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中的婚恋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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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中的周代婚姻习俗《诗经》中的周代婚姻习俗画面描述了《诗经·甫田之什·鸳鸯》中的“鸳鸯于飞,毕之罗之。
君子万年,福禄宜之。
鸳鸯在梁,戢其左翼。
君子万年,宜其遐福。
乘马在厩,摧之秣之。
君子万年,福禄艾之。
乘马在厩,秣之摧之。
君子万年,福禄绥之。
《诗经》中的周代婚俗画面描述了《诗经·葛屦》中的场景。
“纠纠葛屦,可以履霜。
掺掺女手,可以缝裳。
要之襋之,好人服之。
好人提提,宛然左辟。
佩其象揥,维是褊心。
是以为刺。
”《诗经》反映的是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的社会生活,其中,有大量诗篇反映了周代的婚姻观念、婚姻形态和婚恋习俗,因此,通过对《诗经》的研读,更有助于我们认识周代的婚俗原貌。
周代的婚姻形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约束和两情相悦、自由恋爱的并存《诗经》时代的婚姻,都要有媒人的,《豳风·伐柯》:“伐柯如何?匪斧不克。
取妻如何?匪媒不得。
”以伐柯用斧来比喻婚姻用媒。
《卫风·氓》:“匪我愆期,子无良媒。
”可以看出男女不能自主决定自己的婚姻,缔结婚约是要媒人从中牵线的。
《齐风·南山》:“蓺麻如之何?衡从其亩。
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
既曰告止,曷又鞫止?析薪如之何?匪斧不克。
取妻如之何?匪媒不得。
”《郑风·将仲子》:“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说明了父母之命的重要。
《鄘风·柏舟》“母也天只,不谅人只”,也从侧面说明了父母对子女婚姻生活的干涉,父母之命在婚姻中的重要作用。
经历了上古的群婚制、偶婚制,到了周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了婚姻成败的关键。
《礼记·曲礼》说:“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
”周礼的作用虽然是针对全社会的,但它的适用范围主要是统治集团内部。
换句话来说,礼是贵族成员严格遵守的道德伦理规范,而对民间的庶民百姓的要求就没有那么严格。
《周礼·地官·媒氏》载,“仲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
《诗经》婚恋诗的民俗意义《诗经》是中国古典诗歌的珍品之一,其中许多诗歌涉及婚姻和恋爱。
这些诗歌不仅仅是传达美好情感的工具,更是民俗文化的载体。
在中国古代,婚姻和恋爱是重要的社会事件,因此很多的婚恋习俗和传统在《诗经》中得以反映。
一、涉及婚嫁习俗许多《诗经》的诗歌都描述了婚姻仪式。
例如《卫风·氓》中的“绸缪束薪,三星在天。
”这描述了男女迎亲时要用绸带捆绑柴薪,表示两人在一起团结而坚定的决心。
《国风·周南·关雎》中则有“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
”这描述了新娘在离开家乡前,向家族告别的场景。
这些诗歌不仅仅描述了婚礼的细节,更深层次的表达了家族和社会的重要性,以及对于婚姻的祝福和期待。
二、反映爱情观念在《诗经》中,恋爱不仅仅是两人之间的幸福感受,更是社会决定性的因素。
例如《国风·卫风·木瓜》中的“闵其信,温其色,以远方来,遡其初。
”这描述了男女通过书信感情的发展过程,瓜子则成为他们的信物。
在这个故事中,瓜子既是爱情的见证,也是婚姻的预兆。
此外,在《国风·周南·关雎》中,男子用“踟蹰”来表达对恋人思念的程度。
这种情感表达方式是当时一种新的方式,男子在得到恋人的认可之前,会保持这种矜持。
三、体现命运和宿命观古代中国婚恋的一个关键词是“姻缘”,意思是婚姻的命运和安排。
在《诗经》中,也有很多诗歌反映了这种宿命观。
例如《国风·周南·关雎》中的“曾不识,来访故乡,乡人万户,相得益彰”这描述了在异地生活的恋人,在陌生环境下却能发现彼此,相遇相知,这种看似巧合的事实其实是前世的命运安排。
这种命运安排对中国人的情感堆积和寄托非常重要。
综上所述,虽然《诗经》是一本古老的诗歌集合,但其中描述的婚姻和恋爱仍然具有现代意义和价值。
这些诗歌不仅仅是传播爱情之美的载体,更是社会历史和人类文化的珍品。
《诗经》是中国古典诗歌的珍品之一,其中包含了大量涉及婚姻和恋爱的诗歌。
《诗经》中的婚姻观
《诗经》中的婚姻观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 遵父母之命,行媒妁之言。
《诗经》所处的时代,婚姻大事往往不是由青年男女自己决定的,而是要听从父母的安排,并且要通过媒人的介绍和撮合。
《诗经》中有多篇诗歌反映了这种婚姻观念,如《齐风·南山》中的“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和《幽风·伐柯》中的“取妻如何?匪媒不得”,都强调了父母之命和媒妁之言在婚姻缔结中的重要性。
2. 重视婚姻的道德和礼仪。
《诗经》中的婚姻观念强调婚姻的道德和礼仪,认为婚姻是一种社会行为,需要遵守一定的规范和礼仪。
例如,《关雎》中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强调了男女双方在婚姻中应该具备的道德品质,而《鹊巢》中的“之子于归,百两御之”则描述了婚礼的盛大场面和礼仪程序。
3. 追求真挚的爱情。
《诗经》中也有不少诗歌表达了对真挚爱情的追求和向往。
例如,《周南·关雎》中的“窈窕淑女,琴瑟友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等诗句,描绘了一位男子对心爱女子的深情追求和美好憧憬。
这些诗歌表达了人们对美好爱情的向往和追求,也反映了当时社会对真挚爱情的认可和尊重。
总的来说,《诗经》中的婚姻观体现了当时社会的价值观和道德观,既有对婚姻缔结的规范和礼仪的重视,也有对真挚爱情的追求和向往。
这些观念在当时社会具有普遍性和代表性,对后世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然而,我们也应该认识到,《诗经》中的婚姻观是特定历
史时期的产物,随着社会的发展和进步,人们的婚姻观念也在不断地变化和演进。
《诗经》中的周代婚姻习俗《诗经》中的周代婚姻习俗婚姻礼俗据典籍记载,周代已经形成比较固定的婚姻“六礼”,即: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和亲迎。
自此,“六礼”被认为是婚姻程序中的规范仪式,也成为后代社会通行的婚礼程式。
只是在上层社会的贵族阶层严格按照婚礼程式进行,而下层平民则执行得没有那么严格。
殷商时代,崇拜上天、敬俸神灵的风俗一直延续到《诗经》时代,占卜习俗深入到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后来经过逐渐演变,婚前占卜就演变成后世婚姻“六礼”中的“纳吉”一礼。
诗经时代就有采草占的婚姻民俗。
《卫风·氓》中女主人公就曾说过:“尔卜尔,体无咎言。
以尔车来,以我贿迁。
”这两句诗描绘的是氓这个青年用龟甲和草来占卜,卦体上都是吉利的言辞,神灵暗示这婚姻是幸福美满的,于是女子就迫不及待地让男子拉走自己的嫁妆,他们的婚姻就是通过占卜决定的。
在《诗经》中,我们可以发现在缔结婚姻中,男方是要给女方聘礼的。
聘礼,在“六礼”中属于“纳征”。
由于地域不同,风俗各异,所送聘礼也不同,主要有鹿和雁等。
亲迎,是婚礼的核心,也是婚礼中最重要的仪式,即新郎要亲自到女方家里迎娶,也表示对女方的尊敬和重视。
《召南·鹊巢》:“维鹊有巢,维鸠居之;之子于归,百两御之。
维鹊有巢,维鸠方之;之子于归,百两将之。
维鹊有巢,维鸠盈之;之子于归,百两成之。
”描写了周代贵族用百辆车子亲迎的热闹壮观场面。
而下层平民的迎娶是比较简单的,如在《卫风·氓》中的弃妇回忆自己出嫁时的情景,“以尔车来,以我贿迁”,场面是较为简单冷清的。
如同我们今天在新人的婚礼上,亲朋好友都要对新郎新娘祝福一样,诗经时代也有在亲迎的时候,由宾客唱诵歌曲来祝贺新人的习俗。
《周南·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赞美姑娘的容颜如桃花般艳丽,祝贺新娘拥有幸福美满的家庭。
同样,在《周南·木》中,“乐只君子,福履绥之”、“乐只君子,福履将之”、“乐只君子,福履成之”,也表达了宾客对新郎婚后生活的无限祝福。
诗经中的婚恋文化《诗经》有许多关于我国古代婚恋情况的诗歌,从男女初识、相恋、订婚、结亲、相思、生怨、到解除婚恋关系,我国古代的婚恋文化都能从诗经中窥见一斑。
我们都知道古代对于男女关系都十分严谨,男女双方一般自己做不得主,都是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甚至一直到洞房花烛之时才第一眼见到对方容颜。
而在《诗经》中,我们却能看到许多自由恋爱的案例。
男子对女子的思慕,女子对男子的爱恋,都可直接表达出来。
如《关雎》中,男子的大方表白“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身姿绰约的淑女啊,我是多么地思慕于你,每夜辗转反侧,无法将你忘记。
如此热切直白的爱恋虽有些不合礼法,却也是无比地浪漫动人。
而将比起男子的表白,女子见到情郎,也是异常快乐,如《风雨》一篇。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诗经》中关于男女幽会的诗篇不在少数,如《静女》一篇,男女约会,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
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静女不见,男子心慌,女子赠与男子彤管,男子便认为彤管甚美,男女之间的约会轻快鲜活,美好有趣。
而《野有死麕》写男女幽会的兴奋与紧张。
男子赞女子如美玉,女子嗔男子太急躁。
男女之间的约会并不像我们所认为被禁止,而是分外风行。
郑国有风俗,于三月上巳之辰,采兰水上,祓除不祥。
《溱洧》写的就是在上巳节男女游历之乐,尤其是女方非常主动,邀请男子再去观赏。
可见男女约会已成风俗,并不少见,并且女子也不总处于被动方面。
在《诗经》的时代,女子的出嫁也有一定的习俗要遵守。
周礼中关于婚嫁习俗由此记载:昏礼者,将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而下以继后世也。
故君子重之。
是以昏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皆主人筵几于庙,而拜迎于门外,入,揖让而升,听命于庙,所以敬慎重正昏礼也。
父亲醮子,而命之迎,男先于女也。
子承命以迎,主人筵几于庙,而拜迎于门外。
婿执雁入,揖让升堂,再拜奠雁,盖亲受之于父母也。
降,出御妇车,而婿授绥,御轮三周。
先俟于门外,妇至,婿揖妇以入,共牢而食,合卺而酳。
诗经中婚恋诗的类型诗经中的婚恋诗占据了很大的比重,内容十分丰富,考点也十分多。
这些婚恋诗主要集中在《国风》,基本内容主要包括以下四种。
1.抒发恋爱相思甜蜜代表:《郑风·溱洧》《郑风·狡童》《周南·关雎》《邶风·静女》《狡童》:“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
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
彼狡童兮,不与我食兮。
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
”译:那个滑头小伙子,为何不和我说话?都是因你的缘故,使我饭也吃不下。
那个滑头小伙子,为何不与我共餐?都是因你的缘故,使我觉也睡不安。
2.表现恋爱曲折苦恼代表:《郑风·将仲子》《鄘风·蝃蝀》《将仲子》:“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
岂敢爱之?畏我父母。
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译:仲子哥啊你听我说,别翻越我家门户,别折了我种的杞树。
哪是舍不得杞树啊,我是害怕我的父母。
仲子哥实在让我牵挂,但父母的话也让我害怕。
3.表现夫妇深挚情爱代表:《齐风·鸡鸣》《唐风·葛生》《葛生》:“葛生蒙楚,蔹蔓于野。
予美亡此,谁与?独处?…夏之日,冬之夜。
百岁之后,归于其居。
”(详见文末链接《当我写下这首诗,你已不在人世了》)译:葛生长覆盖住荆条,蔹蔓生在荒野。
我的爱人长眠于此,谁来陪伴孤独的居处?夏季烈日炎炎,冬季黑夜漫漫。
百年之后,我将归于此地与你同住。
4.弃妇诗代表:《邶风·谷风》《卫风·氓》《氓》:“信誓旦旦,不思其反。
反是不思,亦已焉哉!”译:海誓山盟犹在耳,哪料反目竞成仇。
莫再回想背盟事,既已终结便罢休!。
《诗经》中的婚恋诗及其反映的社会文化意义《诗经》中的婚恋诗及其反映的社会文化意义《诗经》中的婚恋诗主要写的是什么呢?反映的社会文化意义又是什么呢?下面一起来看看!一、爱情诗宋代朱熹说:“凡诗之所谓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
”[1]由此可见,歌咏爱情是《诗经》创作的重要主题。
而《诗经》中的爱情诗写得真实、细腻、生动,具有很强的艺术表现力和感染力。
这里有男女互相爱慕的诉语;有相爱男女之间的热烈、激情;也有恋爱过程中遇到的挫折和困难。
先秦时期礼教初设,礼教的兴起使得伦理道德思想开始占据人们的思想,在这样一个充满禁锢的社会环境中,青年男女之间的爱情在一定程度上是不自由的。
但原始社会的某些残留影响尚存在,甚至当时的一些礼教也建立在民间的风俗之上,略微宽松的社会环境也给予了男女感情发展的土壤。
表现男女之间的相恋和相思,是《诗经》中爱情诗最主要的部分。
如《邶风?静女》中就描绘了男女相会的恋爱场景:“静女其殊,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
搔首踟躇。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
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
非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这首诗描写了相恋的男女幽会的场景,从男方的视角表达了对女子美好的德行以及美丽的外表的称颂,使得一位活泼善良的女子形象跃立于前。
而诗中也句句体现了男子对“静女”的爱恋之情,表现出男子沉浸在爱情的美好之中,整首诗都透露着热烈欢快、真挚动人的情感。
《诗经》中不仅描写了男女情投意合的美好,也描写了在相恋过程中的矛盾与惆怅,如《郑风?遵大路》中就描写了男女之间的矛盾。
“遵大路兮,掺执子之祛兮,无我恶兮,不寁故也!遵大路兮,掺执子之手兮,无我丑兮,不寁好也!”诗作刻画了相恋多年的男女,男子反目离开,女子抓住男子的衣袖苦苦哀求他留下的场面。
整首诗没有头尾,只刻画了这么一个场面,但却活灵活现,仿佛就能看到这样一对男女正在路边拉扯,大片的留白寄予读者更大的想象空间,使这首诗有着意味绵长的风韵。
诗经里的婚恋诗诗经里的婚恋诗如下:1、《诗经·周南·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优哉游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2、《诗经·秦风·蒹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3、《诗经·郑风·子衿》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4、《诗经·王风·采葛》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5、《诗经·卫风·木瓜》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瑶。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6、《诗经·召南·摽有梅》摽有梅,其实七兮。
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摽有梅,其实三兮。
求我庶士,迨其今兮。
摽有梅,顷筐摡之。
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7、《诗经·邶风·静女》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
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
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
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8、《诗经·邶风·击鼓》击鼓其镗,踊跃用兵。
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
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
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9、《诗经·郑风·野有蔓草》野有蔓草,零露漙兮。
诗经》爱情诗中的婚俗与民俗《诗经》中的爱情诗一度被曲解,近来逐步恢复原貌。
其中的婉转情韵,虽经千载,如今读来仍有感于心,它反映出的当时婚俗与民俗也极具研究价值。
一. 一夫一妻制二. 婚礼制度周代有一整套婚礼仪式。
据《仪礼•士昏礼》规定,媒聘婚有六道程序是为六礼。
包括:(1)纳采。
男家请媒人到女家说亲,得到女方应允后派使者送上雁为礼物,向女家正式提出缔婚要求。
(2)问名。
男方使者问女子生母之名,以分嫡庶,并问女子名字、排行、出生年月,以用占卜。
(3)纳吉。
男方占卜,获吉兆后派人带着雁到女家报喜,行纳吉礼后,婚约正式确定,凶兆则无须纳吉。
(4)纳征。
亦称纳成,向女方送聘礼。
(5)请期。
男方占卜选好结婚吉日后,征求女方同意。
(6)亲迎。
到婚期,新郎乘黑漆车亲往女家迎娶。
这种制度在《诗经》中有所反映。
《卫风•氓》“尔卜尔筮,体无咎言。
以尔车来,以我贿迁”,即体现了占卜和迎娶。
《豳风•东山》“之子于归,皇驳其马。
亲结其缡,九十其仪”,回忆新婚的景况。
《郑风•将仲子》“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描写了情人订婚后,女子仍怕人言可畏。
《诗经》中还有对媒的描写。
如《豳风•伐柯》“伐柯如何?匪斧不克。
取妻如何?匪媒不得”,《齐风・南山》“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 。
周代的六礼与男女双方家族的关系密切,要有双方父母、媒人等一系列手续。
但这并不等同于后世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关于这一点在以下还有叙述。
三. 婚年与婚时《周官》记:“令男三十而娶,女二十而嫁。
” 《越语》勾践法令则规定男二十娶,女十七嫁。
一般认为,男三十、女二十是极限,不可超过,可以嫁娶之年则为男十六、女十四。
战乱过后需要多增人口时,婚年就早,过期不嫁娶还要受处罚。
再来看《召南•標有梅》:“標有梅,其实七兮。
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標有梅,其实三兮。
求我庶士,迨其今兮。
摽有梅,顷筐塈之。
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女子心情如此迫切,不能简单地以“有女怀春”(《召南•野有死麕》)来概括之了。
《诗经》的婚恋诗分析《诗经》是中国古代最早的诗歌总集,收集了自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前11世纪至前6世纪)的诗歌。
其中,婚恋诗是《诗经》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反映了当时社会的婚姻观念、婚姻制度以及人们对爱情的看法。
以下是对《诗经》婚恋诗的简要分析。
1.婚姻观念在《诗经》的婚恋诗中,体现了当时社会的婚姻观念。
首先,婚姻被视为家族延续和繁荣的重要手段。
在很多诗歌中,婚姻被赋予了神圣的意义,如《周南·桃夭》中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其次,婚姻讲究门当户对,双方家庭的社会地位和财富状况是考虑的重要因素。
如《邶风·柏舟》中的“有穹之实,易粪之才。
人则我疑,子盍引之?”意为女子劝男子若能以栋梁之才为妻,就要抓住机会,不要被别人抢走。
最后,婚姻强调夫妻双方的责任和义务。
在《邶风·击鼓》中,丈夫因战乱不能回家与妻子团聚,但仍表示“不抚其室,终以我行。
”即虽然不能在家尽责,但始终以尽忠职守为借口。
2.婚姻制度《诗经》婚恋诗也反映了当时的婚姻制度。
首先,一夫多妻制是当时社会的普遍现象。
《诗经》中有不少诗歌描写了男子在多个妻子之间如何平衡关系,如《大雅·蒸民》中的“我行受阻,使你不得两个女子共侍一夫。
”其次,婚姻讲究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在很多诗歌中,男女之间的感情要通过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才能成就美满姻缘。
如《周南·关雎》中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男子对淑女的思慕之情需要通过媒妁之言才能得到圆满解决。
3.爱情观《诗经》婚恋诗所表达的爱情观可以概括为以下几点:(1)坦率直白的表达方式:在《诗经》的婚恋诗中,诗人常常以直接的语言表达对爱人的倾慕和思念之情。
如《郑风·子衿》中的“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这种直白的表达方式体现了当时人们对爱情的真挚追求。
(2)重视美貌和才情:在《诗经》的婚恋诗中,诗人常常将女子的美貌和才情作为赞美的对象。
诗经爱情诗中的婚俗与民俗《诗经》作为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不仅是文学的瑰宝,也是研究古代社会生活的重要史料。
其中的爱情诗,生动地描绘了当时的婚俗与民俗,为我们展现了那个时代人们的情感世界和生活画卷。
在《诗经》爱情诗中,婚俗有着多样的表现形式。
首先是“纳采”,这是婚姻的第一步。
男方请媒人向女方提亲,如果女方有意,男方则会送上雁等礼物,表示诚意。
《邶风·匏有苦叶》中“士如归妻,迨冰未泮”,就暗示了男方希望在冰未融化之时完成婚姻的筹备。
其次是“问名”,即询问女方的姓名和生辰八字,以进行占卜,判断双方是否相配。
“尔卜尔筮,体无咎言”这句出自《卫风·氓》,描述的便是通过占卜来确定婚姻的吉凶。
“纳吉”也是重要的一环,占卜结果吉利,男方会再次派媒人告知女方,并送上礼物表示祝贺。
接着便是“纳征”,男方要向女方送聘礼。
《卫风·氓》中的“以尔车来,以我贿迁”,生动地展现了女方带着嫁妆跟随男方离去的情景。
而“请期”,则是男方选定结婚的日期,并征求女方的同意。
最后是“亲迎”,这是婚礼中最隆重的环节,新郎亲自到女方家迎娶新娘。
《召南·鹊巢》中的“维鹊有巢,维鸠居之。
之子于归,百两御之”,描绘了迎亲队伍的盛大和热闹。
除了婚俗,《诗经》爱情诗也反映了丰富的民俗。
在那个时代,男女交往有着特定的时节和场所。
春天是男女相会的重要时节,如《郑风·溱洧》中“溱与洧,方涣涣兮。
士与女,方秉蕑兮”,描述了在春天的溱水和洧水边,青年男女手持兰草,结伴游玩的情景。
在民俗活动中,歌舞也是常见的元素。
《陈风·东门之枌》中“东门之枌,宛丘之栩。
子仲之子,婆娑其下”,展现了人们在树下跳舞的欢乐场景。
而《周南·关雎》中的“琴瑟友之”“钟鼓乐之”,则提到了在婚礼或求爱时使用乐器来表达情感。
当时的社会对于爱情和婚姻也有着一定的道德规范和价值观念。
忠贞不渝的爱情被赞美和推崇,而背叛和不忠则受到谴责。
《诗经.氓》看春秋时期的婚恋习俗《诗经》是中国文化宝库中一颗耀眼的明珠,其价值不仅仅在于优美的语言、动人的描述以及质朴自然的表达方式,更在于它是当时社会生活的一部百科全书。
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诗经.氓》看春秋时期的婚恋习俗,希望能帮到大家!《诗经》是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内容极为丰富。
其中婚恋诗占了三分之一,是《诗经》中最有价值的部分。
正如郑振铎先生所述:“在全部《诗经》中,恋歌可说是最晶莹的圆珠圭璧……他们的光辉竟照得全部的《诗经》都金碧辉煌,光彩眩目起来”。
[1](P45)这些婚姻爱情诗为我们描绘了关于婚恋的民情风俗图。
其中,《卫风·氓》是非常著名的一篇。
围绕着这首诗,学者们大都专注于对男女主人公人物形象的研究,①而对诗中表现出来的婚恋习俗的研究却不多。
其实,这首诗包含着这方面的丰富内容。
它通过一位弃妇对她和氓恋爱、结婚、被弃的过程的自述,不但深刻反映了古代妇女在婚姻问题上受到的压迫和伤害,而且对当时的婚恋习俗也有深刻的反映。
因此,它对研究春秋时期的婚姻生活有着极大的参考价值。
一、自由恋爱在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社会里,人们的婚姻受到极大地限制。
在封建社会的大前提下,儒家伦理思想支配了一切,自由恋爱成为一种奢望。
然而,在儒家伦理思想未成为正统的春秋时期,下层人民对婚姻仍有一定的自主权,《氓》中所描述的情景有力地证明了这一点。
《氓》中的男女主人公均为下层人民,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以后,双方关系进一步发展,男主人公“抱布贸丝”、“来即我谋”,向女主人公求婚,最后女主人公私自答应了这门婚事,并“秋以为期”。
约定婚期后,女主人公又恋恋不舍,送了心上人许久。
婚期将至,女主人公盼望男主人公早点来迎娶她,以至于“乘彼垝垣,以望复关。
不见复关,泣涕涟涟。
既见复关,载笑载言”。
男女双方并肩行走,谈笑风生,这样的情景在以后的封建社会无法得见,从中便可窥见春秋时期下层人民在婚姻行为中的自由。
这是诗的前半部分,男女双方从相识、相交直至步入婚姻,未受到太大的阻碍。
诗经中的婚恋观
《诗经》是中国古代文化中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其中的一些篇章涉及到婚姻和恋爱,反映了古代社会的婚恋观念和价值观。
在《诗经》中,婚姻被视为一种重要的家族联姻和社会关系,强调了婚姻的稳定和互助。
例如,《周南·关雎》中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表达了追求婚姻稳定和美满的愿望。
同时,《诗经》中也有一些描述恋爱和相思之情的篇章,如《国风·邶风·静女》和《国风·秦风·无衣》等,这些诗歌通过细腻的描写展现了古代人们对爱情的向往和追求。
古代的婚恋观念强调婚姻的家族利益和社会地位,强调男女双方的家庭背景和道德品质的匹配。
《诗经》中的一些篇章,如《周南·关雎》、《国风·邶风·采葛》等,体现了婚姻的联姻性质和家族利益的考虑。
此外,《诗经》中也有一些描绘女性自主选择婚姻对象和表达爱情观的篇章。
例如《国风·郑风·女曰鸟》中的女子主动表达自己对心上人的喜欢,显示了古代女性在婚姻中有一定的自主权利和主动性。
总的来说,虽然《诗经》中的婚恋观念受到了当时社会和家族的限制,但也透露出一些对婚姻稳定、家庭和谐以及个人真爱追求的渴望和价
值观。
这些诗歌不仅是文化遗产,也反映了古代社会对婚恋的思考和关注,对我们了解古代婚姻观念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诗经》中的婚恋诗《诗经》中的婚恋诗-文学作品赏析婚恋诗在《诗经》中所占的比重较大,《国风》中尤多,展示了当时爱情、婚姻的各个方面的情况。
《关雎》中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邺风·击鼓》中的“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向我们诉说着优美的爱情故事。
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归宿。
在《诗经》中,关于婚姻的诗主要有《周南·桃夭》、《周南·螽斯》、《周南·樛木》、《周南·葛覃》、《墉风·柏舟》等。
这些诗都有着怎样的共同特色呢?一、善用比兴的中国诗歌传统表现手法。
宋代朱熹比较准确地说明了“比、兴”作为表现手法的基本特征,他认为:“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
在《周南·桃夭》里,“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桃之夭夭,有蕡其实”、“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从桃花到桃实,再到桃叶,三次变换比兴,通过桃花似的外“美”,巧妙地和“宜”协“善”结合起来,表达着人们对家庭和睦、安居乐业的生活的美好向往。
在《周南·樛木》中,“南有樛木,葛藟累之。
”、“南有樛木,葛藟荒之。
”、“南有樛木,葛藟萦之。
”从弯弯树攀满野葡萄到弯弯树覆满野葡萄,再到弯弯树缠满野葡萄,祝福新郎幸福、美满的婚姻。
《周南·螽斯》和《周南·葛覃》也用到了比兴的手法。
二、诗中隐含着儒家的思想观念。
《周南·桃夭》刻画出的新娘不仅有艳若桃花的“目观”之美,还需要具备“宜其家室”的品德,善良的心。
这样才是美丽的少女、合格的新娘。
“善”是儒家思想之一,“仁者,爱人”,强调与人为善。
《周南·葛覃》表现了女子归宁,回娘家探望父母前的心情,突出女子的勤俭孝敬。
孝一直是中国的优良传统,孔子曾说,“父母之所爱亦爱之,父母之所敬亦敬之”;孟子也说,“孝子之至,莫大于尊亲”、“惟孝顺父母,可以解忧”。
《郑风·蹇裳》里表现两情相悦的两人,要平等以待,可见先秦时代男女对待爱情的平等程度是十分高的。
《诗经·国风》中的婚恋诗《诗经·国风》中的婚恋诗《国风》是收集在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周代民歌。
下面是小编整理的《诗经·国风》中的婚恋诗,希望对你有帮助!摘要:《诗经·国风》是《诗经》中的精华,大部分作品是劳动人民的集体创作,其中以表达爱情的恋歌和反映妇女婚姻与命运的诗篇为多。
宋代郑樵说《风》是地方特色的歌谣,为“小夫贱隶妇人女子”所喜唱,朱熹也认为“风者,民俗歌谣之诗也”。
所以《风》的这些婚恋诗反映了古代劳动人民对爱情和幸福的追求以及对歧视、遗弃妇女的批判。
本文将对《风》中的婚恋诗进行简单分类赏析,以便比较清晰的了解古代劳动人民的婚恋生活,并从中得到启发。
关键词:《诗经》;《国风》;婚恋《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它最早产生于商代,其他大多数属于周代,最晚的大约创作于春秋中叶,总共历时五六百年。
今本《诗经》共有305篇,分为《风》、《雅》、《颂》三部分,其中《风》有160篇,朱熹《诗集传序》中道:“凡诗之所谓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
可知男女言情之作确实是《风》诗的主要内容之一。
程俊英主编的《诗经注析》例举了《风》中的77篇婚恋诗,可以知道160篇《风》中有一半的诗歌都是婚恋诗。
这些婚恋诗展现了诗经时代男女之间比较自由的恋爱生活,里面有率真大胆的表白,也有对不合理的婚姻的批判,表达了劳动人民对美好的恋爱婚姻的向往和追求,同时也描述了在婚恋生活里的忧喜得失,变化离合。
我从劳动人民追求美好的婚恋感情的角度,把《国风》中有关爱情婚姻的诗歌作品,从恋爱到婚姻的各个阶段作一个简单大致的分类,以便欣赏。
一、男女约定婚姻之前的阶段。
(一)对于女子到了适当年龄尚无爱人,唯恐耽误了美好青春的心理。
《召南·摽有梅》里描述的非常真切: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摽有梅,顷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在古代民间的仲春时节有“会男女”的风俗,《周礼·媒氏》中载:“仲春之月,令会男女。
论诗经中的婚恋诗(精选)《诗经》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诗歌总集,其中的婚恋诗歌是诗经中的重要内容之一。
它们流传至今,仍然是我们了解婚恋生活的历史资料。
下面是一些《诗经》中的婚恋诗歌的精选。
1.《南山有台》:“南山有台,北山有倉,熟食在籮,飲食自如。
”这首诗歌是一首婚礼歌曲,精美的词句和优美的旋律让人不禁感叹。
它讲述了南山和北山之间的台和倉,以及将婚礼进行到底的“熟食”和“飲食”的喜悦。
这首诗反映了古代中国婚礼的盛大氛围和幸福感。
2.《车舝》:“车舝斯干,马彘斯舍,女子有行,搏瓮得水。
”这首诗歌是一首关于女子求偶的歌曲。
它描述了女子在水池边等待求偶者的场景,等待的过程中一定是忐忑不安的。
当求偶者到达时,女子的心情就像抓到了一口瓮里的水一样喜悦。
这首诗描绘了古代中国女子婚恋生活中的情感和对爱的渴望。
3.《赋得古原草送别》:“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这首诗歌讲述了一对恋人分别的场景,以草的生命为隐喻,表达了对彼此爱情的纯洁和忠诚。
诗歌中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也暗示了恋人们的爱情将长存不灭。
4.《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首诗歌是一首抒发爱情的歌曲。
它描述了淑女和君子之间纯洁的感情,暗示了她们相遇和感情的发展。
它也表达了君子和淑女之间良好的关系和重视婚姻与家庭的观念。
5.《十五从军征》:“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道逢乡里人,家世文风归。
”这首诗歌讲述了壮士们从年轻时被征召参军,到老年才得归乡的艰辛经历。
当他们回到家乡时,望着家族相传的诗文,不禁感叹人生不易,爱情才是最珍贵的东西。
诗经中的婚俗《诗经》中婚恋诗的大量出现,可以说是对周朝社会面貌的真实再现。
下面店铺给大家整理了《诗经》中的婚俗相关资料,希望可以帮到大家!《诗经》中的婚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与上巳之恋所体现出的周朝婚姻礼俗并举现象《国风》时代婚恋诗中的婚俗呈现出一种多姿多彩性,既有远古社会的遗风流俗,也有随着时代的发展进步出现的新内容:既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限制,也有上巳之恋的自由;既有繁琐的婚礼程序,又有简便的嫁娶方式。
周朝一方面对婚嫁实行了一整套严格的规范程序来维护其政治统治,另一方面又由于地域的差别,离政治中心区域较远的地方受周礼影响较弱却还保留着自己的古老婚俗。
从《诗经·国风》采集来的表现各地民俗风情的婚恋诗中可以明确发现周朝婚姻中礼与传统民间习俗并存的现象。
(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礼记》一再强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昏义》中“男女非有行媒,不相知名;非受币,不交不亲。
”“故男女无媒不交,无币不相见,恐男女之无别也。
”可见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在当时是不合礼、不合法的,是得不到家庭、家族及社会他人所认可的。
在这种择偶方式下,男女双方本人几乎没有经过自由恋爱而决定婚姻幸福的权利。
我们可以从《诗经·国风》婚恋诗篇章中体会当时人们对这一婚俗的重视。
首先看父母在婚姻中扮演的重要角色:“男不自专娶,女不自专嫁”。
作为“上以事宗庙,下以继后世”的婚姻大事,其缔结当然要从家族利益出发,因此男女双方在成婚以前必须经由父母同意、认可。
如《齐风·南山》有“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说明父母之命的重要;《郑风·将仲子》“岂取爱之,畏我父母。
仲可怀也,父母之命,亦可畏也”,表现了对父母之命的遵从;《鄘风·柏舟》“母也不只,不谅人只”,诗中写一个女子爱上一个青年,她的母亲强迫她嫁给别人,她誓死不肯。
可以看出在婚姻包办制度下待嫁女处于被动地位,她们失去了自由选择爱人的权利;还有《鄘风·蝃蝀》“女子有行,远兄弟父母……乃如之人也,怀婚姻也,大无信也,不知命也”,这首诗是对大胆追求婚姻自由,破坏婚姻礼制的女子的强烈痛斥和指责。
《诗经》中的婚恋诗《诗经》中有许多反映婚恋风俗的诗,它们是《诗经》中晶莹的明珠瑰宝。
下面由店铺给大家整理了《诗经》中的婚恋诗相关知识,希望可以帮到大家!《诗经》中的婚恋诗一、《诗经》中的《邶风·静女》、《郑风·野有蔓草》、《豳风·伐柯》、《郑风·将仲子》、《卫风·氓》等都属于婚恋诗。
二、比如《邶风·静女》、《郑风·野有蔓草》,表现出了青年男女还有自由择偶的自由;比如《豳风·伐柯》等诗则反映出平民的婚姻已受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等婚礼的约束。
三、《诗经》是产生于中国奴隶社会末期的一部诗集。
它是中国古代诗歌开端,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
搜集了公元前11世纪至公元前6世纪的古代诗歌305首,除此之外还有6篇有题目无内容,即有目无辞,称为笙诗六篇。
没有内容的是南陔、白华、华黍、由康、崇伍和由仪。
反映了西周初期到春秋中叶约五百年间的社会面貌。
《诗经》作者佚名,传为尹吉甫采集、孔子编订。
最初只称为“诗”或“诗三百”,到西汉时,被尊为儒家经典,才称为《诗经》。
《诗经》按《风》、《雅》、《颂》三类编辑。
《风》是周代各地的歌谣;《雅》是周人的正声雅乐,又分《小雅》和《大雅》;《颂》是周王庭和贵族宗庙祭祀的乐歌,又分为《周颂》、《鲁颂》和《商颂》。
《诗经》内容丰富,反映了劳动与爱情、战争与徭役、压迫与反抗、风俗与婚姻、祭祖与宴会,甚至天象、地貌、动物、植物等方方面面,是周代社会生活的一面镜子。
《诗经》中的婚恋诗的现代意义《诗经》是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
它的三百零五篇中有很多是反映社会风俗的诗,其中关于婚恋方面的尤多,几乎涵盖生活的各个方面。
“婚恋”指以恋爱、婚姻为主题的诗篇。
特点是“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
这些诗对于我们了解、研究当时人们的婚恋生活,是极为珍贵的史料。
爱情是诗歌的主体,而在《诗经》中婚恋诗是其精华所在,婚恋诗中反映出周代婚姻缔结虽然受社会的种种制约,但男女交往仍有很大自由。
《诗经》中的婚恋习俗《诗经》中的婚恋习俗《诗经》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部诗歌总集,收入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的民间和上层诗作三百余篇,这些诗反映了当时社会各方面的生活状况。
1. 引言《诗经》是我国的一部古老的诗集,共收诗305篇。
这些作品,最早的创作于西周初年,最晚的创作于东周的春秋中叶,全部作品产生在从公元前11世纪到公元前5世纪之间的500多年中。
305篇诗,分《风》、《雅》、《颂》三类。
其中,《国风》160篇,是15个国家和地区的民间歌谣;《雅》分《大雅》31篇和《小雅》74篇,是诸侯朝会所用的乐歌以及贵族社会各种典礼和宴会上的乐歌;《颂》40篇,是王室宗庙祭祀的乐歌。
本文所探讨的爱情婚恋诗篇集中地收集在《国风》中,少数见于《小雅》中。
这些诗篇为我们提供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这一时期人们的婚爱观念和风俗习惯。
通过这些诗篇,我们也可以看到那一时期青年男女们淳朴热烈、率真健康的情爱世界。
甜蜜的爱情是我们每个人都热切向往和追求的,这一点,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不会改变。
因此,可以说《诗经》中的爱情婚恋诗真正触及到我们每个人的灵魂深处,写出了那可贵的人性之美,让我们为之倾倒。
同时,诗中的人和事也带给我们许多思考,许多启发,让三千年后的我们又为之猛醒。
2. 一派天真烂漫的爱恋诗篇2.1 爱恋诗的社会意义《诗经》中的爱恋诗的产生,一定有它自己特别的社会意义在。
问题在于,这个意义是什么?在我看来,至少有以下两点不容忽视:一、爱恋诗的产生,使我国先民的情爱世界得以书面化《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
那么,在追寻《诗经》中的爱恋诗的社会意义时,能否这样说呢?《诗经》中的爱恋诗的产生是我国先民的情爱世界的首次书面化呈现。
我以为,这是古老的《诗经》为中国文学作出的一大贡献,也是爱恋诗产生的重要的社会意义所在。
文学作品是要反映社会生活的。
诗歌作为文学作品中的女神,反映社会生活,彰显人类性情,当然是义不容辞的。
尽管在手法上,有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之别。
作为中国文学的源头,《诗经》以现实主义的手法表现了《诗经》时代的社会面貌。
作为中国诗歌的鼻祖,《诗经》细腻地深入地描写了《诗经》时代先民的情感世界。
就其一部分比如爱恋诗来看,人类在情爱活动中的种种幽微难言的情愫,在《诗经》中均有表现。
那么,把一种内在的情感外化为歌,外化为诗,外化为书面记录,这是不是《诗经》的一个社会意义呢?这是不是《诗经》爱恋诗的一个社会意义呢?二、爱恋诗的产生,使我国先民的情爱世界得以理想化文学作品反映社会生活,更进一步,文学作品也影响社会生活。
当一个作家以一部文学作品来反映他生活的时代的面貌时,许多很主观的因素会使他的作品与实际生活相去甚远。
这是很正常的,也是很积极的。
让生活中好的东西更好一些,让生活中坏的东西更坏一些,这是文学表现的惯用手法。
从这一角度来看,《诗经》的爱恋诗,使我国先民的情爱世界得以理想化,也正是此类诗歌的一个积极的社会意义所在。
举《秦风·蒹葭》为例,略作分析。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这是一首情诗,写了一位年青人对意中人的追寻。
若从情爱实质来看,仅此而已。
但一经诗人润色,文本表现便大不相同:凄迷的秋晨,皎洁的霜华,摇曳水畔的苍苍满目的蒹葭,以及迷离在抒情主人公眉间心上的那位“伊人”,整个构成一幅霜晨幽思图(当然,这样的解说是很煞风景的)。
读罢掩卷,良久良久,犹能感到那魅人的力量。
古人形容音乐之美有“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之叹,读这首诗,不也正有这种感觉在心间吗?这就是文学作品对现实生活的理想化(诗化)。
现实生活中未必然的东西,在文学作品中成为必然。
亦即文学作品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
因此,我以为,《诗经》中的爱恋诗使我国先民的情爱世界得以理想化是此类诗歌的又一社会意义所在。
2.2 爱恋诗表现的美好人性《诗经》中的爱恋诗是我国先民情爱世界的反映,也是人类美好情感的表现。
通过这些诗,我们可以看到我国先民的美好人性,可以看到世道人心的希望。
本章节,我将从男女两个方面对《诗经》爱恋诗表现的美好人性略作分析。
一、本色的好男子唯大英雄能本色。
读《诗经》中的爱情篇章,我们随处可见那般本色的好男子(当然,也有那般腌臜的坏男子,此处不论)。
他们也许并不孔武有力,并不冲锋陷阵,并不杀戮无算。
然而,他们或敢爱敢恨重情重义,或活力四射阳光灿烂,他们是姑娘心中的大英雄。
以《召南·野有死麕》为例,足见一个男子的敢爱敢恨。
“野有死麕,白茅包之。
有女怀春,吉士诱之。
”抛开前两句的起兴不谈,我们看后两句:有一位少女呀春心荡漾,好小伙儿呀便追着来凑趣儿。
一个“诱”字,真妙绝无双!这位小伙儿的磊落胸怀遂让人印象深刻。
面对自己喜爱的姑娘,他没有犹豫,没有顾虑。
他甚至没有考虑自己的情况是否为姑娘所接受,比如自己是否相貌堂堂?自己是否颇有积蓄?比如姑娘是否已有意中人?凡此种种,他一概不做考虑,我们看到的便是“有女怀春,吉士诱之。
”直截了当,干脆利落,这就是敢爱。
不过,请慢下结论,因为下面还有更绝妙的:“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针对这几句,有解诗者认为是“拒之之辞”。
如朱熹《诗集传》[①]云:“此章乃述女子拒之之辞,言姑徐徐而来,毋动我之帨,毋惊我之犬,以甚言其不能相及也。
其凛然不可犯之意盖可见矣。
”此种道学家的声音为今人所嗤。
这篇末一章实是一对恋人的欢爱场面。
这里,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只有你情我愿,只有男欢女爱,只有人之为人的元气淋漓。
这是本色。
以《邶风·绿衣》为例,足见一个男子的重情重义。
“绿兮衣兮,绿衣黄里。
心之忧矣,曷维其已!”这当是一首怀念亡妻的悼诗。
心爱的妻子亡故了,悲痛欲绝的丈夫睹物伤怀,他一边轻轻摩挲着妻子生前亲手缝制的“绿衣”,一边唱出这首惨怛的歌。
他深爱着自己的妻子。
在他看来,妻子贤淑多情善解人意,对自己又体贴入微;而且,由于妻子的规劝,自己少犯了多少错误啊。
“我思古人,俾无訧矣。
”“我思古人,实获我心。
”这是他的心声,是他内心情感的自然流露。
因此,请看,一个男子,毫不隐晦自己对妻子的依赖,毫不隐晦自己对妻子的思念,当妻子去世后,他毫不隐晦自己因妻子亡故而生的悲伤。
一个重情重义的男子是不是跃然纸上了呢?唐代元稹有《遣悲怀》[②]云:“衣裳已施行看尽,针线犹存未忍开。
”流传极广,深入人心,实则受《邶风·绿衣》影响甚深。
这也属正常,一首好诗,一种好的情感,激荡人心之力量是不言而喻的。
是故,一个男子,重情重义,这是本色。
再以《郑风·山有扶苏》和《郑风·狡童》为例,足见一个小伙儿的阳光灿烂。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山有乔松,隰有游龙。
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此诗的叙事者当为一位少女,她应约前来与心上人幽会,然而,见面之后,却有意娇嗔道:“我本来是来见美少年子都的,不承想见到你这么个狂癫的小顽童。
”当然,在这里,姑娘的表现是可圈可点的。
可那位没有直接表现只是被姑娘笑骂一声的“狂且”“狡童”呢?不也就“不着一字,尽得风流”了吗?须知姑娘心心念念爱着的正是这个阳光灿烂的活泼泼的“小顽童”啊。
在所爱的姑娘面前,没有矜持,没有做作,不受那世俗污染,就那么阳光的一个形象不改,这是本色。
然而,还没完。
“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
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
彼狡童兮,不与我食兮。
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
”这首《狡童》简直就是《山有扶苏》的续写,请看,前不久还花前月下密约幽会呢;转瞬间,风云突变幻,情海起波澜。
“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了;“彼狡童兮,不与我食兮”了。
爱就是爱,不顾一切地爱;有情绪了,闹别扭了,那就闹。
我不理你,我不和你一起吃饭。
这正是直性的可爱之人,是难得的本色之人。
难怪姑娘虽在嗔怪之际,依然爱意难掩。
良有以也。
二、多情的俏姑娘在《诗经》中,忧郁的女性虽不胜枚举,然而,活泼的、顽皮的、自尊自强的、精明能干的、勤俭持家的女性也所在多有。
这些多情的女子给质朴的《诗经》增添了靓丽的颜色。
在《郑风·褰裳》中,作者就塑造了一个爽朗顽皮又略显泼辣的女子形象。
诗歌一开始,她就用仿佛是提醒却又仿佛是警告的口吻对心上人说:你要是真心想我,就提起衣襟淌过溱河来找我。
你要不想我,难道我就再没有人爱了吗?小憨货!你憨不憨呀!“子惠思我,褰裳涉溱。
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在这里,姑娘是自信的,也是自尊的。
你要爱我,真心想我,你就来找我;你要不爱我,天下就没有别的男人了吗?当然,这样说,绝不意味着姑娘对这份感情就满不在乎,有也可,无也不是不可。
不是这样,绝不是。
恰恰相反,她对感情应该更在意,但倔强的她就偏偏不愿意在心上人面前示弱。
或者说她要用这种方式博得心上人更多的疼爱怜惜。
这就是个性。
这就是脾气。
这就可爱又可亲了。
而且,越是如此,小伙子恐怕就越是爱她吧?这样的俏姑娘,我见犹怜,何况他士。
自然,比之于这位姑娘,还有一位更倔强,在她身上,威武不能屈的气概表现得淋漓尽致。
她就是《召南·行露》中的女主人公(当然,这是一段孽缘,似与本章节的话题不合)。
就本诗,余冠英《诗经选》[③]认为这是一个已有夫家的女子的家长对企图以打官司逼娶其女的强横男子的答复;而陈子展《诗经直解》[④]则认为是一个女子拒绝与一个已有妻室的男子重婚的誓言。
从诗中的语气与用词来看,陈子展的说法更有依据一些。
明确了诗旨,我们再来看诗歌表现的女主角的人性光辉。
“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虽速我狱,室家不足。
”面对男子“虽速我狱”的强横逼婚,柔弱的女子一改其常态,十分坚定地回敬道:“即使把我送进牢中,你也休想得逞。
”诗歌末章,女子再一次亮明态度:“虽速我讼,亦不女从。
”读到这里,不禁想起汉乐府名篇《陌上桑》。
这两首诗描述的故事极其相似,但两位女主人公用以回敬的方式迥然不同。
《陌上桑》中的女子机智而从容,本诗中的女子则直率而坚定。
当然,这也许是因为《陌上桑》中的那位太守还风流得有品味吧(他毕竟没有用强,将罗敷抢将去也)。
于是,我们看到,在悲剧的遭遇中,一介弱女子用自己如长虹贯日般的人性光辉,照亮了古老的《诗经》,千载而下读之,犹有凛然而鼓荡人心者在。
除却这类女中豪杰,另有许多女子也以她们鲜活的形象让人感喟不已。
她们温柔善良,对爱情充满渴望;同时,又瞻前顾后顾虑重重。
她们大多尊重世俗道德,遵守现有秩序,她们只希望获得世俗范围允许的幸福。
这也是《诗经》中很典型的一类女子。
对此,你可以批评,但无法抹杀。
因为,她们代表的是占大多数的女子的行为特征。
这应该也是一种人性的美好吧?以《郑风·将仲子》为例,略作分析。
“将仲子兮,无踰我里,无折我树杞。
岂敢爱之?畏我父母。
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