被看成是预想的接班人,寄托着重振家声的厚望,贾母的慈爱、贾政的严教、王夫人的暗中关注、姐妹们的特别青睐以至丫鬟奶妈的细心照料,都戒明戒暗地企图把他引上读书仕进、科丼成名的传统士大夫所已经走过的道路。可是他偏偏又是一个不落尘世的“奇人”。在曹雪芹笔下的他背离了士大夫的传统道路,违拗了贾氏家族的殷切期望,在人生道路和婚姻爱情生活等方面,都有一种强烈的不受任何约束的崭新的追求。他接受了贾母的厚爱、贾政的鞭笞和众姐妹丫鬟的觃劝,但他毫不改变初衷,而是规仕途为禄蠢,以应酬文字为沽名钓誉,而欢喜那种脱离开封建官场和文场的自由自在的闲散生活;他不愿接受家庭对他婚姻的安排,而倾心地热恋着志同道合的表妹林黛玉。他的思想和行为无疑不当时社会格格不入,他的身上虽仍有十分浓厚的贵族子弟的习惯不习气,可他仍然不失为一个贵族家庭乃至封建制度的叛逆典型。 3贾宝玉是封建社会崩溃前夜的新人形象。在他心里,人只有真假、善恶、美丑的划分。他憎恶和蔑规世俗男性,亲近和尊重处于被压迫地位的女性。他憎

宝玉挨打人物分析

贾政:迂腐、不达人情,只一味讨好上司。不能因材施教,但却孝顺。宝玉:仗义、但内心脆弱。宝钗:深谙人事,能够适时为事。黛玉:只关心宝玉,且善意相诉。 林黛玉、贾宝玉、贾明、贾政、薛宝钗之间分别是什么关系:林黛玉的母亲(贾敏)和贾宝玉的父亲(贾政)同是一个母亲(书中的老太太,贾母) 林黛玉父母双亡后寄住在贾府(贾宝玉的家),两个人一块长大,产生了感情. 薜宝钗的母亲(薛姨妈)和贾宝玉的母亲(王夫人)是亲姐妹.薛宝钗的父亲死后,她的母亲带着她和她哥哥,来到贾府做客,然后因为薛宝钗要参选宫中的秀女,暂时定居在此. 结果秀女没选,却成为贾府人人喜欢的儿媳妇人选 也就是说 林黛玉是贾宝玉的表妹 贾宝玉是贾政的儿子 薛宝钗是贾宝玉的妻子兼表姐 林黛玉是贾宝玉的表妹 贾宝玉是贾政的儿子 薛宝钗是贾宝玉的妻子兼表姐 林黛玉的妈妈(贾敏)是贾宝玉的爸爸(贾政)的亲妹妹,贾宝玉的妈妈(王夫人)和薛宝钗的妈妈是姐妹。 林黛玉父母双亡后寄住在贾府(贾宝玉的家),两个人一块长大,产生了感情. 薜宝钗的母亲(薛姨妈)和贾宝玉的母亲(王夫人)是亲姐妹.薛宝钗的父亲死后,她的母亲带着她和她哥哥,来到贾府做客,然后因为薛宝钗要参选宫中的秀女,暂时定居在此. 结果秀女没选,却成为贾府人人喜欢的儿媳妇人选 王熙凤是,贾宝玉的伯父的儿子(贾琏)的老婆.所以贾宝玉是王熙凤的小叔子.

<宝玉挨打>中人物性格分析 浏览次数:3884次悬赏分:100|解决时间:2008-1-26 14:18 |提问者:bikil 着重林黛玉,薛宝钗,袭人,王熙凤等重要人物。 最佳答案 “宝玉挨打”、“抄捡大观园”是《红楼梦》全书中两个最大的事件。 “宝玉挨打”是《红楼梦》情节发展的一个高潮,是封建统治阶级正统派贾政同封建地主阶级的叛逆者贾宝玉之间矛盾冲突的一次激化,也是这一矛盾冲突发展的结果。古今中外一个严厉的父亲因生气打了儿子,可以说是平淡无奇的。但贾政打宝玉的方式、方法、结果,所表现出来的内容却大不一样,它所包含的矛盾冲突是丰富、复杂的,我们着重从艺术表现上加以分析。 一、高度的艺术概括。 从贾政打宝玉的原因来看它的概括力。 贾政为什么要打宝玉?从远因来看,可以说矛盾由来以久,“自从那宝玉的女性化的性格微露其端时(百日抓),那政老爷便不喜欢”,“便不甚爱惜。后父子生疏隔膜,轻易不见一面,偶一见,总是疾言厉色,动辄‘断喝一声’”。近因有如下几点: (1)因为宝玉不愿和当官作宦的人交往。厌恶仕途经济,引起封建卫道者贾政的不满。宝玉把谈“仕途经济”的话,说成是“混帐话”。最早引起可从第32回找到。亲戚贾雨村来,贾政叫宝玉出来见见,宝玉不愿意;又如史湘云劝他:“如今大了,你就不愿意读书去考举人进士的,也该常常的会会这些为官做宰的人们,谈谈讲讲些仕途经济的学问,也好将来应酬事务,日后也有个朋友。”宝玉听了回答说:“姑娘请到别的姊妹屋里坐坐,我这里仔细污了你知经济学问的。”袭人接着说:“云姑娘快别说这话,上回也是宝姑娘说过一回,他也不管人脸上过的去过不去,他就咳了一声,拿起脚来走了,把宝姑娘搁在那里。”宝玉又说:“林姑娘从来说过这些混帐话不曾?若她也说过这些混帐话,我早就和他生分了。”以上这些话,我们都能看到宝玉是最厌恶“仕途经济”的。他一听贾雨村来心里就厌烦。所以叫他半天才磨磨蹭蹭地赶到,无精打采,他老子看了非常生气。让他去和作官的人见见,将来好发展,可他不愿意,不干;谈吐也没大家风度,萎萎蕤蕤,贾政当然看不惯了。(这是矛盾之根本所在) (2)丫头金钏自杀(30回)。一天中午宝玉到他母亲屋里,他妈正在睡觉,丫头金钏正在捶腿,宝玉以为他妈睡着了,就和金钏开玩笑说:“我讨了你到我屋里去。”金钏说:“你忙什么,金簪掉在井里有你的。”被王夫人听见了,起来打了金钏一耳光,并定要金钏离去,苦苦哀求还是不行。“好好的爷们都叫你们引坏了。”金钏含羞忍辱出去了。到33回时,宝玉见贾雨村回来,听说金钏含羞赌气自尽了,他心中“五内催伤”,非常难过,徘徊恼恨,迷迷糊糊往前走同他爸爸撞了个满怀,他爹本来就不高兴,气还不算大,这一撞气就上来了。(雨村临门、金钏投井是导因)

源氏物语比较

《源氏物语》与《红楼梦》的比较研究综述 摘要:《源氏物语》是日本文学的瑰宝,《红楼梦》是中国文学的泰斗,因两者有着极其多的相似或相近的地方,两部作品之间的比较研究一直是研究界比较热门的课题,本文主要结合目前国内现有的的研究作品分析论述了取得的研究成果以及存在的问题,进而探讨两者比较研究的未来的趋向\方向. 关键词:《源氏物语》《红楼梦》比较研究 《源氏物语》有“日本的《红楼梦》”之称,《红楼梦》亦有“中国的《源氏物语》之说”足见两部作品有很多的相似之处,目前国内学者对《源》和《红》的比较研究基本上主要有两种方式,一种是从总体上进行比较分析,另一种是分别针对主题、思想、内容、人物形象或创作方法、艺术特色、美学、结构的某一方面作比较论述。 一、人物形象比较 对《源》与《红》中的人物形象的比较主要集中在男主人公源氏与贾宝玉、女主人公紫姬与薛宝钗或林黛玉身上。 1、源氏与贾宝玉的比较研究 关于源氏与贾宝玉比较主要是大多数论文主要着意分析这两个人物的性格 特征、人生态度、思想观念、精神归宿等问题来寻找两个人物之间的共性和差异性, 在分析两人的性格特征时,人们都喜欢用的一个词是‘泛爱’,“泛爱论”似乎一时之间成了分析男一号的首选代名词。源氏与宝玉都具有泛爱的特性,有关两人泛爱的异同问题成为评论者关注的一个焦点。沈新林《两部惊人相似的巨著———论〈红楼梦〉与〈源氏物语〉的异同》较早指出宝玉和源氏具有相似的泛爱特征。陶陶在《异曲同工的哀歌—─论〈源氏物语〉与〈红楼梦〉主题的悲剧性》一文中,把两位主人公的“泛爱”特征作了比较,她指出:“光源氏的‘泛爱’,与封建等级制度密切相连,贾宝玉的‘泛爱’,则与新兴的民主要求息息相关。”以上两人较早地对“泛爱”做了诠释。 冯茜《贾宝玉与光源氏之比较》指出,贾宝玉与光源氏“是博爱和泛爱主义者的典型”,但同是对女性的泛爱,两人的态度却有着本质的区别:贾宝玉对女孩子的态度是尊重的,注重情感的交流,而疏于两性关系。他的态度是纯洁的,更多的是欣赏、赞美、关心、照顾,可谓一副菩萨心肠,而不求回报。光源氏对女性则谈不上尊重爱情,只能说是淫乱,体现的是一种残缺的、非理性的性爱。他自私自利,完全从个人的欲望需要出发,而不考虑对方的感受。在他的思想里没有伦理、道德、情感,只是对女性的摧残凌辱。这样的认识在中国研究者中很有代表性,它既揭示了两种泛爱的本质不同,又对两人的精神境界的高下做出评判。其后关于这方面的论文也有很多,较有代表性的有李晓梅《贾宝玉和光源氏:由情悟空的心路历程》、赵连元的《〈红楼梦〉与〈源氏物语〉之比较》,潘新华的《贾宝玉与光源氏的比较研究》等,虽然各自阐述了自己的观点,但最终和上面的观点大同小异,没有太大的突破性。 在人生态度上,陶陶认为,宝玉具有叛逆倾向、离经叛道,光源氏从根本上说仍然是依照本阶级模式成长起来的(144页)。郭存爱《〈源氏物语〉与〈红楼梦〉比较研究》的观点与陶陶类似。冯茜认为,两人在生活态度和处世原则(含有价值观)上截然不同,宝玉不慕功名,厌恶“仕途经济”,源氏一生追求功名,只有不得已才退出官场。贾宝玉是18世纪中国封建统治阶级内部的叛逆青年,有新的思想和

贾宝玉服饰评析

贾宝玉服饰评析 贾宝玉,是《红楼梦》主要的人物,别号怡红公子、绛洞花王、富贵闲人。由神瑛侍者脱胎而成,对绛珠仙草有灌溉之恩,因此有还泪一说,出生时口含一块玉,是贾府的宝贝。 为了塑造一个“天然一段风骚,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的“混世魔王”,曹雪芹对笔下这位第一号人物贾宝玉的服饰色彩作了尽情的描绘。有关宝玉服饰色彩的描写单是前八十回就有十处之多,无一处不写得多姿多彩栩栩如生。 “及至进来一看,却是位年轻公子: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项上金螭璎珞,又有一根五色丝绦,系着一块美玉。” “一回再来时,已换了冠带:头上周围一转的短发,都结成小辫,红丝结束,共攒至顶中胎发,总编一根大辫,黑亮如漆,从顶至梢,一串四颗大珠,用金八宝坠角,身上穿着银红撒花半旧大袄,仍旧带着项圈,宝玉,寄名锁,护身符等物,下面半露松花撒花绫裤腿,锦边弹墨袜,厚底大红鞋。” 刚进府的黛玉所目睹的表哥形象,也就是宝玉在全书中的第一次亮相。头上戴什么,身上穿什么,脚上套什么,写得细致周到。从上可发现宝玉的服饰也多是鲜艳的颜色,大红箭袖,五彩丝,石青排穗褂,青缎粉底小朝靴,五色丝绦,红丝,银红撒花半旧大袄,松花撒花绫裤腿,锦边弹墨袜,厚底大红鞋。丰富多彩的色调,珍贵的材质辅助着“虽怒时而似笑,即瞋视而有情”的神态,如此工笔树立起来的人物形象玲珑剔透!正是因为作者观察敏锐,生活厚实,笔力雄健,才敢于转瞬之间便让宝玉在林妹妹面前作了两次时装表演。 “薛宝钗巧合认通灵”时宝姐姐看到的是“头上戴着累丝嵌宝紫金冠,额上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身上穿着秋香色立蟒白狐腋箭袖,系着五色蝴蝶鸾绦,项上挂着长命锁,记名符,另外有一块落草时衔下来的宝玉。”素服是北静王所见“束发银冠,勒着双龙出海抹额,穿着白蟒箭袖,围着攒珠银带”;看戏换的是“大红含蟒狐腋箭袖,外罩石青貂裘排穗褂”;夜探是“脱了蓑衣,里面只穿半旧红绫短袄,系着绿汗巾子,膝下露出油绿绸撒花裤子,底下是掐金满绣的绵纱袜子,著蝴蝶落花鞋”;赏雪穿的是“一件茄色哆咯罗狐狸皮袄,罩一件海龙小鹰膀褂子,束了腰,披上玉针缞,

贾宝玉的人物分析

贾宝玉的人物分析 关键词:男人解放社会性别角色双重叛逆 《红楼梦》中的贾宝玉是一个封建贵族阶级内部的叛逆者形象,是封建社会崩溃前夜的新人形象,这几乎成了今天广大红学研究者和爱好者的共识。而当我们以男性解放思想为背景重读《红楼梦》时,便会发现,曹雪芹对贾宝玉这一人物形象的塑造,处处流露出对传统的男性社会性别角色的颠覆。让我们试以男性解放的视角,重视审视一下宝玉的形象。 贾宝玉背叛了“男人应该事业有成”的性别角色意识 儒家文化观念下的理想男人应该是: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贾宝玉是被其所属家庭寄予厚望的一个人物,贾政等人对宝玉的期望,自然是“深精举业”,平步青云,光宗耀祖。然而,贾宝玉一生鄙弃功名利禄,最恨所谓“仕途经济”。这种“不思进取”,是与传统社会性别角色对男人的要求背道而驰的。在贾宝玉那里,与功名相对的,是“风月诗酒”,他沉浸其中而自得其乐。第五回写宝玉跟着秦氏找午睡之处,先进上房,见挂着一幅画和一副对联,画为《燃藜图》,画的是刘向勤学苦读,而对联为“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宝玉忙说:“快出去,快出去!”对功名厌恶到这种地步。谁若劝他走经济之途,他就斥之为“混帐话”,亦可见其性情。 贾宝玉颠覆了“男人远离女性”的性别角色要求 在传统社会性别角色的规范中,男孩子从小便被教育他们是不同于女孩子的,他们应该与女性保持距离。一个“成熟”的男人如果整天和女性混在一起,会被认为“没出息”,沉湎于儿女情长。 贾宝玉毫不理睬这一切,他整日与女孩儿厮混,这实际上是他生活的最主要内容。用史湘云的话说,便是:“你成年家只在我们群里”。而袭人也在三十四回中说:“他偏又好在我们队里闹”。贾母因此说:“想必原是个丫头错投了胎不成。” 男人本应有男人的事情去做,什么事情呢,自然是求取功名。但贾宝玉却偏对女孩子们做的事情感兴趣。这或许出于他的性别平等意识。 贾宝玉挑战了“男人阳刚”的角色定位 中国传统的社会性别角色对男女差异有着明确的规定,男人的“阳刚”对应女人的“阴柔”。为了塑造这一不同的性别形象,男性和女性在幼年的游戏内容上便有区别,而贾宝玉却要打破这区别。第六十二回,香菱等人斗草,“可巧宝玉见他们斗草,也寻了些花草来凑戏”。这种女孩儿们的游戏,荣宁二府中,恐怕也只有宝玉这一个男性会热衷参与。 爱美一向是女人的专利,男人爱美会被看作“女孩儿气”,受到轻蔑。但贾宝玉却喜欢戴精美的绣袋,穿漂亮的衣服。且看第三回中贾宝玉第一次出场的外貌描写:“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活脱脱一个阴柔的样版。至于喜欢吃女孩子的胭脂,更是将这份阴柔演绎到了极至。 贾宝玉的哭与兼性气质 《红楼梦》全书中,除去林黛玉,眼泪最多的便是贾宝玉了。林黛玉的哭,人们可以从女性的阴柔一面来理解,而对于贾宝玉的哭,则会因为不符合男性社会性别角色的要求,而受到哂落。《红楼梦》写柳湘莲出家,薛蟠去找,没有找到,回来说:“不怕你们笑话,我找不着他,还哭了一场呢。”可见男人哭泣确实是件让人“笑话”的事。

宝玉人物形象分析

宝玉人物形象分析 摘要贾宝玉的形象分析一直贯穿红学界诸大家的研究之中。笔者从贾宝玉身上的性格特征入手,剖析其内蕴及曹雪芹塑造这个人物所折射出的个人理想。性格叛逆、男人解放和初民-主义思想。在贾宝玉这一人物?身上都有所体现。 一、封建贵族阶级内部的叛逆者 古今中外人们对男性的一般要求是刚强果敢、事业有成、沉稳干练、不拘小节等。对女性则有温柔贤惠、举止端庄、三从四德等要求。如果符合上述要求,会被视为正常、健康,甚至杰出的人物;如果背道而驰,即为反常、病态乃至打入另类为社会所不容。 《红楼梦》中的贾宝玉是一个封建贵族阶级内部的叛逆者形象,是封建社会崩溃前夜的新人形象,这几乎成了今天广大红学研究者和爱好者的共识。而当我们以初民思想和男人解放思想为背景重读《红楼梦》时,便会发现,曹雪芹对贾宝玉这一人物形象的塑造,处处流露出对传统的男性社会性别角色的颠覆。毫不夸张地说,曹雪芹是具有初民-主主义思想与男人解放思想的作家。让我们试以男人解放的视角,重视审视一下宝玉的形象。 贾宝玉背叛了“男人应该事业有成”的性别角色意识。儒家文化观念下的理想男人应该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贾宝玉是其家族寄予厚望的一个人物,然而,贾宝玉一生鄙弃功名利禄,最恨所谓“仕途经济”。这种“不思进取”,是与传统社会性别角色对男人的要求

背道而驰的。在贾宝玉那里,与功名相对的,是“风月诗酒”,他沉浸其中而自得其乐。 贾宝玉颠覆了“男女授受不亲”的性别角色要求。在传统社会性别角色的规范中,男孩子从小便被教育他们是不同于女孩子的,他们应该与女性保持距离。一个“成熟”的男人如果整天和女性混在一起,会被认为“没出息”。贾宝玉毫不理睬这一切,整日与女孩儿厮混。袭人因此在三十四回中说:“他偏又好在我们队里闹”。贾母因此说:“想必原是个丫头错投了胎不成。” 男人本应有男人的事情去做,什么事情呢,自然是求取功名。但贾宝玉却偏对女孩子们做的事情感兴趣。这或许出于他的性别平等意识的初民-主义思想。宝玉具有男人解放主义所要求的对女人的尊重,他曾说:“原来天生人为万物之灵,凡山川日月之精秀,只钟于女儿,须眉男子不过是些渣滓沫而已。” 他与女性-交往的平等观,以及对女性的爱护,通过许多细节表现出来。第二十一回,宝玉用湘云洗过脸的水洗脸,这绝对是传统的“大男人”形象所不容的。对于社会地位低下的女性,宝玉同样没有身为男性或“主子”便高人一等的观念,如晴雯爱吃豆腐皮的包子,他便特意给她留出来,还在天冷时为晴雯捂手等这些细节都可见到他关爱女性的细腻之处。 贾宝玉周围人士对男人解放倾向的态度。当男人解放作为一种理论提出的今天,在全世界仍有很多的反对者。贾宝玉的生活中,几乎

贾宝玉人物形象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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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认真品读石头记,我认为把贾宝玉作以上评价是不客观、不合实际的,是有悖于曹雪芹本意的。在我看来,贾宝玉是一个充满爱心的,敢于向森严的封建等级制度挑战的革命英雄,这种精神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在他的身上,我们可以看到他对封建主仆等级制的鄙夷、对底层人民的热爱、对刻板的封建教育制度的不屑一步。 贾宝玉是一个大胆置封建等级制度于不理的侠士形象。在《红楼梦》的几乎每个章节无不体现着这种形象。《红楼梦》第十九回写道贾元春省亲回驾以后,袭人的母亲接袭人回家吃年茶,宝玉正和丫头们玩棋,听丫头回来说东府贾珍请过去看戏,过去以后,宝玉却看不上那戏,不料却找到了茗烟(此处情节略过),提议两人去袭人家去看袭人。作者别有心意地大写特写袭人家怎么怎么穷,其实是在暗示、衬托宝玉的同情穷人,试想,一个堂堂名门贵族公子丝毫没有以纨绔子弟的身份自居,不顾家规,偷偷逃出来去看一个穷困潦倒、当年靠卖女儿过活的人家。这且不说,他看的是什么人呢,原来不过是一个丫环罢了,像贾宝玉这样堂堂一个贵族子弟,不用说袭人了,就是比袭人好的多得多的女人也多的是,在乎这么一个穷女子么,刚走一天不到,干嘛还要亲自跑来看,难道是由于他是情痴吗情痴也没必要通过这种方式啊。这样解释未免有失偏颇。再看看《红楼梦》第二十回写道,袭人病了,宝玉吃完饭后无心去玩,想着袭人,便回至房中,看见袭人已经睡了。天气还早,晴雯、绮霰、秋纹、碧痕都找鸳鸯琥珀玩去了,只有麝月玩抹骨牌的游戏,说着便要给麝月筚头。一个富家公子居然给一个小小的丫环筚头,贾宝玉是不是下贱呢他痴情到这种地步说不过去。类似这种情形在《红楼梦》中俯拾即是,我们可以体味

贾宝玉人物形象研究分析

贾宝玉人物形象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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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认真品读石头记,我认为把贾宝玉作以上评价是不客观、不合实际的,是有悖于曹雪芹本意的。在我看来,贾宝玉是一个充满爱心的,敢于向森严的封建等级制度挑战的革命英雄,这种精神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在他的身上,我们可以看到他对封建主仆等级制的鄙夷、对底层人民的热爱、对刻板的封建教育制度的不屑一步。 贾宝玉是一个大胆置封建等级制度于不理的侠士形象。在《红楼梦》的几乎每个章节无不体现着这种形象。《红楼梦》第十九回写道贾元春省亲回驾以后,袭人的母亲接袭人回家吃年茶,宝玉正和丫头们玩棋,听丫头回来说东府贾珍请过去看戏,过去以后,宝玉却看不上那戏,不料却找到了茗烟(此处情节略过),提议两人去袭人家去看袭人。作者别有心意地大写特写袭人家怎么怎么穷,其实是在暗示、衬托宝玉的同情穷人,试想,一个堂堂名门贵族公子丝毫没有以纨绔子弟的身份自居,不顾家规,偷偷逃出来去看一个穷困潦倒、当年靠卖女儿过活的人家。这且不说,他看的是什么人呢,原来不过是一个丫环罢了,像贾宝玉这样堂堂一个贵族子弟,不用说袭人了,就是比袭人好的多得多的女人也多的是,在乎这么一个穷女子么,刚走一天不到,干嘛还要亲自跑来看,难道是由于他是情痴吗?情痴也没必要通过这种方式啊。这样解释未免有失偏颇。再看看《红楼梦》第二十回写道,袭人病了,宝玉吃完饭后无心去玩,想着袭人,便回至房中,看见袭人已经睡了。天气还早,晴雯、绮霰、秋纹、碧痕都找鸳鸯琥珀玩去了,只有麝月玩抹骨牌的游戏,说着便要给麝月筚头。一个富家公子居然给一个小小的丫环筚头,贾宝玉是不是下贱呢?他痴情到这种地步?说不过去。类似这种情形在《红

贾宝玉人物赏析

《红楼梦》人物赏析——贾宝玉 贾宝玉是一个又奇又俗的人物,构成他性格的主要特征是叛逆。他行为“偏僻而乖张”,是封建社会的叛逆者;他鄙视功名利禄,不愿走“学而优则仕”的仕途,他痛恨“八股”,把八股文指斥“饵名钓禄之阶”,辱骂读书做官的人是“国贼禄蠹”,懒于与他们接触拜会,不愿与士大夫交接。贾宝玉厌恶仕途,不喜读书,不但背离传统的理想生活道路,且蔑视封建道德伦常规范,自己不想为子弟之表率,以至“背父兄教育之恩”,甚至把文死谏,武死战的士大夫气节骂得分文不值。他说“除‘明明德’外无书”,亦旨在贬斥程、朱理学的陈腐说教。他不喜欢所谓的“正经书”,却偏爱于“杂书”,钟情于《牡丹亭》、《西厢记》。他还对程、朱理学提出了大胆的质疑,认为“除《四书》外,杜撰的太多了。”这充分显示出了他是封建君主制度的“逆子贰臣”。 热爱女性、尊重女性、崇拜女性,是贾宝玉这个典型的最突出的特征。《红楼梦》反复写了这个特征,有时还用神话和夸张的笔墨渲染强调这一特征。他还没有出场之前,别人就介绍了他七八岁时说的孩子话:“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骨肉。”后来书中又写他这样的想法:“凡山川日月之精秀只钟于女儿,须眉男子不过是些渣滓浊沫而已。”他对许多少女都多情。不但对于活人,连画上的美人也伯她寂寞,特意去“望慰”一番。他既然对许多少女都多情,就

不能不发生苦恼。有一次,当林黛玉和史湘云都对他不满的时候,他就不能不“越想越无趣”——“目下不过两个人,尚未应酬妥协,将来又欲何为?”又一次,当晴要和袭人吵闹的时候,他就伤心地说:“叫我怎么样才好呢?把这个心使碎了,也没有人知道。”虽然通过“龄官画蔷”一事,“自此深悟人生情缘各有分定”,不可能死时得到所有女孩子的眼泪,但他喜欢在女孩子身上用心的痴性并没有改变。这就是鲁迅所概括的:“爱博而心劳”。也如警幻仙子所说的“意淫”。这样概括和形容贾宝玉的性格特性,不单因为贾宝玉生长在少女群中,多所眷爱,而且他的爱并非只是男女之爱,而是更广泛意义上的对周围不幸者的爱。所谓“爱博”或云“博大的爱”似应包含两层意思:其一,这种爱是广义的,包括亲近、爱恋、体贴、尊重、同情等;因此其二:这爱所及的对像也就是比较广泛的。不限于黛、钗、湘,也包括晴、袭、紫鹃、鸳鸯、平儿、香菱和其他一些小丫头,等等。惟其“博爱”,所以“心劳”。设想贾宝玉心目中仅有一黛玉,他哪里至于如此劳碌!为人担忧,代人受过,替丫头充役,这类事在贾宝玉的“行状”中简直多不胜举,俯拾即是。即如“平儿理妆”一节,事情原本与宝玉毫不相干,然而他十分同情平儿的不幸,不仅“劳形”、为其理妆,而且“劳心”、叹其身世。他想到“贾琏惟知淫乐悦己,并不知作养脂粉;平儿并无父母兄弟姊妹,独自一人,供应贾琏夫妇二人。贾琏之淫,凤姐之威,他竞能周全妥帖,今日还遭荼毒,想来此人命薄,比黛玉尤甚。”但因他能为平儿理妆,补偿了他平日不能“尽心”的“恨事”,竟感到是“今生意中不想之乐”。香菱因

贾宝玉和光源氏人物对比

殊途同归 ——比较贾宝玉和光源氏两个人物的异同 摘要 贾宝玉和光源氏两个人物在文学史上有着重要的意义。两个人物出于《红楼梦》和《源氏物语》之中,两书的创作相隔八百多年,但内容却很相似,同是写一个家族的衰落和一个贵族公子的一生,两个人物殊途同归,最终以悲剧结尾。因此两个人物的性格、命运等都具有重要的可比性。 关键词:贾宝玉;光源氏;《红楼梦》;《源氏物语》;人物性格; 贾宝玉是《红楼梦》里的一个十分重要的人物,他出生于贵族名门,被全家人保护宠溺。他讨厌封建礼教的所有事情,他厌恶官僚的虚伪,反感当时社会的不公平;他尊重女性,贾府的丫鬟们都受到过他的关心和爱护;他追求自由的爱情,钟情于黛玉。而光源氏是日本最早也是世界上最早的小说《源氏物语》里的主人公,他和贾宝玉一样,出生贵族,受到世人的瞩目,在世人心中他就是一个完美的人,因而他的身上凸显出一个贵族花花公子的种种特征:好色、圆滑、周到、滥情等等。两个人物虽然不出生于同一个时代,但却拥有着许多可比较的侧面。 一、光源氏和贾宝玉其不同的人生轨迹 源氏和贾宝玉同是出生于贵族,但却两个人所受到的待遇却不尽相同。贾宝玉的出生受到了所有人的关注,他被贾府视为“命根”,而且也得到了很多人的宠爱,所以从小就养成了他“顽劣”的个性。而源氏虽然生在皇家,可是却因为他母亲出身低下的原因,他不得不降为臣籍。源氏出生时光华万丈,所有人都羡慕着。因为美丽的外表,长大后的源氏更是受人喜爱,他流连情场,四处沾花惹草,就连自己的继母都也受不了他的诱惑。他喜欢女人,钟情于在女人之间满足自己的欲望,他圆滑世故,懂得官场交往的原则。这便跟贾宝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贾宝玉的一生经历了贾府从繁盛转向衰落的过程,所以其间他的性格也受其影响。在贾府还繁盛的时候,贾宝玉是“混世魔王”很多事都以自己的喜好处理,如他第一次见到林黛玉的时候,因为黛玉没有通灵宝玉,他大大发火,“登时发作起狂疯病来,摘下那玉,就狠命摔去,骂道:‘什么罕物,连人之高低不择,还说通灵不通灵呢!我也不要这劳什子了!’”不管不顾贾母及其他人的劝阻,愣是不要这通灵宝玉了。贾宝玉是贾府的“命根子”,备受贾府上下的宠爱,贾母更是派了四个丫环服侍照料宝玉的起居生活。接着林黛玉和薛宝钗纷纷住进贾府,贾府热闹起来。贾宝玉第一次见林黛玉便深深的钟情于她,之后也不顾贾母希望的“金玉良缘”而追求他的“木石姻缘”。在大观园里的日子是贾宝玉人生

贾宝玉与光源氏的人物形象分析比较

封建传统下“善”的走向 ——贾宝玉与光源氏的人物形象比较 汉语言文学专业学生:陈馥珺 指导教师:陈明华 摘要中国古典名著《红楼梦》与日本著名古典小说《源氏物语》同为现实主义杰作,这两部作品都将本国古典小说艺术推向了新的高峰。通过对两部著作中的男主人公贾宝玉、光源氏进行比较,可以发现:相同的文化渊源、文化熏陶及作者相同的人生体验等使贾宝玉和光源氏这两个艺术形象极为相似;而民族、时代及作者的阅历等方面的差异决定了两者之间本质上的不同。 关键词《红楼梦》,《源氏物语》,贾宝玉,光源氏 Under feuda l tradition “friendly” trend ——Jia Baoyu and the Hikaru Genji character image compares Abstract: The Chinese classical famous work " A Dream of Red Mansions " with the Japanese well-known classical novel " GENJ IMONOGA TARI " with for the realism masterpiece, these two works all has pushed to our country classical novel art the new peak.In this article,the author compares Jia Baoyu with Hikaru Genji in the research way of comparative literature,and has found that Jia Baoyu is very similar to Hikaru Genji as art cultural in fluence and the irsame life experience,but the difference of the irnations,times and experience becides the difference in essence. Key words: 《A Dream of Red Mansions》,《GENJ IMONOGATARI》,Jia Baoyu,Hikaru Genji 一、引言 《红楼梦》是中国最伟大的一部小说,它在中国文学史上的地位至今无人能及。如汪洋大海般气魄的布局,细腻的人物刻画,对社会本质和结构的无情揭露和深刻剖析,还有从作者到作品的很多不解之谜,都使得这部作品极为耐读、历久弥新。 《源氏物语》是日本文学中一部伟大的古典名著,书名的“物语”⑴两字,在日语中意即故事。它成书比《红楼梦》还要早七百多年,被认为是世界文学史上最早的长篇写实小说。这本书刻画了以源氏家族为代表的贵族阶层爱情生活,上半部写了源氏公子与众嫔妃、侍女的种种爱情生活;后半部为源氏公子之子薰君为主人公铺陈了复杂纷繁的男女纠葛事件。时

贾宝玉的性格特点分析

贾宝玉的性格特点分析 ——《红楼梦》原著读后感 “开卷不读《红楼梦》,纵读诗书也枉然”,这也许是对《红楼梦》最合适、最贴切的定位。暑假,我妈妈给我买了一套《红楼梦》原著。作为中国古典文学巨著,《红楼梦》几近文言文,我强硬头皮,似懂非懂,历时一个多月才艰难阅读完成!即便是读完整本的小说,对这本包融有诗词歌赋曲文的小说的基本内容,我仅仅只有一个大致的了解,对书中个别的错综复杂人物关系,现在仍然是一头雾水,理不出个头绪。 众所周知,《红楼梦》是以描写贾宝玉、林黛玉和薛宝钗的爱情故事为中心进行展开的。书中人物颇丰,在此,我只想非常肤浅地谈论一下贾宝玉的性格特点。宝玉的性格,我认为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 第一,贾宝玉有点叛逆,不喜欢读书,尤其是厌恶八股文,从内心鄙视和抵触所谓的功名利禄,不追求上进,是既奇又俗的人物。《红楼梦》中一段诗词这样描写贾宝玉:“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潦倒不通世务,愚顽怕读文章。行为偏僻性乖张,那管世人诽谤!富贵不知乐业,贫穷难耐凄凉。可怜辜负好韶光,于国于家无望。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寄言纨绔与膏粱:莫效此儿形状!”“不通世务”、“怕读文章”是贾宝玉的最主要,也是最可贵的性格,贾宝玉对封建礼教的反抗精神也集中

体现在这里。“不通世务”是说他在结交仕人、应酬官府、遵守礼教等方面一概不通,不符合封建正统派人物的要求;“怕读文章”是说他对封建统治阶级奉为经典的儒家著作,对猎取功名利禄的敲门砖——八股文章毫无兴趣。这是一个“愚顽”的“蠢物”,其实,这正反映了贾宝玉对封建正统思想的不满和反抗精神。 在贾宝玉的生命历程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无疑就是与林黛玉的相爱了。这场恋爱,一方面开始于叛逆性格,另一方面又促使了他的叛逆性格的最终形成。这是他生命史上最大最重要的叛逆行为。宝、黛不但要求婚姻自主,而且在恋爱中背离了封建社会的人生之道。他们在反叛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最后导致了两人的悲剧结局。 第二,贾宝玉尊重女性、热爱女性、崇拜女性、同情女性,核心是平等待人,尊重个性,主张各人按照自己的意志自由活动。贾宝玉喜欢过随心所欲、听其自然的生活,亦即在大观园女儿国中斗草簪花、低吟悄唱、自由自在的生活。他对许多少女都多情,喜欢林黛玉,暗慕薛宝钗,欣赏史湘云,尊重袭人、晴雯、紫鹃、麝月,同情平儿、香菱、鸳鸯。 贾宝玉的秉性温柔,对女儿有着由衷的崇拜,他认为“女儿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认为“凡山川日月之精秀,只钟于女儿,须眉男子不过是些渣滓浊沫而已。”所以他“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在宝玉身上,这不是什么病态的心理。宝玉身上虽然有着一些脂粉气,但他仍是一个可爱的小伙子,是

《源氏物语》中光源氏与《红楼梦》中贾宝玉之比较

《源氏物语》中光源氏与《红楼梦》中贾宝玉之比较 《源氏物语》的成书时间一般认为是在公元1001~1008年之间,是十一世纪初日本平安时代著名女作家紫式部一生的巅峰之作,比中国清代世情小说《红楼梦》的成书时间早了约七百年,是世界文学史上第一部长篇写实小说,在日本文学史乃至世界文学舞台上均具有相当重要的地位和重大的历史意义。作品通过主人公光源氏的生活经历与爱情故事,描写了当时贵族社会腐败政治和淫逸生活,以典型的艺术形象,真实地反映了一定历史时期的社会面貌与特征。从这个意义角度上看,《源氏物语》与《红楼梦》的确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难怪有人称《源氏物语》为“日本的《红楼梦》”。也正因如此,《源氏物语》中的男主人公光源氏与《红楼梦》中男主人公贾宝玉,在人物塑造的多个层面上,就具有了相当的可比性。 一、光源氏与贾宝玉形象的相似点。 1、人物形象的理想化; 《源氏物语》与《红楼梦》在人物形象的塑造方面,均带有作者的唯美主义创作倾向。 著名的画家齐白石曾说过:“作画妙在似与不似之间,不似为欺世,太似为媚俗。”紫氏部与曹雪芹,无疑都是为文的个中高手。前者直接将更多的政治、道德、人格理想赋予光源氏,以寄托自己对理想贵族社会的向往。后者则采用了反语的形式,间接地表明了自己的人生态度——“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潦倒不通事务”,“行为偏僻乖张”,“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可怜辜负好韶光,于家于国无望”。这些诗句从相反的角度赋予了贾宝玉最富有反抗性的进步形象,使人物塑造趋于理想化。 光源氏的形象,从总体上来讲,几乎是一个十全十美的男人形象。他符合了作者紫氏部一切的审美观念与理想。光源氏是桐壶帝天皇与一个地位低下的更衣所生的小皇子。他从小就色艺双全,光彩照人。书中写道,“这小皇子长得异常可爱,即使是赳赳武夫或仇人,一看见他的姿态,也不得不面露笑容。”小皇子的容貌之秀美,于此可初见端倪。接着,似乎作者并没有花费太多的笔墨,就赋予了他绝世的才华与生性浪漫的情愫。“规定学习的种种学问,自不必说,就是琴和笛,也都精通,清音响彻云霄”。而且他的“风韵娴雅、妩媚含羞”的姿态,更是从小就令人惊叹不已。在第七回《红叶贺》中,光源氏独舞《青海波》的那一段描写,更是将他的美艳发挥到了极致,使人在看完整部作品之后,还依然能回想起他在高高的红叶荫下翩翩起舞的身姿和风度。作者写他辉煌的姿态“美丽之极,令人惊恐”,“插在源氏中将冠上的红叶,尽行散落,仿佛是比不过源氏中将的美貌而退避三舍似的”。这些语言的描述,无疑是更加深刻地烘托出了光源氏的美丽。在另一方面,虽然光源氏生性好色,放荡不羁,但却屡次被作者美化成了一个有始有终的妇女的庇护者,并在一定程度上给予了他很多的同情与肯定,这显然是与作者创作的历史背景和阶级性密不可分的。整部书中并没有对光源氏荒诞无稽的行为给予直接的嘲讽批判,只是在描写空蝉、紫姬与玉曼等女性与光源氏交往的过程中,粗略地流露了一些她们的心理活动,稍有厌恶与责备之意。然而,这些小小的细节显然未能影响到光源氏整体形象的完美。在第四十回《魔法使》中,光源氏出家之前,仍是“容貌比昔年更添光彩,昳丽无比。”让年老的僧人看了,都不觉得“感动得流下泪来。”由此可见,光源氏身上的人性污点被作者有意无意地进行了刻意的修饰与美化,使这些污点看上去并不引人注目,即使是有些痕迹,也不过是白璧微瑕而已。 作为《红楼梦》的第一主人翁、贾府核心人物的贾宝玉,其人物塑造的理想化倾向更是在整部作品中无所不在。 首先,贾宝玉一出场,就显得与众不同。在对宝玉的外貌进行描写的过程中,作者极尽美化之能事,将其写得天下少有、盖世无双。贾宝玉“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又写他“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语言常笑。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 接着,在对待仕途的问题上,贾宝玉又表现出强烈的反叛性,从而使这一形象具有了鲜明的人物个性与历史时代感。他坚决地拒绝走仕途经济、求取功名利禄的戕害人性的市侩之路,把那些热衷时文八股、求取功名利禄之人一概斥之为国贼禄鬼。在对黑暗的现实进行激烈的批判与抨击的同时,他也身体力行地做着一些为当时社会所不容的所谓离经叛道之事。在第十七回《大观园试才题对联,贾宝玉机敏动诸宾》中,贾宝玉极尽讥讽之能事,与那些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的迂腐的所谓饱学之士同台竞技,以其敏锐的观察力和对于庭院建筑山水草木内涵的独特的领悟力和概括力而独占鳌头,虽让那些饱学之士自惭形晦、望尘莫及,但也屡受其父贾政的斥责。尽管如此,他的标新立异、蔑视传统、凡事略一经心无不精通的个性由此显露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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