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Televisi Television 2016ision 2016
Television China 《了不起的挑战》
第一季开播以来，平均收视率达到1.087%。①
有媒体报道说，“虽然收视率
刚刚破1，与某些‘现象级’节目没法比，但该节目却破天荒地在年轻族群聚集的A 站、B 站疯狂圈粉”，其中，“第二期节目成为B 站综艺类播放量
第一名，弹幕量接近9万。”②
这一现象的出现值得
关注。因为在新媒体时代，“信息传播技术的迅猛发展，使资讯产量相对过剩，很多传统媒体已沦
为资讯传播机构的冗余”。③
此外，
B 站用户的年龄层集中在15—22岁之间，社交网络的发言者也以30岁以下用户居多，“对于这些年轻族群来说，综艺节目胜出的规则只有一个：有趣。《了不起的挑战》中的６位明星融入百姓生活，制造出足够的“蠢”“萌”“笑”果，配合弹幕一起，而网友的吐槽也成为节目“笑果”
的一部分。从本世纪初开始引进的各种真人秀节目类型，已经在激烈竞争中大浪淘沙，一些节目备受社会
主流价值观的柔性传播与认同召唤
——央视《了不起的挑战》的文本分析
张 健 周爱炳
各界诟病。为此，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于2015年7月发出通知，要求真人秀节目应“坚持健康的格调品味，坚决抵制低俗和过度娱乐化倾向；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关注普通群众，主动融入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发挥好价值引领作用。”
④
央视《了不起的挑战》在此之际推出，在社会各界尤其是网民心中坚守真人秀节目应有的社会影响力与传播力，必然要与《挑战者联盟》《奔跑吧，兄弟》《全民加速中》等多档节目展开撕拼，面临严峻考验。本文拟通过对《了不起的挑战》的节目程式、叙事、字幕、解说、影像等表意文本的解读，分析该节目表层的叙事架构及其背后的价值认同追求。
一、基本叙事架构
真人秀作为一种类型化的电视节目形态，有其基本的架构、风格和特点。在遍布荧屏的各种由
30
Televisi Television 2016ision 2016
Television China “秀”
所构成的媒体奇观中，明星、选拔、淘汰、竞技、扮演、互动以及多重叙事风格等，形成了一整套真人秀节目的基本手法。由中央电视台联合韩国MBC 电视台、灿星公司共同打造的《了不起的挑战》同样延续了类似的节目架构。
1．明星与游戏的基本程式
《了不起的挑战》
首先采用了真人秀节目普遍使用的聚合明星的策略。撒贝宁、乐嘉、岳云鹏、华少（后改为尼格买提）、沙溢、阮经天，他们或是节目主持人，或是相声演员、人气偶像。这些来自不同领域的明星聚合，扩展了受众阶层分布，延伸了受众传播链条。其次，真人秀节目一般以“接受任务——完成任务”的游戏为基本程式。《了不起的挑战》虽是以“挑战”为主题，其实也暗含了“接受任务——完成任务”的节目架构。每期节目中，节目组都是以“游戏主导者”的身份给出任务，设定游戏式挑战项目、竞技规则、竞演场景，6位挑战者在节目程式内进行表演、扮演，完成任务则被视为挑战成功。6位挑战者性格各异：撒贝宁由严肃的法治节目主持人转变为闹腾的“话唠”“行走的点唱机”，岳云鹏是唱着《五环之歌》的受气包，沙溢与乐嘉是搞怪又憨厚的老大哥……6个人插科打诨，互动逗乐，产生出诸多笑料。
2．戏剧化、纪实化与娱乐化的叙事
真人秀节目在叙事上普遍采用戏剧化与纪实化相结合的表现形式，以“开篇——发展——高潮——结局”的戏剧式结构贯穿始终，使节目似剧情片一样引人入胜；而挑战现场的实况、对表演者的追踪，则是以纪录话语呈现，但两者之间并未割裂，而是完成了“戏”与“实”的相生相成。如在岳云鹏挑战煤矿工、撒贝宁挑战绝壁清洁工两个环节中，就明显存在如图表1所示的戏剧结构。其中，铺垫、悬念等叙事元素的叠加，使情节发展环环相扣，高潮部分则展现了挑战者与任务间的冲突与磨合，这些都极大地增加了节目的故事性和可看性。
真人秀节目的“秀”表现在上述所说的游戏架构、戏剧化叙事上，而其“真”则体现在对“现场”的实时记录方面。如，矿下爆破那一刹那，镜头模
糊晃动，“滴”的声音一直延续……这些现场实时画面，真实记录了爆破瞬间；再有，撒贝宁在百米悬崖下作业时因紧张恐惧而不断说话安抚自己的情态，以及回程途中遭遇滚石、滑坡等意外最终登陆后，五味杂陈洒下男儿泪的一系列情景，都被多个机位全程忠实地记录下来。多机位追踪记录下的真实场景、丰满的人物和其细腻的内心活动，让观众隔着电视荧屏也依然能够感受到彼时彼刻环境的危险、人物的恐惧和挑战的勇气。至此，戏剧结构伴随着纪录话语，成就了节目故事性与真实性的统一。
另外，岳云鹏的相声“我的天哪我都忍不了”的片段、《天龙八部》里的高僧画面、“环境保卫战”里类似美国科幻大片的片头……后期制作中诸如此类的拼贴元素，都让节目的娱乐性、趣味性大大增强，对网友自制的笑声视频集锦、手绘卡通人物、漫画形象等亚文化式的网络话语整合，也使该节目成功聚拢了一大批年轻受众。
在竞争激烈的当下，采用“游戏”这一娱乐话语中最常见的形态以及戏剧化、纪实化叙事来满足受众诉求，是很多真人秀节目谋求发展、提升竞争优势的策略之一。
3．节目内核中的主流价值观
在激烈的收视竞争压力下，某些真人秀节目依靠拼明星、窥隐私、搞噱头、纯游戏，流于表面的
图表1 《挑战》的节目叙事结构案例
（资料来源：
本文作者整理）
31
Televisi Television 2016ision 2016
Television China 喧嚣和热闹，导致一些低俗化和过度娱乐化倾向出现。但是建立在社会主流价值观基础上的“通俗知识”的传播，更有助于电视媒体创新能力与文化
价值的提高。⑤
《了不起的挑战》
就舍弃了一些综艺、游戏色彩浓厚的东西，追求有意思又有意义，在延续明星真人秀叙事架构的同时，更以明确的主流价值观为旗帜，在节目的程式与叙事转折中，凸显国家媒体的文化担当意识与社会责任感。
一方面，该节目通过日常化叙事来彰显人文关怀，以平凡人物、世俗生活为表现对象，展现微观个体的生存状态和情感世界。在第一季的12期节目中，普通人的参与比例十分可观。每一次挑战任务，都有不同职业的普通人给予挑战者指导和帮助，这当中，有50年如一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采茶人，天门山上的绝壁清洁工，长年与“黑色太阳”打交道的煤矿工人，码头街道上来去匆匆的棒棒工，查尔干湖上年迈的鱼把头，公交车售票员，钻井工，洗车工，小寨村的朴实村民……他们无不是来自基层或曰生活底层的小人物。该节目将镜头聚焦这些平凡人物，围绕他们展开对世俗百态的日常化叙述和呈现，彰显媒体的人文关怀意识。如在“棒棒工”
冉师傅家里，乐嘉对冉师傅及其儿子冉俊超的一段新闻式采访：
乐嘉：你在这个地方住了多久啊？ 冉师傅：五年。
乐嘉：这个是多少钱？（房租） 冉师傅：三百。
乐嘉：现在住几个人？ 冉师傅：七个人。
乐嘉：准备干到什么时候？（指棒棒工） 冉师傅：在他读完大学之后……
乐嘉：他们有零花钱买东西你没有的时候，你怎么办？
冉俊超：就自己走到一边，自己玩自己的，不看他们吃（近景特写：长吁一口气）
乐嘉：你会不会怨？为什么你爸爸做棒棒，没有办法给你零花钱？
冉俊超：我本来就不想他当棒棒，因为做这份工作很辛苦。
（近景特写：乐嘉一把搂过冉俊超，略显哽咽）
无论是镜头下局促逼仄的出租屋，还是有关房租、零花钱等现实问题的对话，都真实地呈现出城市一角打工者及其家庭的生存状态，这其实是借乐嘉之口，表达了节目组或曰媒体对城市底层劳动群体的关怀。
《咱村那些事儿》
一期中，对农村挖红薯、割稻子、对山歌的叙事聚焦，对由明星、村民共同参与的运红薯、爬梯田、斗鸡等乡野运动会的关注，都全景式地展现了现代农村的自然环境、农耕生活、文化活动等方方面面；国庆假期中火车车厢里的一幕、查尔干湖上渔民雪地餐食的画面，包括煎饼摊、爆米糕机等具有承载城市文化功能符号的叠加，都构筑起一幅烟火气、吵嚷声十足的生活图景。《了不起的挑战》尽管仍聚焦于明星，但明星不再是一个需要粉丝仰视的群体，而是与关注“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普通人具有同等的视角。镜头里平凡的人物、真实的生存环境、富有情致的生活状态，既是媒体精英走下神坛、转变叙述视角、表达自身人文情怀的有益尝试，同时，也更易引起观众情感上的触动与共鸣。
另一方面，该节目巧用现场追述、字幕及解说弘扬主流价值观。“现场追述是真人秀的一种叙事手段， 即利用节目参与者在事后追述节目中曾经发生的事件，并穿插在事件进行当中， 通过灵活
的剪辑结构故事。”⑥
现场追述的作用多是对现场
进行补充性、追加性的解释，同时表达参与者内心的感想、评价、观点等。真人秀节目中并不回避“事后追述穿插现场”这种双重时态交叠带来的间离感，而是力图以此来弥补现场叙事的不足，或是表达叙述主体的情感、评论。字幕、解说同样是真人秀节目常用的标志性手法。现场追述者是作为节目参与者的明星，而字幕、解说的执行者则是制作人员（参见图表2、图表3）。
通过上述分析不难发现，现场追述、字幕、解
32
Televisi Television 2016ision 2016
Television China 说词等文本具有明确的话语指涉，分别是表达叙述主体观点的评论型文本和具有召唤性质的呼应型文本。“我敬佩他们”“不管你做什么职业，只要是你用劳动换来的，你都是让人敬佩的”……此类评论型文本中暗含了这样的叙述逻辑：即每一个平凡人、每一个平凡的职业，都充满着了不起的艰辛与汗水，都是伟大且值得尊敬的。“继续乐观地生活下去”“做自己的勇士”“生活啊就是这样知
足常乐”等呼应型文本，则是以召唤的形式界定了人生态度与生存价值的意义。这些来自不同叙述主体的文本，以总结性的议论补充叙事，将节目肯定平凡人生、赞美普通职业的主旨明确而浅显地传递给受众，而一些字幕往往与现场追述同时出现，它们相互配合、强调、印证，共同指向劳动、乐观、感恩、奋斗、环保、公益、知足常乐等具有普遍意义的社会主流价值观。
《了不起的挑战》
用日常化叙事带来的身份平视、柴米油盐酱醋茶式的生活接近性，以及明星在挑战过程中与指导或帮助他们的普通人之间的有趣互动，极大地激发起受众的情感共鸣。参与者面对镜头剖白自己的现场追述，拉近了与普通观众的距离，从而实现了主流价值观的柔性而非生硬、浸润而非灌输式的传播。
二、深层结构的认同召唤
如果说《了不起的挑战》以柔性的方式传递了劳动、乐观、感恩、奋斗、环保、公益、知足常乐等具有普遍意义的主流价值观，还仅仅是节目中显见的价值传递的话；那么决定节目叙事构架与价值传递的还有一套关于国家与政治话语的陈述，它触及国家认同、政治认同等方面，成为节目的“深层话语结构”体系。
1．呈现诸多象征符号，营造国家“在场”的情境国家符号是具有国家象征意义的约定性符号，是一种固定的联想物。常见的象征符号有广场、雕塑、纪念碑、徽章、服饰、音乐、广播、口号、人物等。《了不起的消防》一期就集中展现了上述符号。如众人集合时，背景板上写着“努力建设一支听党指挥、能打胜仗、作风优良的人民军队——习近平”“忠诚可靠、服务人民、竭诚奉献”等政治化标语、俯拉镜头里飘扬的五星红旗、多次出现的国徽；再如《运动特辑》中的奥运五环、《感恩特辑》中“提高警惕、保家卫国”的口号、印着“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是我们永远不变的军魂”的党旗、训练场上的军人、军队、军歌……具象化、人格化的国家象征符号的高频次出现，以及列队、训
图表3 部分节目中的字幕、解说
（资料来源：
本文作者整理）图表2 部分节目中的现场以及现场追述
（资料来源：
本文作者整理）
33
Televisi Television 2016ision 2016
Television China 练、讲话、结业等仪式性的操演活动呈现，一方面在节目中起到了交代场景的作用，另一方面则迅速将观众代入到国家情境之中。“国家是不可见的， 它必被人格化方可见到，必被象征化才能被热爱，必被想象才能被接受。”⑦
国旗、党旗以及高度政治化的口号，传递了人民军队忠于党、为国奉献的政治意蕴，奥运五环、奥运冠军则表征了国际荣誉的意义。这些国家话语符号传达了忠诚、奉献、争光等国家价值取向，同时，也发挥着“认同对象物的功能”，⑧
建构起民众的国家认同感与归属感。
2．置入互文式文本，建构政治认同
互文性也称“文本间性”。作为一种文本理论，它指向文本之间的关系与意义生成问题。克里斯多夫认为，“互文性包含着这样的意思，即将历史插入到文本之中，以及将文本插入到历史之中。前者指文本吸收了过去的文本，并从过去的文本中建立起来；后者指文本回应、重新强调和重新加工过去的文本”。⑨
《了不起的消防》一期中有一段短片（见图表4）介绍了上海消防车站中队的历史以及参与救援的行动，其间涉及“东航客机紧急迫降”“宝山区沈阳化工厂仓库爆炸”“5?12汶川地震救灾”“地铁十号线追尾事故救援”等历史事件。短片中，救援现场的新闻照片、影像实录都一一呈现。在“寻找刘秋萍”一段中，同样穿插了
《川藏汽车部队》（见图表4）的影像片段。片段对川藏线上汽车部队的光荣传统进行了反复言说，其间呈现了部队官兵的运输实战、训练操演、藏族哈达欢迎仪式等历史画面。此外，《运动特辑》中也有意引入了“孙杨奥运夺冠”这一事件，无论是孙杨本人作为嘉宾出现，还是对“孙杨夺冠、打破世界纪录的现场画面”的再现，都与上述短片一道，将有关历史的陈述插入到《了不起的挑战》的电视话语中，使之形成与历史的互文式表达。
约翰?菲斯克认为，互文性是电视文本生产和控制意义的关键。利用国家重大灾难性事件、诉诸于历史的事件、光荣传统等进行互文式表述，是通过挖掘历史文本资源，重新阐释社会记忆、建构政治认同的话语实践。“汶川地震”“地铁十号线追尾”、化工厂爆炸的现场画面与救援影像被置于短片这一共时性文本中，同时，伴随着“他们无数次面对生与死、血与火的考验，或许他们只是一群平凡的人，但却始终用逆行的背影，给老百姓带来最了不起的安全”这种正面评论型或曰讴歌型文本，唤起的不是对灾难与惨痛的记忆，而是指向“党和政府领导下的官兵、军队竭力救援，官民携手度过国难”的隐喻。通过对这些历史话语的追述和对社会记忆的再阐释，建构起民众对政府的信任感与认同感。
在《川藏汽车部队》
中，运输操演的实战场面、英勇名单墙、藏族妇女的欢迎仪式等历史影像，以及“汽车部队，和平年代离危险最近的部队，几十年如一日……一茬茬官兵铁心向党，不辱使命……先后有126名年轻的官兵，把鲜血和生命奉献给了这条国防运输线……为西藏的繁荣安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这段非常诗化的讴歌型文本，将汽车部队的历史写成了一首人民军队英勇奉献的史诗，同样是通过诉诸于历史传统来指向“英勇忠贞的人民军队铁心向党、
援藏区建设、保西藏安定”的政治隐喻，建构起有关国家统一、民族团结的政治认同感。《运动特辑》的结尾呈现了曾是游泳选手的阮经天的一段现场追述，他说：“孙杨是我的梦……那个时候，
我最大最大的梦图表4 《了不起的挑战》中互文性文本的案例
（资料来源：
本文作者整理。注：第4期的短片在节目中有明确的名称，第11期的短片则没有，笔者为方便阐述，将其称为《川藏汽车部队》）
China 想就是参加北京奥运会！”这一段现场追述，是来
自宝岛台湾的挑战者的个人表白，表达了他对北京
奥运会的向往，但其背后指涉的却是台湾民众对
同一个国家的憧憬和追寻，同样意在建构受众对
两岸同宗同族、血缘相融的归属与认同。
结语
央视《了不起的挑战》试图在轻松幽默、休
闲消遣的真人秀电视文本中，实现劳动、乐观、奋
斗、感恩、公益、环保等主流价值观的柔性传播，并
以此在受众、网民心中召唤起对既有政党、国家、
民族、军队等制度体系的政治认同。
且不论这种柔性传播和召唤认同在受众心目
中所产生的效果和影响，就客观而言，《了不起的
挑战》充分凸显了中央电视台作为肩负社会使命的
传统电视媒体，试图在年轻网民中延续真人秀节目
既有影响力与传播力的又一次积极尝试。这样的
尝试无疑是主流娱乐节目制作理念的彰显，也应
成为未来娱乐节目制作的榜样。
注释：
①根据CSM50城市网收视情况统计。
②《央视逆袭二次元，〈了不起的挑战〉B站疯
狂圈粉》，《羊城晚报》2015年12月18日。
③赵云泽：《传统型媒体衰落的结构性原因》，
《新闻记者》2014年第11期。
④参见2015年7月22日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
局网站，http：//https://www.doczj.com/doc/1614892801.html,/art/2015/7/22/
art_113_27532.html。
⑤夏颖：《真人秀节目的知识传播与再生
产——论〈咱们穿越吧〉的创新策略》，《新闻界》
2015年第22期。
⑥苗棣、常佩映：《真人秀与“现场追述”》，
《现代传播》2008年第6期。
⑦郭于华：《仪式与社会变迁》，社会科学文献
出版社2000年版，第343页。
⑧徐迅：《民族、民族国家和民族主义》，载李
世涛：《知识分子立场——民族主义与转型期中国的
命运》，时代文艺出版社2000年版，第28页。
⑨［英］费尔克拉夫：《话语与社会变迁》，殷晓
蓉译，华夏出版社2003年版，第94页。
（作者张健系苏州大学凤凰传媒学院教授、
博士生导师；周爱炳系苏州大学凤凰传媒学院
硕士研究生；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新媒体
语境下政治认同的建构路径研究”〈项目编号：
15BXW062〉的阶段性成果)
(责编 东方)
34 Televisi Television 2016ision 2016Television
导读
EDITORIALS
14
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到来，网络综艺节目的兴盛日益受到人们的关注。本期
“评论聚焦”栏目围绕这一话题，刊发了《网络综艺：互联网思维下的综艺新形态》《电视综艺在互联网生态下的生存路径解析》和《从“综艺+互联网”到“互联网+综艺”》三篇文章。文章针对网络综艺的性质、特点、生存路径、未来趋势以及与电视综艺的关系等问题，深入探讨、各抒己见、智慧碰撞、见仁见智。
“互联网+”思维背景下的综艺新形态
重大题材文献纪录片在中国当代纪录片发展中占有重要的位置，在核心价值构建、政治文明传播方面发挥了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本期“理论前沿”栏目刊发了张宗伟教授的文章《论新时期以来重大题材文献纪录片的创作》，以重大革命历史题材纪录片和理论专题片两个分类，对其进行了创作上的分析。
45
论新时期以来重大题材文献纪录片的创作
集体记忆的影像史诗
P
54
纪录片《长城：中国的故事》播出后，在观众中产生了良好的收视反响。本期“纪录时代”栏目刊登了蔡骐教授和学生翁丽玲的论文《集体记忆的影像史诗——透视纪录片〈长城：中国的故事〉》。该文从建构集体记忆、书写文明史诗、讴歌“中国梦”等多方面深入分析了该片的创作理念和文化蕴涵，以飨读者。
主流价值观的柔性传播与认同召唤
P
29
央视《了不起的挑战》自第一季开播以来，受到了广泛关注，吸引了包括大量年轻网民在内的众多受众的目光。本期“评论空间”栏目刊发了苏州大学凤凰传媒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张健和学生周爱炳撰写的文章《主流价值观的柔性传播与认同召唤》。文章通过对该节目程式、叙事、字幕、解说、影像等表意文本的解读，分析了该节目虽延续了真人秀的基本框架，但以一种大众消遣的形式，实现了主流价值、国家价值的柔性传播。这种制作理念值得总结和借鉴。
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