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季老谈“佛首回归”——记2003年再次拜访季羡林先生-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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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忆中的季羡林先生作者:梁志刚来源:《人民周刊》2017年第17期1962年,我在河北一个县城上高中,读到一篇散文,题目是《春满燕园》。
文章中的北大校园湖光塔影、姹紫嫣红、书声琅琅、春光常驻。
我被深深吸引了,心底萌生了进燕园求学的憧憬,同时牢牢记住了作者的名字——季羡林。
没有名教授“派头”两年后,我如愿考进北大。
在东语系迎新会上,第一次见到当时的系主任季羡林教授。
他和我想象中的模样大不相同,瘦高身材,五十出头年纪,慈眉善目;穿着既非西装革履,也非潇洒长衫,而是一身半旧的蓝咔叽布中山装;讲话声音不高,语速不快,没有什么惊人之語,只是说,一个大学生需要十二个农民来养活,而我们的同龄人一百人才有一个能上大学,说明我们的机会难得,担子很重。
要求我们热爱所学专业,刻苦学习,学成报国。
总之,没有一点我所想象的名教授“派头”。
当时,季羡林给梵文巴利文专业60级同学教课,与低年级同学接触不多。
但有两件事给我印象很深。
一是开学不久,系学生会通知,哪位同学没有脸盆,可以领一个。
因为刚经历了三年困难时期不久,有些来自贫困家庭的同学,是打赤脚走进校园的,买不起两元一个的白搪瓷脸盆,只好用五毛一个的瓦盆洗脸。
季先生知道了,自掏腰包买了几十个送到学生会。
我虽然没有去领,但心里暖暖的。
二是那年“十一”,我第一次参加国庆游行,见到毛主席,兴奋得不得了。
晚上回来听同宿舍同学说,他们看了电视转播,而且是在季先生家里!我着实吃惊不小。
要知道,那时候电视机可是个稀罕物儿。
季先生叫一群刚从乡下来的大孩子到自己家里看电视,实在出乎我的意料。
据此,我认定季先生是好人,好领导,能在这样的老师门下求学是我的福分。
1969年秋天,他和我们这些待分配的同学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我们一起顶着星星出早操,一起蹲在场院里啃窝窝头、喝稀粥,白天一起挖防空洞,往麦子地里挑粪。
在寒冷的旷野里,年近六旬的季先生顶着凛冽的塞外北风,穿一件单薄的旧棉袄,腰里系根草绳,脸冻得铁青,胡子茬和眉毛上结满白霜。
2024年季羡林散文读书心得范本因杨主任的推荐,学校给每位语文老师赠送了一本《季羡林散文精选》。
于是我把它放在午休室的床头,每天午休时间或睡前或醒后读上两篇,甚是惬意。
读季老的散文就像和一位老人在聊天,不疾不徐,娓娓道来,但不管是动物,还是植物,也不管是写人,还是摹景,都饱含着浓浓的情意,印着作者本人深深的情思:有对祖国的眷念,有对国际友人的关心,有对亲人的思念,有对花草树木的喜爱……尤其是怀念母亲的两篇文章《一条老狗》和《官庄扫墓》,读后让人不禁潸然泪下,那种“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在”的遗憾,令人肝肠寸断!季老先生不愧是一代散文大家,他的文字明白晓畅,却又富有瑰丽的想象,一山一水,一花一木,一草一石,都能勾起他无穷的想象,他看着这些事物,仿佛世间一切都不存在了,他的思绪飘向远方、远方……就像泰戈尔,每天早上面对太阳,能神游三界。
你看,《听雨》中他这样写道:“这声音时慢时急,时高时低,时响时沉,时断时续,有时如金声玉振,有时如黄钟大吕,有时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有时如红珊白瑚沉海里,有时如弹素琴,有时如舞霹雳,有时如百鸟争鸣,有时如兔落鹘起,我浮想联翩,不能自已,心花怒放,风生笔底。
死文字仿佛活了起来,我也仿佛又溢满了青春活力。
”“我坐在这长宽不过几尺的阳台上,听到头顶上的雨声,不禁神驰千里,心旷神怡。
在大大小小高高低低,有的方正有的歪斜的麦田里,每一个叶片都仿佛张开了小嘴,尽情地吮吸着甜甜的雨滴,有如天降甘露,本来有点黄萎的,现在变青了。
本来是青的,现在更青了。
宇宙间凭空添了一片温馨,一片祥和。
”季老先生学贯中西,所以他的散文涉及的事物多,范围广,文中引经据典之处也颇多,所以需要慢慢地咀嚼,细细地品味,在咀嚼品味中产生画面感来。
如《西双版纳礼赞》中写道:“你看那参天的古树,它从群树丛中伸出了脑袋,孤高挺直,耸然而起,仿佛想一直长到天上,把天空戳上一个窟窿。
大叶子的蔓藤爬在树干上,伸着肥大浓绿的胳臂,树多高,它就爬多高,一直爬到白云里去。
《一个永恒的教书匠——季羡林》阅读答案《一个永恒的教书匠——季羡林》阅读答案一个永恒的教书匠——季羡林晚近,季羡林先生的头衔,除了教育家、文学家、社会活动家,通常还有一项“国学大师”。
为此,有人在报上陈辞,认为“季羡林的专业是佛学和梵文研究,算不上国学大师”。
有人又撰文反驳,认为“传统国学的许多重大领域季羡林都涉及到了,绝对称得上是国学大师”。
2007年5月,中央电视台拍摄季老的专题,拿我作陪衬,其间就提到了这段公案,问我怎么看。
卑之无甚高论,窃以为,这事不值得争辩,在东西融会、环球一村的21世纪的今天,国学大师也者,既不应是一味钻故纸堆的冬烘先生,也无所谓荣辱褒贬。
要我说,季羡林就是季羡林,他是一个平凡的人,也是一个大有人格魅力的人。
他的平凡,即如他所说,只是一个教书匠,至多再加一个写家;他的大有人格魅力,就在于亦儒亦释亦道,而又非儒非释非道,从心所欲,脱略形迹,无法取替,不可超越。
这后八个字,是我自己加的,季先生生前若听到,一定不赞成。
记得有一年,胡光利、梁志刚两位学兄出版《此情犹思——季羡林回忆录》,在前言中写上“国学大师”“国宝级学者”“北大惟一终身教授”等词,季先生阅后,坚决要求删去。
季先生说:“真正的大师是王国维、陈寅恪、吴宓,我算什么大师?我生得晚,不能望大师们的项背,不过是个杂家,一个杂牌军而已,不过生的晚些,活的时间长些罢了。
”2006年,第19届世界诗人大会在我国山东泰安召开,会上,季羡林、高占祥、李国彝三位被评为世界桂冠诗人。
这又是一顶高帽。
组织者的心思,咱不去猜测,高占祥、李国彝二位的成就,咱也不去评估,且说季先生。
季先生在中学时,曾有“诗人”外号,说明他是喜欢诗的,是有这方面的素养的,但他一生发表之诗,据笔者所知,不会超过十首。
季先生著作等身,身列作家之林,还自谦是票友。
以不到十首诗的数量,荣膺世界桂冠诗人称号,他老人家肯定会感到惶恐。
我没有猜错,一次见面中,季先生说了创作经过。
幸福在哪里(代序)一走在人群中,我习惯看一看周围人的手腕,那里似乎藏着一个属于当代中国人的内心秘密,从不言说,却日益增多。
越来越多的人,不分男女,会戴上一个手串,这其中,不乏有人仅仅是为了装饰;更多的却带有祈福与安心的意味,这手串停留在装饰与信仰之间,或左或右。
这其中,是一种怎样的相信或怎样的一种抚慰?又或者,来自内心怎样的一种焦虑或不安?手串有助于平静吗?我们的内心,与这看似仅仅是装饰的东西有什么样的关系?人群中,又为什么几乎没有人谈论过它?沉默之中,埋藏着我们怎样的困惑?这是一个传统的复归,还是一个新的开始?这是因祈福而产生的下意识行为?还是因不安而必然的求助?二2006年的最后一天,我去301医院看望季羡林先生。
到达时是上午,而很早就起床的季老,已经在桌前工作了很久,他在做的事情是:修改早已出版的《佛教十五讲》。
他说:“对这个问题,我似乎又明白了一些。
”话题也就从这儿开始,没想到,一发不可收,并持续到整个聊天的结束。
“您信佛吗?”我问。
“如果说信,可能还不到;但我承认对佛教有亲近感,可能我们很多中国人都如此。
”季老答。
接下来,我好奇的是:快速前行的中国人,现在和将来,拿什么抚慰内心?季老给我讲了一个细节。
有一天,一位领导人来看他,聊的也是有关内心的问题,来者问季老:主义和宗教,哪一个先在人群中消失?面对这位大领导,季老没有犹豫:假如人们一天解决不了对死亡的恐惧,怕还是主义先消失吧,也许早一天。
看似平淡的回答,隐藏着一种智慧、勇气和相信。
当然,“早一天”的说法也很留余地。
和季老相对而谈的这一天,离一年的结束,没几个小时了,冬日的阳光照在季老的脸上,也温暖着屋内的其他人。
那一天,季老快乐而平静。
我与周围的人同样如此。
三又一天,翻阅与梁漱溟先生有关的一本书《这个世界会好吗》,翻到后记,梁先生的一段话,突然让我心动。
梁老认为,人类面临有三大问题,顺序错不得。
先要解决人和物之间的问题,,接下来要解决人和人之间的问题,最后一定要解决人和自己内心之间的问题。
季羡林的作文400字1季羡林季羡林,字希逋,又字齐奘。
著名的古文字学家、历史学家、东方学家、思想家、翻译家、佛学家、作家。
他精通12国语言。
曾任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委员、北京大学副校长、中国社科院南亚研究所所长。
1911年8月6日出生于山东省临清市康庄镇。
北京大学教授中国文化书院院务委员会主席中科院院士中国语言学家文学翻译家,梵文、巴利文专家,作家。
对印度语文文学历史的研究建树颇多。
祖父季老苔,父季嗣廉,母赵氏,农民。
叔季嗣诚。
幼时随马景恭识字。
6岁,到济南,投奔叔父季嗣诚。
入私塾读书。
7岁后,在山东省立第一师范学校附设新育小学读书。
10岁,开始学英文。
12岁,考入正谊中学,半年后转入山东大学附设高中。
在高中开始学德文,并对外国文学发生兴趣。
18岁,转入省立济南高中,国文老师是董秋芳,他又是翻译家。
"我之所以五六十年来舞笔弄墨不辍,至今将近耄耋之年,仍然不能放下笔,全出于董老师之赐,我毕生难忘。
"2名人介绍之季羡林季羡林,一个耳熟能详的名字。
今天,我就给大家介绍3篇,季老先生写的散文吧。
有一篇散文叫《清塘荷韵》,其中,最令我记忆犹新的一句话是“这些红艳耀眼,高高的凌驾与莲叶之上,迎风弄姿,似乎在睥睨一切。
”因为这句话充分体现出了荷花的高雅与亭亭玉立,让人在不经意间爱上了荷花。
想必大家一定听过“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
”这句话,而作者却巧妙的将这句话写进了文章里,让文章更加丰富多彩。
一池普通荷花在季老先生的手里却成了一篇美妙的散文,让人不禁对他产生了敬佩之情。
我想大家一定看到过月亮,季老先生也在不同的地方看到过不同的月亮,但他却对自己家乡的小月亮情有独钟。
文中说道:“每个人都有故乡,人人的故乡都有个月亮……”这句话中正说出了季老先生的心声:喜爱家乡更喜爱家乡的小月亮。
当你身处异乡时,我想也应该会和季老先生有一样的思乡之情。
“我怅望南天,心飞向故里。
”这一定就是所有在异乡工作的人最想说的话。
随笔致敬季羡林致敬季羡林季羡林,北京大学已故著名教授,被世人誉为学界泰斗、国学大师、国宝级学人。
曾在德国留学十年后归来,研究所涉领域广泛,包括佛学、梵学(特别是对古印度吐火罗文研究,世界上能懂此文的不足50人)、中国文学、比较文学、文学评论等。
其学术造诣深厚,研究成果丰硕。
先生在2009年辞世(享年98岁)时,人们都说这是大儒时代的终结。
先生的学术成就举世公认,学术地位至高无上。
除此而外,先生令我们致敬之处还有很多。
首先,先生为人处事的人品,如同金子一般,自带光芒,熠熠生辉。
先生在世,对诸多溢美之词和各种荣誉头衔并未欣然接受,更无刻意追求,对人们的顶礼膜拜甚至还有几分反感。
在北大为其庆祝米寿(八十八岁)庆典上,面对学校和来宾们的盛赞,先生在致辞时表示:我刚才坐在这里很不自在,耳朵在发烧,脸发红,心在跳。
你们所说的是另外一个人,并不是我。
在隆重的专门庆典上,作如此并不领情的致辞,您千万别以为这是先生故作谦虚或矫情,而是先生做人做事的一贯作风。
此前先生就有"三辞"之举,一辞"国学大师"。
何谓大师?学高为师,师中翘楚方可称大师。
大师特指学问上有很深造诣,为大家所尊崇的人。
先生说:环顾左右,朋友之中,国学基础胜于我者大有人在,在这样的情况下,让我独占"国学大师"的尊号,岂不折煞老身?二辞"国学泰斗"。
泰斗,本意指泰山北斗。
比喻德高望重或成就卓越而为众人所敬仰的人。
先生说,滔滔天下,这样的人比比皆是,偏偏把我"打"成泰斗,这样的事又从何说起呢?三辞"国宝"。
国宝即国家的宝贝,比喻对国家有特殊贡献的人。
先生说:是不是因为中国只有一个季羡林,就称之为"国宝"?中国赵一钱二孙三李四也只有一个,是不是中国就有十几亿个"国宝"?先生说,桂冠一摘,还我一个自由自在身,身上的泡沫洗掉了,露出真面目,皆大欢喜!对先生而言,上述称号实至名归,但先生坚辞不受。
不平静,就不会幸福一走在人群中,我习惯看一看周围人的手腕,那里似乎藏着一个属于当代中国人的内心秘密,从不言说,却日益增多。
越来越多的人,不分男女,会戴上一个手串,这其中,不乏有人仅仅是为了装饰;更多的却带有祈福与安心的意味,这手串停留在装饰与信仰之间,或左或右。
这其中,是一种怎样的相信或怎样的一种抚慰?又或者,来自内心怎样的一种焦虑或不安?手串有助于平静吗?我们的内心,与这看似仅仅是装饰的东西有什么样的关系?人群中,又为什么几乎没有人谈论过它?沉默之中,埋藏着我们怎样的困惑?这是一个传统的复归,还是一个新的开始?这是因祈福而产生的下意识行为?还是因不安而必然的求助?二2006年的最后一天,我去301医院看望季羡林先生。
到达时是上午,而很早就起床的季老,已经在桌前工作了很久,他在做的事情是:修改早已出版的《佛教十五讲》。
他说:“对这个问题,我似乎又明白了一些。
”话题也就从这儿开始,没想到,一发不可收,并持续到整个聊天的结束。
“您信佛吗?”我问。
“如果说信,可能还不到;但我承认对佛教有亲近感,可能我们很多中国人都如此。
”季老答。
接下来,我好奇的是:快速前行的中国人,现在和将来,拿什么抚慰内心?季老给我讲了一个细节。
有一天,一位领导人来看他,聊的也是有关内心的问题,来者问季老:主义和宗教,哪一个先在人群中消失?面对这位大领导,季老没有犹豫:假如人们一天解决不了对死亡的恐惧,怕还是主义先消失吧,也许早一天。
看似平淡的回答,隐藏着一种智慧、勇气和相信。
当然,“早一天”的说法也很留余地。
和季老相对而谈的这一天,离一年的结束,没几个小时了,冬日的阳光照在季老的脸上,也温暖着屋内的其他人。
那一天,季老快乐而平静。
我与周围的人同样如此。
三又一天,翻阅与梁漱溟先生有关的一本书《这个世界会好吗》,翻到后记,梁先生的一段话,突然让我心动。
梁老认为,人类面临有三大问题,顺序错不得。
先要解决人和物之间的问题,,接下来要解决人和人之间的问题,最后一定要解决人和自己内心之间的问题。
【王岳川书季羡林《泰山颂》:巍巍岱宗,众山之巅。
雄踞神州,上接九天。
吞吐日月,呼吸云烟。
阴阳变幻,气象万千。
兴云化雨,泽被禹甸。
齐青未了,养育黎元。
鲁青未了,春满人间。
星换斗移,河清海晏。
人和政通,上下相安。
风起水涌,处处新颜。
暮春三月,杂花满山。
十月深秋,层林红染。
伊甸桃源,谁堪比肩。
登高望岳,壮思绵绵。
国之魂魄,民之肝胆。
屹立东方,亿万斯年。
】季羡林(1911.8.6~2009.7.11):中国山东省聊城市临清人,字希逋,又字齐奘。
国际着名东方学大师、语言学家、文学家、国学家、佛学家、史学家、教育家和社会活动家。
历任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委员、聊城大学名誉校长、北京大学副校长、中国社会科学院南亚研究所所长,是北京大学的终身教授。
早年留学国外,通英、德、梵、巴利文,能阅俄、法文,尤精于吐火罗文(当代世界上分布区域最广的语系印欧语系中的一种独立语言),是世界上仅有的精于此语言的几位学者之一。
为“梵学、佛学、吐火罗文研究并举,中国文学、比较文学、文艺理论研究齐飞”,其着作汇编成《季羡林文集》,共24卷。
生前曾撰文三辞桂冠:国学大师、学界泰斗、国宝。
回忆恩师季羡林先生王岳川季老离开我们已经整整六年了。
谈论季老的精神人格和学术风范,并非易事。
有不少文章在误读季老,我们应该从他的学术历程、人生沉浮、生平轶事以及价值信仰,甚至从20世纪中国知识分子精神史的角度阐述其思想的重要意义。
一知识谱系承前启后如果将20世纪中国知识分子分成“七代”的话,那么首先是晚清一代:康有为、梁启超、王国维是一代;五四一代:蔡元培、胡适、陈独秀;季老应该算是第三代,就是30年代这一代学者,这一代中西打通走出国门;第四代应该是建国以后的这一代,比如汤一介教授等;第五代应该是文革一代,他们的知识体系可能同前人相比有一些差距,但是社会经验很丰富;还有一代就是我们这一代——77级、78级高考入大学这一代,这一代因为经历了很多磨难,确实想继承前人的学术,但是有八个字:先天不足、后天失调,中学西学都需要补课;我们后面一代就是90年代一代,新思很多,问题不少。
我记忆中的季羡林先生1962年,我在河北一个县城上高中,读到一篇散文,题目是《春满燕园》。
文章中的北大校园湖光塔影、姹紫嫣红、书声琅琅、春光常驻。
我被深深吸引了,心底萌生了进燕园求学的憧憬,同时牢牢记住了作者的名字——季羡林。
没有名教授“派头”两年后,我如愿考进北大。
在东语系迎新会上,第一次见到当时的系主任季羡林教授。
他和我想象中的模样大不相同,瘦高身材,五十出头年纪,慈眉善目;穿着既非西装革履,也非潇洒长衫,而是一身半旧的蓝咔叽布中山装;讲话声音不高,语速不快,没有什么惊人之语,只是说,一个大学生需要十二个农民来养活,而我们的同龄人一百人才有一个能上大学,说明我们的机会难得,担子很重。
要求我们热爱所学专业,刻苦学习,学成报国。
总之,没有一点我所想象的名教授“派头”。
当时,季羡林给梵文巴利文专业60级同学教课,与低年级同学接触不多。
但有两件事给我印象很深。
一是开学不久,系学生会通知,哪位同学没有脸盆,可以领一个。
因为刚经历了三年困难时期不久,有些来自贫困家庭的同学,是打赤脚走进校园的,买不起两元一个的白搪瓷脸盆,只好用五毛一个的瓦盆洗脸。
季先生知道了,自掏腰包买了几十个送到学生会。
我虽然没有去领,但心里暖暖的。
二是那年“十一”,我第一次参加国庆游行,见到毛主席,兴奋得不得了。
晚上回来听同宿舍同学说,他们看了电视转播,而且是在季先生家里!我着实吃惊不小。
要知道,那时候电视机可是个稀罕物儿。
季先生叫一群刚从乡下来的大孩子到自己家里看电视,实在出乎我的意料。
据此,我认定季先生是好人,好领导,能在这样的老师门下求学是我的福分。
1969年秋天,他和我们这些待分配的同学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我们一起顶着星星出早操,一起蹲在场院里啃窝窝头、喝稀粥,白天一起挖防空洞,往麦子地里挑粪。
在寒冷的旷野里,年近六旬的季先生顶着凛冽的塞外北风,穿一件单薄的旧棉袄,腰里系根草绳,脸冻得铁青,胡子茬和眉毛上结满白霜。
夜里,他和几个男生挤在一条土炕上,炕上的跳蚤不分谁是先生,谁是学生,夜夜骚扰。
季羡林辞世之际再温内心和谐论编辑:浩歌博谈背景:由于研究的主要领域是佛学、宗教,季羡林深知人与自我和谐的重要性。
因此,他多次与来访的领导同志谈到他对和谐社会的看法。
他认为建设和谐社会,不仅要注意人与自然的和谐、人与社会的和谐,还要注意人与自我的和谐。
他的呼吁引起了各方有识之士及相关领导的关注。
2006年3月,和谐社会的有关内容在国家‚十一五‛规划纲要中有了体现。
2006年8月6日,季羡林在温家宝总理为他祝贺95岁生日时,又一次谈起了‚和谐‛这个话题。
季羡林说:‚有个问题我考虑很久,我们讲和谐,不仅要人与人和谐,人与自然和谐,还要人内心和谐。
‛温家宝赞成地说道:‚人内心和谐,就是主观与客观、个人与集体、个人与社会、个人与国家都要和谐。
个人要能够正确对待困难、挫折、荣誉。
‛人们发现,在当年召开的党的十七大上,有关和谐社会的内容有了清晰的表述。
季老和温总理畅谈内心的和谐作者:刘坚2006年8月6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到解放军总医院病房看望我国著名文学家、教育家和社会活动家季羡林,并对季羡林95周岁生日表示祝贺。
季羡林说:‚有个问题我考虑很久,我们讲和谐,不仅要人与人和谐,人与自然和谐,还要人内心和谐。
‛温家宝说:‚《管子•兵法》上说:‘和合故能谐’,就是说,有了和睦、团结,行动就能协调,进而就能达到步调一致。
协调和一致都实现了,便无往而不胜。
人内心和谐,就是主观与客观、个人与集体、个人与社会、个人与国家都要和谐。
个人要能够正确对待困难、挫折、荣誉。
‛季羡林说:‚我们现在这个时代很好,经济发展,政通人和。
要注意的是,在发展经济的同时,加强政治、文化和社会建设,提高人的素质。
‛这一段对话提出了‚内心的和谐‛这样一个重要的命题,说明和谐人生离不开心灵,和谐社会建设也要从心开始这个道理。
而全国政协主席贾庆林参加杭州世界佛教大会的主题口号就是‚和谐世界,从心开始‛。
有位作家说:‚惟有内心真正达到和谐,才有静心,也有深情;才有相守,又有自由。
《季羡林的故事》关于季老风范小事你还了解多少请结合本文内容谈1. 一字不改的真性情“x的,这些x蛋教授,没做什么有意义的事!不但不知道自己泄气,还整天考,不是你考,就是我考,考xx的什么东西?“看了这几句话,大家会想,这又是哪个不成器的顽皮学生被考试所逼发出的愤怒呼声吧。
错了,事实上,这段话来自己故国学大师季羡林。
1934年在清华大学读书时所写的日记中的一部分。
2003年,辽宁美术出版社决定把季羡林在清华大学读书时写的日记出版,当时,针对这段话,编辑曾向季羡林提出“做适当删减”,季羡蕴林坚决不同意,他的意见是:一字不改。
“我考虑了一下,决定不删,一仍其旧,一句话也没有删。
我七十年前不是圣人,今天不是圣人,将来也不会成为圣人。
我不想到孔庙里去陪着吃冷猪肉。
我把自己活脱脱地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就因为这样,我们大家才有幸目睹了季羡林在清华园学习时的“原生态”的青春记录。
2. 用最便宜饭菜充饥这一年,德国的冬天格外的冷。
柏林一所大学食堂的厨师们却发现最近出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绝大多数学生每到吃饭的时候都迫不及待地赶到食堂的窗口打饭,以免来晚了吃不到热菜热饭,可是有一个瘦弱的中国男孩却总是最后一个到食堂,然后买最便宜的饭菜,独自坐读、一边咀嚼。
时间一长,热心的厨师们就和这个名叫季羡林的年轻人成了好朋友。
这时,大家才知道季羡林生活窘迫,所以自尊心极强的他不得不避开用餐的高峰,选择在没人的时候用最便宜的饭菜充饥。
说这些话的时候,季羡林的脸上始终带着平淡的笑容,好心的厨师们听完之后,鼻子有些发酸,大家都被这个年轻人的坚韧打动了,纷纷出谋划策,让他在大学外找一些兼职来做,这样一来就可以大大缓解他的经济压力了。
没想到季羡林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我兼职打工,的确可以让自己的生活过得舒服一些,但是我的祖国现在贫弱异常,她需要的是我们这些学子更快更多地学到能让国家富强的技术和知识。
不去打工,只是我自己生活拮据,却能尽快地学到更多有用的知识,从而尽早回国尽力。
关于季羡林的议论文作文我眼中的季羡林是平易近人的。
他虽然是精英中的精英,但他自己却从不这样认为,他甚至一直想去掉自己头上的“三顶帽子”——国宝、大师与学界泰斗。
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关于季羡林的议论文,希望你们喜欢。
关于季羡林的议论文作文篇1季羡林人物点击“智者乐,仁者寿,长者随心所欲。
曾经的红衣少年,如今的白发先生,留得十年寒窗苦,牛棚杂忆密辛多。
心有良知璞玉,笔下道德文章。
一介布衣,言有物,行有格,贫贱不移,宠辱不惊。
”这是“感动中国”送给一位九旬老人的颁奖词,这位老人就是“国学大师”季羡林。
有人评价季羡林:“他就是大海,站在他面前远望看不到边,向下看不到底。
”他用一生浓缩的品与格、学与识证明,他乃当代圣贤。
经典素材朴实“提包者”某年秋季,北大开学,燕园一片繁忙。
一名新生守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站在道旁发愁,他应该去系里报到,但找不到地方。
再说,带着这么多的行李,也不方便寻找。
正在这时,他看到迎面走来一位清清瘦瘦的老人,显得比他家乡的人还要乡气,眉目却很舒朗、清亮。
新生暗想:莫不是——老校工?他壮着胆问了一句:“老师傅,您能帮我提点行李吗?我一人拿不动。
”老人愉快地答应了。
他先帮新生找到报到处,又帮他把行李送到宿舍,这才挥手作别。
数天后,在全校迎新大会上,这名新生却傻了眼。
他发现那天帮自己提行李的老人,不是什么工友,正是北大副校长季羡林。
分析有人评价季羡林,朴实之外,什么也没有。
他如同一粒最平凡的泥土,落入无比浑厚的黄土地的浑重之中。
伟大无须装饰,也不可形容。
适用话题朴实、境界、爱心、平凡与伟大礼貌待人中央电视台编导周兵在回忆拍摄《东方之子》一些铭刻在心的经历时,特别提到了季羡林。
周兵见过老人三次,第一次是和白岩松在20关于季羡林的议论文作文年做《学者访谈录》时。
当时,季羡林坐着,在白岩松掏名片准备递给他的一刹那,他就站起来,弯腰等着。
白岩松掏了较长时间,季羡林就一直弯腰等着,这个场景令在场所有人感动不已。
2008年高考作文备考素材之季羡林由季羡林“三辞”想到的季羡林资料照片(2002年7月12日摄)。
5月14日,中国著名语言学家、文学翻译家,北京大学教授、中科院院士季羡林执教60周年暨95华诞庆祝大会在北大举行。
考虑到季老年事已高,医生不允许他来参加大会。
人们通过一段录像又听到了季老那熟悉的声音。
“大师”、“泰斗”、“国宝”,这是三顶多么光荣的桂冠,多少人求之不得。
而季羡林先生对这些大大小小的桂冠的感觉,却是“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的辞谢,不是虚伪的作秀,而是求实作风的表现。
他说:“三顶桂冠一摘,还了我一个自由自在身。
身上的泡沫洗掉了,露出了真面目,皆大欢喜。
”对于学者、文人或艺术家来说,这“自由自在身”的确非常重要。
但是一个人要长远地保持“自由自在身”,却也并不容易。
不但权力、金钱能腐蚀人,而且名誉、地位也能使人异化,一旦被腐蚀和异化,就不复自由自在,也就失却了创造力。
所以有些人名气渐大,地位日隆,而创造力递衰,作品每况愈下,原因就在于此。
而季羡林先生在70岁以后还能进行学术冲刺,写出了高质量的学术著作《糖史》,开辟了一个新的研究领域,并译出了吐火罗文作品《弥勒会见记》,这种老而不衰的创造力,就在于他没有被那几顶桂冠罩住,保持了一个“自由自在身”。
96岁高龄的季羡林先生提出“三辞”,不仅使自己的精神境界得到升华,而且对当前的浮夸学风,也下了一帖清凉剂。
目前许多高等学校和学术机构三天两头提出要“培养”出多少“大师”的指标,要把多少学科提升到国际领先的地位,孰不知“大师”不是“培养”出来的,用行政手段封赠的“大师”也未必是真“大师”,而一个学科的发展则需要遵循自身的学术规律。
与其整日呼唤“大师”的横空出世,不如先打破各种条条框框的束缚,形成学术民主、自由创造的空气。
季羡林:君子如水,大智大德隐于无形近来,很多人都把几位文化老人的近况挂念在心上。
8月6日,是季羡林老先生94岁的寿辰,在此之前,温家宝总理亲切地看望了这位誉满国内外的学术大师。
《季羡林谈人生》阅读后的优秀作文《季羡林谈人生》阅读后的优秀作文(一)也许真的是“书非借不能读”,尽管久仰季羡林大名,尽管《季羡林谈人生》就放在案头,我却迟迟未能细读。
年前在电视和网络中,闻年过耄耋的季老说,请摘下他头上的三顶帽子,比如中文硕士。
我还和多此一举的炒作联系起来,至于他那句“现在总的是人和政通、海晏河清”(同温总理谈论当今社会时语),更是让我等常写时评的愤青耿耿于怀。
带着这种矛盾的心情,为了完成暑期阅读笔记。
我拭去《季羡林谈人生》书面上的灰尘,一篇一篇地细读起来。
前三篇直接谈人生,季老开宗明意,首先点明了写作的年龄背景,却又“谦虚”:现在还不清楚在希望的第九年生活是什么。
这样的开头很吸引人,一代宗师,著作等身,国家总理几度探望,执手相庆;北大不避炒作之嫌,甚至特设“季羡林研究所”。
活到这种境地,还一口一个“吾辈凡人老百姓”,真让我等倍感惭愧。
《季羡林谈人生》由数十篇千字随笔组成。
以前看到谈论人生的文章,大都是“主义”一统,“口号”满篇,纪先生用非常简单的话来谈论生活的起起落落、进退荣辱,语言朴实无华,但从一个“看惯了人生百态,明了了世间春秋”的世纪老人笔下绘出,渐觉启迪之意非同寻常。
人生的真谛是什么?这是哲学永恒的话题。
季先生强调,思考生活中的问题不是坐在圣殿里的哲学家的专利,“吾辈凡人”也要扪心自问:你为什么活着?人无法选择生与死,但人不能总处在被动和糊涂之中,我们应有所作为。
他对人生意义与价值的一句评价:“如果人生真有意义与价值的话,它的意义和价值在于人类发展的前后衔接,承前启后的责任感”。
“有所作为”“承担责任”这类词如果从一个普通人口里蹦出,实有平庸教化之嫌,但联系季老的学识与人品,又不由得暗自认同。
季老的文字初读平淡如水,索然寡味,并无多少新奇高深的教诲。
掩卷深思,顿悟:大智大慧者,自然反璞归真;世间之真理,又何需华丽的辞藻来修饰呢?季老先生还提出了“不完满才是人生”,这是他对生活的另一种解读。
季羡林《回忆陈寅恪先生》经典散文别人奇怪,我自己也奇怪:我写了这样多的回忆师友的文章,独独遗漏了陈寅恪先生。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对我来说,这是事出有因,查亦有据的。
我一直到今天还经常读陈先生的文章,而且协助出版社出先生的全集。
我当然会时时想到寅恪先生的。
我是一个颇为喜欢舞笔弄墨的人,想写一篇回忆文章,自是意中事。
但是,我对先生的回忆,我认为是异常珍贵的,超乎寻常地神圣的。
我希望自己的文章不要玷污了这一点神圣性*,故而迟迟不敢下笔。
到了今天,北大出版社要出版我的《怀旧集》,已经到了非写不行的时候了。
要论我同寅恪先生的关系,应该从六十五年前的清华大学算起。
我于1930年考入国立清华大学,入西洋文学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改名为外国语文系)。
西洋文学系有一套完整的教学计划,必修课规定得有条有理,完完整整。
但是给选修课留下的时间却是很富裕的。
除了选修课以外,还可以旁听或者偷听。
教师不以为忤,学生各得其乐。
我曾旁听过朱自清、俞平伯、郑振铎等先生的课,都安然无恙,而且因此同郑振铎先生建立了终生的友谊。
但也并不是一切都一帆风顺。
我同一群学生去旁听冰心先生的课。
她当时极年轻,而名满天下。
我们是慕名而去的。
冰心先生满脸庄严,不苟言笑,看到课堂上挤满了这样多学生,知道其中有诈,于是威仪俨然地下了逐客令:凡非选修此课者,下一堂不许再来!我们悚然而听,憬然而退,从此不敢再进她讲课的教室。
四十多年以后,我同冰心重逢,她已经变成了一个慈祥和蔼的老人,由怒目金刚一变而为慈眉菩萨。
我向她谈起她当年逐客的事情,她已经完全忘记,我们相视而笑,有会于心。
就在这个时候,我旁听了寅恪先生的佛经翻译文学。
参考书用的是《六祖坛经》,我曾到城里一个大庙里去买过此书。
寅恪师讲课,同他写文章一样,先把必要的材料写在黑板上,然后再根据材料进行解释、考证、分析、综合,对地名和人名更是特别注意。
他的分析细入毫发,如剥蕉叶,愈剥愈细愈剥愈深,然而一本实事求是的精神,不武断,不夸大,不歪曲,不断章取义。
感悟季羡林老先生的人生情怀知道季羡林老先生才是近几年的事情,自己也真是孤陋寡闻了。
那时我翻看一本杂志,名字我忘记了,大体内容是:北大新生入学报到,有个新生让一个普通的老人给她看物品,结果在开学典礼上得知给她看东西的老人竟然是中国赫赫有名的国学大师,著名的学者。
读后哑然。
一个世界闻名的大学者,学界泰斗,极其普通的外在,没有任何架子,非常心甘情愿地给新生看东西。
别说是名人,就是普通人也不见得能做到这样。
因为彼此素不相识。
这是我对季老最初通过文字感知的印象。
后来对老人了解得稍微多些。
但很遗憾,季老的书,我一直没有拜读过。
昨天,我读了季老的一篇《不完满才是人生》,我为大师的观点所折服。
没有华丽的语言,用平实、朴素的语言诠释着大师对人生的精辟见解。
大师对人生如是说:“每个人都争取一个完整的人生。
然而,自古至今,海内海外,一个百分之百完满的人生是没有的。
不完满才是人生,这是一个平凡的真理。
”多么简单的话,多么朴实的话,道出了人生的真谛。
我们拼命追求,力求人生的完满,恰恰相反,越是这样,人生就越是不完满。
期冀完满,无异于海市蜃楼。
那是梦幻中的事情,现实不可能存在。
每个人的人生都或多或少有这样那样的缺憾和不如意,达到绝对完满的境界,只能是幻想。
大师用他丰富的人生阅历,劝慰人们要珍惜当下的生活,要乐观而理智地面对自己的人生,不要对人生抱有过多的奢望。
大师对人生的参悟是何等透彻!大师如此高寿,与他乐观向上的人生观有着极大的关系。
大师勤学向上,笔耕不辍,在住院期间也没有放弃自己在学术上的追求,大师用自己的行动诠释着自己的人生价值。
大师不为名利,不对人生抱过多过高的期望,所以,大师心态平和,潜心学术,心康体健,才会有学术上的累累硕果。
大师已离我们远去,在我们沉痛悼念大师、深情缅怀大师的时候,我们更要学习大师乐观豁达的处世态度,让我们更加善待人生,善待自我,善待他人。
季羡林追思会在北大举行各界人士表达哀悼12日起,北京大学在百周年纪念讲堂纪念大厅设立季羡林先生灵堂,每日9:00—17:00开放,接受广大师生员工和社会公众吊唁。
季羡林(1911—2009),中国著名文学家、语言学家、教育家和社会活动家,翻译家,散文家,精通12国语言。
早年留学欧洲,上世纪40年代回国后,在语言学、文化学、历史学、佛教学、印度学和比较文学等方面卓有建树。
精于语言,通英文、德文、梵文、巴利文,能阅俄、法文,尤其精于吐火罗文,是世界上精于此语言仅有的几位学者之一。
季老驰骋于多种学术领域,研究翻译了梵文著作和德、英等国经典,诸如梵文名著《沙恭达罗》和世界瞩目的印度两大史诗之一《罗摩衍那》等。
先生又是散文高手,另外尚有诸多的各类作品,总计上千万字。
他是那样的普通,普通得无法和周围的人加以区分。
他如同一滴最平凡的水珠,无声地消融在大江大河的激流之中;他如同一粒最平凡的泥土,加入了无比浑厚的黄土地的浑重之中。
伟大无须装饰,也不可形容,伟大只能是它自身。
【1】最高学位有一个秋天,北大新学期开始了,一个外地来的学子背着大包小包走进了校园,实在太累了,就把包放在路边。
这时正好一位老人走来,年轻学子就拜托老人替自己看一下包,而自己则轻装去办理手续。
老人爽快地答应了。
近一个小时过去,学子归来,老人还在尽职尽责地看守。
谢过老人,两人分别。
几天后是北大的开学典礼,这位年轻的学子惊讶地发现,主席台上就座的北大副校长季羡林正是那一天替自己看行李的老人。
人格,才是最高的学位。
【2】心系家国季先生的一生,用他的话说:“天天都在读书写文章。
越老工作干得越多。
”极为可贵的是,季羡林先生又绝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斋学者。
相反,他相当入世,胸中承载着天下万物,时时守望着民族、国家、世界,还有大自然。
他还一直保持着独立思考的精神,始终秉持独家观点,绝不人云亦云。
早在20多年前,季先生就大谈“和谐”——“中国传统文化的根本就是和谐”。
人与人要和谐相处。
人与大自然也要和谐相处。
东方人对待大自然的态度是同大自然交朋友,了解自然,认识自然;在这个基础上再向自然有所索取。
“天人合一”这个命题,就是这种态度在哲学上凝练的表述。
中学生作文:世纪老人季羡林 记得就在上个学期的一堂作业分析课中,老师与我们讲起了季羡林 。
老师说他是“学界泰斗”,可与中国的大熊猫相媲美。
我半信半疑,然而 自那时起,我便记住他的名字了。
在以后的日子里, 偶尔遇到几篇出自季羡林之手的文章, 比如 《清塘荷韵》 , 我便像发现了宝贝似的,如饥似渴地读起来。
读着他的文章,并非像别人说的那 样神奇,并没有飘飘欲仙的感觉,只觉得他的文章宛如一汪明月,朴素清明,平 静恬淡,让人心境澄澈。
前几天,我看了一篇谈论季老的文章,颇富兴致地阅读,文章讲述季羡林的 孤独生活。
因为他是季氏家族中唯一的男孩,所以承担着为季家延续香火,光大 门楣的指望。
18 岁时便被强迫着与只念过小学的彭德华结婚。
强迫的婚姻永远不会有爱情的甜蜜感觉。
的确,以后他对那个家不闻不问。
他多次表露了他对那个家的厌恶,对那桩婚姻的无奈。
在他儿子季承的回忆中, 季羡林与彭德华的夫妻关系是分居到死。
这让我对季老的崇敬产生了变化, 好像 在酒里掺了水似的,很不是滋味,因为在我看来,即便那个人他不喜欢,但毕竟 已是结发夫妻,就不该不闻不问。
今天,我又看了一篇文章,是梁衡先生的一篇关于季羡林的散文 。
梁衡眼中的季羡林是一面百年明镜, 因为季羡林经历了民国到中华人民共 和国,其间又经历了“文革”直到去年才仙逝。
他知识渊博、学富五车,是一部 近现代历史书。
读着这篇文章,我的思想又渐渐发生了改变。
我想,孤独的人, 也许更静得下心来研究学问吧?他对婚姻的冷落, 也许是对事业爱得太深吧?也 许世上的人,都有缺点吧?季老的一生是献身于文学 中的,他研究佛教,研究佛经 翻译, 研究古代印度和西域的各种语言。
试想我们现在学习古汉语已是多么 吃力费解,他却去读人家印度还有西域的古语言,还要理出规律来,真是不简单 啊。
季羡林,一位朴素无华的老人,一位有缺点的老人,一位杰出的老人,他真 挚从容地向我们走来,又在时光的河流里隐去,留下无尽的清塘荷韵……1/52/53/54/55/5。
季羡林思念家乡的文章悠悠故乡情在故乡,季老虽然仅仅生活了短短的六年,但他始终眷恋着故土。
他在国内外的大城市里住了几十年,曾游历过祖国大江南北的名山胜地,也曾飞抵世界上三十多个国家,饱览过那里的旖旎风光,但心里割舍不下的仍是自己故乡的普通小村。
而且,星转斗移,日月更替,季老对故乡的感情越来越深,越来越浓。
季老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故乡。
从离开故乡到去济南上小学、中学,再到去北京上大学,去德国留学,再到返回祖国执教北京大学,在这漫长的岁月中,季老总是牵挂着家乡的父老乡亲,对故乡的思念从未停止过。
刚到德国哥廷根不久的一天,他在日记里写道:"我现在还真是想家,想故国,想故国里的朋友。
我有时想得不能忍耐。
"他在11月写的《月是故乡明》一篇散文中,用在世界上不同国家、不同环境下看到的月亮,同故乡的月亮做了比较,他说:"看到它们,我立刻就想到我故乡中那个苇坑上面和水中的那个小月亮。
对比之下,无论如何我也感到,这些广阔世界的大月亮,万万比不上我那心爱的小月亮。
不管我离开我的故乡多少万里,我的心立刻就飞来了。
我的小月亮,我永远忘不掉你?选"季老忘不掉的,岂止是故乡的"小月亮",他也忘不掉小时候在故乡喝过的绿豆小米稀饭,忘不掉家乡的红枣,忘不掉经常偷偷给他半个白面馒头的大奶奶,忘不掉曾在一块儿玩耍的小伙伴杨狗和哑叭小,忘不掉带着他到地里拾麦子的宁大婶、宁大姑,忘不掉教他认了几个字的启蒙老师马景恭……当然他更忘不掉埋在故乡黄土里的母亲?选他在《人间第一爱》这篇短文中写道:"我一生走遍了大半个地球,不管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管是花前月下,只要想到我那可怜的母亲,眼泪便立即潸潸涌出。
一直到了今天,我已是望九之年,还常有夜里梦见母亲哭着醒来的情况。
"其实,故乡里的一草一木,小时候认识的每一个人和知道的每一件事,他都忘不掉,这些经常出现在他的梦中和他写的优美散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