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论证据的种类分析与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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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论证据的种类分析与探讨

【内容提要】我国法律关于八种证据的规定存在证据观混杂、类和种混杂、科技用语与证据学用语混杂等问题,特别是证据观混杂对证据学有全局性的影响。为解决这一问题,应划清三条界限:一是实体过程同程序过程的界限;二是证据同证据资料的界限;三是证据同证明的界限。划清三条界限后即可看清,实质证据观是正确的,形式证据观是错误的。证据只有三种,即:物证、书证、人证。古今中外均不存在第四种证据。

【关键词】形式证据观实质证据观证据证明证据资料

证据的种类是证据学最基本的问题之一。证据学的基本问题有三个:一为证据是什么?二为证据有哪些属性?三为证据有几种?此三者,可称之为证据学的A、B、C。要建立证据学,必须首先解决这三个问题。这三个问题中,任何一个问题解决不好,或者含混不清,或者认识有误,都不可能建立起真正科学的证据学。可见,解决好证据的种类问题,对于建立真正科学的证据学至关重要。

为解决这个问题,笔者发表的《论证据的种类》一文,提出:“证据只有三种,即:物证、书证、人证。其中人证含有两义:一指人作出的证明(指陈述);二指人通过陈述提出的证据(指被人陈述的事实)。”并指出,“三种证据之外,不可能提出第四种证据。”⑴近年来,有多位学者相继发表论文,对证据的种类问题提出了看法。这些看法共有四种:一是认为,证据有三种,即物证、书证、人证;二是认为,证据只有两种,即人证和物证;三是认为,证据有五种,即物证、书证、人证、鉴定结论、其他证据;四是认为,应对我国法律上规定的证据作出必要的修改。这四种观点中,持第一种观点的学者居多,仅笔者看到的就有7人。持第二种观点的学者居次,笔者看到的有3人。持第三种观点和第四种观点的学者均只有1人。第一种观点同第二种观点的基本区别是,第二种观点将书证归入物证,构成了物证下属的一个类型。应该说,这个看法是不能成立的。物证和书证,仅从概念上就可以确定为两种证据,因为,物证、书证这两个概念,各有各的内涵,也各有各的外延,怎么能一个包含另一个呢?由此来看,把书证包含在物证之中,从逻辑上就讲不通。第一种观点同第三种观点的基本区别在于,第三种观点认为,除了物证、书证、人证外,还有鉴定结论、其他证据这样两种证据。同样可以说,这个看法是不能成立的。因为,“三种证据之外,不可能提出第四种证据”。为什么不可能提出第四种证据?这个问题,笔者曾作过论证,在本文中,还将作出进一步的论证。相比之下,第一种观点同第四种观点的差距则更大一些。因此,笔者在再次论证证据种类的过程中,不得不更多地关注第四种观点。

提出第四种观点的是龙宗智教授。龙教授年发表了《证据分类制度及其改革》⑵一文。应该说,龙教授关注证据种类问题的解决是有积极意义的,文章也不乏真知灼见。然而,这篇文章还是存在一些值得商榷的问题。仅就文章的题目就有三个问题:其一,解决种类问题不宜采用“分类”的概念。因为,类和种是两个不同的概念。类可以是种的上位概念,也可能是种的下位概念,但不能与种等同。所以,采用“分类”的概念就笼统了一些,不如直接用“种类”一词,更为明确、具体。其二,种类问题并不能构成制度。因此,所谓“分类制度”根本就不存在。中国没有分类制度,世界各国也都没有分类制度。因为,种类问题也好,分类问题也好,根本不需要通过制度去解决。制度是人根据工作的需要或社会发展的需要建立起来的。解决证据的种类问题,难道还需要建立“分类制度”吗?其三,使用“改革”一词不妥。对于制度而言,当然需要改革。问题是,解决证据的种类问题并不需要制度。既不

需要制度,自然也无改革可言。其实,龙教授使用“改革”一词,从根本上讲,还是为了解决证据的种类问题。用“改革”解决证据的种类问题,可谓风马牛不相及。从这个简单的分析可以看出,龙教授解决证据种类问题的视角、方法和思路,都是值得商榷的。

那么,证据的种类问题应该怎样解决呢?种类问题本质上是个认识问题。证据有几种,这是客观存在的。只要把客观存在的证据种类认识清楚、反映准确,问题就解决了。既然证据的种类问题只是一个单纯的认识问题,为什么人类社会几千年却迄今还不能形成共识?问题的症结在哪里?

一、我国证据种类立法的主要特点

龙教授解决证据的种类问题,是从分析我国立法上关于证据种类的规定开始的。他指出,“我国法律中的证据分类大致可以概括为以下四个主要特点”,即“具有某种形式主义倾向”、“构筑了封闭式的分类体系”、“倾向于更为细致具体的分类方式”、“类别设置有一定独特性”。⑶应该说,这四个所谓特点,除第一点需要作一定的分析外,其余三点均无价值。不但没有价值,而且还会给证据种类问题的解决,人为地添乱。因为,证据的种类问题既不存在“构筑”问题,也不存在“设置”问题;既无所谓“封闭式”还是“开放式”,也无所谓细致还是不细致。如前所述,种类问题只是个认识问题,要回答的是:证据有几种?各叫什么名称?仅此而已。可见,这三个所谓主要特点根本就不存在。第一个主要特点,指出我国证据种类问题的立法“具有某种形式主义倾向”是有积极意义的。然而,作者在解释“形式主义”的含义时,却又提出了“证据形式”和“法定证据形式”⑷等概念,从而冲淡了这一特点的意义。什么是证据形式?什么又是法定证据形式?难道法律上规定的证据种类都是法定证据形式吗?证据形式在证据自身,它同证据内容是统一的、不可分割的。立法中,怎么能把证据形式单独规定在法律上,形成法定证据形式呢?可见,龙教授提出“法定证据形式”的概念是不能成立的。既不能成立,这一主要特点自然也立不起来。

那么,我国证据种类立法的主要特点是什么呢?我国证据种类立法的基本情况是,《刑事诉讼法》规定了七种证据,这一规定是将物证和书证放在一起,视为一种证据,但在《民事诉讼法》和《行政诉讼法》中已将物证和书证分开,规定为两种证据。因此,我国法律上实际规定了八种证据。笔者认为,我国证据种类立法的特点有三:一是证据观混杂;二是类和种混杂;三是科技用语和证据学用语混杂。所谓类和种混杂是指,我国法律上规定的八种证据中,既有“种”,也有种的下位概念“类”。物证、书证是两种证据,属于种。证人证言、被害人陈述、犯罪嫌疑人被告人供述和辩解则不属于种,而是人证这个种的下位概念——“类”。就是说,证人证言、被害人陈述、犯罪嫌疑人被告人供述和辩解只是人证的三个类型,它们处在人证之下,而能构成“种”的是可以与物证、书证并列的人证。须知,人证有不同类型,物证、书证也有不同类型。笔者就曾将物证区分为实体物证、痕迹物证、微量物证、无形体物证等四个类型,把书证区分为文字书证、图画书证、音像书证等三个类型。我国法律上,把人证的不同类型人为地提升为“种”,形成类和种混杂的局面,这就把证据自身的类别体系搞乱了。⑸所谓科技用语和证据学用语混杂是指,我国立法中将原本是科技用语的视听资料,原封不动地照搬过来,同物证、书证并列在一起。⑹物证、书证都是证据学用语,从字面上就能知道,它们是两种证据。视听资料只是科技用语,从字面上看不出任何证据的意味。笔者曾指出,视听资料含有四种成分,其中只有一种成分可以构成证据,且属于书证。⑺其实,笔者所指出的四种成分都是视听资料中与诉讼有某种关系的内容,而视听资料则是任何机关、任何单位,乃至千家万户都在使用的东西。相比之下,笔者指出的四种成分,在全部视听资料中,尚不足千万分之一。就是这不足千万分之一的四种成分中,也只有一种能构成证据,且属于书证。我国法律上,把“视听资料”这个科技用语照搬过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