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文体学与诗体戏剧中_语言变异_的翻译_以_哈姆雷特_为例.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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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姆雷特》译本中的翻译艺术在莎士比亚的众多作品中,《哈姆雷特》是悲剧作品中的一部代表作。
作品主要描述的是哈姆雷特和他的叔父之间的冲突和斗争,意在解释封建王权和人文主义之间的矛盾斗争。
《哈姆雷特》不仅塑造了非常经典的人物形象,还具有很独特的语言魅力,因此该作品成为舞台上的经典戏剧作品。
本文主要以《哈姆雷特》为研究对象,选取朱生豪和卞之琳先生的译文作为对比,结合自己的见解,对其中的优势和不足进行分析,为读者更好地理解莎士比亚的剧作提供参考。
一、剧情及主旨形象《哈姆雷特》是莎士比亚于1601年完成的一部悲剧作品,至今仍是经典的世界名著之一。
作品主要描述的哈姆雷特和他的叔父克劳狄斯之间的各种冲突和斗争。
哈姆雷特是丹麦的王子,在威登堡大学读书的时候家中遭遇了一系列的不幸和变故,即父亲突然暴死,叔父克劳狄斯篡位,而他的母亲则改嫁于自己的叔叔。
所有的一切变化都使哈姆雷特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
在梦中,他的父亲告诉他是自己的叔父害死了父亲,于是哈姆雷特便开始为父亲报仇。
在哈姆雷特看来,为父亲报仇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是出于对整个国家和社会的考虑,他身上所承担的是对乾坤的重整重任。
在对问题的多个方面全面考虑之后,出于担心心事的泄漏、鬼魂的虚假和遭遇坏人的暗算,哈姆雷特感到非常心烦,只能通过装疯卖傻的方式来迷惑自己的仇敌,进而等待恰当的时机进行报仇。
当克劳狄斯感觉到危险之后,他便想尽一切办法要铲除哈姆雷特。
为了证实事实真相,哈姆雷特让戏班人员在宫内上演了杀兄、篡位和娶嫂的一出戏剧。
克劳狄斯果然中计,非常惊恐,仓皇离开观众席。
母亲让哈姆雷特学会忍让,但是却遭到了他的严重指责,并且在激怒当中竟然将自己情人奥菲利娅的父亲杀死。
此时的克劳狄斯派遣哈姆雷特出使英国,却暗中命人将他杀害。
当哈姆雷察觉到其中的内情之后,只身逃回了丹麦。
回来后的哈姆雷特知道自己的情人因为父亲的死去和爱人的远离而发疯、溺水死亡之后,他感到非常悲愤,正中克劳狄斯的计谋。
文学评论·影视文学浅谈语境制约下文学作品中英汉翻译的一词多译现象——以《哈姆雷特》为例韩晓晓 哈尔滨师范大学摘 要:一词多译现象在翻译中普遍存在,重要原因之一就是语境的制约。
译者在翻译过程中要对词义进行选择以适应语境,从而做到与原作貌合神似。
《哈姆雷特》是莎士比亚戏剧的经典之作,戏剧中的用词技巧体现得淋漓尽致。
本文将以《哈姆雷特》为例,分析研究在语境制约下汉译英的一词多译现象。
关键词:语境制约;《哈姆雷特》;一词多译作者简介:韩晓晓(1994-),女,汉,河南省焦作市人,哈尔滨师范大学硕士在读,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实践。
[中图分类号]:H059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9)-21-148-01一、概述翻译并不是译者简单的对原文本进行字词对应,英译汉过程中常有同一个单词在不同的语境下会有不同的译法,这就是一词多译现象。
语境则要求译者在上下文的制约下根据原文本选择最贴切的译入语,不能仅仅根据字面意思忽略上下文语境的影响。
译者首先要对原文本进行理解然后再表达,应做到译本产生的效果和原文本读者感受相同。
《哈姆雷特》是戏剧大师莎士比亚的四大悲剧之一,他的语言艺术在剧中体现得淋漓尽致,多次重复出现speak,question和case等词,但是在不同的情节和语境下翻译为不同的词义。
二、语境与一词多译“字无定义,故无定类,欲知其类,必先知其上下文为何尔。
”人类学家马林诺夫斯基(1946:309)指出:“语境是决定语义的唯一因素,舍此别无意义可言。
”并且,他将语境分类为:“情景语境”和“文化语境”,也就是“语言语境”和“非语言语境”。
同一个词,不同的语境之下,会有不同的意思。
译者若想忠实于原文,再现原文的风格和韵味,译者需要根据上下文语境,从目的语中找到和原语言相匹配的词语和表达。
一词多译,顾名思义,一个词语可以翻译为多种词义。
词义是词语,短语和语句的含义,使人们能够匹配客观事物的印象。
关键词:莎士比亚戏剧家悲剧哈姆雷特人文主义摘要:威廉·莎士比亚是英国文艺复兴时期最伟大的戏剧家。
作为戏剧艺术大师,他的戏剧,无论是历史剧、喜剧,还是悲剧,都达到了世界文学的顶峰。
《哈姆雷特》是莎士比亚最著名的悲剧之一,代表了莎士比亚最高的艺术成就。
剧中莎士比亚塑造的著名人物哈姆雷特,连同罗密欧和朱丽叶等700余典型的人物形象一起已被列入世界文学的艺术画廊。
本文主要通过对悲剧《哈姆雷特》及其艺术风格的分析与研究来探索莎士比亚的人文主义思想及其对世界文学发展的贡献。
威廉·莎士比亚(1564-1616)是英国文艺复兴时期伟大的戏剧家和诗人。
他于1564年4月23日出生在英格兰中部沃里克郡埃文河畔的斯特拉特福镇,在那里度过了他的童年时期。
父亲是一个商人,曾任过斯特拉特福镇的镇长。
少年时代在当地文法学校接受基础教育,先后学习拉丁文、哲学和历史等。
莎士比亚自幼就接触过戏剧,不断有一些著名的剧团来他家乡巡回演出,这些演出使他对戏剧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培养了他对戏剧的爱好。
在文法学校,他经常在课下研读古罗马剧作家的作品,尝试练写诗歌。
14岁时,由于他父亲陷入债务,家道中落,莎士比亚不得不辍学谋生。
他18岁结婚。
1586年,他离开家乡,赴伦敦谋生。
开始当过一家剧院的打杂工,在戏剧中扮演一些小角色。
在繁忙的演员生活之余,他开始从事剧本改编和创作。
在16世纪末叶,莎士比亚已经成为一位成功的作家。
一、莎士比亚的文学生涯1590年至1600年是莎士比亚戏剧创作的第一时期,莎士比亚初试创作,本时期是他的人文主义世界观的形成期,在此期间,他写了许多历史剧、喜剧和很少几部悲剧,这些剧作大都体现了人文主义思想。
主要代表作为:《查理三世》,《仲夏夜之梦》,《威尼斯商人》,《第十二夜》,《罗密欧与朱丽叶》和《皆大欢喜》。
1601年至1608年为莎士比亚戏剧创作的第二时期,本时期是莎士比亚创作的辉煌时期。
在此期间,莎士比亚的文艺思想变得更加成熟,他的创作艺术也达到了巅峰阶段,他创作了不朽的四大悲剧:《哈姆雷特》《奥瑟罗》《李尔王》和《麦克白》。
一、文学文体学与戏剧翻译古今中外的译论中,对于翻译文本的形式与内容之间构成何种关系一直颇多争议,以在文学翻译中的分歧尤甚。
作为语言形式而存在的文体,与内容究竟可分或不可分?文体是文学内容的装饰品,或文体本身就是内容?笔者认为,将文学文体学这一边缘学科引入文学翻译当中,可以极有说服力地澄清在这一问题上存在的疑惑。
文学文体学,特指以阐释文学文本的主题意义和美学价值为目的的文体学派。
现代文学文体学立足于陌生化、变异与前景化等概念基础之上,对反成规化的诗学语言结构格外关注。
这种关注不仅仅停留在对语言特征的观察,而是注重从语言形式与主题意义的密切关系入手。
正如Halliday提出,判断“真正的前景化”所依赖的依据是:在我看来,前景化是下意识促动而产生的突出。
……一种数量突出的语言结构只有在与整个文本的意义相关联时,才会成为真正的前景化。
可见,在文学文体学中,文体这一研究主题被广泛定义为作者为表达或加强文本的主题意义或美学效果而有意识选择的语言特征。
于是文体与语言所传达的指称内容,这两者被置于一个与主题内容密切相关的统一体中。
从这个意义上说,文体本身就是内容。
戏剧作为会话语篇的典型分析对象,与文体学的结合当中,一般均为话语文体学或语篇文体学。
在诗歌和小说中被广泛运用的文学文体学,却极少出现在戏剧分析中。
笔者在尝试将文学文体学运用于戏剧文本解析的过程中,发现文学文体学在戏剧分析中,尤其是诗体剧中同样具有强大的阐释力,可以帮助分析文本中哪些是具有文体价值的语言结构,哪些是具有戏剧效果或表演性的语言形式。
当文学文体学被运用到戏剧翻译领域时,与被运用到小说、诗歌等其它题裁的文学翻译一样,它特别关注的是“语言变异”的翻译。
原因有二:其一,陌生化、变异和反成规化等特点揭示了文学语言的特质,决定文学作品存在价值的文学性很大程度上集中体现于语言变异或前景化;其二,在一位文学翻译者的手中,文学作品中的陌生化或变异的语言形式最容易被“再创造”,而这种“再创造”往往是不够忠实的,甚至是变了形的。
《哈姆雷特》两个译本相异性归因【摘要】《哈姆雷特》是英国戏剧大师莎士比亚的经典剧作之一,从二十世纪二十年代至今,中国出现了几十种汉语译本,其中以朱生豪先生与卞之琳先生的译本最为突出。
通过素体诗和双关语两个方面对莎剧《哈姆雷特》朱生豪译本和卞之琳译本进行研究,发现两个译本存在明显差异。
翻译诗学、译者的翻译思想、读者的审美期待是造成其差异的主要原因。
【关键词】《哈姆雷特》素体诗双关语《哈姆雷特》是英国戏剧大师莎士比亚的经典剧作之一。
从二十世纪二十年代至今,中国出现了几十种汉语译本。
其中散文译本居多,诗体译本只占少数。
散文译本中以朱生豪先生的译本最为突出:而卞之琳先生的译本则是现有诗体译本中的佼佼者。
两个译本都是译者呕心沥血之作,却存在相当大的差别,主要体现在素体诗和双关语这两个莎士比亚的典型的语言特征上,文章对其相异性进行归因,阐述它们不同的效果。
一、素体诗翻译的不同素体诗,英语格律诗的一种。
每行用五个长短格音步――十个音节组成,每首行数不拘,不压韵。
这种轻重相间的五音步符合英语的节奏,适合舞台演出,一方面拉近了与观众的距离,另一方面保留了诗歌的优雅和节奏。
在《哈姆雷特》这部戏中,莎士比亚对素体诗韵律的把握已相当成熟。
素体诗的运用更加体现文雅、教养、高贵,也更加注重礼仪形式,反映了剧中人物的阶级地位、所受教育、情绪、人际关系以及人物风格。
朱生豪把原来的素体诗形式全部翻译成了散文,完全失去了原文的诗体形式。
我们很难从他的译文语言形式上感受到哈姆雷特的贵族品质和高雅。
但他的语言却如原文一样华丽。
在卞之琳的译本中,译文语言形式与原文语言形式相似,每一行诗基本上包括五个“顿”。
但有时候,他的语言不如朱的译文华丽。
二、双关语翻译的不同莎翁有“双关语大师”的美誉。
他的双关语形象生动、诙谐幽默,不仅增强语言的感染力,还可以达到冷嘲热讽,奚落挖苦的效果,对揭示人物的性格特征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根据Shakespeare。
关于言语行为理论与《哈姆雷特》中的戏剧反讽论文关于言语行为理论与《哈姆雷特》中的戏剧反讽论文论文摘要:以J.L.Austin的言语行为理论及J.R.Searle的间接言语行为理论为理论框架,以莎士比亚的悲剧代表《哈姆雷特》作为文本,来说明具有双重语境的戏剧反讽可以从微观言语行为(剧中角色之间的言语交流)和宏观言语行为(剧中人与观众的信息交流)的角度来解读,并证明作者与剧中人物及剧中人物之间的反讽与日常生活中的反讽一样。
也可在言语行为理论框架中得以诠释。
论文关键词:言语行为;戏剧反讽;宏观言语行为;微观言语行为莎士比亚的戏剧,即使在今天,也是很受全世界人们欢迎的。
我们不但被戏剧中的情节所吸引,而且还对戏剧中莎士比亚对语言的处理所吸引。
莎士比亚堪称是杰出的语言大师。
在他的戏剧中,表面意义的背后往往隐藏着更多的涵义。
只理解表面意义是不够的,所以我们要研究莎士比亚所使用的写作技法。
在众多的技法当中。
戏剧反讽是莎士比亚经常使用的,我们可以在很多戏剧中看到,如《第十二夜》、《错误的喜剧》、《李尔王》、《威尼斯商人》、《哈姆雷特》等。
言语行为理论可以有效地对戏剧反讽这种语言现象进行解读,从而为我们提供一个理论框架来解释由说话者的意图与听话者的感知所产生的差距而导致的误解以及由此而产生的反讽效果。
一言语行为理论Austin认为话语具有“施事”功能,也就是说,说话的同时也是在实施一种行为。
许多陈述只不过是“伪陈述”,人们所说的话根本不是有意图或者只是有部分意图来传递信息,做一说话行为的同时也在做施事行为…。
他将含有施为动词的语句称为显性施为句,把不含有施为动词的语句称为隐性施为句。
在显性施为句中,施为动词可看作是表达言语行为或施为用意的标签。
而在隐性施为句中,由于缺乏具体的施为动词。
发话人的真正意欲实施的言语行为或施为用意变得不透明,其理解需要借助具体的交际语境.Austin将言语行为分为三种:言内行为、言外行为和言后行为。
哈姆雷特“有一千个观众,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简单的说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不同的人对哈姆雷特也会有不同的见解。
《哈姆雷特》这部戏剧讲述了叔叔克劳狄斯谋害了哈姆雷特的父亲,篡取了王位,并娶了国王的遗孀乔特鲁德;哈姆雷特王子因此为父王向叔叔复仇。
到最后一场比剑中,哈姆雷特、国王、王后、雷欧提斯同归于尽。
它就像是一个潘多拉魔盒,为它惊奇,被它吸引。
我仿佛去到了丹麦王室,在哈姆雷特的身边陪他成长,看着他有一个充满希望的快乐王子蜕变成一个反复延宕的忧郁王子。
一股钻心的痛向我袭来,是为这位可怜的王子而心痛,更是为了人类丑陋的灵魂感到心痛。
一个看似简单的为父报仇的故事,背后肩负了历史和时代的责任。
我们都知道,哈姆雷特在大学时代曾说过:“人是万物的灵长。
”他认为世界是纯洁美好的,可当他从国外回到丹麦王国,王国内外一片混乱。
父亲被叔叔杀害了,霸占了被该属于自己的王位,还颠倒人伦道德,娶了自己的母亲,同时,挪威王子福丁布拉斯在边境之界地虎视眈眈试图请略。
他那时是多么的痛苦,多么的绝望。
但无论是从家庭还是皇庭的角度来看,他都不能撒手不管。
他是老国王的儿子,是王位的合法继承人,他必须要承担起为父报仇并夺回王位的担子。
他的复仇任务是不容退缩的。
他只好去实施,于是他装疯卖傻,他寻找各种机会下手。
然而这个复仇的任务并不是那么容易可以完成的。
他作为人文主义的化身,他的复仇体现了为捍卫时代理想,超越个体,超越实利的精神追求,冲击着现实社会的既有的现实。
于是就注定了任务的艰巨性和危险性。
这也注定了这个故事本身的悲剧色彩。
随着王子复仇计划的开展,哈姆雷特不断地徘徊在行动和思考中,不断地剖析各种人性的弱点。
与此看来主人公既是戏里的人物也是现实中的我们,透过这个镜子,看到了我们自身。
哈姆雷特本有许多机会可以扭转乾坤,改变结局,但他却一次又一次错过,这都是性格使然,但是这些性格也是他的魅力所在。
他是光明磊落的英雄,从他们身上我们可以看见人类的真善美。
哈姆雷特-戏剧赏析.docx本剧主要是以哈姆雷特为父报仇为主线展开三个人的为父复仇的故事。
从结构上来说,这个多线一体的结构方式在莎翁的许多戏剧中,屡见不鲜。
戏中戏的安排虽说也是经典的设计之一,但远远不够作品本身的内涵来得精彩和耐人寻味。
一个看似简单的为父报仇故事,背后肩负了历史和时代的责任。
我们都知道,当哈姆雷特从国外回到丹麦王国,王国内外一片混乱。
父亲被叔叔杀害了,霸占了本该属于自己的王位,还颠倒人伦道德,娶了自己的母亲,同时,挪威王子福丁布拉斯在边境之地虎视眈眈试图侵略。
他那时是多么的痛苦,多么的绝望望。
但无论是从家庭还是皇庭的角度来看,他都不能撒手不管。
他是老国王的儿子,是王位的合法继承人,他必须要承担起为父报仇并夺回王位。
他的复仇任务,是不容退缩。
他只好去实施。
于是他装疯,他卖傻。
他寻找各种机会下手。
然而,这个复仇计划本身所承担的使命,并非那么容易就能实现的。
他作为人文主义的化身,他的复仇体现了为捍卫时代理想,超越个体,超越实利的精神追求,冲击着现实社会的既有的现实。
于是就注定了任务的艰巨性和危险性。
这也注定了这个故事本身的悲剧色彩。
随着王子复仇计划的开展,哈姆雷特不断地思考这个复仇计划背后的意义,于是他不断地徘徊在行动和思考中,不断地剖析各种人性的弱点。
于此来看主人公既是戏剧里的人物,也是现实中的我们,透过这个镜子,看到了我们自身。
再来看主人公哈姆雷特这个人,关于他个人的评论,历来都总说纷纭。
有人说,他是一个人文主义者的化身,有人说他是一个复仇王子,也有人说他是一个勇敢与善良的化身……这些不断被挖掘出来的人物个性,都远远无法囊括住哈姆雷特这个感性丰富,思想复杂的人格个性。
也许哈姆雷特之所以如此的耐人寻味,就在于他本身性格的复杂性和多重性。
但有点可以肯定的是他是一个悲剧性的人物,一个为时代和历史所操纵的无辜者。
从故事的一开始,注定了哈姆雷特悲剧化的结局。
他既是老国王的儿子,是王位的合法继承人。
2021年3月第29卷第1期西安外国语大学学报Journal o f X i' an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Mar. 2021Vol. 29. No. 1文学文体学视角下方言话语的翻译转换分析—以《苔丝》和《卖花女》为例姜静(中央民族大学外国语学院北京1_81)摘要:文本体裁和话语模式是文学翻译中常需考虑的因素。
本文对英文小说《苔丝》和戏剧《卖花女》汉译本中语言变异和零散句式进行量化统计,分析方言话语的转换特征。
研究表明,话语模式和翻译目的影响着方言翻译策略的类型,以及方言标记使用的频率。
从方言话语在小说和戏剧中的翻译转换特征可以看出,与方言话语翻译相关的参数中,文本体裁、语域和方言的人际功能是文学文本中影响方言翻译抉择的重要因素。
,关键词:方言;语域;语篇功能;文学体裁;文学文体学;文学翻译中图分类号:H0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9876(2021)01-0094-05Abstract :Genre and mode are crucial factors in literary translation. Through a stylistically quantitative study of dialectal features and minor sentences in Chinese translations of Tess o f the d' Urbervilles and Pygmalion,the results reveal that the type of translation strategy and the frequency of dialect features in translations are concerned with text genre and textual function of the dialect in the origianl text. By delving into the dialectal features of the translations, it is concluded that text genre,register, and the interpersonal function of a dialectal discourse constitute the commonly used variables for dialect translation.Key words:dialect;register;textual function;literary stylistics;literary translationi•引言G reg〇ry(1967)根据传播媒介的差异提出了话语模 式分类,使话语突破了对话和书写的简单划分。
一、文学文体学与戏剧翻译古今中外的译论中,对于翻译文本的形式与内容之间构成何种关系一直颇多争议,以在文学翻译中的分歧尤甚。
作为语言形式而存在的文体,与内容究竟可分或不可分?文体是文学内容的装饰品,或文体本身就是内容?笔者认为,将文学文体学这一边缘学科引入文学翻译当中,可以极有说服力地澄清在这一问题上存在的疑惑。
文学文体学,特指以阐释文学文本的主题意义和美学价值为目的的文体学派。
现代文学文体学立足于陌生化、变异与前景化等概念基础之上,对反成规化的诗学语言结构格外关注。
这种关注不仅仅停留在对语言特征的观察,而是注重从语言形式与主题意义的密切关系入手。
正如Halliday提出,判断“真正的前景化”所依赖的依据是:在我看来,前景化是下意识促动而产生的突出。
……一种数量突出的语言结构只有在与整个文本的意义相关联时,才会成为真正的前景化。
可见,在文学文体学中,文体这一研究主题被广泛定义为作者为表达或加强文本的主题意义或美学效果而有意识选择的语言特征。
于是文体与语言所传达的指称内容,这两者被置于一个与主题内容密切相关的统一体中。
从这个意义上说,文体本身就是内容。
戏剧作为会话语篇的典型分析对象,与文体学的结合当中,一般均为话语文体学或语篇文体学。
在诗歌和小说中被广泛运用的文学文体学,却极少出现在戏剧分析中。
笔者在尝试将文学文体学运用于戏剧文本解析的过程中,发现文学文体学在戏剧分析中,尤其是诗体剧中同样具有强大的阐释力,可以帮助分析文本中哪些是具有文体价值的语言结构,哪些是具有戏剧效果或表演性的语言形式。
当文学文体学被运用到戏剧翻译领域时,与被运用到小说、诗歌等其它题裁的文学翻译一样,它特别关注的是“语言变异”的翻译。
原因有二:其一,陌生化、变异和反成规化等特点揭示了文学语言的特质,决定文学作品存在价值的文学性很大程度上集中体现于语言变异或前景化;其二,在一位文学翻译者的手中,文学作品中的陌生化或变异的语言形式最容易被“再创造”,而这种“再创造”往往是不够忠实的,甚至是变了形的。
关于这一点,从下面的例证中可见一斑。
限于篇幅,本文试图通过下面三个译例的分析,来见证文学文体学在诗体戏剧翻译中的指导意义。
二、《哈姆雷特》翻译中的文体对等《哈姆雷特》被认为是莎士比亚开始全面展现成熟风格的第一部剧作。
作品中莎士比亚在诗文与散文两种文学形式的交替运用上,在诗文的组成要素,如节奏的运用和短节的大规模使用等诸多方面都创造性地加以发展,变异和前景化也更加凸显。
1.诗文与散文的交互作用《哈姆雷特》作为一出诗体戏剧,以无韵诗为主,夹杂有散文、押韵对偶句以及歌谣。
在莎士比亚前的戏剧传统中,韵文与散文的区别简单划分为,前者表现严肃,后者表现轻松。
而在此基础上,莎士比亚在《哈》中赋予了这两种文学形式更加深刻的文学涵义。
细读《哈姆雷特》,笔者发现,在披上疯子的伪装之前,以及终于下定决心动手复仇之后,哈姆雷特口中说出的话为诗文。
而在这两个阶段之间,哈姆雷特只有在与自己的内心交谈时才用诗文进行独白,与他人会话均用散文,除了两处例外。
其中一处是在王后的寝宫里,哈姆雷特试图用发自心灵的力量去唤醒母亲的灵魂;另一处是哈姆雷特向忠实的密友霍拉旭(Horatio)表露心迹。
莎翁如此一番语言形式上的精心安排定非随意。
究其原由,完全可以这样认为,诗文是哈姆雷特身为一名文人及朝臣的正常和理性的语言,他用这种语言激情而痛苦地与自己的灵魂对质;而口语化的散文则在轻松喜剧的基础上,成为哈姆雷特装疯卖傻(antic disposition)的掩饰物。
换句话说,诗文是发自哈姆雷特心灵深处的语言,而散文则是他用以伪饰的语言。
由此,本文试着解读一下那段在即将上演戏中戏之前,哈姆雷特对霍拉旭的表白。
Why should the poor be flattered?No, let the candied tongue lick absurd pomp,And crook the pregnant hinges of the kneeWhere thrift may follow fawning. Dost thou hear?Since my dear soul was mistress of her choice,And could of men distinguish her election,Sh'hath sealed thee for herself.在哈姆雷特装疯卖傻期间,他与别人的会话均以松散的散文形式出现,无论对Rosencratz和Guildenstern,或是Polonius, 或是国王,哈姆雷特都借助散文形式尽施尖酸刻薄之能事于嬉笑、痴癫之中。
如果将占主导地位的散文形式看作背景的话,那么与霍拉旭的这段对话突然以诗文形式出现则可视为变异或前景化了。
在霍拉旭面前,出于信任和欣赏,哈姆雷特终于可以在那片刻间脱下伪装,用心灵深处的语言对话。
这是他装疯卖傻以来,第一次向一个除自己以外的人表露真相,而这样的人也只有霍拉旭一个。
由此,我们可以感受到哈姆雷特的困境,体验到他复仇路上的孤独。
细读朱生豪、梁实秋和卞之琳三位翻译大家的译作,其中只有卞之琳坚持以汉语白话律诗译素体无韵诗,以散文译散文,而其他二位均通篇译成散文体,朱先生更声明其目的在于“以明白晓畅之字句,忠实传达原文之意趣”。
但恐怕忠实传达的只是原文的指称意义,而并非全部之“意趣”吧。
至少原文形式所暗含的情感特征及其引领读者走近哈姆雷特内心世界的功用变得无处可寻了。
从这个意义上说,这不仅是忠实形式与否的问题,更是一个关及主题意义是否完整的问题了。
2.韵文节奏与情绪的烘托在《哈姆雷特》中,无韵诗一般为五步抑扬格(iambic pentameter),即每行十音节,划分为五个弱强音格的音步(foot)。
尽管在无韵诗中,每一行所含的音节数相对比较松散,可以包容变化。
但总的原则是,“规范的节奏或格暗示着稳定,而当节奏的稳定被打破时,就可能象征着某种秩序的紊乱或某种情绪的失常”。
哈姆雷特最著名的独白段就体现了这种节奏上的变异及效果。
本文可以从音律上对前四行作如下分析:To bé |or nót | to bé, |that is |the qués|tion,Whethér |'tis nób|ler in |the mind| to súf|ferThe slings |and ár|rows of |out rá|geousfór|tune,Or to |take árms |agáinst |a séa |of tróubles,|And by opposing, end them.前三行无韵诗打破常规,均比抑扬格五音步(十音节)多一个音节,到第四行恢复为典型的五音步句。
这种一开头节奏上的拖延正烘托了哈姆雷特迟疑、沉思的复杂心情。
戏剧是一门时间的艺术,这里对定格的扰乱,起到了突出戏剧效果的作用。
而这种精妙的文体效果在某些译本中,也发生了缺损。
A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默然忍受命运的暴虐的毒箭,或是挺身反抗人世的无涯的苦难,通过斗争把它们扫清,这两种行为,哪一种更高贵?B )死后还是存在,还是不存在,——这是问题;究竟要忍受这强暴的命运的矢石,还是要拔剑和这滔天的恨事拼命相关,才是英雄气概呢?C )活下去还是不活,这是个问题,要做到高贵,究竟该忍气吞声来容受狂暴的命运矢石交攻呢,还是该挺身反抗无边的苦恼,扫它个干净?三个译本中,可能是受散文这种文学形式松散特征的限制,朱译与梁译均未对节奏予以关注,只有卞译令人不得不佩服其良苦用心。
在卞之琳的译序中,他明确指出了自己对诗文节奏的处理,即以汉语的节奏单位“音组”,又称“顿”来对应英语的音步。
在汉语中,一个音组一般可包含一至四个汉字,多为两个或三个汉字。
尽管受到汉英两种不同语言体系的限制,很难从形式上以同样的艺术手法再现原文的变异效果,但卞努力以类似的艺术手法获得了相当程度的成功。
笔者根据对汉语音律学的了解,对卞译的节奏按音组划分如下:活下去| 还是| 不活,| 这是个| 问题,|要做到| 高贵,| 究竟该| 忍气| 吞声|来容受| 狂暴的| 命运| 矢石| 交攻呢,|还是该| 挺身| 反抗| 无边的| 苦恼,|扫它个| 干净?|不难发现,每一诗行含有较为整齐的五个音组,适合演员舞台表演。
有趣的是,每一行都无一例外地以略长地三字音组领起,朗读起来,与原文一样也给人一种延缓的感觉,为哈姆雷特矛盾内心的独白渲染了气氛,铺垫了基调。
3.短节(shortfinalcolon)与戏剧张力按照常规,诗体剧中的诗文或为押韵对偶句,或为素体无韵诗。
相对而言,无韵诗中每行的长度略有弹性,不像押韵对偶句那么严格。
但作为诗文的规范是,每行长度应大致相当。
如果以此规范作为常规背景的话,诗文中某些长度突变的诗行,则可被视为前景了。
《哈》剧中便弥漫着这样一种变异的句法结构。
………….Pyrrhus at Prim drives, in rage strikes wide,But with the whiff and wind of his fell swordTh' unnerved father falls: then senseless Ilium,Seeming to feel this blow, with flaming topStoops to his base, and with a hideous crashTake prisoner Pyrrhus' ear. For lo, his sword,Which was declining on the milky headOf reverend Prim, seemedit’s' air to stick;So, as a painted tyrant, Pyrrhus stood,And like a neutral to his will and matter,Did nothing.But as we often see against some stormA silence in the heavens, the rack stand still,The bold winds speechless, and the orb belowAs hush as death, anon the dreadful thunderDoth rend the region; so after Pyrrhus' pauseAroused vengeance sets him new a work,And never did the Cyclops’s hammer fallOn Mar's armor, forged for proof eterne,With less remorse than Pyrrhus' bleeding swordNow falls on Prim.这一段是演员甲应哈姆雷特之请,背诵了某鲜为人知的剧中一段激越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