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秋声赋》为例,阐述宋式文学的独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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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秋声赋》为例,阐述宋式文学的独特性
欧阳修继承唐代韩愈“文以载道”的精神,发扬唐代古文运动传统,被公认为北宋中期的文坛领袖,在散文、诗词、史传等方面都有较高成就,曾与宋祁合修《新唐书》并独撰《新五代史》,尤以散文对后世影响最大,是“唐宋八大家”之一。他作的《秋声赋》颇具有名。
《秋声赋》作于嘉祐四年(1059),欧阳修时年53岁,这是他继《醉翁亭记》后的又一名篇。它骈散结合,铺陈渲染,词采讲究,是宋代文赋的典范。
《秋声赋》这篇文章用第一人称的笔法来写。用风声,波涛,金铁,行军四个比喻,从多方面和不同角度,由小到大,由远及近地形象地描绘了秋声状态。用形象化的比喻,声动鲜明地写出了作者听觉中的秋声的个性特点,融入了作者主观情感。接着作者引出与童子对话,从浮想联翩,又回到现实,增强了艺术真实感。然后接着寻根溯源,探究秋声所以形成的缘由?作者又从社会和自然两个方面,对秋声进行了剖析和议论。仍然抓住秋声的主题,通过无情的草木与万物中最有感情,最有灵性的人的对比,抒发议论。作者蓄积已久的深沉苦闷和悲凉没有人能理解。“此文,把写景、抒情、记事、议论熔为一炉,浑然天成。
宋初帝王何以会那么重视文人与文教事业一直是论者关心的问题,但完全令人信服的解释却未曾见到。或许王船山的说法庶几近之,他认为宋初帝王因其江山并非光明正大得来,也不是完全靠实力得来,故而对于能否坐稳江山心存疑惧,并“惧以声慎,慎以声俭,俭以声慈,慈以声和,和以声文。” {《宋论》卷一,中华书局,1964年版}不管统治者的动机如何,宋初六七十年间,已然奠定了文化繁荣的基础则是无可怀疑之事。客观上,重用文人也的确起到了稳定政权,防止武人叛乱的作用。然而统治者重视文教,重用文人的政策以及这一政策在数十年中所取得的巨大成效,还带来了另外一种社会效应却是统治者始料不及的,也是他们并不希望见到的,这就是士人阶层主体意识的空前膨胀,而这种膨胀起来的主体意识所欲规范约束的主要对象便是以皇帝为代表的君权系统。
宋代文学价值观基本上是在欧阳修所设定的框架中发展演变的。这种影响主要表现为两个方面。
其一,古文运动的成功,即崇孟尊韩的思想。。这种精神境界在《秋声赋》中就有所体现。其主旨与崇孟尊韩的思想紧密结合。《秋声赋》中借赋秋声告诫世人:不必悲秋、恨秋,怨天尤地,而应自我反省。这一立意,抒发了作者难有所为的郁闷心情,以及自我超脱的愿望。欧阳修对于宋代文学发展最为重要的贡献是倡导发动了古文运动并使之获得彻底的胜利。崇孟与尊韩。孟子与韩愈在宋代受到空前的尊崇与礼遇绝不是偶然之事。韩孟在宋代也不是作为个体思想家或文学家而被重视的,他们是在当时特定的文化历史语境中被作为某种象征与典范来推崇的。孟子是先秦士人主体精神的杰出代表,他的一声都致力于建构儒家文化话语体系并用以规范君权系统。韩愈也绝不是仅仅作为古文家而为宋儒所激赏的。他是有唐一代一位最能振聋发聩的人物。其超尘拔俗之处主要不在诗文创作,而在于他是“道”--士人阶层超越精神之象征--的高扬者。崇孟尊韩的实质其实是宋儒的自我尊崇,是他们对自身主体意识的高度自觉与肯定。韩孟对宋儒来说不过是士人精神的象征而已。
其二,欧阳修文道并重,他认为“道纯则充于中者实,中充实则发为文者辉关。”(《答祖择之书》,《欧阳文忠公集》卷六八)又认为“其文之所载者大且文,则其传也彰;言之所载者不文而又小,则其传也不彰。”(《代人上王枢密求先集序书》,《欧阳文忠公集》卷六七)
此外,欧阳修还认为文具有独立的性质:“古人之学者非一家,其为道虽同,言语文章,未尝相似。”(《与乐秀才书》,《欧阳文忠公集》卷六九)
这与周敦颐的“文以载道”有所不同(《通书·文辞》)。也就是今天常说的“形式为内容服务”
然而,欧阳修的文道并重则有所不同,他的这种文道并重的思想有两重意义:一是把文学看得与道同样重要,二是把文学的艺术形式看得与思想内容同样重要,这无疑大大的提高了文学的地位。柳开等人以韩愈相号召,主要着眼于其道统,而欧阳修却重于继承韩愈的文学传统。这在《秋声赋》中的体现也是很明显的。《秋声赋》中的文道并重思想体现在形式和内容的相辅相成。
《秋声赋》中以“有声之秋”与“无声之秋”的对比作为基本结构框架,精心布局,文势一气贯串而又曲折变化,作者从凄切悲凉的秋声起笔,为下文铺写“有声之秋”蓄势;然后由草木经秋而摧败零落,写到因人事忧劳而使身心受到戕残,由自然界转到社会人声,这是“无声之秋”;最后归结出全篇主旨:“念谁为之戕贼,亦何恨乎秋声!”此赋中的形式和内容结合紧密。二者同等重要。
其三,且当时的宋式散文的特点就是:1、文体上的改革,使其单散结合。
2、从议论为文,善于说理。
《秋声赋》中的第二段是对秋声的描绘和对秋气的议论,说明万物盛衰之理,从而转而突出主旨:人事忧劳的伤害,比秋气对植物的摧残更为严重。首先,作者概括了平日观察所得,运用骈偶句式和铺张渲染的赋的传统手法,抓住烟云、天日、寒气、山川等景物,分别就秋的色、容、气、意,描绘出了秋状的四幅具有不同特征的鲜明图画。而对秋状的描绘,正是为了烘托秋声的“凄凄切切,呼号愤发”。然后,是对秋气的议论。“运用骈偶句把秋与官制、阴阳、五行、音律等配属起来,甚至用“伤”解释“商”,用“戮”解释“夷”,极力铺张,突出秋对万物的强大摧残力量,说明万物盛衰的自然之理。这是宇宙声成的哲学思考,写出了秋声中永恒的悲伤,为下文进入本文主题起了铺垫作用。同时由于欧阳修的讲理段,是受当时时代的影响,影响了其总的文章审美。
其四、欧阳修对散文问题的发展作出了很大的贡献。
欧阳修对前代的骈赋、律赋进行了改造,去除了排偶、限韵的两重规定,改以单笔散体作赋,创造了文赋。
《秋声赋》中既部分的保留了骈赋、律赋的铺陈排比、骈词俪句及设为问答的形式特征,又呈现出活泼流动的散体倾向,且增强了附体的抒情意味。欧阳修的成功尝试,对文赋形式的确立具有里程碑的意义。不可忽视,欧阳修的散文创作的高度成就与其正确的古文理论相辅相成,从而开闯了一代文风。
宋式文学是先秦儒学理性主义精神的复兴,这一复兴又与宋代士人主体精神的觉醒密切相关。宋学与宋代士人心态这种极为密切的因果联系再一次证明了,至少在中国古代一个时代的学术旨趣与这一时代知识分子群体的普遍精神状态息息相关。(如欧阳修,范仲淹,王安石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