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林《生活明朗 万物可爱》解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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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为您解读的这本书叫做《生活明朗,万物可爱》,我会用4期的内容为您来讲解本书的精髓,本期是讲解的第1期。

《生活明朗,万物可爱》是季羡林先生的散文集,精选了季羡林1933年到2006年间所创作的散文,全书分为四个章节:往日时光难忘;寻常岁月温暖;同行师友知心;宇宙山河浪漫,共计三十七篇文章,贯穿了季羡林先生的整个创作生涯。

季羡林是北京大学终身教授,也是国际上著名的中国文学家、国学家、佛学家、史学家、教育家和社会活动家。

季先生早年留学国外,精通汉语、英语、德语、法语、俄语和阿拉伯语,还通梵文和吐火罗文,是世界上仅有的精通吐火罗文的几位学者之一。

对于季先生文学上的造诣,现代散文学家钟敬文评价说:文学的最高境界是朴素,季先生的作品就达到了这个境界。他朴素,是因为他真诚。

本书中收录的散文,是季先生结合自己九十余年的人生阅历,写下的对于生命和世事的感悟之作。季老用清淡自然的文笔,传达出这样一种豁达通透的观点:

人生无常,无法抵御。但人间值得,未来可期。愿你始终保有一种兴致,感受生活明朗,万物可爱。

本期我们就来分享本书的第一章:往日时光难忘。下面,我会以第一人称的视角,一起来回顾季先生的难忘往事。

01

人间毕竟是温暖的

我出生于清末民初,那时的中国,刚刚推翻清王朝的统治,神州大地,一片混乱和黑暗。正是皇威犹在,旧习未除的新旧交替时刻。

当时中国的经济是南方富,北方穷。而我就出生在北方山东省的一个最穷县——清平县,现在叫临清县,又是这个县里的最穷村,叫官庄,我家就是这个最穷村中最穷的一家。

记忆中的童年,没有红和绿,只有一片灰黄。我出生后,家境异常艰苦,平常都只能吃红高梁面饼,吃白面的次数有限;没有钱买盐,就把盐碱地上的土扫回来,

在锅里煮水,用来腌咸菜;香油什么的,几乎是见不到的。

如今我回忆儿时这些苦难往事的意义是什么呢?我一直到今天,对日常生活的要求不高,对吃喝也从不计较,正是因为我小时候的这些经历。当我看到一些独生子女的父母们溺爱孩子,就会觉得很不以为然。孩子是祖国的花朵,固然要爱护,但是爱护要得法,否则就是坑害子女。

曾经我也有过一个温馨的家,那时候老祖和德华都活着,她们从济南来到北京,和我住在一起。

老祖是我的婶母,她出身于中医世家,人极聪明也有很心计。却因自幼丧母,无人替她操心婚事,直到年近四十,才嫁给我叔父,做了续弦。

她是我们家的功臣,在我出国留学的十一年里,老祖摆过小摊,卖过破烂,勉强让一家老小能够有口饭吃,这才度过灾难,活了下来。如果没有老祖,恐怕在我回国前,就已家破人亡了。因此,我们全家人都很尊敬老祖。

德华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和我结婚的老伴。她虽然只有小学水平,也认了些字,大半已经还给老师了,但她是一个善良的人,一生都没有和人吵过架、闹过脾气。

而我虽说不上脾气暴躁,却也是一个急躁的人。想到什么事情,就必须要干成,否则就会坐立不安。我不能说自己是个坏人,除了考虑自己之外,我也会为别人考虑。

如果说世上真有“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人的话,那就是老祖和德华。她们每天都忙着买菜、做饭,等饭做好,她俩却坐在旁边看着我们吃,自己只是吃我们剩下的饭菜。

这让我不得不从内心深处尊敬她们。

我、德华和老祖这样三个人,组成了一个温馨的家。六十年来我们没有红过一次脸,吵过一次架。

可是如今,老祖和德华都已离我而去,我们家只剩下我一个人,形单影只,过着寂寞凄苦的生活。

不久后,我的同事、朋友和学生在了解我的情况后,立刻对我伸出了爱的援助之手,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勇气,也让我深深地感觉到:人间毕竟是温暖的,生活毕竟是美好的。

如果没有这些友爱的帮助,我可能早已随老祖和德华而去,不在人世间了。

02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我六岁离开生母,到城里的叔父家生活。我父亲这一辈中,大排行兄弟11个,其中六个因为家里穷,下了关东谋生,从此杳无音信。留下五个,其中一个送了人。留下的五兄弟中,只有我大大爷,曾有一个儿子,不幸早亡,我也没有见过。

我出生后,成了季家唯一的男孩子。在济南的叔父只有一个女儿,他和父亲商量后,便将我接到了济南。

我离开的时候,母亲是什么样的心情,我当时太年幼,无法体会。多年后,我才听人告诉我,母亲曾说过:“要知道一去不回头的话,我拼了命也不放那孩子走。”

这句话我不曾亲耳听到,可它却终生回荡在我耳边。

我自六岁离开母亲后,中间只回过故乡两次,都是奔丧,只在母亲身边待了几天,就回到城里了。一别八年,我读大二那年,母亲去世,只活了四十多岁。

当我回到老家时,母亲已经躺在棺材里,我连遗容也没能见上,就和母亲天人永隔,连回忆中母亲的面容都是迷离模糊的,梦里也见不到母亲真面目了。

为此,我痛苦几年,食不下咽,寝不能寐。我成了一个没有母亲的孤儿,一个缺少母爱的孩子,是灵魂不全的人。

我是一个最爱母亲,却又是一个享受母爱极少的人。对享受母爱来说,我注定是一个永恒的悲剧人物。

我一生中有两个母亲,一个是生我的母亲,一个是我的祖国母亲。对两个母亲,我同样怀着崇高的敬意和真挚的爱慕。

第一次离开祖国母亲来到德国,才短短几个月,祖国母亲就频来入梦。回看当时的日记,1935年11月20日,我在日记中写道:

我现在还是想家,想故国,想故国里的朋友。我有时简直想得不能忍耐。

在国内时,我只是怀念生我的母亲。到国外后,怀念中,又多了一个祖国母亲。这种怀念,初到格丁根时,异常强烈。此后,我也没有中断过对两位母亲的怀念,

这种怀念伴随着我度过德国10年和欧洲的11年。

03

人世间不会永远的风平浪静

我到望九之年时,大多亲属家人,都已先我而去。而“死人是生活在活人记忆中的。”先我而去的亲属就在我的记忆中,越是年纪大,想到她们的次数就越多。想得最多是几位妇女,我的大奶奶、母亲、婶母和老伴德华。

德华在文化上虽同我毫无共同语言,但在道德上绝对是典范,上对公婆尽孝道;下对子女做了慈母应该做的一切;中对我这个丈夫,绝对忠诚,服从和爱护。对任何人都是忠厚诚恳,从来没说过他人半句闲话。

我活到八十多,才真正参透人生真谛。人生无常,无法抵御。在极端的快乐中,总是会闪过一丝暗影,提醒我: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们家一出十分美满的戏,早晚会有落幕的一天。

天不会总是晴的,人世间也绝不会永远风平浪静。

想起我在北京大学时的印度同事普拉萨德一家人。普拉萨德是在新中国成立初期,由印中友协主席、中国人民始终如一的老朋友森德拉尔先生介绍到北大来任教的。

普拉萨德为人正直坦荡,老实本分,工作上勤勤恳恳,安排什么工作就做什么工作,从不讨价还价。同中国老师和历届学生都相处得非常融洽。

他后来回国结了婚,带着夫人普拉巴女士又回到北京,继续在北大工作。在北京生的第一个儿子,取名叫京生。

原本他在中国的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着。然而,大约在1959年,中印友谊的天空,忽然升起了乌云。

某些对中国友好的印度人,开始转向。普拉萨德一家人却从没动摇过,坚持到护照要吊销时,才忍痛离开中国。

我毕生致力研究印度文化和历史,也十分关注中印两国人民的传统友谊。在这团乌云的遮蔽下,我心中有着说不出的苦恼,心情很沉重。

想起回到印度的普拉萨德一家人,我虽不知道他们一家人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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