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中的“双姝现象”及其模式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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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的爱情模式分析《聊斋志异》中写到女子时有一种有意颂扬和表现其贤淑,善良和温柔智慧的倾向。
聊斋中婴宁是个纯洁无暇的少女,婴宁与王子服的爱情传奇似乎是天意注定的缘分,作者虽没有直接揭示出这层涵义,但作者让吴生的一句随意编造的谎话牵线促成了婴宁与王子服的热烈的爱情。
吴生的话本是荒诞无稽之谈,但却奇迹般应验了婴宁的住处和王子服与婴宁的亲属关系。
这些看似荒诞的伏笔却传达了蒲松龄的因缘观念:真正美满的婚姻是建立在淳朴无私的爱情上的,而且这种爱情婚姻是持久的,这种婚姻某种意义上能不能给双方带来幸福取决于女性愿不愿意。
似乎蒲松龄以为爱情是淳朴贤惠的女子赐给钟情纯情的少年的。
这种观念也是从魏晋小说里继承来的,如《搜神记》中董永妻的来由就是仙女下凡来表彰人间的道德高尚的男子(当然也是钟情的)。
这在蒲松龄的小说里变化成了狐仙或仙女主动来追求与品行高洁然而家境并非富裕的男子的,而且套用了《搜神记》的模式,即结合一段时间后女子主动离去,男子“辄作”年年“恶”。
都是女子来解释离去的原因,如女子是上天谪罚下来赎罪的,经过一段时间的赎罪就可以重返原来的集体。
或是报恩,恩德报答完后就离去。
或是无原因的有缘分,缘分结束后就自行离去。
这些情况中男子都是不愿意女子离去的,于是就产生了遗憾,这种遗憾在《搜神记》中并没有给予解决,在聊斋中却用以下的方式得到解决:1、女子在缘分结束后离去,后又被男子无意间碰见,重结良姻,如《小翠》 2、女子离去之前做了安排来减少男子对她的思念,如《惠芳》,这种安排或是直接让男方另娶一女,或是事先自己变得容颜像男方后来娶得女子,来减少男方对自己的思念:但这里稍微不同的是后者中男子的感情从前妻转到后妻有点类似于爱屋及乌而非钟情(蒲松龄这个顾不了了)。
这种女子将爱情赐给男子的模式可能是出于蒲松龄的女子情结,他使女子主动追求男子的情况中都是貌美聪慧的女子来嫁给相对笨拙的男子,而男子追求女子的情况中男子则仍然处于相对笨拙的地位,如王子服。
解读《聊斋志异》中蒲松龄女性观的矛盾性
《聊斋志异》是中国古代著名的短篇小说集,作者为蒲松龄。
在《聊斋志异》中,蒲松龄对女性的描写非常丰富,既有女性的美好和聪明,也有女性的狡猾和阴险。
这种矛盾的女性观在文学中是常见的,但在《聊斋志异》中尤其突出。
首先,蒲松龄笔下的女性大多具备美丽和聪明的双重性格。
例如,《聊斋志异》中的《画皮》中的女主角王实甫是一个美丽聪明的女子,她的才智比男主角柳生更加敏锐,可以说是柳生的谋划和计谋的决定者;《涂山家童子》中的女主角香妃更是美丽聪明、心机深沉,她利用自己的美貌和聪明博得了皇帝的宠爱,如今已成为后宫的正妃。
其次,蒲松龄笔下的女性也有阴险和狡猾的一面。
例如,《聊斋志异》中的《青玉案》中的女主角孙雪娥就是一个阴险狡诈的女人,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使用各种手段,一心想要得到自己喜欢的男子白云生,甚至不惜牺牲自己身体的纯洁;《岳阳楼记》中的小凤仙也是一个阴险狡猾的女人,在掌握了男主角李汝珍的秘密后,逼迫他与自己私奔并取得财富。
这种矛盾的女性观在蒲松龄笔下表现的淋漓尽致,他并没有将女性塑造成某种单一的形态,而是让女性拥有丰富的性格和行为,这对于当时中国的封建社会来说是非常新奇和大胆的观念。
同时,他也揭示了封建社会中女性处境的艰难,被男性所压迫和艰辛,以及女性在这种环境下只能通过自己的才智和机智来生存。
总之,蒲松龄笔下女性观的矛盾性非常突出,他将女性塑造成了一个既有美德,又有缺点,既有清纯,又有机智的形象。
这种矛盾不仅是作品中的性格形象,也反映了当时中国封建社会中的种种矛盾和困境。
聊斋志异中女性形象的特点《聊斋志异》中女性形象的特点尹德存蒲松龄用毕生心血凝成的《聊斋志异》以其“用传奇法,而以志怪”的开创性手法把中国古代文言小说的创作推向新的高峰。
在《聊斋志异》中,蒲松龄成功地塑造了一系列令人难忘的人物形象。
这些人物,既属于一定的社会阶层,有其社会本质,又都具有鲜明的个性特征。
在众多的聊斋形象群中,女性形象以其鲜明生动的性格特征和特有的魅力,屹立于中国文学乃至世界文学人物形象之林,栩栩生辉,光彩照人,是《聊斋志异》中的核心和精华。
自从《聊斋志异》问世以来,这些女性形象就一直受到广大中外读者的喜爱。
尽管作为文言短篇小说集的《聊斋志异》所塑造的单个女性形象各具特点,千差万别,可是,做为《聊斋志异》全书的整体女性形象,其总体特征还是极为鲜明和突出的。
单个的女性形象构成了整体的女性形象,整体的女性形象代表了单个的女性形象的特点,二者共处于一个不可分割的有机的整体之中。
本文就《聊斋志异》中整体的女性形象的特点做一简单的分析。
首先,《聊斋志异》中的女性形象大都年轻美丽,纯洁无邪,少受封建礼教的束缚。
如《娇娜》中的娇娜,“年约十三四,娇波流慧,细柳生姿”,阿松是年十八岁,“画黛弯眉,莲钩蹴风,与娇娜相伯仲也。
”《青娥》中的青娥,“年十四,美异常伦。
”《蕙芳》中的蕙芳,“年可十六七,椎布甚朴,而光华照人。
”《阿纤》中的阿纤,“年十六七,窈窕秀弱,风致嫣然。
”《西湖主》中的公主,“秀袖戎装,年可十四五。
鬟多敛雾,腰细惊风,玉蕊琼英,未足方喻。
”她们或是生长在虚幻的仙界,或是生长在远离尘世的深山幽冥,单纯明净,天真可爱,没有受到世俗的玷污和封建礼教的毒害。
如《狐梦》篇,在庆贺三娘与毕怡庵的婚礼的宴席上,三娘姊妹相互取笑斗乐,无拘无束,气氛欢快融洽,大娘的热情、二娘的泼辣、四妹妹的娇憨絮语,无不惟妙惟肖,生动逼真。
这种情态与气氛是在清规戒律颇多的封建社会中所少有的。
《小翠》中的小翠,天真活泼,嬉不知愁,喜爱游戏玩耍,是一位聪慧纯真的女子。
收稿日期:2012⁃11⁃16作者简介:曾丽容(1977-),女,广东茂名人,文学硕士,广东石油化工学院文法学院讲师。
·《聊斋志异》研究·文章编号:1002⁃3712(2013)02⁃0075⁃11同枝异花各擅其妙———论蒲松龄《聊斋志异》中的双美情结曾丽容(广东石油化工学院文法学院,广东茂名525000)摘要:本文通过《聊斋志异》中双女类型属性的配列及男性在这种坐拥双美中优越心理的阐析,可以透视积淀了数千年之久的男性中心文化观及女性边缘化的客体地位的历史现实。
男性精神与物质的两极价值追求在两位女性身上得到确证和实现,“双美”情结使这些仕途科第无望的书生获得了遗落的人生梦想实现的另类途径。
同时双美并秀中愈益衬托与彰显这些花妖狐鬼各自的独特魅力。
关键词:聊斋志异;双美;情爱模式;精神补偿中图分类号:I207.419文献标识码:A《聊斋志异》中有不少情爱故事表现二位女性围绕着一位男性,形成双美并秀、双凤戏龙的“一男双女”情节,这在《聊斋志异》的众多婚恋故事中占了相当大的比重。
同枝上花开两朵,双美并秀,美者更美。
本文试图通过对二女类型属性的配列及出场先后的深层寓意,以及男性在这种坐拥双美中优越心理的显现,透视积淀了数千年之久的男性中心文化观及女性边缘化的客体地位的历史现实。
男性关乎精神和物质的价值追求在两位女性身上得75hts Reserved.到确证和实现,“双美”情结使这些仕途科第无望的书生获得了遗落的人生梦想实现的另类途径,精神得到了极大的慰藉与补偿。
一、双美的类型属性《聊斋志异》是一个由花妖狐鬼组成的美丽女儿世界,叙述书生与这些萍水相逢的女性的因缘际遇是聊斋情爱故事的突出特征。
不少情爱故事中,两位女性双双出现,如并蒂之莲,左右摇曳,别有风情。
蒲松龄在《小谢》中不由得感叹:“绝世佳人,求一而难之,何遽得两哉?[1](P779)”可能因为深感美人难得,尤其双美更甚, hts Reserved.故而作者在小说中展开丰富的想象力虚构了系列“一男双女”的双美故事。
《聊斋志异》中的女性形象分析斐声中外的文学名著《聊斋志异》是蒲松龄倾其一生心血之结晶,它不仅是蒲的“孤愤”的释放,而且也是他在寂寞塾师生活中的幻影。
其成功很大程度上在于塑造了一系列狐鬼花妖的女性形象。
她们大多温柔美丽、闲雅大方、精明能干以及自主自立,体现了一些可贵的进步思想。
与此同时,我们也发现《聊斋志异》中的女性在意识观念、言行举止等方面仍受到偏见的压迫和种种歧视,在情感生活、家庭生活等方面依然背负着传统的重荷。
可以说,在绚烂多彩的女性光环下时时晃动着男权意识的精神枷锁。
《聊斋志异》中众多男女形象,细细品味,别有风味。
但是比较一下男女形象,就会感到诧异,男性往往不如女性强,是相当弱小、需要帮助的人物。
女性则是集智慧与美貌于一身的强者形象。
这无疑是对“男以强为贵,女以弱为美”的传统的改变。
作为生物性别(sex)和作为社会性别(gender)的女性是混淆的。
《聊斋》中女性的主体意识觉醒了,首先表现在自主意识上,她们具有不依赖外在力量,自由地支配自身的一切活动的意识。
在婚恋问题上,女性可以大胆追求个人的幸福,而不是被动的接受。
男女间由“君子好逑”转为“女子好逑”,由“仲可怀也,畏我父母”到“仲可怀也,即可思嫁”。
女子成了求偶的主动者,常是无媒自嫁。
这种情况在《聊斋》中比比皆是。
《红玉》中的红玉是主动爬上冯家的墙头,对冯生含笑示爱;《莲香》中的莲香、李氏都是主动扣开桑郎之斋而求桑郎眷注;《鸦头》中的鸦头接客第一夜就与情人一起私奔了;《翩翩》中的翩翩也是主动让“疮瘠余生竟遇怜”的;《云萝公主》中的云萝公主、《蕙芳》中的蕙芳更是带着婢女、嫁妆主动上门;《白秋练》中的白秋练既主动登舟依慕,更以自己经营预测之长助心爱者之父赢利,终于使一心注重门第的父亲回心转意;还有《细侯》中的细侯,《菱角》中的菱角,《嘉平公子》中的鬼女温姬都是这一类女性。
《聊斋》所反映的女性自主意识觉醒的还有一个重要方面:与异性不论是结合或离异都迅速、果断。
《聊斋志异》同篇双女情节及其文化内涵作者:吴琼来源:《浦松龄研究》2007年第03期摘要:《聊斋志异》中的“同篇双女”情节,是蒲松龄长期处在孤独落寞境遇中的精神补偿,对自我缺憾婚姻的文字安慰、悲感人生的艺术代偿,更有着传统文化心理的显层次投影在其中。
蒲松龄将人性解放的时代新风气,融入到他笔下那些可爱女子的身上,让“双女情节”在背负传统的厚重之外,获得了具有时代意义的新延伸。
关键词:聊斋志异;同篇双女情节;艺术代偿;男权婚姻中图分类号:I207.419 文献标识码:A爱情是文学永恒的主题,言情题材毋需多言,乃至作者声言为“孤愤之书”的《聊斋志异》,遍览之后掩卷回味,我们也许会动容于“君子死知己”的田七郞,也许会痛心于一灵不昧的叶生,但最后一抹馨香留于心底的,无疑是婴宁,是香玉,是书生们怜香惜玉的温存,是青娥们半推半就的红晕,是书房内的旖旎风光……如果再稍加注意,我们便会发现,这些千娇百媚的女子经常是成对出现。
如《香玉》中的香玉与绛雪,《小谢》中的小谢与秋容,《连城》中的连城和宾娘等。
可以说《聊斋志异》中的爱情故事名篇除了《花姑子》、《王桂庵》等少数,其余的篇什中都有两位女主角,从而形成了蒲松龄研究中令人注目的同篇双女情节模式。
作为深受传统文化浸润的文人,蒲松龄在“双女情节”中到底寄寓了怎样的人生希翼?融入了怎样的两性思考?再有,我们能从这些姹紫嫣红的盎然春意中透析出怎样的文化信息?这些是本文所希望解决的问题。
一、“坐拥双美”的丰艳幻想《聊斋志异》中的双女故事一般篇幅较长,绝大多数都是蒲松龄惨淡经营的个性创作,人物角色单纯,情节曲折离奇,氛围浪漫感伤。
由两位超凡脱俗的美丽女子与一位落魄潦倒的风雅书生的邂逅开始,蒲松龄挥动画笔绘出了五彩斑斓的情爱画廊,令人眼花缭乱。
我们根据双女与书生的离合情缘,可以将这种双女模式分出以下五种类型。
1、深浅花枝相并时。
两位女子同时或差不多同时出现在书生的生活视野,故事收束时书生将二女兼收并蓄。
作者: 林小燕
作者机构: 浙江旅游职业学院社会科学部,浙江杭州311231
出版物刊名: 沈阳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页码: 114-117页
年卷期: 2010年 第3期
主题词: 聊斋志异;双叶扶花;模式
摘要:�聊斋志异》部分作品在叙写方面明显地呈现着模式化倾向,这主要体现为作者在描述故事情节时大多同时从两个女性身上着笔,尽管用笔多寡不同、分量有轻有重,但任何一方都不是无关紧要的,更不是可有可无,这样,在该部分作品的女性人物叙写上就造成了一种双峰对峙、二水分流的格局。
因为该作品所叙写的形象为女性,故我们称这种叙写模式为双叶扶花。
通对这一模式的描述与说明,可以揭示其中所蕴涵的文化意蕴,以及这一模式的艺术价值。
《聊斋》中的“双姝现象”及其模式特点
作者:陈琦
来源:《卷宗》2018年第19期
摘要:才子佳人小说要求佳人外貌与才华的出众缺一不可。
然而实际上才华与美貌兼而有之实属世间难得,可遇而不可求。
聊斋中塑造了众多精彩的女性人物形象,本文将探讨《聊斋志异》中的“双姝现象”及作者构筑该种模式的特点及创新之处。
关键字:聊斋志异;双姝现象;模式
1 双姝身份与人物形象异同
蒲松龄笔下的双姝,有人与身分尊贵的神女(《神女》),人与妖(《阿绣》)、人与女鬼(《宦娘》)、人与风情豔丽的狐精(《封三娘》)、狐精之女(《阿喜》)……,她们与故事的男主人公——通常是落魄书生相恋。
因为女主人公的身分不同寻常,故常常可以使故事情节发展到更离奇的境况中去、富有戏剧性。
女主人公可以是人,是仙、也可以是鬼或花妖狐魅。
若二女皆为人类,则或是高门世族、书香门第的组合,以女性身份的贵重增加才子求偶的困难;或是世族女与平民女的搭配,用以彰显才子求偶以才貌为先,不拘泥于身份门第限制。
如《神女》中的神女与女博士,米生几经周折,没有用神女送给他的珠花猎取功名,而是将珠花小心翼翼的珍藏,并用自己的真情和执着和实际行动打动了神女,使她成为自己的妻子。
外貌气质方面,佳人通常貌若西子,若非倾国也是绝色;总而言之二人难分伯仲,皆为美女。
而具体说来,《聊斋志异》中较少出现具体描写女性容貌的句子,大抵都是身姿如何,服饰妆髮如何,且多从男性的视角来写出女子的魅力:“娇波流慧,细柳生姿。
生望见颜色,嚬呻顿忘,精神为之一爽。
”等。
性格、特长往往互补:以此多方面满足男主人公的需要:多种不同的需求无法由一个女子全部满足,对美色的欣赏需要,思想相通,传宗接代,照顾家庭等。
2 双姝相处模式
二女同嫁一人后效仿娥皇、女英姐妹,不分正侧,以姐妹相称。
为了实现男女主人公“效英皇”的愿望,作者会安排诸多巧合或遇合来造就二女堪“效英皇”的可能性。
如果二女早已相识,彼此爱慕,则二女双栖于一人,显得顺理成章。
《青梅》中,青梅本想促成阿喜与张生的婚事,结果因张生家贫,没有成功,后来便自己嫁给了张生,阿喜出境悲惨,流落到寺庙中。
一场大雨促使阿喜与青梅相见,青梅再次促成了张生与阿喜的结合。
“梅曳入洞房,曰:‘虚此位以待君久矣’”或“于是母命相呼以夫人。
梅终执婢妾礼,罔敢懈。
”曾经的主仆二人都得到了夫家认可,二人不分妻妾。
若二女本为陌路,便会安排二女相遇,相遇后发现彼此容貌,才华相匹,便爱慕情同姐妹。
五可与闺秀二女侍一夫:五可与王孙在梦中相见,经过五可几番试探,终于答应嫁给王孙,却没想到被闺秀抢先一步,嫁到了王孙家中,于是闺秀亦嫁给了王孙,并甘愿做妾。
闺秀与五可戏剧性地一同嫁给寄生后,由母亲从中调停,“二女却无间言,衣履易着,相爱如姊妹焉。
”一妻一妾关系好到连衣服都换着穿,这种说法也多次见于双姝类型的文本。
一般说来,没有实现双栖的篇章,男主人公在遇见女主人公之前,大抵也都已有家室,为了实现二人的结合,作者往往安排男主人公的家眷意外死亡,如为了达到大团圆的结局——娇娜于孔生一家一同生活,不受打扰,作者就安排孔生一家突然间因意外死掉。
以及《黄英》中,陶姓弟弟预言马子才之妻的死亡:“因问:‘贵姊胡以不字?’答云:‘时未至。
’问:‘何时?’曰:‘四十三月’。
”
3 男子与双姝情感模式的再创造
蒲松龄刻划了男女之间的超越爱情的友谊:娇娜是蒲松龄着意刻画的女性形象。
虽然不是孔生的妻子,但是他们是彼此的救命恩人,是曾把酒言欢的灵魂伴侣。
孔生本想娶娇娜,但是由于年龄不适合等原因,娶了松娘。
娇娜擅长医术,松娘善于持家,二女之间和睦相处,皆无嫉妒之心,结局不是普通的一男二女,享齐人之福。
即使娇娜救孔生的时候曾与他产生了身体接触,但他们两人从始至终没有踰矩,娇娜作为男主人公的知己一直陪着他生活。
与此类似的,还有《阿绣》中,叙述的是刘刘子固和阿绣的一段始于一见锺情、终成连理的故事,但第三者狐女才是故事的真正主人公。
它没有重复古代才子佳人小说中常见的一男得双美的俗套,这位狐女阿绣随着故事的逐渐进展,越来越引起读者的注目。
狐女没能成功取代刘子固的爱,却没有由妒生恨落井下石,反倒作为假阿绣帮真阿绣脱离险境,搭救比美的竞争对手,促使她与心上人相遇:“爱汝者将至,宜与同归。
”温柔的假阿绣放下了比美时的执着,尽自己之力成全刘子固与阿绣的感情,促使有情人终成眷属。
超脱出普通的男女之爱,她在外貌上虽未达到阿绣之美,而在心灵上却实现了道德之美,理性之美。
《香玉》中的花神与花鬼,“香玉吾爱妻,绛雪吾良友也。
”男主人公对妻友感情深厚而坚贞,最终黄生意外离世,香玉绛雪也相继殉情而死。
让人感慨其用情之深。
文章最后的异史氏曰也表明了蒲松龄本人对于红颜知己的欣赏和期待。
这种婚恋模式,时常令人怀疑:这样可以分享的感情是否合理。
美丽女性对书生无条件的付出与“双姝”模式结合,让“一男二女”人物组合的爱故事有着区别于以往双姝小说的深刻内涵,作者区别于大众作家的创作心态,是值得我们思考的。
《聊斋志异》中类似的题材和人物设定,却能写得处处都不同,新意迭出,使人叹服。
参考文献
[1]罗布格宗.《聊斋志异》中花妖狐魅形象的艺术特色解读[J].艺术科技,2016,29(04):201.
[2]王锐.美与德的结合——《聊斋志异》“双美”婚姻模式再解读[J].长春教育学院学报,2013,29(08):20-21.\
作者简介
陈琦(1997-),女,内蒙古哲里木盟人,本科,研究方向:中国语言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