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案与苗族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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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案文化内涵浅析

一、蝴蝶:

1、纵观“苗族”图案,无不处处体现吉祥。如其:“喜雀闹梅”、“燕子双飞”、“小鸟含花”、“蝴蝶展翅”、“花团锦簇”等图案皆以小型动植物“花卉、小鸟、蝴蝶”入图,构图自然和谐,形象生动流畅,色彩夸张,洋溢出一种独特的祥和艺术风格,充分且比较集中地反映了苗族的内心渴望和生活追求,是研究本地苗族文化发展的重要依据,具有深刻的文化内涵。苗族图案中本来还有许多小型经典图案,在小花、小鸟、蝴蝶的背后,每个图案都有一个小故事,只是因为年代久远而失传,现已无法考证了。

2、苗族图案中的蝴蝶与小花一样,蝴蝶是必有的图案。因为蝴蝶轻盈娇小,能在山水花草自由飞翔,而颜色娇丽,易与人和自然亲和、易亲近,这充分体现了苗族文化中渴望自由,信奉自然,追求幸福的美好心愿。

3、不管在银饰上还是在服饰上,出现最多的就是蝴蝶。传说我们的祖先就是蝴蝶,(我们称为)‘蝴蝶妈妈’”。苗族服饰中出现了很多枫叶和蝴蝶。因为他们认为他们的祖先是一只从枫树心变来的蝴蝶。后来这只蝴蝶生了12个蛋,它们孵化出了世间万物,包括人类和动物。他们就为蝴蝶是他们的母亲,枫木是他们的先祖”。

4、太阳普照大地,大地生了植物;有了枫树,枫树孕育蝴蝶;蝴蝶养育了人类始祖姜央和苗族的文明始祖蚩尤。苗族太阳崇拜、蝴蝶崇拜、生殖崇拜和祖先崇拜,寓示生命生生不息、健康成长、兴旺发达。

5、黔东南地区苗族服饰图案对龙合蝴蝶题材的偏爱来自苗族人民对自身起源的朦胧认识和对祖先的图腾崇拜。在苗族聚居的地区,关于自身起源问题的解释是通过神话传说流传下来的。符号论美学认为,神话与宗教同源,二者没有绝对的界限,并且提出“神话从一开始起就是潜在的宗教”。神话故事的情节无一例外地传达出人类意识的发展和自我信赖的展现,尤其是对自身起源的幻想,以及将自身起源依托

于某种神力的神化。在苗族的神话传说中,是由枫树生出了蝴蝶妈妈,蝴蝶妈妈生了十二个蛋,请一种名叫“脊宇”的鸟来孵化,生出苗族的祖公姜央、雷公、龙、象、水牛、虎、蛇、蜈蚣等十二个兄弟。后来在姜央与雷公的争斗中,龙、虎、蜈蚣都帮助姜央作战,降服雷公,龙还帮助人类架云梯取金银,成就了人类最终的胜利。在这些传说中,苗族起源的根本和图腾的代表物有枫树、蝴蝶、鸟、龙等,因此我们也不难看到苗族历史上的动物图腾崇拜是与万物有灵的观念共存的。在这里,蝴蝶和龙的形象作为一种表达原始先人情感需求的具有创造性的艺

术符号频频出现在苗族的服装服饰中,成为苗族祖先和吉祥涵义的代名词。

6、“蝴蝶妈妈”刺绣图案主要在女服的两袖和围腰上。传说蝴蝶妈妈是由枫树心变的,所以蝴蝶妈妈居于枫树之上,这图案被苗家

人视若神灵,因为蝴蝶妈妈生养了苗族的祖公姜央。在女服刺绣中,还常看到“姜央兄妹合磨成亲”这个关于人类起源的图案以及表现远古神话“姜央射日月”的图案。从枫树生蝴蝶妈妈、蝴蝶妈妈生姜央到姜央合磨成亲再造人类至姜央射日月,这些富于神话色彩的服饰图案,追溯了苗族先民从母系发展至父系时代的社会历史。在苗族服饰图案中,更广泛的是记述苗族先民悲壮迁徙史的“黄河”、“长江”、“平原”、“城池”、“骏马飞渡”等主题图案,它们是一部关于苗族先民社会历史的人体文化史书,生动地描绘了苗族祖先的生活和历史战争风雨,跋山涉水流落他乡的这一历史事实。这些图案被视为苗族群体的标志而世代奉行着,不仅活着的人珍视它们,去世的人也必须穿戴着有这些图案的衣服才能下葬。只有这样,死者的灵魂才能返

回祖先故地。

7、早期人类生活的远古时代,自然中有许多人类不能解释的神秘事物,容易使人产生对未知自然现象和形象的崇拜心理,这是贯

穿原始艺术的普遍思维。远古先民以混沌的思维方式,将多种动物特征综合创造成神灵化的形象加以供奉和崇拜,苗族的龙和蝴蝶形象就是比较典型的例子,它反映了人类童年时期质朴的想象和美好的愿望。经过长期的历史积淀,苗龙和蝴蝶的形象演变成符号化的语言,表达了早期人类对自然神力——“不可言讲和不可表达的东西”的崇拜。从符号论美学的角度来看,苗龙和蝴蝶形象的存在是人类情感的表达,尽管早期苗族先民的原始思维还很朦胧,但除了人类以外的动

物是不可能像人类那样去思考问题,并将各种形象综合到一起来表示

一种心底的观念和祈求的。只有人类才有这种希望控制自然并被自然所保护的企望,这是只属于人类的情感特征。苗族先民在对自己创造出来的事物进行崇拜的过程中又得到了心理上的满足和寄托,这是苗龙和蝴蝶作为艺术符号的另一特征。所以,黔东南苗族服饰图案中出现的大量动物纹样是一种表达原始先民情感需求的具有创造性的艺

术符号,是苗族祖先智慧的结晶。在民族传统的继承发展过程中,苗族动物图案的符号学涵义还在于它的祖训意义和对民族凝聚意识的强调,这种对质朴的图案形象看图识字的方式很容易被人们认识和接受,它像无言的文字起到了承前启后的重要教育作用,成为民族文化传承的重要环节。因此它的内在价值已远远超出了它自身的符号特征,而具有更深更广的意义。

8、4.众多神灵的汇聚

苗族锉花蕴藏着苗族先民朴素的原始宗教信仰和审美意识。法国文化人类学家列维·布留尔曾指出:原始社会时期的原始人的创作活动都是受到神秘互渗的“原始思维”方法的支配。苗族认为自然界“万物有灵”,事物间可以互相渗透和转化,所以苗族锉花中多组合图案,尤以龙、狮、蝴蝶组合变形最多。人们在寻求精神力量时,形成多神崇拜的自然宗教,对自然界的恐惧或崇拜或服从,使人的本质力量处于半本能、半自觉的状态。于是,自然就有了被人赋于的‘人性’了,而人的愿望、幻想也被主观地和艺术性地对象化。于是又有了雷公、电母、日月神、天地神、五谷神、山水神以及形形色色的动物神、植物神等。作为图腾崇拜的蝴蝶在苗族剪纸和锉花图案中,已成为一种

定型化的图腾意象。龙作为司水的神明之物和护家的家宅神,保佑民族风调雨顺,幸福吉祥,苗族民俗中的龙形象因此显得和蔼可亲,形态变化多样。自然界中的花鸟也被赋于灵性出现在锉花纹样中。在苗老司举行的法事活动中,有一系列的锉花的运用,它们被布置成神堂的吊挂,渲染出浓重的宗教色彩。可以说苗族锉花是千百年来苗族的精神积淀和显现,有着深刻的传统文化内涵,是原始宗教观念的物化形式,渗透着对超自然神灵的幻想。在苗族锉花创作的题材、创作意旨、艺术构思、审美情境等方而都可发现神性的灵光,浸透出泛生意识的混沌氛围,这也是湘西苗族锉花在图案母题上众多神灵汇聚所体现出的综合审美特性。

二、龙

1、黔东南苗族服饰图案中的龙纹具有自身的多样性和独特性,它同汉族龙纹的相同点在于它们都是现实中不存在的、通过人们的臆想所产生的形象,并且都由多种动物的外部形象和生理机能糅合在一起,形成代表神秘力量、可以满足人们一定意愿的神化精灵。但是苗龙不同于人们所熟悉的汉族传统的龙的造型,也没有传统汉龙具有的封建权贵色彩。首先,它没有汉龙自明清以来的固定形象,即以蛇为主干而形成的牛头、鹿角、虾眼、狮鼻、猫耳、驴嘴、犬腿、鹰爪、鱼鳞等的综合体。苗龙在形象上变化多端,并没有统一的定式,如苗龙的头部,除特殊的人头外,还有牛头、鸟头、鱼头;身体有蛇身、鱼身、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