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产权与农村土地制度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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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制度变迁的历史演进及其对现代化的影响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和社会进步,土地作为生命之源和社会资源的核心,一直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
然而,各个历史时期的土地制度对于社会的发展和进步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本文将从历史角度出发,探讨土地制度的变迁和其对于现代化的影响。
一、自然经济时期的土地制度在自然经济时期,土地是自然产权,土地的使用者享有土地收益的所有权。
那时的土地所有权是个人所有制与集体所有制并存的局面。
个人所有制数字开发较早,而一直延续到民初。
而集体土地所有制是在秦汉时期形成的,但强调土地归国有,只掌握了一部分土地,绝大部分土地依旧归个人所有。
在这个时期,土地归属于农民,没有土地私有化或统一分配的制度,农民通过自耕自食体系获取土地利益。
然而,受到封建祖法和属地管理制度限制,土地使用权具有明显的流动性差,而农民地位较低,往往被地主和官僚剥削,富者日渐富,穷者愈加贫。
二、封建经济时期的土地制度随着封建经济的崛起,土地所有权和土地使用权分离,土地所有权集中于皇室、官僚和豪门富商。
土地使用权只有少数地主和农民拥有,而绝大部分农民只能在地主的土地上以割草、耕作的方式使用土地,劳动者只能拿到外部卖出口粮和地租的微薄收入。
在封建经济时期,农民受阶层下至地主和官僚的压迫,经济困难。
土地的使用也不稳定,最终限制了经济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
三、近代中国的土地制度随着中国近代社会的不断发展,土地制度也在不断变化。
在“民主革命”的影响下,一纸“废田令”使得所有富农和地主土地收回归国有,同时土地分配到农民手中,土地私有化得到有效推动。
但是,当时对于农民的贫困和弱势地位并没有彻底解决,社会发展的速度也较为缓慢。
土地的私有化进程缓慢,甚至在归公过程中,仍出现了不少的腐败和不公。
四、当下土地制度的变迁1978年,中国进入了改革开放时期,中国土地制度得到了新的变革。
1982年,新的土地法和宪法出台,首次明确了土地是社会公共资源、农民土地承包经营权是不可逾越的、组织耕作土地的制度,以及土地不得买卖等。
论我国土地制度的变迁摘要:土地政策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大事,是经济发展、人民生活提高的基础。
因此,土地制度的相关政策的制定,会极大地影响经济和社会活动,关注土地政策的订立与实施情况,也就具有了十分重要和现实的指导意义。
我国的土地制度的发展与变革,经历了一个复杂的过程,这是个不断完善、不断改进的过程。
关键词:土地制度;土地改革;土地政策��土地是人类生存不可缺少的自然资源,同时也是一种稀缺资源。
因此,土地资源的合理利用问题,一直是国家和每个公民非常关注的议题。
由于土地关系到人们的生产、生活,以及国家的经济发展,因而土地制度也是随着国家政策、经济形势的发展而不断变化、逐步完善的。
通过不断的摸索、探寻,最终找到一条适合当时当地发展的政策制度,希望以次来促进地区和国家经济建设的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并以保证土地的合理、适当的利用为前提。
我国的土地资源的绝对数量大,但人均的占有量却很少,并且土地类型复杂多样,地区性差异明显。
而对中国农业生产至关重要的耕地,所占的比重仅10%。
能真正用于耕地的土地所占比重如此之少,加上其他土地被改造利用的难度又很大。
因而,更加充分合理的利用现有的城市和农村的土地,制定相宜的制度政策保证贯彻实施,促进可持续的发展利用,形成有利于生态环境和人民生活的良性循环。
我国的耕地面积排世界第四位,而人均耕地面积不足1.4亩,排在126位以后,仅为世界平均人均耕地面积的40%。
同时,分布不均,保护和开发问题突出等现象,也一直影响着发展。
由此可见,更好地利用土地已经成为了当务之急。
土地是公民保证正常生产生活的基本保障,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大事。
土地制度的转变,也是与社会保障和福利政策相互影响和依存的。
从总体来看,土地是实物和权益两者的结合。
如何把握好两者的关系,因地制宜地制定出符合经济和生态发展的战略规划是一个重要的议题。
在实物方面,通过考虑坐落位置、周遍环境、地质因素等,以及在权益方面,通过对土地使用管制和产权等的综合考虑,拟订出一套切实可行的制度以及规划。
农地产权制度变迁中的地方政府与地方性法规摘要:成都统筹城乡发展综合改革试验背景下的农村土地权利制度变革说明,建立一个权利主体明确、权能完整、权利义务关系清晰的农村土地权利制度必须依靠全国性的法律制度变革。
关键词:农村土地权利;法律;地方性法规一、问题与背景我国法律在规划、用途和数量等方面,对于土地权利(尤其是转让权)有着严格的管制,尤其限制农村土地用于非农业用途,限制非农业人口取得农村土地的使用权。
这也就限制了农户通过转让土地而获得的价值增值[1]。
成都从2003年以来,即把统筹城乡,走城乡协调发展之路作为地方政府的发展战略,2007年即成都又作为中央“统筹城乡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的一部分,从而使城乡统筹上升到国家区域发展的政策试验层面[2],这是在农村土地权利领域,弱化城乡土地分割,减少土地用途管制最为重要的政策背景。
2008年的5.12特大地震,导致成都多个区县遭受人员和财产重大损失。
灾后房屋重建工作,对更灵活的特殊土地政策有着迫切需求:第一,由于地震灾害的影响,因而需要调整土地规划,更为集约地利用土地资源,从而必然涉及土地产权的流转;第二,需要通过土地产权的转让、抵押,更有效地筹集资金用于灾后房屋重建。
由于上述两项原因,成都市政府在“统筹城乡综合配套改革试验”的政策背景下,出台了一系列改革农村土地产权制度,特别是集体建设用地使用权制度的地方性法规和规范性文件。
二、成都农地权利制度改革的规范基础2007年以来,在统筹城乡发展的统一部署之下,成都市颁布了一系列与农村土地权利制度有关的地方性法规,主要包括以下三个方面的内容。
农村土地的确权与登记在《土地管理法》,《农村土地承包法》中均有明确的要求,但在实践中,由于历史遗留,技术制约等方面的原因,农村土地的确权与登记在准确性、完整性等方面均存在很大的缺陷,权属不清也是造成农村土地权利纠纷的重在原因之一[3]。
成都在2008年初颁布了《集体土地所有权和集体建设用地使用权确权登记实施意见》,对农村土地的权利人、方位、面积和用途等事项进行了确认和登记,并通过村民会议等形式对于确权过程中出现的纠纷进行调处和解决。
中国近现代土地政策经历了多次变迁,与中国社会、经济、政治的演变密切相关。
以下是中国近现代土地政策变迁的一些主要阶段和认识:1. 清朝末期:在清朝末期,土地制度主要以封建土地制度为基础,土地权归属于地主。
这一时期,农民普遍处于剥削和贫困的状态。
2. 辛亥革命及民国时期:辛亥革命后,农地革命成为推动力之一。
然而,在较早的时候,土地制度的变革并不明显。
民国时期的土地政策试图通过土地法、土地税收等手段进行改革,但受到政治动荡和地方利益的制约。
3. 土地改革时期(1949年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面对广泛存在的封建土地制度,中国实施了土地改革。
该过程中,大规模地进行了土地的没收、分配,地主阶级的土地被没收并分配给农民,这一阶段的土地政策是中国现代土地制度形成的关键时期。
4. 社会主义时期(1950年代至1978年):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土地逐渐由集体所有制主导。
农村实行农业集体化,农民土地集体所有,而不再是个体农民的私有制。
5. 改革开放以来(1978年后):自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实行了一系列的农村改革政策,包括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推行、农业产权制度的逐步建立,以及土地承包经营权的确权等。
这一阶段的变革旨在激励农民的生产积极性,提高农业效益。
6. 城市化进程:随着中国城市化进程的加速,土地政策也涉及到城市土地的规划、使用和流转等方面。
城市土地的供应、开发、利用和管理成为政府关注的焦点之一。
7. 农地流转和农村土地制度改革:近年来,为了提高农业现代化水平,中国加大了农地流转力度,同时推动农村土地制度改革,以适应农业发展的新形势。
总体而言,中国近现代土地政策的变迁是在社会经济、政治制度变革的背景下进行的。
从封建土地制度到土地改革,再到农业集体化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再到近年来的土地流转和农村土地制度改革,这一过程既反映了社会制度的演进,也紧密关联着农村经济和农业现代化的发展。
中国农地制度变迁70年:历程与逻辑1949年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的农地制度变迁经历了70年的风雨历程。
这个历程充满了曲折和变化,但却展现出了一条清晰的逻辑和方向。
在这篇文章中,我们将回顾中国农地制度的变迁历程,分析其中的逻辑和原因,探讨未来的发展方向。
一、农地改革时期(1949-1978)新中国成立之初,农村土地所有权和经营权归集体所有,实行农业合作化。
农民通过集体经营方式,取得了长期以来被剥夺的土地权益,农业生产得到了极大的发展。
由于集体经济规模小,生产方式单一,农村经济增长面临瓶颈,农民收入增长缓慢,农村基础设施建设滞后等问题逐渐显现。
二、家庭联产承包时期(1978-2008)1978年,中国农村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将土地承包给农民个人,并允许农民自愿流转土地。
这一改革措施极大地激发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农业生产和农民收入得到了大幅提高。
随着城市化和工业化的加速推进,农民进城务工的现象日益普遍,土地资源利用效率不断下降,农地利用方式单一,农村空心化加剧,这些问题成为当前农地制度改革亟待解决的难题。
三、新时期农地制度改革(2008至今)2008年以来,中国政府先后出台了一系列的农地制度改革政策,旨在推动农地产权和经营权的分离,鼓励农村集体经济组织流转土地,并加强土地承包经营权的保护,以及建立健全的农村土地流转市场。
这些政策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农地利用的高效化和现代化,增强了农业生产的持续发展动力,提高了农民的收入和生活水平。
与此也带来了一些新的问题,如土地保护不力、大规模流转导致农村空心化、土地财富失衡等。
四、未来农地制度改革的发展方向在未来的农地制度改革中,需要着力解决以下几个关键问题:1.加强土地产权保护,建立健全的农村土地所有权和经营权的分离机制,保护农民的土地权益。
2.建立健全的土地流转市场,规范土地流转交易行为,避免土地资源被大规模侵占,促进行业结构升级和农业现代化。
3.完善土地规划和管理制度,统筹城乡发展规划,合理利用和保护土地资源,促进农村一体化发展。
【数据库】经济类2008年四季度【文献号】1498【原文出处】地方财政研究【原刊地名】沈阳【原刊期号】200810【原刊页号】8~13【分类号】MF1【分类名】体制改革【复印期号】200812【标题】政府产权与农村土地制度变迁【作者】赵颖【作者简介】赵颖,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武汉 430074)【内容提要】本文将农村土地制度的沿革与政府产权的模糊化倾向联系起来,依据并扩展了巴泽尔对公共领域划分的五个层面,分析后者对前者的影响,认为政府的土地产权模糊化倾向逐渐得到控制,产权边界逐渐明晰,利益主体的格局正在趋于合理化。
同时建议农村土地制度的完善,应考虑其利益诉求、伦理维度和道德基础。
【摘要题】农村改革【关键词】政府产权/产权边界/谈判能力/伦理维度【正文】学术界对我国现行的征地制度的看法是:现行征地制度存在征地目标泛化、征地补偿标准偏低、征地程序不尽规范等缺陷(王小映,2003),并从征地补偿标准、征地程序、征地补偿机制、安置办法、社会保障等方面探讨了改革的途径。
本文首次将政府产权与农地产权制度变迁联系起来,分析前者对于后者的影响以及后者对于前者的反诉求,以期对相关研究有所助益。
一、政府产权与公共领域(一)政府产权的界定“政府产权”是指依照一定的法律程序所赋予或规定的各级政府的职能、职责及相应的权力结构以及政府行为的权力边界。
①政府产权是与公权力相联系的一种财产权利,是一种特殊的公有产权。
公共选择理论认为,政府实际上是由有理性、自私的人组成的,那些处于掌握决策权的政治和管理地位上的人和普通大众没有多大差别,他们总想成为个人效用最大化者,其行为同样受到各种诱因的困扰,并取决于“成本—收益”的分析。
制度稳定的社会容易产生一些垄断性的集团和组织,从中又会分化出许多“分利集团”。
政府既是公共产品的主要提供者,又是利益集团的代表,具有公益人和经纪人的双重属性。
政府扮演着双重角色,很容易导致地方政府以公权谋取自我利益的现象出现(邹卫中,2005)。
作为产权主体履行其权利时,政府同其他民事主体一样,处于同等的法律和经济地位,受到市场经济的制约。
然而,在权利的实现过程中,政府单方产权往往过大以致侵害其他产权主体的利益,这通常源于政府公权力与政府产权的交织与混淆。
一方面会导致政府职能的扭曲,另一方面更会直接损害其它的相关利益,扭曲市场行为规则。
如果政府以公权力为基础而扩大政府的产权,将推动新利益格局的形成。
因此,政府产权的复杂性、政府产权与公有产权之间存在的模糊性正是要求对其进行界定的理由,这也是市场经济体制的必然要求。
对政府产权进行界定的主要目的不是要维护政府的经济利益或对政府的激励,而是要构造一个合理的政府产权制度以防止政府产权的泛化和权力的扩张,以促进转型时期政府职能转换的顺利到位。
综上所述,“政府产权”的核心思想是,通过像界定社会产权关系一样的制度结构来界定政府的行为权利,使政府行为权利变得公开、透明、有序,在其偏离公权力轨道时能得到有效的纠正或惩罚。
(二)公共领域的内涵肖屹等(2005)区别了两种不同类型的土地产权公共域,在此基础上分析了其对农民土地权益的侵害。
巴泽尔(Yoram Brazel,1989)认为物品存在的多种属性,而完全界定成本高昂,导致物品有价值的属性无法得到充分界定,从而形成所谓的“公共领域”。
他进一步将公共领域划分为公共领域Ⅰ和公共领域Ⅱ(Yoram Brazel,1997)。
我们则以此为基础,细分出公共领域Ⅲ、公共领域Ⅳ、公共领域Ⅴ:1.部分物品的属性由于交易费用或技术的限制,无法得到充分的界定从而形成所谓的“公共领域”——纯技术层面的“公共领域Ⅰ”,包含当事人处于平等地位和处于弱势地位两种情况。
2.非正常因素或非技术因素产生的交易费用形成的产权公共域及其产权侵害,即“公共领域Ⅱ”。
诸如法律界定、司法执行等成本,致使当事人放弃对一部分产权的追求,从而使得这部分产权留在了公共域中。
显然,公共领域Ⅱ中原属于私人的产权已经构成了对产权所有人的产权侵害。
因为,如果没有这些非正常因素的存在,这部分产权将会被产权当事人所拥有并得到有效的执行。
进一步,我们按照法律界定、当事人的行为能力即当事人实施过程中的行为自由,将由于歧视性法律造成的部分产权规则改变成为“公共领域Ⅲ”,由于行为能力有限或履行权利得不偿失而放弃在法律上的所有权成为“公共领域Ⅳ”,由于实施过程中行为的约束而造成的权利放弃成为“公共领域Ⅴ”。
而我们所说的模糊产权(ambiguous property rights),是指一类由政府有意制造的“公共领域Ⅲ”和通过限制行为主体能力所形成的“公共领域Ⅴ”。
一些价值属性尚未确定的最终所有权和政府的蓄意制造是其基本特征。
二、政府土地产权模糊化的演化路径及其特色我国现行的农地产权制度主要体现为“土地承包经营权”制度,其实质上是社区所有制(钱钟好,1999)。
然而,对于“土地承包经营权”的性质,我国学术界目前尚未达成统一的认识,争论主要集中在物权说②与债权说上。
此外,还有物权兼债权说、债权兼物权说、(复合)所有权说、田面权③说等不同的主张。
而这种争论主要源于转型时期政府和理论界对建国后土地制度创新和发展过程中制度衔接的漏失和一贯以来的政府农地产权模糊化倾向。
小农的土地权利受下列因素影响:土地属性的复杂性——纯技术层面的“公共领域Ⅰ”,土地权利运作的法律成本——法律层面的“公共领域Ⅱ”,将土地资源的有价值属性置于公共领域——法律歧视制造的“公共领域Ⅲ”,农民对土地权利的行为能力不完全所形成的“公共领域Ⅳ”,农民对土地权利的行为能力受约束所形成的“公共领域Ⅴ”。
农地产权的模糊化是伴随着对农民行为能力的约束进而通过歧视性的法律约束逐步推进的,即对公共领域Ⅲ和公共领域Ⅳ的相对扩大。
官僚集团在扩大自己的排他性权利行为基本不受其他政治力量的约束,仅受到法律名义上的约束,也就是官僚集团的这一行为必须在名义上符合国家的公共利益。
因此,官僚集团不能将属民资产直接据为己有,却能以政府名义占有属民资产的排他权——相当于将稀缺资源的有价值属性在国家范围内置于公共领域,我们称这类公共领域为政府制造的公共领域。
它所导致的结果是对公共领域Ⅲ的扩大。
另一方面,政府在产权主体的行为能力上施加约束,导致的结果是对公共领域Ⅴ的扩大。
(一)公共领域Ⅲ的扩大公共领域Ⅲ的扩大,即法律层面上的扩大。
我国现行的土地征用制度可追溯到建国初期,目前已初步形成以《宪法》为基础、以《土地管理法》及相关条例为中心的土地征用制度法律体系。
1950年公布的《城市郊区土地改革条例》第9条规定,“城市郊区所有没收或征收得来的农业土地,一律归国家所有,由市人民政府管理”,“国家为市政建设及其他需要收回由农民耕种的国有土地时,应给耕种该项土地的农民以适当的安置”,即规定了土地征用的两种形式:没收和征收;1982年《国家建设征用土地条例》规定,国家进行经济、文化、国防建设以及兴办社会公共事业,可以征用集体所有的土地,而且“征用的土地,所有权属于国家,用地单位只有使用权”;1986年和1998年的《土地管理法》进一步明确指出,“任何单位和个人进行建设,需要使用土地的,必须依法申请使用国有土地”,“依法申请使用的国有土地包括国家所有的土地和国家征用的原属于农民集体的土地”;第十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修改的《宪法》规定,“国家为了公共利益的需要,可以依照法律规定对土地实行征收或者征用并给予补偿”。
由于歧视性的法律未能得到及时有效的改善,使得农用土地对于农户而言丧失了要素的传导功能,其内卷化趋势也因此而得到进一步的发展。
(二)公共领域Ⅴ的扩大公共领域Ⅴ的扩大,即实践层面上的扩大。
1952年土改完成后,中共中央《关于农业互助合作社的决议(草案)》在广大农村地区得到贯彻,互助合作组织也因此得以迅速发展,农户的农具、牲畜供需矛盾得到暂时的缓解。
1953年12月,中共中央发布了《关于发展农业生产合作社的决议》,将党在农村工作的根本任务定位为:促进农民联合起来,逐步实现农业的社会主义改造。
决议设计了我国农业合作的发展路径:由互助组到初级形式的半社会主义的农业生产合作社,再到完全社会主义的高级形式的农业生产合作社。
1.土地改革:1950年6月30日,在总结新中国成立前土地改革经验的基础上,《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改革法》正式颁布,标志着土地改革运动在全国范围内正式推广。
1953年,中国开始实行国民经济的第一个五年计划。
为了筹措工业建设的资金,农业剩余的转移成为了建设时期的重要举措。
虽然这种转移是通过牺牲农民的利益为基础的,但同时期的苏联却因此而二度实现了快速工业化,④为政权的稳定和国力的提升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因此,此时期的农村剩余转移政策,不仅仅是一种社会理想的需要,更多的体现为国家经济上的自救和自保的必然。
当年,为应对农产品价格的双轨制造成严重凸显的供需矛盾,国家决定实施“统购统销”政策,并于1958年完成了这一制度安排。
基于土地产权而衍生的农产品收益权没有得到合理的保障与有效的建设,土地产权的模糊化成本体现为农产品低于正常市场价格的部分、迂回生产增值的部分、寻租部分及其衍生部分。
这一时期,农户的收益权和经济主体地位遭到了严重的冲击,成为推动城市发展的群体性经济基础。
因此,政府产权模糊化进程是基于经济建设的迫切需要,始于重塑以土地为重要生产资料和生活保障的农户的经济地位。
我们同样应该看到,以殖民主义和新生的资本主义所组成的前工业化混合体为基础而成立的政权,属于马克思所说的不能支撑社会主义的经济类型⑤。
我国绝大多数劳动力从事农业生产(虽然其产量大部分仅能维持农业部门的自身需要),大部分剩余不得不来自农业。
即使是现在,农村作为城市的基本生活资料来源部门,其稳定的市场化农业资源转移仍是首要问题。
以列夫·托洛茨基(Leon Trotsky)和叶盖夫尼·普列奥布拉任斯基(Eugenii Preobrazhensky)为首的苏联激进共产主义者认为:通过剪刀差和农业合作化的方式,尽可能多的劳动力和资源将被投入到工业化的快速扩张中。
当工业全面运转起来后,就可以创造出有效资本,用于加紧发展那些在工业化初期被忽略的行业。
也正是由于这种集中的制度优势,才实现了如罗森斯坦所谓“大推动理论”式的工业基础的建立。
这场集体化运动给国家带来了巨大的成本,但确实给农业部门带来了一场革命,并使工业化成为可能。
2.人民公社:在统购统销制度下,政府成为农产品收购的垄断者,并通过城市票证制度控制了食品和其他农产品的销售。
由此,大量农户的利益被转换为巨大的寻租机会,为各方利益主体和集团所追逐,同样吸引着农户的城市化流动,秉持着借以产业的转换,获得潜在的、原属于自身的、被转移的利润或更多的附加利润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