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法修正案八关于入户盗窃法律适用问题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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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刑法修正案(八)》盗窃罪的法律适用摘要盗窃罪一直是我国刑事案件办理过程中遇到的较为多发和频发的犯罪类型。
对此,我国刑法和相关的司法解释也对此类犯罪行为的认定作出详尽的规定。
但是《刑法修正案(八)》对盗窃罪进行修改后,盗窃罪的犯罪构成发生了变化,在法律适用上也出现了一些新情况和新问题。
本文将对《刑法修正案(八)》对盗窃罪作出的新规定和相应的修改进行简要的阐述和分析。
关键词盗窃罪法律适用刑事案件作者简介:沈燕琴、杨丽斌,海盐县人民检察院。
中图分类号:d92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0592(2013)03-084-02一、关于“入户盗窃”的认定《刑法修正案八》将刑法第二百六十四条修改为:“盗窃公私财物,数额较大的,或者多次盗窃、入户盗窃、携带凶器盗窃、扒窃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
”“入户盗窃”,是指以非法占有为目的,进入他人生活的与外界相对隔离的住所实施盗窃的行为。
2005年6月8日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抢劫、抢夺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意见》对“户”的范围作出了进一步的解释:“户”在这里是指住所,其特征表现为供他人家庭生活和与外界相对隔离两个方面,前者为功能特征,后者为场所特征。
一般情况下,集体宿舍、旅店宾馆、临时搭建工棚等不应认定为”户”,但在特定情况下,如果确实具有上述两个特征的,也可以认定为“户”。
“入户盗窃”中“户”的范围,也应参照这一定义,强调“户”的功能特征和场所特征相结合。
在因其他原因进入“户”内,而后又临时起意实施盗窃行为的案件中,应按照我国刑法规定的犯罪构成要件,结合其主观意识和客观行为来对其行为进行刑法上的评价和认定。
在进入“户”内后,产生了实施盗窃的主观故意,并且在客观上实施了盗窃的行为,那么就应认定为盗窃行为,并且是“入户盗窃”,而不论其盗窃的主观故意是何时产生。
而在一些抱持着盗窃的主观故意进入“户”内后,又因意志以外的原因或其主观原因而未窃得财物的案件中,不应以其最终未窃得财物而将其犯罪行为认定为“非法侵入住宅”,否则就有以客观定罪之嫌。
“入户盗窃\扒窃”与多次盗窃的关系[摘要]刑法修正案(八)关于盗窃罪的规定,是建立在两种独立罪状而非五种独立入罪情形的这一基本判断的基础上,本文强调要理解和适用盗窃罪的第二个罪状,必须以类型的思维来把握,即应将其规定的四种情形,视为可不同组合而整体上能够与普通盗窃进行同一位阶的评价的弹性结构要素。
同时特别强调,正是在上述意义上,原司法解释关于“多次盗窃”的解释具有相对的合理性,应予以坚持。
后者特别司法实证分析来证明。
[关键词]罪状;类型;弹性结构要素;盗窃未遂“数额较大、多次盗窃、入户盗窃、携带凶器盗窃四者是并列关系,互不包容,各自独立成为盗窃罪的定罪情形”,这是目前对盗窃罪后半段罪状具代表性的、普遍性的认识。
就多次盗窃而言,其独立性表现为,除入户盗窃、扒窃以外其他手段的多次盗窃,如在工地、办公场所等多次盗窃的行为。
而入户盗窃、扒窃只要有一次就构成盗窃罪。
①一、五种独立定罪的情形还是两种罪状实际上,根据刑法修正案(八),上述所谓五种独立情形,应该分别归属于盗窃罪的两种罪状。
与原规定不同,刑法修正案(八)中,刑法第264条盗窃罪的基本罪状是这样规定的:”盗窃公私财物,数额较大的,或者多次盗窃、入户盗窃、携带凶器盗窃、扒窃的……”。
根据我国刑事立法的表述惯例,“……的”,即分则条文中表述罪状后使用了“的”字,并且“的”后面紧接着有逗号时,表明该条文对一种罪状的表述已经完结。
②因此,对盗窃罪基本罪状个数的理解,“盗窃公私财物,数额较大的”中使用了“……的”,而“多次盗窃、入户盗窃、携带凶器盗窃、扒窃的”中也使用了“……的”。
因此,刑法修正案(八),对盗窃罪的描述,其基本罪状有两种,即其前半段是普通盗窃,其后半段是“多次盗窃、入户盗窃、携带凶器盗窃、扒窃”。
对盗窃罪的第二个罪状的理解,笔者一直认为,在盗窃罪处罚范围扩大化,而刑法及刑法修正案(八)缺乏相应的、类似于可适用于危险驾驶罪的刑事责任缓和化机制背景下,应在类型意义上来把握其构成。
法律理论文章:盗窃犯法中的“入户”辨析盗窃犯法中的“入户”辨析一、简要案情XX年10月1日早上7时许,犯法嫌疑人X某某进入一家刚打开外门不久的门店超市内,趁店主X女士回超市后面的院落整理东西之际,X某某拉开超市内寄存经营所得的抽屉,拿走了一沓钱后迅速离开,得逞以后将所盗现金浪费一空。
店主X女士发觉钱被盗以后,以为是同村人所为,碍于情面,没有报案。
事后不久,犯法嫌疑人X某某在类似的超市盗窃时被抓获,并如实供述了上述盗窃事实。
二、争议观点该案件看似一路简单的盗窃案件,但关于该超市是不是属于盗窃罪的中“户”却引来了争议。
该超市位于马头乡白庙村街面上,有两间门面,坐北朝南,和超市紧挨着往北是一处独院,与超市有一扇门相连通,平常店主及家人多是通过此门进出超市和院落。
由于这种特殊的结构,可否定定为“入户”是确信该盗窃行为是不是组成犯法的关键。
第一种观点以为,该超市与后面的独院是一体的,是供经营超市的一家人一辈子活的场所,应该认定为入户盗窃。
第二种观点以为,该超市不该该认定为盗窃罪中的“户”,该超市属于经营场所,被盗人的家人并非在超市中生活,超市不是供家庭成员生活的场所,因此,不组成入户盗窃。
第三种观点以为,该超市与后面的院落相连,是集生活、经营为一体的处所。
依照有关说明在营业时刻内一样不视为“户”,在非经营时刻那么应视为“户”。
在该案中,店主相女士于早上7时许刚打开店门,尚不能视为正常营业时刻,因此,应按入户盗窃对待。
三、法理分析盗窃犯法是一种常见罪、多发罪,从来为国家冲击重点。
我国刑法规定,盗窃罪是指盗窃公私财物,数额较大的,或多次盗窃、入户盗窃、携带凶器盗窃、扒窃的。
该案中,本文同意第二种观点,理由如下:第一、刑法修正案八对“入户”盗窃作出特殊规定,取消了数额限制,降低了入罪门坎。
此立法既有遏制当前日趋严峻的入户盗窃现象的刑事政策考量,更是基于刑法法益爱惜之目的,“户”不仅是公民财产的平安寄存场所,更是家庭生活的大体单元,是个人隐私生活的核心地带,是公民享受生活自由和安宁的重要场所。
非数额型盗窃罪入罪疑难问题研究作者:冯云来源:《法制与经济·中旬刊》2013年第04期[摘要]非数额型盗窃罪,是指以非数额情节作为盗窃罪定罪量刑标准的一种盗窃罪类型。
我国《刑法》原第二百六十四条规定的盗窃罪仅规定了多次盗窃一种非数额型盗窃罪,《刑法修正案(八)》将“入户盗窃、携带凶器盗窃、扒窃”行为明确规定为犯罪。
文章从司法实践中经常碰到的问题出发,着重探讨上述四种非数额型盗窃罪的理解及适用问题。
[关键词]多次盗窃;入户盗窃;携带凶器盗窃;扒窃根据《刑法修正案(八)》的规定,我国《刑法》原第二百六十四条规定的盗窃罪在原来盗窃公私财物,数额较大和多次盗窃的基础上增加三种盗窃行为:入户盗窃、携带凶器盗窃、扒窃。
这样,非数额型盗窃罪就由原来的一种盗窃行为扩大至四种盗窃行为:即多次盗窃、入户盗窃、携带凶器盗窃和扒窃。
笔者拟从实践中经常出现的现象,阐述对上述四种非数额型盗窃罪的理解及适用问题。
一、非数额型盗窃罪的内涵与外延非数额型盗窃罪,是指以非数额情节作为盗窃罪定罪量刑标准的一种盗窃罪类型。
依据我国《刑法》原第二百六十四条的规定以及《刑法修正案(八)》的规定,我国刑法中非数额型盗窃罪包括多次盗窃、入户盗窃、携带凶器盗窃、扒窃共四种盗窃行为。
然而,在非数额型盗窃行为入罪方面,理论上与司法实践中都存在许多疑难问题值得探讨。
下面笔者拟对相关问题进行分析讨论。
二、多次盗窃入罪疑难问题研究(一)多次盗窃入罪是否还应考虑数额情节《刑法修正案(八)》出台之前,对于“多次盗窃”与“数额较大”的区分界限无论在理论上还是司法实践中都存在分歧。
有人认为,“多次盗窃”所累计的数额,必须达到较大的程度,如果实施了多次盗窃行为,将数额累计后依然没有达到数额较大,就应当认为没有达到定罪标准,也不能认定为犯罪。
①有人认为,如果“多次盗窃”入罪也需要强调数额,那么“多次盗窃”的规定就显得多余了;也有人认为,适用“多次盗窃”时仍应当先考虑数额,只要有一个行为达到了“数额较大”就以数额标准定罪,而“多次盗窃”则只适用于任何一个行为都没有达到数额较大的情况。
非数额盗窃罪研究【摘要】我国最新出台的《刑法修正案(八)》增加了对非数额盗窃罪的规定,将“入户盗窃、携带凶器盗窃、扒窃”三种盗窃行为作为单独的盗窃罪的形式予以规定,将其按刑事犯罪予以处罚。
对这三种盗窃行为单独加以规定,扩大了盗窃罪的范围,降低了盗窃罪的入罪门槛,对于打击犯罪、维护公民权益意义重大。
然而,《刑法修正案(八)》对这三种犯罪行为的规定尚不够明确,在司法实践中也出现了许多问题,本文就这些问题分歧进行分析研究,旨在为司法实践提供一些借鉴和思考。
【关键词】非数额盗窃;入户盗窃;携带凶器盗窃;扒窃一、非数额型盗窃行为入罪之立法修正根据我国公安部统计的刑事案件数据,近年来,盗窃罪已经成为各类刑事案件中最经常发生、直接威胁人民群众财产安全的犯罪行为。
盗窃罪数量不断增加,并且随着社会的发展呈现出新的特点,案件也更为复杂,影响了群众的人身财产安危及社会的和谐稳定。
为了更好的预防犯罪、打击盗窃行为,《刑法修正案(八)》第39条将第二百六十四条盗窃罪进行了修改,将原来的“盗窃公私财物,数额较大”和“多次盗窃”进行了补充,增加了入户盗窃、携带凶器盗窃、扒窃三种犯罪行为,且这三种行为一旦发生即构成犯罪,无犯罪数额及次数的限制。
这一规定扩大了盗窃罪的入罪门槛,将非数额盗窃行为扩大到盗窃罪的范围中来,是从盗窃行为的复杂多变的现实情况出发做出的规定,也符合国家新时期打击犯罪,保护人民安康、维护社会稳定和谐的阶段性历史要求。
二、非数额盗窃罪的立法审视与解读(一)对“入户盗窃”的分析解读《刑法修正案(八)》将入户盗窃作为独立的盗窃犯罪类型,无论是否达到数额过大,即使没有偷到一分钱,只要产生入户盗窃的行为,就构成了盗窃罪。
这是因为入户盗窃犯罪人的主观恶意较大,不仅对公民的财产产生威胁,甚至对公民的人身安全构成威胁。
将入户盗窃作为一种独立的盗窃犯罪类型加以规定,降低了盗窃罪的入罪门槛,能够有效的规避犯罪人利用数额不足逃脱法律制裁的现象,对入户盗窃的犯罪分子起到警示作用,能有效的减少这类事件的发生。
入户盗窃相关问题的探讨2011年2月25日,《刑法修正案(八)》第三十九条对盗窃罪进行了修订,将盗窃罪的罪状增加了“入户盗窃、携带凶器盗窃、扒窃”三种情形,且没有对上述三种情形构成犯罪提出数额要求。
2013年4月4日,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出台了《关于办理盗窃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以下简称《两高解释》),其中第三条第二款对入户盗窃的概念进行了界定,第六条对入户盗窃的法定刑升格的数额要求做出了规定。
在法律和司法解释出现变动的情况下,司法实践中对入户盗窃的犯罪构成产生较大争议。
本文就此简要探讨一下入户盗窃的犯罪构成问题,对相关的理论学说进行整合,以期对办理盗窃案件有一定的帮助。
一、入户盗窃侵害的法益修正后的《刑法》对盗窃罪增加了“入户盗窃、携带凶器盗窃、扒窃”三种特殊盗窃情形,它们侵犯的法益与普通盗窃行为侵犯的法益有所不同。
就入户盗窃来说,其所侵犯的法益不仅包括公民对财产的合法占有及所有权,还包括了公民的住宅安宁。
将入户盗窃作为盗窃的一种独特情形加以规定,一方面是对公民的住宅安宁加强保护,另一方面对行为人有更好的威慑作用,毕竟入户盗窃行为可以反应出行为人的主观恶性较大,并且由入户盗窃引发的抢劫、强奸等次生犯罪具有严重的社会危害性。
二、对入户盗窃行为的认定(一)对入户盗窃行为中“入”的认定2013年4月4日《两高解释》第三条第二款规定,非法进入供他人家庭生活、与外界相对隔离的住所盗窃的,应当认定为“入户盗窃”。
由此可以看出,入户盗窃行为中的“入”要求是非法进入。
张明楷在《盗窃罪的新课题》一文中提到,“入户并不是盗窃行为本身的组成部分,而是限制处罚范围的要素,同时为违法性提供依据。
所以,一方面合法进入他人住宅后盗窃的,不应认定为入户盗窃。
另一方面,只要是非法进入他人住宅并实施盗窃的,即使非法进入住宅时没有盗窃的故意,也认定为入户盗窃。
”据此,我们可以探讨实践中出现的以下情形:1、行为人基于盗窃的故意,非法侵入他人住宅或住所实施盗窃,这毫无疑问应定为入户盗窃。
浅议“入户盗窃”的犯罪构成及形态[摘要]《刑法修正案(八)》出台以后,“入户盗窃”的犯罪构成及犯罪形态在理论界及实务中存在诸多争议,文章立足实际,分析入户盗窃所侵犯的法益,并结合现有法律条文中对“户”的界定的不足,提出对“入户盗窃”犯罪构成认定的想法,并根据刑法上的占有理论,阐述在实务中如何把握入户盗窃既遂未遂的犯罪形态。
[关键词]盗窃;入户;安宁权;既遂;未遂盗窃罪,是一项古老的犯罪,其历史可以大致上溯到私有制的出现初期,“随着原始共产制度变为邦人私有制,邦民享有食器,出现了限制,于是就出现了违反限制的盗窃。
”①直至现代,盗窃罪在许多国家都被视为财产犯罪之首,是发案率最高的犯罪。
1997年《刑法》第264条规定:盗窃公私财物,数额较大或者多次盗窃的,为盗窃罪。
司法实践中,入户盗窃、扒窃、携带凶器盗窃等行为不仅侵害广大人民群众的财产安全,同时对人身安全形成威胁,具有严重的社会危害性。
但是由于犯罪分子一次作案的案值达不到立案标准的数额,故无法用刑罚对其进行责罚,只能处之以治安处罚,致使打击力度不够,缺乏有效的法律震慑,因而此类盗窃行为日益猖獗,屡禁不绝,这不得不说是立法的一处疏忽。
为了更好地保护公民的人身和财产权利,打击犯罪,立法机关对盗窃罪进行了修改。
2011年《刑法修正案(八)》将《刑法》第264条修改为:“盗窃公私财物,数额较大的,或者多次盗窃、入户盗窃、携带凶器盗窃、扒窃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
”按此规定,“入户盗窃、携带凶器盗窃、扒窃”三类盗窃行为在定罪时无需考虑数额和次数,可直接以盗窃罪定罪处罚,为严厉打击盗窃犯罪提供了法律依据。
本文就入户盗窃的犯罪构成以及未遂既遂的认定做初步的探讨(为论证需要,犯罪构成上主观和主体要件均为符合,不存在违法性以及有责性阻却事由)。
我国刑法没有具体规定盗窃罪的概念,1997年刑法264条仅原则性的表述为“盗窃公私财物数额较大或者多次盗窃的,构成犯罪。
中纪委、中监部关于《刑法修正案(八)》解读(五)文章属性•【公布机关】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监察部•【公布日期】2013.09.11•【分类】法规、规章解读正文中纪委、中监部关于《刑法修正案(八)》解读(五)九、修改完善的其他犯罪规定(一)新增虚开发票罪近年来,国家全面推行“金税工程”,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的违法犯罪活动得到有效遏制,不法分子把违法犯罪目标和重点转向普通发票。
由于普通发票种类繁多,真伪判别较为困难,更为这类违法犯罪活动提供了便利条件。
一些单位利用虚假发票套现后用于本单位福利补贴等非法用途;一些人利用虚假发票报账;在政府采购和基建项目中,有的商品或劳务提供商开具虚假发票降低成本,并通过降低价格、行贿等渠道输送利益;有的利用虚假发票逃避缴纳税款等。
从税务机关和审计部门的抽查情况看,在金融保险、建筑安装、餐饮服务等行业,乃至部分行政事业单位,使用假发票问题已经十分普遍。
需求巨大的假发票买方市场的存在又催生了卖方市场的红火生意。
一些不法分子和单位,以貌似合法的经营和纳税为掩护,从税务机关大量套购骗领发票,在无实际经营业务的情况下,为获取非法利益,从事虚开发票的勾当,他们或采取“大头小尾”、“阴阳票”等“真票虚开”手法,或者直接使用伪造或者变造的发票虚开,按开票金额出售或者收取开票费,从中牟取暴利。
虚假发票的泛滥为逃税、骗税、财务造假、贪污贿赂、挥霍公款、洗钱等违法犯罪的发生提供了便利,严重扰乱市场经济秩序,助长腐败蔓延,败坏社会风气,具有严重的社会危害性。
近年来,一些全国人大代表、执法机关和社会公众都强烈呼吁修改完善刑法,以严厉打击虚开、使用假发票的违法行为。
立法机关在深入研究的基础上,对相关条文进行了修改。
《刑法修正案(八)》删去刑法第二百零五条第二款,同时,在刑法第二百零五条后增加一条,作为第二百零五条之一:“虚开本法第二百零五条规定以外的其他发票,情节严重的,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罚金;情节特别严重的,处二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刑法修正案(八)》关于入户盗窃法律适用问题研究[摘要]《刑法修正案(八)》增加入户盗窃作为一种特殊类型的盗窃犯罪,加强了对公民户内安宁权的法益保护,从而解决了盗窃行为以非法侵入住宅罪入罪的正当性问题。
对入户盗窃着手的判断仍然要坚持对财物有“现实而紧迫的危险”这一标准;入户后分文未取是盗窃未遂,情节严重的应当以刑法规制。
[关键词]入户盗窃;特殊形态;处罚标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修正案(八)》(以下简称《刑法修正案(八)》)实施以前,盗窃罪的刑事法律规定在《刑法》第二百六十四条及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盗窃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以下简称《盗窃罪司法解释》),其中有关入户盗窃的规定:“1年内入户盗窃或者在公共场所扒窃3次以上的,认定为多次盗窃,以盗窃罪处罚。
”刑事司法处罚多次盗窃的理由在于行为人的人身危险性,行为人多次产生犯意,并且反复付诸实施,虽然每次作案所盗取的财物都达不到数额较大的标准,但足以显现行为人已经形成盗窃习性,因而也有必要给予刑事处罚。
①入户盗窃的刑事处罚从以数额较大为标准到处罚多次盗窃,以财产权为中心的法益保护没有改变。
至《刑法修正案(八)》将《刑法》第二百六十四条修改为“盗窃公司财物,数额较大的,或者多次盗窃、入户盗窃、携带凶器盗窃、扒窃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出罚金……”,入户盗窃被单独列举出来,与其他三种盗窃行为一起作为盗窃罪的特殊形式加以规定,表现出刑事司法政策对盗窃罪严厉打击的一面。
一、入户盗窃罪增加了盗窃罪法益的内容《刑法修正案(八)》取消了盗窃罪司法解释对入户盗窃次数的规定,这次修改的意义是重大的。
在盗窃罪占比高、犯罪率居高不下的社会环境下,盗窃罪基本罪状的修改体现了刑法所保护法益的扩张,是将公民的住宅安宁乃至人身权、隐私权提到一个新的高度加以保护。
刑法中规定的“户”是家庭及其成员与外界相对隔离的生活场所,入户盗窃的案发大多会使用撬门破窗等手段,进入他人家庭居所,影响居民最基本的安全感,而且在住宅封闭的空间内,案犯被发现后往往会以暴力手段求得财物或逃脱,从而转化为抢劫罪。
对刑法修正案(八)中盗窃罪有关规定的分析摘要《刑法修正案(八)》对盗窃行为的入罪范围扩大了,即入户盗窃、携带凶器盗窃、扒窃的,不管是否达到数额较大的标准、是否属于多次盗窃,只要实施上述行为,均构成盗窃罪。
本文就对《刑法修正案(八)》的若干问题进行分析,以期该修正案能在以后的司法实践中得到更好地运用。
关键词多次盗窃入户盗窃携带凶器扒窃中图分类号:d924.3 文献标识码:a《刑法修正案(八)》第三十九条将刑法第二百六十四条修改为:“盗窃公私财物,数额较大的,或者多次盗窃、入户盗窃、携带凶器盗窃、扒窃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
”而盗窃罪修改前的规定是:“盗窃公私财物,数额较大或者多次盗窃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
”不难看出《刑法修正案(八)》对盗窃行为的入罪范围扩大了,即入户盗窃、携带凶器盗窃、扒窃的,不管是否达到数额较大的标准、是否属于多次盗窃,只要实施上述行为,均构成盗窃罪。
本文对《刑法修正案(八)》的若干问题进行分析一、多次盗窃多次应该指的是三次以上(包括三次),所谓的“次”,应该在排除单独构成盗窃罪标准的情况下而有盗窃既得价值为标准,而不是指任意的一次盗窃行为。
按照日常生活中的理解,三次以上即可理解为多次。
需要限定在一年以内,体现法律宽严相济的政策。
二、入户盗窃第一,“户”的范围是指“住所”,须符合“供他人家庭生活”和“与外界相对隔离”两个特征。
第二,“户”可以类推适用抢劫罪中的“户”的规定。
入户盗窃单独列为盗窃罪的定罪情形,主要就是为了保护户里人员的个人利益。
笔者认为入户抢劫和入户盗窃保护的法益应该是相同的,所以入户盗窃中的户可以类推适用入户抢劫中的户的有关规定。
此外,在入户盗窃转化入户抢劫的司法实践中,不难判断这个户是同一层次含义的,也符合司法实践原理。
第三,入户盗窃应当以盗窃为目的,对其他原因进入户内临时起意盗窃的行为不应当认定为入户盗窃。
浅议“入户盗窃”摘要:《刑法修正案八》中对盗窃罪的罪状进行了修改,将”入户盗窃”从”多次盗窃”中分离出来,成为一种独立的盗窃罪状。
司法实践中随之对”入户盗窃”是否属于结果犯、如何把握”入户盗窃”中”户”的界定,入户盗窃是否存在未遂形态,如何界定入户盗窃的着手等问题产生了不同的理解,本文将通过一个典型案例,对上述问题提出笔者的一些认识,期望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关键字:户,犯罪未遂,着手一、基本案情:犯罪嫌疑人高某某(聋哑人),男,21岁,河南省潢川县人。
2011年5月1日下午14时许,犯罪嫌疑人高某某伙同王某某(在逃)经预谋,采取持改锥撬锁的手段进入被害人张某某的小卖部中(该小卖部为里外两间平房,外间用于经营小卖部,里间用于被害人一家居住),盗窃现金100元,玉溪牌香烟两盒。
后进入被害人张某某一家所居住屋内,欲盗窃其木箱中财物,但由于未撬动箱锁未能得逞。
2011年5月5日上午9时许,犯罪嫌疑人高某某伙同王某某经预谋,使用改锥在撬开被害人张某家院门过程中被发现,后犯罪嫌疑人高某某被抓获归案。
(经查:被害人张某居住的院落为独门独院)公安机关以犯罪嫌疑人高某某涉嫌盗窃罪(为入户盗窃、多次盗窃)向检察机关移送审查起诉。
二、本案是否属于”入户盗窃”1999年10月27日最高人民法院《全国法院维护农村稳定刑事审判工作座谈会纪要》中对”入户盗窃”中的”户”做出如下界定:”‘入户盗窃’中的’户’是指家庭及其成员与外界相对隔离的生活场所,包括封闭的院落、为家庭生活租住的房屋、牧民的帐篷以及渔民作为家庭生活场所的渔船等,集生活、经营与一体的处所,在经营时间内一般不视为’户’”而理论界中,对”户”的内涵的认定多不是发生在”入户盗窃”内涵的讨论中,而是在”入户抢劫”的内涵讨论中。
笔者认为,入户盗窃中”户”与入户抢劫中的”户”具有同质的内涵,借鉴学者对入户抢劫中”户”的概念的讨论,将有助于把握入户盗窃中”户”的理解。
现阶段学者对入户抢劫中”户”的概念主要有以下几种:第一,居民住宅场所说。
2013年1月(总第335期)法制与经济FAZHIYUJINGJINO.1,2013(Cumulatively,NO.335)[摘要]《刑法修正案(八)》增加入户盗窃作为一种特殊类型的盗窃犯罪,加强了对公民户内安宁权的法益保护,从而解决了盗窃行为以非法侵入住宅罪入罪的正当性问题。
对入户盗窃着手的判断仍然要坚持对财物有“现实而紧迫的危险”这一标准;入户后分文未取是盗窃未遂,情节严重的应当以刑法规制。
[关键词]入户盗窃;特殊形态;处罚标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修正案(八)》(以下简称《刑法修正案(八)》)实施以前,盗窃罪的刑事法律规定在《刑法》第二百六十四条及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盗窃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以下简称《盗窃罪司法解释》),其中有关入户盗窃的规定:“1年内入户盗窃或者在公共场所扒窃3次以上的,认定为多次盗窃,以盗窃罪处罚。
”刑事司法处罚多次盗窃的理由在于行为人的人身危险性,行为人多次产生犯意,并且反复付诸实施,虽然每次作案所盗取的财物都达不到数额较大的标准,但足以显现行为人已经形成盗窃习性,因而也有必要给予刑事处罚。
①入户盗窃的刑事处罚从以数额较大为标准到处罚多次盗窃,以财产权为中心的法益保护没有改变。
至《刑法修正案(八)》将《刑法》第二百六十四条修改为“盗窃公司财物,数额较大的,或者多次盗窃、入户盗窃、携带凶器盗窃、扒窃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出罚金……”,入户盗窃被单独列举出来,与其他三种盗窃行为一起作为盗窃罪的特殊形式加以规定,表现出刑事司法政策对盗窃罪严厉打击的一面。
一、入户盗窃罪增加了盗窃罪法益的内容《刑法修正案(八)》取消了盗窃罪司法解释对入户盗窃次数的规定,这次修改的意义是重大的。
在盗窃罪占比高、犯罪率居高不下的社会环境下,盗窃罪基本罪状的修改体现了刑法所保护法益的扩张,是将公民的住宅安宁乃至人身权、隐私权提到一个新的高度加以保护。
刑法中规定的“户”是家庭及其成员与外界相对隔离的生活场所,入户盗窃的案发大多会使用撬门破窗等手段,进入他人家庭居所,影响居民最基本的安全感,而且在住宅封闭的空间内,案犯被发现后往往会以暴力手段求得财物或逃脱,从而转化为抢劫罪。
恶性事件的发生让周边邻居、小区居民也惶惶不安。
《刑法修正案(八)》在盗窃罪司法解释的基础上更前进了一步,增加了对户内安宁权的保护。
这一突破性的修改使盗窃罪相关理论与司法实践产生诸多争议,比如有人提出对入户盗窃中户内是否有人应当区别对待,认为当户内有人时,住宅安宁权与财产权同等重要,但入户盗窃首先侵犯了住宅安宁权,属于行为犯,只要入户行为完成,即为犯罪既遂。
②笔者认为法益保护范围的扩大并表示入户盗窃罪作为一种特殊的盗窃罪的实质的改变,上述理论错误地理解了入户盗窃的性质,认为入户盗窃罪是非法侵入住宅罪与盗窃罪的结合,是一种非此即彼的关系。
事实上,即便是非法侵入住宅罪,仍然需要满足“严重影响他人居住安宁”之构成要件,此外要求案犯在入户前知道户内是否有人,超出了期待可能性。
下面笔者将详细论述入户盗窃罪的属性及法律适用中的几个问题。
二、入户盗窃罪是一种特殊类型的盗窃罪首先,《刑法修正案(八)》实施前,理论和实务中对入户后盗窃小额财物且未达到一年内多次盗窃标准的,是否可以按非法侵入住宅罪定罪处罚,一直存在争议。
赞成的认为,“入户”行为可以看成是“盗窃”行为的手段,二者存在牵连关系,所以当盗窃数额未达到盗窃罪的起点标准时,可以按照非法侵入住宅罪定罪处罚;否定者则认为入户盗窃并不符合非法侵入住宅罪的犯罪构成。
③问题的关键在于入户盗窃的“入户”与“盗窃”是否可以作为两个独立的行为,如果不是那就谈不上牵连犯,并且盗窃行为未达定罪标准就不是犯罪,又如何根据牵连犯从一重罪处罚。
笔者认为入户盗窃分文未取以非法侵入住宅罪论处是存在一定障碍的,最高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参考》在指导案例的评述中指出,非法入户行为对于居住者正常居住和生活安宁造成严重影响的,如携带凶器入户或者入户后准备凶器的,对户内财物进行破坏并造成严重后果的,或者对户内人员造成严重精神损害等情节的,才可以非法侵入住宅罪定罪处罚。
上述入罪正当性的问题在《刑法修正案(八)》祭出台之后已得到解决。
其次,入户盗窃归根到底是盗窃罪下的一种特殊类型,入户并不是盗窃行为本身的组成部分,而是限制处罚范围的要素,同时提供违法性根据。
④根据这一观点,入户盗窃中“入户”看作犯罪预备,开始物色财物是着手。
我国刑法一般不处罚犯罪预备,因此入户认定盗窃罪的着手具有重要意义。
关于何为犯罪着手,日本刑法界经过深入的讨论分为几种观点:形式的客观说认为判断着手与否要看行为人有无全部或部分实施了刑法分则各罪名的构成要件(如团藤重光,《刑法纲要总论》),实质的客观说认为行为人有无事实构成要件的具体危险为标准(如大谷实,《刑法讲义总论》),其他还有修正的形式客观说(如盐见淳,《实行行为的着手》)⑤形式的客观说必须等到行为人接触财物才认为是着手,显然过于严苛,也无法与犯罪未遂清楚区分,目前以实质客观说为通说。
国内学者也基本支持此通说,即盗窃行为具有使他人丧失财产的紧迫危险时,才是盗窃罪的着手。
⑥日本法院判例也支持进入住宅后开始物色财物才是着手,《刑法修正案(八)》关于入户盗窃法律适用问题研究陈秋贤(上海市嘉定区人民检察院,上海201800)50比如接近放有财物的保险柜等。
法院不认为入户盗窃已经着手的判例有,意图盗窃而打开屋顶的窗户爬进屋内时,尚不是着手;侵入住宅,从玄关走向房间时不是着手。
判断犯罪着手时是否考虑行为人的主观故意,主张结果无价值理论的,认为在判断着手时不必考虑行为人的主观方面。
举个例子就很容易反驳,当甲拿着手枪,手指放在扳机上,如果不考虑主观方面,成立何种罪名的着手行为不得而知,⑦为此修正说认为只要主观故意对行为的危险性产生影响,就需要在判断着手时加以考虑;而主张行为无价值理论的,原本就把故意作为违法性判断要素。
所以,一定程度上考虑主观故意是必要的。
入户盗窃的案件中,入户后物色财物的行为,不仅使被害人的财产处于现实而紧迫的危险之中,也表明或推定行为人具有实施盗窃的主观故意,因此入户盗窃后开始物色财物才是犯罪着手,但笔者认为如果案犯的犯罪计划并非针对户内的现金或特定物,而是概括性地盗窃财物的,那么入户即产生紧迫的危险,可以认为已经着手。
坚持以“侵害占有的紧迫危险”为依据来评价犯罪的停止形态是有现实意义的,如前所述入户本身不是盗窃行为的内容,而是限制处罚范围的因素。
如果认为“溜门入室”的一瞬间,甚至开始撬锁、撬窗即是着手,将会导致盗窃罪着手的提前,扩大了盗窃罪的犯罪圈。
而且在判断入户盗窃转化为抢劫罪时,也要考虑前一盗窃行为是否着手,否则只能按照故意伤害或其他相关罪名处罚。
三、入户盗窃是在刑法分则中规定对未遂犯的处罚首先,关于盗窃罪的既遂标准,理论上有接触说、转移说、隐匿说、失控说、控制说、失控加控制说。
笔者认为,行为人排除了被害人对财物的占有,并转为自己占有、支配是盗窃罪既遂。
《刑法修正案(八)》实施以后,入户盗窃不再对窃得财物的数额设置下限,所以行为人入户后取得财物,并成功“占为己有”时成立盗窃罪既遂,一般来说要将财物搬出屋外,使该财物的原占有人失去对财物的控制。
还要注意不能极端化,不是所有入户盗窃物品的,都应当以盗窃罪定罪处罚,例如,进入住宅外封闭的院子里盗窃几枚鸡蛋的行为,情节显著轻微,根据《刑法》总则第十三条但书的规定,可不予刑事处罚。
张明楷教授还提供了另一种思路,他认为不是他人住宅内的物品,都是盗窃罪的对象,例如,他人住宅内的价值低廉的书籍,对财产的侵害极其轻微,就不应当成为刑法的规制对象。
⑧其次,在犯罪着手后,由于行为人意志以外的原因而未得逞,是犯罪未遂。
“未得逞”是犯罪行为没有齐备全部的犯罪构成要件,笔者认为相较于入户盗窃既遂,入户后未窃得财物的为犯罪未遂。
入户盗窃案件不存在实行终了的未遂而仅存在未实行终了的未遂,前者指案犯自认为已将达到既遂所必需的全部行为实行终了,如案犯将被害人砍倒,以为能够致其于死而离开现场,但被害人被抢救脱险,⑨入户盗窃不存在此种情形;后者主要有案犯入户后(1)翻箱倒柜时被发现,(2)已对财物实现了控制但当场被抓获,(3)因未发现盗窃目标而离开现场。
我国对犯罪未遂的刑事立法采用的是概括性的规定,即在刑法总则中规定对未遂犯可比照既遂犯从轻或减轻处罚,而非德日刑法总则中规定“未遂犯的处罚,以有特别规定为限”。
在刑法分则各条款中,对于哪些犯罪要处罚未遂形态,也没有规定。
⑩入户盗窃未遂仍然对刑法所保护的法益,尤其是住宅安宁权造成了严重的威胁,以上列举的入户盗窃未遂情形均有刑事可罚性。
但盗窃罪与抢劫罪一类的重犯罪有所不同,抢劫罪无论是否劫取财物,原则上公安机关都要立案,入户盗窃却不能一概而论,应以情节严重为刑事处罚与治安处罚的分界。
四、结语回到文章开头提到的按户内是否有人对入户盗窃进行区分,户内有人的,入户即为既遂的观点,笔者用了大篇幅来陈述其理论的错误所在,但该理论表达的对户内安宁权的保护的初衷确是值得肯定的。
笔者认为,一些地区于夜间侵入住宅或有人居住之建筑物、船舰或隐匿在其内实施盗窃行为的,构成加重盗窃罪的规定存在合理之处。
“盗窃因夜间侵入而加重其刑者,以其于侵害财产监督权外,兼妨害家宅的安宁而设”輥輯訛但在我国现有刑法的框架下,不宜超出文意解释刑法,否则将不当扩大盗窃罪打击范围。
入户盗窃行为发案率不断上升,过去采取治安管理处罚的方式已不足应对,《刑法修正案(八)》将入户盗窃行为直接入罪符合社会发展趋势。
虽然社会普遍支持修改具体条文,然而运用刑法谦抑性原则对其诠释却不那么容易,入户盗窃直接入罪存在不当扩大盗窃罪打击范围的风险,应当对其内涵和外延加以限制。
[注释]①李银龙:《多次盗窃与扒窃、入户盗窃刑法适用关系探析》,《法制与社会》2012年第6期。
②王忠光:《“入户盗窃”既遂与未遂的认定———从法益保护视角考量》,《法制与社会》2012年第26期。
③参见最高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参考》,法律出版社2009年第1集,第50页。
④⑧张明楷:《盗窃罪的新课题》,《政治与法律》2011年第8期。
⑤参见[日]西田典之、山口厚等主编:《刑法判例百选I总论》第6版,有斐阁2008年版,第126-127页。
⑥参见张明楷:《刑法学》,法律出版社2007版,第286页。
⑦参见阎二鹏、任海涛:《再议实行行为“着手”———以未遂犯处罚根据为视角展开》,《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学报》,2011年第1期。
⑨陈兴良主编:《刑法总论精释》,人民法院出版社2010年版,第453页。
⑩黎宏、申键:《论未遂犯的处罚范围》,《法学评论》,200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