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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心病患者非心脏手术麻醉及围术期管理专家共识(2017版中国麻醉学指南与专家共识)

冠心病患者非心脏手术麻醉及围术期管理专家共识(2017版中国麻醉学指南与专家共识)
冠心病患者非心脏手术麻醉及围术期管理专家共识(2017版中国麻醉学指南与专家共识)

冠心病患者非心脏手术麻醉及围术期管理的

专家共识(2017)

马骏王伟鹏(执笔人)王晟包睿艾艳秋张铁铮夏中元晏馥霞徐军美(负责人)徐美英缪长虹

随着外科手术技术的发展,临床上冠心病患者非心脏手术的适应证愈来愈广,手术种类以腹部、泌尿、骨科手术居多,而急症、失血多、高龄伴多系统疾病患者的麻醉风险更高,使围术期心血管事件的风险增加,如心肌梗死、心力衰竭和死亡。据《中国心血管病报告2016》报道,我国心血管病患者发病率和死亡率仍处于上升阶段,其中冠心病患者约有1100万人。冠心病患者需要行非心脏手术的也在逐年增加,近期患有心肌梗死或不稳定型心绞痛的患者如果需要行紧急或急诊手术,风险则更高。认识并理解围术期心血管风险因素,在麻醉前进行全面评估,对降低患者施行非心脏手术的并发症的发生和病死率具有重要意义。

本文将阐述择期、紧急或急诊非心脏手术的缺血性心脏病患者的麻醉前评估、麻醉治疗和术后即刻管理。

一、术前评估

(一)心血管事件风险评估

1.总则所有接受择期非心脏手术的缺血性心脏病患者,应进行围术期心血管事件风险评估。该风险与外科手术类型(表1)和患者体能状态(图1)有关。在现有证据和专家意见基础上,参照美国及欧洲冠心病患者围术期心脏评估及处理流程(图2,表2),其基

本原理概述在本共识中。该流程从临床医师的角度关心患者,提供知情同意,并帮助指导围术期管理,以尽量降低风险。这种相互合作的“围术期团队”是围术期评估的基石,它依赖于外科医师、麻醉科医师及主要照顾者等相关参与者的密切沟通。

表1. 美国心脏病学会/美国心脏协会(ACC / AHA)指南摘要:

非心脏手术的心脏风险分级

主要心血管不良事件(major adverse cardiovascular events,MACE )(主要包括三个终点事件:心血管死亡、心肌梗死和卒中。*术前一般不需要进一步的心脏检测。门诊手术是指在手术当天入院并在同一天返回家的手术。

图1 欧洲心脏病学会(ESC)与欧洲麻醉学会(ESA)指南摘要:患者体能状态(functional capacity,FC)评估

ESC/ESA新指南明确提出评估患者FC是围术期心血管事件风险评估的重要一步,常借助代谢当量(metabolic equivalent,

METs)进行FC的评估。

图2冠心病患者围术期心脏评估及处理流程(颜色对应于表2中的推荐等级)

步骤1:对于有冠心病或冠心病危险因素并拟行手术的患者,首先评估手术的紧急性。如果情况紧急,需先明确有可能影响围术期管理的临床危险因素,然后在合理的监测和治疗下进行手术。

步骤2:如果手术较紧急或为择期手术,首先需明确患者是否有急性冠脉综合征;如果有,则根据不稳定型心绞痛/非ST段抬高型心肌梗死和ST段抬高型心肌梗死的临床实践指南进行指南导向的

药物治疗(guideline-directed medical therapy,GDMT)。

步骤3:如果患者有冠心病的危险因素,但病情稳定,则需结合非心脏手术的心脏风险分级评估围术期主要心血管不良事件(MACE )(见表1)。比如,对于低风险的手术(眼科手术),即使合并多种危险因素,患者的MACE风险仍然较低;而对行大血管手术的患者,即使合并较少的危险因素也可能使MACE的风险升高。

步骤4:如果患者出现MACE 的风险较低(<1%)(见表1),无需进一步检测,患者可以开始手术。

步骤5:如果患者出现MACE 的风险较高(见表1),则需要评估患者体能状态(FC)(见图1),如果患者具有中度、较好或优秀的FC(≥4METs),无需进一步评估即可进行手术。

步骤6:如果患者FC较差(<4METs=或未知,临床医师应咨询患者和围术期团队,以明确进一步的检测是否会影响患者手术决策和围术期管理[如选择原来的手术或术前需要接受冠脉搭桥手术(coronary artery bypass graft,CAGB )或经皮冠脉介入手术(percutaneous coronary intervention,PCI )的治疗]。如果有影响,可行药物负荷试验。对于FC未知的患者,也可行运动负荷试验。如果负荷试验结果异常,可根据结果的异常程度,考虑冠状动脉造影和血运重建手术;之后患者可在GDMT 下进行手术,也可考虑替代治疗,如无创治疗(如癌症的射频治疗)或对症治疗。如果负荷试验结果正常,可根据GDMT 进行手术。

步骤7:如果检测不影响患者手术决策和围术期管理,可按GDMT 进行手术或考虑替代治疗,如无创治疗(如癌症的射频治疗)或对症

治疗。

表2美国心脏病学会/美国心脏协会(ACC / AHA)指南摘要:推荐分级与证据水平

具有B或C级证据的建议并不意味着该建议权重较轻。指南中涉及的许多重要的临床问题并不适合开展临床试验。虽然随机试验不可行,但是可能存在一个非常明确的临床共识,认为某个特定的测试或治疗是有用的或有效的。

可从临床试验或登记处获得有关不同亚群的有用性/有效性的数据,如性别、年龄、糖尿病史、既往有心肌梗死史、心力衰竭史和先前服用阿司匹林史。

比较有效的建议(Ⅰ级和Ⅱ级;证据等级A和B),研究支持对治疗方法的直接比较。

2.高心脏风险当患者处于围术期心血管事件的高风险状态

(表1),建议请心脏病专家在术前和术后的医疗管理中紧急会诊。

3.紧急或急诊手术无论冠状动脉疾病的严重程度如何,需要行紧急或急诊手术的缺血性心脏病患者与进行择期手术的患者相比,心血管不良事件的风险更高。

4.近期心肌梗死或不稳定型心绞痛近期心肌梗死(MI)(过去四周)以及不稳定或严重心绞痛患者围术期心血管事件风险极高。如果手术不可避免(例如紧急或急诊手术),以预防、监测和治疗心肌缺血作为麻醉目标尤为重要(见后面的“麻醉目标”章节)。尽管尚无随机试验支持这项建议,ACC / AHA指南建议新发心肌梗死的患者需等待4到6周后行择期非心脏手术。对于某些不稳定或严重心绞痛的患者,心脏病专家推荐在非心脏手术之前完成冠脉血运重建(见图2)。

5.近期做过经皮冠状动脉介入治疗有近期经皮冠状动脉支架植入治疗(PCI)史的患者如果在6周内进行非心脏手术,心血管不良事件风险增加(如心肌梗死、死亡、支架内血栓形成以及需要再次紧急血运重建手术)。这一风险主要与在手术诱发的高凝状态下过早停止双重抗血小板治疗有关(即阿司匹林加上P2Y12受体阻断剂,如氯吡格雷、普拉格雷或替卡格雷)。

(1)择期非心脏手术建议延迟至PCI术后至少6个月进行,最好一年,以便不间断双重抗血小板治疗(尤其是药物洗脱支架)。

(2)既往 PCI 患者行择期非心脏手术的时机

对球囊扩张及植入裸金属支架(BMS)的患者,择期非心脏手术

应分别延迟 14 d和 30d;对植入药物洗脱支架(DES)的患者,择期非心脏手术最好延迟至1年后。

对需要行非心脏手术的患者,临床医师需要共同决定及权衡停止或继续抗血小板治疗和手术的相对风险。如果药物涂层支架植入后手术延迟的风险大于预期缺血或支架内血栓形成的风险,择期非心脏手术可考虑延迟 180 d。

对于围术期需要停止双联抗血小板的患者,裸金属支架植入30 d内、药物洗脱支架植入12个月之内不推荐行择期非心脏手术;对于围术期需要停止阿司匹林的患者,不推荐球囊扩张后14d内择期非心脏手术。

近期服用抗血小板药物的患者,如需要非常紧急或急诊手术,如果在手术中或手术后发生大量出血,则可能需要输注血小板。但是,不建议基于预防目的而提前预定或输注血小板。

其他关于近期接受过PCI治疗的患者麻醉管理与稳定型缺血性心脏病患者的管理相似(见后面的“麻醉目标”)。

6.非心脏手术前冠脉血运重建

如果根据现有的临床实践指南有血运重建的适应证,非心脏手术前可行血运重建;如果仅为减少围术期心脏事件,不推荐非心脏手术前常规冠脉血运重建。

二、术前用药管理

1. β受体阻滞剂术前已经服用β受体阻滞剂的缺血性心脏病患者应继续服用常规剂量,包括手术日晨和整个围术期,以

尽量减少心动过速或局部缺血。不建议预防性使用β受体阻滞剂,除非心脏病专家会诊后认为有非常明显的指征。

2.他汀类药物术前已服用他汀类药物的患者应在整个围术期内继续服用。需要他汀类治疗但未开始服用的患者,建议其术前开始他汀类药物治疗。

3.阿司匹林对于大多数服用阿司匹林进行一级或二级心血管疾病预防的患者,剂量将维持到非心脏手术术前5d?7d。在围术期大出血风险过去后重新开始治疗。

对特定类型的外科手术(如颈动脉、末梢血管或心脏手术)和PCI术后接受双重抗血小板治疗(阿司匹林+P2Y12 受体阻断剂,如氯吡格雷、普拉格雷、替卡格雷)的患者,围术期阿司匹林治疗方案是不同的:

(1)颈动脉手术:来自美国神经病学学会(AAN)和美国胸科医师学会(ACCP)的指南共识推荐阿司匹林用于症状性和无症状的颈动脉内膜剥除术(CEA)患者。我们建议在CEA之前开始服用阿司匹林(81mg~325 mg),并在无禁忌证的情况下继续服用。虽然有其他药物可用,但阿司匹林是CEA后研究最多的抗血小板药物,颈动脉斑块去除后,阿司匹林通常被认为足以进行术后治疗。对阿司匹林过敏的患者,氯吡格雷可用作替代药物。

(2)外周血管手术: 对于其他部位动脉粥样硬化斑块(如下肢)的患者,任何使用抗血小板药物或添加其他抗血栓药物的决定,都需要基于双重抗血小板治疗或三重抗血栓治疗适应证的个体化决

策。

(3)心脏手术:所有心血管疾病患者(CVD)均应终生接受阿司匹林预防缺血性心血管事件。因此,大多数CABG患者每天服用阿司匹林直至手术日。对于新诊断CVD(尚未服用阿司匹林)和需行CABG的患者,术前开始阿司匹林治疗应个体化,应权衡手术延迟时间、手术出血风险以及术前启动药物治疗的潜在风险。如果手术等待超过5d,多数情况会启用阿司匹林治疗。如果等待时间不到5d,开始使用阿司匹林的决定需要平衡过量出血的风险与潜在的益处。

(4)经皮冠状动脉介入治疗:对于植入药物洗脱支架或裸金属支架后初始4周~6周但需要行紧急非心脏手术的患者,应继续双联抗血小板治疗,除非出血的相对风险超过预防支架内血栓形成的获益。对于植入冠脉支架但必须停止P2Y12 受体阻断剂才可以手术的患者,在可能的情况下推荐继续使用阿司匹林,术后应尽快开始P2Y12 受体阻断剂治疗。

4.血管紧张素转换酶抑制剂和血管紧张素受体阻断剂血管紧张素转换酶抑制剂(ACEI)和血管紧张素受体阻断剂(ARB)以往在围术期持续使用,尤其是合并心力衰竭的患者。ACEI 与ARB可能引起围术期低血压,建议手术当天早晨暂停给药。如果患者血液动力学不稳定、血容量不足或肌酐急性升高,则需要暂停ACEI 和ARB。

5.可乐定长期服用可乐定的患者应继续服用,突然停药可能会诱发反弹性高血压。

6.其他心血管药物围术期建议继续使用大多数其他长期服用的心血管药物,如钙通道阻滞剂、地高辛和利尿剂。

7.植入心脏电子设备患者的管理对于围术期计划暂停心律治疗的植入型心律转复除颤器患者,暂停期间应持续心电监测,确保体外除颤装置随时可用,在停止心电监测和出院前,应保证植入型心律转复除颤器重新开始激活工作。

三、实验室检查

术前血液检测项目对于缺血性心脏病患者与其他非心脏病行非心脏手术的患者相同。长期使用利尿剂治疗的患者和肾功能不全患者,需要检测相应的代谢指标,包括钠、钾、氯、二氧化碳、葡萄糖、血尿素氮、肌酐。

1. 心电图

对已知的缺血性心脏病患者,尤其是心血管不良事件风险评级为中到高度的患者(表1),常规进行术前静息状态12导联心电图(ECG)检查。

2.左室功能的评估

对于原因不明的呼吸困难患者,围术期应进行左室功能的评估;对于出现逐渐加重的呼吸困难或其它临床状态改变的心力衰竭患者,应进行围术期左室功能的评估。对于既往有左室功能障碍但临床情况稳定、1年内未进行过左室功能评估的患者,可考虑行左室功能评估;不推荐常规进行围术期左室功能评估。

3.运动试验

对于心脏风险高危但患者体能状态极好(>10METs)的患者,无需进一步的运动试验和心脏影像学检查;对于心脏风险高危但患者体能状态未知的患者,如果评估结果会改变治疗方案,应进行运动试验评估心功能情况;对于患者体能状态未知、需进行高心脏风险手术的患者,可以考虑行心肺运动试验;对于心脏风险高危但体能状态中至好(4≤METs<10)的患者,可无需进一步的运动试验和心脏影像学检查,而进行手术。对于心脏风险高危且体能状态差(METs<4=或未知的患者,如果评估结果会改变治疗方案,可进行运动试验和心脏影像学检查来评估心肌缺血的情况;对于心脏风险低危患者,常规使用无创负荷试验筛查是无效的。

4. 非心脏手术前的无创药物负荷试验

对于非心脏手术心脏风险高危且体能状态差的患者(<4METs),如果试验结果会改变治疗方案,应进行无创药物负荷试验(多巴酚丁胺负荷超声心动图或药物负荷心肌灌注成像)。对于心脏风险低危的非心脏手术的患者,常规使用无创负荷试验筛查是无效的。

5.围术期冠状动脉造影

不推荐常规的围术期冠状动脉造影。

四、麻醉目标

心肌缺血性疾病患者的麻醉目标为预防、监测及治疗心肌缺血。

(一)预防心肌缺血

在不考虑外科手术进程、麻醉技术及治疗药物的前提下,最

大化的提高心肌氧供及降低心肌氧耗是血流动力学调整的目标(表3)。

1.降低心率保持心率在较低及正常范围内(50bpm~80bpm),如若发生心动过速,也需平衡心肌细胞的氧供和氧耗。由于70%~80%冠状动脉血流的灌注发生在心脏舒张期,心肌氧供主要受舒张期时间的影响。当心率增加一倍时,心肌氧耗增加超过一倍。心率与舒张期时间之间的关系是非线性的(图3)。

2.维持正常血压血压维持在基础值±20%范围内可有效的维持冠状动脉的灌注[平均动脉压75mmHg~95mmHg,和(或)舒张压65mmHg~85mmHg)。严重低血压降低心肌氧供,而严重高血压增加心肌氧耗。低血压的快速治疗可有效避免氧供不足导致的心肌缺血。高血压可通过增加收缩期室壁压力及左室舒张末期压力(LVEDP)增加心肌氧耗(表3)。由于左室舒张末期压力对心内膜下冠状动脉的压迫作用,使该部位冠脉对心肌缺血极其敏感。

3.维持正常左室舒张末期容积液体超负荷导致的左室过度扩张会增加收缩期室壁压力及心肌氧耗。中心静脉压力及肺动脉压力监测都可用来评估左室容积,但这些监测手段也有其局限性。

4.充足的动脉血氧含量维持正常以上的血红蛋白氧饱和度(脉搏血氧仪监测)、动脉血氧分压(PaO-2)(-动脉血气监测)、血红蛋白含量(≥80g/L),将最大程度的提高冠状动脉血氧含量。

5.正常体温围术期应避免低体温的发生,低体温促进组织释放氧。低体温的不良反应如寒颤将增加心肌氧耗,有导致心肌缺

血的风险。

表3 影响心肌氧供及氧耗的因素

1. 许多临床结论可从此表推测而来。首先,心率增加(心动过速)降低氧供,增加氧耗,将增加心肌缺血的风险。其次,严重贫血及低氧血症将降低氧供。再者,LVEDV及LVEDP的增加通常是同时发生的,通过降低氧供(冠状动脉灌注压)、增加氧耗(后负荷)产生不利影响。最后,严重低血压降低氧供(DBP)的坏处大于降低氧耗(SBP)的益处。相反,严重高血压增加氧耗(后负荷)所产生的坏处大于增加氧供带来的益处。

2. 左室后负荷通常定义为左室收缩期室壁压力。根据拉普拉斯定律,左室收缩期室壁压力=(左室收缩期压力*左室舒张末期半径)/2*左室室壁厚度。因此,增加左室后负荷的因素包括增加收缩压、左室半径和左室舒张末期容积。应对血流动力学改变的正常(慢

性)代偿包括左室变厚,从而维持正常的收缩期室壁压力,但是这种改变需要数月至数年。围术期常发生血流动力学紊乱,收缩期压力及左室舒张末期容积的增加可提高左室后负荷,因此是有害的。

3. *对氧耗及氧供均有影响

图3心率与舒张期时间之间的关系

每分钟舒张期总时间与每分钟心率之间的关系曲线。随着心率增加,舒张期缩短,左室回心血量降低。

(二)心肌缺血的监测

在血流动力学平稳的情况下,仍有可能发生心肌缺血事件。对心肌氧供及氧耗之间的失衡以及对心肌缺血的监测应始终贯穿整个围术期。

1.心电图所有患者均需持续监测心电图(ECG),监测心肌缺血及心律失常的发生。电脑自动对ST段的分析优于临床医师对ST段的解读,同时,多导联心电图监测比单导联心电图监测更为敏感。心电图监测对手术期间心肌缺血事件的发生并不非常敏感,但一

项对12导联心电图监测的研究报道,Ⅱ及V5导联能够探测到80%心肌缺血事件的发生。虽然心电图监测存在敏感性低的缺点,但心肌缺血高风险的患者行非心脏手术时,围术期ST段的改变与心源性不良事件的发生关系密切。

2.有创动脉压力监测有创动脉压力监测可有效监测实时血压。其适应证包括严重冠状动脉疾病、心肌病及血流动力学不稳定的患者,也适用于稳定型心肌缺血患者行大型并且可能存在大量失血及体液丢失的手术。在监测术中低血压事件上,直接动脉压力监测优于间接动脉压力监测技术,麻醉诱导前行直接动脉监测是最优策略。在围术期指导血管活性药物使用、抽取动脉血行动脉血气分析等方面,有创动脉压力监测均起到重要作用。

3.中心静脉压力监测出血量大、需要大量输注液体或需要泵注血管活性药物等情况,决定患者是否需要中心静脉置管。中心静脉压(CVP)常被用于监测容量负荷,但不能有效的预测液体复苏效果。

4.肺动脉导管不推荐肺动脉导管(PAC)用于监测心肌缺血。与心电图监测、经食道超声心动图相比,术中肺动脉压力尤其是肺动脉楔压并非有效的监测指标。在大多数性心脏或非心脏手术患者中,围术期PAC似乎没有益处甚至有害。在少数存在血流动力学障碍的严重心血管疾病患者中,PAC可以用于监测充盈压、计算心排血量及肺动脉压力及其变化趋势。是否使用PAC更多取决于患者心血管状况(严重的心肌病或瓣膜病变)及手术可能的风险(存在潜在大量体

液转移及出血)。

5.经食管超声心动图术中经食管超声心动图(TEE)是监测室壁运动异常高风险患者的有效手段,尤其是行重大手术的患者。在监测心肌缺血上,TEE比 ECG及PAC更敏感。然而,目前尚未有证据显示TEE监测能够降低围术期严重心血管不良事件。在超声工程师及TEE专家均在场的情况下,围术期TEE的紧急使用适用于不明原因的、持续性的或威胁生命的循环紊乱。TEE监测能够鉴别低血容量、左室和(或)右室功能异常、心包积液及心包压塞、瓣膜狭窄或反流、肺动脉栓塞及左室流出道梗阻。

(三)心肌缺血的治疗

术中ECG出现特征性的ST段改变,最为常见的是ST段的上移及下降,提示为需治疗的心肌缺血。在大部分患者,第一步为治疗心律失常。若缺血性ECG持续存在,硝酸甘油的治疗通常是有效的;还可采用硝酸甘油协同去氧肾上腺素维持正常的动脉血压。对于术中发生心肌缺血的患者,这些干预方法能够最大化提高心肌氧供,降低心肌氧耗。

1.治疗心动过速全身麻醉术中由疼痛或麻醉深度不够导致的心动过速(HR超过100bpm)的治疗方案包括,单次静脉注射麻醉药物(例如丙泊酚、阿片类药物)及给予吸入麻醉药物。若已置入硬膜外导管,可单次追加局麻药来加深麻醉。如果上述措施无法有效降低心率可考虑静脉注射β受体阻滞剂(例如艾司洛尔、美托洛尔、拉贝洛尔)。

2.治疗高血压由疼痛或麻醉深度不够导致的高血压治疗方案包括,单次经静脉给予麻醉药物(例如丙泊酚、阿片类药物)、给予吸入麻醉药物及硬膜外追加局麻药物。酌情使用β受体阻滞剂(例如艾司洛尔、美托洛尔、拉贝洛尔)或舒血管药物(例如拉贝洛尔、尼卡地平及硝酸甘油)。

高血压患者术中出现持续性的心肌缺血,可泵注硝酸甘油[10μg/min ~400μg/min或按照0.1μg/(kg·min)~4μg/(kg·min)]调控血压(表4)。硝酸甘油扩张心外膜内的冠状动脉,扩张外周静脉从而降低左室前负荷,但需要权衡硝酸甘油导致的低血压及剂量依赖性的心动过速所带来的风险。麻醉药物及硝酸甘油扩张血管可导致低血压甚至加重心肌缺血。

协同应用去氧肾上腺素[10μg/min~200μg/min或按照0.1μg/(kg·min)~2μg/(kg·min)]可有效维持血压(表4)。在硝酸甘油持续输注过程中,直接动脉穿刺持续监测动脉压力是有益的。在行非心脏手术的患者中不推荐预防性给予硝酸甘油来降低心肌缺血的发生。经皮给予硝酸甘油因吸收不均匀,应避免应用。

3.治疗低血压低血压(平均动脉压<75mmHg或舒张压<65mmHg)的起始治疗方案包括减浅麻醉深度及加快液体输注。重复静脉给予α1受体兴奋剂(静脉注射去氧肾上腺素40μg~100μg)、具有α1及β1受体激动效应的直接或间接拟交感药物(例如麻黄碱5mg~10mg)可有效治疗严重低血压。如果低血压持续发生,可持续输注去氧肾上腺素[10μg/min~200μg/min或按照

0.1μg/(kg·min)~2μg/(kg·min)]。外周血管收缩药血管加压素(1U/h~4U/h或0.01U/min~0.067U/min)及去甲肾上腺素[11μg/min~30μg/min或按照0.01μg/(kg·min)~0.3μg/(kg·min))可有效治疗血管麻痹(例如ACEI及脓毒症休克导致的外周血管低阻力、严重及难治性低血压)。与去氧肾上腺素及去甲肾上腺素相比,血管加压素由于其选择性的血管收缩效应,是肺动脉高压患者低血压治疗的较优选择(表4)。强心治疗是左(右)室功能不全时低血压有效的治疗方法。常用的药物为肾上腺素[1μg/min~100 μg/min或按照0.01μg/(kg·min)~1μg/(kg·min)]、去甲肾上腺素[1μg/min~30 μg/min或按照0.01μg/(kg·min)~0.3μg/(kg·min)]、多巴胺[5μg/(kg·min)~20μg/(kg·min) ](表4)。在输注强心药物及缩血管药物时必须直接监测动脉血压。

4.维持血液携带氧的能力给予足够的氧供以维持血红蛋白氧饱和度≥95%。为了维持氧携带能力,在稳定性心肌缺血患者血红蛋白含量≤80g/L时(或者近期发生心肌梗死、不稳定型心绞痛的患者血红蛋白含量≤90g/L),尤其当存在持续性出血、低血容量、心肌及其他器官缺血时,考虑输注红细胞。

5.防治低体温液体应加温后输注。保温毯及空气加温设备应该用于预防患者低体温。

表4手术室内血管活性药物的参考剂量:成人剂量*

肥胖患者麻醉管理专家共识(2017版中国麻醉学指南与专家共识)

肥胖患者麻醉管理专家共识(2017) 王国年邓小明左明章(负责人) 米卫东黄文起黄宇光喻立文(共同执笔人) 鲁开智路琳(共同执笔人) 缪长虹薛荣亮 一、肥胖的定义 肥胖是由于环境、遗传以及内分泌等原因所引起的机体生理功能障碍,当长期摄入的食物热量超过能量消耗时,可发生肥胖。 体重指数(body mass index,BMI)是评估患者体重状态最常用的衡量指标,即患者的体重(以kg计算)除以身高(以m计算)的平方(BMI=kg/m2)。世界卫生组织定义BMI≥25kg/m2为超重,≥30kg/m2为肥胖,针对亚太地区人群的体质及其与肥胖有关疾病的特点,BMI 23 kg/m2~24.9 kg/m2为肥胖前期,≥25 kg/m2 为肥胖(表1)。BMI是一种较为粗略的指标,定义肥胖特异性高,敏感性低。相等BMI值的女性体脂百分含量一般大于男性。 表1 WHO及亚太地区肥胖的分类 在临床中使用腰围(waist circumference, WC)而不是BMI

来定义促成代谢综合征的脂肪重量成分。腰围指腰部周径的长度,是衡量脂肪在腹部蓄积程度的最简单、实用的指标。脂肪在身体内的分布,尤其是腹部脂肪堆积的程度,与肥胖相关性疾病有更强的关联。腰围的测量采用最低肋骨下缘与髂嵴最高点连线的中点作为测量点,被测者取直立位在平静呼气状态下,用软尺水平环绕于测量部位,松紧应适度,测量过程中避免吸气,并应保持软尺各部分处于水平位置。 我国提出了中国人肥胖诊断BMI界值,并结合腰围来判断相关疾病的危险度,见表2。CT和MRI可以较精确的测定体脂的百分含量,但较为昂贵,难以普及。 表2 中国成人超重和肥胖的 体重指数和腰围界限值与相关疾病*危险的关系 注:*相关疾病指高血压、糖尿病、血脂异常和危险因素聚集;**体重过低可能预示有其他健康问题。 二、肥胖的流行病学 伴随社会经济的发展和膳食结构的变化,肥胖已成为第六大疾病危险因素,严重威胁人类健康,并呈现全球流行的态势。根据2012年“中国居民营养与健康状况调查”,全国18岁及以上成人超

抗凝或抗血小板药物治疗患者接受区域麻醉与镇痛管理的专家共识(2017版中国麻醉学指南与专家共识)

抗凝或抗血小板药物治疗患者 接受区域麻醉与镇痛管理的专家共识(2017) 王秀丽王庚(共同执笔人)冯泽国江伟李军张兰陈绍辉金善良袁红斌徐懋(共同执笔人)郭向阳(共同负责人) 止血机制正常的患者,区域麻醉导致封闭腔隙内(颅内、眼内或椎管内等)血肿和神经压迫损伤等严重并发症的概率很低。但对于使用抗凝、抗血小板等抗血栓药和其他导致止血异常的患者(创伤、大量失血、肝功能异常和DIC等),区域麻醉导致血肿的风险增加。一旦发生椎管内血肿或其它深部血肿,可能造成严重的不良后果,如截瘫、神经损伤、明显失血、气道梗阻等。 近年来,随着心脑血管疾病发病率的升高,服用抗血栓药物预防血栓的患者也日益增多。房颤、静脉血栓、机械瓣膜置换术后、冠脉支架置入术后等患者,通常会应用抗血栓药。此类患者接受区域麻醉时,其止血功能的异常增加了区域麻醉的风险。 对于围术期使用抗血栓药的患者,区域麻醉时机的选择很重要。麻醉科医师应该掌握常用抗血栓药的基本特点,选择合适的时机,将该类患者应用区域麻醉的风险降到最低。不同的患者,药物的代谢亦不同,应注意凝血功能的检查。熟悉抗血栓药物的药理特点并结合凝血功能检查,有助于麻醉科医师做出更加合理的选择。 本专家共识参考国内外相关指南,结合心脑血管及深静脉血

栓用药和区域麻醉的应用,为抗凝或抗血小板药物治疗患者的区域阻滞管理提供意见,规范围术期的相应管理,供麻醉科医师和相关医务人员参考。 一、常用抗血栓药的基本药理 临床常用抗血栓药可分为抗凝血酶药、抗血小板药及纤维蛋白溶解药等。中草药和抗抑郁药也有改变凝血功能的作用。各类药物的基本药理作用简述如下。 (一)抗凝血酶药 1.间接凝血酶抑制剂 ①肝素(UFH):是一种分子量在15 000~18 000 D的粘多糖。UFH主要通过与抗凝血酶Ⅲ(AT-Ⅲ)结合,增强后者对活化的凝血因子Ⅱ、Ⅸ、Ⅹ、Ⅺ和Ⅻ的抑制作用。其后果涉及阻止血小板凝集和破坏,妨碍凝血激活酶的形成;阻止凝血酶原变为凝血酶;抑制凝血酶,妨碍纤维蛋白原变成纤维蛋白。UFH为血管外科及心脏外科手术中常用药物。UFH可被鱼精蛋白中和而失去抗凝活性(1mg鱼精蛋白可拮抗100U肝素)。UFH在低剂量(≤5000U)使用时即可抑制Ⅸa。监测活化部分凝血活酶时间(aPTT)可以了解其抗凝程度。通常,皮下或静脉给予肝素可维持aPTT在其1.5~2.5倍正常值。此外,UFH 可能会引起血小板减少,长时间使用时需复查血小板计数。 ②低分子肝素(LMWH):LMWH的分子量为2000~10000 D,皮下注射2h~4h达峰,半衰期3h~4h。LMWH具有很高的抗凝血因子Ⅹa 活性和较低的抗凝血因子Ⅱa活性。针对不同适应证的推荐剂量,LMWH

麻醉手术期间液体治疗专家共识-(2014版中国麻醉学指南与专家共识)

麻醉手术期间液体治疗专家共识(2014) 于布为王俊科邓小明叶铁虎许幸(共同执笔人)吴新民(负责人)岳云徐建国黄文起(共同执笔人)薛张纲 一、概述 液体治疗是麻醉手术期间保证循环血容量正常,确保麻醉深度适宜,避免手术伤害性刺激对机体造成不良影响,维持良好的组织灌注,内环境和生命体征稳定的重要措施。为适应近年来科学研究与医疗实践的进展,特对《麻醉手术期间液体治疗专家共识(2007)》进行修订。 二、人体液体分布 人体体液分为细胞内液(ICF)和细胞外液(ECF),由细胞膜所分隔。通过细胞膜上Na+/K+ATP泵的调节,使细胞内液的容量和成分保持恒定。细胞外液由组织间液(IFV)和血浆(PV)组成(见附件1),并随年龄增加有一定变化(见附件2),其主要功能是维持细胞营养并为电解质提供载体。细胞内液以K+为主,细胞外液以Na+为主,Na+是形成细胞外液渗透压的主要物质。维持正常的细胞外液容量,尤其是有效循环血容量,是液体治疗的关键。 血液是由60%的血浆和40%的红细胞、白细胞和血小板组成,其中15%分布于动脉系统,85%分布于静脉系统。血浆中含有无机离

子(主要是Na+ 和Cl- )和溶于水的大分子有机物(主要是白蛋白、球蛋白、葡萄糖和尿素),白蛋白是维持细胞外液胶体渗透压和血管内血浆容量的主要物质。 组织间液分布于血管与细胞之间,机体代谢产物可在其间进行交换,过多的组织间液将通过淋巴管汇流入血管内。正常血管内皮允许水分子和小分子物质(如Na+和Cl- )自由通过,但限制大分子物质(如白蛋白或人工合成胶体)的通过,从而使其保留在血管内。 决定血管内液体向血管外流动的因素可通过Starling-Lardis 公式表示:Jv=KhA[ (PMV-PT)-δ(COPMV-COPT)],Jv代表单位时间通过毛细血管壁的净液体量;Kh代表水的液压传导率,即毛细血管壁对液体的通透性,普通毛细血管动脉端的Kh值较静脉端高4倍;A为毛细血管表面积;PMV代表毛细血管静水压;PT为组织静水压;δ为血浆蛋白反应系数,当δ为0时,血浆蛋白分子可自由通过细胞膜,当δ为1时,血浆蛋白分子不能通过细胞膜。在大多数器官中,血浆蛋白在微血管中的δ值超过0.9并保持稳定,但在低氧血症、炎症和组织损伤等病理生理状态下则明显降低。COPMV 代表毛细血管内胶体渗透压;COPT为组织中的胶体渗透压。 通常每日液体摄入量成人大约为 2000 mL。每日液体损失量包括(1)显性失水量:尿量 800-1500 mL;(2)隐性失水量:肺呼吸250-450 mL、皮肤蒸发250-450 mL;(3)消化道液体丢失量,呕吐、腹泻和消化道准备时需考虑。消化道液体分泌量及成分见附

麻醉手术期间液体治疗专家共识-(2014版中国麻醉学指南与专家共识)

麻醉手术期间液体治疗专家共识( 2014) 于布为王俊科邓小明叶铁虎许幸(共同执笔人)吴新民(负责人)岳云徐建国黄文起(共同执笔人)薛张纲 一、概述 液体治疗是麻醉手术期间保证循环血容量正常,确保麻醉深度适宜,避免手术伤害性刺激对机体造成不良影响,维持良好的组织灌注,内环境和生命体征稳定的重要措施。为适应近年来科学研究与医疗实践的进展,特对《麻醉手术期间液体治疗专家共识( 2007)》进行修订。 二、人体液体分布 人体体液分为细胞内液(ICF)和细胞外液( ECF),由细胞膜所 分隔。通过细胞膜上 Na+/K+ATP泵的调节,使细胞内液的容量和成分 保持恒定。细胞外液由组织间液(IFV)和血浆( PV)组成(见附件1),并随年龄增加有一定变化(见附件2),其主要功能是维持细胞 营养并为电解质提供载体。细胞内液以 K+为主,细胞外液以 Na+为主,Na+是形成细胞外液渗透压的主要物质。维持正常的细胞外液容量, 尤其是有效循环血容量,是液体治疗的关键。 血液是由 60%的血浆和 40%的红细胞、白细胞和血小板组成,其 中15%分布于动脉系统, 85%分布于静脉系统。血浆中含有无机离子(主要是 Na+ 和 Cl- )和溶于水的大分子有机物(主要是白蛋白、

球蛋白、葡萄糖和尿素),白蛋白是维持细胞外液胶体渗透压和血 管内血浆容量的主要物质。 组织间液分布于血管与细胞之间,机体代谢产物可在其间进行交换,过多的组织间液将通过淋巴管汇流入血管内。正常血管内皮允许 水分子和小分子物质(如Na+和Cl- )自由通过,但限制大分子物质(如白蛋白或人工合成胶体)的通过,从而使其保留在血管内。 决定血管内液体向血管外流动的因素可通过 Starling-Lardis 公式表示: Jv=KhA[ (PMV-PT)- δ( COPMV-COPT)],Jv 代表单位时间通过 毛细血管壁的净液体量; Kh 代表水的液压传导率,即毛细血管壁对液体的通透性,普通毛细血管动脉端的 Kh 值较静脉端高 4 倍;A为毛细血 管表面积; PMV代表毛细血管静水压; PT为组织静水压;δ为血浆蛋白反应系数,当δ为 0 时,血浆蛋白分子可自由通过细胞膜,当δ为 1 时,血浆蛋白分子不能通过细胞膜。在大多数器官中,血浆蛋白在微血管中的δ值超过 0.9 并保持稳定,但在低氧血症、炎症和组织损伤等病理生理状态下则明显降低。 COPMV代表毛细血管内胶体渗透压; COPT为组织中的胶体渗透压。 通常每日液体摄入量成人大约为2000 mL。每日液体损失量包括(1)显性失水量:尿量 800-1500 mL;(2)隐性失水量:肺呼吸 250-450 mL、皮肤蒸发250-450 mL;(3)消化道液体丢失量,呕吐、腹泻和消化道准备时需考虑。消化道液体分泌量及成分见附件 3。正常 机体可自行调节水的摄入和排出量,保持其平衡。 三、液体治疗的监测

冠心病患者非心脏手术麻醉及围术期管理的专家共识(2017版中国麻醉学指南与专家共识)

冠心病患者非心脏手术麻醉及围术期管理的专家共识(2017版中国麻醉学指南与专家共识)

冠心病患者非心脏手术麻醉及围术期管理的 专家共识(2017) 马骏王伟鹏(执笔人)王晟包睿艾艳秋张铁铮夏中元晏馥霞徐军美(负责人)徐美英缪长虹 随着外科手术技术的发展,临床上冠心病患者非心脏手术的适应证愈来愈广,手术种类以腹部、泌尿、骨科手术居多,而急症、失血多、高龄伴多系统疾病患者的麻醉风险更高,使围术期心血管事件的风险增加,如心肌梗死、心力衰竭和死亡。据《中国心血管病报告2016》报道,我国心血管病患者发病率和死亡率仍处于上升阶段,其中冠心病患者约有1100万人。冠心病患者需要行非心脏手术的也在逐年增加,近期患有心肌梗死或不稳定型心绞痛的患者如果需要行紧急或急诊手术,风险则更高。认识并理解围术期心血管风险因素,在麻醉前进行全面评估,对降低患者施行非心脏手术的并发症的发生和病死率具有重要意义。 本文将阐述择期、紧急或急诊非心脏手术的缺血性心脏病患者的麻醉前评估、麻醉治疗和术后即刻管理。 一、术前评估 (一)心血管事件风险评估 1.总则所有接受择期非心脏手术的缺血性心脏病患者,应进行围术期心血管事件风险评估。该风险与外科手术类型(表1)和

患者体能状态(图1)有关。在现有证据和专家意见基础上,参照美国及欧洲冠心病患者围术期心脏评估及处理流程(图2,表2),其基本原理概述在本共识中。该流程从临床医师的角度关心患者,提供知情同意,并帮助指导围术期管理,以尽量降低风险。这种相互合作的“围术期团队”是围术期评估的基石,它依赖于外科医师、麻醉科医师及主要照顾者等相关参与者的密切沟通。 表1. 美国心脏病学会/美国心脏协会(ACC / AHA)指南摘要: 非心脏手术的心脏风险分级 主要心血管不良事件(major adverse cardiovascular events,MACE )(主要包括三个终点事件:心血管死亡、心肌梗死和卒中。*术前一般不需要进一步的心脏检测。门诊手术是指在手术当天入院并在同一天返回家的手术。

中国湿疹诊疗指南(2011年)

中国湿疹诊疗指南(2011年) 中华医学会皮肤性病学分会免疫学组 本指南是在中华医学会皮肤性病学分会领导下由免疫学组全体学组委员和相关专家集体讨论制定,供我国皮肤科医师、全科医师以及其他相关学科医师在湿疹诊疗实践中参考。参加本指南制定的专家有(以姓氏拼音为序):毕志刚、邓丹琪、杜娟、范卫新、方红、郭在培、顾恒、郝飞、高兴华、金江、廖康煌、李惠、李林峰、刘玲玲、刘彦群、陆东庆、陆洁、陆前进、吕新翔、潘萌、彭振辉、苏向阳、孙东杰、孙乐栋、涂彩霞、王培光、夏济平、谢志强、张广中、张建中、张理涛、张小鸣、章星琪、赵辨、朱武。 湿疹是由多种内外因素引起的一种具有明显渗出倾向的炎症性皮肤病,伴有明显疹痒,易复发,严重影响患者的生活质量。本病是皮肤科常见病,我国一般人群患病率约为7.5%,美国为10.7%。 一、病因与发病机制 湿疹的病因目前尚不明确。机体内因包括免疫功能异常(如免疫失衡、免疫缺陷等)和系统性疾病(如内分泌疾病、营养障碍、慢性感染、肿瘤等)以及遗传性或获得性皮肤屏障功能障碍。外因如,环境或食品中的过敏原、刺激原、微生物、环境温度或湿度变化、日晒等均可以引发或加重湿疹。社会心理因素如紧张焦虑也可诱发或加重本病本病的发病机制尚不明确。目前多认为是机体内部因素如免疫功能异常、皮肤屏障功能障碍等基础上,由多种内外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免疫性机制如变态反应和非免疫性机制如皮肤刺激均参与发病过程。微生物可以通过直接侵袭、超抗原作用或诱导免疫反应引发或加重湿疹 二、临床表现 湿疹临床表现可以分为急性、亚急性及慢性三期。急性期表现为红斑、水肿基础上粟粒大丘疹、丘疤疹、水疤、糜烂及渗出,病变中心往往较重,而逐渐向周围蔓延,外围又有散在丘疹、丘疤疹,故境界不清。亚急性期红肿和渗出减轻,糜烂面结痴、脱屑。慢性湿疹主要表现为粗糙肥厚、苔鲜样变,可伴有色素改变,手足部湿疹可伴发甲改变。皮疹一般对称分布、常反复发作,自觉症状为疹痒,甚至剧痒 三、实验室检查 主要用于鉴别诊断和筛查可能病因,血常规检查可有嗜酸粒细胞增多,还可有血清嗜酸性阳离子蛋白增高,部分蕙者有血清IgE增高,变应原检查有助于寻找可能的致敏原,斑贴试验有助于诊断接触性皮炎,真菌检查可鉴别浅部真菌病,疥虫检查可协助排除疥疮,血清免疫球蛋白检查可帮助鉴别具有湿疹皮炎皮损的先天性疾病,皮损细菌培养可帮助诊断继发细菌感染等,必要时应行皮肤组织病理学检查。 四、诊断和鉴别诊断 湿疹的诊断主要根据临床表现,结合必要的实验室检查或组织病理学检查。特殊类型的湿疹根据临床特点进行诊断,如干燥性湿疹、自身敏感性皮炎、钱币状湿疹等;非特异者可根据临床部位进行诊断,如手湿疹、小腿湿疹、肛周湿疹、乳房湿疹、阴囊湿疹、耳湿疹、眼睑湿疹等;泛发性湿疹指多部位同时发生的湿疹。湿疹严重程度可根据其面积和皮疹的特点进行评分。

气道异物取出术麻醉专家共识(2017年度版中国麻醉学指南与专家共识)

气道异物取出术麻醉专家共识(2017) 左云霞,冯春,刘金柱,李天佐(负责人/共同执笔人),李文献(共同执笔人),李丽伟,李梅,连庆泉,吴震(共同执笔人),张旭,张诗海,张溪英,金立民,胡智勇,蔡一榕,裴凌 一、定义 所有自口或鼻开始至声门及声门以下呼吸径路上的异物存留,都可以称之为气道异物(airway foreign body)。异物位置对于麻醉管理具有重要意义,本共识将气道异物按其所处的解剖位置分为以下四类:①鼻腔异物(nasal foreign body);②声门上(声门周围)异物(supraglottic foreign body) ;③声门下及气管异物(subglottic and tracheal foreign body);④支气管异物(bronchial foreign body)。狭义的气道异物是指位于声门下、气管和支气管的异物。 此外,按照化学性质可将气道异物分为有机类和无机类异物。有机类异物以花生、葵花籽、西瓜子等植物种子多见,无机类异物则常见玩具配件、纽扣、笔套等[1-4]。按异物来源可分为内源性和外源性异物,患者自身来源或接受手术时产生的血液、脓液、呕吐物及干痂等为内源性异物,而由口鼻误入的外界异物为外源性异物。医源性异物是指在医院内实施诊断、手术、治疗等技术操作时造成的气道异物,常见的有患者脱落的牙齿、医用耗材和医疗器械配件等。

二、流行病学 临床上的“气道异物”一般多指狭义的气道异物。气道异物多见于3岁以下的婴幼儿,所占比例约为70%~80%,男孩发病率高于女孩,农村儿童发病率高于城市儿童[1-4]。80%以上的气道异物位于一侧支气管内,少数位于声门下及主气道内,极少数患儿异物位于多个部位。右侧支气管异物多于左侧[1,3,4],但也有文献报道左右两侧支气管异物的发生率相似[5]。气道异物是导致4岁以下儿童意外死亡的主要原因,国内报道的入院后死亡率在0. 2%~1%[4,6],美国报道的入院后死亡率为3.4%[7]。 三、病理生理学 异物吸入气道造成的损伤可分为直接损伤和间接损伤。直接损伤又包括机械损伤(如黏膜损伤、出血等)和机械阻塞。异物吸入后可能嵌顿在肺的各级支气管,造成阻塞部位以下的肺叶或肺段发生肺不张或肺气肿。异物存留会导致不同的阀门效应[8],如双向阀(bypass valve)效应,指气流可进可出但部分受限(图1A);止回阀(check valve)效应,指气流进入多于流出,导致阻塞性肺气肿(图1B);球阀(ball valve)效应,气流能进入但不能流出,导致阻塞性肺气肿(图1C);截止阀(stop valve)效应,指气流无法进出,肺内气体吸收导致阻塞性肺不张(图1D)。间接损伤是指存留的异物导致炎症反应、感染或肉芽形成等。 四、诊断 1. 病史、症状和体征

冠心病患者非心脏手术麻醉及围术期管理的专家共识(2017版中国麻醉学指南与专家共识)

冠心病患者非心脏手术麻醉及围术期管理的 专家共识(2017) 马骏王伟鹏(执笔人)王晟包睿艾艳秋张铁铮夏中元晏馥霞徐军美(负责人)徐美英缪长虹 随着外科手术技术的发展,临床上冠心病患者非心脏手术的适应证愈来愈广,手术种类以腹部、泌尿、骨科手术居多,而急症、失血多、高龄伴多系统疾病患者的麻醉风险更高,使围术期心血管事件的风险增加,如心肌梗死、心力衰竭和死亡。据《中国心血管病报告2016》报道,我国心血管病患者发病率和死亡率仍处于上升阶段,其中冠心病患者约有1100万人。冠心病患者需要行非心脏手术的也在逐年增加,近期患有心肌梗死或不稳定型心绞痛的患者如果需要行紧急或急诊手术,风险则更高。认识并理解围术期心血管风险因素,在麻醉前进行全面评估,对降低患者施行非心脏手术的并发症的发生和病死率具有重要意义。 本文将阐述择期、紧急或急诊非心脏手术的缺血性心脏病患者的麻醉前评估、麻醉治疗和术后即刻管理。 一、术前评估 (一)心血管事件风险评估 1.总则所有接受择期非心脏手术的缺血性心脏病患者,应进行围术期心血管事件风险评估。该风险与外科手术类型(表1)和

患者体能状态(图1)有关。在现有证据和专家意见基础上,参照美国及欧洲冠心病患者围术期心脏评估及处理流程(图2,表2),其基本原理概述在本共识中。该流程从临床医师的角度关心患者,提供知情同意,并帮助指导围术期管理,以尽量降低风险。这种相互合作的“围术期团队”是围术期评估的基石,它依赖于外科医师、麻醉科医师及主要照顾者等相关参与者的密切沟通。 表1. 美国心脏病学会/美国心脏协会(ACC / AHA)指南摘要: 非心脏手术的心脏风险分级 主要心血管不良事件(major adverse cardiovascular events,MACE )(主要包括三个终点事件:心血管死亡、心肌梗死和卒中。*术前一般不需要进一步的心脏检测。门诊手术是指在手术当天入院并在同一天返回家的手术。

气道异物取出术麻醉专家共识2017版中国麻醉学指南与专家共识

气道异物取出术麻醉专家共识( 2017) 左云霞,冯春,刘金柱,李天佐(负责人/ 共同执笔人),李文献(共同执笔人) ,李丽伟,李梅,连庆泉,吴震(共同执笔人) ,张旭,张诗海,张溪英,金立民,胡智勇,蔡一榕,裴凌 一、定义所有自口或鼻开始至声门及声门以下呼吸径路上的异物存留,都可以称之为气道异物(airway foreign body)。异物位置对于麻醉管理具有重要意义,本共识将气道异物按其所处的解剖位置分为以下四类:①鼻腔异物(nasal foreign body);②声门上(声门周围) 异物(supraglottic foreign body) ;③ 声门下及气管异物(subglottic and tracheal foreign body);④支气管异物(bronchial foreign body) 。狭义的气道异物是指位于声门下、气管和支气管的异物。 此外,按照化学性质可将气道异物分为有机类和无机类异物。有机类异物以花生、葵花籽、西瓜子等植物种子多见,无机类异物则常见玩具配件、纽扣、笔套等[1-4] 。按异物来源可分为内源性和外源性异物,患者自身来源或接受手术时产生的血液、脓液、呕吐物及干痂等为内源性异物,而由口鼻误入的外界异物为外源性异物。医源性异物是指在医院内实施诊断、手术、治疗等技术操作时造成的气道异物,常见的有患者脱落的牙齿、医用耗材和医疗器械配件等。 二、流行病学临床上的“气道异物”一般多指狭义的气道异物。气

道异物多见于3岁以下的婴幼儿,所占比例约为70%-80%男孩发病率高于女孩,农村儿童发病率高于城市儿童[1-4] 。80%以上的气道异物位于一侧支气管内,少数位于声门下及主气道内,极少数患儿异物位于多个部位。右侧支气管异物多于左侧[1,3,4] ,但也有文献报道左右两侧支气管异物的发生率相似[5] 。气道异物是导致4 岁以下儿童意外死亡的主要原因,国内报道的入院后死亡率在0. 2%-1%[4,6] ,美国报道的入院后死亡率为 3.4%[7] 。 三、病理生理学 异物吸入气道造成的损伤可分为直接损伤和间接损伤。直接损伤又包括机械损伤(如黏膜损伤、出血等)和机械阻塞。异物吸入后可能嵌顿在肺的各级支气管,造成阻塞部位以下的肺叶或肺段发生肺不张或肺气肿。异物存留会导致不同的阀门效应[8] ,如双向阀 (bypass valve )效应,指气流可进可出但部分受限(图1A);止回 阀(check valve)效应,指气流进入多于流出,导致阻塞性肺气肿(图 1B);球阀(ball valve)效应,气流能进入但不能流出,导致阻塞性 肺气肿(图1C);截止阀(stop valve)效应,指气流无法进出,肺内气体吸收导致阻塞性肺不张(图1 D)。间接损伤是指存留的异物导致炎症反应、感染或肉芽形成等。 四、诊断 1. 病史、症状和体征 异物吸入史 (目击误吸异物后剧烈呛咳) 是气道异物最重要的诊断

2014版《中国泌尿外科疾病诊断治疗指南》

2014版《中国泌尿外科疾病诊断治疗指南》精粹之二: 泌尿系统感染诊断治疗(各论) 时间:2014-02-12 单纯尿路感染 定义 单纯性尿路感染是指发生于泌尿系统解剖结构功能正常而又无糖尿病或免疫功能低下等合并症的患者的尿路感染,短期抗菌药物治疗即可治愈,通常不会对肾脏功能造成影响。 临床表现 1.急性单纯性膀胱炎临床表现为尿频、尿急、尿痛、耻骨上膀胱区或会阴部不适、尿道烧灼’感。常见终末血尿,体温正常或仅有低热。 2.急性单纯性肾盂肾炎患者同时具有尿路刺激征、患侧或双侧腰部胀痛等泌尿系统症状和全身症状。 诊断 通过病史询问、体格检查和实验室检查获得诊断。 治疗 1.绝经前非妊娠妇女急性单纯性膀胱炎的治疗 (l)短程疗法:可选择采用磷霉素氨丁三醇、匹美西林、呋喃妥因、喹诺酮类、第二代或第三代头孢菌素抗菌药物。绝大多数急性单纯性膀胱炎患者经单剂疗法或3日疗法治疗后,尿菌可转阴。 (2)对症治疗。 2.绝经后女性急性单纯性膀胱炎的治疗治疗方案同绝经期前非妊娠妇女的急性单纯性膀胱炎。可在妇科医师的指导下应用雌激素替代疗法。 3.非妊娠妇女急性单纯性肾盂肾炎的治疗对仅有轻度发热和(或)肋脊角叩痛的肾盂肾炎,或3日疗法治疗失败的下尿路感染患者,应口服有效抗菌药物14日。如果用药后48-72小时仍未见效,则应根据药敏试验选用有效药物治疗。 治疗后应追踪复查,如用药14日后仍有菌尿,则应根据药敏试验改药,再治疗6周。 对发热超过38.5℃、肋脊角压痛、血白细胞升高等或出现严重的全身中毒症状、怀疑有菌血症者,首先应予以胃肠外给药(静脉滴注或肌内注射),在退热72小时后,再改用口服抗菌药物(喹诺酮类、第二代或第j三代头孢菌素类等)完成2周疗程。 药物选择:①第3代喹诺酮类如左氧氟沙星等;②半合成广谱青考霉素,如哌拉西林、磺苄西林等对铜绿假单胞菌有效;③第三代头孢菌素类,如头孢他啶、头孢哌酮等对铜绿假单胞菌有较好的疗效;④对社区高氟喹诺酮i时药和ESBs阳性的大肠杆菌的地区,初次用药必须使用8一内酰胺酶复合制剂、氨基糖苷类或碳青霹烯类药物治疗;⑤氨基糖苷类抗菡药物,但应严格注意其副作用。 4.无症状菌尿(ASB)的治疗推荐筛查和治疗孕妇或准备接受可能导致尿道黏膜出血的侵入性操作的ASB患者。不推荐对绝经前非妊娠妇女、老年人、留置导尿管、肾造瘘管或输尿管导管、脊髓损伤等患者的ASB进行治疗。 5.复发性单纯性尿路感染的治疗①再感染:可考虑用低剂量长疗程抑菌疗法作预防性治疗。在每晚睡前或性交排尿后,口服以下药物之一:如SMZ-TMP半片或一片、TMP 50mg、呋喃妥因50mg(为防止肾功能损害,在长期使用以上药物时应适当增加液体摄入量)或左氧氟沙星100mg等,此外,亦可采用每7-10天口服一次磷霉素氨丁三醇方法。对已绝经女性,可加用雌激素以减少复发。本疗法通常使用半年,如停药后仍反复再发,则再给予此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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