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案例杜克儿童医院--平衡计分卡[中联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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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佛案例>杜克儿童医院--平衡计分卡------高尚的事业并不一定能够保证财务稳健。
这就是为什么一家医院的总医务主任需要寻找有效的方法以持续其高尚的使命和获得适当的利润率。
他采用的工具是:大量的数据、新颖的团队合作方法、一点幽默感,还有就是:平衡计分卡。
省钱,救命我的顿悟发生在1996年11月一个忙乱不堪的晚上7点种。
我当时是北卡罗来纳州达勒姆的杜克儿童医院(DCH)强化护理部当班医生。
6个月大的亚历克斯喉部插着一根硬塑料管躺在一张婴儿床上。
小姑娘刚做完心脏手术,醒着,身体不停地挪动,此时应该拔掉她身上的呼吸机。
亚历克斯辗转不安,试图呼吸,而这时呼吸机还不断将空气送人她的肺中。
她那已经筋疲力尽的父母开始情绪激动起来。
“为什么不能把呼吸机从她身上拔下来?”她的妈妈问道。
“因为我们夜班人员减少了”,忙碌的护士答道,“没有呼吸科医师。
”亚历克斯很不舒服,我们给她用了药以帮助她入睡,减轻呼吸机带给她的影响,就这样一直等到第二天早晨呼吸科医师来到。
可她的父母却难以入睡,他们心中充满困惑与不安。
J.麦伦斯是北卡罗来纳州达勒姆杜克儿童医院总经理兼总医务主任,他同时也是杜克大学医疗中心的儿科和麻醉科教授。
亚历克斯和她父母的情况令我回想起了这些年我在这家位于杜克大学医疗中心5层,有134张床位的儿童医院所亲眼见到的许多类似情景。
在这里,共有800名员工负责照料婴儿强化护理部、儿童强化护理部、儿童急救室、骨髓移植和过渡护理部,以及各科室和外延诊所的所有病人。
我在1992年进入杜克医院时,医院每年损失400万美元;到1996年损失增加到1100万美元,管理层不得不精简人员。
结果是,一些医护人员感到医护质量严重下降。
父母们的抱怨增加了。
一些不满的医生声称要将他们的病人送往其他地方。
有些士气受挫的员工辞职不干了。
我就是在那时接受了任命。
我清楚地看到为什么杜克儿童医院必须努力挣扎以求满足其客户——患者和他们的父母——的需求。
一、平衡计分卡的概念平衡计分卡简称“BSC”(Balanced Score Card)于1992年由哈佛大学名师罗伯·卡普兰及大卫·诺顿(David Norton)首度提出,其最早的用意在于解决传统的绩效评核制度过于偏重财务构面的问题,但在实际运用后又发现平衡计分卡要与企业的营运策略相互结合,才能发挥企业绩效衡量的真正效益与目的,因此平衡计分卡不仅是一个绩效衡量系统,更是一个企业营运策略的管理工具。
平衡计分卡的内容包括财务、客户、内部流程、学习与成长四个方面。
(一)平衡计分卡的提出与发展从1992年卡普兰与诺顿在《哈佛商业评论》发表的第一篇关于平衡计分卡文章到2000年的《战略中心型组织》书籍的出版,平衡计分卡已从最初的业绩衡量体系转变成为用于战略执行的新绩效管理体系,平衡计分卡的应用和研究已取得了重大的突破。
2004年,卡普兰与诺顿又出版了一本关于平衡计分卡的新书《战略地图》。
《战略地图》实质是阐述的是如何将组织的战略可视化,通过战略地图来描述组织的无形资产转化为有形成果的路径,并且在无形资产的衡量和管理上面,提出了“战略准备度”这种新的概念。
(二)平衡计分卡的定义平衡计分卡以企业战略为导向,通过财务、客户、内部业务流程和学习与增长四个方面及其业绩指标的因果关系,全面管理和评价企业综合业绩,是企业愿景和战略的具体体现,既是一个绩效评价系统也是一个有效的战略管理系统。
(三)平衡计分卡的多角度理解1. 平衡计分卡是战略管理与执行的工具。
平衡计分卡是在企业总体发展战略达成共识的基础上,通过科学的设计,将其BSC四个维度的目标、指标,以及实施步骤有效地结合在一起的一个战略管理与实施体系。
它的主要目的是将企业的战略转化为具体的行动,为企业的战略搭建执行平台,以提升企业的战略执行力。
2. 平衡计分卡是绩效管理的工具。
BSC从四个纬度设计适量的绩效指标有效运作企业的战略。
BSC为企业提供的绩效指标具有可量化、可测度、可评估性,有利于全面系统的监控企业战略的执行,促进企业战略与远景的目标达成。
平衡计分卡:定量化的战略绩效管理工具自从创始人罗伯特S・卡普兰2003年3月份来中国后,平衡计分卡就开始热遍大江南北,大家都在谈论平衡计分卡。
但许多人仅仅将其作为绩效考核工具在企业中应用,于是出现了许多问题。
平衡计分卡产生的背景如何?它到底解决什么问题?如何解决?一、平衡计分卡的产生与特点企业在经营发展中存在两个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问题:如何有效地评价企业的绩效和如何成功地实施企业发展战略。
为解决企业未来的绩效评价问题,哈佛商学院领导力中心教授罗伯特S・卡普兰和复兴方案集团公司总裁戴维P・诺顿带领项目小组为期1年对绩效测评处于领先的12家公司进行研究后,发明了“平衡计分卡”,并发表于1992年1/2月号的《哈佛商业评论》。
经过许多企业的实践,4年后成为系统的战略实施工具,1996年卡普兰与诺顿出版《平衡计分卡》一书对此做了系统的总结。
2003年1月在《哈佛商业评论》评出的过去80年中全世界最具影响力的十大经营理念中,平衡计分卡排名第二。
根据Gartner Group调查表明 :世界《财富》前1000家大企业中70%的公司在使用;Bain & Com-pany调查也指出,北美55%的企业、欧洲40%的企业与亚洲300多家企业也已在使用平衡计分卡。
为什么在短短10年中平衡计分卡的应用如此广泛呢?因为它自创立之初作为一种衡量企业未来绩效的工具,就有着一般财务评估无法比拟的优点:一是平衡计分卡从企业愿景与战略出发,在财务、客户、内部管理、学习与成长四个方面对企业进行全方位的定量化绩效考核,不仅将战略变成具体的行动,而且避免了企业为考核而考核,走形式,不公平,考核与战略脱钩,考核虽好,但企业仍陷于危机等问题。
二是它迫使企业经理在经营中要平衡财务指标与非财务指标、内部因素(流程与员工创新)与外部因素(股东与客户)、驱动指标(流程管理与学习成长)与滞后指标(财务与客户指标),以达到既注重短期绩效又保证■ 马介强长期核心能力的培育,避免了过去单纯考核传统财务指标所带来的恶果。
平衡计分卡在医疗机构实例平衡计分卡(balanced scorecard)是一种管理工具,常用于衡量和跟踪组织或机构的绩效。
它采用多维度的方法,综合考虑财务、客户、内部业务流程和学习与成长等因素,为组织制定战略目标和控制运营提供指导。
在医疗机构中,平衡计分卡可以被应用于提高医疗质量、提升患者满意度、优化流程效率等方面。
首先,平衡计分卡可以帮助医疗机构关注患者满意度。
通过将患者满意度作为一个重要的指标纳入平衡计分卡,医疗机构可以更加关注并改善患者对医疗服务的评价。
例如,可以通过开展患者满意度调查,了解患者对就医体验的感受,从而找到改进点。
同时,医疗机构还可以将患者满意度指标与内部业务流程改善相结合,比如优化接诊流程、提高医疗办公自动化等,以提升患者满意度。
其次,平衡计分卡对医疗机构的财务绩效进行跟踪和管理。
医疗机构的财务绩效能够反映其经济效益,包括收入、成本、利润等方面的表现。
通过建立财务绩效指标,医疗机构可以及时了解自身的经济状况,并制定相关策略进行调整。
例如,医疗机构可以设置收入增长率、毛利率、费用控制比例等指标,通过对这些指标的监测和分析,及时发现问题并制定对策。
此外,平衡计分卡还可以应用于医疗机构的内部业务流程优化。
医疗机构的内部业务流程直接关系到医疗质量和效率。
通过设立相关指标,比如手术并发症率、医疗事故发生率、等待时间等,医疗机构可以监测和改进内部流程。
例如,通过减少手术等待时间、缩短门诊候诊时间等,可以提高患者的就诊体验,并减少医疗事故的发生。
最后,平衡计分卡还能够帮助医疗机构关注学习与成长。
医疗行业的发展速度快,技术和知识的更新换代较快。
如何不断培训和提升医务人员的专业素养是非常重要的。
通过建立学习与成长的指标,医疗机构可以关注医务人员的培训成果、专业认证等方面。
此外,医疗机构还可以通过与学术机构合作、推动科研成果的应用推广等方式,促进学术与临床的紧密结合,提升医疗水平。
总之,平衡计分卡在医疗机构实例中的应用能够帮助机构全面考虑财务、患者满意度、内部业务流程和学习与成长等因素,实现医疗质量的提升、流程效率的优化和患者体验的提升。
附录十六:平衡计分卡介绍(Introduction the Balanced Scorecard)到目前为止,中国很多企业还不大知道什么是平衡计分卡,有些企业似乎很模糊地在实施平衡计分卡,其遇到的许多实际操作问题有待进一步澄清。
如:·平衡计分卡究竟是什么?·战略管理的实施,应如何做才能与企业日常管理相联系?·应如何做才能与运作目标挂钩?·应如何做才能与企业的绩效相平衡?……所有这些都是值得我们仔细研究的。
【平衡计分卡的起源】平衡计分卡(Balanced Scorecard;BSC);又称综合计分卡,提供了一个将宏观的、抽象的战略如何转换成运作方案或工作计划的思维模式,同时平衡计分卡已逐渐发展成一项战略执行与监控的管理工具,并结合战略与绩效管理协助企业实现远景。
BSC被《哈佛商业评论》评论为是过去的75年中最为重要的战略管理方式之一。
【平衡计分卡发展历程】1990年,一项由美国复兴全球战略研究所的CEO戴维· 诺顿(David P. Norton)与美国哈佛商学院的教授罗伯特·卡普兰(Robert S.Kaplan)共同主持的“企业未来绩效平衡方法”的研究项目正在悄然进行,这项为期一年的有12 家公司参与其中的研究项目正是平衡计分卡诞生的摇篮。
12家公司分别来自制造业、服务业、重工业和高新技术企业,这12家公司是:·超微(Advanced Micro Devices,AMD)·美国标准石油(American Standaed)·苹果电脑(Apple Computer)·贝尔(Bell South)·CIGNA保险·康能设备(Conner Peripherals)·克雷研究中心(Cray Research)·杜邦(Duont)·EDS(Electronics Data Systems)·奇异电器(General Electric)·惠普(Hewlett-Packard)·加拿大壳牌石油(Shell Canada)在这项研究中,他们收集了很多案例和绩效管理方案,其中一个案例是一家模拟设备公司(Analog Devices),他们使用了一种新的衡量工具——“企业计分卡”(Corporate Scorecard),除了用财务指标外,还用了交货时间、制造品质、运作周期、新产品开发效能等有关绩效衡量指标。
<哈佛案例>杜克儿童医院--平衡计分卡------高尚的事业并不一定能够保证财务稳健。
这就是为什么一家医院的总医务主任需要寻找有效的方法以持续其高尚的使命和获得适当的利润率。
他采用的工具是:大量的数据、新颖的团队合作方法、一点幽默感,还有就是:平衡计分卡。
省钱,救命我的顿悟发生在1996年11月一个忙乱不堪的晚上7点种。
我当时是北卡罗来纳州达勒姆的杜克儿童医院(DCH)强化护理部当班医生。
6个月大的亚历克斯喉部插着一根硬塑料管躺在一张婴儿床上。
小姑娘刚做完心脏手术,醒着,身体不停地挪动,此时应该拔掉她身上的呼吸机。
亚历克斯辗转不安,试图呼吸,而这时呼吸机还不断将空气送人她的肺中。
她那已经筋疲力尽的父母开始情绪激动起来。
“为什么不能把呼吸机从她身上拔下来?”她的妈妈问道。
“因为我们夜班人员减少了”,忙碌的护士答道,“没有呼吸科医师。
”亚历克斯很不舒服,我们给她用了药以帮助她入睡,减轻呼吸机带给她的影响,就这样一直等到第二天早晨呼吸科医师来到。
可她的父母却难以入睡,他们心中充满困惑与不安。
J.麦伦斯是北卡罗来纳州达勒姆杜克儿童医院总经理兼总医务主任,他同时也是杜克大学医疗中心的儿科和麻醉科教授。
亚历克斯和她父母的情况令我回想起了这些年我在这家位于杜克大学医疗中心5层,有134张床位的儿童医院所亲眼见到的许多类似情景。
在这里,共有800名员工负责照料婴儿强化护理部、儿童强化护理部、儿童急救室、骨髓移植和过渡护理部,以及各科室和外延诊所的所有病人。
我在1992年进入杜克医院时,医院每年损失400万美元;到1996年损失增加到1100万美元,管理层不得不精简人员。
结果是,一些医护人员感到医护质量严重下降。
父母们的抱怨增加了。
一些不满的医生声称要将他们的病人送往其他地方。
有些士气受挫的员工辞职不干了。
我就是在那时接受了任命。
我清楚地看到为什么杜克儿童医院必须努力挣扎以求满足其客户——患者和他们的父母——的需求。
我也知道必须怎样才能将局面扭转过来。
问题是我们的医院是一个许多小团体的综合:每个小团体,不管是财会部、后勤部还是医疗部,都只注重它们这个小团体的目标,而不是整个医院的目标。
如果能够改变这种情况,那么医院将成为一个有效得多的组织。
在美国,大多数公司20年前就认识到了这个问题,但是大多数的非营利性组织却还没有认识到。
我意识到杜克儿童医院需要开始更多的像一家营利性公司那样思考问题,而不是像一家赔钱的非营利性组织那样。
当然,使命感是每一个组织的关键问题。
医院的机构性使命是为社区的公众带来健康。
但是在困难阶段,每一个小团体都很容易忽略大局而只注重本位目标。
医护人员——医生和护士——希望帮助患者恢复健康,他们不愿考虑成本问题。
医院的管理者也有他们自己的使命——控制不断上涨的医护费用。
不顾现实的成本减缩会使患者经受精神上的伤害,使医护人员士气受挫,最终会妨碍医院完成它的使命。
比如说,那项关于缩减呼吸科医生的决定不仅困扰了亚历克斯和她的父母,而且还有他们的保险公司,该保险公司不得不额外赔偿2 000美元用于支付呼吸机和强化护理部的护理费用。
这项决定同时也使医护人员们感到无奈,因为他们并没有参与这一决定的制定。
类似这种不得不在医护质量与成本控制之间进行的权衡在健康护理专业人士中造成了严重的冲突。
在最糟糕的情况下,努力提高利润率事实上可能起到反作用——造成客户流失,管理层丢掉工作,而且整个医院面临财务崩溃的巨大风险。
重获平衡考虑到我们所面临过的如此严重的问题——连续4年每年亏损增加700万美元——很难相信我们最终竟扭转了局面。
但我们的确做到了—一通过一点点、一天天地改变人们的头脑和心灵。
1997年,总护士长、护士们和我一起开始致力于扭转局面。
首先,我们和整个医护团队讨论我们所面临的现状。
我们从讨论对患者的目标开始。
“我们希望病人开心,”医生和护士们都同意,“并且得到最好的护理。
”我们也向大家描述了公司财政所面临的压力。
我们向大家展示了原始数据。
病人在杜克儿童医院停留的时间平均为8天——比全国平均值6天高20%,每个患者平均成本为15 000美元——比我们收入的要多。
如果我们保持这种费用水平,就得被迫减少医疗项目、人员和床位。
那样,对患者的护理质量将会下降,医院的声誉也会受到影响,我们也就无法满足本社区的需要。
看到这样黯淡的图画,大家开始理解,如果我们想要保住项目和病人,创造一个让员工觉得有成就感的环境,并且还保住工作,那么大家都需要调整个人的使命,并且开始关注成本。
如果医院没有利润,医护人员就不可能实现他们的使命。
就这样,我们引入了现今已在护理领域熟知的理论:没有利润,就没有使命。
还有一点很清楚,必须让行政人员参与进来。
为了将行政人员和医护人员的使命统一起来,我们求助于一种已被众多《财富》500强的公司成功实施的实用管理方法:平衡计分卡方法。
该理论由罗伯特·卡普兰(RobertKaplan)和戴维·诺顿(Da—vidNorton)开创,曾成功帮助像AT&T、英特尔和3M这样的大公司改善客户服务,进行组织变革,并大幅提高盈利。
我们当时的目标是成为健康护理领域采用平衡计分卡方法的领导者。
总医务主任乔恩·麦伦斯意识到杜克儿童医院需要开始更多的像一家营利性公司那样思考问题,而不是像一家赔钱的非营利性组织。
我们的平衡计分卡将医院的总体目标统一为四个同等重要的象限:财务健康;客户满意度;内部业务流程;员工满意度。
我们是这样向行政和医护人员解释的:如果过多地牺牲其中某一象限以满足另一象限,那么,你所在的机构将失去整体的平衡。
比如,我们可以解聘一半数目的员工,降低成本,以求提高财务象限,但是那样就会损害服务质量,客户象限就会失去平衡。
或者,我们可以通过让一名护士照顾更多病人的做法来提高生产率,以求提高内部业务象限,但这样做可能会导致错误率上升——这是不能接受的牺牲。
我们的目标,后来成了我们医院新的宗旨,是在一个高效率的组织内为患者及其家属提供高品质的、人性化的护理服务。
用药发展和实施一套平衡计分卡是一项劳动密集型的工作,因为这是一套要求全体步调一致的方法。
要使我们的方法奏效,需要一个试验性项目,一个上传下达的组织结构,发展一套定制化的信息系统,并重新设计业务流程,这些缺一不可。
而最困难的挑战是必须说服员工们采用不同的方法去工作。
一开始,医生和经理们觉得把他们组合成团队是对他们原有权利的动摇。
几乎每一个人都抱怨说采纳系统的方法来管理成本是“照本宣科”。
为了争取某些人加入我们的行列,我们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去说服、坚持和保证。
一名心脏科医生,经常是每当讨论个案成本的时候就怒冲冲地离开会议室。
我们知道要改变人们的思维方式是一项艰难的工作。
但是如果大家看到在医院中的某一个领域内平衡计分卡能够带来成功,那么其他部门就会比较容易地接纳这种方法。
因此我们决定启动一个试验性项目。
一部分医生要比其他人更愿意积极改变。
那些能够理解采用系统方法对管理药品的重要性的人,比如说外科医生们,成了我们的第一批支持者。
就这样,平衡计分卡在医院非常重要的一个部门——儿童强化护理部开始采用了。
这个部门当时是我领导的。
首先,我们对该部门内每个个人扮演的角色进行了重新调整。
以前部门是任务导向型的,部门中的人员只以其工作职务相区别(比如,“我是经理”,“我是护士”等等),现在,部门是目标导向型的,不同领域的人员组成团队以针对一种疾病或病症(“我们ICU小组,包括经理、护士、医师、药剂师和放射师,负责解决儿童心脏方面的问题”)。
我们称这些小组为门诊业务部——其他行业称其为业务或营运单位。
在这些小组中,首席医师和首席管理人员分担管理职责。
他们一起分析财务信息、患者和员工满意度数据,以及健康护理方面的潮流和动向。
为了让医院持续经营下去,医护人员和管理人员学会了共同合作。
采用平衡计分卡后,他们戏剧性地降低了成本,同时还保证了对患者的护理质量。
不同门诊业务部组织起来开展“护理协调轮换”,并且对疑难案例会诊以找到解决方案。
他们发明了一项病人护理计划——这个文本记录从治疗建议到出院后护理等方面的每一个细节,和患者分享。
各小组还创建了我们称为“门诊规程”的操作规范——一整套各种护理的最佳操作方法。
例如,呼吸科理疗师、护士和医师一起制定出一系列步骤以供护士在理疗师不在场的情况下遵循此流程,独立从病人身上拔下呼吸机。
随着医护人员不断制定出新的流程,他们与整个组织分享他们取得的成功,大家都可以从他们的经验中得到学习。
通过这样改进和提高护理规程,我们大幅提高了护理质量。
比方说,我们知道做完心脏手术后处于恢复期的婴儿在进食方面有困难,家长需要学习如何帮助孩子进食。
在形成操作规程之前,我们可能会一直等到婴儿快出院时才教其父母怎样做。
一旦大家开始分享各自的经验以改进操作规程,我们意识到没有理由等这么长时间,于是我们把这项培训挪到了手术之后第二天进行。
病人出院时间因而提前了许多,住院成本随之降低了28%。
通过比较患者数据,我们制定出了更多的操作规范。
一项针对20例心脏病患者的研究显示,治疗费用差别非常显著。
一个孩子用了2天剂量的抗生素,而另一个孩子情况相同,却用了7天的剂量;一个孩子做了10次化验,另一个却只做了3次等等。
医护人员以组为单位,回顾每个病例,比较医疗笔记和病历。
这样他们就可以决定出哪些检查是不必要的,并将它们取消。
6个月内,我们在ICU推行的平衡计分卡方法取得了惊人的成效。
我们将单位病例成本降低了近12%,同时提高客户满意度达8%。
事实上,这个试验项目运行得如此成功,以至我们在1年内就将它推广到了杜克儿童医院儿科外的所有其他领域。
我们没有采用千篇一律的做法,而是让每个部门的领导为他们所在的特殊领域设计出自己的计分卡。
时间一长,即使当时那位愤然冲出会议室的医生也开始寻找方法降低成本而又不牺牲护理质量。
例如,他将等待做外科手术的病人安排到附近的旅店过夜,而不用他们等在医院里,这样,医院每天的成本可降低1 000美元,而患者和他们的父母也感到舒适多了。
评估进步像大多数医院一样,杜克儿童医院收集的数据量巨大。
我们严格地记录所有细节,如停留时间、员工数量、每病例成本等等。
但是从这些数据中得出的有用信息却很少——有一些还是错误的。
例如,关于我的业绩的第一张汇报卡显示,我看过70位病人,平均住院时间为29天,平均每例成本为70 000美元。
这些数字加起来只能得到一个“F”。
而我知道自从我管理强化护理部后,经我治疗和转部的病人有1 500人。
这是怎么回事?仔细查找数据后发现他们汇报的只是其中死亡的70个病例,而不是我经手的所有病例。
显然,我们需要新的方法来管理数据并将它们转化成有用的信息。
否则,不可能知道哪里还有潜在的成本节约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