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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姓什么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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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八七年,波兰籍犹太人柴门霍夫以Es p eranto(意为 希望者 )为笔名向世人公布了一套人工语言方案(artificial language)。人们后来便把这套人工语言称为

Esperanto 。这套以民族中立性、逻辑严密性和科学性为前

提的人工语言因吸取了印欧诸语言的优点而极易学习,

因此被誉为 不流眼泪的拉丁语 。该套语言方案大约于

一九 六年前后传入我国。当时我国学者也将之音译为

爱克斯不难读 ,后来更名为 世界语 。中国人完全理解

了柴氏的初衷,希望这门全世界人们的 外语 能真正走

向世界。

一百多年过去了,世界语这个在世界语言大家庭中至多只能称为 小弟弟 的 试管婴儿 并没有如热心人期盼的那样茁壮成长。然而,在此期间,一门旅居欧洲大陆之外的几个小岛上的语言却以不可阻挡之势席卷了全球,成为名副其实的 世界语 (world lan

g ua g e),摘走了 语言之王 的金腰带。这种语言就是无人不知、

无人不想通晓、大名鼎鼎的 英语 。英语的巨大吸引力从下列一组数据中可见一斑(数据来自英国文化委员会所作名为 En g lish 2000 的大型调查):

全球以英语为母语者为三亿五千万;以英语为第二语言(the sec ond language)和外语并能流利使用者为四亿五千万;

英语在七十多个国家为官方或半官方语言。这些国家总人口达十四亿;

到二 年,全世界的英语学习者将超过十亿;

目前,全球四分之三的邮件用英语书写;

目前,全球三分之二的科学家能读懂英文资料;

全球百分之八十的电子信息用英文储存;

英语教学工业(the English teaching industry)每年给英国带去七十多亿英镑的有形和无形收入。

显而易见,全世界把英语作为外语和第二语言使用的人数已大大超过讲英语国家人口的总数。人口只有五千七百多万的英国自然成了英语使用群体中的 少数民族 。英语类型学家、美国伊利诺斯大学教授

书姜亚军

英语姓什么?

卡奇鲁(Braj B.Kachru)一九八 年提出了一个 三大同轴圈 理论(the three concentric circles),以 历史、社会语言和文化特征 把全世界的英语分为三个圈: 内圈 包括英国、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等英语 基地 国家; 外圈 包括印度、新加坡、尼日利亚、加纳和菲律宾等把英语作为官方或半官方语言的国家;而日本、俄国和中国等一大批把英语作为外语学习和使用的国家属于 发展圈 。卡奇鲁认为 内圈 为规范提供型(norm-p rovidin g), 外圈 为规范发展型(norm-develo p in g),而 发展圈 为规范依附型(norm-dependant)。同时,他主张用Englishes 这一复数名词取代传统上所使用的varieties of English。这样,卡氏不仅认可了 新加坡英语 和 印度英语 等的独立性,而且承认了 日本英语 、 中国英语 和 埃及英语 等的存在。卡氏的观点在很多英语研究专家那里产生共鸣。一九七九年尼日利亚英语研究协会年会所辑论文集中,主编乌巴哈克韦(Ebo Ubahakwe)便说: 尼日利亚英语作为一种英语变体,应该同美国英语、澳大利亚英语、英国英语、加拿大英语和罗德西亚英语等英语变体相提并论。 里德亚诺维奇(M.Ridjanovic)几乎同时也在一篇论文中诘问: 如果有巴基斯坦英语,为什么不能有南斯拉夫英语?

英语的不断国际化必然会产生英语的迅速本土化。橘生淮南淮北的不同在英语这门语言身上得到完美体现。如果承认学术界目前比较一致的看法,即 英语是所有英语使用者的共同财富 ,那么,出于谁之口的 英语 才算 标准英语 ?英语会不会最终分裂成互不相通的不同语言呢?

每年七十亿英镑的收入对英国那样一个并不算大而又待重整旗鼓的国家来说,其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即使对中国这样的一个发展中大国,这笔钱也可以大大方方地花上一阵子)。然而,英国人历来相信:No p ains,no g ains( 没有痛苦,就没有所得 。中国人历来以食为天,一般将之与 不劳动者不得食 相等同),他们在大力开发 英语 这种在别人看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自然资源的同时,一刻也没有忘记自己在大把大把地数钞票的同时所失去的东西以及自己的这种无烟工业会受到来自异域 污染源 的威胁这两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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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相互关联的问题的关键是英语的 标准 问题。如果英国完全失去了对这一 标准 的所有权和控制权,它失去的将不仅仅是每年七十亿英镑的财源,它还不得不面对各种外国英语所带来的 文化移入 (acc ulturation)成分。世界各民族文化成分将沿着英语具有共同性的一面源源不断涌入英伦三岛。英吉利民族和小小的英伦三岛能承受得了吗?因为谁都知道,一种语言既是一种文化的一部分,同时又是该文化其他部分的主要表现手段。著名英国语法学家夸克(R.Quirk)就此曾告诫世人:英语是 日不落的语言,其使用者永远清醒 。

日不落帝国 的建立把英语的种子撒在世界各个角落。幼苗初长, 日不落帝国 之日落了。英国人清楚地记得是 人类历史上第一个超级大国美国救了它的命 (Robert McCrum,et al,The Stor y o f En g lish,1986: 31)。英语的救命恩人原来并不是 国际活雷锋 ,而是 国际警察 ,更是一位腰缠万贯的商人,他决不会坐看别人收渔利。于是,总投资七百万元、历时八年摄制而成的 走遍美国 带着十足的美国腔一夜之间走遍了世界,向世人许诺 半年 便可以让你的 美语 达到 国际水平 。这里的 美语 便是 姓美的英语 。强大的经济后盾支持下的现代化警察部队以好莱坞的 名牌 产品为武器,会不会夺走英语的 标准 ,从而把曾经光芒四射的 皇家英语 (King's English或Queen's English)变为一种微不足道的方言呢?英国人最近二、三十年来确实越来越感到这种结果的出现将为时不远。一九六八年,福斯特(Brian Foster)写 变化中的英语 一书的时候便感到 美国词语源源而来 ,发现美国的语言表达方式已 在英国生了根 。这位语言学家的结论是: 你很难无视一个巨人,尤其是当你懂得他的语言的时候。 到了七八十年代,当牛津大学再也听不见 牛津英语 (Oxford English,King's English的代名词),当戴安娜王妃也不再讲纯正的 皇家英语 的时候,英国人开始急呼:英语危机了。到了九十年代,查尔斯王子也不得不站出来讲话了:英国英语比美国英语好。这英国人最后的一张王牌在英国皇室危机四起的今天显然已成为亡羊补牢之举了。这种预感之所以如此强烈的另外一个原因在于目前还处于 游击 状态的澳大利亚、加拿大、新西兰、甚至印度、新加坡和巴基斯坦也正在同他们争吃这块肥肉。一些经济欠发达国家和地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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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承担聘请英美教师和语言专家的费用,也便只好从被英美语言学家斥为 充满语言垃圾 的印度和巴基斯坦等国拉差。这如同足球,请不来或请不起世界一流球星,二流三流或四流还是大大的有。

英语在英语 基地 国家之所以成了大家你争我抢的宝贝,原因在于非英语国家在你争我抢地学习它,企图把它作为在激烈的多极世界争得一席之地的一座桥梁,一夜之间获得发达国家十几甚至几十年奋斗出来的科学技术。借鸡下蛋,为我所用,当然是缩小与发达国家差距最有效的手段。但是, 鸡子 毕竟是外姓鸡,下蛋的同时还会惹是生非,所以学习和利用英语的同时又不得不反对 语言入侵 、 文化入侵 和 精神污染 。以新加坡为例。这个华人占大多数的国家近来常被列入 新英语国家 (new English countries)。英语的普及无疑让这个年轻的国家受益匪浅,成为 四小龙 之一的功劳簿上少不了 英语 二字。但是,当人们注意到自己的后代谈起迪斯尼乐园时如数家珍,却对 三国演义 和 红楼梦 一无所知时,他们不禁为自己的 根 无处可伸而产生阵阵悲凉之情。失去自己民族的文化和传统,舶来的英文流行歌曲和好莱坞影片将把这个年轻的华人社团送向何方?美国梦(American dream)会成为 新加坡梦 吗?另一个例子是菲律宾。菲律宾是一个有一百多种语言的国家。由于历史的原因,从一九 一年开始,英语便成为菲律宾主要的学校教育语言(从小学一直到大学)。后来这一作法受到国人的强烈反对。持反对意见的人认为,几十年来以牺牲母语为代价而推广英语的努力是完全失败的,它并没有使英语成为菲律宾人表达自己思想感情的工具。绝大多数菲律宾人认为应该有自己的国语。于是菲律宾教育委员会于一九九三年七月八日推出了一个双语政策,规定菲律宾学校使用两种语言教学:品质教育、生理卫生、社会学、音乐和艺术教育使用他加禄语(Philipino),以弘扬本国文化和表现本土生活方式,而英语用于自然科学教学和国际交流。折中是为了两全其美,但菲律宾传统文化会因此而传袭下去吗?

我国一直在加强反对 精神污染 力度,同时在大力普及外语(主要是英语)教学。据报载,有些省市已要求公务员会 三语 ,其中包括英语。但是,有多少人知道这两者之间存在相当微妙的关系,并应采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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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定的措施呢?语言和文化如同一张纸的正反两面,不可分也。

当全球公民都在面对英语高唱 我又恨你,我又爱你 的时候,一位名叫迈克卢尔(J.Derrick McClure)的苏格兰语言学家几年前建议将English 改为Beurla(盖尔语 语言 之意),原因是英语的原主人英国已经失去了英语的控制权和所有权。但是,给英语改不改名恐怕是小,英语到底姓什么才是大。

我是 老三届 中的一员。我感到现在热衷于反思文化革命那段历史的主要有两部分人。一部分是老三届中涌现出来的文艺界人士,另一部分不是老三届的人,他们根据文艺界提供的作品或一些捕风捉影的材料进行反思。而真正亲身经历那个时代惨烈剧变的老三届,特别是处于那个时代风云变幻的旋涡中心的人,出来讲话的反而不多。不是他们无话可说,不知道反思,而是他们受的伤害太深,要讲的话太尖锐,而且他们现在有顾虑,再加上他们正在为自家的生计而奔波,所以他们沉默着。我不如他们。我当时的经历少,感受浅,想说的话不

尖锐,本不想代表老三届发言。但我看到最近一些反思

老三届的文章和书后,感到不得不说几句。

这些反思文章和书的具体材料的提供者,有些并不了解当时的真实情况,他们说老三届最先造反,似乎是文化大革命的发动者。我作为红卫兵运动起源地之一的北京人大附中的学生知道,当时刚开展运动时,许多老三届的学生面临升学考试及学校各种各样的要求,起初是消极甚至是反感的。他们中的相当一部分人,是在老师的要打破一切枷锁的风格特殊的号召下,尤其是在一些了解运动背景的高级干部子弟论无产阶级造反精神的文章感染下,投身到运动中来的。当时的学生和现在的学生类似,对沉重的学业负担叫苦连天,也向往着像成人那样主宰生活,一旦有了解脱自己负担、又能 关心国家大事 的理由,那么就像现在的学生对待走偏了方向的素质教育一样,自然盲动起来。

这些文章还说老三届揪斗老干部及社会贤达时冷酷无情,没有人

书丁力 老三届 究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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