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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医学史简述

清代医学史简述


中国古代医学发展的历史,与王朝更替,封建征战不无关系,各自带着时代的特点。但是医学本身是一门独立性科学,它总是随着社会进步,经济繁荣和文化提高。向着自身的更高层次开拓和完善。
清代医学的最大特点,就是它充分表现了承前启后的作用。由于清代处于我国封建社会后期阶段,随着经济进一步恢复和发展,社会生活在一定时期内相对稳定,到雍正乾隆年间又因文祸、禁书的影响,考据学盛行,不少医家和学者,遵经卫道,偏重对古典医学文献的整理和校订,并结合医疗实践,提出一些新方法,发现某种新规律,扩大医学领域,充实其分科内容,形成新学派。所以,清代医学的“承前”,决不是简单地继承前代成果,而是对过去文献加以整理、校订、研究和归纳。所谓“启后”,并非机械地照搬以往的经验,而是在治疗实践基础上,发展祖国医学,赋予它以生机和活力。清代医学史乃清代专史一个组成部分。本文仅结合清代对医学经典的整理和研讨;药物、方剂学的发展,温病学派的形成;临床各科的成就等方面,就清代医学史作一简要介绍和概述。
一、 医学经典的整理和研讨
清代医家对《内经》、《难经》、《伤寒论》、《金匮要略》等医学典籍的注释和阐发方面,曾有突出贡献。有的对原著内容加以适当整理,有的对原文涵义加以确切疏释,这对我国医学理论的深入探索和进一步丰富,以及对后人加强对原著的理解和应用均有直接帮助。
张志聪(字隐庵)于康熙八年(1669)著戍的《素问集注》和康熙十一年(1672)著成的《灵枢集注》 (各九卷),是他长期对《内经》进行研究的具体成果。张氏认为“经义深微,旨趣层析,一字一理,确有指归”[1],所以他在著述时,态度十分认真,“殚心研虑,鸡鸣风雨,未敢稍休”[2]。这两部著作,相辅相成,虽分二帙,实为一部。张氏把“惟以参解经义,不工词藻”[3]作为注解的基本原则,此书阐明了历代医家所忽略和回避的若干疑难问题,这是他对医学理论的贡献,同时也因其本于所谓“惟求经义通明,不尚训话详切”[4]的宗旨,因而在他的注解中,也有以私意测度前人,望文生义,牵强附会之处,这是他的不足。乾隆二十一年(1756),黄元御(字坤载)著成《素问悬解》(十三卷)。黄氏三十岁左右,因目疾为庸医误药致害,发愤学医。他对灵、素之奥旨,多有研究,认为《素问》八十一篇,秦汉以后,始著于竹帛,因辗转传抄,不免发生错乱。黄氏此书,揆诸古义,经过参互校正,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其所注释,每有发明。他于同年刊行的另一著

作《灵枢悬解》 (九卷),也以错简为说,对通行木《灵枢》八十一篇的主要内容重予编次,并在原文的个别段落之后加以简要注释,成为一家之言。
乾隆十九年(1754),薛雪(宇生白)所著《医经原旨》(六卷)刊行。薛氏因母病而潜心医学,博览群书,精于典籍。此书系选录《内经》重要内容,参酌张景岳《类经》注释,并广集诸家之说,重于撰注而成。简明扼要,颇有特色,但略于针灸的记述。
乾隆二十九年(1764),徐大椿(字灵胎)所著《兰台轨范》刊行。徐氏学有家传,博通天文、水利,兼工诗文,前后业医五十余年,经验丰富,疗效卓著。《兰台轨范》,本是一部综合性医书,对临证各科,分门阐述,辨证皆本于《内经》等古典医籍,去取极为严谨,对《灵枢》,《素问》精义,多有发挥。其特点是,“每方之下,多有附注,论配合之旨与施用之宜,于疑似出入之间,辨别尤悉,较诸家方书但云主治某证而不言其所以然者,特为精密”[5]。只是徐氏颇信前人“服食”之说,在所列通方之中,往往裁有金石燥烈之药物,这是此书的缺点。
张志聪的学友兼弟子高士栻(字士宗),曾继张氏纂集《本草》、 《伤寒》诸书。因感到《亲问》一书,各家注释,不是苟简隙漏,就是肤浅不经。对张志聪的《素问集注》,他也认为义意艰深,失于晦涩。不得已更作注解,于康熙三十四年(1695)著《素问直解》(九卷)。此书注释简明,可与正文配合研读:
汪昂(字讱庵),早年业儒,为邑诸生,三十余岁弃举子业而笃志于医,前后历四十余年,著述颇多。汪氏认为《素问》,《灵枢》本是医家必读的要籍,但全书浩衍,随问随答,不便观览。于是参考各家之说,将两经合编为一帙,名为《素问灵枢类纂约注》 (九卷),于康熙二十八年(1689)刊行。此书删繁辨误,附以己意,堪称《内经》节注中的善本。此外,陆懋修(字九芝)的《内经运气病释》(九卷),《内经遗篇病释》(一卷)、《内经运气表》(一卷)、 《内经难字音义》(一卷),胡澍(字荄甫)的《素问校义》 (一卷),陈念祖(字修园)的《灵素节要浅注》 (十二卷),都是各有特色的医著。诸家在某些问题上,虽观点不尽一致,但这些著作,均对研习《内经》,提供了参考。
在《难经》的研究方面,雍正五年(1727)刊行徐大椿著《难经经释》(二卷),它是用《内经》的经义来解释《难经》的一部著作,共特点是:“训诂诠释,则依本文,辩证考证,则本《内经》”[6]。此书对《内》、《难》二经的有关内容,阐发义理及其学术渊源,颇能“逐难发挥,考证详明”,“深思体认,通贯全经”[7]。在经络,

脏腑学说方面,每有独到的见解,很有参考价值。但因徐氏主张“言必本于圣经,治必尊乎古法”[8],故其学术思想,总的说来,是尊经守旧的,这不能不使其对典籍的诠释,具有某些复古主义色彩。乾隆二十一年(1756)刊行的黄元御所著《难经悬解》 (二卷)一书,是根据他个人的研究心得,对“八十一难”逐段予以注释的一部著作。黄氏认为《难经》的旧本,多有讹误,所以有必要进行更定,但真正发挥原旨奥义的学术见解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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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伤寒论》与《金匮要略》的研究方面,则首推顺治五年(1648)喻昌(字嘉言)著的《尚论篇》(此书本名《尚论张仲景<伤寒论>重编三百九十七法》其文过繁,世称现名以从简)。此书先论《伤寒论》大意,次辨王叔和编次,林亿,成无己校注之失,继则以六经各自为篇。纲目分明,条理井然,这部书实本本有失《伤寒论条辨》的看法,而较方氏更有创新。正如评者所说,能“发仲景之精微,补正叔和之疑阙,参以妙悟,得之神解”[9],但有人认为亦有“颠倒仲景原论中撰次”,“殊悖于理”[10]的地方,喻昌的弟子徐彬(字忠可),于康熙六年(1667)著《伤寒一百十三法发明》。他的学术观点皆源于喻氏,但忠可认为《尚论篇》详于论证而略于方论,颇觉美中不足,于是将方论专辑一帙而成此书。其中选录嘉言的论证大意,分注于《伤寒论》一百十三方之下,对仲景立方深义,作者则在方解部分进行阐发。它是一部配合喻著探究《伤寒论》立方本旨的参考书籍。张璐(字路玉)鉴于《伤寒论》的各家注本多歧而不一,从而感到“仲景书不可以不释,不释则世久而失传,尤不可多释,多释则词繁而易乱”,决心综合衷中,进行阐述。及得方有执《伤寒论条辨》[11]和喻昌《尚论篇》等书,并广搜秘本,反复详玩,遂使早日所谓多歧的问题,逐渐澄清,归于一贯,康熙六年(1667)著成《伤寒缵论》(二卷)、《伤寒绪论》(二卷)。他在《自序》中说:“缵者,祖仲景之文;绪者,理诸家之纷纭而清出之,以异仲景之法,汇明其源流”。 《缵论》、《绪论》相辅而行,其所诠释,大都能博采众长,参以己见,条理明晰,读之使人豁然。不足的是此书“纂集昔贤后人方论,大半不标名姓,然亦每多偏僻处”[12],在阅读时如不着意揣摩,则不易辨识,有些不便。张氏的长子名登(字诞光),著有《伤寒舌鉴》,二子名倬 (字飞畴),著有《伤寒兼证析义》,都继承了其父的医学事业,这两部著作,可视为张氏二书的附篇。
张志聪对《伤寒论》致力尤深,曾详加注释,稿未

成而病逝。后山高士栻重予编纂,于康熙二十二年(1683)增补成书,名《伤寒论集注》 (六卷)。书中选集前人注疏,并有不少张、高二氏的见解,以使读论者学有所本,务期致用。但也有一些附会臆测之说。
柯琴(字韵伯)根据“仲景之六经为百病立法,不专为伤寒一科”[13]的基本思想,对《伤寒论》原文逐句加以校正,康熙八年(1669)著成《伤寒论注》。其特点是“以证为主”,各按相关条目归纳类聚,进行疏释。全书眉目清楚,并有个人见解。确实做到了他在此书《自序》中所说的:“分篇汇论,挈其大纲,详其细目。证因类聚,方随附之。倒句讹字,悉为改正。异端邪说,一切辨明。歧伯、仲景之隐旨,发挥本论各条之下。”柯氏为进一步阐述其“伤寒,杂病治无二理,咸归六经节制。六经各有伤寒,外伤寒中独有六经”[14]的观点,康熙十三年(1674)著成《伤寒论翼》 (二卷)。上卷列论伤寒大法,六经正义,合病并病及风寒,温暑、痉湿等证,后附平脉法;下卷纲领性地叙述六经分证。书末附有制方大法,是一部《伤寒论》的辅助读物。柯氏还著有《伤寒附翼》 (二卷),专论《伤寒》诸方,结合病因、病理和脉证来阐论方义及其应用。是一部研究《伤寒论》方剂的书籍.后来将上述三部著作合编成为一帙,名《伤寒来苏集》。识者评论此书书: “皆根柢六经治病,推究愈为细密。前人称为方(有执)、喻(昌)后之集成,良不诬云”[15]。全书使《伤寒》辨姙论治之法更切实用和易于遵循,是继元代王好古之后以六经分类归纳某些杂证,并能曲畅典籍奥义的一部著作.故对后世具有相当影响。
尤怡(字在溼),所著《伤寒贯珠集》(八卷)嘉庆十五年(1810)刊行,也以六经为纲编撰而成,每经均先列正治法,随后分别列有权变、斡旋、救逆、类病、明辨、杂治、脏病、经病等法,凡对病机的进退,各有法以为辨,使读者先得其法,后可运用其方,分证甚晰,一目了然。所以此书与韵伯《来苏集》,为世所并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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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医家,对古代医学典籍的编纂整理及对经文的注释等方面,意见不同,争论甚烈,这主要表现在尊经守旧与求实革新的斗争,以及伤寒与温病、经方与时方的争论。其他方面,诸如关于命门和相火、三焦等基本理论问题,也有不同的看法。但这种辩难的结果却有助于对我国医学宝库的发掘,并促进了中医学的发展。清代医学的这种新趋势,不仅在大量的临证实践中不断得到丰富和充实,而且在理论的运用上,具体地发挥着指导临床实践的作用。
二、药物、方剂学的

发展
自明代李时珍的《本草纲目》问世之后,清代医家对药物亦日益重视。特别是药物中的新品种不断出现,以及临床经验的不断丰富,都大大促进了对古典本草著作的研究和药物学的迅速发展。在清代医家中,钻研《神农本草经》,并已取得具体成果,首先需要提及的是张志聪和他的《本草崇原》(三卷)。在编著此书的过程中,张氏病卒,后由高士栻补辑完成,刊行于乾隆三十二年(1767)。全书收录《本经》药物二百四十七种,其他药物五十二种,共二百九十九种。仍将药物分为上,中、下三品,每药先列《本经》或其他古籍的原文,后附张氏的注释,其中间有士栻的补注。这部著作是以《本经》为宗推衍注疏的,所以称为“崇原”。其注释的主要根据是五运六气学说。张氏认为:“天地万物,不外五行,其初产也,有东南西北中之五方;其生育也,有春夏秋冬长夏之五时;其形有青黄赤白黑之五色;其气有臊焦香腥腐之五臭,其质有酸苦甘辛咸之五味”[24]。依此五行五色,五气五味之理,对天生万物之一的药物进行深入研究,便可由源及流,执简驭繁地理解并掌握其性味和功用。张氏以这种观点来注释《本经》,自成一家之言,卓有成就。所以后人评论张氏此书说:“发前人所未发者甚多,可谓良工心苦”[25]。这种说法,虽非虚誉,但张氏专以运气阐明药性,立论往往失于空浮,则不能不是本书的缺点。
另一部以研究《本经》为主的药物学著作,是张璐的《本经逢原》 (四卷),刊行于康熙三十六年(1697)。此书在体例、取材上部分依据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分为三十二部,收药约七百余种。每品先列其性味、产地,及炮制方法;次载《本经》的原文,不属《本经》的药物则不引;再次则详记各书之注解及附方。《四库全书总目》说: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多主考证”,缪希雍《本草经疏》“颇喜博辨”,而张氏此书“则惟取发明性味,辨别功过”,可使处方者易于明了,灵活运用。其特点是本于守约,论述中颇多个人见解与经验心得,故“自学医者观之,左右逢原,不逾本经绳墨,足以为上工”[26]。
在各家所注本草中,比较便于学习的,则是徐大椿的《神农本草经百种录》(一卷),刊于乾隆元年(1736)。徐氏认为,《本经》的旧注,“但言其当然,不言其所以然”,学者不易了解。于是选取其中“耳目所习见不疑,而理有可测者”[27],共得一百种药物,为之探溯本原,辨明药性,各阐论其主治之由,以使古人立方治病的用心,灼然可见。所以徐氏的这部书“在诸家本草中”“为最简便易知者”[28]。但对《本经》原注

里加杂的一些不足尽信的方士之说,大椿亦一一作注,探究所以。这种附会之举,则是他尊经太过的表现。
在《本经》注解中,较为别开生面的,是邹澍(字润安)撰于道光十二年(1832)的《本经疏证》 (十二卷)和《本经续疏》(六卷)。此书以《本经》为主,《别录》为辅,博取《伤寒》、《金匮》、《千金》、《外台》诸书,兼采六经五雅,诸史《说文》,旁通道经佛书。名人著作,凡是有关药物的论述,尽行选录,为之疏解辨证。 《疏证》载药一百七十三种,《续疏》裁药一百四十二种,共三百十五种。此书“所采博而辨析精细,于医学深为有功”[29],但“笔舌纠缭,多病词费”[30],是其不足。与上两书一同刊行的,还有《本经序疏要》(八卷),它是将《本经》等书中的《序例》文字,参照古医方的具体应用,加以注解、说明,编辑而成。也是研读《本经》的参考书籍。
在各家的注释里,还应该提到的是陈念祖的《神农本草经读》 (四卷),刊于嘉庆八年(1803)。它是从《本草纲目》中辑录《本经》药物百余种,分成上、中、下三品,并附录《本经》以外的药物四十六种,分别进行铨释、编辑而成。其中还摘选有《本草崇原》及《本草经解》[31]等书的有关内容,是一部很有恃色的著作。
在清代的药物学著述中,成就最为突出,而又最能反映其发展成果的,是刊于乾隆三十年(1765),赵学敏(字恕轩)的《本草纲目拾遗》(十卷)。赵氏认为:李时珍的《本草纲目》虽然收录很是广博,但人们对药物的认识是不断前进的。各种药物生长既久、种类繁多,各地所产又不尽相同,如果不及时加以研究并有所记载,后人便不好识别,更无法继续进行研究。所以他在《拾遗》的《凡例》中说:“是书专为拾李氏之遗而作,凡纲目已登者,或治疗有未备,根实有未详,仍为补之。”全书收药共九百二十种,其中七百十六种为《纲目》所未载的新药。另一百六十种属于对《纲目》已收药物的补充内容。《拾遗》新增药物中,不少是民间药品,如太子参、冬虫夏草、万年青等。此外,还包括一些外来药物,如檀香油、金鸡勒(即金鸡纳)等。它较为概括而准确地反映了自明代《纲目》问世后我国本草发展所能达到的新阶段,如鸦胆子治疗冷痢,白毛夏枯草治疗高血压等方药,不仅为前代本草书籍中所无,且为后来临床证明确有良效的药物。《拾遗》在分类方面,也较《纲目》更为合理,增加了“藤”和“花”两部,删去“人”部,并将“金石”一分为二,共为十八部,更为符合实际,此书还对《纲目》的某些错误,作了订正。赵氏的治学态度至为严谨

,选录非常审慎,有的得之于书史方志,有的辑之于世医先达,但都必须经过认真考查,证明确有效验,方行载入,同时还要标明出处,以为传信。如稍涉疑义.即弃而不收。有些药物,虽“不乏传方”,但“俱难责效,有似此者,概从删削,宁蹈缺略之讥,不为轻信所误”[32]。为进行实地观察,他还开辟了一个药圃,亲自栽培试验,他说:“草药为类最广,诸家所传,亦不一其说,于终未敢深信。”“兹集间登一二者,以曾种园圃中试验,故载之。否则宁从其略,不敢欺世也”[33]。在赵氏给《拾遗》各药写的按语中,这种崇尚实践的科学精神随处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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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药物学中,影响较大的另一著作是刊行于道光二十八年(1848)吴其浚(字瀹斋)的《植物名实图考》。它是一部药用植物学专著。全书共三十八卷,收录植物一千七百十四种,分为谷、蔬、果、木等十二类。每种植物都详细记载着形色、性味、产地及功用,并附有插图,重点说明药用价值。对同物异名或异物同名作了考订,还对历代本草书籍中的某些谬误有所匡正,颇具创见。此外,吴氏尚著有《植物名实图考长篇》,记载植物七百八十八种,此书本是《植物名实图考》的初稿,同样是一部研究我国药用植物的较有价值的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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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医家为了更好地切合临床实用,还编著了一些由博返钓的本草书籍。汪昂认为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在历代名家本草中,可以算做精练而详备的一部,不足的是卷帙浩繁,卒难究殚,所以虽称完备,但非简要,至于其他一些药性歌诀等书籍,只是便于初学者诵习,虽属简要,但不完备。汪氏遂将常用药物四百六十余种,“详道地,明制法,辨真赝”[34],编纂注解,汇集成书,名为《本草备要》(八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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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康熙三十三年(1694)刊行。此书对各药的性味及功用等作了概括性的综述,“既著其功,亦明其过,使人开卷了然”[36]。还有附图四百余幅,以使读者更易辨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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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吴(字遵程)认为,氏的《备要》一书,虽卷帙不繁,采辑甚广,但是因其缺乏临证经验“而专信前人,杂揉诸说,无所折衷,未免有承误之失”[37],遂又在该书的基础上,“因仍者半,增改者半,旁掇旧文,参以涉历”[38],于乾隆二十二年(1757)编成《本草从新》(十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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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药七百二十种,以

进一步发挥汪著的未尽之旨。黄宫绣(字锦芳)鉴于某些本草书籍,对药物只单纯强调疗效,而对它的形质气味、证治功能等道理却讲不清楚,致使“浅学医士”,很难掌握,于是本着“既不泥古以薄今,复不厚今以废古,惟求理与病符,药与病对”[39]的主导思想,于乾隆三十四年(1769)著成《本草求真》(十卷)。全书分上、下两篇。上篇为一至七卷,将药物分为补剂、收涩、散剂、泻剂、血剂、杂剂和食物七类。每类又按药性之不同分为若干子目。下篇为八、九卷,分别论述脏腑病与六X病的用药。十卷系药性总论及药物自然分类法目录,以便检索。共收载药物五百二十种,卷首还附有药图。本书特点,据作者说,是对本草药性“就实讲明”,而无“一毫牵引”[40],故名“求真”,以求其真。书中提出了一些个人见解,可供学习参考。另有王(字晋三)的《得宜本草》(一卷),严浩、施雯、洪炜合撰的《得配本草》(十卷),黄的《长沙药解》(四卷)等书,也都在药物的应用方面做出了一定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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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物学的进步,必然导致方剂学的发展。因而清代医学家在方剂学方面,也有不少新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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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鉴于古今方书,虽然很多,但确能嘉惠后人的,却为数寥寥。有的只在所列方剂之前,写出治某病,用某药,而对受病之由,用药之意,性味归经等有关问题,阐发很少,甚至形成了“方书徒设,庸医浅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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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之懵如”[41]的情况,象这样的拘执死方以治活病的医生,怎能不误世殃人!氏于诸家医著中选录常用方剂约六、七百首(分正方及附方),加以分类注解,于康熙二十一年(1682)编成《医方集解》(二十一卷)。其特点是,收采较博,注释颇详,很切实用,故流传较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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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评论说:“本集虽名方解,而病源脉候,脏腑经络,药性治法,罔不毕备”[42]。后来,吴对氏书,尚感不足,认为《医方集解》虽硕论名言,采收甚富,然“不能无承讹袭愆之说。且于新方,总未采录”[43],所以还不可称之为“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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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温病学派的形成
明、清两代疫疠曾在南、北方多次较大规模地流行,许多医家在与其斗争中,对温病的认识和防治积累了较多的经验。从明代开始便有一些医家在病因、发病、传变过程以及治疗原则等方面,对温病提出了较为系统的、全新的主张,到

了清代乾隆年以后,江南一带则出现了一批力主温病不同于伤寒,专以温病名家的学者。他们各自著书立说,阐说其观点与主张,于是逐渐有了较为完整的温病辩证论治理论体系,形成了温病学派。
温病是包括传染性和非传染性等多种热性病的总称。温病学派认为外感热病的发病与气候和季节有关,是由“六淫”、“戾气”、 “杂气”而致病。在温病学派的形成过程中,影响最大的是叶桂、吴瑭和王世雄。其中最为著名,而又一向被认为是清代温病学派的奠基人的,则是叶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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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桂(字天士,号香岩),世医出身。自劫继承家学,笃志于医,博通经史文赋。每闻有长于医术者,即奔往求教。先后拜师十七人。因其医理精通,临证经验丰富,三十岁时已名噪大江南北。叶氏处方不执成见,疗疾常获奇效,“于疑难证,或就其平日嗜好而得救法;或他医之方,略与变通服法;或竟不与药,而使居处饮食消息之,或于无病时予知其病;或予断数十年后。皆验”[47]。叶氏一生忙于诊务,而少于著述;他对温病学说的主要贡献,是进一步总结了前人的经验,著成《温热论》[48]。此书记载了叶氏对温热病论述的精华部分。其基本内容是:一,明确提出“温邪上受,首先犯肺,逆传心胞”[49]的论点,阐明了温病的传变规律和施治大法;二,创立了卫、气、营、血的辩证体系及其证治纲领;三,在诊断上,发展了前人的察舌、验齿和观察斑疹、白□(原字“疒”里“倍”的又半边)等方法,丰富了望诊的内容。叶氏这些创造性的论述,为清代温病学派的形成及发展,提供了理论依据和辩证原则。
在清代温病学派形成过程中,做出较大贡献的另一医家吴瑭(字鞠通),其学本子叶氏,但他认为叶氏的著作对温病的立论过简,而且一些可供借鉴的医案又散编于杂证之中,往往被人们忽视,遂决心“采辑历代名贤著述,去其驳杂,取其精微,间附己意以及考验”[50],于乾隆五十四年(1789)著成《温病条辨》(六卷)。此书首先引述《内经》有关温病的条文并附加注释,
用以明确典籍中之根据;其次分列上、中、下焦三篇,详论风温、温热等九种温病的治法,最后附有杂说、救逆、病后调治及产后、小儿等篇,用以驳戒俗医的失误。层次分明,内容充实。吴瑭还依据叶氏的经验,提出清络、清营、育阴等治则,并化裁出一些有效的方剂。人们评价此书说:“其为方也约而精,其为论也闳以肆”[51],确非过誉之词。叶氏的温病学说,经过吴氏的必要补充,得到了提高,使之更臻于系统和完备,

这是《温病条辨》一书,受到后来医家普遍重视的主要原因,也是此书所具有的创造性成就所在。
王世雄(字孟英)对温病学说的贡献,主要反映在他于咸丰二年(1852)编著的《温热经纬》(五卷)一书。该集首列《内经》、《伤寒论》有关温热病的原文为“经”,并引录前人的注文以阐明一些温热病病原、证侯及治法;次载叶天士、薛生白、陈平伯、余师愚四家治疗温病经验为“纬”,并将温热病的辩证分为卫、气、营、血四个阶段,用以具体说明其发展规律;末附治疗温病常用方剂一百十三个及注释。王孟英在《白序》中说:“其中注释,择昔贤之善者而从之,间附管见,说‘雄按’二字以别之。”后人对此书的评价是:“采选各家论著,附以己意为之铨释,是为治温病之能手。故其所辑,均精而且详,当可遵而行之焉”[52]。王氏之《经纬》,使温病诸家分散的专著,汇为一编,采集精当,方便学者,是温病学说与临证实践相结合的又一重要成果。
《温热论》、《温病条辨》、《温热经纬》三书的问世,标志着清代温病学说发展的不同阶段,它不仅丰富了温病学说本身,而且也为温病学派的形成,创立了较为鲜明的理论体系。

四、临床各科的成就

由于对医学理论的深入探讨,对药物、方剂的广泛研究,并由于实践经验的日益丰富,因而清代医学在对各种疾病的认识、治疗和预防等方面都有较大的提高,这具体地表现在临床各科较有水平的著作相继编纂刊行。
清代不少医家,内外妇儿各科兼通,为更好地指导临床实践,曾编著了一些综合性的医学书籍。在清代的这类书籍中,较早又较有影响的是张璐撰于康熙三十四年(1695)的《张氏医通》(十六卷)。张氏认为各家的医学著作,或论病体,或论药性,或论治法,各有所主。各家的学说,亦各有不同,互相辨诘,多不统一。于是他以毕生的精力,先后用了五十年的时间,“颖秃半床,稿凡十易”[53],终于完成了这部著作。《医通》的编次门类,多取法于王肯堂的《证治准绳》,方药主治,则大多本于薛己的《医案》及张介宾的《景岳全书》,而参以张氏自己的观点,故较诸书纂辑更精。全书述及内、外、妇、儿、五官等各科杂病的证治。前十二卷,自中风迄婴儿,几十六门,每门又各分子目。每病先列《内经》及《金匮》论述,次引诸家之说,最后附以治例。后四卷为诸门方论,凡九十四门,不另立子目。其特点是以病证分门集方,并有方解。还有专卷,详论祖方的原委,分析其配伍与功能。《医通》一书,至为严谨,正如张氏所说,他在编著过程中对诸家的态度是:“历

代名医,造艺各有所长,文理不能兼善,故选择方论,如披沙拣金,”“一切晦滞难明者,虽出名贤,概置不录”[54]。凡词意未畅者,皆润色发挥,必阐其意。务期广搜历览,由博返约,以使“千古名贤至论,统叙一堂,八方风气之疾,汇通一脉”[55]。他在书中还明确提出“医不执方,合宜而用”[56]的辨证施治原则,这种既本之于绳墨,又处之以变通的指导思想,无疑是正确的。《医通》一书,梓行以来,流传颇广,一向为医家所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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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乾隆年间约沈金鳌(字芊绿),博古明经,一生笃学。大约四十岁以前,专志儒业,四十岁以后,专攻医学。他的《沈氏尊生书》[57] (七十二卷)刊行于乾隆三十八年(1773),也是一部综合性医著。全书对医理、诊法以及内、妇、儿各科临床证治均有论述,共包括有医书七种,即:《脉象统类》(一卷),《诸脉主病诗》 (一卷),《杂病源流犀烛》(三十卷),《伤寒纲目》(十八卷),《妇科玉尺》(六卷),《幼科释谜》(六卷),《要药分剂》(十卷)。其中的《杂病源流犀烛》为该书之重要组成部分。《犀烛》以论述杂病为主,共分脏腑、奇经八脉、六淫、内伤外感、面部,身形等六门。各门又分若干病证。每病首论源流,为正文,均系沈氏自撰,有引典籍者,必载明出处。次附脉法,大都选辑昔贤之说。其次再引录诸家有关论述。最后为治方。另附有导引等法。因此书所论较为全面而公允,故在杂病著作中很有影响。综观沈氏《遵生》全帙,博采众法,进行参互考订,并能抒以己见,对临证各科,每有发明,特别是对气功疗法甚为重视,所以颇具特色。虽其议论中亦有个别过于武断之处,但仍是一部较切实用的医著。
清代乾隆年间经政府组织由吴谦等主编的《医宗金鉴》(九十卷),则是一部系统地汇集了各科内容的大型医学丛书,全书除前述之《伤寒》、《金匮》两部分外,尚包括有:《四诊心法要诀》、《运气要诀》、《杂病心法要诀》、《妇女心法要诀》、《幼科杂病心法要诀》、《痘疹要诀》、《种痘心法要诀》、《外科心法要诀》、《眼科心法要诀》、《刺灸心法要诀》、《正骨心法要旨》等。《金鉴》系采辑自《内经》至清代诸家之说,分门聚类,删订而成。对各科之辨证及治疗,叙述精详,内容全面,皆有图、有说、有歌诀,使学者既易考求,又便诵习,确是一套图文并茂的临证重要参考书籍。正如论者所说:此书“大都理求精当,不尚奇邪;词谢浮华,惟期平易,酌古以准今,茎繁而摘要。古今医学之书,此其集大成矣

”[58]。“寒热不执成见,攻补无所偏施”[59]是其鲜明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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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世较晚的一部颇具影响的临床参考书是林佩琴(字云和)撰于道光十九年(1839)的《类证治裁》(八卷)。林氏潜心医学数十年,日课生徒,晚则灯下披览研读,油尽始止。为人治疾,全活甚众,但不以医名。晚年医术更加精湛,医理亦更加精通,遂博采各家之长,结合自身临证经验,著成《治裁》一书。此书将内科、杂证以及妇、外等科病证,分门别类,概述其病因和临床表现,并介绍其具体治法及应用方剂,有的还附有他本人的治案,以供医生借鉴。此书融会诸说,取裁审慎,强调辨证在治疗中之作用,故较切实用。
清代具有革新精神的医家王清任(字勋臣),对我国解剖学和临床医学的发展做出了创造性的贡献,其主要成就则反映在撰于道光十年(1830)的《医林改错》(二卷)一书中。王氏十分强调了解人体脏腑情况对探求医理与进行治疗的重要,认为:“著书不明脏腑,岂不是痴人说梦,治病不明脏腑,何异于盲子夜行”[60]。主张著书立说必亲治其证,反对脱离实际和徒取虚名。他对古典医籍关于脏腑的记述,大胆地提出了质疑,为此曾亲身到义冢、刑场,观察尸体脏器,虚心向别人请教,并以动物解剖相比较,发现古书所绘脏腑图形与实际多有不符,遂将四十二年的考察研究所得绘成《亲见改正脏腑图》,连同自己的医学论述,汇为一编,著成《医林改错》。其中改正了古书记述人体脏腑的一些错误,提出不少新看法。王氏并根据其对气血的理解,就内科之血瘀和其他杂证,创用一些补气活血和逐瘀活血的方剂,疗效较好,至今仍为临床所沿用。《医林改错》一书也还存在着不少缺点,对人体解剖的记述仍有主观臆测或不够恰当之处。例如他说:“心乃是出入气之道路,其中无血”[61],就是完全错误的。
清代擅长外治疗法的医家吴樽(字师机,又字尚先),鉴于乡间贫病者多,因少药或误治而丧生的人,无日不有,遂决心提倡以膏药为主的外治法。他以前人和古典医籍中的有关论述为基础,同时吸取民间的一些外治经验,并结合个人多年的临证体会,数易其稿,同治九年(1870)写成理疗性外治专著《理瀹骈文》[62](一册,不分卷)。吴氏叙述写作此书的缘起说:“无悖于古有利于今者,则莫如膏药。余乡居八载,行之既验,不敢自秘,爰取所集众方,为骈文以联缀之,并为发明内外治殊途同归之理”[63]。他认为外治与内治的方药具有一致性,“外治之理,即内治之理,外治之药,亦即内治之药”[64],故前人著作

中的方药,均可按方施于外治。外治不仅可与内治并行,且可补内治之所不及。外治的特点是无所禁忌和窒碍,对老弱婴幼更为适宜,所以外治较内治之应用范围更加广泛。《理瀹骈文》卷首总论外治之法。正文部分则分别论述了伤寒、中凤、痹症等多种疾病的外治方法,并有注文详加阐释。末附常用膏药的配方与制法。最后另载有《治心病方》一文。全书以记述常见病、多发病为主,治法多具有施术简便,疗效显著,药价低廉等特点。吴氏的外治,除以膏药为主外,还善于运用其他多种疗法,如:火、热疗法、水疗法、蜡疗法、泥疗法、发泡疗法和填塞法(将药物填塞于耳、鼻等患部)。《理瀹骈文》一书不仅丰富了我国医学宝库,而且为指导临床实践,提供了更多的依据。
清代较早的外科专书是康熙初年太医院院判祁坤(字广生)编著的《外科大成》(四卷)。祁氏在跋中说:此书系于“暇中殚精采掇,参《素问》,《灵枢》之奥旨,搜古今名贤之确论”汇集而成。全书分为三十二部,每部又各分子目。其中既有对疮疡诊治要点、各种治法及常用方剂的总论,又有人体各部位多种外科疾病的分述及证治和验案。治法以消、托、补三法为宗,对切除、缝合等手术疗法也颇重视,“皆义晰词明,字释句解,疮疡之微者无不载,方法之善者无不备”[65]。后其孙祁宏源以此书为蓝本,编辑成《外科心法要诀》,收入官修之重要医学丛书《医宗金鉴》中,故其影响较广。
清代著名外科学家王维德(字洪绪),几世为疡医,自幼承家学,兼通内、外、妇、儿诸科,所著《外科证治全生集》一书,刊于乾隆五年(1740)。是其祖孙四代在外科临证方面理论和经验的总结。王氏擅长对痈疽的诊治,他一反过去那种只注重根据疮疡所生部位进行诊治,或只是简单地循经投药的方法,而是强调辨证施治,即十分重视全身证状在鉴别诊断上的意义。他认为:痈疽无死证,痈乃阳实,气血热而毒滞,疽乃阴虚,气血寒而毒凝。皆以开腠理为要,治者但当论阴阳虚实。所论甚为精辟。在治疗方面,也有其独到之处,他指出。治痈当清火败毒,消肿息痛,已溃者可用托毒之法,治疽应以开腠理,散寒凝为主,已溃者当温补排脓,使毒外解,不可轻用内托之法。这就是王氏主张“以消为贵,以托为畏”治疗阴疽的临证要点。他的这些经验和理论,在当时及后来的外科学发展中,均具有很大的启发和指导作用。王氏所创立的几个治疗阴疽名方,如:温补气血、开腠逐毒的“阳和汤”,和通关窍,活血解毒的“犀黄丸”,疗效都很好,至今仍在沿用。《外科证治全生集》共

分六个部,分;一、论证,总述痈疽的诊治原则;二、洽法,按人体上、中、下三部,分论各种外科疾病的治疗;三、医方,共收载外科有效方剂七十五首,四、杂证,共收载内、妇、儿各科杂病的验方四十八首;五、制药,介绍二百余种药物的主要性能及其炮制,六、作者的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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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在外科方面的主要成就,在于确立了对痈疽的辨证原则,特别是阐发了阴疽的病因和病机以及创制了治疗的有效方剂。但由于其书每主张重用汤剂,对脓肿的切开,引流等疗法,持完全否定的态度,并将长于摘除、缝合手术的陈实功一派称之为“刽徒”等,这些则是他在学术上的局限性和偏激所在。为此,清末马培之等对《全生集》加以批注,又出版了增评本,遂使此书更臻完善。马氏另著有《外科传薪集》(一卷),以阐述自己在外科方面的临证心得,介绍了常用方剂二百余首,对王氏《全生集》作了更多的补充和发挥。
嘉庆时江苏医家高秉钧(字锦庭),内、外科均精,所著《疡病心得集》(三卷),为外科专集。此书对病机、症状的阐述和处方用药,明显受温病学说的影响。每证一论,颇为详明,善于从内科角度来治疗外科疾病,强调因病施治,有其可取之处。
清代在妇科方面影响较大的专著,是傅山(字青主)的《傅青主女科》(二卷)和《产后编》(二卷)。傅氏学识渊博,凡古今典籍、诸子百家无不贯通,不仅长于音韵、训诂和子学,而且工于诗文、书画及金石,尤精于医学。后人说他“巍然为河北大师者垂数十年,论者以声震天下”,非为过誉。据考《女科》、《产后》等书,系经后人辑录而成,不是青主手著[66]。因傅氏原有《辨证录》、《石室秘录》等书,未能梓行,嗣由陈士铎(号远公,康熙时人)附加引证,参以己意,托名“仙授”,使之出版。道光至同治年间,又有人从上述书籍中,抽取部分内容,以今本单独刊行,并具作者真名。《女科》一扫,将带下、血崩、调经、妊娠、难产等妇科疾病分为十门,共七十七篇,详述其证治,鉴别其疑似,既不依傍古人,又多吻合经旨,辨匪以肝、脾、肾三脏立论,处方以调和气血,培补脾胃为主导,于病有定见,用药有专攻,所以极有特色。《产后编》则对产前、产后共四十三种产科疾病的方症忌宜,作了平正而简要的论述。其中所载的“生化汤”,对产后诸症,疗效显著,至今仍在山西一带流传甚广。此书自问世以来一向被视为妇科辨证施治之圭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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亟斋居士(未著名氏)所

撰《达生编》(一卷),按自序,成书于康熙年间。其书专为难产而写。内容有原生、插产、真诀条辨等十四篇及格言、方药。作者认为难产的原因,在于坐草太早,惊慌努力,妄任稳婆所致。所以主张临产时要“顺其自然,勿得急迫勉强”[67],应沉着镇静,掌握“睡、忍痛、慢临盆”六字诀,不服药或少服药。所论均为经验之谈,所载多系平稳之方,文字通俗,内容简要,故颇切实用。
清代儿科的综合性著作和麻疹、痘疮、惊风等专书,相继行世,它标志着对儿科疾病的认识日益提高和治疗方法的不断进步。夏鼎(字禹铸)的《幼科铁镜》(六卷,另有二卷本),刊于康熙三十四年《1695),对儿科各症的寒热虚实,辨识至为明晰。他主张诊断小儿病状,不应只是察虎口,看筋纹,而应以望面色,审苗窍为主。夏氏十分重视推拿疗法在儿科中的应用,书中《实验推拿各法》、《推拿代药歌》,则对施术的要点作了简明而具体的介绍。此书还对俗医治病之误,如:不辨病在何处,随手便行排治,一见有痰,动辄使用牛黄等,加以指正。陈复正(字飞霞)的《幼幼集成》(六卷),刊于乾隆十五年(1750),辑录了历代诸家有关儿科的论述,“存其精要,辨其是非”[68],并就个人经验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内容较为全面。“自胎禀护持,迄于甫生稍长,诸凡病因治要,罔不具备于册”[69]。陈氏的学术主张可基本上分为三点:一,他不同意历来关于小儿痉证的认识,而将伤寒病痉、杂病致搐、竭绝脱证等统称为“搐”,并具体分成三类,即:伤寒病痉为“误搐”,杂病致搐为“类搐”,竭绝脱证为“非搐”。陈氏认为这样一来,便可“条分缕晰,证治判然”[70]。名目既正,辨正亦随之而明,治疗自然无惑。二,他反对把婴儿视为“一团阳火”的观点。指出:后人误信此说,肆用寒凉,伤脾败胃,致人夭枉,贻害无穷。三,积极提倡“火功”,认为是“幼科第一要务”,他说:“抢救急症,无捷于此法,只是过去所传,悉犯关门逐盗之戒,不仅无益,反而有害,遂以“异授神火,绘图作歌,公诸同志”,则“急迫之际,可以回春顷刻”[71]。总之《幼幼集成》较一般儿科著作,确有灼见,故值得重视。
由于印刷技术的进步和科学文化发展的需要,清代编纂和刊行了大型医学类书和许多丛书。自康熙年间由陈梦雷主编,直至雍正年间又经蒋廷锡等续编完成的《古今图书集成》,是我国现存最大的类书。其中的《医部全录》共有五百二十卷,辑录从《内经》到清初的医籍一百余种。全书内容丰富,叙述较为系统,各种证治有论有方,是一部具有较大参考价值

的医学文献汇编。清代刊行的医学丛书,约有三十余种,如王琦的《医林指月》,杨乘六的《医宗己任编》,程永培的《六醴斋医书》等,都搜集了不少历代较有影响或较难寓目的医籍,有的还附有编者就原书写的内容简介、评注或跋语。清代医家在这方面的工作,也为医学理论的研讨和临床各科的发展,作出了一定的贡献。

清代医学在祖国医学的发展史中,的确起着承前启后的作用,医家辈出,医著甚多,贡献颇大,但头绪纷繁,问题复杂,因此,非一篇文章所能尽述。本文不过就某些主要问题,作了简要的介绍,勾画一个大致轮廓,既肯定了成绩,也指出了不足,这也许能为更好地继承祖国医学遗产,开创中医学术工作的新局面,特别是对促进清代专史的研究提供一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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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楼

资料来源:《清史研究集》(七),光明日报出版社出版)

[1]张志聪:《灵枢集注·自序》。
[2]张志聪:《灵枢集注·自序》。
[3]张志聪:《素问集注·纪略》。
[4]张志聪:《素问集注·纪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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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楼

[5]《四库全书总目》卷一○四·子部·医家类二。
[6]徐大椿:《难经经释·凡例》。
[7]徐大椿:《难经经释·凡例》。
[8]徐大椿:《医学源流论·考试医学论》。
[9]周中孚:《郑遭读书记》卷四十一。
[10]丹波元胤:《医籍考》卷二十七·方论五。
[11]周中孚:《郑堂读书记》卷四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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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楼

12]丹波元胤:《医籍考》卷三十五·方论十三。
[13]柯琴:《伤寒论翼·自序》。
[14]柯琴,《伤寒论·自序》。
[15]《慈云楼藏书》。
[16]《四库全书总目》卷一○四·子郎·医家类二。
[17]周中孚:《郑书读书记》卷四十一。
[18] 《四库全书总目》卷一○四·子部·医家类二。
[19]周中孚:《郑堂读书记》卷四十一。
[20]丹波元胤:《医籍考》卷三十八·方论十六
[21]丹波元胤:《医籍考》卷三十八·方论十六
[22]丹波元胤:《医籍考》卷三十八·方论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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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楼

[23]《中国医学大成总目提要》卷七·内科类。
[24]张志聪:《本草崇原·自序》。
[25]丹波元胤:《医籍考》卷十四·本草六。
[26]周中孚:《郑堂读书记》卷四十三。
[27]周中孚:《郑堂读书记》卷四十一。
[28]周中孚:《郑堂读书记》卷四十一。
[29]李慈铭:《越缦堂读书记》上卷·五○一页。
[30]李慈铭:《越缦堂读书记》上卷·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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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楼

赵学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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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楼

[31]《本草经解》一名《本草经解要》(四卷),原题叶桂撰。据曹禾《医学读书志》陈念祖条谓本书为“姚球撰”,后为书商易以叶桂之名。
[32]赵学敏:《本草纲目拾遗·凡例》。
[33]赵学敏:《本草纲目拾遗·凡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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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楼

[34]《安徽通志艺文考稿》。
[35]《本草备要》原为四卷,汪氏后又编著《增订本本草备要》四卷,故共八卷。
[36]汪:《本草备要·(初版)自序》。
[37]吴:《本草从新·自序》。
[38]吴:《本草从新·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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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楼

[39]黄宫绣:《本草求真·凡例》。
[40]黄宫绣:《本草求真·凡例》。
[41]汪昂:《医方集解·凡例》。
[42]《安徽通志艺文考稿》。
[43]周中孚:《郑堂读书记》卷四十三。
[44]周中孚:《郑堂读书记》卷四十三。
[45]此后又有《古今名医万方类编》及《万方类纂》。为本书之异名或改编本。
[46]周中孚:《郑堂读书记》卷四十三。
[47]《清史稿》卷五百二·列传二百八十九·艺术一。
[48]《温热论》又称《温证论治》或《外感温热篇》,相传此书系由叶氏口授,经其门人顾景文记录整理而成。
[49]叶桂:《温热论》。
[50]吴瑭:《温病条辨·自序》。
[51]吴瑭:《温病条辨·朱彬序》。
[52]丁福保、周云青编:《四部总录医药编》,中册。
[53]张璐:《张氏医通·自序》。
[54]张璐:《张氏医通·凡例》。
[55]张璐:《张氏医通·凡例》。
[56]张璐:《张氏医通·凡例》。
[57]沈氏认为:“人之生至重,必知其重而有以尊之,庶不致草菅人命”故以“尊生”为书名。
[58]周中孚:《郑堂读书记》卷四十三。
[59]《四库全书总目》卷一○四·子部·医家类二。
[60]王清任:《医林改错·脏腑记叙》。
[61]王清任:《医林改错·心无血说》。
[62]《理瀹骈文》初名《外治医说》,后为便于记诵和传播。改用骈文撰写,故易今名。
[63]吴樽:《理瀹骈文·略言》。
[64]吴樽:《理瀹骈文·略言》。
[65]周中孚:《郑堂读书记)卷四十三。
[66]另有一种意见认为,《女科》与青主后裔保存的《傅氏家传医学抄稿》在文字上基本一致,故该书应是傅山手著,特此附记,以待研究。
[67] 《慈云楼藏书志》。
[68]周中孚:《郑堂读书记》卷四十三。
[69]周中孚:《郑堂读书记》卷四十三。
[70]陈复正:《幼幼集成·凡例》。
[71]陈复

正:《幼幼集成·凡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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