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溃疡性结肠炎的中医药治疗研究进展


溃疡性结肠炎的中医药治疗研究进展
更新日期: 06-03
【关键词】 溃疡性结肠炎;,,中医药治疗
溃疡性结肠炎(ulcerative colitis, UC)是以直肠、结肠黏膜及黏膜下层的炎症和溃疡形成为病理特点的慢性非特异性肠道疾病。其发病原因及机理尚不完全清楚,该病缠绵难愈,易复发,且有癌变倾向,已被WHO列为现代难治病之一。因中医药治疗UC具有多途径、多层次、多靶点以及副作用少的特点,可以长期维持康复治疗。本文结合古代文献及近年来的研究进展对UC的中医康复治疗研究情况进行综述。
1 对病因病机的认识
UC是现代医学病名,祖国医学虽无与其完全对等的病名,但根据其病因、病机及临床表现,常将其归属于“肠”“泄泻”“久痢”“休息痢”“肠风”“滞下”等范畴。总体上看,上述病症临床表现都与UC有相似之处,但又不能划等号。因为单从临床表现上分析,一般无法将UC与克罗恩病(Crohn disease)及各种类型的痢疾等准确诊断区别。对于UC的病因,现代医学尚不明确,中医亦然。古今文献多认为因禀赋异常,感受外邪,饮食不节,情志失调,劳倦内伤所致[1,2]。上述5种相关因素,可能是单独致病,更可能是多种病因合力致病,病位在脾胃与大小肠。其发病机理为浊邪壅塞肠中,传导失司,气机不通,气血壅滞,肠络受损,下痢赤白。现代医家对病机主要有如下一些认识:①脾虚为发病之本,湿热为致病之标,血淤为局部病理变化 [3];②证属本虚标实,急性发作期以标实为主;慢性静止期或慢性持续活动期则多表现为脾肾两虚或虚实夹杂 [4];③虚中有实,虚实夹杂,脾胃虚弱贯穿于整个病程中,初发期和反复发作期以邪气盛为主兼见脾虚;缓解期多邪退正虚,脾虚为主兼见邪实,而血瘀肠络为局部病理改变,更使本病迁延难愈[5];④本病发病关键是湿热留滞大肠,其病变可涉及血分,且兼夹证繁杂。在基本病机基础上,有偏寒偏热之别,偏寒者多兼气虚阳虚,偏热者多兼营热阴虚[6];⑤本病也有可能是“毒瘀致痈”,具体而言是一种“肠胃生痈”,乃因毒邪壅滞气血所致[7]。总体上看,多数医家对UC的认识可以归纳为:脾气亏虚为发病之本,湿热邪毒为致病之标,瘀血阻络贯穿疾病始终,内疡形成为局部病理变化。
2 辨证分型及治法
由于病因病机不同,临床表现各异,因此UC辨证有虚实之分,证型之别。中国中西医结合学会消化系统疾病专业委员会制定了本病的辨证分型标准,即:湿热内蕴,脾胃虚弱,脾肾阳虚,肝郁脾虚,阴血亏虚,气滞血淤的证型[8]。中国中医药学会内

科学会提出辨治方法[9]:湿热蕴结证治以清利湿热,佐以理气行滞;脾虚湿滞证治以健脾化湿,佐以理气行滞;肝旺脾虚证治以抑肝扶脾,理气行滞;脾肾阳虚证治以温肾暖脾,固涩止泻;气滞血瘀证治以行气活血,佐以健脾运湿。临床多数治疗UC的报道符合上述的原则与标准,也取得了较好的疗效,但也有许多医家根据自己临床经验及对该病的认识将本病分为不同的证型,进行辨证论治。董氏[10]认为本病主要病位在肠,同时与肝脾肾密切相关,常施以调肝和脾助运、芳香化湿泄浊、清利湿热理肠导滞、活血通络止痛、健脾益气升阳及温肾暖脾涩肠诸法。王氏[11]将“溃结”辨证分为肝郁犯脾、肝脾失调,湿热犯脾、脾为湿困,脾胃虚寒与脾肾阳虚型。陆氏[12]将UC分作大肠郁热型、脾虚夹湿热型及脾肾阳虚型。赵氏[13]将本病分型为湿热困脾阻滞肠胃、肝郁胃滞、肠络淤阻、寒热交织肠胃、脾肾阳虚,认为总的治法应为清热、渗湿、导滞、温中、补虚、固涩六法。高氏[14]将UC分为湿热蕴结、肝脾不和、脾胃虚寒、肾阳虚衰进行治疗。李氏[15]将其分为肝脾湿热、肝郁脾虚、脾虚夹湿、脾阳虚、脾肾阳虚五证型。傅氏[16]总结文献各证型出现的频率依次为:大肠湿热证、脾肾阳虚证、脾胃虚弱证、肝郁脾虚证、淤血阻络证、寒热错杂证。曹氏[17]用平衡中焦法将UC分为升降失常、寒热错杂、虚实夹杂三型。
3 中药复方治疗的临床研究
在辨证分型确立治法基础上,临床医家运用中药复方对UC进行治疗,取得一定疗效。
3.1 单纯内服治疗白氏等[18]采用自拟当归活血汤(当归、黄柏、生地等),治疗30例UC,总有效率92.7%。陈氏[19]采用健脾清肠汤(党参、焦白术、陈皮等),治疗62例UC,以柳氮磺胺吡啶(SASP)、氟哌酸治疗作为对照组,结果治疗组总有效率90.32%,两组间有显著性差异 (P<0.05)。卞氏[20]运用温里化痰法(熟附子、干姜、党参等)治疗60例UC,对照组用SASP片,结果治疗组总有效率95%,两组间有显著性差异(P<0.05)。张氏等[21]将112例UC病人随机分为治疗组口服乌梅败酱方煎剂(乌梅、茯苓、黄连等)和对照组口服虎地胶囊与美沙拉嗪肠溶片进行疗效观察,结果治疗组总有效率86%,两组间有极显著性差异(P<0.01)。
3.2 单纯保留灌肠治疗 沈氏[22]应用肠康液大肠水疗系统给药(白术、白芍、防风等制成药液,用大肠水疗治疗机注入结肠并作适当保留)治疗30例UC,对照组口服SASP片,并用甲硝唑等保留灌肠,结果治疗组总有效率为97.7%,两组间有极显著差异(P<0.01)。吴氏等[23]用黄桂

灌肠剂(大黄、黄芩、黄柏等) 治疗47例UC,对照组以氢化可的松琥珀酸钠保留灌肠,结果治疗组总有效率为95.7%,两组间有显著差异(P<0.05)。刘氏[24]用结肠汤(黄芪、党参、白术等)加云南白药保留灌肠治疗36例UC,并与氢化可的松等保留灌肠治疗作对照,结果治疗组总有效率为86.1%,两组间有显著性差异(P<0.05)。陈氏等[25]应用三黄汤加减保留灌肠(黄连、黄柏、黄芩等)治疗76例UC,对照组用灭滴灵等,结果治疗组总有效率97.4%,两组间有极显著性差异(P<0.01)。
3.3 内服加保留灌肠或结合其它疗法治疗曹氏[26]采用健脾愈疡汤内服(黄芪、炒党参、山药等),配合灌肠方灌肠(地榆、白及、石菖蒲等)综合治疗本病,结果治疗组总有效率93% ,与对照组(口服补脾益肠丸,SASP灌肠)比较有极显著性差异(P<0.01)。张氏[27]采用口服愈肠胶囊(黄芪、山药、茯苓等) 结合灌肠制剂(大黄、败酱草、白及等)治疗112例UC,结果总有效率85.9%。张氏等[28]以辨证分型内服中药(湿热内蕴型投白头翁、黄柏、黄连等,脾胃虚弱型投党参、白扁豆、陈皮等,脾肾阳虚型投补骨脂、肉豆蔻、赤石脂等,肝郁脾虚型投白芍、当归、肉豆蔻等,阴血亏虚型投玄参、生地黄、麦冬等,气滞血瘀型投桃仁、当归、川牛膝等)配合保留灌肠(败酱草、丹参、白及等)治疗本病67例。结果总有效率97% ,其中对湿热内蕴型疗效最好。周氏等[29]应用口服乌白汤(乌梅、白头翁、黄连等),配合中药保留灌肠(乌梅、白头翁、黄连等)治疗90例,对照组口服SASP,配合甲硝唑、地塞米松保留灌肠,结果治疗组总有效率97.7%。两组比较有极显著性差异(P<0.01)。李氏等[30]采用中医辨证分型内服、针灸法及中药灌肠法治疗160例,结果总有效率为9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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