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崎润一郎的唯美历程说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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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谈谷崎润一郎的苦难美学作者:王雯来源:《文学教育》 2012年第21期王雯内容摘要:贯穿谷崎文学终生的主线就是对美的义无反顾的追求。
在他的作品中所描绘的对美的追求过程始终是充满艰难困苦的,即为了获得美,势必要经历种种苦难。
其代表作品《春琴抄》十分明显地体现出这种苦难美学观。
关键词:苦难美学自我牺牲跪拜谷崎润一郎是在日本近代文学史乃至世界文学史上都占有极其重要地位的大文学家。
他把对日本传统美的追求跟西方叙事学手法巧妙地结合起来,构筑了其独有的日本传统美的世界。
在追求美的过程中,谷崎润一郎试图找出美的绝对价值,以强烈的感官、奇特的构思不断地创作出优秀的文学作品。
众所周知,谷崎润一郎在移居关西之后,其审美意识开始向日本传统美、古典美回归。
然而,在他的作品中所描绘的对美的追求始终是充满艰难困苦的。
笔者认为,在谷崎润一郎的美学观念中,追求美的过程是对美跪拜,为了美自我牺牲历尽苦难的过程。
这种美学观,笔者试称之为苦难美学。
本文将围绕《春琴抄》中男女主人公的形象,探求这种苦难美学的真谛。
一.春琴之美谷崎润一郎的作品中,女主人公大多都是美女,春琴自然也不例外。
她“姿容端丽高雅”,“有着一张轮廓匀称的瓜子脸,鼻子、眼睛仿佛一一是用可爱的纤柔细指捏就般小巧玲珑”,是一个典型的日本传统式的美女。
佐助初次见到春琴的时候,“认为春琴的容貌完美无缺,没有任何不足之处”。
春琴的美貌就是她的价值所在。
而作为春琴的特质,失明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要素。
对佐助来说,他“觉得春琴闭着的双眼要比她的姐妹们睁开的双眼更加明亮、美丽”。
这种美甚至与“慈眼观众生的慧眼”结合在一起,“从她紧闭的双眼中,我们仿佛感受到参拜古老画像里的观音菩萨那样的些许慈悲”。
也就是说,春琴的美作为跪拜的对象,甚至升华到了神佛的程度。
失明对一般人来说,一定是充满了痛苦的,但春琴的美却正是因为失明而得以充分的体现。
失明并没有破坏她的美,反而最大限度地引出了她的美。
经历失明的痛苦,春琴达到了至高无上的美。
从作品《春琴抄》看谷崎润一郎的美意识世界日本唯美派代表作家谷崎润一郎(1886年—1965年),以独具风格的小说创作获得突出成就并享有世界声誉。
他小说中体现的“美”在日本文坛造成了前所未有的轰动。
大正期的作品中完全没有涉及的“强者之美”,转入昭和期后遂随着尝试东洋回归再度将“一切美者即是强者”的世界刻画渲染。
《春琴抄》则极致地体现了这一思想。
谷崎通过塑造“春琴”女主人公的形象,不断融入“以美为强”的观念,试图实现他的东洋回归。
本文将围绕《春琴抄》,从人物描写内容、故事背景以及语言等方面试图解释谷崎润一郎的美意识世界。
此外,本文还将就谷崎作品中显现的西洋美的特性着手,试图说明谷崎文学骨子里依旧隐藏着对西方美的崇拜。
读《从文自传》有感
《从文自传》是日本作家谷崎润一郎的自传体小说,讲述了作者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和文学创作之路。
读完这本书,给我的感触非常深刻。
首先,我被谷崎润一郎丰富多彩的生活所吸引。
他出生在一个相对贫困的家庭,但他的童年却充满了美好的回忆。
他对绘画、音乐和文学的热爱,也为他的成长提供了无限的力量和动力。
我也被他的勇气和决心所打动,他面对挫折从不退缩,始终保持着对艺术的热情。
其次,我从他的创作过程中学到了很多。
谷崎润一郎是一位非常有创造力的作家,他的作品充满了想象力和深度。
他善于通过刻画人物和环境来传递情感和思想,让读者产生共鸣。
他的创作过程也让我明白,写作需要勇气和毅力,只有不断坚持并克服困难,才能有所成就。
最后,我也被他对日本文化的热爱所感动。
谷崎润一郎在书中讲述了他对传统文化的研究和对古代故事的热衷。
他通过自己的作品,将日本文化传递给世界各地的读者,使他们了解和欣赏日本独特的艺术和思想。
这种对文化的传承和传播的意识让我深受启发。
总的来说,读完《从文自传》让我更加敬佩谷崎润一郎这位优秀的作家。
他的人生经历和文学创作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并激发了我对写作和文化的兴趣。
我相信,通过学习和研究他的作品,我可以在自己的生活和创作道路上找到更多的灵感和前进的动力。
谷崎润一郎的人生经历与女性崇拜思想作者:梁琛婧来源:《文学教育下半月》2014年第07期内容摘要:谷崎润一郎作为日本唯美派文学的代表作家之一,他早期的“恶魔主义”思想,尤其是他从恶魔主义回归古典的过程与原因一直吸引着研究者们的目光。
然而,贯穿其作品中的女性崇拜思想却始终没有减退。
本文旨在分析谷崎润一郎的人生经历是如何对其女性崇拜思想的产生而发生影响的。
关键词:谷崎润一郎女性崇拜思想恶魔主义谷崎润一郎的创作生涯经历了明治、大正、昭和三个时代,他漫长的55年里所留下的丰厚创作成就,尽管在特殊时期经历过伪善道德家的指责和军国主义政府的雪藏,却始终是日本文坛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1910年,24岁的谷崎润一郎创办了第二次《新思潮》,并以此为反自然主义的重要阵地,发表了《文身》《麒麟》等强调官能享乐的作品,在“一切皆以美为强者,以丑为弱者”的主张下,创造了一系列美貌丰腴却具有蛇蝎般魔性的女性形象,和一系列为女性官能美所倾倒、甘愿牺牲尊严渴求蹂躏的男性形象,构建起了一个“恶魔主义者”的异端世界。
永井荷风还曾发表《谷崎润一郎氏的作品》一文,称赞他道:“迄今,明治现代文坛无一人能亲手或未曾想过要亲手开拓艺术的一个领域,而谷崎润一郎氏却完成了,并取得了成功。
换句话说,谷崎润一郎氏完全具备现代作家群中任何人都没有的特别的素质和技能。
”虽然1923年关东大地震后谷崎润一郎迁居关西,作品也逐渐回归古典,但仍然无人能代替他“恶魔主义者”响亮的名号。
谷崎润一郎文学中最为重要的因素可以说是女性角色的塑造。
不管是早期作品中美丽邪恶的女性形象,还是后期作品中渐渐丰满的母性形象,对女性的描绘与探究始终是贯穿谷崎作品的一条线。
这可以说是与谷崎润一郎的人生经历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谷崎润一郎的母亲是一位容貌姣好、肌肤洁白的女性,是当时浮世绘画师描绘美人图的对象。
她不仅相貌上极具魅力,还受过相当程度的教育,无论在学习知识还是在待人接物方面,都是谷崎润一郎的第一任老师。
谷崎润一郎的老婆是谁?谷崎润一郎有着怎样的轶事趣闻本文导读:有一段时间他真心想和三妹结婚,但谷崎是长子,有一种莫名的责任感,觉得一定要帮前妻解决好今后的生活才能离婚。
他刻意地经常不在家,拜托他的好朋友诗人佐藤春夫照看妻女,想撮合佐藤和千代。
佐藤和千代得到他的暗示,经过一段时间来往,也真的产生了感情。
可是事与愿违,三妹拒绝了谷崎的求婚。
他又想和千代复合,找到佐藤春夫,要和他绝交,说以前的事一律作废,让佐藤不要再联系千代。
佐藤给他玩得昏头转向,却又真心爱上了千代,在绝交期间不能给千代写信,就写了很多情诗发表在报刊杂志上。
后来汇总成《殉情诗集》,被誉为日本近代恋爱诗集的压卷作。
谷崎也根据这段经历写了《神与人之间》、《食蓼虫》等作品。
他们这一绝交就是六年。
其间佐藤结了婚,又离了婚。
谷崎想和千代重归于好,但夫妻关系总是坎坷。
六年后,他们在东京的一次聚会上又碰面了,一笑泯恩仇。
佐藤说起自己家庭生活不如意,谷崎并没作声。
他们三个人讨论之后,联名给亲朋好友发了一张明信片,声明“千代跟谷崎离婚,跟佐藤结婚。
鲶子由千代抚养,谷崎家的住房让给佐藤和千代。
”当时谷崎住在神奈川县的小田原,这件事被称为“小田原事件”,也就是俗称的“细君譲渡事件”,在社会上引起轩然大波,被作为文学家道德败坏的例证。
他和千代夫人关系冷淡期间一直出游在外。
一次,在别人招待芥川龙之介的宴会上,他认识了慕名前来见芥川的根津松子夫人。
松子出身于关西的大户人家,是四姐妹中的老二,当时嫁在大阪数一数二的大富豪根津家,已生儿育女(也就是《细雪》莳冈四姐妹的故事原型),谷崎一见倾心,惊为天人。
可是,双方都有家庭,而且根津家财大势大,他只是一介文人,所以虽然仰慕,但也遥不可及。
他一直与松子夫人书信来往,但自己也知道是无望的。
谷崎在信中称松子夫人是激发自己创作灵感的艺术女神,用非常恭敬的谦语,表示愿意作松子夫人的奴仆。
但谷崎明知和松子夫人没有结果,就打算找个新人。
谷崎润一郎简介谷崎润一郎(1886——1965)是日本现代唯美派文学代表作家。
1910年以《刺青》、《麒麟》登上文坛,代表作有《痴人之爱》、《春琴抄》、《阴翳礼赞》、《细雪》、《钥匙》、和《疯癫老人日记》。
谷崎三十七岁之前居住在关东小田原,一九二三年关东大地震后移居关西。
一九三二年初,谷崎始以“倚松庵”为各处住居的雅号。
听说纸是中国人发明的,对于西洋纸,我们只当做实用品,此外没有任何感触,然而一看到中国纸和日本纸的肌理,立即感到温馨,舒畅。
同样洁白,而西洋的白不同于奉书纸和白唐纸的白。
西洋的纸有反光的情趣,奉书纸和唐纸的肌理柔和细密,犹如初雪霏微,将光线含吮其中,手感柔软,折叠无声。
就如同触摸树叶,娴静而温润。
——《阴翳礼赞》中国人也爱玉石,那种经历过几百年古老空气凝聚的石块,温润莹洁,深奥幽邃,魅力无限。
这样的感觉不正是我们东方人才有的吗?这种玉石即没有红宝石、绿宝石那样的颜色,也没有金刚石那样的光辉,究竟爱的是什么呢?我们也弄不清楚。
可是一看见那浑厚蕴藉的肌理,就知道这是中国的玉石,想到悠久的中国文明的碎屑都积聚在这团浑厚的浊云之中,中国人酷爱这样的色泽和物质,也就没有什么奇怪,可以理解了。
——《阴翳礼赞》早年死去的英国滑稽作家中,有一个叫做杰罗姆•K•杰罗姆的人。
这个人在他的题为《小说笔记》的一书里说道:小说都是下流的,自古出世的小说多如海边的沙子,不知有几千几百几十万册,不论读哪一本,情节都是一个模式,归根到底就是:“某地有一个男人,还有一个爱他的女人。
”——Once upon a time,there lived a man and a woman who loved him.”——结果,不就是这些吗?他说。
后来,我还听佐藤春夫说过,拉夫卡地迪奥•海恩在他授课笔记中讲过这样的话:“所谓小说,因自古专写男女恋爱的关系,使得一般人自然而然产生一种错觉,认为不是恋爱就不能成为文学的题材。
但并非如此,不是恋爱,不是人事,也可以充分作为小说的题材,文学的领域本来就是很广阔的。
刺青谷崎润一郎读后感故事一开篇,那种神秘的氛围就像浓雾一样弥漫开来。
谷崎润一郎笔下的刺青师,可不像咱们平常街边看到的那些规规矩矩的纹身师傅。
这个刺青师啊,仿佛是个隐藏在市井中的艺术家兼神秘学家。
他在寻找着合适的肌肤,就像是画家在寻找最完美的画布一样,那股子执着劲儿,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邪性。
当他终于选定了那个姑娘的肌肤时,我的心都跟着提起来了。
你想啊,一个大男人,对着姑娘的背,那场景既有点让人觉得不妥,可又充满了一种奇异的吸引力。
他刺青的时候,那种全情投入的描写,让我感觉他不是在刺青,而是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每一针下去,都像是在和姑娘的灵魂对话。
而且谷崎润一郎描写刺青图案在肌肤上慢慢成形的过程,真的是绝了。
那画面感,就好像我眼睁睁看着一朵妖冶的花在姑娘背上缓缓盛开,从线条到色彩,一点点变得鲜活起来。
再说说这个姑娘,一开始她像是个无辜的小白兔,被刺青师摆弄着。
可随着刺青的深入,她好像也被注入了什么魔力一样。
等到刺青完成,她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从那种传统的、温顺的女性形象,一下子变得充满了野性和魅惑。
就好像那刺青不是简单地印在皮肤上,而是把一种隐藏在深处的灵魂给唤醒了。
我当时就想,这刺青可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就像一个魔法咒语,一下子改变了一个人的气质。
谷崎润一郎的文字也特别有魔力。
他不会直白地告诉你他想表达什么,而是通过细腻的描写,像在你眼前放了一场慢动作的电影。
他描写人物的表情、动作,还有那种微妙的心理变化,细致得就像拿放大镜在看东西一样。
有时候我读着读着,都感觉自己好像也被拖进了那个昏暗的、充满刺青和欲望的小屋里。
不过呢,这篇小说也有点让我摸不着头脑的地方。
比如说这个刺青师为啥对刺青有这么强烈的执念呢?仅仅是为了艺术追求吗?感觉又不完全是。
还有这姑娘转变后的那种魅惑,到底是谷崎润一郎眼中理想的女性形象,还是他想通过这个来批判当时的社会对女性的一种束缚呢?感觉像是一团迷雾,在我脑子里转来转去。
谷崎润一郎前期创作的唯美风格与东洋情趣摘要:考察谷崎润一郎以短篇小说为主的前期文学创作,我们可以总结出三个基本要素,即唯美风格、西洋崇拜和东洋情趣。
其中唯美风格是其创作追求,西洋崇拜是谷崎润一郎的创作理念,而东洋情趣则是其创作的着落点,这三者交织出谷崎润一郎西洋美的强迫与东洋文化内在自觉的文学创作状态。
关键词:谷崎润一郎唯美风格东洋情趣谷崎润一郎的文学创作以其移居关西和《细雪》的问世为节点,从时间上可以划分为前期(1910~1923)、中期(1923~1945)和后期(1945以后)三个阶段。
考察谷崎润一郎以短篇小说为主的前期文学创作,我们可以总结出三个基本要素,即唯美风格、西洋崇拜和东洋情趣。
其中唯美风格是其创作追求,西洋崇拜是谷崎润一郎的创作理念,而东洋情趣则是其创作的着落点,这三者交织出谷崎润一郎西洋美的强迫与东洋文化内在自觉的文学创作状态。
我们可以从以下五个方面具体来看。
一、《麒麟》和《刺青》——江户美学中走出的谷崎润一郎1910年,谷崎润一郎步入文坛,开始其唯美的文学创作,成名之作便是震惊日本文坛的《麒麟》和《刺青》。
当时正是日本自然主义文学走向穷途末路之时,而耽美派文学已在之前一年诞生,这两部作品得到了耽美派文学开山作家永井荷风的极度赞赏,在外在评价上奠定了谷崎唯美风格的创作基调。
结合当时日本文坛文学发展及创作的情形,就会发觉,这两篇作品无论是关于写作手法还是对于素材的选用,都具有明显的江户美学特征,与谷崎润一郎后来作品中的“美”是不同的。
究其根源,我们认为是因为谷崎润一郎前期作品中大量汲取了日本浪漫主义文学的素养,对日本浪漫主义文学有所继承,这种继承恰好是今天我们探讨谷崎润一郎东洋文化内在自觉的基础所在。
二、永井荷风及明治末期日本文坛——谷崎润一郎文学创作背景永井荷风是日本文坛唯美创作的开拓者、耽美派的代表作家,谷崎润一郎将其作为恩师崇拜。
更重要的是,永井荷风曾评价谷崎润一郎“在明治维新以来日本之文坛,到今日为止,是谷崎润一郎成功地开拓了没有任何人敢动的艺术的一个方面,其作品最大特点之一是:由于肉体的恐怖,产生出神秘幽谷。
谷崎润一郎刺青读后感
刚看的时候,就感觉这故事透着一股神秘劲儿。
那刺青师就像个隐藏在市井中的奇人,他的工作室仿佛是一个连接着现实和超现实的小空间。
刺青师对刺青艺术的那种痴迷,真的有点像着了魔。
我就想啊,在他眼里,皮肤大概就是最独特的画布了。
然后说到那个来刺青的姑娘,哇,她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谷崎润一郎把她描写得超级美,那种美带着一种东方的韵味,又有点朦胧的诱惑。
刺青师看到她的时候,感觉就像是猎人发现了最稀有的猎物。
但这可不是那种简单的占有欲,更像是一种对美的执着追求。
刺青的过程描写得特别细致,我都感觉自己好像能看到刺青针一下下扎进皮肤,颜料慢慢渗透进去。
随着刺青图案在姑娘背上一点点成型,我好像也能感受到一种力量在觉醒。
这个刺青好像不只是个图案,更像是给了姑娘一种新的灵魂。
而且故事里那种对传统日本文化的融入,真的很妙。
从刺青的图案到那种对待刺青的态度,都能让人感受到日本文化里那种独特的审美。
刺青不再仅仅是身体的装饰,而是一种能改变人气质和命运的神奇东西。
不过呢,这故事也有点小惊悚的感觉。
当刺青师完成作品后,看着姑娘的那种眼神,就好像他创造出了一个自己无法掌控的怪物。
而姑娘呢,从一个柔弱的形象变得充满了一种野性的美,这种转变让人心里一惊,但又觉得特别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