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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翻土块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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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翻土块的女人

爱翻土块的女人(土地里的梦)

永平职中:杜文花五·一节到了,为了给父母一个惊喜,我们兄妹几个相约一齐回家。驾着各自的车,带上自己的家人,出发了。

我们的“车队”经过收费站,驶入高速路。一路上各种款式、各种颜色的车子井然有序,飞驰在各自的车道上两旁的青山一座紧挨着一座,新绿的各种树木间点缀着无数白色,粉色的杜鹃花,红火的映山红冷不丁的从树丛中钻出头来,微笑着向来往的车辆打招呼。昔日叮铛响的马帮要走大半天的路,现在只需一两个小时,这正如毛泽东主席说:“神女应无恙,当惊世界殊”神女也当惊世界。这让神女她不得不惊叹这城乡的变化吧?不觉间,我们眼前出现了一座古驿小镇。

这是个袖珍型的小坝子,一条倒流河将狭长的坝子一裁两半。春节时还是一片片褐灰色的土地,现已是一大簇一簇的绿油油的秧苗。

“老人家肯定在田里”我说。于是,我们一同将车停在宽宽的河堤上。果然,远远地就看见双亲在拔水(给秧田放水)到近前一看,父母的手上、鞋子沾了许多泥土,回来了,父母笑得很灿烂,约好的把这么齐,“都快八十了还要在田里折腾,没有人供你们吃穿吗?”也不怕被人笑话,弟弟有些不满。

母亲笑了:“当然,你们都很孝顺。看着这些儿孙,你爹和我也知足了。只是,我们一辈子都在翻土块习惯了,你们在城里也不容易,趁我们还动得,减轻你们一点负担也好。”

“我们每天都到田里做一会活,看看秧田和种田人说说话,日子也打发了,身体也好了,心情也好啦,你妈和我还要种出整个坝子最好的香米呢。”父亲朗朗的说。

“奶奶,爷爷你俩就喜欢翻土块。”小侄说。

母亲亲切地说:“我们是农民,又没文化,不种田做什么呢?你看种出香喷喷的米,一家人吃着多开心,再种十多袋玉米,喂上几头猪,抱(郛)几窝鸡,等你们回来,想吃什么就煮什么。”

说话间,已到家门口。打开大门,只见过递两边一袋袋玉米、蚕豆、油菜籽码放得整整齐齐。

“等打了菜籽油,你们每人带一桶回去”母亲说。我跟在母亲身后,注视着她,记忆中高挑的母亲变得矮了,腿也有些弯,腰有些弯,头发已全白。的确,我们的双亲早该闲着享清福了,他俩这么辛勤劳作,只是不愿成为儿女的负担。

我们七手八脚开始做饭,杀鸡,砍火腿,母亲说:“菜园里有菜,想吃什么去掐吧。”我打开后门,绿丝丝的菜,黑湿漉漉的泥土,呈现在我眼前:春韭、牛皮菜、卷心菜、夏苦草、葱花、芜荽、青辣子、早茄子,包包菜、小米菜;虽然高矮颜色有些差异,却一栅栅,排得整整齐齐。

菜园的北角是清汪汪的一大塘水,左侧是两间猪圈,关着大大小小八头猪;一个鸡舍,大小不等,共十多只鸡。看到这一切,我知道我们的父母一刻也不曾闲着,他们不识字,也讲不出什么高深的道理,但他们倾其所有来爱着子孙,他们用言行来诠释着什么是爱,他们是我们最大的、最珍贵的财富!

“我来煮吧,你闪都休息去”,侄女咯咯地笑着说,一左一右跑进两个小男孩。“三个小子一台戏”,双胞胎和小侄子都七岁,刹时,三只小老虎追逐雀跃,仿佛千军万马。

“除了大姑,都回来了”,侄女嘴角荡着笑意。这大姑,便是我的大姐,她很要强,在那艰苦的岁月(年月),没上几天学的她便辍学了,整天随着母亲田里、土里奔波,有时,我亦无法理解她的土地情缘,大姐说:“记得父亲给我们讲没土地,给人当帮工的事吗?要过好日子,只能靠自己!我没读过书,只能翻土块,土块里藏着挖不完的金银财宝呢。”终于,她翻了大半辈子的土地后,在家人的劝说下,离开了她心爱的黑土地,到大城市打工,她也潇洒了一回。

“我在微信上看到你的苗圃了,网店里生意好吗?”有着“才女”之称的二姐熟练地炒着黄焖鸡,和侄女交淡着。

二姐是我们家的“全能”,母亲常说“女人要上得廷堂,下得厨

房”二姐算是最听话的,你看,琴棋书画,插秧种菜,做针线,,织毛衣,她样样在行。我是在二姐背上长大的,我记得以前二姐白天上学,晚上和母亲在月光下编草鞋、扎草帚,等街天挑到集市上去卖。

那时,没有电灯,在明亮的月光下,二姐边做活,边给我们讲故事,或唱歌。让我们随着白雪公主笑,陪着卖火柴的小女孩冷……二姐的歌声银铃般将我们带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在我和侄儿侄女们的心中,她永远是我们的模范。无论我们心中有何解不开的结,都会和她打电话,上QQ,无论怎样,总能从她那进而获得力量。

每次回家,二姐总是喜欢到田埂上、小河边去走、去看新翻的土块,看新长的秧苗,我总觉得她也是个喜欢土块的人,也许那里有她童年的汗水和欢乐吧。当年二姐的录取通知书送来时,她不是正在田里和母亲干活么?

“刚起步,网店里只订了几单小生意,”侄女说本来到大城市打工更能挣钱,但家里就剩几个老人和孩子,去了两年,孩子变野了,老人们领得很好,但父母的眷念,又岂是爷爷奶奶所能替代的?姑,你说对吧吗?父母对子女的教育,孩子废了,挣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再说,好多人家都去了,田地荒着,多可惜,我跟他们租过来,种花木……

“看,这又是一个爱翻土地的女人”,我不禁岔话。

“好啊,土地是我们人类的根。”二姐说“慢慢地来,只要坚持下去,就能成功的。”

谈话间,一桌丰盛的晚餐开始了,一家人团团围坐在一起,母亲不停地给我们每个人夹菜,她自己却又坐到一旁。孙辈们主动认坐,其实很宽,她总是说自己喜欢座边上,我清梦,这是母亲的习惯,孩子们吃饱,吃好,她既便不吃她饱啦,这就是我们的母亲,一个心里永远只有别人,没有自己,一个一辈子跟土地打交道,视土地如生命的女人。

二O一五年五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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