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尘埃落定_中的_陌生化_表现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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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尘埃落定》中的魔幻现实主义因素作者:褚旭崔文晓来源:《青年文学家》2014年第21期摘要:文学创作大多以正常化文本进行阐释,但也有特例,如阿来作品《尘埃落定》运用魔幻现实主义手法,从非常态的视角“傻子”的口吻,借用诗性的语言见证了土司制度的兴旺和衰败。
这种超越文本,非常态化的写作模式有利于文学的多元化建构。
关键词:《尘埃落定》;魔幻现实主义作者简介:褚旭,女,内蒙古呼伦贝尔人,陕西省咸阳西藏民族学院文学院2013级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硕士生。
崔文晓,女,陕西咸阳人,陕西省西北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专业。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4)-21-0-02魔幻现实主义文学不是文学集团的产物,而是文学创作中的一种共同倾向,这些作品以神奇、魔幻的手法反映现实生活。
倾向于把现实描述为一种全然流动的状况,并且有一个或多个角色会将这种流动的现实视为理所当然。
创作方法上运用欧美现代派的手法,插入许多神奇、怪诞的幻景,使整个画面呈现出模糊朦胧、难辨虚实的风格。
阿来的《尘埃落定》是一部具有民族特色的小说。
阿来以对本民族文化的真挚感情,以及对民族文化的深厚积淀,充分运用民间文学的素材及创作手法,完美的把故事的传奇性、通俗性与艺术性结合起来,塑造出了个性鲜明,特点不同的人物,编织出了曲折动人的故事情节,使傻子少爷的命运牵动人心,而小说中细腻而真实的爱情描写动人心魄,复杂的人性纠葛打动人心,贯穿全篇的神秘预言更谱写出了一曲没落土司制度的凄美挽歌。
它结合了不同系列的小说,情节和插曲显得纷繁多姿,背景和场面具有浓郁的地方色彩,本质上却是表达其幻象和超历史讽喻的一种叙事,是现代叙事学基础上的神话今义的创作。
小说采用了当代世界流行的后现代主义的魔幻主义手法将藏族神话、预言融入在魔幻现实主义手法之中,从而使《尘埃落定》具有了独特而神秘的审美魅力。
正如严家炎先生所言:“藏族青年作家阿来的《尘埃落定》,小说视角独特,有丰厚的藏族文化意蕴,清淡的一层魔幻色彩增强了艺术表现开合的力度,语言轻巧而富有魅力。
浅谈尘埃落定叙事视角的审美青年藏族作家阿来凭借长篇小说《尘埃落定》荣获了第五届茅盾文学奖,并迎来了众多评论家、批评家的热切关注。
下面是编辑老师为大家准备的浅谈尘埃落定叙事视角的审美。
在作品中,阿来以其独特的艺术视角和表现手法,为我们讲述了一个个平实却又奇特的故事,展现了一个陌生而又神秘的艺术世界,展示了丰厚而又独特的藏族文化,透露出藏族文化独有的神秘色彩。
作为一部描写民族历史的小说,阿来为了使其既具有浓厚的藏民族地域色彩,同时又符合汉民族的语言习惯和审美意识,他选择了一种和内容极为相称的叙事方式:将全知全能的第三人称叙事视角与限知性的第一人称叙事视角以及傻子视角混同使用,造成多重视角的多重叠置。
他打破了中西叙事视角理论的许多规范,是一种新的叙事探险。
角度的选择对叙事来说至关重要,杨义先生早就指出:叙事学的要点就是把握三把尺子:一把尺子是结构,一把尺子是时间,一把尺子是视角。
《尘埃落定》采用了比较特殊的叙事视角:以傻亦非傻的土司二少爷我为叙事承担者:我是一个地道的有生理缺陷的傻子、我又是一个不傻的正常人,甚至是智者,我既傻又不傻,所以许多内容就干脆让作者充当我来讲述,于是我变成了一个无所不知的全能叙事者。
整部小说都是这三种视角并置于我的身上,呈现出一种杂语交替发声的复调状态。
小说以我的记忆开始为起始,那是个下雪的早晨,我躺在床上,听见一群画眉在窗子外边声声叫唤以我生命的结束为小说的终结,血滴在地板上,是好大一汪,我在床上变冷时,血也在地板上变成了黑夜的颜色,记述了我一生中所经历的几个重大事件,同时也是藏族土司制度在特定的历史时期由盛而衰的必经之路:鸦片种植、引进贸易、引进梅毒和红色汉人的到来。
此外,还详细地记述了我的爱情、婚姻经历,与这些重大的历史事件交织在一起,互为辉映。
从此看来,似乎小说所运用的完全是第一人称叙事视角,但当我们阅读完小说之后,却发现小说中的第一人称叙事并不纯粹,含有第三人称的叙事在其中。
论阿来《尘埃落定》的多重叙事视角及其叙事效果作者:孙红方来源:《青年文学家》2016年第33期摘要:《尘埃落定》是一部极其重视叙事策略及其叙事效果的作品。
作品采用了傻子视角、翁波意西视角、作者的视角等多重视角为观察点,为读者再现了一个陌生而神秘的有关藏族土司制度兴衰的艺术世界。
作品中运用了俄国形式主义代表人物什克洛夫斯基的陌生化理论,将“既傻又不傻”的麦其土司家的二少爷的所见、所思、所想叙述出来。
作品对于人性中热衷于权力的追逐,过分注重身份的等级,无情的践踏人类的平等观念进行了抨击,也因其设定在我们所熟知的特定的历史时期,增强了作品的可读性。
第一人称与第三人称杂糅的叙事方法,既能从微观角度再现傻子二少爷“我”的家族的生存状况,又能从宏观角度纵观土司制度存在前后的历史,最大限度地发挥了第一人称与第三人称叙事的自由,同时传达出作者新事物终将代替旧事物的哲理思考。
关键词:《尘埃落定》;叙事视角;叙事效果作者简介:孙红方(1991.6-),女,汉族,辽宁省朝阳市人,大学本科,辽宁省凤城市赛马中学语文教师。
引言:小说是一种想象、虚构的叙事艺术,包括叙述内容、叙述方式以及叙事技巧等。
相对于传统小说的重视叙述内容,讲究情节,注重语言的雕琢,现代小说则吸纳了结构主义“事物的意义并不存在于自身之中,其形式同样具有重要意义”的观点,涌现出了先锋小说,新历史小说,新写实小说等一大批新小说,同时也突破了传统小说的叙事模式。
藏族作家阿来的《尘埃落定》就是这样一部对传统小说有继承有突破有创新的拥有独特叙事手法的当代长篇小说。
《尘埃落定》是阿来的处女作,1997年刊登于《小说选刊·增刊》的第2辑,人民文学出版社于1998年出版,2000年10月获得了中国最有权威的文学大奖——第五届茅盾文学奖。
其曲折见世的经历,读者和评论家们的一致好评以及小说本身所固有的藏文化背景,都激起了广大读者的阅读欲望。
李运抟评论说:“《尘埃落定》的看好,有两个原因,一是作品本身不錯,艺术底蕴很足;二是它是一个色彩斑斓、内涵繁复的文本,为读者提供了多种解读空间。
穿透落不定的“尘埃”——阿来《尘埃落定》解读责任者:管运虹 2010春汉语言文学103401406014001 指导教师:陈博学校:滁州电大目录:一、题目、摘要、关键词 (1)二、正文…………………………………(1---8)三、参考文献 (9)穿透落不定的“尘埃”——阿来《尘埃落定》解读摘要:《尘埃落定》是藏族作家阿来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在2000年获中国长篇小说的最高奖项——第五届茅盾文学奖。
作者把对现实的深刻哲思掩映于精巧的构思和独特的创作风格之中——以寓言性的文体、荒诞性的风格以及现代性的写法,极大地拓展了作品的表现力。
《尘埃落定》整部作品是一个严密的象征体系——从整体到局部,作者用一个个生动的意象,阐释了内心完整的精神理念,传达了作者对社会人生的诗性追求,以及理想破碎后幻灭感、痛楚感。
关键词:尘埃、寓言性、阿来、解读《尘埃落定》是藏族作家阿来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在2000年获中国长篇小说的最高奖项——第五届茅盾文学奖。
作品为我们展现了浓郁的边疆民族风情和壮阔的土司历史时空,充满了浪漫神秘和诗情画意,传达了作者对一个民族乃至整个中国、整个世界的历史、文化、传统、政治等诸方面价值观念的反思,具有深刻的现实意义。
同时,作者把对现实的深刻哲思掩映于精巧的构思和独特的创作风格之中——以寓言性的文体、荒诞性的风格以及现代性的写法,极大地拓展了作品的表现力,扩大了读者的想象空间,使作品的题旨犹如落不定的“尘埃”,悬浮于读者无际的遐想中,悬浮于寓言般的空灵和诗一般的蕴藉中,从而造就了该书历久不衰的独特魅力。
一寓言性,是《尘埃落定》主旨的不确定性和多解性形成的首要原因。
作品自问世以来,人们就对其主题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其原因就是作品本身的寓言性造成了读者的多角度的解读。
阿来在谈到自己的创作意图时说:“小说是具有超越性的。
它应该使人想到更多、更深远的东西。
我写土司制度的消亡, 实际是要写社会文化的转型, 和转型造成的心理震荡。
《尘埃落定》的叙述视角研究作者:洪丽来源:《文教资料》2009年第21期摘要:藏族作家阿来的《尘埃落定》的叙述视角极具特色,本文试从傻子视角和独特的第一人称视角两方面对其进行论述。
小说运用多重视角.既体现了作者的创新之处,又更好地表达了小说有关尘埃的主旨。
关键词:《尘埃落定》叙述视角傻子视角第一人称叙述视角任何一部小说文本都有一定的叙述视角。
叙述视角是指一部作品看待世界的特殊眼光和角度.也即叙述者或人物从什么角度观察故事。
具体来说,叙述视角包括两方面的意义:其一,指作家在选择自己的叙述替身时,赋予叙述者的权力和能力范围。
比如,叙述者是个具有什么身份的人,他的智力水平、文化程度、职业特点、性别角色等具有何种特征。
其二,指叙述者在讲故事时所选择的角度,他以谁的眼光观察世界,以谁的口吻来说话,以及向谁说和说谁。
北京大学著名教授严家炎点评《尘埃落定》说:“藏族青年作家阿来的《尘埃落定》,小说视角独特,有丰富的藏族文化意蕴,清淡的一层魔幻色彩增强了艺术表现开合的力度,语言轻巧而富有魅力。
”(0本文试对其中“小说视角独特”进行探讨。
一、非常态视角——傻子视角从叙述者的权力和能力范围来划分,叙述视角可分为常态视角和非常态视角。
非常态视角中又包括儿童视角和傻子视角等。
《尘埃落定》即是选用非常态视角中的傻子视角。
小说的叙述者兼主人公是麦其土司家人人皆知的傻子二少爷。
作者选择如此视角的用意何在?傻子视角又收到了怎样的美学效果?第一,选用傻子视角体现了作者受藏民族民间文化影响。
作者在接受采访时说:“《尘埃落定》里我用土司傻儿子的眼光作为小说叙述的角度,并且拿他来作为观照世界的一个标尺。
这也许就是受像阿古登巴这样智慧的‘笨方法’的影响。
”傻子审视事物的角度,是一个看待世界的智慧的“笨方法”,尽管这种“笨方法”显得相当可爱可笑、可怜可悲乃至有些荒诞不经,殊不知“以笨制巧”。
作者正是在藏民间文化基础上对阿古顿巴的形象加以发挥,创造性地选用傻子视角,并在故事中塑造了傻子这个不朽的文学形象。
《尘埃落定》的美学赏析2000年藏族作家阿来凭借长篇小说《尘埃落定》一举荣获第五届茅盾文学奖。
初听“尘埃落定”这四个字,就被其飘逸的哲思深深触动。
题为“尘埃落定”,本身就是一个极具震撼力的象征意象,就像是一个对未来命运的有力预言。
命运的终结,在降临之前,就像尘土飞扬迷蒙了世俗中人的双眼,而深陷其中的也如这飞扬的尘土般躁动不安的人群,无论心态是坦然还是痛苦,在制度的崩塌面前必然走向落定。
尘土卷起的时候,也是那繁华的极致,麦其家的傻瓜儿子是超然的,他怜悯地看着沉醉、迷惘、放纵的人群,“这种疯狂就像男女之事,高潮的来临,也就是结束。
激动,高昂,狂奔,最后瘫在那里,像雨水打湿的一团泥土”。
尘埃落定的时候,他也是超然的,“尘埃毕竟是尘埃,最后还是重新落进了石头缝里,只剩寂静的阳光在废墟上闪烁了”,他深知,无论历史还是人生,没有永不扬起的尘埃,也没有永不落定的飞扬。
这部作品还有一种单纯的感觉。
因为是以一个傻子的口吻,傻子的视觉来讲述的故事,所以文章中对很多感觉,事件的描绘是显得那样的直白直观。
《尘埃落定》整本书用第一人称来叙述,这首先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用一个傻子的口吻来描述,就更要见作者的功底了。
看完全书,我不禁想,这是一个傻子吗?更像是一个大智若愚的智者,但是,毋庸置疑,作者告诉我们:他确确实实是一个傻子。
在那个动荡的年代,在那个灰暗的时空里,一群形形色色的人上演了一幕幕悲喜剧。
土司制度就像封建时代的其它东西,如果不能适应这个新的时代,那么它注定要被历史的车辙辗过。
在这本书里,有亲情、爱情、友情这些美好的东西,也有兄弟成仇、争权夺地、婚外滥情、毒品种植、军阀黑恶势力等为人不齿的另一面,美好和不美好,才构成了这个精彩的故事,也构成了我们的生活。
而《尘埃落定》就是借麦其土司家“傻瓜”儿子的独特视角,兼用写实与象征表意的手法,轻巧而富有魅力地写出了藏族的一支———康巴人在土司制度下延续了多代的沉重生活。
《尘埃落定》语言特色探析
阿来的小说《尘埃落定》展现了独特的语言魅力,这不仅源于汉文化和西方文化的熏陶,更深深地带有阿来的母语文化、母语思维和表达方式的印记。
这部作品因此具有了藏族文化影响下的一些独具魅力的语言特色。
从修辞学的视角来看,《尘埃落定》在语音特色、词语选用、修辞格使用和句式安排上都有独到之处。
例如,明快灵动之美、含蓄厚重之美以及民族风情之美共同构成了作品丰富多元的整体语言美感。
此外,作品中的“呆傻语”也具有隐喻性,如傻子少爷的朋友尔依喜欢收藏被砍头的死囚临刑时所穿的衣服,这里的“紫色的衣服”是源领域,而“死亡”则是目标领域,通过这种隐喻,使得文章更为生动且富有深度。
总的来说,《尘埃落定》中的语言表现手法不仅具有诗韵,还融入了一定的藏文化底蕴,使得作品的艺术表现力更为强烈。
《尘埃落定》中的陌生化手法摘要《尘埃落定》是藏族作家阿来的一部长篇小说,于2000年荣获第五届茅盾文学奖。
小说以二十世纪40年代的四川阿坝地区的土司制度兴衰为主线,以麦其家的二少爷“傻子”为视角,讲述了西藏土司制度令人惊愕的野蛮、疯狂以及最终消亡的全过程,这期间又夹杂着仇恨、斗争,而最终又都在解放军的步伐中灰飞烟灭、尘埃落定的故事,它为我们展示了一幅神秘而又浪漫的藏族风情画。
本文将从陌生化手法运用的角度来解读作品,探究其在题材的选取、语言的运用、人物的叙述视角三个方面的应用以及所带来的审美效果。
【关键词】《尘埃落定》;陌生化;题材;语言;人物引言阿来的《尘埃落定》以其独特的视角、巧妙的陌生化手法演绎了一段末代土司制度由没落直至消亡的历史而受到国内外研究者的称赞。
“它注定是一部可以从不同角度评说的长篇小说,史学家可以看到历史;文学家可以看到诗;文化人类学者可以看到异族文化;批评家可以看到拉美和现代派文学的影响。
” [1]小说于2000年荣获第五届茅盾文学奖,北大严家炎教授为其起草的获奖评语是:“小说视角独特,有丰厚的藏族文化意蕴。
清淡的一层魔幻色彩增强了艺术表现开合的力度,语言轻巧而富有魅力,充满灵动的诗意”。
[2]小说通过对麦其土司家的二少爷“傻子”这一人物的刻画,把四川阿坝地区土司制度衰亡的全过程以及土司制度下的野蛮、疯狂的世界表现得淋漓尽致。
其中,独特的叙事角度令人称奇,陌生化的语言让人陶醉,新鲜陌生的题材让人耳目一新,给读者带来异样的享受。
一、俄国形式主义陌生化理论俄国形式主义流行于20世纪初,是俄国文艺界的重要的一个文学批评流派。
它主张从文学的自身出发,对文学作品中的结构、风格、语言、作用等形式上的功能与特点进行研究,极力反对从文学的外部因素如作者的生平、个人经历、社会环境、政治环境、历史、心理等方面去研究文学作品。
其主要代表人物有托尔斯泰、什克洛夫斯基、艾亨鲍姆等。
“在他们看来,‘文学作品是其中应用的整个艺术技巧的总和’,一切艺术之成为艺术,既不是对客体的摹仿,也不是主体的自我表现,而是因为有了技巧的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