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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 洋 “文艺为政治服务”与新中国美术

“文艺为政治服务”与新中国美术

汪洋

(浙江林学院艺术设计学院,浙江临安311300)

[摘要]《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提出的“文艺为政治服务”命题是特指包括美术在内的文艺应服务于抗日民族解放战争。建国以后,“文艺为政治服务”不仅跃升为国家的文艺基本方针,也被明确地阐述为执政党的具体政策和任务服务,新中国美术就是在国家权力和政党意识形态的整合之下作为一种“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工具使用。60年代中期以后,文艺又被要求完全服从于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执政理念,美术又相应地沦为阶级斗争的工具。

[关键词]服务;政策任务;阶级斗争为纲;新中国美术

作者简介:汪洋(1967—),男,安徽枞阳人,博士,浙江林学院艺术设计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艺术史论与艺术创作。浙江杭州临安市环城北路88号,311300。0571—63732828,130********。wangyangxxc@https://www.doczj.com/doc/3c11585956.html,

在新中国美术发展进程中,美术无论是为工农兵服务、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还是为阶级斗争服务,都彻底体现了“文艺为政治服务”口号的绝对意义。这个口号是1942年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提出的“文艺是从属于政治的”,“是服从党在一定革命时期内所规定的革命任务的”。值得注意的是,毛泽东提出文艺从属于政治这个命题,是指从属于具有特定内涵的“政治”。他说:“我们所说的文艺从属于政治,这政治是指阶级政治、群众政治,不是少数政治家的政治”。“文艺服从于政治,今天中国政治的第一根本问题就是抗日。”[1](p857)显然,毛泽东在这里所说的文艺服务于政治是同服从于什么政治紧紧联系在一起的。这样,它就不再是一个抽象的命题,而是一个具体的为人民大众“代言”的,“使人民群众惊醒起来,感奋起来,推动人民群众走向团结斗争,实行改造自己的环境”,促进历史发展的艺术功能观和价值观。应当看到,“毛泽东从20世纪中国社会发展的现实要求出发而提出的这一观点,是与“五四”以降的“文化启蒙”、“美育救国”等观点有一定的逻辑关系,就是希望“自上而下”地唤起民众,实现中国社会又落后走向进步的世纪伟业。”[2](p366)而事实上美术在20世纪上半叶抗日民族解放事业和宣传革命历史、普及文化知识中所发挥的巨大而不可替代的作用,正表明了“文艺为政治服务”这一命题在特定历史时期的积极作用。

建国以后,中国共产党取得了国家政权,“文艺为政治服务”随即跃升为国家的文艺基本方针,被纳入了中国共产党建国方略的实施和意识形态的建设当中,并被进一步规定为必须为党的具体政策和任务服务。1949年7月召开的第一届全国文代会上,周恩来在政治报告中要求文艺工作者去“歌颂”、“记录和宣扬”作为“三年的人民战争的支持力量”的农民,还应把“正在一天比一天成为中国建设事业的主要力量”的工人阶级当作“我们的文艺创作的重要主题。”“假如我们的各部门的文艺工作者都有全局的想法,能够和今天的建设联系起来,和我们的政治运动密切结合起来,我们的工作就会发展很快。”[3](p33)郭沫若在总

报告《为建设新中国的人民文艺而奋斗》中也提出:“我们文学艺术工作者的任务”,首先是“努力用文学艺术武器来加紧打倒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和“建设新民主主义的人民共和国,”号召“一切反帝反封建反官僚资本的文学艺术工作者团结起来,为彻底完成新民主主义的政治革命而奋斗!为彻底完成新民主主义的文化革命文艺革命而奋斗。”[4](p38)周扬在《新的人民文艺》的报告中,不仅认为:“我们的文艺既然为政治服务,具体说,就是为战争为生产服务的,那么文艺就应当推动战斗、生产”,而且强调:“为了创造富有思想性的作品,文艺工作者首先必须学习政治,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与当前的各种基本政策。”[5](p96)大会最后确定以毛泽东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作为今后文艺工作的总方针,确定为人民大众首先是为工农兵服务为文艺运动的总方向。1953年的第二次文代会的政治报告,题名就叫《为总路线而奋斗的文艺工作者的任务》。周扬的报告《为创造更多的优秀的文学艺术作品而奋斗》肯定几年来“我们文学艺术作品……紧密地服从了当前的政治任务”,认为“文学创作离开了党和国家的政策,就是离开了党和国家的领导”。[6](p243)

第一次文代会开始了文学艺术“一体化”进程。为了确保新中国的文学艺术能够按照党所制定的方针政策行事,能够适应新的政体的需要,新政权很快建立起一套以政治为中心的文艺管理体制,形成从中央到地方的艺术大一统局面。各门类的艺术团体相应成立,“中华全国美术工作者协会”也应运而生。协会成立后,除了筹办各种展览外,还组织美术家进行各种类型的创作活动,甚至提出“应有计划地分配创作任务,给以特定的主题,于指定的时间内完成任务”。[7](p6)1953年,在美协第二次扩大会议上通过的“章程”规定了协会的性质和宗旨:“中国美术家协会,是以自己的艺术创作积极参加中国人民的革命斗争和建设事业的中国美术家的自愿组织。中国美术家协会拥护中国共产党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文学艺术方针,认为美术应当为人民服务,美术家应当积极参加人民的斗争,密切联系人民群众,采取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和批评方法,努力发展为人民所需要的美术工作,用学习和自我批评的方法不断地提高自己的作品的思想水平和艺术水平。”[8](p1373)这里,美术创作的政治思想要求规定的清清楚楚,尤其是“用学习和自我批评的方法不断地提高自己的作品的思想水平和艺术水平”一句,意在美术家们必须进行自我思想改造,克服个人主义及自我表现的欲望,符合社会主义美术的创作要求。在建国以来的17年中,中国美协及各地分会,基本上是按照自己的宗旨行事,在积极贯彻党的文艺方针、组织创作和展览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即以全国美展为例,美协在整个展览的筹备过程中,均有明确的选题要求和导向性。且这类大展多以“纪念”、“庆祝”某一历史事件或重大节日为目的,这就在无形中为选择作品定了基调,歌颂模式的形成与这类“庆祝展”、“纪念展”直接相关。比如在“庆祝开国十周年全国美术展览会”筹备期间对作品的题材内容规定的范围:“(l)反映祖国工业、农业大跃进的作品;(2)反映我国国防建设,保卫祖国保卫世界和平的作品;(3)新的风俗画;(4)山水、花鸟、肖像、静物画;(5)祖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宏伟面貌;(6)十年来重大政治运动的反映,包括土改、抗美援朝、三反五反、三大改造、整风运动、反右派斗争、人民公社运动、技术革命和文化革命等;(7)歌颂中苏友好团结,歌颂社会主义阵营的强大和团结,反映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民反对帝国主义、反对殖民主义的斗争的作品;(8)新创作的革命历史画。”[9]其实八项规定中大部分题材内容在此前后美术创作中早已不同程度

地呈现,如50年代初期描绘抗美援朝、中期描绘农业合作化运动等,到了50年代后期美术创作以表现“大跃进运动”为主,进入六十年代又以革命斗争题材为主等等,已基本上显露出美术创作随着国家政治生活中心内容的转移而转移的轨迹。

在文艺体制的规范与要求之下,特别是在政治激发的火热的时空中,美术家已不再自命清高,而是自觉地加强自我思想改造,以迎合时代的要求。因此政治和业务的关系,一直是美术界要反复强调和反复讨论的问题。1954年7月15日,《人民日报》发表社论《提高文艺干部的政治修养和艺术修养》(《美术》同年第9期转载)。社论中指出:“我们国家正在沿着党所提出的总路线向前迈进,全国人民正在生气蓬勃地进行着国家的社会主义建设和社会主义改造的伟大革命事业。时代所规定的我们文学艺术工作者的任务是无比光荣也非常艰巨的。”然而,“我们今天的文学艺术的状况,包括已有的成就在内,又和我们这个伟大国家、伟大的时代以及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对于文学艺术的要求远不相称,这也是事实。我们必须努力改变这种状况,提高文艺干部的政治修养和艺术修养就是改变这种状况的关键性的问题之一。文艺干部的修养不足已经成为横在我们的文学艺术事业前进的道路上的严重障碍了。我们必须消除这个障碍”。“这就首先要求文学艺术工作者自己具有高度的思想水平和文化艺术上的修养。我们的文学艺术工作者应该把政治学习和业务学习看作自己的一个重大责任,只有这样,才能担负起党和人民所付托的任务。”[10]显然,提高艺术家的政治修养和艺术修养,目的是使文学艺术更好地承担起为政治服务的历史使命,同时也保证了艺术为政治服务的根本方向。同年,《美术》杂志第9期发表邵宇《为提高美术创作的思想、艺术水平而斗争》一文指出:“画家的政治修养问题,决定着画家能否正确地认识生活与深入生活,它决定着画家创作思想的深度,从根本上决定着画家的艺术观点;但这不是说政治就等于艺术,政治家就会是艺术家,政治修养和艺术修养正是画家修养不可缺少与分割的两方面;艺术修养的不足,表现在美术家当中同样是一个普遍的现象。”[11]1958年《美术》第1期发表《与工农结合——革命美术家的必由之路》一文也指出:“艺术创作事业是我们社会主义文化事业的一个部分。美术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意义,是要通过视觉的艺术形象来传播社会主义时代的生活的美,用艺术形象来反映建设社会主义的广大群众的生活、思想、感情,并鼓舞他们向生活前进。美术家的任务,不仅要具备表现生活的技术手段,而且要有认识生活的政治头脑,要有辨别生活现象和发挥艺术技巧的思想能力,从而才有可能发现生活中的美和表现生活中的美,才有可能在社会主义的思想基础上发挥艺术的创造。”[12]1959年第1期《美术》发表了傅抱石的文章《政治挂了帅,笔墨就不同》。与上述几篇文章不同,出现了“政治挂帅”的字眼,在“政治与业务”的关系上,把政治置于业务之先,正如画家所言:“几年来,我深深体会到一个中国画工作者当前最重要的关键性的迫急的任务,首先是拔白旗,插红旗,争取政治挂帅。只有如此,我们才有武器和勇气破除迷信,解放思想,才能使古为今用,笔墨一新;然后我们的创作,才能够表现工农群众的思想感情而为群众所接受、所欢迎,才谈得上为人民服务。”“我们对文艺创作的要求,是具有社会主义到共产主义思想和尽可能与之相适应的优美形式。今天对国画家来说,通过劳动锻炼,投入生活,改造思想,争取政治挂帅,争取更好地为人民多画些好作品,笔墨才可能从创作实践中得到提高。”[13]由此可见,艺术家思想改造好了,必然笔墨与以往不同,用这样的笔墨画出的作品,思想境界就高,这样才能确保美术为人民服务。

1960年的第三次文代会根据当时“反修”的政治形势,又把“继续展开对修正主义思想的斗争”确定为“我国文艺界当前的一个重要任务”。1963年12月、1964年6月毛泽东对文艺连作两个批示,指责文艺没有为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义经济基础服务、基本上不执行党的政策,实际上是要求文艺完全服从于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执政理念。

由于文艺问题都和执政党的政治路线、政治任务挂了钩,不同观点、见解的讨论往往被政治裁定所代替。如在60年代初到文革之前的一段政治相对宽松的日子里,艺术形式问题又被一些艺术家提出来给予关注,其中版画家王琦在1962年到1963年间,多次作了美术形式问题的讲座和报告,后来形成了以《论艺术形式的探索》为题的3万字的小册子。王琦认为,艺术形式是艺术研究的重要内容之一,但是其“发展规律,以及有关艺术形式的一些比较重要的问题,都研究得不够”,甚至“唯物主义美学家在有关形式问题上所作出的努力,比起他们的对手来是不免有些逊色的”。[14]因此,他希望通过对19世纪末20世纪初西方现代艺术的考察能在这方面做出一些探索。从学术的角度来说这本来无可厚非,然而在一个特殊的年代里,显然就大有问题了。特别是在1964年毛泽东发出对文艺的两个批示后,全国文联就开始整风,从对立的两个阶级角度对王琦的艺术形式观进行了严厉的“质疑”。[15]在一切为阶级意识形态所统摄的情境下,之前美术界所讨论的政治与业务相对和谐关系被打破,转变为只有突出政治,以政治统帅业务,才使艺术创作产生意义的思想倾向。1966年初《红旗》杂志发表了元旦社论《政治是统帅,是灵魂》,在此前后,中共中央华北局宣传部副部长梁寒冰在“华北区1966年年画版画展览”观摩会上作了题为《高举毛泽东思想红旗,画出我们时代最新最美的图画》的报告,在这个报告中梁寒冰提出“要画革命画,先做革命人”,他指出:“要画最新最美的图画,首先要求我们的美术工作者要具有革命的思想和革命的感情。”“美术工作者应当正确处理艺术与政治的关系,要在自己的工作中突出政治。无产阶级的美术家应当首先是无产阶级革命家。我们讲业务首先应当讲大业大务,就是要务人民之业,务社会主义之业,自己的具体工作应当适应大业大务,为大业大务服务。我们的美术工作者是掌握革命的美术武器,向敌人进行斗争的战士,又是用革命的美术工具,去教育人民的政治思想工作者。不能设想一个满脑子个人主义,目光短浅的人能够画出反映我们伟大时代、能够用无产阶级的思想感情去感染人、教育人的好作品来。所以美术工作者自己首先要受教育,认真学习毛主席的著作,用毛泽东思想来进行自我改造。”[16]在这次会议上,主持美协工作的华君武也作了《以政治统帅创作》的发言,他提出“学习华北地区美术工作者按照毛主席指示办事,突出政治,大画社会主义、大画工农兵,画好社会主义、画好工农兵的自觉精神”。他同时指出过去的作品里“画的虽然是劳动人民的形象,却还不是社会主义时代的劳动人民”。[17]同年《美术》杂志第2期开展了“政治与业务的关系”问题讨论,《美术》杂志为此加了“编者按”,指出:“长期以来,美术界在思想与技术的关系问题上,在红与专的关系问题上……是存在着原则性分歧的。在我们美术工作者的思想上、生活上、艺术修养上,在美术创作、教学和研究工作中要不要突出政治,实行不实行以毛泽东思想统帅一切、改造一切、推动一切,是我们在意识形态领域里两个阶级、两条道路、两种主义的斗争,能不能取得决定性胜利的根本问题。”在这个专题讨论之中发表了读者吴研青的来信,较具有代表性,他这样写到:“过去忽视政治,光钻业务,已经把自己弄成一个没有头脑的画匠。……美术作品总是表现思想感情的,一个人的思想不好,总要流露在画面

上,弄虚作伪是不可能的。思想改造差,满脑子的个人杂念,不管技术多高明,是一辈子画不出一幅好画来的。即使反映社会主义现实和英雄人物,结果不是丑化英雄,就是非常肤浅、非常概念化、公式化。”[18]

众所周知,“文革”期间的文艺专制无疑是以往这些“左”的倾向登峰造极的表现。批判《海瑞罢官》是“文革”的导火线,也是极左路线推行者利用文艺从事政治阴谋活动的开始。接着是《纪要》出台。《纪要》对十七年文艺作了全面的否定:“被一条与毛主席思想相对立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黑线专了我们的政。”1970年《红旗》杂志第4期登载的一篇文章则认为:“古的和洋的艺术,就其思想内容来说,是古代和外国的剥削阶级的政治愿望和思想感情的表现,是必须彻底批判和与之决裂的东西。”[19]在一派“空白”叫嚣中,以江青树立的“革命文艺样板”为典范,在“两结合”创作方法的基础上建立英雄主义的文艺创作观,成为美术界对《纪要》中“大破大立”精神的最好诠释。随着“左”倾思潮的日盛与泛滥,“文艺为政治服务”被炮制为“文艺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甚至把“无产阶级政治”明确指涉为“整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因此,“创作与走资派作斗争的作品”就是“社会主义时期美术创作的根本任务”,这就是所谓的“根本任务论”。江青在进行京剧革命的同时,也明确要求美术“创作革命的工农兵人物,……表现他们艰苦奋斗,表现革命的乐观主义。要塑造典型,热情歌颂他们的无产阶级思想。我们需要的是为社会主义服务,为工农兵服务的艺术。要创作能够激励人民前进的艺术。”[20]在当时的主流的文艺政策与文艺思想面前,艺术家基本上没有人格上的独立和创作上的自由意志,他们的创作大多是在主流意识形态的左右下从事的命题创作,即遵循所谓的“主题先行论”。既然艺术的“根本任务”是“创作与走资派作斗争的作品”,那么“与走资派作斗争”这个先验的主题,也只能“先行”,而不可能成为深入生活的结果,因为生活中原本就没有“走资派”。艺术家们所能做的,就是如何揣摩时事和领导意图,领会主导性文艺政策和政治变迁,对生活的体验却大打折扣,甚至随意的歪曲生活,捏造形象。结果就出现了许多作品置雷同造作、概念化、程式化于不顾,生硬套用政治口号,图解政治符号,甚至对政治作庸俗的解释。文革美术中美术家与文艺政策和主流意识形态之间的高度一致性,归根到底缘于在上述体制力量下的高度的人身依附性。这种体制的力量,并不能说它全是一种强迫的力量,实际上,在长期的文艺思想教育中,广大的文艺工作者也形成了一种听从党的教导,自觉接受改造,把文艺当作主流意识形态的宣传工具的意愿与热情。

通过以上论述,我们可以看到美术必须为政治服务、为最广大的人民群众特别是工农兵服务,不仅是新中国文艺体制对美术创作的规范与要求,同时也是美术家自我思想改造,坚持文艺为工农兵创作,为工农兵所利用、加强与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的自觉行动。既体现革命美术发展到新阶段的新特点与新要求,同时又表现出“左”的倾向的历史局限性。这种局限性就是文艺基本丧失了其本体、成了一定政治路线附庸,并且这种“左”的倾向在新中国文艺历次的诠释、施行中不仅未能被遏制,相反一步步被推进、强化。倘若说歌颂新时代,宣传社会主义建设的新成就还是大多数美术家出于历史的使命感,在主体自觉前提下的理论提倡和创作追求的话,那么一旦美术演变为纯粹的政治服务后,对于体制中的美术家来说,大多不是无所适从,就是一味迎合。文革期间出现美术创作的“虚假”现象,正是政治标准被极端强调后造成扭曲的最鲜明特征。

参考文献:

[1]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M],毛泽东选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2]孔新苗.20世纪中国绘画美学[M],济南:山东美术出版社,2000.

[3]周恩来.在中华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代表大会上的政治报告[C],中华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代表大会纪念文集,北京:新华书店,1950.

[4]郭沫若.为建设新中国的人民文艺而奋斗[C],中华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代表大会纪念文集,北京:新华书店,1950.

[5]周扬.新的人民文艺[C],中华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代表大会纪念文集,北京:新华书店,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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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人民日报》社论.提高文艺干部的政治修养和艺术修养[N],人民日报,1954-7-5.

[11]邵宇.为提高美术创作的思想、艺术水平而斗争[J],美术,1954(9):11-14.

[12]《美术》编辑部.与工农结合——革命美术家的必由之路[J],1958(1):3-5.

[13]傅抱石.政治挂了帅,笔墨就不同[J],美术,1959(1):4-5.

[14]王琦.论艺术形式的探索[C],美术参考资料(中国美术家协会吉林分会编),1963(2).

[15]何溶.这是什么阶级的艺术观点?——对王琦先生“论艺术形式的探索”[J],美术,1964(4).

[16]梁寒冰.高举毛泽东思想红旗,画出我们时代最新最美的图画[J],美术,1966(1):18-20.

[17]华君武.以政治统帅创作——华君武同志代表中国美术家协会在华北区年画、版画展览观摩会上的发言[J],美术,1966(2):5-10.

[18]吴研青、于世常、刘崑.政治与业务关系[J],美术,1966(2):2-4.

[19]上海革命大批判组.鼓吹资产阶级文艺就是复辟资本主义[J],红旗,1970(4).

[20]江青.江青同美术工作者的谈话[J].文艺批判,1967,(增刊之二):22-23.

“Literature and art serve politics” and the fine arts of New China

Wangyang

(The school of art and design in ZheJiang Forestry University Linan,Zhejiang 311300)

Summary:“Talks at the Yanan Forum on Literature and art” put forward the topic“Literature and art serve politics”, which referred to the subordination to the politics with specific meanings. Namely, literature and art including the fine arts should serve the anti-Japanese war of national liberation. After China was founded, “Literature and art serve politics”not only rose to the country’s “Literature and art”basic policy, but also was clearly expatiated to serve the ruling party’s concrete policy and task .New China’s fine arts, which was a combination of the state power and party ideology, was regarded as a tool to “serve people and socialism”. After the mid-60s, “literature and art” was also required to be subject to the ruling concept ------taking class struggle as the key link. Correspondingly, fine arts are reduced to be the tool of the class conflict. Key words: serve policy and task class struggle as the key link. New China fine ar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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