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林大学第二医院诉金晴霞等医疗损害责任纠纷二审民事判决书

吉林大学第二医院诉金晴霞等医疗损害责任纠纷二审民事判
决书
【案由】民事侵权责任纠纷侵权责任纠纷医疗损害责任纠纷
【审理法院】吉林省长春市中级人民法院
【审理法院】吉林省长春市中级人民法院
【审结日期】2020.12.17
【案件字号】(2020)吉01民终3384号
【审理程序】二审
【审理法官】宫平高心曾范军
【审理法官】宫平高心曾范军
【文书类型】判决书
【当事人】吉林大学第二医院;金晴霞;金艳霞;金仁杰;金珂荣;金丽华
【当事人】吉林大学第二医院金晴霞金艳霞金仁杰金珂荣金丽华
【当事人-个人】金晴霞金艳霞金仁杰金珂荣金丽华
【当事人-公司】吉林大学第二医院
【代理律师/律所】巨珍妮吉林中昱律师事务所;韩祎吉林朗慧律师事务所
【代理律师/律所】巨珍妮吉林中昱律师事务所韩祎吉林朗慧律师事务所
【代理律师】巨珍妮韩祎
【代理律所】吉林中昱律师事务所吉林朗慧律师事务所
【法院级别】中级人民法院
【原告】吉林大学第二医院;金晴霞;金艳霞;金仁杰;金珂荣;金丽华
【本院观点】一、关于吉林大学第二医院是否应当对裴玉洁死亡后果承担责任的问题。

患者裴玉洁因贫血入住吉林大学第二医院治疗过程中，由于吉林大学第二医院在对患者裴玉洁输血时错误输入异型血，致使裴玉洁发生溶血反应。

【权责关键词】撤销代理实际履行过错无过错鉴定意见自认重新鉴定关联性合法性诉讼请求反诉发回重审执行
【指导案例标记】0
【指导案例排序】0
【本院认为】本院认为，患者裴玉洁因贫血入住吉林大学第二医院治疗过程中，由于吉林大学第二医院在对患者裴玉洁输血时错误输入异型血，致使裴玉洁发生溶血反应。

鉴于患者裴玉洁是89岁耄耋老人且患有白血病，吉林大学第二医院错输异型血的医疗过失行为，不能排除导致机体功能受损，如加重心、肝、肾等重要器官的功能及导致患者裴玉洁自身病情加重，故原审判决结合本案的实际情况，酌定由吉林大学第二医院对裴玉洁死亡后果承担20%的过错责任适当。

吉林大学第二医院提出对患者裴玉洁的诊疗符合医疗规范，无任何过错，患者损害后果系其自身疾病白血病导致，而非异型输血后的急性溶血反应，与吉林大学第二医院无关的上诉主张，依法不予支持。

鉴于患者裴玉洁入住医院时已经年近90高龄，患者裴玉洁死亡的主要因素系自身年迈体弱、身患多种原发疾病。

虽然吉林大学第二医院病历记载不规范，但是不能以此判断吉林大学第二医院对病历有伪造、篡改之行为，故金晴霞等五位上诉人提出吉林大学第二医院对患者裴玉洁的死亡承担全部责任的上诉主张，依法不予支持。

吉林大学第二医院提出金晴霞等五位上诉人诉前委托吉林立民司法鉴定所所作出的鉴定意见有违科学依据，鉴定人缺少本案患者涉案疾病的临床经验，且未邀请富有治疗经验的专家进行讨论，不应当做为本案裁判依据的上诉主张，因原审判决并没有将该鉴定意见作为认定事实的依据，故吉林大学第二医院的该项请求，缺乏事实依据，依法不予支持。

鉴于吉林大学第二医院诉前委托吉林公正司法鉴定中心作出的鉴定意见，系其单方委托，金晴霞
等五位上诉人也对此不予认可，故吉林大学第二医院请求鉴定人出庭接受质询，说明本案事实，依法不予支持。

关于吉林大学第二医院主张反诉医疗费问题，鉴于吉林大学第二医院反诉的医疗费用已通过自费方式结算，自始未报备社会保险经办系统，不具备社会保险经办机构的结算条件，故原审判决该笔费用应当由社会保险经办机构对医疗费进行结算之后，另行主张权利有误，应予以纠正。

患者裴玉洁享有基本医疗保险，其住院治疗期间(自2016年10月11日至2017年6月21日)并没有使用医疗保险，交纳医疗费的方式为自费，对此缴费方式，金晴霞等五位上诉人主张在输错异型血之后，吉林大学第二医院擅自转为自费，患者及家属并未同意，出院、入院手续也是吉林大学第二医院自行办理，患者及家属并没有任何签字，对此吉林大学第二医院并没有提供证据证明是在患者及家属同意的情况下办理的转自费，吉林大学第二医院为患者裴玉洁办理了医疗保险转为自费，这种情形必然会导致加重患者及其家属的经济负担，因患者裴玉洁是有医疗保险的，如果吉林大学第二医院不将医疗保险转为自费，医疗保险机构按照规定是能够报销部分医疗费用的，故吉林大学第二医院应承担将患者裴玉洁的医疗保险转为自费的不当责任。

鉴于按照医保报销相关规定，医疗保险机构对于丙类药品，是不予报销，故吉林大学第二医院所主张患者裴玉洁在2016年11月30日至2017年6月21日住院期间所产生的丙类药品费用19679.10元，应由患者裴玉洁自行负担。

综上所述，吉林大学第二医院的上诉请求部分成立。

原审判决认为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七十条第一款第二项规定，判决如下
【裁判结果】一、维持长春市南关区人民法院(2018)吉0102民初697号民事判决第一、二项；二、撤销长春市南关区人民法院(2018)吉0102民初697号民事判决第三项；
三、上诉人金晴霞、金艳霞、金仁杰、金珂荣、金丽华于本判决生效后五日内支付给上诉人吉林大学第二医院患者裴玉洁自2016年11月30日至2017年6月21日期间的医疗费19679.10元；四、驳回上诉人金晴霞、金艳霞、金仁杰、金珂荣、金丽华的上诉请求；
五、驳回上诉人吉林大学第二医院的其他反诉请求。

如果未按本判决指定的期间履行给付金钱义务，应当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二百五十三条之规定，加倍支付迟
延履行期间的债务利息。

一审案件受理费6238元，由上诉人金珂嵘、金丽华、金晴霞、金艳霞、金仁杰负担4720元，上诉人吉林大学第二医院负担1518元；反诉案件受理费1237元，由上诉人金珂嵘、金丽华、金晴霞、金艳霞、金仁杰负担247元，吉林大学第二医院负担990元；二审案件受理费4720元，上诉人金晴霞、金艳霞、金仁杰、金珂荣、金丽华负担；二审案件受理费4080元，由上诉人金珂嵘、金丽华、金晴霞、金艳霞、金仁杰负担816元，吉林大学第二医院负担3264元；本判决为终审判决。

【更新时间】2021-11-02 00:28:56
吉林大学第二医院诉金晴霞等医疗损害责任纠纷二审民事判决书
吉林省长春市中级人民法院
民事判决书
(2020)吉01民终3384号当事人上诉人(原审被告、原审反诉原告)：吉林大学第二医院，住所地长春市南关区自强街某某。

法定代表人：张学文，院长。

委托诉讼代理人：魏佳潼，该院护士。

委托诉讼代理人：巨珍妮，吉林中昱律师事务所律师。

上诉人(原审原告、原审反诉被告)：金晴霞。

上诉人(原审原告、原审反诉被告)：金艳霞。

上诉人(原审原告、原审反诉被告)：金仁杰。

上诉人(原审原告、原审反诉被告)：金珂荣。

上诉人(原审原告、原审反诉被告)：金丽华。

五位上诉人的委托诉讼代理人：韩祎，吉林朗慧律师事务所律师。

审理经过上诉人吉林大学第二医院因与上诉人金晴霞、金艳霞、金仁杰、金珂荣、金丽华医疗损害责任纠纷一案，不服长春市南关区人民法院(2018)吉0102民初697号民事判决，向本院提起上诉。

本院依法公开审理了本案，上诉人吉林大学第二医院的委托诉讼代理人魏佳潼、巨珍妮，上诉人金晴霞、宋金艳霞及其金晴霞、金艳霞、金仁杰、金珂荣、金丽华的委托诉讼代理人韩祎到庭参加诉讼。

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二审上诉人诉称金晴霞、金艳霞、金仁杰、金珂荣、金丽华上诉请求：依法撤销(2018)吉0102民初697号判决，依法改判并支持金晴霞、金艳霞、金仁杰、金珂荣、金丽华的全部诉讼请求；2．一审、二审诉讼费用由吉林大学第二医院承担。

事实和理由：患者裴玉洁2016年10月08日就诊于吉林大学第二医院，入院诊断为：贫血。

给予输血、支持对症治疗。

2016年10月10日误将31床A型RH阳性红细胞悬液1单位给予B 型RH阳性裴玉洁输注，发生严重的溶血反应后，吉林大学第二医院提议金晴霞、金艳霞、金仁杰、金珂荣、金丽华将医保转为自费，并承诺因误输异型血而导致的后续医疗费由吉林大学第二医院承担，2016年10月11日为患者办理了中转住院手续。

后患者裴玉洁于2017年06月21日在吉林大学第二医院临床死亡。

在诉讼过程中，金晴霞、金艳霞、金仁杰、金珂荣、金丽华最终取得吉林大学第二医院的全程病历，发现吉林大学第二医院擅自篡改病历，具体如下：一、1.(第三本)长期医嘱：P1页2016年10月11日17：17长期医嘱重复出现在：P9页2016年10月11日(17：17)；2.长期医嘱：P3页2017年1月20日(10：16)长期医嘱重复出现在：P9页2017年1月20日(10：16)；3.长期医嘱：P8页2017年5月27日(14：50)中间夹着2017年4月11日(13：41)、2017年6月2日(13：38)、2017年6月16日(07：06)、2017年6月19日(10：09)长期医嘱：P1、P8页2017年6月19日(10：09)之后出现的长期医嘱P9页又回到2016年10月
11日(17：17)接着下面又是2017年1月20日(10：16)的日期；二、吉林大学第二医院明确承认病例造假，下列遗嘱实际上并没有执行(并不存在)。

具体如下：1.长期医嘱2016年10月11日17：17分抗肿瘤化学药物配置(大剂量)PRN1.00，执行时间17：22，医嘱停止时间2017年2月27日19：32分停止医嘱的执行时间9：37；2.长期医嘱2017年2月28日1：23抗肿瘤化学药物配置(大剂量)PRN1.00，执行时间1：28，医嘱停止时间2017年6月21日15：03，停止医嘱的执行时间15：08；三、输血问题具体如下：
1.2017年5月6日(1)临时医嘱p33页下达，备“洗涤红细胞”、“机采血小板”；
(2)2017年5月6日(B2本)血液交叉配血实验报告；(3)2017年5月6日输完血后评价记录，输“机采血小板”；(4)2017年5月7日输血评价记录，输“洗涤红细胞”；(5)没通知家属签约“输血／血制品知情同意书”(此表没有)。

注明：既然家属没有签约“输血／血制品知情同意书”怎么还能给患者输血呢；2.2017年5月9日：(1)临时医嘱p34页35页(21：10)下达、输“机采血小板”、“洗涤红细胞”；(2)血液配血交叉实验报告：“机采血小板”发血时间(20；33)、取血时间(20：35)，注明：医嘱还未下达；“机采血小板”就取回来，时间不对；(3)输血完后评价记录：输“机采血小板”开始(22：40)、结束(23：50)；(4)血液配血交叉实验报告：“洗涤红细胞”发血时间(20：53)、取血时间(21：53)；(5)输血完后评价记录：输“洗涤红细胞”，开始(21：40)、结束(22：30)，注明：还未取回来，评价记录就已经给输上了。

时间不对;(6)没有家属签约“输血／血制品治疗知情同意书”，注明：取血时间(21；53)开始输(21；40)。

2017年5月7日，都已经给患者输完“洗涤红细胞”和“机采血小板”了。

时隔1天2017年5月9日又开始给患者输这两种血。

患者能受得了吗。

(患者住院期间，每半个月只能输入一次血，还得家属跟大夫请求才能勉强同意)；3.2017年5月31日：(1)临时医嘱(第三本)p40页(21：21)未下达备血，就直接输血了；(2)“血常规全血检查报告单”没有(怎么能知道患者缺不缺血)；(3)输血／血制品知情同意书(2017年5月31日两份重
复日期)；(4)血液交叉配血实验报告：2017年5月31日“洗涤红细胞”，发血时间(21：09)取血时间(22：09)；(5)输完血后评价记录：2017年5月31日输“洗涤红细胞”，开始(21：55)结束(23：20),注明：血未取回来，就已经给患者输上了。

吉林大学第二医院篡改病历的时间不对;4、2017年6月17日：(1)临时医嘱p47页2017年6月17日下达备血、输血：“洗涤红细胞”“机采血小板”。

(2)临时医嘱,p47页2017年6月17日下达：输“洗涤红细胞”;(3)临时医嘱,p47页2017年6月18日下达：输“机采血小板”;(4)2017年6月17日18日：这两天都没有家属签约“输血／血制品知情同意书”的表;(5)输完血后评价记录：2017年6月18日输“机采血小板”,开始(10：15),结束(11：30),注明：A.没有家属签约输血／血制品知情同意书；B.2017年6月18日(第二本)P76页病程记录：(输血记录)患者于(8：45)分输B型“机采血小板”输完血后评价记录和病程记录的时间不付；3.患者住院最后几天一直在抢救，根本没有输血的机会。

(第二本)病程记录：2017年6月18日记载患者抢救过程，就充分说明吉林大学第二医院在篡改病历造假。

根据《病历书写基本规范》第三条病历书写应当客观、真实、准确、及时、完整、规范。

第二十八条医嘱是指医师在医疗活动中下达的医学指令。

医嘱单分为长期医嘱单和临时医嘱单。

长期医嘱单内容包括患者姓名、科别、住院病历号(或病案号)、页码、起始日期和时间、长期医嘱内容、停止日期和时间、医师签名、执行时间、执行护士签名。

临时医嘱单内容包括医嘱时间、临时医嘱内容、医师签名、执行时间、执行护士签名等。

医嘱内容及起始、停止时间应当由医师书写。

医嘱内容应当准确、清楚，每项医嘱应当只包含一个内容，并注明下达时间，应当具体到分钟。

医嘱不得涂改。

需要取消时，应当使用红色墨水标注"取消"字样并签名。

一般情况下，医师不得下达口头医嘱。

因抢救急危患者需要下达口头医嘱时，护士应当复诵一遍。

抢救结束后，医师应当即刻据实补记医嘱。

金晴霞、金艳霞、金仁杰、金珂荣、金丽华请求贵院对吉林大学第二医院病历存在严重诸多违法之处的情况下(详见事实与理由)，吉林大学第二
医院对患者裴玉洁具体诊治不清，医疗过错司法鉴定应否受理；如受理，是否影响医疗过错司法鉴定的进行。

吉林佳昌司法鉴定中心2019年9月13日回函，认为：一、委托事项1不是鉴定机构的鉴定范畴；二、如果存在委托鉴定事项1的情形，送检材料不符合鉴定条件，不能继续鉴定工作。

依据《司法鉴定程序通则》之规定，终止对上述问题的鉴定，退回此案。

金晴霞、金艳霞、金仁杰、金珂荣、金丽华认为，佳昌在回函中已经明确阐明终止鉴定，退回此案的法定事由，吉林大学第二医院病历书写存在不客观及违法情形，送检材料不符合鉴定条件，《司法鉴定程序通则》第十三条委托人应当向司法鉴定机构提供真实、完整、充分的鉴定材料，并对鉴定材料的真实性、合法性负责；第十四条司法鉴定机构收到委托，应当对委托的鉴定事项进行审查，对属于本机构司法鉴定业务范围，委托鉴定事项的用途及鉴定要求合法，提供的鉴定材料真实、完整、充分的鉴定委托，应当予以受理。

对提供的鉴定材料不完整、不充分的，司法鉴定机构可以要求委托人补充；委托人补充齐全的，可以受理；第十六条具有下列情形之一的鉴定委托，司法鉴定机构不得受理：(一)委托事项超出本机构司法鉴定业务范围的；(二)鉴定材料不真实、不完整、不充分或者取得方式不合法的；原审判决载明“本院认为，一、关于吉林大学第二医院是否应当对裴玉洁死亡后果承担责任的问题。

裴玉洁因患贫血入吉大二院住院治疗，治疗过程中吉林大学第二医院在对裴玉洁输血时错误输入异型血，致使裴玉洁发生溶血反应。

审理过程中，金珂嵘、金丽华、金晴霞、金艳霞、金仁杰主张，由于吉大二院对装玉洁住院治疗期间的病历记载严重违反病历书写规范，不能真实、客观还原裴玉洁住院治疗期间的实际情况，才导致该病历不能作为司法鉴定检材，无法进行司法鉴定程序。

对此，吉林大学第二医院未能进行合理的解释”、“吉林大学第二医院提出以金艳霞委托吉林立民司法鉴定所进行鉴定时所提交鉴定检材，作为重新鉴定时的检材，但是金艳霞以在吉林立民司法鉴定所鉴定时所提交鉴定检材并不完整为由(因为当时吉林大学第二医院不给病历)，予以拒绝。

由于上述原因，导致本案的
司法鉴定程序无法进行”，故金晴霞、金艳霞、金仁杰、金珂荣、金丽华依法主张此时应当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侵权责任法》第五十八条，进行过错推定，由吉林大学第二医院对此承担全部责任。

而不是以其他违法变通的形式规避法律的正确实施。

原审判决载明“根据本案实际情况，裴玉洁已经年近90高龄，由于吉林大学第二医院错输异型血的医疗过失行为，必然会损害裴玉洁的(心肝肾)等免疫功能，导致自身病情加重。

因此，裴玉洁死亡结果，既有自身年迈体弱，身患有原发病的次要因素，也有吉林大学第二医院医疗过错导致生存时间缩短的主要因素。

”患者年龄大、存在原发病；误输异型血必然会对患者造成的严重损害，患者死亡的结果是由多种因素共同导致，一审法院认定“裴玉洁死亡结果，既有自身年迈体弱，身患多种原发病的主要因素，也有吉大二院医疗过错导致生存时间缩短的次要因素”并没有提供相应的依据，故存在认定事实不清。

综上，一审判决事实认定不清，适用法律错误，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六十四条之规定提出上诉请求，请求二审法院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七十条第二款、第三款之规定，查明事实并依法改判
吉林大学第二医院辩称，对于金晴霞、金艳霞、金仁杰、金珂荣、金丽华的上诉于法无据与事实不符，吉林大学第二医院对患者的诊断明确，符合医疗规范，无过错，患者死亡系自身疾病所致，患者损害后果，应由其自担，院方病历记载属实，并且根据患者输错血的情况，院方委托吉林公正司法鉴定，鉴定出患者溶血反应，已完全纠正，无需对输错血进行相关治疗，患者因自身疾病产生医疗费用，院方对患者选择使用全部自费还是报销，均明确告知，一审庭审中提供光盘，已告知并现场录音，故金晴霞、金艳霞、金仁杰、金珂荣、金丽华的上诉请求应予以驳回。

吉林大学第二医院上诉请求：1.撤销长春市南关区人民法院(2018)吉0102民初697号民事判决，依法改判或发回重审；2.本案一、二审案件受理费及相关费用由金晴霞、金艳霞、金仁杰、金珂荣、金丽华承担。

事实及理由：一、吉林大学第二医院对裴
玉洁的诊疗妥当，符合医疗规范，无任何过错，患者损害后果系其自身疾病白血病导致，而非异型输血后的急性溶血反应，与吉林大学第二医院无关。

1.涉案患者裴玉洁患有老年白血病，病情进展快、预后较差，自然生存期3-6个月，况且裴玉洁90岁高龄老人，身患多种原发疾病。

该患者从2016年10月7日入院，2017年6月21日死亡(生存期9个多月)；2.2016年10月10日晚发生异型输血过失，出现急性溶血反应。

经积极治疗半小时后病情稳定，生病体征平稳，说明患者出现的异型红细胞溶血反应，已得到控制；3.异型输血后2次请校内专家会诊(分别是2016年10月13日异型输血后的第3天，2016年11月9日(异型输血的后第30天)，会诊意见分别是：2016年10月13日会诊意见为该患者异型输血后出现轻度溶血反应，经积极治疗半小时后病情稳定，生病体征平稳，说明输血后轻度的溶血反应已得到控制。

异型输血后其溶血产物在24-48小时代谢出体内，即便迟发溶血，一般不超过14天、2016年11月9日会诊意见为因异型输血所致的急性溶血已纠正。

下一步治疗针对原发病白血病治疗，高龄白血病，尤其超高龄，无指南建议化疗，且该患身患多种原发疾病，以支持对症治疗为主；4.2016年11月30日(异型输血后第50天)吉林公正司法鉴定中心鉴定：溶血反应已完全得以纠正，无需针对急性溶血反应进行相关治疗；5.患者住院期间针对白血病积极支持对症治疗，患者病情一度好转，患者饮食、睡眠很好，自己翻身起床，坐在床边伸屈腿，有时尽管医护嘱其不要下床，但患者会自己下床，扶床在床边走动；6.没有证据表明，急性溶血反应会损害机体免疫功能，缩短生存时间；7.患者住院9个月，经司法鉴定后的7个月时间，都是治疗原发病的白血病，其所花费用应由患者及家属所付；8.9个多月的治疗，吉林大学第二医院采取积极的治疗措施，所产生的医疗费用合理；9.按院要求，出现医疗纠纷，应结算医保。

为治病，院内给患者开通绿色通道，先行垫付医疗费用；二、吉林公正司法鉴定中心出具的(2016)法临鉴字第1002号鉴定意见，具备科学性、专业性及客观公正性。

鉴定结论明确：患者的急性抗原体过敏反应已经完全得以纠正，无需对溶血
反应再进行治疗。

据此，吉林大学第二医院依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民事诉讼证据的若
干规定》特提出鉴定人出庭接受质询申请说明本案事实，望准予；三、吉林大学第二医
院对金晴霞、金艳霞、金仁杰、金珂荣、金丽华递交的诉前单方做出的吉立民司鉴[2017]临鉴字第186号吉林立民司法鉴定司法鉴定意见书持有异议，鉴定意见即忽略患者的急
性抗原体过敏反应已经完全得以纠正，无需对溶血反应再进行治疗，又忽略被上诉人高
龄90多岁，自身疾病严重事实，做出不客观不公正的鉴定意见。

同时，该份鉴定意见结论有违科学依据，鉴定人缺少本案患者涉案疾病的临床经验，且未邀请富有治疗经验的
专家进行讨论，不应当做为本案裁判依据。

吉林大学第二医院申请重新鉴定，申请二审
法院对本案组织相关专家进行咨询探讨，依法维护吉林大学第二医院合法权益；四、关
于吉林大学第二医院反诉的医疗费用问题，一审裁判“应当由社会保险经办机构对医疗
费进行结算之后，另行主张权利”已无法实际操作，该笔费用已通过自费方式结算，自
始未报备社会保险经办系统，不具备社保结算条件，因事实上已无法操作，一审裁判结
果将造成吉林大学第二医院重大损失。

且医药费的产生是治疗患者原发疾病导致，应由
患者自行承担；五、针对患者治疗费用转换为自费，以及患者输错血纠正治疗已结束，
再进行治疗就是治疗原发病需患者自行承担费用两项事宜，吉林大学第二医院对患者进
行了充分的告知，并在一审庭审中播放了告知现场录音(详见一审庭审笔录)。

患者及其
家属在吉林大学第二医院告知后，均未提出任何异议。

以上事实，充分说明患者对医药
费结算方式转为自费是知情并认可的，应当由患者及患者家属自行承担。

一审法院仍判
令由社保结算再另行主张权利，与事实不符，于法无据；六、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
事诉讼法》第六十四条当事人对自己提出的主张，有责任提供证据。

一审法院认定吉林
大学第二医院对患者裴玉洁死亡承担20%的比例于法无据。

金晴霞、金艳霞、金仁杰、金珂荣、金丽华无任何证据证明吉林大学第二医院对患者死亡存在因果关系及过错。

吉林
大学第二医院坚信公平正义，为便于人民法院查明本案事实，同意以金晴霞、金艳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