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赵树理小说塑造人物形象的艺术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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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树理创作的艺术特色:1]人物塑造:(1)给人起外绰号,这是抓住了人物的主要特征,加以形象的概括,画龙点睛。
(2)通过有特征的语言和行动来揭示人物的性格特征。
(3)善于通过景物、环境的描写来写人。
(4)利用道具塑造人物2语言特色——群众语言的运用在语言风格和表现形式上,富有民族化、大众化的特色。
赵树理的语言,达到了通俗化与艺术化的结合,口头语与书面语的统一,朴素自然,明朗隽永,富有幽默感。
3、结构——具有民族传统形式的小说结构(1) 故事完整,头尾齐全。
多采用评书小说式的传统手法,讲究情节结构的故事性和连贯性。
⑵情节上,大故事套小故事。
不仅增强作品的波澜和布局上的变化,而且采用大故事套小故事组成生活众生图。
(3) 经常采用“扣子”和“卖关子”的手段。
如《登记》名词解释:伤痕文学:直接起因于揭露文革的灾难,描述知青、知识分子、受迫害的官员在文革中的悲剧性遭遇。
伤痕文学走出了文革的假大空颂歌模式,直面血泪人生。
反思文学:反思文学是略晚于伤痕文学出现的一种文学思潮,是伤痕文学发展的深化和必然结果。
反思文学把个人命运与社会历史道路的曲折过程联系起来,深刻揭示了建国以后社会发展的经验和教训。
《青春之歌》林道静:①她是在三十年代觉醒、成长的知识分子的典型形象。
②他的性格:是由出身、时代环境和文化教养造成的。
她的性格是发展的,但有着统一的性格因素。
多愁善感,狂热偏激,但又单纯、正直、有上进心,有着同情心等,追求进步,不畏强暴,勇于反抗。
③作家在时代风云变幻中塑造林道静这一个觉醒成长的形象。
[表情]④林道静的意义。
党与青年学生《关汉卿》田汉<1>人物分析:“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响当当的一粒铜豌豆”<2>采用了“戏中戏”的结构和话剧加唱的形式<3>主题的多种阐释1)阶级斗争、民族压迫关汉卿:反抗封建压迫、满怀民主正义、为下层人民奋不顾身进行战斗的形象。
2)现实政治的“隐喻”与“象征”关汉卿:傲岸不屈,独立的、批判现实的品格,知识分子和艺术家理想人格的象征。
浅析赵树理小说的艺术特征[内容提要]:赵树理的短篇小说,典型表现了社会的变动和历史的变迁。
他是一位有着鲜明特色的作家,他的艺术特征特色最主要的是通俗化,大众化,创造了新的民族形式等等。
他的独树一帜的文学作品,高举民族文学大旗,其作品模式对整个解放区乃至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文学创作影响巨大。
他创造了新的民族化、大众化形式,不仅赢得了根据地广大工农兵的热爱,也受到了中国著名的老作家郭沫若,茅盾,朱自清等人的高度赞扬,他作为这个时代的文学创作代表,被誉之为“人民作家”。
赵树理的小说,在创作上真正实现了“民族化、大众化”艺术风格。
赵树理把自己的作品通称为“通俗故事”。
他创作的路线和主张的核心就是为群众而创作,他熟悉群众的生活,立志为大众创作,他的“通俗故事”是真正的艺术品,是民族化和大众化的高度统一,是艺术性和人民性的艺术。
[关键词]:赵树理小说艺术特征民族化大众化浅析赵树理小说的艺术特征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赵树理是一个非正视不可的富有个性特色的作家。
在20世纪40年代的解放区文坛上,以独树一帜的文学作品,高举起民族文学大旗,其作品模式对整个解放区乃至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文学创作影响巨大。
如今从文学观念到表现手法,从审美对象到欣赏趣味,有关文学的一切都发生了巨大变化;今天的新农村和赵树理时代的农村也完全不同了。
加快建设现代化新农村,实现全面小康宏伟目标,这些都是赵树理生前所企盼的,也是赵树理在文学理想中所追求的。
为了更好地弘扬赵树理文学精神,我们的作家、艺术家要像赵树理那样写出新的农民,写出新时代的农村、新的农村文化来。
这也是我们研究赵树理小说艺术特征的当代意义和价值。
赵树理已经离开我们30多年了,他和他的作品都已成为历史。
那么,今天研究作为历史人物的他,还有什么意义呢?赵树理不是现代文学史上成就最高的作家,今天不少人也并不喜欢他;但无论如何他还是重要作家,有鲜明特色的作家。
他的艺术特征特色是什么呢?我以为最重要的是通俗化、大众化,创造了新的民族形式等等。
浅谈赵树理小说的艺术特色浅谈赵树理小说的艺术特色内容摘要:赵树理小说具有深刻的现实主义精神、生动的人物描写、独特的语言风格和曲折的故事情节等艺术特色。
深刻的现实主义精神是赵树理小说创作的一贯特色。
四十年代由于他的小说对解放区农村生活的深刻开掘,真实反映了解放区农村正在发生的伟大变革,他被人们称为“地道的解放区歌手”。
赵树理小说的现实主义精神,首先,表现在反映生活的真实性与深刻性;其次还突出地表现在建国以后他更加注意人物形象的多样化,努力根据实际生活创造出多种多样的人物来。
赵树理小说是典型的现实主义小说,但是,他基本上不用现实主义小说常规的“典型化”原则来刻画人物。
赵树理笔下的人物刻画具有独具风格,形成了他的小说的一大特色。
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赵树理笔下的人物,从来不脱离故事情节作抽象介绍,而是让人物在具体的环境中以自己的行动来自然的显示出他们的性格特征。
其次,他还擅长于用人物语言来塑造人物形象。
其三,用辩证的观点,现实主义手法塑造人物形象。
其四,赵树理讲究用传神的“白描”手法描写人物。
赵树理被称为语言大师,他的语言创造达到了很高的成就,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
表现在两个方面:其一他的小说语言是真正的三晋农村农民语言。
其二他的小说语言具有辛辣的讽刺幽默感。
赵树理的小说故事性很强。
其创作情节曲折,耐人寻味。
努力探索民族化,大众化,重视使自己的作品要为中国老百姓,特别是广大农民群众喜闻乐见。
关键词:赵树理小说现实主义生动描写独特语言曲折情节浅谈赵树理小说的艺术特色赵树理(1906—1970),山西沁水县人,他是一个在中国民间传统文化浸淫和“五四”新文学熏陶下成长起来的有政治头脑和政治热情的农村知识分子。
他始终认为,新文学的圈子过于狭小,无法正真满足农民的需要,他一直希望能将民间文化直接与实际工作结合起来,实现“老百姓喜欢看,政治上起作用”的创作理想。
因此,他积极参加过解放区的反奸反霸、减租减息、土地改革等一系列的群众斗争,了解农村生活的特点,熟悉农村中各阶层人物和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
论赵树理《登记》的艺术特色赵树理一直把“老百姓喜欢看”作为自己的创作追求。
他说:“我写的东西大部分是想写给农村中的识字人读并且想通过他们介绍给不识字的人听的”。
因此,以《登记》为例,赵树理的小说主要有以下三点艺术特色。
一、“评书体”的叙事方式赵树理在与农民群众的长期深入的接触中发现“五四”以来洋味十足的新文学在农村并没有产生多大影响广大农民群众所欣赏的还是评书、鼓词、章回小说等艺术形式。
这使他意识到传统的民间艺术形式在农民群众中有着深厚的基础。
赵树理的小说是“评书体”的而这种“评书体”直接来自对传统的“拟书场格局”的继承。
《登记》主要继承了“拟书场格局”中的两个特点:一是叙述者显身不介入的全知视角,二是故事情节的完整性。
第一个特点以《登记》的开篇为例:“诸位朋友们:今天让我来说个新故事。
这个故事题目叫《登记》要从一个罗汉钱说起。
”这显然是叙述者直接显身与接受者交流的叙述方式。
叙述者自称“我”将接受者称为“诸位朋友们”取代了古典白话小说中“在下”、“看官”的称呼但叙述方式却极为类似。
这种叙述方式使得赵树理的小说很像是“讲故事”它摆脱了“五四”以来的“新文学”高高在上的启蒙姿态,拉近了叙述者与接受者之间的距离显得亲切自然。
第二个特点是故事情节的完整性。
《登记》有着十分完整的故事情节,总共有四章,每一章都分别明确地对应着开端、发展、高潮、结局四个情节发展,每一部分都相对独立,且列有标题以揭示其主要内容。
从第一部分开端,以“罗汉钱”为题,写艾艾与小晚自由恋爱并互换罗汉钱和戒指作为定情信物。
第二部分,发展,以“眼力”为题,写小飞蛾不想让女儿有自己的后路拒绝五婶提亲,接受燕燕为艾艾和小晚做媒,心中暗暗夸奖艾艾有眼力。
第三部分,高潮,以“不准登记”为题,写艾艾和小晚去登记因为没有村里的介绍信和“名声不好”遭到王助理员的拒绝。
第四部分,结局,以“谁该检讨”为题,写新婚姻法颁布,艾艾和小晚顺利登记,区里和村里的干部都来参加婚礼,并批评了民事主任和王助理员的错误做法,同时也改变了村民们的封建观念。
论赵树理小说中的老一代农民形象赵树理是中国当代著名作家,其作品描写了中国农村的种种变迁和人民的生活感受,其中尤以老一代农民形象的描写最为深刻。
本文旨在就赵树理小说中老一代农民的形象进行分析和探讨。
一、老一代农民的形象特点赵树理小说中的老一代农民形象综合了历史、文化、社会等多方面的元素,具有以下特点:1. 素朴、淳朴老一代农民无论从外表还是内心的表现上都非常的沉稳、素朴、淳朴,他们的言行显得非常的朴实无华,不张扬也不浮夸,更多的是以老实待人的姿态来表现出他们的深厚的人情味和生活态度。
2. 坚忍、顽强在小说中,这些老一代农民历经多年的辛苦劳作和社会的冷漠与不妥协,但他们依然坚持着自己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通过顽强不屈和坚韧不拔的努力,克服了多种困难,最终获得了自己应有的生活尊严。
3. 品慎、恭谦赵树理小说中的老一代农民形象也普遍表现出了品慎和恭谦的特征:他们受过传统文化的熏陶,对于自己的身份和社会地位非常清醒,他们的言谈举止充满了谦和的精神,凭着顽强的毅力、过硬的品德,获得了社会的尊重和人们的关注。
二、老一代农民形象的文化内涵赵树理的小说融合了民间文化、宗教文化、传统文化和社会文化等多种文化背景,对于老一代农民的形象深刻描绘不仅给予了他们更多个性和人文的内涵,同时也体现了中国乡土文化的广泛世界意义。
1. 民间文化背景作家通过对老一代农民生活细节的描写,切实反映了中国农村的传统民间文化。
这些文化特征包括三令五申、信口开河、互相礼让以及儒家思想等传统文化元素,将中国民间文化与土地、生活、信仰、宗教、文明等方面的元素相融合,描绘出一幅具体、真实与多姿的乡土风貌。
2. 传统文化背景赵树理小说中老一代农民形象的塑造,彰显了传统文化在中国农村生活中的重要性。
他们尊重传统的道德伦理、尊卑礼节和家风家训等,同时在现代化进程中,也能依据现代化的要求,进一步提升自身的文化素质,获得社会更多的认可和价值。
3. 宗教文化背景赵树理小说涵盖了宗教文化的浓淡关系,揭示了在农村社会中的信仰文化是如何发挥作用的。
浅议赵树理小说塑造人物形象的艺术特色作者:王雪萍来源:《新课程·教育学术》2010年第06期赵树理对中国现当代文学有着广泛的影响,他是继中国文坛鲁迅、郭沫若、矛盾这些新文学奠基人之后与巴金、丁玲、老舍等人齐名的又一位大师级的人物,是中国“乡土文学的大家”,是“山药蛋派”这一文学流派的奠基人和杰出领袖。
在他的作品中不仅真实地反映了当时农村的社会生活和农民的精神面貌,而且真正站在农民的立场,以农民为对象,为农民说话。
他的小说经常采用农民群众民间语言,从艺术的角度塑造了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特别是对落后人物的成功塑造。
这些人物分别通过情节发展,语言、形体动作,细腻的外部描写及辨证的、现实主义手法塑造人物形象。
赵树理小说在艺术上的成就在于创造了一种新颖活泼、为老百姓喜闻乐见的大众化风格。
在作品中塑造了一系列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尤其是农民形象,特别是对农民落后人物的成功塑造。
这些人物无论其是否达到了典型人物的水平,都是性格鲜明,血肉丰满的。
据统计,在他的小说中人物不下百人,给人留下难忘印象的也有几十人,如“三仙姑”、“二诸葛”、“吃不饱”、“小腿疼”、“常有理”、“惹不起”……等等,几乎成了“典型共名”,常常被作为与其有相似特征的人们的代名词。
正如鲁迅称赞果戈里所说的:“名号一出,就是你跑到天涯海角,他也要跟着你走,怎么摆也摆不脱。
”赵树理认为“小说的重要人物不是写事而是写人,要通过人去教育人”。
塑造人物形象的特点,也是形成赵树理风格的一个重要方面。
而关于如何塑造人物形象,他说:“突出写人物无非是语言和形体,再没别的办法”。
一、通过情节发展自然展示人物性格在表现人物性格方面,赵树理小说的一个鲜明特色就是尽量不由作者出面介绍、分析、评价,而让人物自己“亮相”,并且通过语言、行动自我表演展现性格。
赵树理小说中,矛盾一提出,人物就立即活动起来。
《小二黑结婚》中“二诸葛的神课”一节,三仙姑与二黑娘的龙虎斗及二诸葛的占卦,这一系列的情节中所发生的冲突鲜明地表现了三个人物的性格。
内容摘要赵树理所写的是解放区封闭的农村,多是一些翻身农民的崭新形象,他们为争取自由而努力奋斗,是觉醒了的一代农民青年,他们身上有较鲜明的反抗精神;他的写作自始至终都以农村农民的思想变化,革命斗争为题材写作的.赵树理还是第一位在文学上成功地塑造了中国翻身农民形象的作家。
赵树理的小说数量不多,但就反映四五十年代解放区农村变革所达到的高度而言,在当时是十分杰出的。
本文主要分析作者笔下农村青年形象及其个性特征。
虽说赵树理的小说数量不多,但就反映四五十年代解放区农村变革所达到的高度而言,在当时是十分杰出的。
从他的小说中,我们可以看出解放区农村题材小说的大致面目。
表现农民的斗争,对农村封建落后的旧规矩的改造,热情歌颂农村在新时期焕发的新思想,以及表现翻身后农民的欣喜心情。
他的小说在刻画新旧农民形象上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就。
关键词:赵树理小说农民形象老农民新人浅析赵树理小说中的农民形象一、顽固守旧深受封建思想毒害的旧式农民形象。
赵树理自己说过:“我的作品,我自己常常叫它是‘问题小说’。
”“我在作群众工作的过程中,遇到了非要解决不可而又不是轻易能解决的问题,往往就变成了所要写的主题。
”如在《小二黑结婚》中重点塑造的两个落后的家长形象,即二诸葛和三仙姑。
二诸葛是一个善良却又十分愚昧懦弱的老农民,由于无力改变受欺压的痛苦境况,他迷信命运。
他以“命相不对”为由,阻挠儿子二黑与三仙姑的女儿小芹的恋爱。
而三仙姑是通过搞“下神”之类的迷信活动,来掩饰自己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这就是赵树理在小说中对建国初期的农村问题批评得最多的一点。
我认为,赵树理笔下的这三个形象最具代表性。
1.小丑式的假“仙姑”。
三仙姑的“下神”,是她觉得孤单,而又被“于福他爹”赶走了村里那些为她“作伴”的年轻后生之后的事。
而她把香案设起来之后,文中说:“青年们到三仙姑那里去,要说去问神,还不如说是去看圣像。
三仙姑也暗暗猜透大家的心事,衣服穿得更新鲜,头发梳得更光滑,首饰擦得更明,官粉搽得更匀,不由青年们不跟着他转来转去。
赵树理作品的语言艺术特色探析一、赵树理作品语言艺术特色之通俗性赵树理的作品那语言可太接地气啦。
他就像一个特别会讲故事的邻家大哥一样。
他写的东西呢,不管是村里的大爷大妈,还是刚认字的小娃娃,都能听得懂。
他用的都是特别通俗的大白话,就像我们平常唠嗑似的。
比如说在他的作品里,人物说话都是特别直白的那种,没有那些文绉绉的词。
像描写一个人高兴,不会说什么“欣悦”之类的词,而是直接说“乐呵”。
这种通俗性就使得他的作品特别容易在大众之间传播开来。
二、赵树理作品语言艺术特色之生动性他作品里的语言可生动啦。
就像有魔法一样,能把那些人物都给写活了。
他特别擅长用一些很形象的词来描写东西。
比如说描写一个人的动作,他不会简单地说“走”,可能会说“颠儿颠儿地跑”,这一下子就能让读者在脑海里浮现出那个人的样子。
而且他还会用很多当地的俗语,像“外甥打灯笼 - 照旧(舅)”这种,这让故事充满了趣味。
他的语言就像是一幅幅鲜活的画面,让人感觉就像在看一场精彩的戏一样。
三、赵树理作品语言艺术特色之口语化赵树理作品的语言简直就是把口语直接搬到纸上。
他的作品里充满了口语里才有的那种节奏感。
比如说“哎呀,你这是干啥呢”这种句子,读起来就特别顺口。
他也不会刻意地去追求语法的完美,就按照大家平时说话的习惯来写。
这样的口语化语言,让读者感觉特别亲切,就好像赵树理就坐在自己对面,给自己讲着那些有趣的故事一样。
四、赵树理作品语言艺术特色之地方特色他的语言还带着浓浓的地方特色呢。
他的作品里经常会出现一些当地的方言词汇和说法。
这就像给作品打上了地方的烙印一样。
比如说某个地方特有的对一种农作物的叫法,或者是对某个季节的独特描述方式。
这不仅让他的作品充满了乡土气息,也让人们能够通过他的作品更好地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
这就好比是把一个地方的文化用语言这个载体给展示出来了,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个地方的独特之处。
关键词关键词关键词关键词::::赵树理人物形象语言个性化艺术特色一、赵树理小说作品中有一突出特点就是人物语言口语化,语言运用上,大量提炼晋东南地区的群众口语,通俗浅懂而又极富表现力,使小说表现出一种“本色美”,在艺术与通俗性结合上达到很高的境界。
席扬称:“赵树理是了不起的语言大师。
其语言明白晓畅、生动活泼,增添了作品无穷的艺术魅力。
”[1]赵树理的语言是真正从群众中来的,又是经过加工冼练的,那么平易自然,没有一点矫揉造作的痕迹。
赵树理的小说基本上以说话为基础, 如加以修饰,则是为了把生活中的原话说得更准确、鲜明、生动。
如“鸡叫”“狗咬”本来就很习惯,何必写成“鸡在叫”“狗在咬”呢?赵树理作品中的叙述语言是完全群众化的。
在《小二黑结婚》,就似乎在听一位机智风趣、生活经验丰富的老农讲故事,话虽然平易,却耐人咀嚼,质朴无华,通俗晓畅,却又简洁明快,轻松幽默,魅力无穷。
比如“三仙姑到区上”那段,从群众议论中描写三仙姑老来俏的不正派性格,便用了极其生动的群众语言:“邻近的女人们都跑来看,挤了半院,唧唧哝哝说‘看看!四十五了!看那裤腿!看那花鞋!’”又如“三仙姑却和大家不同,虽然已经四十五岁,却爱当个老来俏,小花鞋上仍要绣花,裤腿上仍要镶边,顶门上的头发脱光了,用黑手帕盖起来,只可惜宫粉涂不平脸上的皱纹,看起来好像驴粪蛋上下了霜。
”通过这些描写,我们看到了一个与当时时代、年龄不相称的落后的妇女形象,而这个妇女仿佛就在我们身边[1]。
在他之前还很少有人完全做到使用农民的口语来写作。
不但人物语言是农民的口语,就是作者的叙述语言也完全口语化了。
无论讲述故事或评论人物、事件,都使人觉得是一个农民在说话。
但这又是经过提炼的,纯粹、质朴、平易,描情状的,绘影传神,都能形象逼真,生动活泼;在轻松幽默、风趣横生之中,表现出人民群众的聪明机智和乐观主义。
没有这种独具色彩的语言,也就没有赵树理的特殊的艺术风格。
如写老秦怕老婆说出地押给了谁,赶忙向老婆喝道:“你这老不死,不知道你那一张疯嘴该说什么!可憋不死你!你还记得啥?还记得啥?”一方面是责骂、恐吓老婆,制止她再吐露实情;另一方面暗示老杨,意思是她的话是因为老糊涂了一时胡乱说出来的,她再不记得什么了。
高等教育自学考试毕业论文论文题目:浅谈赵树理小说塑造人物形象的艺术特色作者姓名:王树梅专业:汉语言文学主考学校:兰州大学准考证号: 232306130066指导教师姓名职称:雷恩海教授甘肃省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办公室印制2010年3 月1日浅谈赵树理小说塑造人物形象的艺术特色The Rhetorical Art of ZhaoShuli’s novels王树梅WangShumei目录内容摘要 (Ⅰ)关键词 (Ⅱ)正文 (Ⅲ)参考文献 (Ⅳ)浅谈赵树理小说塑造人物形象的艺术特色(修改稿)王树梅【内容摘要】:赵树理对中国现代文学有广泛的影响,他是“山药蛋派”这一文学流派的奠基人和杰出领袖。
他的文学作品,可以说是半个世纪以来中国农村社会变迁和中国农民生存状态的一面镜子。
在他的作品中不仅真实地反映了当时农村的社会生活和农民的精神面貌,而且是真正站在农民的立场,以农民为对象,为农民说话。
他的小说经常采用农民群众民间语言,从艺术的角度塑造了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特别是对落后人物的成功塑造。
如“三仙姑”、“二诸葛”、“吃不饱”、“小腿疼”、“常有理”……等等,几乎成了“典型共名。
”这些人物分别通过情节发展,通俗恰切的语言、细腻的外部描写、传神的动作形体描写及辨证的、现实主义手法塑造人物形象。
而这些人物常常被作为与其有相似特征的人们的代名词。
【关键词】:赵树理;小说;人物形象;艺术特点赵树理小说在艺术上的一个突出成就,就是塑造了一系列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尤其是农民形象,特别是对农民落后人物的成功塑造。
这些人物无论其是否达到了典型人物的水平,都是性格鲜明的,血肉丰满的。
据统计,在他的小说中人物不下百人,给人留下难忘印象的也有几十人,如“三仙姑”、“二诸葛”、“吃不饱”、“小腿疼”、“常有理”、“惹不起”等等,几乎成了“典型共名,”常常被作为与其有相似特征的人们的代名词。
正如鲁迅称赞果戈里所说的:“名号一出,就是你跑到天涯海角,他也要跟着你走,怎么摆也摆不脱。
”(鲁迅、《且介亭杂文二集》、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年5月)赵树理认为“小说的重要人物不是写事而是写人,要通过人去教育人。
”塑造人物形象的特点,也是形成赵树理风格的一个重要方面。
关于如何塑造人物形象,他说:“突出写人物无非是语言和形体,再没别的办法。
”然而,赵树理塑造的人物之所以有那么长久的生命力,产生那样强烈的影响,自有其特色可寻。
一、通过情节发展来展示人物性格在表现人物性格方面,赵树理小说的一个鲜明特色就是尽量不由作者出面介绍、分析、评价,让人物自己“亮相”,并且通过语言、行动来展现人物性格。
赵树理小说中,矛盾一提出,人物就立即活动起来。
请看《小二黑结婚》中“二诸葛的神课”一节,当小二黑、小芹被金旺兄弟捆走送区公所后,二诸葛正在忧心忡忡之际,三仙姑竟打上门来,于是演出了一场三仙姑与二黑娘的龙虎斗,这个情节是由人物性格所造成的。
三仙姑对小芹心怀嫉妒,对女儿被捕幸灾乐祸。
这时竟出人意料地大闹着向二诸葛讨还闺女,然而这个行动正好表现了她的思想性格:她一面要掩人耳目,必须做个样子给众人看看,似乎她多少疼爱闺女;二要逞逞闹气的本领,心机一动,怎肯放过这个机会。
后来打了一会儿,“不敢恋战”,逃之夭夭,正证明她来讨闺女是假的。
读者冷静想一想,便知按三仙姑的思想逻辑,她采取这个行动,实乃出于必然。
有趣的是,当她打上门来时,奋起还击的不是二诸葛,反倒是二黑娘。
她与三仙姑打得滚在地上,难解难分,表现了这位母亲对三仙姑的气愤之深,以及她的性格并不软弱。
至于二诸葛,他只能充当一个拉架的角色。
你看他在小二黑被捕后,虽心急如焚,却无能之主,只能求助于神,又讲时运又占卦,并且打发大黑连夜探听消息去,处处表现出一个父亲对儿子命运的极度关切和忧虑,这与三仙姑恰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按照他的这种性格,他当时心境,以及男人的身份,他对三仙姑的进攻是不会动手还击的。
他只想快快平息风波以便全力营救二黑。
这场冲突就这样鲜明地表现了三个人物的性格。
这一节中读者就像看戏一样,看到人物用自己的语言、动做所做的精彩表演,从中进一步认识他们。
再如《三里湾》里“惹不起遇一阵风”中的矛盾,也是由“惹不起”的性格而主动挑衅引起的。
如果只有陈菊英在场,照她的性格,必定是忍气吞声。
恰好逢上王满喜,“有个愣金劲”,他吞不下这口气,加以因打抱不平,要为陈菊英出气,终于演出了一场大冲突。
接着在“有没有面”一节中,描写满喜为陈菊英受虐待作证。
按照满喜疾恶如仇,心直口快的性格,人们估计他一定会慷慨激昂,仗义执言,为陈菊英大打不平,然而作者却写满喜故意卖关子,不肯作让,这也是出乎意料之笔。
但满喜趁着解释为何不能作证之机,把昨夜里“惹不起”侮辱陈菊英的话公布于众,激起了群众的公愤,大大灭了“惹不起”的威风,帮了陈菊英的忙。
这就使满喜的粗中有细,聪明机灵的一面,充分地表现了出来。
正如赵树理自己所说:“要极简练地写好一个人物,无非挑人物最有代表的几个情节,串联起来就是了。
”二、通过语言、形体动作展示人物心理,进而揭示人物性格在赵树理的小说中,他总是通过人物自己的行动和语言来显示他们的性格,是使用了语言、行为动作来微妙地展示人物心理活动,进而突出人物性格。
正如赵树理谈论自己作品中描述心理特点时说:“《小二黑结婚》、《李有才板话》和《李家庄的变迁》等作品,不仅没有单独的心理描写,连单独的一般描写都没有。
”赵树理在这里所说的“单独”的心理描写,并不是不进行心理描写,恰恰相反,赵树理不仅对写人物心理很重视,而且对人物心理描写得很细致,很有特色,这种特色即“通过语言、形体展示人物心理,进而揭示人物性格。
”语言和动作相结合,就是把人物个性化的语言和与之相应的富有个性特征动作密切结合起来,去表示他们或细微,或复杂,或者是突然变化的心理活动。
这种表现人物性格的方法,要求作者对人物十分熟悉,深刻地把握性格上独特的规律,代表性的动作和代表性的语言。
他必须有勾魂摄魂之力,对人物在某种环境中会有什么思想活动,会讲出什么话,做出什么行动来,都能准确把握。
只有如此,才能放人物到任何环境中,在那里他们就会按照自己的性格逻辑活动起来。
首先,以人物语言为例,有一种语言非常符合人物的身份,用好了,对表现人物有很大作用。
例如二诸葛开口“千里姻缘一线牵,”闭口“命相不对”,说岁数必先讲属相等等,这些话本身带有职业特点,相对比较容易掌握。
困难的是,一些语言本身并无特色,孤立地看,可能极普通的,但由于作者对人物性格把握得准确,把它放在特定的场合,就能充分地表现人物的心理和性格特征。
《李有才板话》中的老秦在打场时,督促其子小福干活,说了两句话:“小福,不去场里担糠,还等什么?”和“担糠回来误得了,小孩听起闲话来就不想动了。
”这是再普通不过的话了,如果联系说话的特定环境,就不一般了。
这时小福正在场上听老杨谈话,老秦把老杨的话称为“闲话”,强硬地不让他继续听下去,语带训斥,这里明里对着小福,实际是给老杨一点颜色看看,表明了他对老杨的不尊重。
因此,在这个场合,两句普通的话对揭示老秦的心理,描画他的灵魂,起了很大作用,真正做到“言,心声也。
”再看看形体与语言相结合的例子。
在《李家庄的变迁》中,铁索和他的妻子二妞被春喜他们捆起来要往县里送,二妞的弟弟白狗抱着她的儿子小胖孩站在二妞旁边。
这时小说中有这样一段催人泪下的描写:小胖孩伸着两只小手向二妞扑,二妞预备要摸他,一动手才想起手被人家反绑着,随着就瞪了瞪眼道:“摔死他!要死死个干净!”口里是这么说着,眼里却滚下泪来……在这里我们看到二妞的感情变化和心理活动是十分激烈的。
这变化经过了三个转折:看到儿子扑过来,她出于母爱的本能,习惯性地向儿子伸过手去,可是一抬手才想起自己经被春喜他们绑起来了,这是第一个转折;自己被人家捆着,眼睁睁看着儿子向自己扑过来,却不能抱他,亲他,这使性情刚烈的二妞禁不住气上加气,一怒之下便说出了要把孩子摔死的气话,这是第二转折。
二妞说要“摔死”孩子,自然不是生儿子的气,不是咒儿子死,而是出于对春喜那帮恶人的强烈憎恨:这是多么黑暗的社会!自己明明有理,却被诬告为有罪,自己空有一腔热血,也抵不过人家的钢刀!想到这次被抓可能是跟孩子的生离死别,二妞的满腔怒火便化成一句话:“要死死个干净!”这句话凝聚着二妞这个刚烈女子的一肚子诉不尽而有无处诉说的委屈,这委屈又化成了两行热泪,禁不住扑簌簌滚下来!这是第三个转折。
经过这样三个连续的感情和心理活动上的转折,二妞的刚强性格便准确的表现出来了。
这样的解释,只能勉强地让读者了解一个过程,但并不能准确地描述出二妞的此时此地复杂的心理活动。
而赵树理只用了人物的两个动作(一动手、瞪眼),一句话(“摔死他!要死死个干净),一个表情(眼里滚下泪来),便恰如其分地表现出来了。
由以上两个例子可见,赵树理在用语言、形体表现人物心理活动,进而揭示人物性格方面确实独具一格,同时也看出作者对人物性格把握之深。
三、通过细腻的外部描写展现人物性格在描写中,一般是通过人物的外貌和通过描写人物有关的景物来刻画人物形象。
在描写人物外貌方面,由于赵树理继承的是现实主义手法,他从人物性格出发写外貌。
有的成功为难得的肖像画,因为十分富有个性特征,往往给读者留下深刻印象。
像老杨同志一出场,先写他外表“头上扎着块白手巾,白小布衫,深蓝裤子,脚上穿着半旧的硬鞋至少也有二斤半重。
”这样的装扮,难怪村长把他当作是个“送信的”。
然而却正式一个长工出身,保持着劳动人民艰苦朴素作风的干部的真实外形。
肖像画画得最好的,还数三仙姑:三仙姑却和大家不同,虽然已经四十五岁,却偏爱当个老来俏,小鞋上仍要绣花,裤腿上仍要镶边,顶门上的头发脱光了,用黑手帕盖起来,可惜官粉涂不平脸上的皱纹,看起来好象驴粪蛋上下上了霜。
先用“老来俏”来概括,虽带着嘲弄的意味,但还比较抽象。
接着写服饰就具体了。
你看那绣花的鞋子,镶边的裤腿,跟四十五岁的年龄多么不相称。
这还不够,作者又进一步写了秃门顶上包黑布,就把不可抗拒的自然规律与三仙姑贪求享乐的矛盾,多么尖锐地凸现出来了,这块黑布里包着三仙姑多少苦心。
然而,我们的作者还不肯罢休,接着是一张活生生的三仙姑的照片,真让人佩服赵树理是位高明的造型艺术家。
所有这装扮,都是人物的内在因素的外观,看了这外表,便可使我们深深地知道了三仙姑的内心奥秘。
在写景方面,主要是“以景写人”,通过环境描写刻画人物性格。
在赵树理小说中,许多环境描写不仅起到烘托人物性格的作用,而且连人物的神情风貌和思想特征都赫然在目。
在描写过程中不仅使作品中的人物由境入情(象灵芝对玉生那样),而且在描写中洋溢着作者自己的感情,从而也把读者的感情不知不觉带了进去。
比如《三里湾》中对马家大院的描写:马家的规矩与别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