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语词汇表征模型研究进展

的实验 未对 被试 的语 言 熟练 程度进 行控 制 ， 而这个 变 量在 后 面的实 验 中得 导致 的。所 以可推 测双语 初 学者 和熟 练 者可能 是 通过 不 同的心 理联 系通达 两 种语 言 的 ， 语 言加 工方 面 的不 同特 点 可能是 由于语 言熟 练程 度所导 致 的 。
词汇联 系与概念联 系并存
Ｉ ． 基 于语 言特征 之模 型 与基于 双语 者语 言水平 之模 型 随着 实 验范 式 的多样 化 ， 实 验仪 器 的精 确 化 以及实 验结 果 的积 累 ， 后续 的研究 者们 一 般都 接 受 了这样 的 观点 ： 双语 者两 种语 言词 汇组织 间存 在 着多 种不 同的联 系。 因而 ， 研究 的中心 转为探
建立 ， 而 从一 种语 言 到另 一种语 言 的激 活不是 通过 词 目— — 词 汇 的联 系 ， 启 动必须 经 概念 联 系的
中介 ， 再 传递 到另 一语 言 的词 目层 ， 最后 才能激 活词 汇 ， 因而词 汇层 面 的重复启 动 效应 只会 出 现在 语言 内 ， 而 不 会 在 语 言 间 产生 。两 种语 言 中 的 词汇特征
究决 定联 系模 式 的 因素 。在 此 背景下 ， 在 一些 实验 中观察 到的 词 型效应 （ ｗ ｏ ｒ ｄ ｅ ｆ ｅ ｃ ｔ ） 引起 了人们 的重 视 。词 型效应 是 指具体 词在 同一 语言 和跨语 言两 种条 件 下 的反 应 时 相 同 ， 而抽 象 词 的 反应 时则 不 同。Ｊ ｉ ｎ （ １ ９ ９ ０ ） Ｊ 据 此结 果推论 ： 双语具 体 词共享 概 念表 征 ， 而 抽象 词 的概 念表 征 独立 。而 Ｐ ａ ｉ ｖ ｉ ｏ （ １ ９ ９ １ ） Ｊ 贝 ０ 提 出 了双语 记忆 的双重编 码理 论 （ ｔ ｈ ｅ ｄ ｕ ａ ｌ —ｃ ｏ ｄ ｉ ｎ ｇ ｈ ｔ ｅ ｏ ｒ ｙ ） 对 此 加 以解 释 ， 认 为具 体词 的语 义信 息是 储存 在两种 语 言共 享 的表 象 体 系 中 ， 但 一 些 翻译 对 等 词是 与 一个 共 同的所 指 相联 系 ， 而另 一些则 不 是 。相 反 ， 抽象词 在 表象 系统 中没有 所 指 （ 因而 无 共 享 的所 指 ） ， 它们 是被 独立地 表 征 的 ， 只能通 过翻译 相联 系 。此外 ， 在 同源 词 （ ｃ ｏ ｇ ｎ ａ ｔ ｅ ） 和非 同源词 中也 存 在这 样 的 词型 效应 ： 双语 同源词共 享 概念表 征 ， 非 同源 词则 相反 。ｄ ｅ Ｇ ｒ ｏｔ ｅ 和Ｎ ａ ｓ （ １ ９ ９ Ｉ ） Ｊ 用荷 兰 语— — 英 语双 语 者 为被试 进行 了跨 语 言的语 义 启 动实 验 ， 结果在短 Ｓ Ｏ Ａ条 件 下发 现 同源 词 有 语 义 启 动 ， 而 非 同源词则 无 明 显 的 启 动 效 应 。 基 于 此 结 果 ， 他 们 提 出 了“ 混合表 征模 型 （ ａ ｍ ｉ ｘ ｅ ｄ ｒ ｅ ｐ ｒ ｅ ｓ ｅ ｎ ｔ ａ ｔ ｉ ｏ ｎ ｍ ｏ ｄ ｅ １ ） ” 来 加 以解 释（ 图３ ） 。 在 此模 型 中 ， 两 种 语 言 的词 汇 系统 同时存 在 Ｗｅ ｎ ｒ ｅ ｉ ｃ ｈ所 列 的 三种 关 系 ， 模 型 也 把 词 汇 连 接 模型 和概 念 中介模 型进行 了综合 。两 种语 言 词 汇项 目间 的具 体联 系方 式在 很大 程度 上取 决 于 词 的性 质 ： 具体 名 词 和 同源 词 比抽 象 名 词 和
非 同源 词 更有 可 能 与 一 个 共 享 的概 念 系统 相
同 源 词 表 征模 型 非 同 源 词表 征 模 型
图 ３ 混 合 表征 模 型
连； 形 态 相似 的词 是 “ 同一表 征 ” ， 而 形态 不相 似 的词 是 “ 独立表征” 的。 ｄ ｅ Ｇ ｒ ｏｔ的模 型 主 张 ， ｅ 无 论 在“ 同一 表征 ” 还是 在“ 独 立 表征” 条件下， 两 种语 言在 形式 层 面都有 直接 的联结 通道 。 不过 ， 两 种 语言 中 的 同源 词既 可 以在形式 层 面直接 联结 ， 也 可通 过 概念 中介相 互联 结 ， 而非 同源词 不存在 概 念 中介 ， 只有形 式层 面 的直接 联结 。此模 型 主要 依 据 了双 语 语言 系统 中词 汇 项 目本 身 的性质 来建 立 双语 词汇 表征 。 这个 模 型也得 到 了一些 实 验的证 实 。如 Ｚ ｈ ａ ｎ ｇ等 （ １ ９ ９ ４ ） ［ Ｊ 以汉— — 英 双 语 者 为被 试 所 做 的 有掩 蔽 的双语 重复 启 动和语 义启 动实 验发 现 了语言 内的启 动效应 ， 而 未发 现语 言 间 的启 动效应 。 据此认 为 英—— 汉 两种 语言 在形 态上 有很 大差 异 ， 因而它 们 的语 义是 “ 独 立 表 征” 的 。但 此模 型 的解 释力 也有较 大 的局 限性 。如 上述 Ｋ ｒ ｏ ｌ ｌ 和 Ｃ ｕ ｒ ｌ ｅ ｙ的 图形 命 名 和 翻译 实 验结 果也 可有 不 同 的 解释 ： 熟练 组被 试 的 Ｌ ｌ ——Ｌ ２翻译 速 度 和 Ｌ ２图形 命 名 速 度 没有 差 异 ， 而 非 熟 练组 的 Ｌ ｌ —— Ｌ ２ 翻译速 度 明显 快于 Ｌ ２图形命 名速 度 。对非 熟练 双语 者来 说 ， 两种 语言 的转 译 是通 过词 汇联 系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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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异 ， 故 支 持概 念调 节模 型 。Ｋ ｒ ｏ ｌ ｌ ＆Ｃ ｕ ｒ ｌ ｅ ｙ（ １ ９ ８ ８ ） Ｊ 进 行 实验 比较 了双 语 熟 练 者 和初 学者 完 成 上 述实 验 中两 个任 务 的情况 后发 现 ： 双语熟 练被 试 完成两 个 任 务的反应 时无 差 别 ， 但 初 学者 的反 应 时差 别显 著 。他 们认 为实 验结 果是支 持词 汇 连接模 型 的 ， 因为 Ｌ ２图形命 名任 务 的反应 时 长于 Ｌ ｌ ——Ｌ ２翻译 任 务 的反应 时 。虽然 上述两 个 实 验 的 结果 和 所 得 结论 不 同 ， 但我们看到 Ｐ ｏ ｔ ｔ ｅ ｒ 等
倒１ ３
概念 联 系而产 生 。实 际上 ， 此模 型是 在“ 修 正 的
等级模 型 ” 基础 上 的发展 ， 它更加 明确 了两 种语 言 间 的关 系 和联 系 的方 式 ， 使模 型更 加具 有 说
服 力。
概念特征
图 ７ 词 汇／ 概念分布式模型
研 究 新 进 展
对 双语 记忆 的语 义模 型 的研 究近年 来仍 运 用激 活 的概 念来 探 讨 联 系 的方 式 ， 延续 了 上述 模
ｃ ａ ｌ ／ ｃ ｏ ｎ ｃ ｅ ｐ ｔ ｍ ｏ ｄ ｅ ｌ ，Ｄ Ｌ Ｃ） （ 图７ ） —— 来加 以说 明 ， 认 为 双语 者 有 两 个心 理 词典 （ １ ｅ ｘ ｉ ｃ ｏ ｎ ｓ ） ， 它们 同时
与词 汇表 征 （ 例 如 在 图形命 名 任务 中 的语 音 表征 ） 和概 念 表征 相联 系 。语 言 内的重 复启 动 效应 是 由于它促进 了词 目（ １ ｅ ｍ ｍ ａ ） 、 词汇特征（ １ ｅ ｘ ｉ ｃ ａ ｌ ｆ ｅ ａ ｔ ｕ ｒ ｅ ， ｓ ） 、 概念 特 征 （ ｃ ｏ ｎ ｃ ｅ ｐ ｔ ｕ ａ ｌ ｆ ｅ ａ ｔ ｕ ｒ ｅ ｓ ） 之 间 联 系 的
型所确 立 的基本 原 则 ： 承认双 语者 两 种语言 中的词汇 联 系与 概念 联 系并存 ， 语言 与 双语者 语 言水 平共 同影 响两 种语 言 间的联 系方 式及 强度 。但 是 ， 在对 各 实验结 果进行 解 释和 分析 时 ， 研究 者更 关 注 的是可 能涉 及 的大 脑机 制 的问题 。在许 多研 究 中都 发 现 了翻译词 启动 在两 种语 言 中存 在不 对称性 ： 从强 势语 言 到 非 强 势 语 言方 向 的 启 动 效 应 大 于 反 方 向 的启 动 效 应 （ Ｇ ｏ ｌ ｌ ａ ｎ ， ｅ ｔ ｃ ．１ ９ ９ ７ ； Ｊ ｉ ａ ｎ ｇ ， １ ９ ９ ９ ） 。对此 结果 ， 以往 的研究 大都解 释 为 ： 强势 语 言 （ 第 一语 言 ） 与 概念 系 统 的联 系 比非 强 势语 言 （ 第二 语 言 ） 与概 念 系统 的联 系 更 紧密 ， 而 非 强 势 语 言 主 要 靠 词 汇联 系与 强 势 语 言 相 连 。 而 用 翻译词 进行 的启动 实验 主要 是探讨 语 义 （ 在 此也 就 是概 念 层面 ） 的联 系 ， 因而 ， 强势语 言 比非 强势 语 言更 易激 活概 念 系统 。但 有 研 究 者 开 始关 注 这 种 不 对 称性 产 生 的原 因 及生 理机 制 ： Ｎ ａ ｎ Ｊ ｉ ａ ｎ ｇ和 Ｋ ｅ ｎ ｎ ｅ ｔ ｈ Ｉ ． Ｆ ｏ ｒ ｓ ｔ ｅ ｒ （ ２ ０ ０ １ ） 进 行 的实验 采用 有 掩 蔽 的 翻译 词 进行 语 言 间 的 启动 。 实 验结 果 部 分与 前人 一致 ： 在 词 汇决 定 任 务 中存 在 显 著 的 不 对 称 性 。但 同时也 发现 ： 在情 景性 再 认 任 务 中， 用有 掩蔽 的英 文 翻译 词 （ 第 二语 言 ） 启动 ， 对 旧词 （ 中文词 ） 有显 著 的启动 效应 。 因而推 测第 二 语 言与第 一语 言 词汇 间 的联 系可 能是情 节 记忆 系统 的 一 部 分 ， 第 二语 言 的词 汇 可 能 是储 存 在 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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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性 。
Ｊ ｅ ａ ｎ ｅ ｔ ｔ ｅ Ａ ｌ ｔ ａ ｒ ｒ ｉ ｂ ａ和 Ｉ （ ａ ｔ ｈ ｅ ｒ ｉ ｎ ｅ Ｍ．Ｍａ ｔ ｈ ｉ ｓ （ １ ９ ９ ７ ） Ｌ ｌ ｌ Ｊ 进 行 了 三 个 实 验 来 验 证 上 述 的层 级 模 型 。 实验被 试为 双语 初 学者 和 中等程 度者 。实 验采 用 了翻 译词 再认 任务 和双语 色词 任务 。实 验 结果 支 持模 型 ， 但 发 现语 义相 关条 件 下 的反 应 时显 著 长 于 无 关 条 件 ， 说 明语 义 相关 词 产 生 了干 扰 效 应， 在外 语 的初学 阶段就 存 在概念 水 平 的加 工 。此外 ， 有 研究 发 现在 一些条 件下跨 语 言 的启 动效 应 消失 （ 如： 在较长的 Ｓ Ｏ Ａ条 件 下 ） ， 而语 言内的启 动 效应 则 不 会消 失 ， 这类 实 验 范式 包 括语 义 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