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省“蚁族”生存状况调查报告
学院：政治学与公共管理学院
作者：杜波褚雷李莎赵晏
前言
“蚁族”一词最早出现于2008年廉思发表的《蚁族》研究报告中，是对大学生毕业低收入聚居群体的形象称呼。2009年廉思的《蚁族：大学毕业生聚居村实录》一书出版后，“蚁族”概念以及“蚁族”现象越来越受到我国学者和政府的重视和关注。在廉思之后，我国武汉、广州、南京等地政府、大学研究机构等都对当地“蚁族”数量以及生存状况进行了实地调研，其调研结果令人担忧。目前，我国“蚁族”数量居高不下，在全国大城市里都有不同程度的分布，并且这一情况还有愈演愈烈的发展态势。这也使得政府机关、新闻媒体以及其他社会各界都开始对这一问题进行关注和探讨。
国内廉思提出了“蚁族”这一概念，根据他的报告，“蚁族”是对大学毕业生低收入聚居群体的形象称呼。该群体有三个典型特征：大学毕业，低收入，聚居。该群体以毕业5年内的大学生为主，大多月均收入2000元左右，主要居住在城中村、城乡结合部或者近郊农村。
第一章研究方法
一、抽样方式
研究总体是济南市和青岛市的大学毕业低收入聚居青年，取得256份有效调查问卷。根据“蚁族”分布特点以及济南市和青岛市的具体情况，在取样时我们确定了几个调查点，进行偶遇抽样和滚雪球抽样相结合的方式。
二、资料搜集方法
（一）文献研究：通过对以往的文献资料进行收集和整理，了解，目前“蚁族”研究的现状并提出我们此次研究的假设和预期。
（二）问卷调查：主要为客观生活状况调查（自编问卷）和主观生活质量调查；
（三）结构访谈：选取具有代表性的个体，进行深入个案访谈；
（四）小型座谈会：结合部分代表人群与调研小组成员、相关学者、普通群众等一同探讨有关“蚁族”的话题，获得各方面的观点和看法。
三、数据统计方法
本研究主要属于解释性研究，在资料的处理上，将以量化分析为主。用SPSS统计软件，对统计资料进行基本百分比分析、信效度分析、相关分析、平均数T检验等。
第二章调查研究数据结果和分析
这一部分主要对通过问卷调查所采集的数据进行分析，问卷内容包括两部分：一是客观生活状况的测量，二是主观幸福感的测量。前一部分是自编问卷，共有37个题目；后一部分采用的是邢占军教授编制的中国城市居民主观幸福感量表简本（SWBS- cc20）和单项目自陈主观幸福感量表（Single- item Self- report Subjective Well- being Scale，SISRSWBS），共有21个题目，两部分共计58个题目。本次调研在七个“蚁族聚居区”共发放280份问卷，回收有效问卷256份，并对所有收集数据采用SPSS15.0统计软件进行分析整理。
一、调查对象基本背景资料统计
调查对象总人数为256人，以下是其人口学以及部分社会学特征方面的统计资料：
表1.1 调查对象基本资料
从统计数据来看，山东省“蚁族”大多都有兄弟姐妹，家庭年收入一般都是1-3万元之间，即家庭的基本生活没有问题，可是给“蚁族”买房子却很难。在山东省就业的大多还是山东人，城镇和农村基本各占一半，绝大多数都是未婚，而且居住在“蚁族聚居地”的一般都是工作3年之内的，也就是说大多大学毕业生在工作3年之后，收入就会有明显地提高，然后就会搬出“蚁族聚居地”。
二、山东省“蚁族”客观生活状况分析
结合已有研究以及“蚁族”这一群体的特点，本次调研主要对山东省“蚁族”在就业、收入、住房、社会支持、休闲娱乐活动与网络使用六个方面进行调查分析，以求真实地反映山东省“蚁族”的客观生活状况。
（一）就业方面
在就业方面，我们主要调查的问题包括影响“蚁族”就业的因素，个人的优劣势，为就业做的准备，工作现状、福利、及对工作的满意度等几方面，以下就是对这几方面的具体分析：
1．影响就业的因素分析
问卷中对应的题目为“您觉得影响您就业的重要因素有哪些？”本题为多选题，数据分析结果如表1.2所示：
表1.2 “鲁蚁”就业因素分析
维度因素比例总比例
个人能力工作经验 17.7％ 44.7%
业务能力 13.1％
社交能力 10.5％
个人心态 2.5％
计算机能力 1.5％
教育背景学历 10.8％ 26.4%
专业 9.0％
毕业学校 6.6％
社会环境就业环境 10.2％ 20.4%
机遇 7.4％
就业信息 2.8％
家庭背景 7.6％ 7.6％
其他 0.2％ 0.2％
从统计数据来看，影响“蚁族”就业最重要的三个最重要的维度依次是个人能力、教育背景和社会环境。三个维度的因素占到总体影响因素的92.2%。从总体分布情况来看，个人能力是“蚁族”们认为最重要的影响维度，认为个人能力重要的人数比例几乎占到总体人数的一半。比其他两个重要维度教育背景、社会环境高出了近两倍。其中个人能力维度中工作经验、业务能力和社交能力三个因素均占到了影响因素的10%以上。工作经验和业务能力两项在所有因素中占比例最高，分别是17.7%和13.1%。这两项也是影响就业因素的劣势中占10%以上比例的三项中的两项。“蚁族”们对这两个方面也最为重视，在为就业做的准备中，13.4％的人表示曾经做过职业规划，10.8%的人为就业增加了自己的社会工作经验。不过，有非常明确的规划的人数比例仅为16.8%。大部分“蚁族”们只有大体的规划框架或者没规划过，调查中4.3％的“蚁族”表示他们没有规划的想法。
教育背景维度的学历和专业、社会环境维度的就业环境也是影响就业比较重要的因素，分别占到了10.8％、9.0％、10.2％。这两项在影响就业因素的劣势中也占了比较高的比例，分别为8.0％和7.6％。调查显示，99.8%的“蚁族”为本科及以下学历，并且82%的“蚁族”群体是大学二本及以下学历。在我国大学生由精英教育向大
众教育转变的今天，大部分的本科生成为“蚁族”群体也是比较正常的现象。另外，18%的大学一本学生也属于“蚁族”。这个现象可以从大学的专业设臵来解释。一些需要工作经验积累的管理、技术、销售等行业起点都比较低，随着工作经验的增加和工龄的增长，这些“蚁族”们就会走出“蚁族”聚居区，实践他们的规划。相应的，考取更高学历和专业技能证书的人比例分别为8.0％和7.6％。这表明大部分“蚁族”能够意识到影响自己就业的重要因素，并为弥补求职的劣势做出了相应的努力。但还有10.4％没有为就业做过准备的人，这应该引起我们的注意。这部分群体是安于现状还是消极面对目前的生活需要进一步的考察。
就业环境和就业机遇对“蚁族”的求职也有比较重要的影响。8.9%的人认为自己在就业机遇上存在劣势。因此，国家为“蚁族”们提供的就业环境和就业机遇对改变“蚁族”的工作及生活状态有很重要的意义。另外，家庭背景在“蚁族”求职中也是一个重要因素。10.4％人认为自己在求职中家庭背景方面存在劣势。
2．工作满意度分析
问卷中对应的题目为“您对目前的工作是否满意？”本题为单选题，数据分析结果如图1.1所示：
图1.1 工作满意度
关于工作满意度，“蚁族”对工作满意的比例和对工作不满意的比例相对来说所占比例较小，满意的比例为13.3%（0.4%+12.9%=13.3%），不满意的比例为24.2%（21.9%+2.3%=24.2%），而感到一般的人占大多数，比例为61.7%，即可接受目前的工作情况，但不是理想状态。我们可以从两个方面来看待这一问题：第一，大多数的“蚁族”没有不满意，说明他们情况还不是太糟，他们对自身也能有比较恰当的定位，从最基本的做起，而且身边的朋友同学基本也是这种状态，心理上的差距比较小，所以他们不会有强烈的不满；第二，大多数的“蚁族”没有满意，说明他们情况也不是太好，他们想要更好的提升自己，改善自己的工作条件和待遇，当然这需要个人、政府及企业共同努力。
3．工作压力成为“蚁族”最大的压力来源
问卷中对应的题目为“您目前的生活压力主要来源于？”本题为多选题，数据分析结果如图1.2所示：
图1.2 “鲁蚁”目前压力来源情况
调查中从事管理、技术、销售、普通办公室文职工作的“蚁族”占到了总体调查数据的84.8%。并且这些人员的分布比较平均，均占到调查总体的20%左右。从统计数据来看，从事不同行业的“蚁族”们面临着大致相同的生活压力。工作及竞争压力、生存压力和婚姻情感压力是“蚁族”们面临的主要压力。三种压力中，生存压力所占比重最大，为总体的69.0％，根据他们的收入状况，64.1%的“蚁族”收入在2000元以下，收入在3000元以上的“蚁族”仅占到调查人数比例的10%左右。由于收入水平所限或者为自己的未来积累资本，大部分“蚁族”选择处于一种维持生存的状态。74.2%的人选择与别人合租房间，分担房租，74.6%的人平均每月租金在400元以下。另外，工作竞争也是他们重要的压力来源，这也表明了刚进入社会的“蚁族”们由于工作经验、人际交往等方面原因，还没有很好的适应目前的工作状态。另外，在调查对象中有35%左右的“蚁族”没有与单位签订劳动合同、没有“三险”保证。44.9%的“蚁族”则表示，他们加班工
资不能及时发放。从这些数据中可以看出，“蚁族”们面临着工作资历浅、工作稳定性差和保障不足等一系列的问题。因此，在“对工作是否满意”一项的调查中，仅有13.3%的人表示对目前的工作很满意。大部分被调查对象都表示目前的工作一般或不满意。另外，由于大部分人父母仍然有劳动能力和经济来源，“蚁族”们目前还没有赡养父母的压力。
（二）收入方面
从文献研究中我们可以得知：“蚁族”是对大学毕业生低收入群体的形象称呼，但是山东省“蚁族”的收入情况到底如何呢？“蚁族”内部是否也存在收入的差距，造成这种差距的原因又是什么？我们带着这样的思考。设计了收入相关的题目，这一方面主要是根据我们收集的数据来具体分析“蚁族”的基本收入情况以及对不同“蚁族”群体之间的收入情况做对比分析。
1．基本收入状况
问卷中对应的题目为“您目前月收入是多少？”，选项为：A、<1500 B、1500-2000 C、2000-3000 D、>3000，本题为单选题，数据分析结果如图1.3所示：
图1.3 “鲁蚁”基本收入状况
根据山东省统计局的统计数据，山东省2009年的城镇职工月平均收入为1611元。从统计的数据来看，所调查的“蚁族”群体中26.6%的人月收入还达不到平均值，并且月收入在2000元以下“蚁族”人数达到了64.1%，月收入在3000元以上的比例仅仅为10.2%。从统计结果来看，总体上“蚁族”的收入状况并不理想。考虑到他们的高学历以及高等教育投资，显然他们目前的收入水平远远没有达到其理想状态。结合他们的毕业状况，80.9%的“蚁族”群体毕业在三年之内。大部分的“蚁族”对目前的收入状况还是可以接受的。一是他们已经接受了由社会精英到普通工作者角色转变的事实，二是他们普遍认为自己参加工作的经验浅、起点低，目前仅是自己人生的积累阶段，收入低也无可厚非。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们普遍认为经过几年的积累和努力，最终能够达到自己的理想收入水平，这也是支撑他们继续“蚁族”生活的关键因素。
我们在调查时将收入分成四个水平，分别为少于1500元，1500-2000元，2000-3000元和3000元以上，其中通过3000元以上这个水平删除不符合大学毕业低收入聚居青年定义的被试，保留其他三个水平的被试进行数据分析。以下的分析都是基于三个收入水平的分类进行的分析。
2．不同“蚁族”群体收入状况比较分析
（1）不同性别“蚁族”群体的收入比较分析
在山东省“蚁族”被试范围内进行平均数的t检验，考察性别对于收入水平的影响，结果如表1.3所示：
表1.3 男女“蚁族”的收入水平比较
男性（M±SD）女性（M±SD） t 收入 2.04±.748 1.88±.773 -1.137
由表1.3可以看出，不同性别的“蚁族”在收入水平上没有显著差异。这可能不太符合我们的一般的估计，因为大学毕业生的收入在男女之间存在差异，男性收入比女性收入偏高，根据《中国大学毕业生就业报告（2009）》的统计，同层次、同专业男女生的平均月收入最大差距达到800元，而根据北大博士后廉思的调查统计，“女性在劳动力是市场上，至少在收入方面相对于男性处于劣势。”我们统计的男女之间的差异不大，主要原因是：我们将收入分成了1500元以下、1500—2000元、2000—3000元和3000元以上几个间隔，而根据我们的统计结果，“蚁族”中有26.6%的人收入在1500以下，37.5%的人的收入在1500—2000元之间，也就是说，有超过64%的人收入在2000元以下，大家的收入都不高，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差异了。
（2）不同毕业时间“蚁族”群体的收入比较分析
在被试范围内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考察毕业时间长短（包括毕业1年之内、毕业1-3年、毕业3-5年和毕业5年以上四个水平）对收入水平的影响，结果如表1.4所示。
表1.4 不同毕业时间“蚁族”的收入水平比较
F P
收入 8.296 .000
由表1.4可以看出，毕业时间的长短对于“蚁族”群体收入具有显著的影响。通过多重比较Scheffe法进行事后检验后得出：毕业5年以上的“蚁族”群体的收入显著大于其他“蚁族”群体；毕业1年之内、1-3年和3-5年的“蚁族”群体之间的收入差异则不显著。这个统计结果基本符合我们的预期。根据我们的调查，“蚁族”这一群体在刚参加工作的几年之内是非常不稳定的，他们在不断地积累着经验，不断地进行尝试，同时也不断地给自己进行定位，所以他们的工作和收入是很不稳定的，导致他们之间的收入无显著的差异，到了他们毕业5年以上的时候，基本上他们已经有了积累了足够的经验和能力，他们的工作也开始稳定下来，工资也会稳定的提高，所以他们的收入很显著地比刚毕业不久的“蚁族”的收入高。
（3）不同学历“蚁族”群体的收入比较分析
在被试范围内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考察不同学历（包括大学专科以下、大学专科、大学本科和研究生及以上四个水平）对收入水平的影响，结果如表1.5所示。
F P
收入 4.046 .008
由表1.5可以看出，学历高低对于“蚁族”群体收入具有显著的影响。通过多重比较Scheffe法进行事后检验后得出：研究生及以上学历的“蚁族”群体的收入最高，其他依次是大学本科、大学专科以下和大学专科。高学历等于高收入，这是人们的一般共识，根据北京市统计局的调查数据显示，高学历和高收入之间确实存在着正相关关系。我们的调查数据也证实了这一点。不过在大学专科和大学专科以下这两者之间顺序出现了不同，大学专科以下的收入却比大学专科的收入高。出现这一点的原因，总结如下：从我们的调查对象看，专科以下的调查对象的比例仅为9.4%，而大学专科的比例为27.4%，也就是说二者的比例不对称，有可能影响到最后的统计结果；我国现在的就业形势比较严峻，有很多大学毕业生找不到满意的工作，甚至很多本科生也找不到好工作，而对于专科生或者专科以下的人来讲，他们之间的差距也就显得不是那么明显；专科以下的也就是大部分的是高职高专，他们相对于专科生来讲，有着明显的技术优势，在就业的时候可能会相对容易，工作也相对稳定，所以他们的工资相比专科生高。
（4）不同专业“蚁族”群体的收入比较分析
在被试范围内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考察专业（包括经济管理类、人文社科类、理工及信息类、医药卫生类和其他专业五个水平）对收入水平的影响，结果如表1.6所示：
F P
收入 1.946 .104
由表1.6可以看出，专业的不同对于“蚁族”群体收入没有显著的影响。专业是否对就业有影响，进而对收入产生影响，目前还存在不少的争论。有不少专家认为，大学生的专业不是也没必要和就业相挂钩，也就是说大学生毕业后不一定就是要找到和自己专业对口的工作，世界上多数的大学毕业生找工作不是和自己的专业对口的，大学培养的是通才而不是专才。而根据我们的统计数据也可以看出，基本上所学专业和从事的工作是不相关的，也就是说所学专业与就业不相关，所以专业也就对收入没有什么显著影响了。
（5）不同来源地“蚁族”群体的收入比较分析
在山东省“蚁族”被试范围内进行平均数的t检验，考察来源地（分为城镇和农村两个水平）对于收入水平的影响，结果如表1.7所示：
表1.7 不同来源地“蚁族”的收入水平比较
城镇（M±SD）农村（M±SD） t 收入 2.06±.818 1.91±.707 1.449
由表1.7可以看出，城镇与农村的“蚁族”群体在收入水平上没有显著差异。
单从城镇和农村的“蚁族”的收入进行比较来看，他们没有什么显著区别，而且整体收入也比较低。如果我们在结合他们的家庭背景来看，则能更好的解释这一问题，根据我们对“蚁族”群体家庭收入
这项指标的统计，家庭收入在1万元以下的比例为11.7%，收入在1万元至3万元的比例超过了50%，也就是大部分的蚁族家庭的收入不是很高，根据山东省统计局的资料，山东省2009年城镇居民人均总收入为19337，就是说一个三口之家的年收入接近6万，可见无论是来自农村的“蚁族”群体还是来自城镇的“蚁族”群体，他们的家庭经济状况都不是很好，由此可以认为他们的家庭在他们的就业中无法提供很多的资源。因此，他们的收入整体都比较低且没有显著区别。
（三）住房方面
住房无疑是困扰“蚁族”的最大的问题，而且据我们实地调研所见，“蚁族聚居区”的卫生状况、治安状况等的确令人堪忧。但是对聚居区最有评价权的就是住在那里的“蚁族”。因此我们问卷在住房方面包括租住房间的面积、租金、生活环境存在的问题、住房满意度、未来打算购臵房产的时间地点等方面，以下是对这方面数据的具体分析：1．租住状况
问卷中对应的题目为“您目前的住房状况是？”本题为单选题，数据分析结果如图1.4所示：
图1.4 “鲁蚁“租住基本情况
从统计数据来看，74.2%的人选择与别人合租房间，分担房租，节省房租开支。并且在这些合租人群中，67.2%的“蚁族”选择与朋友、同事合租或与男女朋友合租等。与陌生人合租的人群比例仅为7.0%。由此可以看出，“蚁族”不太愿意与陌生人合租，这样减少了他们之间产生摩擦和冲突的概率。出于安全的考虑，他们选择了与信任度高、有共同语言的熟识对象合租房屋。另外，78.6%的“蚁族”选择了3人及以下的合租方式。并且，两个人合租的情况占到合租总体情况的最大比例，为39.1%。这是比较适合“蚁族”合租的方式，一方面，两个人合租可以节省房租开支，另一方面，合租人数不多，可以保证相对舒适的居住环境。但仍有21.1%的“蚁族”选择4人、5人及以上的合租方式。这种租住方式使得个人很少能有自己的独立空间，也会给平常生活带来很多不便。这也是导致部分“蚁族”面临生存压力和婚姻感情压力的重要原因之一。
2．房租
问卷中对应的题目为“您每个月需要支付的房租费是？”本题为单选题，数据分析结果如图1.5所示：
图1.5 “鲁蚁”租房费用情况
从统计数据来看，57.4%的“蚁族”每月的房屋租金为300元以下。总体来看，随着房租的价格提高，租房的比例在减少，但是在500元以上这一项上，比例有所提升。结合他们的收入状况，月收入在2000元以下“蚁族”人数为64.1%，10.2％的人每月收入为3000元以上。总体来看，收入成为这一群体在考虑房屋租金问题上的重要影响因素。当然，还有排除一部分群体出于舒适、安全的考虑或者婚姻家庭的需要等选择租住500元以上的房屋。
3．居住环境
问卷中对应的题目为“您认为现在的生活环境主要存在哪些问题呢？”本题为多选题，数据分析结果如图1.6所示：
图1.6 生活环境问题
从统计的数据来看，“蚁族”认为生活环境存在的问题中比例最高的是人员复杂，人员复杂带来的不信任感、相互之间的习惯适应等会产生困扰，这也和我们对居住情况统计中“蚁族”这一群体大部分选择合租的情况是相符合的。其次是卫生差，比例为43.8%，这一点从实际走访“蚁族聚居区”就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来。通过我们的了解，交通不便的比例为37.5%，在总体中所占的比例还是不小的，这对“蚁族”影响还是比较大的，他们每天基本上要乘坐公交车上下班，交通的不便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不便。可见，“蚁族”的生活环境存在很多的问题，应引起我们的注意。
4．居住环境满意度
问卷中对应的题目为“您对现在的生活环境满意吗？”本题为单选题，数据分析结果如图1.7所示：
图1.7 居住环境满意度
从统计的数据来看，“蚁族”对生活环境满意的比例大约有59%，而不满意的比例大约有40%，这是一个不小的比例。其中非常满意和非常不满意的比例都比较小，分别是0.8%和5.5%，说明“蚁族”对自己的生活环境虽然不是非常不满，但从整体上看，“蚁族”普遍不是非常满意自己的生活环境。比较满意的人数占43.8%，这一比例在五项中是最大的，对此可以做如下理解：对于这个房租所对应的居住环境是比较满意的，而且聚居区中各种超市、饭店、理发店等一应俱全，生活还是很便利的，但是他们仍向往更好的居住环境，也希望现在的生活环境能变得更好一些。
5．购房打算
问卷中对应的题目为“您会不会在此地长期居住？”本题为单选题，数据分析结果如图1.8所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