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文学史上的四大吝啬鬼形象之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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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世界文学史上的四大吝啬鬼形象浅析世界文学史上的四大吝啬鬼形象摘要世界四大吝啬鬼分别是:英国戏剧家莎士比亚喜剧《威尼斯商人》中的夏洛克,法国剧作家莫里哀喜剧《悭吝人》中的阿巴贡,俄国小说家果戈里《死魂灵》中的泼留希金,法国小说家巴尔扎克《欧也妮•葛朗台》中的葛朗台。
本文从多个方面分析欧洲文学长廊中的四个经典人物形象,他们对利益的追逐,使他们丧失理智、人性,并将愚蠢、下作、卑鄙无耻等人心的黑暗面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四位吝啬鬼,年龄相仿,脾气相似,有共性,又有各自鲜明的个性特征:夏洛克的凶狠,阿巴贡的多疑,葛朗台的狡黠,泼留希金的迂腐。
关键词世界四大吝啬鬼形象一、葛朗台:资产阶级典型的吝啬鬼,爱财如命,吝啬,贪婪。
十九世纪末至二十世纪初,是资本主义快速发展的阶段。
资本主义的发展带来最明显的是金钱的需求,由此金钱成了社会中人人追求的物质,产生了极为腐败的金钱观。
《欧也妮·葛朗台》中的葛朗台就是在资本主义社会下,崇拜金钱中成长起来的重要人物,而他的女儿欧也妮,则是在金钱下的牺牲品。
《欧也妮·葛朗台》的故事没有骇人听闻的事件,没有丝毫传奇色彩。
这是一出“没有毒药,没有尖刀,没有流血的平凡悲剧。
”在巴尔扎克的作品中主宰一切的是金钱,葛朗台的形象便体现了金钱的主宰力量。
也体现了善恶分明的人物形象。
巴尔扎克是法国的十九世纪批判现实主义作家的代表人物,法国封建社会瓦解和资本主义胜利的历史过程,抨击了资产阶级金钱统治的罪恶。
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对人民群众抱有一定的同情,但对资产阶级和封建残余始终未能抛开幻想。
巴尔扎克在《人间喜剧》中描写了十九世纪前半期法国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交替的历史时期。
这个时期的特征,是金钱逐渐代替了贵族头衔。
1830年革命以后,金钱统治的威力尤为强大,全面反映19世纪法国的社会生活,资本主义者为了金钱不折手段的掠夺,写出一部法国的社会风俗史。
而《欧也妮•葛朗台》是巴尔扎克《人间喜剧》中的“最出色的画幅之一暴力进行掠夺”。
欧洲文学长廊中的四个经典人物形象,以吝啬而著称。
将吝啬贪婪发挥到了极致。
由于对利益的追逐,是他们丧失理智、人性,并将愚蠢、下作、卑鄙无耻等人心的黑暗面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四位吝啬鬼,年龄相仿,脾气相似,有共性,又有各自鲜明的个性特征。
1.夏洛克(英国戏剧家莎士比亚喜剧《威尼斯商人》)他是犹太人,高利贷者,贪婪、吝啬、冷酷和狠毒;虽然腰缠万贯,却从不享用,一心想着放高利贷。
极力限制女儿杰西卡与外界交往,使其带着钱财与情人私奔;无情地虐待克扣仆人,甚至连饭也不让人吃饱;十分痛恨威尼斯商人安东尼奥,因为他慷慨大度,乐于助人,憎恶高利贷者。
2.阿巴贡(法国剧作家莫里哀喜剧《悭吝人》, 或译名为《吝啬鬼》、《悭吝鬼》)阿巴贡是个典型的守财奴、吝啬鬼。
他爱财如命,吝啬成癖。
他不仅对仆人及家人十分苛刻,甚至自己也常常饿着肚子上床,以至半夜饿得睡不着觉,便去马棚偷吃荞麦。
他不顾儿女各有自己钟情的对象,执意要儿子娶有钱的寡妇,要女儿嫁有钱的老爷。
当他处心积虑掩埋在花园里的钱被人取走后,他呼天抢地,痛不欲生,绘画出一个视钱如命的守财奴形象。
3.葛朗台(法国作家巴尔扎克长篇小说《守财奴》, 原译名为《欧也妮·葛朗台》)“守财奴”,即看守财产的奴隶,人本应是财产的主人,是财富的支配者,可是葛朗台却成了守财奴,“看到金子,占有金子,便是葛朗台的执著狂”,金钱已经使他异化。
他为了财产竟逼走侄儿,折磨死妻子,剥夺独生女对母亲遗产的继承权,不许女儿恋爱,断送她一生的幸福。
作者通过葛朗台一生的描写,深刻揭露了资本主义社会中人与人之间赤裸裸的金钱关系。
贪婪和吝啬是相辅相成的,吝啬鬼们聚敛财富时都是贪婪,在使用财富时都是吝啬。
像其他吝啬鬼一样,葛朗台既贪婪成癖,又吝啬成鬼。
4.泼留希金(俄国作家果戈里长篇小说《死魂灵》)泼留希金是俄国没落地主的典型,是俄国封建社会行将灭亡的缩影。
虽然贪婪吝啬与葛朗台不相上下,但腐朽没落则是泼留希金的个性。
浅析世界文学史上的四大吝啬鬼形象浅析世界文学史上的四大吝啬鬼形象摘要世界四大吝啬鬼分别是:英国戏剧家莎士比亚喜剧《威尼斯商人》中的夏洛克,法国剧作家莫里哀喜剧《悭吝人》中的阿巴贡,俄国小说家果戈里《死魂灵》中的泼留希金,法国小说家巴尔扎克《欧也妮•葛朗台》中的葛朗台。
本文从多个方面分析欧洲文学长廊中的四个经典人物形象,他们对利益的追逐,使他们丧失理智、人性,并将愚蠢、下作、卑鄙无耻等人心的黑暗面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四位吝啬鬼,年龄相仿,脾气相似,有共性,又有各自鲜明的个性特征:夏洛克的凶狠,阿巴贡的多疑,葛朗台的狡黠,泼留希金的迂腐。
关键词世界四大吝啬鬼形象一、葛朗台:资产阶级典型的吝啬鬼,爱财如命,吝啬,贪婪。
十九世纪末至二十世纪初,是资本主义快速发展的阶段。
资本主义的发展带来最明显的是金钱的需求,由此金钱成了社会中人人追求的物质,产生了极为腐败的金钱观。
《欧也妮·葛朗台》中的葛朗台就是在资本主义社会下,崇拜金钱中成长起来的重要人物,而他的女儿欧也妮,则是在金钱下的牺牲品。
《欧也妮·葛朗台》的故事没有骇人听闻的事件,没有丝毫传奇色彩。
这是一出“没有毒药,没有尖刀,没有流血的平凡悲剧。
”在巴尔扎克的作品中主宰一切的是金钱,葛朗台的形象便体现了金钱的主宰力量。
也体现了善恶分明的人物形象。
巴尔扎克是法国的十九世纪批判现实主义作家的代表人物,法国封建社会瓦解和资本主义胜利的历史过程,抨击了资产阶级金钱统治的罪恶。
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对人民群众抱有一定的同情,但对资产阶级和封建残余始终未能抛开幻想。
巴尔扎克在《人间喜剧》中描写了十九世纪前半期法国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交替的历史时期。
这个时期的特征,是金钱逐渐代替了贵族头衔。
1830年革命以后,金钱统治的威力尤为强大,全面反映19世纪法国的社会生活,资本主义者为了金钱不折手段的掠夺,写出一部法国的社会风俗史。
而《欧也妮•葛朗台》是巴尔扎克《人间喜剧》中的“最出色的画幅之一暴力进行掠夺”。
世界文坛四大吝啬鬼说起世界文坛四大吝啬鬼,人们会耳熟能详:夏洛克、阿巴贡、葛朗台和泼溜希金,他们分别出自文艺复兴时期英国人文主义代表作家莎士比亚和十七世纪法国古典主义剧作家莫里哀的喜剧《威尼斯商人》和《悭吝人》,十八世纪法国批判现实主义大师巴尔扎克和饿国批判现实主义作家果戈理的小说《欧也妮·葛朗台》和《死魂灵》作为四大吝啬鬼形象,他们性格的本质特征是赤裸裸的贪婪和嗜财如命。
夏洛克拥有大量资本,却过着清教徒似的生活;阿巴贡家藏万贯,却拜倒在金钱脚下不能自拔;葛朗台家里堆满金山银山,却将人生当成交易;泼溜希金身为庄园的主人,却象乞丐一样生活着。
作为不同时代不同作家笔下的吝啬鬼形象,他们有着各自独特的个性。
夏洛克,一个犹太高利贷者,虽然在基督教社会里受歧视,身上有的是中世纪遗留下来的旧式高利贷资本家致命的重利贪财、损人利己思想。
他宁愿放弃得道大量金钱的好机会,也要坚持戏约从新兴工商资本家安东尼奥身上割一磅肉,以发泄“久积的仇很和深刻的反感”,从而达到巩固并发展自己的经济地位进而挤垮对方的阴险目的。
所以,在法庭上,当他以为胜利在握时,就一反谦恭常态,杀气腾腾,公然与众人针锋相对,寸步不让,非将对方置于死地不可。
当矛盾急转直下,复仇的希望破灭,如意算盘落空,他从愿意接受三倍的赔款,到只要三千块本利钱,以至宣布不打这场官司,无一不是从金钱出发。
为了保住眼前利益,他一再退让,不顾什么法律、正义,其贪婪、嫉妒、狡猾、残忍的本性暴露得淋漓尽致。
马克思在他的著作里,曾引用著名的“一磅肉”的故事,说明资本家剥削的残酷。
阿巴贡是早期资产阶级高利贷商人,贪婪好色,恶习缠身,拥有百万家财,一旦儿女伸手要钱便浑身抽搐,吝啬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如他责备儿子不拿赌博赢来的钱放利;请客时要仆人往酒里掺水,夜里去偷别人喂马的荞麦;逼迫儿子娶富有的寡妇,女儿嫁给年过半百的老头;他虽然年过花甲之年,仍然要娶年轻貌美的姑娘,可又不愿花钱……最后,父子之间不可开交的财产和婚姻关系成为债主与债户以及情敌关系,在要女人还是金钱的选择中,他毫不犹豫地舍弃女人,选择金钱,以便找回他的“命根子”。
外国文学史上四大吝啬鬼对比分析四大吝啬鬼分别出自:夏洛克——英国文艺复兴时期戏剧家莎士比亚的喜剧《威尼斯商人》;阿巴贡——法国古典主义戏剧家莫里哀的喜剧《吝啬鬼》;葛朗台——法国批判现实主义小说家巴尔扎克的小说《欧也妮葛朗台》;泼留希金——俄国批判现实主义作家果戈里的小说《死魂灵》,两个戏剧文学形象,两个小说主人公。
这四个吝啬鬼形象虽然由不同时期不同国家的不同作家创造,却都超越了时代和地域的限制,而表现了内在精神世界方面的极度相似——惊人的贪婪和吝啬。
追求物质财富成为吝啬鬼们的绝对欲念,是他们生活的惟一目标,主宰了他们的一切意识和行为。
除了受共同的本性支配外,四大吝啬鬼都以自己鲜明独特的个性行事。
●凶狠刻毒的夏洛克。
夏洛克出现在新兴资产阶级反封建斗争的初期,是一个属于封建社会末期的旧式高利贷资产者。
掠夺金钱,聚敛财富,是他生活的惟目的。
为此,他的个性表现为最残忍的凶狠刻毒,完全丧失了“人性”,与友谊、慈爱无关,成为魔鬼的化身。
他虽然拥有大量财宝,但不仅自己拒绝一切享受,还不给仆人饱饭吃,迫使仆人不得不另找主人;他从来不给女儿任何享乐,反叫她死守家门,不得外出一步,逼得女儿离家出走后,他想到的只是“我的银钱”,恶毒地诅咒亲生女儿:“我希望我的女儿死在我的脚下。
”安东尼奥为成全朋友巴萨尼奧的婚事,向夏洛克暂借三千块钱。
夏洛克居心回测地与安东尼奥签订份到期不还钱就从借者身上割取一磅肉的血腥“借约”。
谁知借期已满,安东尼奥因故未能还钱。
凶狠狡猾的夏洛克告到法庭,并拒绝公爵与众人“慈悲为怀”的劝告,表示“把整个威尼斯给我,我都不能答应”,立即宣判,照约割肉。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聪明果断的鲍西娅粉碎了他的阴谋诡计,他最终落得个人财两空的可悲下场。
他想谋害别人性命,却“活活要了他的命”。
莎士比亚以高超的艺术技巧,活画了夏洛克凶狠刻毒的个性特征,表现了人文主义理想对现实邪恶力量的胜利。
●贪婪狡猾的阿巴公。
17世纪法国资本原始积累时期,高利贷剥削仍是发财致富的一大捷径,阿巴公恰好看中了这一点。
外国文学史上各具特点的“四大吝啬鬼”摘要:纵观欧洲文学发展的过程,汇集品目繁多的吝啬鬼群像。
其中莎士比亚喜剧《威尼斯商人》中的夏洛克,莫里哀喜剧《吝啬鬼》里的阿巴贡,果戈理小说《死魂灵》里的泼留希金,以及巴尔扎克小说《欧也妮•葛朗台》中的葛朗台,堪称是吝啬鬼的典型形象。
夏洛克的凶狠,阿巴贡的多疑,泼留希金的迂腐,葛朗台的狡黠,各自拥有不同的形象侧重。
构成了他们属于自己的最耀眼夺目的气质与性格。
本篇课程论文从原著出发,比较外国文学“四大吝啬鬼”的异同,突出其各自最突出的特点。
这四大吝啬鬼形象,产生在三个国家,出自四位名家之手,涉及几个世纪的社会生存,从一个角度概括了欧洲四百年来历史发展的进程。
从创作的时间上说,泼留希金出现最晚,果戈理的《死魂灵》写成于十九世纪四十年代。
但从人物形象的阶级意识上说,泼留希金应列为最早,他是前苏联封建农奴制下的地主。
夏洛克排行第二,他是十六世纪,即封建社会解体,资本原始积累初期旧式的高利贷者。
阿巴贡第三,他是十七世纪法国资本主义发展时期的资产者,葛朗台第四,他是十九世纪法兰西革命动荡时期投机致富的资产阶级暴发户。
这四代吝啬鬼,年龄相仿,脾气相似,有共性,又有各自鲜明的个性特征。
一、残忍而阴险之最——夏洛克英国杰出的戏剧大师莎士比亚在《威尼斯商人》中成功地塑造了夏洛克这个贪婪、阴险、凶残的吝啬鬼形象。
夏洛克是个资产阶级高利贷者,为了达到赚更多钱的目的,在威尼斯法庭上,他凶相毕露,“我向他要求的这一磅肉,是我出了很大的代价买来的,它是属于我的,我一定要把它拿到手里。
”像一切吝啬鬼一样,贪婪是其共性。
夏洛克之所以拒绝两倍乃至三倍借款的还款,而坚持按约从商人安东尼奥的胸口割下一磅肉,是因为安东尼奥借钱给人时不收利息,影响了夏洛克的高利贷行业,所以他要借机报复,致安东尼奥于死地,好使自己的高利贷行业畅行无阻,从而聚敛更多的财富。
夏洛克作为典型的吝啬鬼形象,其个性是阴险凶残,当法庭调解让借款人安东尼奥出两倍甚至三倍的钱偿还他时,夏洛克险恶的说:“即使这六千块钱中间的每一块钱都可以分作六份,每一份都可以变成一块钱,我也不要它们,我只要照约处罚。
世界文学领域有四大吝啬鬼:一是莎士比亚笔下的夏洛克,二是莫里哀笔下的阿巴贡,三是巴尔扎克笔下的葛朗台,四是果戈理笔下的泼留希金。
世界四大吝啬鬼的出处——1.夏洛克(英国戏剧家莎士比亚喜剧《威尼斯商人》)2.阿巴贡(法国剧作家莫里哀喜剧《悭吝人》, 或译名为《吝啬鬼》、《悭吝鬼》)3.葛朗台(法国作家巴尔扎克长篇小说《守财奴》, 原译名为《欧也妮·葛朗台》)4.泼留希金(俄国作家果戈里长篇小说《死魂灵》)世界四大吝啬鬼的介绍:英国杰出的戏剧大师莎士比亚在《威尼斯商人》中非常成功地塑造了夏洛克这个贪婪、阴险、凶残的吝啬鬼形象。
夏洛克是个资产阶级高利贷者,为了达到赚更多钱的目的,在威尼斯法庭上,他凶相毕露,"我向他要求的这一磅肉,是我出了很大的代价买来的,它是属于我的,我一定要把它拿到手里。
"象一切吝啬鬼一样,贪婪是其共性。
夏洛克之所以拒绝两倍乃至三倍借款的还款,而坚持按约从商人安东尼奥的胸口割下一磅肉,是因为安东尼奥借钱给人时不收利息,影响了夏洛克的高利贷行业,所以他要借机报复,致安东尼奥于死地,好使自己的高利贷行业畅行无阻,从而聚敛更多的财富。
夏洛克作为典型的吝啬鬼形象,其个性是阴险凶残,当法庭调解让借款人安东尼奥出两倍甚至三倍的钱偿还他时,夏洛克险恶的说:"即使这六千块钱中间的每一块钱都可以分作六份,每一份都可以变成一块钱,我也不要它们,我只要照约处罚。
"说着便在自己的鞋口上磨刀,时刻准备从安东尼奥胸口上割下一磅肉,凶残地致安东尼奥于死地,而且一味固执,没有丝毫的同情怜悯。
这就是夏洛克不同于其他吝啬鬼的个性。
阿巴贡是法国作家莫里哀的喜剧《悭吝人》里的主人公阿巴贡是个典型的守财奴、吝啬鬼。
他爱财如命,吝啬成癖。
他不仅对仆人及家人十分苛刻,甚至自己也常常饿着肚子上床,以至半夜饿得睡不着觉,便去马棚偷吃荞麦。
他不顾儿女各有自己钟情的对象,执意要儿子聚有钱的寡妇,要女儿嫁有钱的老爷。
世界名著中的四大吝啬鬼形象在世界文学的长河中,有一些经典的吝啬鬼形象,他们以其极端的吝啬和独特的性格特点,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接下来,让我们一同走进这四个令人难忘的角色。
首先要提到的是莎士比亚喜剧《威尼斯商人》中的夏洛克。
夏洛克是个犹太富商,他贪婪、冷酷、自私。
在他眼中,金钱高于一切,甚至超越了人性和道德。
他对借款人安东尼奥恨之入骨,不仅仅是因为商业上的竞争,更因为安东尼奥的善良和慷慨与他的吝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当安东尼奥无法按时偿还借款时,夏洛克坚持要按照契约从他身上割下一磅肉,丝毫不顾他人的死活。
他的这种冷酷无情,充分展现了他内心对金钱的极度渴望和对他人生命的漠视。
法国作家莫里哀在《悭吝人》中塑造的阿巴贡,也是吝啬鬼的典型代表。
阿巴贡是个典型的守财奴,他爱财如命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他不仅对自己苛刻,对家人也是极度吝啬。
他时刻想着如何节省开支,甚至连家里的食物都要严格控制。
他会为了一点小钱而斤斤计较,不顾及亲情和尊严。
他的儿子爱上了一个姑娘,他却因为不想花费嫁妆而百般阻挠。
他的吝啬已经渗透到了生活的方方面面,让人觉得既可笑又可悲。
巴尔扎克的《欧也妮·葛朗台》中的葛朗台,更是将吝啬演绎到了极致。
葛朗台是个精明狡猾的箍桶匠,他通过投机生意发家致富。
他对金钱的占有欲达到了疯狂的程度,他会半夜里把自己关在密室里,“爱抚、把玩、欣赏他的金币,放进桶里,紧紧地箍好。
”他的妻子病重时,他关心的不是妻子的病情,而是妻子死后自己的财产。
甚至在女儿欧也妮把自己的金币送给了堂弟后,他对女儿进行了无情的惩罚。
他的一生都被金钱所束缚,最终在对金钱的痴迷中死去。
果戈理的《死魂灵》中的泼留希金,是一个腐朽没落的地主形象。
他拥有着大片的土地和无数的财产,却过着极度贫困的生活。
他的穿着破烂不堪,家里堆满了各种无用的杂物,却舍不得扔掉。
他对农奴极其苛刻,甚至连农奴死了都不放过,还要去骗取他们的户口,以谋取利益。
他的吝啬已经到了病态的程度,完全失去了正常的生活和人性。
世界文学史上的四大吝啬鬼形象英国戏剧家莎士比亚喜剧《威尼斯商人》中的夏洛克法国剧作家莫里哀喜剧《悭吝人》中的阿巴贡俄国小说家果戈里《死魂灵》中的泼留希金法国小说家巴尔扎克《欧也妮•葛朗台》中的葛朗台[小资料]点石成金变丑为美—夏洛克、葛朗台、泼留希金进行比较夏洛克、葛朗台、泼留希金,都是欧洲文学史上著名的贪婪、吝啬的典型。
对他们做一个简略的“平行比较”,有助于对各个典型总体上的把握,从而深化对每个人物的理解与认识。
三个守财奴中,若讲“年纪”,夏洛克比其他两个要“大”三百多岁。
当这位犹太富商在威尼斯发放高利贷的时候,正是充满了血腥气的资本主义原始积累时期。
夏洛克这一艺术典型的出现的重大意义首先就在于,他是原始积累时期的资产者第一次在戏剧舞台上的亮相,我们从中可以窥见到“创业”初期资产阶级特有的精神面貌:在积聚财富的发家过程中,夏洛克身上体现出极端的残酷性与恶毒性。
为了发财致富,他敢于以任何手段,包括用血淋淋的人肉,去扫除横亘在面前的障碍。
另一方面,当资本主义经济势力在历史舞台上初露头角的时候,它必然急于为自己存在的合法性寻找根据,因而又带有明显的虚伪性与欺骗性。
夏洛克操起肮脏营生,干着罪恶勾当时,从未心慈手软,可是一旦言之于口,似乎还不免有几分羞羞答答,躲躲闪闪,不得不煞费苦心地引证一番《旧约》故事,替自己壮壮胆,以“撑起堂皇的门面”来,为整个资产阶级的剥削行径,披上了一层神圣的宗教外衣。
资本来到人间,经过几百年发展,当它人格化为葛朗台老头时,已经是一个个人刮目相看的庞然大物了。
他由一个地位低下的箍桶匠,一跃成为一名商界巨子,不但经营地产,发放高利贷,还从事国际贸易,染指金融证券,甚至出任过市长,在政界露过头脸,已不单纯是一个生意人了。
他像老虎和巨蟒一般吞噬着金钱,胃口之大,。
心肠之狠,城府之深,手段之高,与夏洛克相比,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了。
他背弃誓约出卖存酒;看准行情玩公债投机;他能在全城人不知鬼不觉中抛售黄金,一夜之间牟得暴利。
凭着对社会深刻的洞悉和对人心入微的体察,他几乎无往而不胜,聚积起一个人在十九世纪可能聚积的最庞大的财富。
他也无须效颦前辈,去引证什么《圣经》条文,为自己的巧取豪夺,蚕食鲸吞辩解了。
而是对自己的心机和手段,暗中欣赏,为之陶然。
三个守财奴中,倘排“辈份”,泼留希金要算最高的了。
他虽与葛朗台同是十九世纪初叶的人,却还生活在俄国专制主义农奴制度的萌庇之下,是一个拥有上千个魂灵的农场主,是最腐朽最落后的生产关系的代表。
标志着民族意识觉醒的十二月党人的起义虽然被沙皇政府镇压下去,俄国的封建农奴制度毕竟已到了黄昏暮年。
泼留希金就是这样一个黑暗王国中的公民,他的愚昧、昏庸、狠琐、畸型,特别是他的寄生性和腐朽性,处处都在显示一个病入膏肓的制度在行将就木之前的征兆。
世间的守财奴都视快快发财为人生的唯一幸福,把金钱的损失看作人生最大的痛苦。
三部作品中都并非偶然地出现了主人公与至亲骨肉在金钱问题上的冲突。
夏洛克纵然腰缠万贯,对独生女儿却一毛不拔,甚至禁止她恋爱结婚。
当后者受到人文主义思想的感召,从地狱般的家庭出走之后,使夏洛克大悲大恸的不是失去了女儿,而是携走了他的金银珠宝,寻访下落又不免破费钱财。
泼留希金对儿子抱有“偏见”,觉得他要输光自己的财产,连其死活也毫不注意。
他对女儿也怀有“猜疑”,害怕女儿女婿会挥霍自己的产业,对她的私奔同样不屑于寻访。
葛朗台在独生女欧也妮的婚姻恋爱和财产继承权上,更是威胁、软禁、欺骗、蒙哄、剑拔弩张地进行了一场生死搏斗,终于逼死了妻子,断送了欧也妮一生的幸福。
殊途同归,这些冲突的结果,最终是使家庭的温情全然被淹没在利己主义的冰水之中。
赤裸裸的金钱关系取代了自古以来奉为神圣的人伦关系。
不过钱财在这三个守财奴手中,所起的作用却大不一样。
夏洛克视金银如公羊母羊,懂得要像“母羊生小羊”一样,毫不怠慢地叫“母金生子金”;葛朗台更深话“钱像人一样是活的,会动的,它会来,会去,会流汗,会生产。
”他已经领悟了资本在流通中增值的奥秘。
尽管夏洛克让金钱生息的手段是一种封建主义的剥削方式,葛朗台的活动带有更多的现代资产阶级的色彩,但他们都力求把钱财转化为资本。
可是在泼留希金的庄园里,它却只能变成肥料和垃圾,化为尘埃和石头,以至于连这位农奴主都“已经不大明白自己有些什么了”。
除了征收地租之外,他所能做的,充其量,也不过是在乞乞科夫收购死魂灵时,低三下四地乞求多增加几个戈比而已。
像文学史上许多不朽的典型一样,三个守财奴都不是性格单一的类型化、定型化的人物,在他们身上体现了丰富多彩的性格侧面和主导性格方面的统一。
莎士比亚无意于把夏洛克写成一个十足的魔鬼,他虽是一个贪婪狠毒的高利贷者,同时又是一个生活在基督教社会里的犹太人,他的肩头同样承受着一个多灾多难的民族若干世纪以来所承受的种族的和宗教的迫害。
他不免在稠人广众之中被人骂作异教徒和杀人的狗,长袍和胡须上被人吐上唾沫,甚至像野狗一样被人踢来踢去。
这未尝不能博得观众和读者的一点恻隐之心。
巴尔扎克则把撒旦一般恶魔的力赋予了笔下的葛朗台老头。
他在黄金的巨流中左右逢源,可是必要时却又会耳聋口吃,装愚守拙。
他不仅把索漠人玩于掌上,而且“开巴黎人的玩笑”。
他干预亡弟的破产案,是因为“想把巴黎人捏成齑粉,非得找些材料让他施展一下狡狯的本领不可”。
作为资产阶级的暴发户,葛朗台是从劳动人民中分化出来的一员。
从他身上似乎还能隐约窥见昔日箍桶匠的影子,他可以修理楼梯,看侄儿钉几口很好的箱子,“凡是不用花钱的地方他都很阔气”。
相形之下,果戈理笔下的泼留希金,则带有更多的否定的特征,而这正体现了他那个时代的社会生活,是必须予以全盘否定的。
艺术典型作为主客观的统一,除了上述的“再现”因素之外,必定还有“表现”的因素,它蕴含着作家对社会生活的认识与评价,渗透着作家的情感和理想。
对于人文主义理想在“快乐的英国”的实现,莎士比亚是充满信心的,但是现实生活中与这一理想相悖的丑恶和污秽,却又是一个艺术家的敏锐直觉越来越难于回避的。
他在安东尼奥和鲍细霞身上倾注了自己的人文主义理想,而夏洛克的冷酷、自私、吝啬和对金钱的贪欲,则处处显示出与这一理想的格格不入。
因此全剧的基本冲突,就是“人性”与“非人性”的冲突。
然而夏洛克终于在法庭上败诉,有情人亦终成眷属,人文主义原则胜利了。
夏洛克的出现像一个不和谐音,但人文主义理想在不和谐中求得和谐,保持了莎士比亚早期戏剧中乐观愉快的主旋律。
巴尔扎克把十九世纪初期法国云诡波谲的政局和光怪陆离的世相,简单地归结为人们毫无节制的“情欲”,而一切情欲之中对金钱的贪欲,则始终是他最得意的题材。
我们在葛朗台身上感觉到的资本主义社会金钱法则的冷酷无情,正是巴尔扎克“编制恶习和德行的清单,搜集情欲的主要事实”,通过典型化所形成的强烈艺术效果。
果戈理以其辉煌的文学活动,在文坛上树起了“自然派”亦即批判现实主义的大旗。
泼留希金及其所代表的那种制度,既然自身已经丧失了存在的必然性,这个昔日的主角,已经蜕变为今天的丑角,这就正应该是从审美上加以嘲笑的对象。
果戈理所特有的“含泪的笑”,亦即悲剧因素和喜剧因素的揉合,“被深沉的悲哀和忧郁的感情所压倒的谐趣”,恰好是历史的客观进程“把陈旧的生活形式”送进坟墓时最后一个阶级上的必然产物。
毋庸置疑,夏洛克、葛朗台、泼留希金都是现实生活中的丑恶人物,可是他们一旦到了伟大艺术家手里,便倾注了自己的情感倾向,鞭笞丑的,歌颂美的,受到罗丹所说的。
点金术”的点化,变丑为美,成为文学史册上的艺术典型了。
清朝小说家吴敬梓《儒林外史》中的吝啬人物严监生《临死前的严监生》课文原文……自此严监生的病,一日重似一日,毫无起色。
诸亲六眷,都来问候,五个侄子,穿梭的过来陪郎中弄药。
到中秋以后,医生都不下药了;把管庄的家人,都从乡里叫了来,病重得一连三天不能说话。
晚间挤了一屋子的人,桌上点著一盏灯;严监生喉咙里,痰响得一进一出,一声接一声的,总不得断气。
还把手从被单里拿出来,伸著两个指头;大侄子上前问道:“二叔!你莫不是还有两个亲人不曾见面?”他就把头摇了两三摇。
二侄子走上前来问道:“二叔!莫不是还有两笔银子在那里,不曾吩咐明白?”他把两眼睁的溜圆,把头又狠狠的摇了几摇,越发指得紧了。
奶妇抱著儿子插口道:“老爷想是因两位舅爷不在跟前,故此惦念?”他听了这话,两眼闭著摇头。
那手只是指著不动。
赵氏慌忙揩揩眼泪,走近上前道:“老爷!别人都说的不相干,只有我晓得你的意思!”只因这一句话,有分教:‘争田夺产,又从骨肉起戈矛;继嗣延宗,齐向官司进词讼。
’不知赵氏说出甚么话来,且听下回分解。
话说严监生临死之时,伸著两个指头,总不肯断气,几个侄儿和些家人,都来讧乱著;有说为两个人的,有说为两件事的,有说为两处田地的,纷纷不一,却只管摇头不是。
赵氏分开众人,走上前道:“老爷!只有我能知道你的心事。
你是为那盏灯里点的是两茎灯草,不放心,恐费了油;我如今挑掉一茎就是了。
”说罢,忙走去挑掉一茎;众人看严监生时,点一点头,把手垂下,登时就没了气。
合家大小号哭起来,准备入殓,将灵柩停在第三层中堂内。
次早打发几个家人、小斯,满城去报丧。
族长严振先,领著合族一班人来吊孝;都留著吃酒饭,领了孝布回去。
人物简介:严监生名严大育,字致和,是个胆小有钱的人。
虽则胆小,但并非善良之辈。
他妻子病卧在床,生命垂危,侧室赵氏假意殷勤,骗取正妻王氏答应把她扶为正房,王氏刚一吐话,严监生“听不得这一声,连三说道:‘既然如此,明日清早就要请二位舅爷说定此事,才有凭据。
’”只这一件事,就把严监生外柔内奸、心狠情薄的性格本质揭示出来了。
从整个一回看,严监生替哥哥还钱,贿赂王德王仁,与赵氏完婚,为王氏办丧事等等,一年之内,着实花了不少钱,单发丧就用去四五千两银子,但这并不能说明他的大方。
正相反,严监生是个典型的悭吝鬼,他花费的银子,实在都出于不得已,有两个细节可以使读者体悟到严监生性格深处的苛刻贪吝:其一,当王氏死后,赵氏提起要送与两位舅爷赶考盘程银子时,严监生听而不言,“桌子底下一个猫就扒在他腿上,严监生一靴头子踢开了”。
这个猝然之间的暗暗发狠的动作,正是他此刻怜惜银子、憎恶两个舅爷的心理流露。
其二,严监生临终之际,伸着两个指头就是不肯断气,大侄子、二侄子以及奶妈等人都上前猜度解劝,但都没有说中,最后还是赵氏走上前道:“爷,只有我能知道你的心事。
你是为那灯盏里点的是两茎灯草,不放心,恐费了油。
”直到赵氏挑掉一根灯草,他方才点点头,咽了气。
这细节成为中国文学史上极著名的一例,它对那些悭吝乡绅的揭露讽刺可谓入木三分,同时也为严监生的性格塑造添上了极传神的一笔。
当然,我们也应认识到严监生性格的复杂性。
他的性格中有悭吝的一面,也有卑微可怜的一面,还有不乏人情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