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笑解读逍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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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庄子·逍遥游》中层层深入的“三笑”王思琦《逍遥游》是《庄子》一书的开篇,气象宏大,思想精微,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高中语文教材节选了文章的第一部分,庄子通过第一部分鲲鹏寓言的描写,体现了深刻的人生内涵,而“笑”在文中出现三次,每次出现的意义看似相同,细细解读却又有所不同,通过三次不同的笑,体会庄子的“逍遥”思想。
《庄子》作为先秦哲理散文的代表作之一,集中体现了庄子的思想,《逍遥游》是《庄子》首篇,开篇明义集中体现了庄子追求绝对自由的理想,是全书的纲,在思想和艺术上都可作为《庄子》一书的代表,其哲理的深邃、构思的新颖、想象的丰富,更使得文章备受喜爱,成为研究庄子思想的重要篇目。
《逍遥游》全文按照逻辑结构共分为三部分,高中语文教材选取了其中的两部分,由文章开头至“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写鲲鹏变化南迁引出作者的感慨和议论,此部分为文本之主干,为了能使高中生在熟读课文、疏通文言文字词、理解文章大意的基础上,进一步了解庄子的思想观,着重选取文章中出现的三次颇有意味的“笑”进行深刻解读。
1 以小笑大——蜩鸠、斥鴳之笑文章伊始,庄子便为我们描述了一个至大的开阔境界:“北冥名为‘鲲’的鱼,变化成名为‘鹏’的鸟,南飞至南冥。
”关于“冥”之涵义,陆德明《经典释文·庄子音义》指出:“‘冥’,本亦作‘溟’。
嵇康云‘取其溟漠无涯也’。
”司马彪有言:“溟,谓南北极也。
去日月远故,以溟为名也。
”“北”与“南”构成了辽远的空间感,突破了时空的限制,极言大鹏飞翔距离的遥远。
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云的大鹏翱翔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在水面上振翼拍水激起几千里高的水花,振翅奋飞,乘着旋风环旋飞上几万里的高空,飞往遥远的南极天池。
面对大鹏“背负青天”而“图南”的伟大举动,蜩与学鸠笑之曰:“我决起而飞,抢榆枋而止,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林云铭注释蜩鸠曰:“蜩,小蝉;学鸠,学飞之。
”如此解释看似平淡无奇,实则两个“小”字,尽显不屑之意。
《逍遥游》中的“三笑”《逍遥游》“三笑”四川省绵竹中学龚志华教学《逍遥游》,我们不一定注意其中的“三笑”。
其实这“三笑”构成了全文的主体,而且在表现庄子的思想方面起到重要的作用。
第一笑,在第一段。
蜩与学鸠笑之曰:“我决起而飞,枪榆枋而止,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蜩与学鸠笑什么呢?显然是笑鲲鹏。
为什么呢?因为鲲鹏“图南”,必须有“风斯在下矣”、“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的条件。
庄子对蜩与学鸠之笑持什么态度呢?显然是否决。
在庄子看来,世间万物皆有所待。
要“图南”的大鹏须凭借风力,同样“决起而飞,枪榆枋”的蜩与学鸠也需要凭借风力,只是所所凭借的风相对小多了。
由此可见,大鹏、野马、尘埃,以及天地间的生物,都是靠大自然的气息“相吹”的。
而蜩与学鸠同是属于“生物之以息相吹”之类。
差别只在于“适莽苍者,三餐而反,腹犹果然;适百里者,宿舂粮;适千里者,三月聚粮”罢了。
世间万物都是有所待的,因而都不消遥。
第二笑,在第二段。
斥鷃笑之曰:“彼且奚适也?我腾跃而上,不过数仞而下,翱翔蓬蒿之间,此亦飞之至也。
而彼且奚适也?”斥鴳为什么笑鲲鹏呢?斥鴳认为,鲲鹏要飞高,才依赖于风力,而自己不追求那样的高度,所以能够摆脱对外力的凭借,能够自由地“腾跃”“翱翔”。
作者对斥鴳的“笑”又是一种什么态度呢?可以说,这里的“笑”代表着庄子的笑。
庄子是借斥鴳笑大鹏来喻自己笑那些持有“大小”成见和以小慕大的人。
第三笑,在第三段。
故夫知效一官,行比一乡,德合一君,而征一国者,其自视也亦若此矣。
而宋荣子犹然笑之。
宋荣子笑什么呢?笑的是“知效一官,行比一乡,德合一君,而征一国者”为什么笑这些人,因为“知效一官,行比一乡,德合一君,而征一国者,其自视也,亦若此矣”。
对宋荣子的笑,庄子持什么态度呢?并不完全赞同。
宋荣子尽管“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辨乎荣辱之境”,但却“未数数然也”。
他仍是始终“未树”消遥境界。
从三“笑”看《逍遥游》的论证逻辑作者:江爱霞来源:《湖北教育·教育教学》2019年第09期人教版普通高中课程标准实验教科书语文必修5的《逍遥游》是庄子的代表作。
因其思想深邃,学生理解起来难度很大。
教师从三“笑”入手,引导学生以三“笑”为纲去解读文本,可以收到化繁为简、事半功倍的效果。
第一“笑”:蜩与学鸠之笑“蜩与学鸠笑之曰:‘我决起而飞,抢榆枋而止,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联系文本语境,我们不难发现,“蜩与学鸠笑之”中的“之”指的是鲲鹏。
蜩与学鸠嘲笑鲲鹏,是因为它俩能“决起而飞,抢榆枋而止,时则不至,而控于地”。
这句话表达了这样的意思:它俩的状态自由而逍遥,而鲲鹏却要“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鲲鹏“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它俩难以理解。
这句话表面上在嘲笑鲲鹏高飞九万里再往南去的行为,实际上并非如此。
联系它俩自以为是的两大优越感:一是“决起而飞”,即一下子就能起飞,不需要什么凭借;二是“抢榆枋而止,时则不至,而控于地”,即能飞多高就飞多高,十分逍遥自在。
显而易见,它俩实则在嘲笑鲲鹏高飞九万里再往南去的行为是需要巨大凭借的,没有它俩逍遥自在。
庄子对此是什么态度呢?我们一起来看庄子表明立场和态度的句子:“适莽苍者,三餐而反,腹犹果然;适百里者,宿舂粮;适千里者,三月聚粮。
之二虫又何知!”庄子用行路备粮这一形象的比喻,对蜩与学鸠嘲笑鲲鹏的行为进行了反驳:“适莽苍者”“适百里者”“适千里者”的备粮情况各有不同,是因为他们的行程远近不一样。
简而言之,所适越远,所需凭借的条件就越充足。
正如将要“图南”的鲲鹏必须要有“风斯在下矣”“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的条件,而“决起而飞,抢榆枋”的蜩与学鸠所凭借的风比鲲鹏小多了。
但是,无论是鲲鹏,还是蜩与学鸠,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有所凭借,不自由,不逍遥。
于是,庄子毫不掩饰地感慨“之二虫又何知”,对蜩与学鸠这种不自知、所见甚浅,以五十步笑百步的行为进行了无情的揭露和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