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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文心雕龙》创作论

浅谈《文心雕龙》创作论
浅谈《文心雕龙》创作论

浅谈《文心雕龙》创作论

刘勰的《文心雕龙》体大思精,自问世以来,历代文人对其评价极高。他的创作论,内容相当的丰富,也是其核心部分和最有价值的部分。它涉及文学理论上许多重要的问题,如艺术构思、风格与个性、继承与革新、内容和形式的关系、文学与现实的关系,以及种种艺术方法、修辞技巧等。

刘勰把艺术构思问题视为“驭文之首术,谋篇之大端”,因而把《神思》列为创作论的第一篇,这确是他“深得文理”的说明。文学创作过程,是在积累学识、观察和研究生活的基础上,从艺术构思开始的。“神思”是刘勰在《文心雕龙》中提出的一个重要的美学概念,他指的是文学创作中作家的思维活动特点,展现了艺术思维过程中丰富艺术想象活动情状:“文之思也,其神远矣”在艺术构思过程中他还提出了另一个重要的思想:神思活动需要有虚静的精神状态。他说:“陶钧文思,贵在虚静,疏论五藏,澡雪精神。”进入了虚静状态,作家才能够自由的展开想象的翅膀,在整个宇宙中遨游。

因为文学创作是“神思”的产物,文学作品的“意象”是在“神与物游”的过程中形成的。所以体现在艺术形象的特征就有“隐秀”的特征。对于“隐秀”的意思刘勰说“隐也者,文外之重旨者也,秀也者,篇中之独拔者也。”“秀”是指艺术意象中的象而言的,它是具体的外露,是针对客观事物的描绘而言的,故要“以卓绝为巧”。“隐”,是指意象的意而言的,它是内在的隐蔽的,是寄寓客观事物在作家心中的情态,故要“以复为工”。问文学创作时,作家的思想感情必须寄寓在客观物象的以描写之中,这是其基本的创作原则,但是隐和秀又是不可分割的统一体,隐必需借秀体现出来,而秀亦必有隐藏于其中。

刘勰在《文心雕龙》的创作中还提出了“体性”的概念,讲的是文学作品体裁与作家之间的关系。中国古代文学理论中“体”的概念也包含两层意思,一是指:文学作品不同的体裁形式,如诗、赋、赞、颂、檄、移、铭、诔等。二是指:文学作品的风格特点,每篇文章都有自己的风格和体裁,因此也有自己的“体”“性”是作家的个性和才能,每个作家的才能有高低,个性特点也不一样。所谓文如其人,所以体和性有着必然的联系。刘勰在《体性》篇中把纷繁复杂的文学风格分为了八种基本类型,而文章的各种风格又可归为八种不同的类型"一曰典雅,二曰远奥,三曰精约,四曰显附,五曰繁缛,六曰壮丽,七曰新奇,八曰轻靡"这其中"典雅"以儒家学派为宗,取法于经书;"远奥"是辞系深奥,内容倾向道家学说;"精约"是字句简炼,分析精密;"显附"是辞义显豁,切合情理的;"繁溽"是厌旧喜新,追求诡奇的;"轻靡"是柔弱轻浮,属于靡靡之音的。在这八种风格类型中,雅与奇,奥与显,繁与约,壮与轻,形成相反的四对。八种八格相互渗透,又为自成一家的别样风格了.作家的气质和个人才能差异来自于先天的禀赋但学习习染来自后天的熏陶。先天才必理个人风格形成的重要因素;而后天学习习染的功能,也可累积成才。因此为了培养作家独特的风格,刘勰提出了两点方针"摹体以定习,因性以练"。特别强调了初习的作用,"夫才由天资,学慎始习。斫梓染丝,功在初化,器成采定,难可翻移"。"故童子雕琢,必先雅制"这便是以学习典雅为主导风格,又按个性在主导风格的指导下创作个性风格的因素。正所谓"得其环中,则辐辏相成",这就是从根本上着手,探讨具体表现方法,从而"思转自圆"。把他们总结两两相对的四类:“雅与奇反,奥与显殊,繁与约舛,壮与轻乖”。刘勰认为作家要“因性以练才”选择与自己性格爱好相关的文体形式来创作。这样才能发挥自己的才能和专长。刘勰对作家个性和作品的最高要求是要有“风骨”,要“风清骨峻”。《风骨》篇说“怊怅述情,必始乎风,沉吟铺辞,莫先于骨。故辞之待骨,如之树骸,情之含风,犹形包气”由此看来,“风清”偏于作家的创作个性和人格风貌,“骨峻”则是作家的个性、人格在作品中所形成的一种艺术风格的力量和魅力。总的来说,“风骨”是创作个性和作品风格高度统一的基础上形成的文学魅力作品的美学力量。

最后在文学作品的写作上,刘勰强调文学作品的内容起主导作用。《情采》篇说:夫黛所以饰容,而盼倩生于淑姿,文采所以饰言,而辩丽于情性,故情者,文之经,辞者,理之纬.......”他反对

“为文造情”主张“为情而造文”故“为情者要约而写真,为文着淫丽而烦滥。”他很重视文学作品的真实性。

刘勰的创作论有着极其深远的影响,我们应该用辩证的观点去看待和研究。

刘勰《文心雕龙》重点+翻译

神思篇 古人云∶“形在江海之上,心存魏阙之下。”神思之谓也。文之思也,其神远矣。故寂然凝虑,思接千载;悄焉动容,视通万里;吟咏之间,吐纳珠玉之声;眉睫之前,卷舒风云之色;其思理之致乎!故思理为妙,神与物游。神居胸臆,而志气统其关键;物沿耳目,而辞令管其枢机。枢机方通,则物无隐貌;关键将塞,则神有遁心。 是以陶钧文思,贵在虚静,疏瀹五藏,澡雪精神。积学以储宝,酌理以富才,研阅以穷照,驯致以怿辞,然后使元解之宰,寻声律而定墨;独照之匠,窥意象而运斤:此盖驭文之首术,谋篇之大端。 夫神思方运,万涂竞萌,规矩虚位,刻镂无形。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我才之多少,将与风云而并驱矣。方其搦翰,气倍辞前,暨乎篇成,半折心始。何则?意翻空而易奇,言徵实而难巧也。是以意授于思,言授于意,密则无际,疏则千里。或理在方寸而求之域表,或义在咫尺而思隔山河。是以秉心养术,无务苦虑;含章司契,不必劳情也。人之禀才,迟速异分,文之制体,大小殊功。相如含笔而腐毫,扬雄辍翰而惊梦,桓谭疾感于苦思,王充气竭于思虑,张衡研京以十年,左思练都以一纪。虽有巨文,亦思之缓也。淮南崇朝而赋《骚》,枚皋应诏而成赋,子建援牍如口诵,仲宣举笔似宿构,阮 祢衡当食而草奏,虽有短篇,亦思之速也。 若夫骏发之士,心总要术,敏在虑前,应机立断;覃思之人,情饶歧路,鉴在虑后,研虑方定。机敏故造次而成功,虑疑故愈久而致绩。难易虽殊,并资博练。若学浅而空迟,才疏而徒速,以斯成器,未之前闻。是以临篇缀虑,必有二患∶理郁者苦贫,辞弱者伤乱,然则博见为馈贫之粮,贯一为拯乱之药,博而能一,亦有助乎心力矣。 若情数诡杂,体变迁贸,拙辞或孕于巧义,庸事或萌于新意;视布于麻,虽云未贵,杼轴献功,焕然乃珍。至于思表纤旨,文外曲致,言所不追,笔固知止。至精而后阐其妙,至变而后通其数,伊挚不能言鼎,轮扁不能语斤,其微矣乎! 赞曰∶神用象通,情变所孕。物心貌求,心以理应。 刻镂声律,萌芽比兴。结虑司契,垂帷制胜。 译: 古人说:"身在江湖之上,心却在朝廷中。"这就是被为"神思"的精神活动了。文章在构思时,精神活动的范围非常广阔。所以静静地凝神思索,思绪可以上接千年;悄悄改变了表情,视线好像已通向了万里之外。吟咏之时,似乎发出了珠圆玉润般的声音,眉目之前,仿佛舒卷着风云变幻的景色:这些都是构思的结果吧。所以构思的妙处,在于使精神随外物而运行。精神存在于胸臆之中,情志意气统辖着它的活动关键;外物依靠耳目来感受,语言掌管着它的表达枢纽。枢纽畅通,外物的形貌便能刻画无遗;关键阻塞,精神的活跃便会消失。 因此酝酿文思,贵在内心虚静摆脱杂念。疏通心中的阻碍,洗涤净化精神,像储藏珍宝一样积累学问,斟酌事理以丰富才情,研读群书以求透彻理解,从容玩味他人作品以寻绎文辞。然后使深得妙理的心灵,按照写作的规则审定绳墨;让见解独到的匠心,依据意象中的形象进行创作。这是写与文章的首要方法,谋篇布局的重大端绪。

论刘勰《文心雕龙》关于“风骨”的文学思想

论刘勰《文心雕龙》关于“风骨”的文学思想摘要:刘勰十分重视风骨,“风骨”的含义是文章具有明朗、生动、端直、精健的优良风格。建安时期的诗文作品,最易使人感到风骨高举。从而产生了“建安风力、“建安风骨”重要概念。刘勰还提出了树立正确文风、执正以驭奇的方法,即要揣摩前人范文,体会和掌握各种“文术”,并且要在文辞运用、具体的写作手法等方面进行创新。 关键词:刘勰;《文心雕龙》;风骨;文学思想 刘勰非常重视文风之正,而他以“风骨”这一描述性的词语概括优良文风的特征。刘勰说:“怊怅述情,必始乎风”,“情之含风,犹形之包气”。风并不是指情志本身,但风是表现情志时的最重要的因素。人体中须有生气,方是活生生的人;抒发情志须有“风”,才能打动读者。“索莫乏气,则无风之验也”,风就是作品中情志表达的生动性、活跃性。“深乎风者,述情必显”,风的特征是表达的鲜明、爽朗。“意气骏爽,则文风生焉”,作者写作时必须情思饱满,精神健旺;还须思路畅通,情志贯通周流于整个作品,若“思不环周”,表达的断断续续,则必然无生气,无活力。总之,风并不就是情志本身,而是指情志表达的明朗、生动,因而具有感染、说服读者的力量。 “骨”是指“沈吟铺辞,莫先于骨”;“辞之待骨,如体之树骸。”骨与文辞有密切关系,但并非指文辞本身,而是指结撰文辞中的首要条件,如同人体必需有坚实挺拔的骨骼一般。“结言端直,则文骨成焉”,“练于骨者,析辞必精”。骨之有无,取决于“结言”,即遣辞造句之是否端正、确切;骨的特征,在于运辞之精炼,即简约而切当。总之,骨就运用文辞而言,要求用词造句端正精当,使作品显得精干挺拔。 “风”、“骨”分释已如上述。“风”、“骨”合言,便是指文章具有明朗、生动、端直、精健的优良风格。《风骨》篇云:若能确乎正式,使文明以健,则风清骨峻,篇体光华。“明”与“健”,“清”与“峻”,便是风骨含义的概括。 具备风骨非常重要。而在刘勰心目中,还必须在此基础上加以美丽的文采,方为合乎理想。他说若只有文采而无风骨,有似于雉鸟羽毛美丽,却没有力量,不能奋飞;但若有风骨而无文采,则似鹰隼骨劲气猛,一飞冲天,但缺少耀眼的色彩。唯有两方面兼具,才是“藻耀而高翔”的“文笔之鸣凤”。此种观点,充分体现了南朝的时代风气,那是一个非常重视文辞美丽的时代。刘勰绝不曾脱离他所处的年代。不过他清楚地认识到,这两方面中,必须以“风骨”即文风端正为基础。不然,即使“丰藻克赡”,也将“振彩失鲜,负声无力”。风骨是刘勰对于文章总体风貌的审美要求,其实质是要求文峰端正。在此基础上,再加上适当的文采,那便最为理想。饰以文采属于“奇”一方面,风骨加上风采,便是奇而不失其正,是“执正以驭奇”的一种表现。 在刘勰这儿,风骨并不仅仅是对抒情性体裁的作品如诗歌的要求。虽然《风骨》篇中说“怊怅述情”、“情之含风”、“述情必显”等等,但对这“情”字还是应理解得宽泛一些。可以理解为情志、情理,泛指内容而言。当然抒情的诗歌最易于表现出“风力”即感染读者、

文心雕龙研究综述

《文心雕龙》论文研究综述 中文0801 1703080202刘勰的《文心雕龙》(以下简称《文》)是中国文艺理论史上的巨著,“龙学”作为一门久盛不衰的显学,近百年来取得了丰硕成果,一部三万七千多字的论著,却拥有350余部研究专著,6000多篇相关论文,真可谓洋洋大观、汗牛充栋。本文仅对2000-2010年间关于《文心雕龙》研究的硕士论文以及部分期刊论文进行初步综述,以便了解近年来“龙学”的新动向和新成果。 我依据近十年对《文》的研究论文的研究角度来分类整理,如下: 一.生态学的角度 从生态学的角度研究《文》,应该说是比较新颖的,在国内,研究《文心雕龙》的生态思想的论文已有一些:如岑琳的《〈文心雕龙〉的生态学解读》(2007);吴建民的《论〈文心雕龙·养气〉篇的文艺生态思想》(2005);朱绣慧的《论刘勰“情以物迁,辞以情发”的生态文艺观》(2005);孙媛,王志奎的《论〈原道〉篇体现的古典生态智慧》(2006)。相关的论文还有朱贺琴的《试论〈文心雕龙·明诗〉与〈诗品〉的生态诗学观》(2004)邱紫华的《自然生命理念是中国美学和文论的逻辑起点》吴建民的《中国古代文论的生态学特点》(2003),以上的论文都从《文心雕龙》的某一篇来论述其中的生态思想,论述较为到位,但是比较零碎,不成系统。 游庆超《论〈文心雕龙〉的生态思想》(2009)则比较系统的阐述了《文》所蕴含的“天人合一”的自然生态思想和“才性异”、“文如其人”的精神生态思想。 唐志远《试论〈文心雕龙〉的生态诗学意识》(2008)认为《文心雕龙》在“天人合一”的思想基础上作了合乎逻辑的推衍,将天与人的贯通进一步延伸到本于人心的文学,天地、自然与人文融合无间,第一次在理论形态上将文学纳入了天人合一的循环系统之中,是对天人合一思想的进一步发展和完善,从而为生态诗学的构建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 二.比较的角度 冉思玮《〈文心雕龙〉与英美新批评异同比较举隅》(2008)从批评标准、批评方法两个方面寻找中西的共同“诗心”,同时分析了两者的“异质性”,指出异的原因是东西文化“模子”的迥异。 朱湘铭《〈文心雕龙〉与〈诗品〉的比较研究》(2007)对《文》和《诗品》的文学本体论、创作论、审美论以及批评论进行具体比较分析。 三.文学传播的角度

刘勰和他的《文心雕龙》

刘勰和他的《文心雕龙》 刘勰字彦和,是我国古代历史上非常有名的一位文学批评家。刘勰大约生活在465到520年间,此间正是南朝刘宋末经历萧齐和梁武帝统治的前半期。(萧齐于479年取代刘宋,梁武帝502年代齐,在位四十八年,520以前差不多是他统治最好的时期。)刘勰原籍东莞,不是现在广东的东莞,而是今山东省莒县境内的一个古代地名。出生在京口,即今天的镇江。小的时候家里很穷,长大了也没有钱娶妻生子,但他曾经做了一个美妙的梦,在梦中他拿着一些礼器跟着孔子南行,就像孔子当年的弟子那样。他觉得这是圣人给他的暗示,所以他想努力学习以宣扬孔子的思想,来报答孔子托梦的恩惠。因为穷,所以他后来就进了京城的上定林寺跟当时非常著名的高僧僧佑学习佛经和儒家经典,因此刘勰兼通内外典,很博学。 在他所生活的那个时代,弘扬儒学最好的办法就是注释儒家的经典,但刘勰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再也超不过汉代的大儒马融、郑玄了,于是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去做另外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论文。他发现当时有很多论文的文章,像曹丕的《典论·论文》、陆机的《文赋》、挚虞的《文章流别论》以及李充的《翰林论》等等。这些文章虽然写得都蛮不错,但不是太少就是太简略,难以让人窥见写文章的全部奥秘。于是他开始构建自己宏大而缜密的文论体系,这一年他大概三十二岁。花了五年多时间,写了三万七千多言。这就是著名的《文心雕龙》。 《文心雕龙》由五十篇短文构成,体系严密,材料丰富。之所以要写五十篇,刘勰说这是遵循所谓的《易》学中的“大衍之数”,有四十九篇专门论述与文章相关的具体问题,最后一篇即《序志》阐明写本书的缘由及全书内容的安排。这四十九篇又分为四个部分: 第一部分即前五篇为“文之枢纽”的总论,分别是“原道”、“宗经”、“征圣”、“辨伪”和“辨骚”,基本上是取儒家的观点的,认为文章都是从“六经”中来的。 第二部分从第五篇到第二十五篇,为文体论。分论几十种文体,包罗非常广泛,甚至包括债券契约上的文字。他目的是“原始以表末,释名以章义,选文以定篇,敷理以举统。”提纲挈领,眉目清晰,使人们能够清楚把握各种文体的边界和特征。 第三部分从第二十六篇到第四十三篇,我们可称之为文体论,论述了实际创作中方方面面的问题,包括创作心理、灵感、气质、修辞等等。这是现代研究者最感兴趣的部分,有些篇目像《神思》、《风骨》、《情采》等,都是是大家耳熟能详的。 最后一部分便是第四十四到第四十九篇,专门讨论鉴赏方面的事情,什么是知音,该怎样理解他人的文章,研读中该注意什么样的问题,刘勰都作了认真的思考和研究,提出了许多至今人们依然兴趣盎然的问题。 南朝写文章流行骈文,所以《文心雕龙》也是用骈文写的,写得非常美。如《神思篇》中说文思变化倏忽不定的句子,“故寂然凝虑,思接千载;悄焉动容,视通万里;吟咏之

《文心雕龙·风骨》 翻译整理

风骨 《诗》总六义,风冠其首,斯乃化感之本源,志气之符契也。 符契:古时君敕臣,书写命令于竹简之上,一分为二,君臣各执一份,他日检验,或赏或罚。 《毛诗序》:风,风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 是以怊怅述情,必始乎风;沈吟铺辞,莫先于骨。 怊怅:悲恨 沈:沉 故辞之待骨,如体之树骸;情之含风,犹形之包气。 结言端直,则文骨成焉;意气骏爽,则文风清焉。 【四句互文:文辞正直端正,意气俊爽豪迈。】 典型例:屈原厌恶楚王朝的腐朽,虽被谗放逐,仍心系宗邦,不变心从俗,著《离骚》以发布其“举贤授能”的政治主张,《离骚》成为“金玉相质”的“奇文”。司马迁《屈原列传》“屈平之做《离骚》,其文约,其辞微,其志洁,其行廉,其称文小,而其指极大。”这是作者“意气”的豪迈,使文辞正直,而风骨美善、纯请的典型。 若丰藻克赡,风骨不飞,则振采失鲜,负声无力。 克:能 赡:充足 振采:发布文采 【针对晋宋以来形式主义猖獗,玄风侵袭,作者意气萎靡,作品内竭外奢,有欠振作。】 是以缀虑裁篇,务盈守气,刚健既实,辉光乃新。其为文用,譬征鸟之使翼也。 缀虑:构思 辉光乃新:比喻文采 征鸟:郑玄注“或曰鹰”。

故练于骨者,析辞必精;深乎风者,述情必显。捶字坚而难移,结响凝而不滞,此风骨之力也。 练:通达 结响:协调文辞的生律 若瘠义肥辞,繁杂失统,则无骨之征也。思不环周,牵课乏气,则无风之验也。 译:文章的意义贫乏又雕饰淫奢,以至于繁杂失去统序,这是文辞无骨的表现。 作文的思想不够精密周到,文风阴沉而意气不骏爽,情绪渺茫而不振奋人心,是文辞无风的表现。 【文辞之肥源于义之不定,剪之不当,不得要约】 昔潘勖锡魏,思摹经典,群才韬笔,乃其骨髓峻也;相如赋仙,气号凌云,蔚为辞宗,乃其风力遒也。 典故1:潘勖为汉献帝作赐给魏公曹操之文,思想模拟经典,其他有才力的作者都收笔而不作文了,这是其文骨髓遒峻的结果。 典故2:司马相如以汉武帝好仙道而仿屈原《远游》作《大人赋》,其文气放旷清高,称为辞宗,是其文风力遒劲所致。 能鉴斯要,可以定文,兹术或违,无务繁采。 【如果修辞失正,立言无物,空有华丽雕饰而无所取】 “风”和“骨”是可以相互独立的因素,二者与文章的内涵并不一定完全相关。潘勖文为权臣曹操歌功颂德,但因其文思模经典,语言简雅质朴,而被刘勰评之“骨髓峻”;司马相如《大人赋》因无劝谏作用而被视为颂,而因其文文丰而不淫被评“风力遒”。 故魏文称∶“文以气为主,气之清浊有体,不可力强而致。”故其论孔融,则云“体气高妙”,论徐干,则云“时有齐气”,论刘桢,则云“有逸气”。公干亦云∶“孔氏卓卓,信含异气;笔墨之性,殆不可胜。”并重气之旨也。 【以曹丕的文气论来论证上文“意气”是风骨的决定因素】 曹丕称,文以气为主,而气的清浊(优劣)是有着天赋的根源,是不可以后天勉强而得到的。所以评价孔融,此人“为人性近高明也”,他的天赋才性高明

文心雕龙-神思 文献综述

《文心雕龙·神思》研究综述 摘要:《神思》篇是《文心雕龙》创作论的首篇,具有创作总论的性质,因此,对《神思》的解读是理解《文心雕龙》创作论的关键。《神思》主要揭示的是创作主体的艺术构思,创作主体的自身培养,“神思”以“秉心养术”为前提,以“神与物游”为理想,以“杼轴献功”为实现条件,形成了艺术构思的整个过程。 关键词:神思,神与物游,秉心养术,言意,杼轴献功 《文心雕龙》是中国南朝文学理论家刘勰创作的一部文学理论著作,它是中国文学理论批评史上第一部有严密体系的,“体大而虑周”的文学理论专著。它以孔子美学思想为基础,兼采道家,全面总结了齐梁时代以前的美学成果,细致地探索和论述了语言文学的审美本质及其创造、鉴赏的美学规律。《文心雕龙》由总论、文体论、创作论、批评论和作家论等部分组成。从《神思》到《总术》的十九篇是创作论部分,各篇为一相对独立的专论,《神思》篇是艺术构思的专论,又是位列创作论之首,具有总纲的性质,涉及到创作论的很多方面的问题和方法。全篇大致脉络是从首先提出艺术想象,然后指出艺术想象的特征、能顺利进行想象的关键,再回答解决这俩个关键问题的方法,又从创作过程、作家天赋、作品修饰三个角度论证,最后做出结论总结全文。 1、“神与物游”说 “属文之道,事出神思,感召无象,变化不穷”【1】所以艺术想象的理论是学者们必须面对的问题,这是因为艺术具有形象性,艺术创作的过程是一个形象思维的过程,神思就是这个以直觉为其特征的思维过程的概念。在刘勰看来,想象是启动并完成艺术构思的主要方式;构思则是想象驰骋期间的一个完整的创造过程,所以他在开篇首先就提出了“神思”,也就是艺术思维活动过程中生动丰富的艺术想象活动状况。

文心雕龙风骨篇

(一) 《诗》总六义1,风冠其首2;斯乃化感之本源3,志气之符契也4。是以怊怅述情5,必始乎风;沈吟铺辞6,莫先于骨7。故辞之待骨,如体之树骸8;情之含风,犹形之包气9。结言端直10,则文骨成焉;意气骏爽11,则文风清焉12。若丰藻克赡13,风骨不飞14,则振采失鲜15,负声无力16。是以缀虑裁篇17,务盈守气18;刚健既实19,辉光乃新。其为文用20,譬征鸟之使翼也21。故练于骨者22,析辞必精23;深乎风者,述情必显。捶字坚而难移24,结响凝而不滞25,此风骨之力也26。若瘠义肥辞27,繁杂失统28,则无骨之征也;思不环周29,索莫乏气30,则无风之验也。昔潘勖《锡魏》31,思摹经典32,群才韬笔33,乃其骨髓畯也34;相如赋《仙》35,气号“凌云”36,蔚为辞宗37,乃其风力遒也38。能鉴斯要39,可以定文40;兹术或违41,无务繁采。 〔注释〕 1 六义:《毛诗序》:“故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其中风、雅、颂是诗体,赋、比、兴是作诗的方法。 2 风:刘勰开宗明义,指明“风”是“六义”之一。《毛诗序》 说:“风,风也,教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又说:“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主文而谲谏,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故曰风。” 3 化感:教育,感化。 4 志:情志,即作者内心的思想感情。气:指作

者的气质、性格。符契:指作者志气和作品 的“风”相一致。符:古代作为凭信的东西。契:约券。 5 怊(chāo抄)怅:悲恨,这里指感情的激动。 6 沈吟:低声吟哦思考。 7 骨:指作品在文辞方面能达到完善境界而具有较高的感动读者的力量。 8 骸:腔骨,这里是泛指人的骨骼。文章要有骨才有力,就像人要有健全的骨架才能行动有力。 9 形:指人的形体。气:指人的气质。文章要有好的内容,才能起好的教育作用,就像人要有好的气质,才能给人好的影响。 10 端:端庄整饬。直:正直准确。要有端直的文辞,才能产生感染读者的力 量。 11 意气骏爽:指作品中表现出作者高昂爽朗的意志和气概。骏:高。爽: 明。 12 清:明显。 13 藻:辞藻。克:能。赡(shàn善):富足。 14 不飞:不高、无力的意思。 15 鲜: 明。 16 声:指作品的声调、音节。 17 缀虑:就是构思。缀:连结。 18

《文心雕龙·宗经》研究述评

《文心雕龙·宗经》研究述评 涂建 (学号:2120102093) 内容提要《宗经》是《文心雕龙》最为重要的篇章之一,前人对《宗 经》篇中的相关问题多有研究,为后学之辈理解《宗经》以至《文心雕 龙》提供了重要启示。然而,这些研究成果相对零碎。为此,拙文便以“宗 经”的背景、根据、内容和目的为线索,梳理、述说前人研究成果,以期 对《宗经》篇及其研究成果有个整体的认识。 关键词宗经内容研究成果 《文心雕龙》是中国文论史上最为重要的文学理论批评著作,作为总论的《原道》、《征圣》、《宗经》、《正纬》和《辨骚》被称为“文之枢纽”,而《宗经》又被称为“枢纽之枢纽”。《宗经》在《文心雕龙》中的重要性已不言而喻,然而,《宗经》又是最难理解、争议颇多的篇章。 关于《宗经》的研究成果颇多:徐公持《〈宗经〉篇衍说》论述了刘勰时代的儒佛文化背景,说明了选择儒学宗经之路的历史必然性;虞蓉《“五经皆文”:〈文心雕龙〉潜在的逻辑前提——刘勰的“宗经观”新探》梳理了“五经皆文”在不同语境中的不同含义,探讨了此说产生的理论背景与思想渊源;洪顺隆《由〈文心雕龙·宗经〉篇论经学与文学的关系》论述了经学与文学的关系,对关于文源论的“无缘说”和“臆创说”进行了商榷;马白《评刘勰的“六义”说》则对“六义”说进行了全面而又深入地探讨;孙蓉蓉《刘勰的“宗经”辩正》指出刘勰“宗经”的目的在于“为文”;孙康宜《刘勰的文学经典论》则认为刘勰“宗经”的目的在于使文学经典化;等等。 这些成果大多是对其中的某一重要问题进行深入探讨,然而,却未能从整体上对《宗经》篇进行全面地解说,且在相关问题上莫衷一是。本人不才,鉴于《宗经》篇的重要性和难解性,便通过整合前人研究成果,述说“宗经”的背景、根据、内容和目的,由点到面地解说《宗经》篇,亦有助于对《文心雕龙》的理解。 一、“宗经”的背景 佛教自东汉传入中国以来,到魏晋南北朝时已大盛,出现了儒佛一体的局面。东晋孙绰在《喻道论》中说道:“周孔即佛,佛即周孔,盖外内名之耳。故在

谈《文心雕龙》“风骨”及其审美特征

龙源期刊网 https://www.doczj.com/doc/199831869.html, 谈《文心雕龙》“风骨”及其审美特征 作者:张少殿 来源:《文学教育下半月》2013年第07期 内容摘要:“风骨”是刘勰《文心雕龙》一书的重要理论范畴。“风骨”的概念始于魏晋六朝的人物品藻和谈书论画的社会风尚,文学作品中的“风”和“骨”是两个相互区别又紧密联系的概念,“风”侧重于作品的情感和志气,“骨”侧重于作品的语言和文辞,刘勰提出的“风骨”与儒家文化精神有着密切的渊源,“风骨”具有刚健清峻、遒劲有力的审美特征。 关键词:《文心雕龙》“风骨” 审美特征 一.何谓“风骨” “风骨”是中国古典美学中一个重要的概念范畴,也是中国古代文学鉴赏批评的关键术语,有关“风骨”的最早出处和具体含义却尚未有结论。一般认为,“风骨”一词源于魏晋六朝时期人物品藻和谈书论画的社会风尚,涉及书法、绘画、文学等多个艺术领域。南朝刘义庆《世说新语·轻诋》记述:“旧目韩康伯将肘无风骨。”韩氏是一个著名学者,但他胳膊肥胖、其貌不扬,时人认为他没有风度。沈约《宋书》记述宋高祖刘裕:“身长七尺八寸,风骨奇特,家贫,有大志”。刘裕的相貌颇为奇特,这里的风骨着重指外貌和风度。韩氏和刘裕都是南朝的才俊人物,当时所谓“风骨”,大致指人的神韵、风度方面的特点。除了文学领域,魏晋六朝时期的绘画领域也讲究“风骨”,谢赫《古画品录》说:“一曰,气韵,生动是也;二曰,骨法,用笔是也”。谢赫在评论曹丕兴的画时说:“观其风骨,名岂虚哉!”这里的“风骨”侧重指书画作品中 流露的气韵——画得生动就有风度;用笔遒劲,就是骨。将“风骨”运用到文学理论中,进行具体阐释的则是刘勰的《文心雕龙·风骨》篇。 《文心雕龙·风骨》篇说:“诗总六义,风冠其首”“是以惆怅述情,必始风乎,沉吟铺辞,莫先于骨。”诗经有“风、雅、颂、赋、比、兴”,“风”居六义之首,这里强调“风”是感化人心的根本力量,是志气的具体表现。文学作品里,深厚浓烈的情感和志气正是“风”的体现:“情之含风,如形之包气”,蕴涵了深厚情感的作品正好比人的形体里包含了充沛蓬勃的志气。“风”的解释出自《诗经》,“骨”的含义源自哪里,却不得而知。在古代,“骨”侧重从生理角度来谈其含义。《孟子·告子下》说:“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孟子认为个人锻炼成才的必经途径是经过筋骨上的磨砺,这里的“骨”是对人的生理体格提出的要求。就像做人一样,写文章也要有骨,文章的“骨”指它的文辞和语言。“沉吟铺辞,莫先于骨”,“辞之待骨,如体之树骸,情之含风,如形之包气”。文辞中的“骨”正好比支撑起树的骨架,是力量的显现。“风”侧 重于情感方面,“骨”侧重于语言方面,“风”和“骨”是两个各有区别但紧密联系的概念。 目前学界大多支持从思想情感和语言文辞上两方面对“风骨”进行释义。周振甫《文心雕龙选译》说:“风是作品内容方面的美学要求”,“要求它写得鲜明而有生气”“骨是对作品文辞方 面的美学要求”“要求它的文辞精练,辞义相称,有条理、挺拔有力、端正劲直”[2]p144。黄侃

文心雕龙研究参考文献

《文心雕龙》研究参考文献 1、主要文献 黄侃:《文心雕龙札记》,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年5月版。 范文澜:《文心雕龙注》,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年版。 刘永济:《文心雕龙校释》,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1962年版。 杨明照:《文心雕龙校注》,古典文学出版社,1958年版。 杨明照:《文心雕龙校注拾遗》,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版。 王元化:《文心雕龙创作论》,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版。 王元化:《文心雕龙讲疏》,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版。 王利器:《文心雕龙校证》,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版。 周振甫:《文心雕龙注释》,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11月版。 牟世金:《文心雕龙研究》,人民文学出版社,1995年版。 牟世金、陆侃如:《文心雕龙译注》,齐鲁书社,1981年版。 牟世金:《雕龙后集》,山东大学出版社,1993年版。 詹锳:《刘勰与<文心雕龙>》,中华书局,1980年版。 詹锳:《文心雕龙义证》,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版。 詹锳:《<文心雕龙>的风格学》,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年版。 杜黎均:《文心雕龙文学理论研究和译释》,北京出版社,1981年版。 马宏山:《文心雕龙散论》,新疆人民出版社,1982年5月版。 石家宜:《<文心雕龙>系统观》,江苏古籍出版社,2001年9月。 王运熙:《文心雕龙探索》,上海古藉出版社,1986年版。 朱迎平编:《文心雕龙索引》,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 周振甫:《文心雕龙辞典》,中华书局,1996年8月版。 汪春泓:《<文心雕龙>的传播和影响》,学苑出版社,2002年版。 李建中:《文心雕龙讲演录》,广西师范大学大学出版社,2008年12月版 张少康编:《文心雕龙研究》,湖北教育出版社,2002年8月版。 张少康、汪春泓、陈允峰、陶礼天合著:《文心雕龙研究史》,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 中国文心雕龙学会编:《文心雕龙研究荟萃》,上海书店出版社,1992年版。

文心雕龙篇章结构

《文心雕龙》的篇章结构 一、上篇: 1、枢纽论(文原论):《原道》《征圣》《宗经》《正纬》《辨骚》 《正纬》和《辨骚》虽列入“文之枢纽”,但并不是《文心雕龙》的总论。属于总论的,只有《原道》、《征圣》、《宗经》三篇。其中《征圣》和《宗经》,实际上是一个意思,就是要向儒家圣人的著作学习。因此,刘勰的总论,只提出两个最基本的主张“原道”、“宗经”。 2、文体论 这二十篇分别论述了骚、诗、乐府、赋、颂、赞、祝、盟、铭、箴、诔、碑、哀、弔、杂文、谐、隐、史、传、诸子、论、说、诏、策、檄、移、封禅、章、表、奏、启、议、对、书、记等三十五种文体。刘勰对每种文体都讲了它的发展概况及其特点,所以,通常称这二十篇为文体论。但这二十篇,并不仅仅是论述文体,更主要的还是分别总结晋宋以前各种文体的写作经验。 (1)、论文: 《明诗》《乐府》《诠赋》《颂赞》《祝盟》 《铭箴》《诔碑》《哀弔》《杂文》《谐隐》 (2)、论笔 《史传》《诸子》《论说》《诏策》《檄移》 《封禅》《章表》《奏启》《议对》《书记》 二、下篇 1、创作论 《神思》《体性》《风骨》《通变》《定势》《情采》《熔裁》 《神思》主要是讲“物以貌求,心以理应”的心物交融问题。《体性》是从“情动而言形”,“因内而符外”的道理来论个性和风格的关系;《风骨》是从“怊怅述情,必始乎风;沉吟铺辞,莫先于骨”两个方面,对创作提出情和辞的统一要求;《通变》则主张“凭情以会通,负气以适变”;《定势》是讲“因情立体,即体成势”的创作规律;《情采》更是论“情者文之经,辞者理之纬”的相互关系;《熔裁》是要求做到“情周而不繁,辞运而不滥”。以上各篇,都是围绕着情和言的关系,从不同角度进行的论述。 《声律》、《章句》、《丽辞》、《比兴》、《夸饰》、《事类》、《练字》等七篇,主要是论述修辞技巧的一些问题。 《隐秀》《指瑕》《养气》《附会》《总术》《物色》创作论的其余问题。 2、批评论 《时序》《才略》《知音》《程器》 《时序》、《物色》两篇,兼有创作论和批评论两方面的内容。《时序》从历代政治面貌、社会风气等方面来评论作家作品及其发展情况;《物色》从自然景物、四序变迁方面来评论《诗经》、《楚辞》、汉赋及“近代以来”的创作情况。两篇比较起来,《时序》侧重于文学批评,《物色》侧重于文学创作。《才略》从创作才能方面评论作家,《程器》从品德修养方面评论作家。 3、《序志》是全书序言。

魏晋南北朝文学研究综述(一)

魏晋南北朝文学研究综述(一) 2001年魏晋南北朝文学研究以问题来看,集中于文学接受传播史、文体研究、家族和文人群体的考察三个主要方面,在文献研究上也有不小的成果,缺陷在于文献的细读仍然做得不够。 魏晋文学研究,其趋向基本与上一年相同,又有所深入:文学接受传播史备受重视;政治、思潮、家族等社会因素对文学的互动影响也愈来愈被关注;从前常遭忽略的一些小作家和文学现象,现在也逐渐被挖掘出来。王玫《建安文学在宋代的接受与传播》(1)从接受学角度进行研究。文章认为,宋代社会文化状况从读者对建安文学的接受活动中得到反映;宋代读者更注重从道德评判角度接受建安文本,对建安文学创作形态的接受具备一定的审美因素,但难与功业进取观念认同;南宋时慷慨之音得有较大回响。王晓毅《“竹林七贤”考》(2)通过检索《大正藏》的相关译名、实地考察遗址并综合分析文献资料后得出结论:东汉至西晋时期汉译佛经中的释迦牟尼说法处“竹林”,多译为“竹园”,与“竹林七贤”无涉。河内山阳为魏晋达官贵人的庄园别墅区,确有竹林。徐公持《潘岳早期任职及徙官考辨》(3)是本年度的重要论文,主要根据《闲居赋序》中“八徙官”等叙述,对潘岳早期任职问题作了考辨。张金耀的《金谷游宴人物考》(4)对元康六年的金谷文人集会活动,细致爬梳了有关资料,对游宴的参与人物进行深入考证。姜剑云《“三张”父名问题新解》⑸通过对史料的考辨,认为太康诗人“三张”之父乃张牧,排除了史传中“张收”之异说。此外重要的考证性文章有:杨合林《左思杂考》⑹、袁行霈《陶诗析疑》(7)。吴正岚《论孙吴士风的变迁对陆机出处的影响》(8)认为陆机入洛后趋利求进的行为是受陆氏家族重立功立事传统的影响。毛庆《西晋文学:陆机、潘岳、左思三“疑案”实议》(9)对三位太康作家的一些争议性问题做了较为合理的解释,认为陆机入洛前后的乐府诗的艺术成就相差悬殊,不能一以概之。而潘岳《闲居赋》并非矫情枉饰之作,符合潘岳当时当地特定的心理。本文还认为左思诗风不是豪放,而是“疏野”。建安风骨之全面继承者是刘琨而不是左思。跃进《陆机创作之“繁”》⑽指出陆机之“繁”表现在三方面:著作之繁,文情之繁,词藻之繁,并作了简要的辨析。 陶渊明研究作为长盛不衰的热点,在本年度继续涌现出大量论文,其中大多是对陶渊明的作品内涵、人格特征等作某些阐释和辨析,其中较值得注意的有张可礼的《陶渊明诗文内容三要义》⑾和向彪的《晋宋易代及陶渊明晚年的心态》⑿等。徐声扬《关于陶渊明从庚子到乙巳年间的行踪考》⒀通过对几首陶诗的剖析,对陶渊明这段行踪的研究进行了梳理。关于陶渊明与佛教关系的讨论,王启涛《陶渊明与佛教关系新证》⒁从语言词汇角度入手,分析《桃花源记》的写作风格,与同时代及前后佛典作比较;丁永忠《陶诗佛音笺释(一)》⒂则对其作品所涉及的佛教典故、术语及物事等作笺释。邓小军《陶渊明与庐山佛教之关系》⒃则列举了陶渊明以诗文与慧远、刘遗民等进行思想交流和辩驳的事实。从陶渊明的家族身世角度审视对其创作的影响,杨合林的《陶氏家族传统的建构与传承——从陶渊明〈命子〉诗谈起》⒄认为陶渊明的家庭传统观念对其价值选择和人生归依有重要影响。张映梦《陶之家世对陶渊明性格形成的影响》⒅讨论了其曾祖父陶侃和外祖父孟嘉对陶渊明性格形成的影响。曹虹《陶渊明〈归去来辞〉与韩国汉文学》⒆介绍了韩国汉文学家对陶的接受和效法,主要通过集字做诗、以诗来表达读后感、依韵赓和等三种途径。从接受美学角度研究的有李剑峰的《隋唐五代陶渊明接受史概论》⒇。关于陶渊明研究史的整理近年较多,如钟优民《陶渊明研究资料新编》(21)、李华《20世纪陶诗风格研究重要成果概说》(22)等等。 文论方面,潘世东《试论〈人物志〉对〈典论·论文〉的影响》(23)、刘文勇《曹魏政治与〈典论·论文〉》(24)从各自角度分别论述了魏晋文论所受的影响。此外还有冷卫国的《论建安时期的赋学批评》(25)。佛教与东晋文学的关系愈来愈受重视,尤其是东晋高僧慧远和当时士人的交往,有不少文章论及。曹虹在《慧远及其庐山教团文学论》(26)集中考察了慧远法师弟子群的游山、法集与文咏活动等情况,认为这个群体倾向于将哲理的体悟和审美的感受结

《文心雕龙》的《风骨》的当代意义

《文心雕龙》的《风骨》的当代意义 如何理解“风骨”?私以为“风骨”如人体,风为气血之气,骨为骨架,二者缺一不可。如刘勰所说文辞需要骨就好像人需要竖起的骨架一样,表达的感情需要包含风,就好像人的形体需要包含气血之气。 既然要讨论《风骨》的当代意义,首先需要理解“风骨”到底是什么意思? 首先,刘勰开篇说,“诗本六义,风冠其首”,在这里“风”是化感之源,是教化之义。其次,刘勰又提到了“志气之符契”说明风骨之风是志气的外在表现,志气与风之间是“因内而符外”的“符契”关系,不仅如此,刘勰还花了大量的笔墨谈论风与气的关系,从曹丕的《典论·论文》中提到的“文以气为主”到曹丕评论孔融、徐幹、刘桢的语句,提出了古人的“重气之旨”,论证了风、情、气三者一致的辨证关系;最后一点要清楚是刘勰说的文风与当代意义上的文风意义并不相同。 “骨”本身指的是人的骨骼、骨架,刘勰认为文骨的形成是“结言端直”,即文章发措辞端庄正直、正确有力,这是对文辞方面的要求,但是文骨侧重的是对文章的语言表现力,是无形的,它与文辞并不等同。 风与骨的关系,我认为刘勰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即“缀虑成篇,务盈守气,刚健既实,辉光乃新,其为文用,譬征鸟之翼。”风骨是文章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 那么,《风骨》的当代意义是什么呢?《风骨》对文章写作提出的要求是“缀虑裁篇,务盈守气,刚健既实,辉光乃新”,“捶字坚而难移,结响凝而不滞”,“唯藻耀而高翔,固文笔之鸣凤也。”这些要求有利于纠正现在部分文章华而不实,或者文辞粗糙的现象。就拿曾经火遍中国的“梨花体”以及郭敬明的文章来说,前者语言粗糙毫无文采可言,而郭敬明的文章则是辞藻堆砌,二者都一样情志不显,缺少情志和气势。所以我看郭敬明等人的文章也是如“雉窜文囿”。不过我不认为现在有多少人能“风骨乏采”,因为文辞表达不好的话,基本上也难以读出风骨,容易辞不达意。另外提到的是,

浅析文心雕龙之“气”

浅析《文学雕龙》之“气”一范畴 古代文学唐欢2016110993 关键词:气建安文学 Key words: 摘要:文章重点探讨了刘勰好用“气”来评价建安文学和建安文人,归纳出了四点原因:第一个可以确定的原因就是刘勰继承而且发展了曹丕文与气的观点。第二点“世积乱离”的时代背景是建安文学“梗概多气”的社会原因。这种名教的破坏和个人价值的自觉正是刘勰喜用“气”来形容建安文学的第三个原因。第四个原因,在建安时代,汉代流行的大赋已经被乐府和新兴的五言诗所取代。 Abstract:This paper focuses on Liu Xie to evaluate the Jian'an Literature and Jian literati "gas", summed up four reasons: the first reason is to determine Liu Xie inherited and developed Cao Piwen with the viewpoint of qi. The social reason second "background of World War product" is "a multi gas Jian'an Literature". The teaching of personal value and self destruction is Liu Xie is fond of using "gas" to describe the third reasons of Jian'an literature. Fourth reasons, in the Jianan era, Han Fu has been popular and new Yuefu Poems replaced. 一、“气”之本义与引申。 许慎《说文解字》中“气”一条:“气,雲氣也,象形,凡氣之屬,皆从氣。”段玉裁注:气,本云气,引申为凡气之称。”由此可知,气的本义是云气,造字法是象形,其它的意义都是从这一本义引申而来。引申的意义有空气、气体、气候、气象、呼吸、社会风气习俗、气运、气色、文气等。 我认为其中有本义引申而出的最核心的意义有两种:一种是中国古代哲学中,形而上的气的概念。《易系辞》曰:“精气为物,游魂为变”。孔颖达疏曰:“精气为物,谓阴阳精灵之气。”《庄子知北游》:“通天下一气耳”。汉王冲《论衡》有:“天地合气,万物自生”。张载《正蒙乾称下》有:“凡象,皆气也”。朱熹《答黄道夫》:“天地之间,有理有气。理也者,形而上之道也,生物之本也。气也者,形而下之器也,生物之具也。是以人物之生,必禀此理,然后有性;必禀此气,然后有形。” 从以上论述中,可以发现古代学者关于气在宇宙生成中的作用:道(理)→气→物。凡物象,都是在道的作用下,由气生成,这是形而上的气。而在形而下的物禀气而生,也就有了气的第二种重要的意义:人的元气,生命力。 《墨子辞过》有:“古之民未知为饮食时,素食而分处,故圣人作,诲男耕作稼树艺,以为民食,其为食也,足以增气充虚,疆体适腹而已。” 这里的气指的就是人的元气和生命力。同样的,血气与气的这一意义是相通的,而血气在中国很早就广泛使用: 《左传昭公十年》齐国晏子有:“凡有血气,皆有争心。”《论语季氏》:“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中庸》“凡有血气者,莫不尊亲。”《礼记玉藻》:“凡有血气之类,弗身践也。”以上这些例子,血气原来指的是血液气息,但引申开来,血气都是指的是人的生命力,而在《文心雕龙体性》中也有“才力居中,肇自血气”。 并且,在《文心雕龙》中,代表着人生命力的气,也是与作家个性、作品风格紧密联系,

魏晋南北朝诗歌研究综述

魏晋南北朝 东汉(建安——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魏、蜀、吴——西晋——东晋 南朝:宋、齐、梁、陈 —— 东魏——北齐 北朝:(初期)五胡十六国——北魏————北周灭北齐 西魏——北齐 (581年北周外戚杨坚建立隋,隋文帝结束了南北朝对立的局面) 关于魏晋南北朝诗歌研究的综述 前言: 魏晋南北朝在中国历史上是分裂时间最长的时期,经历了汉末大乱到三国鼎立,而后由晋实现短暂统一,之后又是南北朝分裂,此时期突出特点是政权更迭频繁,社会动乱、民族矛盾尖锐。 政治上,这一时期一个主要现象是门阀制度的存在。出现了“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的局面士族与庶族矛盾不断激化,文学创作出现了歌功颂德和寒士不平两个倾向。思想上,首先是玄学兴起,其次是佛教、道教兴起。学术思想的兴起影响了文人创作。如名士们追求玄学中寓含的任达狂放的生活沈约、刘勰等与佛教关系甚密,王羲之、嵇康等受道教的影响。 文学发展中,诗歌发生了巨大变化,鲁迅称为“文学的自觉时代”(《而已集.魏晋风度及文章也发生了变化》),文学理论繁荣,文学批评兴起。这一时期文学发展的一大特点是文人集团的活跃。建安时代,以曹氏父子为首的文人结成中国文学史上第一个文人集团。此外还有“竹林七贤”、“二十四友”、“竟陵八友”等文人集团。 文学发展中,诗歌形式丰富多样,曹操及建安文人大量创作五言诗,七言歌行体也得到确立。曹丕《燕歌行》为文学史上完整的七言诗,南朝鲍照进一步改进七言诗形式。齐梁时期,沈约创造“永明体”,为律诗形成铺平道路。梁陈时期,出现了宫体诗。 近几年关于魏晋诗歌研究的论文高达200多篇,主要集中在建安诗歌研究和陶渊明研究两个热点上。[1]王文生《魏晋南北朝文学史》中就把建安诗歌和陶渊明作为两个独立的章节研究;[2]赵东栓《魏晋南北朝文学》则依次对建安时文人诗歌及陶渊明诗歌进行评析,语言幽默易懂。魏晋南北朝是中国历史上思想发展的重要时期,不同形式的诗歌都应受到关注研究。 正文: 一、建安正始诗歌 建安诗歌源于汉末大乱之际,此时汉统一思想结束,经学衰落。思想解放,建安诗风慷慨悲凉慷慨悲凉诗风相适应的是诗歌形式建安文人继承汉乐府民歌传统,创作大量五言诗,使之成为建安诗歌的基本形式。曹操擅长写五言诗,一方面继承汉乐府的现实主义表现手法,一方面进行创新,用乐府古题写时事。如《蒿里行》: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就采用现实主义表现手法。《步出夏门行》则是创新,

论明人对《文心雕龙》中刘勰之梦的研究

论明人对《文心雕龙》中刘勰之梦的研究 摘要:明代是《文心雕龙》研究的关键时期,这期间的龙学研究取得了一系列开创性成果,明人对刘勰梦境的研究就是其中之一。在明代《文心雕龙》多个版本的序言中,明代学者频频提及刘勰在《序志》篇中叙述的梦境,他们肯定了刘勰对梦境真实性的构建,突出此梦的神圣性和神秘性,同时认为此梦构成刘勰创作的主要动力,而上述现象与明代儒学复古思潮、梦文化风行、戏曲小说等通俗文学的繁荣有着直接的关系。 关键词:文心雕龙刘勰梦明代 明代是《文心雕龙》研究承上启下时期,明人在对前代《文心》研究中的诸多问题进行了总结、深化的同时,提出了若干新的研究点和理论点,对后世的龙学研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他们对刘勰梦的关注就是其中之一,如此集中地对此梦进行关注在明代之前和之后的《文心雕龙》研究中不曾出现。 刘勰在《序志》篇中意味深长地记载了自己梦见孔子的经历: 予生七龄,乃梦彩云若锦,则攀而采之。齿在逾越立,则尝夜梦执丹漆之礼器,随仲尼而南行。旦而寤,乃怡然而

喜,大哉圣人之难见哉,乃小子之垂梦欤。自生人以来,未有如夫子者也……于是搦笔和墨,乃始论文。[1] 刘勰将在序中以纪实的口吻和虔诚的态度肯定了自己 所作之梦的真实性和神奇性,并直言此梦的意义:自己的搦笔和墨是在孔子的眷顾下展开的。明代《文心雕龙》的研究者对刘勰梦境的描写给予了极大的兴趣和关注,这集中体现在明代《文心雕龙》不同版本的序言中。“序,绪也。字亦作‘叙’,言其善叙事理,次第有序,若丝之绪也。”(《文体明辨》)其目的在于陈述为文的宗旨、动机、以及对文章的内容、体例做扼要的概括和评价。序可分为自序和他序,他序的作者多是相关领域的专家,其见识穷高树表,极远启疆,因此序的内容也就构成了中国古代文论的重要资料来源。作为《文心雕龙》传播与接受的繁荣时期,明代《文心雕龙》版本在数量上是空前绝后的,明代《文心雕龙》序言约12篇,其中明确提及此梦的有6篇,分别是:嘉靖庚子新安本方元祯序、嘉靖辛丑建安本程宽序、嘉靖癸卯新安本畲诲序、嘉靖乙巳沙阳本乐应奎序、万历已卯张之象本张之象序、明万历辛卯伍让本伍让序。上述序言对刘勰的梦境或直引、或转述、或引申,反映了明人对刘勰梦境的极大关注。 一、明人对刘勰梦境的解读 明人从传统文化的角度出发,对刘勰梦境真实性的构建予以接受,且进一步强化了此梦的神秘性。

文心雕龙“风骨篇”翻译及“风骨”对当代文学的意义

文心雕龙“风骨篇”翻译及“风骨”对当代文学的意义《文心雕龙》风骨篇翻译 原文: 《诗》总六义,风冠其首,斯乃化感之本源,志气之符契也。是以怊怅述情,必始乎风;沈吟铺辞,莫先于骨。故辞之待骨,如体之树骸;情之含风,犹形之包气。结言端直,则文骨成焉;意气骏爽,则文风清焉。若丰藻克赡,风骨不飞,则振采失鲜,负声无力。是以缀虑裁篇,务盈守气,刚健既实,辉光乃新。其为文用,譬征鸟之使翼也。 故练于骨者,析辞必精;深乎风者,述情必显。捶字坚而难移,结响凝而不滞,此风骨之力也。若瘠义肥辞,繁杂失统,则无骨之征也;思不环周,牵课乏气,则无风之验也。昔潘勖锡魏,思摹经典,群才韬笔,乃其骨髓峻也;相如赋仙,气号凌云,蔚为辞宗,乃其风力遒也。能鉴斯要,可以定文,兹术或违,无务繁采。 故魏文称:“文以气为主,气之清浊有体,不可力强而致。”故其论孔融,则云“体气高妙”,论徐干,则云“时有齐气”,论刘桢,则云“有逸气”。公干亦云?“孔氏卓卓,信含异气;笔墨之性,殆不可胜。”并重气之旨也。夫翚翟备色,而翾翥百步,肌丰而力沈也;鹰隼乏采,而翰飞戾天,骨劲而气猛也。文章才力,有似于此。若风骨乏采,则鸷集翰林;采乏风骨,则雉窜文囿;唯藻耀而高翔,固文笔之鸣凤也。若夫熔铸经典之范,翔集子史之术,洞晓情变,曲昭文体,然后能孚甲新意,雕昼奇辞。昭体,故意新而不乱,晓变,故辞奇而不黩。若骨采未圆,风辞未练,而跨略旧规,驰骛新作,虽获巧意,危败亦多,岂空结奇字,纰缪而成经矣,《周书》云:“辞尚体要,弗惟好异。”盖防文滥也。然文术多门,各适所好,

明者弗授,学者弗师。于是习华随侈,流遁忘反。若能确乎正式,使文明以健,则风清骨峻,篇体光华。能研诸虑,何远之有哉~ 赞曰:情与气偕,辞共体并。文明以健,珪璋乃聘。蔚彼风力,严此骨鲠。才锋峻立,符采克炳。 翻译: 《诗经》总共有“六义”,“风”位居首位,它是作品艺术感染力的根源,作者情志气质的具体表现。所以作者表达情志,必定首先注意作品的风貌;推敲作品文辞,没有比注意骨力更为重要的了。因此,骨力塑造文辞,犹如骨骼支撑人体一样;情志所包含的感染力就如同形体蕴有生气。遣词造句挺拔,文骨就形成了;表情达意爽朗,文风就彰显了。如果一篇作品辞藻丰富,却缺乏风骨,那么文采也不会有鲜明,声调也不会响亮。所以运思谋篇,一定要使意气饱满,刚健之气充盈,才能鲜明生动。风骨为文章所用,就如高飞大鸟之舞动双翼。 因此注重文骨的,用词造句必然精要;讲究文貌的,表达情致必然显豁。锻炼文字坚实而不轻浮,运用声韵凝重而不板滞,这得力于文章风骨的驾驭。如果内容单薄而辞藻堆砌,就会繁复冗杂而失去条理,那是无骨的征象了;思想感情不饱满畅通,表意牵强缺少生气,那是无风的证明了。从前潘勖作《册魏公九锡文》,构思布局摹仿《尚书》这样的经典,使当时的才子们搁笔,这是因为潘文骨力刚健的缘故;司马相如作《大人赋》,被称为有凌云之气,文才茂盛而成为辞赋的宗师,这是因为其文风遒劲的缘故。能够明确这一要领,就能使文章写得更为完善,这种方法不能违背,创作不应追求文采的繁复。 所以魏文帝曹丕称:“文章的风格以作者的气质为主,气质的清浊各有其体,不可勉强用力而得。”因此,他评论孔融,就说“时常有齐地的舒缓气质”,评论刘桢,就说“有俊逸奔放的气质风貌”。刘桢也说:“孔融卓尔不凡,确实具有特异的气质风貌;文字几乎不能够表达他的才气。”这都是看重气质风貌的意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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