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长恨歌》中人文关怀与历史理性的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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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长恨歌》中人文关怀与历史理性的融合

程美波

【摘要】人文关怀与历史理性就像水与冰。它们本来就是一个整体,不过是表现出两种不同的,甚至是截然相反的生命状态。史学家不会把《长恨歌》看做真实的历史,然而诗人却以丰富的想象(在民间传说的基础上)和缠绵的感情,对唐玄宗、杨贵妃的爱情悲剧及其根源所进行的叙述是那样的富于人文精神,那样的婉转动人和耐人寻味,实在是人生“长恨”的千古绝唱。但作为整体,我们无法,也没有必要非要将两者剥离开来,尽管现实社会会时常让我们去做关于它的残酷抉择,但客观地讲,关怀与理性是相融的。

【关键词】人文关怀历史理性长恨歌崇尚价值审美理想人文精神

面对着大千世界,文学创造的价值取向在不同的题材领域各有自己独特的内容;然而人文关怀则是古往今来一切优秀文学作品的总主题,它是“善”的集中体现,并与历史理性共同筑起文学真、善、美的价值体系。

生活中,水和冰是我们再熟悉不过物质存在。

“秋水时至,百川灌河。泾流之大,两涘渚崖之间,不辩牛马”(《庄子·秋水》)、“一水护田将绿绕,两山排闼送青来”(王安石《书湖阴先生壁》)、“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李白《望庐山瀑布》),汹猛的水、蜿蜒的水、瀑布而下的水;“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毛泽东《沁园春·雪》)、“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岑参《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还有“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大自然是伟大的,它比我们人类有预知,它可以表现人类的思想乃至是理论:坚冰就好比人类头脑中冷静的理性,与充满关爱的柔水相伴相生。无风无浪,温度适宜,它们和谐统一,而矛盾的普遍性又使二者常不安分,沉沦无力的“柔”沉醉至极需要呈现它的坚硬态,而当坚冰极度坚硬,以至开裂,便会再度幻化为柔水。大自然提前安排好了这一切。

白居易的《长恨歌》形象地叙述了唐玄宗与杨贵妃的爱情悲剧,诗人借历史人物和传说,创造了一个回旋宛转的动人故事,并通过塑造的艺术形象,再现了现实生活的真实,感染了千百年来的读者。

全诗的主题是“长恨”。从“汉皇重色思倾国”起第一部分,叙述安史之乱前,玄宗如何好色、求色,终于得到了杨氏。而杨氏由于得宠,鸡犬升天。并反复渲染玄宗之纵欲,沉于酒色,不理朝政,因而酿成了“渔阳鼙鼓动地来”的安史之乱。这是悲剧的基础,也是“长恨”的内因。

“六军不发无奈何”起为第二部分,具体描述了安史之乱起后,玄宗的仓皇出逃西蜀,引起了“六军”驻马要求除去祸国殃民的贵妃“宛转娥眉马前死”是悲剧的形成。这是故事的关键情节。杨氏归阴后,造成玄宗寂寞悲伤和缠绵悱恻的相思。诗以酸恻动人的语调,描绘了玄宗这一“长恨”的心情,揪人心痛,催人泪下。

“临邛道士鸿都客”起为第三部分,写玄宗借道士帮助于虚无缥渺的蓬莱仙山中寻到了杨氏的踪影。在仙景中再现了杨氏“带雨梨花”的姿容,并以含情脉脉,托物寄词,重申前誓,表示愿作“比翼鸟”、“连理枝”,进一步渲染了“长恨”的主题。结局又以“天和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深化了主题,加重了“长恨”的分量。

全诗写情缠绵悱恻,书恨杳杳无穷。文字哀艳动人,声调悠扬宛转,千古名篇,常读常新。

现在让我们来看看正史中唐朝的那段情缘:开元廿三年(735)年,不到17岁的杨玉环被选纳为寿王李瑁的妃子。武惠妃死后,寂寞的唐玄宗开始寻觅新的爱人(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可宫中佳丽三千,他偏偏看中了自己的儿媳——杨玉环。于是就有了进梨园、入道观、纳为妃的故事桥段。而《长恨歌》中“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

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就与真正的历史有很大的出入,实际是唐玄宗见她有国色,竟悖常伦,欲占为己有,就以“做女道士”为名招入宫,经过一番暗渡陈仓后,于天宝四年(公元745)封为贵妃。对于寿王而言,这是何其的痛苦与难言。父亲是一国之君,却抢了自己的妻子,这好比在天下人面前,扒光了寿王的衣服,当街巡游一般。寿王却不敢反抗,更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离自己越来越远。

在诗人的笔下,“夺”就变成了“选”,多么得掩人耳目、传诵后世!

《旧唐书·杨贵妃传》记载:天宝十五载(756)禁军将领陈玄礼等杀了杨国忠父子之后,认为杨国忠为杨玉怀堂兄,堂兄有罪,堂妹亦难免—“贼本尚在”。为息军心,玄宗无奈与贵妃诀别,“遂缢死于佛室”。当然杨贵妃的下落还有很多说法,有说“死于乱军”、有说“流落民间”、有说“远走欧美”、有说“流亡日本”,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杨贵妃在马嵬驿必死无疑。《高力士外传》认为,杨贵妃的死,是由于“一时连坐”的缘故。换言之,六军将士憎恨杨国忠,也把杨贵妃牵连进去了。这是高力土的观点。因为《外传》是根据他的口述而编写的,从马嵬驿事变的形势来看,杨贵妃是非死不可的。缢杀之后,尸体由佛堂运至驿站,置于庭院。唐玄宗还召陈玄礼等将士进来验看。杨贵妃确实死在马嵬驿,旧、新《唐书》与《通鉴》等史籍记载明确,唐人笔记杂史如《高力士外传》、《唐国史补》、《明皇杂录》、《安禄山事迹》等也是如此。

在《长恨歌》的后半部分,借临邛道士来“精诚致魂魄”、“排空驭气”“升天入地”“上穷碧落”等一系列忙活之后终于“忽闻海上有仙山”、“中有一人字太真”,然后是“揽衣推枕起徘徊”“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含情凝睇谢君王,一别音容两渺茫”,再有为后人传颂千古的“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诗的最后我们看到了一个海誓山盟、天荒地老的爱情,这也就明摆了李瑁和玉环是没有爱的,也宣誓了一个老男和一个少女爱情的坚贞。而现实并非那样。另外,前面我们已经知道杨贵妃“必死无疑”,而这后面又“无中生有”出一个神话似的结局来。

这是白居易有感于唐、杨的故事再联系自己的身世经历,在人文关怀的修

饰之下,在这个文人的“悲天悯人”的情怀之下,在审美理想的观照之下,而

作此篇、结此局。

他仅保留了历史的一点影子。

“六军”将士们以“祸本尚在”的理由,要求处死杨贵妃。如果人们继续

坚持这种观点,那么,杨贵妃就会被当作褒姒或者妲己一类的坏女人,除了世

人痛骂之外,是不可能有任何的赞扬。即使她是人间什么绝色或者盛唐女性美

的代表者,也不会在人们的潜在意识中产生怜悯与宽恕。

全部的问题在于:杨贵妃事实上不是安史之乱的本源。高力士曾言“贵妃

诚无罪”,这话虽不无片面,但贵妃不是罪魁祸首,那是毫无疑问的。安史之

乱风雨过后,人们开始反思,总结天宝之乱的历史经验,终于认识到历史的真相。民间传说自有公正的评判,对历史人物的褒贬往往比较客观。

杨玉环是美的,不仅是容貌还有内心。

杨贵妃之死,既有其自取其咎的一面,更有作为牺牲品的一面。于是,人

们幻想确实已死了的杨贵妃能重新复活,寄以无限的追念。

在此,人文关怀与历史理性就得到了很好的交汇与融合。

在这个信息弥漫,全民狂欢的时代,我们崇尚价值、呼唤关怀与理性的和谐,给二者一条融合的途径:构建时代的新理性精神——当人文的纬度与历史

的纬度向交汇的时候,“真”与“善”也就会自然而然的凸现出来,为这个纷

乱的世间凭添一种理性的温暖,一把人文的标尺。

【参考文献】

[1]《文学理论教程》童庆炳主编第四版高等教育出版社.

[2]《中国大唐秘史》李安纲《中华秘史》系列中国社会出版社2005年12月第2版.

[3]《旧唐书》刘昫卷九本纪第九玄宗李隆基下(开元廿五年至天宝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