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狠恶毒、罪行累累的纳粹女战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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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狠恶毒、罪行累累的纳粹女战犯(二)
第五节玛丽安娜·裘尔——专门杀害病残儿童在维也那市郊一个僻静的街道,欢快的家宴正在热烈地进行。
3 对中年男女频频向母亲敬酒,并一再称赞母亲烹炒的菜肴美味可口。
七八十岁的老太太虽然一头银发,却精神矍铄,满脸红光,时时发出朗朗的笑声。
她一会儿亲吻这个孙子的脸,一会儿拉起那个孙女的手,给他们讲故事、猜谜语、唱歌,多次把巧克力塞进孩子们的口中,显得十分慈祥。
正在兴头上,几个法警敲门而人。
他们严肃地出示了拘传证,带走了老太太,因为她必须对自己50多年前担任儿科医生时的所作所为负责。
进入纳粹战犯审理法院,这位名叫玛丽安娜·裘尔克的老太太与数十年不见的老上司和老搭档、今年88岁的海因利希·格罗斯医生不期而遇。
还在纳粹时期,两个人都是疯狂的党员,致力于用医学手段消灭元首要求消灭的“没有生存价值的生命”,也就是把所有患有精神病的病人以及犹太人(包括儿童)统统杀死。
安斯皮尔斯格伦德医院,这两位纳粹医生,伙同一个名叫安娜·卡岑卡的纳粹护士,给700多个被强制来此治疗的儿童注射、灌注、喂服了致命的毒剂,将他们全部杀死。
裘尔克自己生了3 个孩子,却不允许犹太儿童生存。
至于曾给多少个儿童注射了死亡针,她已经记不清了。
但她亲口供认,只记得一次她接待了4 个犹
太小姐弟,10分钟内就给每个人都打了毒针,一个也没有放过,并亲眼看到他们很快倒地而亡。
以上场面决非杜撰的侦探小说,而是2000年上半年发生在奥地利的事实——这意味着又有两名潜藏很深的纳粹战犯被揭露出来了。
1946年,素来以庇护战犯著称的奥地利人民法庭传讯了安斯皮尔斯
格伦德医院的全体医务人员。
由于美军调查人员的介入,人民法庭不得不把明火执仗地宣扬和实施杀害重病儿童的院
长恩斯特·伊陵判处死刑;对直接从事死亡注射的注射室护士安娜·卡岑卡判处8 年监禁。
至于裘尔克和格罗斯,他们平日总是遵循“治疗一个就于掉一个”原则,又从不当着第三者的面对病儿下手;而他俩当年又是亲密难分的“办公室夫妻”,谁也不会揭发对方。
这样,他们究竟害死了多少儿童,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清楚,迟迟不好定案。
于是,被判刑10年的裘尔克在坐牢2 年后即被取保释放。
格罗斯也被匆匆结案释放。
“回去做什么工作?”裘尔克出狱后深思良久。
还干儿科医生吗?难度大了些。
自己当年毕竞是戴着杀害病残儿童的罪名人狱的,患者的家长还能相信自己吗?就是自家的表妹,对自己也是将信将疑:‘姐姐,听说你给几十个患病的儿童打过毒药针,把他们杀死了?“”人家还说你把男孩子的“蛋”也给割下来了,你也真够狠的。
“”住口,你少听那些胡说八道。
“要不是玛丽安娜大吼一声,表妹还不知会问些什么令人难堪的问题。
三思而后,她决定经
商,开过食品杂货店,也开过鲜花礼品店。
就凭这么一个顺理成章的决定,人民法庭竟确认裘尔克能够深刻悔罪,已经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于是决定不再起诉她。
从而,她怡然自得地度过了50年代、60年代、70年代、80年代和90年代。
原以为今生不会再有人纠缠自己过去的老账了,不意在世纪之交还是被送上法庭,当然,就凭她那一头银发,法院就不一定判刑,只需令她在世人面前显现出纳粹战犯的庐山真面目也就足以了。
第六节玛格蕾特·顿科夫斯基——以杀害病人为己任她生于1911年,与死亡大使尤塞夫·门格尔是同龄人。
她一个人就亲手杀死了220 多人,比门格尔还要多,足以登上T —4 护士的杀人吉尼斯记录。
但她杀人从不使用刀枪,也几乎不使用毒气。
她喜好使用地地道道的医疗手段,以注射器、灌肠器和穿刺针作武器。
所以,案发后,舆论界用“果酱杀手”一词来称呼玛格蕾特和她的同伙们。
1964年她在法庭受审时,竞一再对自己的杀人罪行进行表白:除去强调自己杀害病人是根据女医生玛蒂尔德的命令执行的以外,还强词夺理地说:“我是带着爱心给他们治疗的,真正让病人实现了无痛死亡……而且,从不强迫病人接受治疗……他们反正注定要被杀死,在我手里安乐死去,总比在集中营里受罪死去或者枪毙强得多。
”从下面两个事例中,人们就可以发现她的一片“爱心”。
对于发生在1944年盛夏那个晚上的事,玛
格蕾特很没有兴致去追忆,但法官还是给她讲述了故事的梗概:那天下午,一辆卡车运来了46个波兰、捷克的青年男女劳工。
由于长期过度的劳累,加上营养不良,心情郁闷,他们成了肺结核患者。
监督劳工的盖世太保闻知此事,马上按照既定方针,把他们集中起来,送往“定点医院”去接受治疗——也就是秘密处决的委婉说法。
这些青年,个个身体瘦弱,有气无力,不断发出阵阵咳嗽声,有些人还咳出团团鲜血。
“明天再给他们体检吧”,不知是出于怜悯还是厌恶,值班医生勃德曼不想马上解决他们。
可是,当年女护士中的大美人玛格蕾特,却想在此时有所作为,露上一手。
当她弄清勃德曼对青年劳工并无特殊感情后,凭借代理护士长的身份,拉上3 个T —4 护士,又叫上一名经常给护士们帮忙、一心想要当护士的女清洁工,神秘地向她们交代了任务,分发给每个人注射器和已经她精心配制的毒剂。
玛格蕾特还特意交代,对这些该死的东西态度一定要和蔼,千万不要引起他们疑心和反感。
反正他们只能活几个小时了。
说到这里,5 个姑娘一起笑出声来。
打开注射楼的大门,玛小姐把4 个同伙分配到4 间注射室,并再三嘱咐,一定要分开给他们打送命针,每次只进一个病人;必须要等她自己把注射完毕的病人送到休息室安排好,才能给下一个注射。
她带上大口罩,来到青年劳工的临时宿舍。
“姑娘们,小伙子们,实在抱歉。
你们的病情比较厉害,院长担心耽搁了你们的病,所以叫我
们加班,给你们初步治疗一下。
时间不长,一个多小时。
真不好意思。
”一个小伙子打开门,本来一肚子气。
可一看到是一位热情、温和的美貌小姐,不由得露出笑容。
没等他张口,护士小姐又补充道:“你们在别处可能受了不少委屈,但我们医务人员不会这样对待你们。
现在去打针,防止病情扩展,明天还要打”点滴“。
”“再往后呢?”“送你们去疗养院啊。
”“你们跟党卫军到底不一样。
”小伙子颇有感触。
“走吧,早打完针也好早点休息。
”女护士关切地说。
几乎没费什么事,46个青年男女都顺从地来到注射室。
“你们先打针吧,小伙子们,你们总比姑娘更勇敢些吧。
”护士长又热情地提出建议。
女劳工们于是来到院子里,坐在石凳上候诊。
“别着急,护士们要调换针头,防止交叉传染。
另外,针剂的多少也必须搞准,多一点都会出危险。
”听到护士们如此负责,小伙子们各个流露出长时间不曾表现出的满意神情,他们怎能设想,自己正在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中越陷越深,最后的结局是死亡。
而这一切的主谋,就是那个貌似极富爱心的美女蛇。
午夜已过,所有的青年男女劳工都被已注射过,他们静静地躺着,再也不会起来了。
玛格蕾特手持一个粗大的注射器,她还要“查铺”,给没有断气的再补一针。
她把手按在每个人的胸口,要是还有微弱的跳动,就接着继续治疗。
突然,一个小伙子猛地睁开眼睛,用力抓住护士长的白大褂,使劲往下揪,吓得玛格蕾特大叫一声,急忙朝外跑,
注射器也掉在地上。
还有一件事也表明了玛格营特的心地是怎样的险恶。
那是一次例行的巡视。
一走进儿童病室,她就听到护士安卡的呵斥声和一个男孩的哭叫声。
原来,安卡奉医生阿奎林的指示,给这个门岁的男孩灌肠,她已经在灌肠液中掺人毒剂。
可是男孩好象洞悉了她的阴谋,说什么也不接受治疗。
安卡急了,打了他两个耳光,他还是又哭又叫,死活不顺从。
“安卡,你走吧”,玛格蕾特沉下脸来。
“她就是不好,会把你弄痛,对不对!”她安慰起男孩。
“不灌就不灌,阿姨给你讲故事吧。
你喜欢听小红帽,还是白雪公主,要不,讲七个小矮人?”讲完一个,接着又讲了一个,男孩很快就喜欢上了护士长阿姨。
“阿姨,其实我不是不勇敢,我就是不喜欢刚才那个阿姨,她就会打人骂人。
现在,你给我灌肠吧,我不会再哭喊了。
”“真是乖孩子”,玛格蕾特顺势把橡皮管子插人男孩的肛门,调快了阀门,毒液迅即流进他的肠胃,又进入全身血液中。
看着男孩的精神越来越萎靡,呼吸急促,脸色变青,她脸上显出得意的神色。
确信男孩已经毙命,她这才狞笑着拔出橡皮管子。
“又消灭了一个犹太崽子”,她长长舒了一口气。
如此处置苏联、东欧各国的患病劳工,“治疗”病儿,她已经记不得准确次数了,五六次总是有的。
算来该着玛格蕾特福大命大,她的上述“T —4 行动”如果在1949 年之前被揭露出来,她很可能和她的诸多女同行一样,——诸如拉芬斯布吕克集中营的党卫军护士长
伊丽莎白·玛赛尔,贝恩堡处决中心的护士长凯特·哈克巴特等人,走向绞架;然而,现在已是1964年,死刑早已废除了,许多受害者已经死去了,人们对战犯的仇恨也不那么强烈。
倒是有些人为已经53岁的玛格蕾特及其62岁的同案犯露易丝·艾哈德等说好话,她们毕竞都是些老太太了,最年轻的一个年龄也过了48岁;战后也不曾再闹事,况且苦主也大部分不在人世了。
恐怕有些法官也同情玛格蕾特一伙,他们赶在奥斯维辛集中营审判案宣判之前结了案,玛格蕾特仅仅被判8 年监禁,对其他T —4 护士的处罚就更轻。
被许多传媒渲染多时的“果酱杀手案”于是即告收场。
第七节凯特·哈克巴克——启动毒气阀成批杀人1945年12月,在英国军队占领下的德国小镇贝恩堡郊外的一片空地上,全副武装的军人戒备森严。
还在几百米之外,就设置了阻止行人通过的路障,并配置了警卫多人;胳膊上佩带着特殊臂章的宪兵往来巡视,随时盘问或带走形迹可疑的人。
今天,要处决两名纳粹战犯。
伊姆弗里德·艾贝尔和凯特·哈克巴特。
前者是一个高个子的奥地利人,40多岁,带着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情,从囚车上走下来。
后面一个是个最多二十七八岁的妇女,中等身材,满头金发,高鼻大眼,线条分明,体态丰盈。
她满脸沮丧,步履蹒跚。
忽然,她跪在地上,大声求饶,又哭又喊。
一阵排枪齐射,两具尸体躺倒在地。
“可
惜了,挺漂亮的一个德国妞”,一个嘴唇上还没长出胡须的士兵喃喃地说。
“可是她把几万个病人送进了毒气室。
”他的长官立即把他顶了回去。
这两名战犯是贝恩堡灭绝营审判案中的主犯,因为罪行极其严重,就连以对纳粹战犯手软闻名的英国占领当局也不得不处死他们——大约有5 万名来自欧洲各国的重病人,当然主要是犹太人,被这两个魔鬼及其同伙夺走了性命。
贝恩堡灭绝营是一个隐蔽得非常巧妙的杀人魔窟,它距离拉芬斯布吕克集中营七八十公里,就设在一个普通的医院内。
党卫军接管了该医院四分之一的建筑物,集中在医院的东北角;然后用一堵高墙把它与医院的其它部分相隔离。
该灭绝营承担着两项任务:一是杀害德国及其侵占国家的精神病人以及东欧国家被送往德国的劳工中的重病人;二是处死那些在拉芬斯布吕克集中营内被纳粹医生挑选出来的丧失了劳动能力的女囚(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拉芬斯布吕克集中营自身未设毒气室)。
1942年,担任特列勃林卡灭绝营司令官的艾贝尔调任新组建的贝恩堡灭绝营司令官。
但是,这里的工作环境与位于波兰东部的特列勃林卡大不相同。
在消息阻塞的东部波兰,纳粹分子可以放开手脚,大规模地杀人。
而在德国本土,许多居民特别是教会人士,对纳粹屠杀精神病人和重病人的行为非常反感,甚至进行过强烈抗议;因此,屠杀行动必须进行得十分隐秘,最好是披着医院和治疗的外衣来进行。
这样,艾贝尔必须求助于一位
既懂得“种族卫生”,又掌握医务技术的助手。
他选择了凯特·哈克巴特。
哈克巴特有两项一般人不具备的优势:她是全医院中第一个加入纳粹党的护士,又是第一批接受T —4 训练的护士,在哈达马尔处决中心杀害过各种各样的病人;第二,她年富力强,面貌娇好,能言善辩,具有很强的欺骗能力,足以对付各种场面。
如此,一纸调令,哈克巴特随即由哈达马尔处决中心的一名T —4 护士,晋升为贝恩堡灭绝营的护士长。
像贝恩堡这样一个“医院”,是无须太多的医生的,这里没有进行活人试验的任务,用不着做什么手术;充其量是给病人检查身体。
艾贝尔司令官本人又是医生,也就无须其他的医生了。
如此,哈克巴特就成了这个医院——灭绝营实际上的第二把手,具有决定病人生与死的大权。
灭绝营成立之初,由于人手较少,哈克巴特要承担大量的工作:到火车站去迎接病人,人院后对他们进行分类一决定他们的生死,把准备处死的病人带进伪装成浴室的毒气室,帮助他们脱掉衣服,关闭“浴室”,启动排放毒气的阀门,最后是检查病人是否全部死亡。
有时,来医院的病人太少,不值得启动毒气阀门或是毒气装置发生故障,哈克巴克也自有安排,那不过是使用在哈达马尔使用过的老办法罢了——给病人注射毒剂、在灌肠或洗胃药剂中掺上毒药,在输液时做手脚,穿刺时加大力度,总之是使用各种方法打发他们回老家。
后来,人手多了,接站用不着她管了,帮助脱衣也交给了一
般护士;但是,开启毒气阀和注射毒剂这两项工作,她却无论如何不肯放手,她认为亲手于掉犹太人,不仅是一种荣耀,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最令哈克巴特得意的事情是,她亲手杀害了曾使纳粹当局长期恐慌不安的德国共产党内的女英
雄奥尔佳·普列斯特斯。
奥尔佳自19岁参加德国共产党之后,就把生死置之度外。
她不顾个人安危,营救了被许多国家的反动政府通缉的巴西共产党总书记普列斯特斯,并与之结成生死与共的终生伴侣;她单枪匹马,化装成卖笑女郎进入盖世太保的核心机关,在一帮盖世太保高级警官的眼皮底下,巧妙地营救出被捕的4 名德共党员。
以后,面对全国各地的通缉令,组织上安排她转移到巴西。
但是,反动适顶的巴西政权,又把她引渡给纳粹德国。
她被关进拉芬斯布吕克集中营之后,领导各国女国继续同党卫军做斗争,挫败了敌人的一系列阴谋,保护了一批难友。
即使是当党卫军帝国司令官希姆莱视察该营时,奥尔佳冒着随时可能被处决的极大危险,带领女囚们进行了要求改善生活条件的抗议活动,狠狠煞住这个杀人魔王的威风。
1942年6 月,被集中营当局视为重大威胁的奥尔佳,随着200 名体弱多病的女囚,来到贝恩堡医院进行“治疗”。
在医院主楼前面的院子里,女囚们受到一位年轻美貌的护士长的欢迎。
她满怀热情地对新来到的女囚们说,虽然你们是囚犯,是犹太人,但是在我们医务人员眼里,你们都是我们的病人,都会受到认真负责的治
疗。
医院可不是讲政治的地方,这里只有医生、护士与病人。
说完,护士长就安排女囚们去浴室洗澡,以便住院治疗。
奥尔佳当然不相信什么医院不讲政治的欺人之谈,但她这次低估了眼前这条美女蛇的恶毒手段——她将把她们立刻引向
死亡,不然她会一个箭步扑上去,掐死这个女魔。
不幸,到底是她倒在女魔亲手排放的毒气之下。
在短短两年左右的时间里,哈克巴特小姐居然把二三百批病人成功地带进了伪装成浴室的毒气室,又带着满脸惬意的表情,看着几分钟以前的病人,一个个倒在地上,变成一具具尸体。
加上被她本人或经她授意用医学手段杀害的病人,大概有5 万人左右。
世界上护士培训的创始人南丁格尔女士如果在天有灵,一定会对哈克巴特这样的不肖徒孙感到万分耻辱。
到底是苍天有眼,哈克巴特这个万人切齿的女魔,还在1945年夏秋之交,就落入盟国调查人员的手中。
由于罪行清楚,证据确凿,曾经轻判了相当多纳粹战犯的英军司法人员也无法对她进行
庇护,只能依法从事,判处她死刑。
第八节伊丽莎白·玛赛尔——医德沦丧,杀人成瘾在诸多被认为是为美女的战犯中,伊丽莎白。
玛赛尔是要打一点折扣的,因为当她作恶多端时,她已经年近50岁了。
不过,称她是徐娘半老还是不过份的。
要不,为什么好几个当年的男囚保存她的玉照呢?玛赛尔是一名老牌的纳粹党员,纳粹
上台不久就加入了希特勒的组织。
除开集中营的前后两任司令官科盖尔和祖伦,再加上医院院长特罗麦尔,她的党龄大概比谁都长。
从1943年2 月,她就担任党卫军医院的护士长,接替惯于以注射毒药杀人的护士长玛格丽特·霍夫曼。
不过,这只是老虎走了又来了饿狼。
据女囚们回忆,玛赛尔只是在1943年刚来时,参加过囚犯们的几次体格检查,其他有关女因健康的事项,她很少过问,女囚们难得见她一面。
不过,没有多久,玛赛尔却频频亮相了。
不过,女囚们发现,她的出现比起她不露面更为糟糕:这个相貌秀丽的中年妇女,不仅丝毫不具备护士那种从南丁格尔那里继承下来的职业道德,而且鲜少中年妇女那种惯有的慈爱与同情心。
她个头不高,但强健有力;她不苟言笑,但一旦开口,就会让人心惊胆战。
她那种少有的残忍,恐怕一般的党卫军女护士也不一定具备。
现在,玛赛尔最常见的工作是跟随着欧勃霍泽、容塔克两位女医生在巡视中挑选那些已经丧失了劳动能力
的女四,以从事轻工作为名,将她们诱骗到毒气室处死;有时到工地,有时去囚舍。
经常有这样的情况:两位女医生已经挑完应该转而“从事轻工作”的病弱女囚,走出国舍;余下的女囚正庆幸自己躲过了一劫的时候,玛赛尔却站在那里不走,她那满眼凶光扫描着每一个女囚,美貌顿时收敛。
突然,她用手一指某些女囚,“你,你,还有你,都出去做轻活”,说着,伸手就把被她点名的女囚往外拽。
这种追加的
死刑判决的受害者,往往可达七八个,有时达到十五六个。
她身穿白衫,头戴白色护士帽,却极端不愿为女囚服务。
许多请求她量体温或血压的女囚都遭到她的厉声呵斥:“不长眼睛,你没看见我正忙得不可开交吗?”“没时间,我是你的女仆吗?”可是,如果说玛赛尔女士从来不给女囚诊治,也有点冤枉她。
自从特罗麦尔院长颁布了集中营医院有权对重病囚犯实施安乐死的指令后,玛赛尔就忙得经常加班加点,时常不请自到。
23岁的波兰女囚玛利亚·盖莱尼克不幸患上肺结核,经常咳血。
她不敢去医院,害怕被收拾掉。
安乐死指令下达后,她更加恐慌不安。
这天下工后,她抱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决定给亲人写一封诀别信,不然很可能就来不及了。
刚刚写下三行字,猛然听到一声吆喝:“玛利亚·盖莱尼克,到医院体检。
”抬头一看,玛赛尔已经凶神恶煞似的站在自己面前了。
“五分钟后我就去”,玛利亚已感到来者不善。
“不行,好几个医生等着给你会诊呢”。
“求求您了,三分钟我就走”。
“不行就是不行”,玛赛尔的声音更为严厉。
女囚们也感到今天要和玛利亚生离死别,纷纷哀求玛赛尔手下留情,给玛利亚几分钟时间。
不说还好,说得玛赛尔恼火了,她把玛利亚的信扔到地上,揪起她的头发就往外走。
第二天清早,忐忑不安的女囚们急忙跑到医院,一个党卫军女护士冷冷地说,玛利亚的病情太重了,欧勃霍泽医生和玛赛尔护士长抢救了一夜未能奏效,她已经死了。
两个女囚费了
许多口舌,总算见到了玛利亚的遗体。
她脸色狰狞,周身青紫,脸上还带着未擦净的血迹,死前无疑遭受了极大的痛苦;瘦如麻杆的胳膊上青筋毕露,上面显出好几个粗大的针孔。
“什么抢救了一夜,是折磨了她一夜”,两个姑娘心中愤愤说道。
对于上了年纪、生活不能自理的老年妇女,玛赛尔把她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
1944年初秋,800 名年纪较大的妇女,被纳粹当局从瑙因加莫集中营押送玛伊达奈克集中营处死,途径拉芬斯布吕克集中营医院大厅里过夜。
大概是她们中有些人尿了裤子,第二天一早,玛赛尔一进门就叫喊起来,“真是一群肮脏的母猪,把空气搅得浑浊不堪,让人没法活”。
女囚护士们心里清楚,今天又有人要倒霉了。
果然,玛赛尔站在那群老女人面前,逼迫“肇事者”,马上站出来,先跪下认罪,再脱光衣服到院子里洗冷水澡,再回到浴室洗热水澡。
老太太们听了。
吓得各个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站出来。
玛赛尔气急了,叫来一帮女看守,用皮鞭把老太太们逐个没头没脑地狠狠抽打了一顿。
有的老太大本来就又累又饥,再加上又气又痛,当时就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她们做梦也没想到,进毒气室之前,还要遭受如此令人难堪的羞辱。
对于刚刚出世的婴儿,玛赛尔的态度是否会手下留情呢?非也。
她的纳粹种族观根深蒂固。
她认为,犹太人的婴儿反正都是有罪的孽种,现在不除掉他们,他们将来长大后,就必然要危害我们。
当法官问她是否杀害
过集中营女国的婴儿时,她很痛快地承认曾给四五个犹太婴儿注射过毒剂,但又强调她只是执行院长下达的命令。
但是接着就有与她共过事的女囚护士揭露,1944年冬天,玛赛尔曾经把20多个新生儿集中到一间没有暖气设备的大房间内,不许任何人喂给他们食物。
婴儿们啼哭了两三天,声音越来越弱。
后来,这位护士亲眼看到几个党卫军女护士依照玛赛尔的吩咐,把这些瘦得皮包骨的婴儿尸体送到焚尸场。
根据集中营当局的统计,1943年至1945年4 月,拉芬斯布吕克集中营的各国女国共生下婴儿870 多个,但由于遇到玛赛尔及其党卫军女护士这类恶魔的百般摧残,至少有一半多婴儿被折磨致死,只有少数逃离了拉芬斯布吕克这座人间地狱,见到了明媚的春光。
面对这般毫无人性的纳粹女战犯,等待她的结局自然是登上绞刑架,所有的法官对此都持同样的意见。
与众不同的是,玛赛尔面临死亡时,还是那样面无表情,这倒和她的那些要求宽恕或大喊冤枉的年轻女同事不一般。
第九节薇拉·莎尔弗夸特——为虎作伥,害命取乐从她被人们亲呢地称做“维罗尼卡”(意即“小薇拉”)时起,左邻右舍就不约而同地喜欢上了这个漂亮出众的小姑娘。
不过,由于父母过分的溺爱,她长大后变得相当自私,薄情寡义。
那一年大学毕业,她最要好的一个女友邀她见见自己的男友。
她一见到那位英俊的、卡尔斯鲁厄工业大学的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