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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谪居黄州时期的心灵历程

苏轼谪居黄州时期的心灵历程
苏轼谪居黄州时期的心灵历程

苏轼谪居黄州时期的心灵历程

【论文摘要】苏轼是我国北宋时期的著名文学家,他创作的作品极其丰富,其诗、词、散文在古代文学史上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木秀于林,风必摧

之。因为名气太高,性情又太直,因而屡受小人和权贵的排挤与打

击,一生经历坎坷。然而,不论何时何地、沉浮出入,其辅君治国、

经世致用的抱负不变,怜恤生灵、为民造福的思想不变,襟怀坦荡、

独立不阿的品节不变,乐观豁达、幽默风趣的心性不变。正是这种

人格光辉,为后世之人所景仰。

从“乌台诗案”后,苏轼的作品风格发生了不少变化,其中尤以黄

州时期创作的作品内容和创作风格最为突出。初贬黄州,仕途受阻,

心灵受挫,怨愤寂寥油然而生;安顿黄州,躬耕东坡,侍弄田园,

自得其乐以忘忧;洒脱自由的生活,似有仙气在身,其作品亦澄静

清远,空灵旷达;儒家正视人生,佛教否定人生,道家简化人生,

身处逆境,佛道思想成为他主要的处世哲学,儒、释、道在此阶段

似乎已经融合。这种消极与积极,现实与理想的精神情怀的交织,

使他的黄州创作步入一个新的境界。

【关键词】苏轼谪居黄州心灵历程怨愤寂寞自得其乐空灵旷达佛道思想

苏轼生活在北宋王朝日渐走向衰弱的“低谷”,一方面,国力日趋削弱,北方少数民族不断入侵,生产遭到严重破坏,政府对外委曲求全,纳币苟安,社会经济日益凋弊,生灵荼炭,无以聊生,甚至出现杀婴的陋习(苏轼《与朱鄂州书》)。另一方面,统治者进一步加强了封建专制统治,禁止思想自由和社会开放,诱逼士大夫就范,奖掖擢进温顺与奉迎,摧残桀傲与叛逆。这样造成将多败军,吏多冗滥,靡费国库的恶果。官场勾心斗角,利害相算,正直忠直之士不容于国都,社会环境日渐疲软,社会风气江河日下。这与苏轼入仕时的不忮不求,批评藏否是格格不入的,因而苏轼招致的排挤和贬谪便有些必然了。

苏轼心态的转变不仅与他所处的人文背景有关,也与他个人气质性格息息相关。苏轼从小接受母亲良好的教育,受到伯父的积极影响,这就形成了他入仕以前的那种慨然澄清天下的政治理想“奋厉有当世志” [1],少年的苏轼就有刚正不阿、放任不羁而又洁身自好的性格,这与其弟子由沉稳寡言、善于明哲保身的性格绝然不同。他自幼以屈原、范滂等先贤为人生偶像,致力实现宏图远志。初试荣登高第,颇博得皇帝嘉奖,也赢得了朝中显要的赏识,“以国士相许”(《乐全先生集叙》),名动朝野,这自然增强了他建功立业的信心。他赴密州途中还自信曰:“有笔头千字,胸中万卷,致君尧舜,此事何难处!”(《沁园春〃赴密州早行,马上寄子由》)初入仕途,苏轼即以满腔热情投入到治国安邦的政治生活中去,认真分析时局,权衡利弊,频频上书改革政治的奏议,颇受神宗嘉许。苏轼也深受鼓励,欣然作成长篇奏疏《上皇帝书》,比较全面地阐述自己的政治主张,

并对王安石倡导的新法提出了许多异议,指陈治乱得失。

神宗认识到现实社会的危机四伏局面,迫切希望摆脱当时的财政困乏,以求建立盖世的文治武功,于是重用政治改革家王安石为相,实行富国强兵的变法措施。刚入仕的苏轼也自然卷入熙宁变法论争的漩涡之中,不幸的是苏轼从他考察的情况为依据,力陈新法之流弊,对当局者执行新法形成巨大的障碍。激进的变法派无法容忍他,神宗也改变了对他的态度,有意疏远他。他肆无忌惮的尖刻批评使他被排挤出政治权力的中心,远离京师外任他乡了。苏轼外任杭、密、湖三州时期,自知其不悦于当世,但仍旧改不掉“口之有蝇,吐之乃快” [2]的习惯。继续假以诗歌,讽喻朝政,“妄论利害,搀说得失”(《答李端叔书》),自谓其时心境为:“眼看世事力难任,贪恋君恩退未能”(《初到杭州寄子由》)朝中一批奸佞群小如李定,舒亶等人便罗织罪名弹劾他,因为苏轼在元丰二年(1079)三月调任湖州的谢恩表中有“知其愚不适时,难以追陪新进,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养小民”(《湖州谢上表》)等语。讥讽了他们,更令其恼火的是苏轼仍在指责新法的弊端阻碍他们的变法。于是便从他的诗集中寻章摘句,甚至牵强附会地恶意诋毁中伤,掀起了一场残酷文字狱“乌台诗案”,必欲置苏轼于死地。苏轼被关押在御史台的一百多天里,生死未卜,饱受惊吓。他后来回忆说:“亲经患难,不异鸡鸭之在庖厨。”(《书〈南史〃卢度传〉》)甚至给弟子由写了极为伤感的遗书,以“梦绕云山心似鹿,魂惊汤火命如鸡”(《予以事系御史台狱》)描摹其时心境。后来“圣主宽大”免其一死,惊魂未定,苏轼便于举国欢庆的传统佳节“正旦”之日携子怀着凄惊失意的心境踏上去贬所黄州的路途,他在这蛮荒之地做了个有职无权的团练副使,幽怨却又乐观豁达地度过了四个春秋。

一、初贬黄州,怨愤寂寥

黄州贬谪,人生炼狱般的铁窗恐吓经历仍然在目,确实给他的心潮引起了巨大的震撼,政治上的失意与落寞之感,使他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以至他在去黄州的途中甚至想跳水轻生。既到黄州,他的这种失意,也时有隐现。他自比梅花“开自无聊落更愁”,(《梅花二首》),感叹其遭遇身世,寂寞愁苦之情与梅花何其相似;“逐客不妨员外臵,诗人例作水曹郎”(《初到黄州》)一语,巧借前代人贬为“员外”、“水曹郎”的事实,淡化贬谪之痛,但也隐含辛酸怨闷的郁郁不平之意,自谓为“一蚁寄大磨”,“不救风轮左”(《迂居临皋序》),抒写积极入世,却寸步难行的无可奈何,落得“虽云走仁义,未免违寒饿。剑来有危炊,针毡无稳坐”的悲惨遭遇。诗人苏轼元丰五年(1082年)写的词作《卜算子》(缺月挂疏桐)里说自己是一只“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的孤鸿,自谓为“江边一笑无人识”(《二虫》)的二虫,困守黄州,无比落寞孤独。上述这些足以反映他初居黄州的怨愤寂寥之情。

二、田园生活,自得其乐

怨愤之后是平静,在黄州安顿下来,他有闲暇安静思考那个一直困扰他的问题:即如何认识进退出处,得失荣辱等价值观念。他需要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重新认识“故我”,更冷静地对今后的人生道路作出深刻的考虑。如果说此前他还保持着矜尚气节,迈往进取的“骄气”,热衷于追求名利,满腔热情地设计着上辅明主、下济万民的政治理想的话,那么,现在他转变成淡薄名利、固守节操而又随缘自适的“闲人”了。在黄州之后的生活,他也始终保持着名高招惹、急流勇退的心理。忧患来临,他付之一笑,“群居不倚,独立不惧”的人格精神丝

毫没有动摇。

待罪黄州的苏轼,地位低了,不得签署公事,生活贫穷,计算着花钱。他在《答秦太虚书》中说:“初到黄,廪入既绝,人口不少,私甚忧之,但痛自节俭,日用不得过百五十。”后来在朋友马正卿的帮助下才求得荒废已久的数十亩地,亲自耕种,以解衣食之需。在这样的困境里,他却不断反省自己,淡泊名利,发现昨日的迷失,超越今天的现实,以乐观旷达情怀排遗心灵的不平。初到黄州,苏轼就写信给好友文彦博说:“轼始得罪,仓皇出狱,死生未分,六亲不相保。然私心所念,不暇及也。但顾平生所存,名义至重,不知今日所犯,为已见绝于圣贤,不得复为君子乎?”(《黄州上文潞公书》)在给李铎的信中说:“吾侪虽老且穷,而道理贯心肝,忠义填骨髓,直须谈笑于死生之际。”(《与李公择尺牍十七首》其十一)这些无不体现他视名节为要义,弃名利如烟云的态度,得失宠辱,付之造物,欣赏“卒然临之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留侯论》)的洒脱境界。

谪居黄州的苏轼,少了官场的羁绊,多了一份洒脱自由,离开群小们的营营苟苟,接近了久已向往的自得其乐。因情势所迫他成了农夫,近似于写田园诗的“隐士”。他躬耕于东坡,并自谓“东坡居士”,享受稼穑之乐。他在那《东坡八首》前面的小序中说:“余至黄二年,日以困匮。故人马正卿哀余乏食,为于郡中请故营地数十亩,使得躬耕其中。地既久荒,为茨棘瓦砾之场,而岁又大旱。垦辟之劳,筋炸殆尽。释耒而叹,乃作是诗,庶几来岁之入,以忘其劳焉。”他自筑雪堂于东坡之畔,过着“江边弄水挑菜,便过一日”(《与王元直书》)的平静生活,向往还乡品尝着与朋友“往来瑞草桥,夜还何村,与君对坐庄门,吃瓜子炒豆”(同上)的那种无忧无虑的田园风味。他广泛地接触底层人民,往返于雪堂与临皋亭之间,自得其乐。他在给李端叔的信中说:“得罪以来,深自闲塞,扁舟草屦,放浪山水间,与樵渔杂处,往往为醉人所推骂,辄自喜渐不为人识。”(《答李端叔书》)这正印证了他那“此去声名不低”的诗句。苏轼热爱自然,出峡进京考试已写出了许多歌咏山水风光的诗,如今黄州的秀丽山川他自然不该错过了。植树种桑,种蔬接果之余,静观茂林修竹,远眺山色江涛,有时芒鞋竹杖而出,有时泛舟携酒夜游,或寻幽探胜,或邀僧伦佛,“悠游卒岁,且斗樽前”(《沁园春〃赴密州早行马上寄子由》)。他在札记中对这种悠闲自适的生活是这样描述的:“东坡居士酒醉饭饱,倚于几上,白云左绕,青江右回,重门洞开,林峦岔入。当是时,若有思而无所思,以受万物之备。”(《书临皋亭》)临皋亭那并非奇丽的风景,为何值得诗人如此赞美夸耀?王国维说得好:“一切景语皆情语”[3],这是诗人乐观自适性怀的寄寓。他还说:“江山风月本无常主,新者便是主人。闻范子丰新第园地,与此孰胜?所不如君者,无两税及助役钱尔。”闲观风月,旷达超然的境界,让人心领神会,艳羡不已。

三、心态转变,空灵旷达

黄州时期的大量文词,流露出他的怨愤与郁闷之意,而更多的则是反映其旷达与超然。他自比海棠、牡丹、梅花、酴醾等。以示高洁,不随流俗:“只有名花苦幽独”,“月下无人更清淑”。(《寓居定惠院之东,杂花满山,有海棠一株,土人不知贵也》)。

“不妆艳已绝,无风香自远。”(《杜沂游武昌,以酴醾菩萨泉见饷二首》)。

“秀色洗红粉,暗香生雪肤。”(苏东坡:《赤壁二赋》)

“怕愁贪睡独开迟,自恐冰容不入时。故作小红桃杏色,尚余孤瘦雪霜姿。寒心未肯随春态,酒晕无端上玉肌。诗老不知梅格在,更看绿叶与青枝。”(《红

梅三首》其一)

其旷达放逸,随缘有自适,在其散文中亦时表现。在《记承天寺夜游》中说:“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借清幽秀美的月夜,自我排遗被贬谪“闲人”的寂寥失意,这与白居易《琵琶行》的“同是无涯沦落人”的深沉哀叹相比,自是一格。其赋体散文《前赤壁赋》则道出人在宇宙中之渺小“如沧海之一粟”,人在红尘中可享受大自然丰厚的赐予。

“盖将自其变者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以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前赤壁赋》)此文借赤壁风光,及道家思想的虚无作形上超越,再次暂时走出无法解脱的人生苦闷,将本是苦涩的悲歌,奏化为旷达的情调。在苏轼看来人是自然的一部分,在无限的宇宙中只是须臾暂驻而已,与其穷困僚倒的追名逐利,不如融入自然、复归纯朴的自我,寄生于天地,尽情享受“取之无禁,用之不竭”的山川风月的美妙温情,实现庄子那种逍遥自适的情怀,净化精神生命的尘嚣。

其黄州时期诗词中的此类作品也俯首即拾。酒醉黄泥坂,暮色沉沉时被农夫唤醒,作了一首近似狂想的《黄泥坂词》中云:“朝嬉黄泥之白云兮,暮宿雪堂之青烟。喜鱼鸟之莫余惊兮,幸樵叟之我嫚”,“月明兮星稀,迎余往兮饯余,归岁既晏兮草木腓。归来归来,黄泥不可以久嬉。”抒写的是悠闲自得,不计晨昏的快乐忘情生活,超然物外,恬淡冲和之感显而易见。再如《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中叙“竹杖芒鞋轻胜马”的雨中来去的自由生活,抒发“回首向来萧瑟去,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的洒脱,自然天气的变化在苏轼的心里引不起丝毫波澜,雨既不怕,晴亦不喜,均不介意,这是何等的恬淡自适!这是何等的洒脱自如!怪郑文焯在《手批东坡乐府》中评曰:“此足征是翁坦荡之怀,任天而动”

[4]。他还在《临江仙夜归临皋》中写道:“夜饮东坡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家童鼻息雷鸣,敲门都不应,倚杖听江声。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夜阑风静谷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解脱自由的生活,引起了他精神的变化,在他身上似乎有几缕仙气萦绕,其作品显得如此超凡脱俗,澄静清远,空灵旷达。他苛刻的讥讽,尖锐的笔锋,以及沉郁与怨愤,已全消失,代之的是亲切宽和的诙谐,醇甜而成熟,透彻而深远。

四、佛道思想,净化心灵

苏轼的超然旷达,随缘自适,是心理失却平衡的一种解脱之方,是佯作旷达,超然物外是内在的人生追求对外在现实的超越,是超越现实的同时又超越了自我。身处逆境之中,佛道思想成为他主要的处世哲学,但是并不是说他勇往迈进,兼济天下的儒家精神已然熄灭。儒家正视人生,佛教否定人生,道家简化人生,在苏轼那里似乎已经融合,得意时儒家入世精神表现得突出一些,失意时佛道思想又占主流。

谪居于黄州的日子里,他仍然关心国家的前途、黎民百姓的疾苦,努力为社会做一些有益的事。在《与滕达道》的书中说:“虽废弃,未忘为国家虑也。”又说:“粗有益世,瞑目无憾也。”可见,苏轼在黄州并非完全消极,也有进取的一面,其作品既有对劳动生活的歌咏;如“种稻清明前,乐事我能数,”(《东坡八首》)又有对黄州壮丽山川、民情物产的礼赞,如“长江绕郭知鱼美,好竹连山觉笋香”,听说官军收复失地,就高唱“放臣不见天颜喜,但惊草木回春容”(《闻

洮西捷报》);关心黎民疾苦,痛呼“如今风物那堪画,县吏催钱夜打门”(《陈季常所蓄〈朱陈村嫁娶图〉二首》)。听说岳鄂有溺死婴孩的消息,“闻之辛酸,为食不下”,并致信鄂州太守朱昌寿设法革除陋习(《与朱鄂州书》),还在黄州出资组织救婴活动。劳动之余,他还潜心研究《易传》、《论语》,手抄《汉书》,坚持写作,从不间断,文学创作丰盛,其一生的创作高峰亦非黄州莫属。从这个意义上说,他外在的超然旷达实在是解脱内心的痛苦,如他自己所言“吾非逃世之事,而逃世之机”(《雪堂记》文末歌辞),他的旷达是逃避奸佞小人的诋毁中伤,以便执着参与社会实践和追求真正的人生价值。因而,佛道思想在这一时期占主流就不难理解了。精神的苦痛,灵魂的灼伤,他需要从佛道思想中寻求心灵的平静,以摆脱心中的郁闷,实现更崇高的生命价值。在黄州的四年里,苏轼喜欢钻研佛道,潜心研究灵魂的奥秘,与和尚为友,同道士接朋,和尚参寥与道士乔仝经常是苏轼的座上嘉宾。

苏轼“用道书方士之言,厚自养炼”(《答秦太虚书》)作自我调节,抖落世俗的尘埃,维持观念的和谐。他在《黄州安国寺记》里也说到学佛的情形:“焚香默坐,深自省察,则物我相忘,身心皆空,求罪垢所从生而不可得。”并且“间一二日辄往”、“旦往而暮还者,五年于此矣”。在《答毕仲举书》中写道:“学佛老者,本期于静而达;静似懒,达似放;学者或未至其所期,而先得其所似,不为无害。仆常以此自疑。”可见,以“焚香默坐”的方式,乃在于形成“静而达”的目的,即随缘境地、与世无争,“物我皆忘,身心皆空”。他致子由的信中也说到他默坐的目的:“任性逍遥,随缘放旷,但凡尽心,别无胜解。以我观之,凡心尽胜解卓然,但此胜解不属有无,不通言语,故祖师教人到此便生。”认为从感观解脱出来之后,真正体会到真理或灵魂,不是看到什么,而在于一无所见。

佛道思想影响了他的创作心态,其作品自然染上了许多佛道思想的色彩。例如:

心困万缘空,身安一床足。(《安国寺浴》)

何处低头不见我,四方同此水中天。(《武昌酌菩萨泉送王子立》)

更厌劳生能几日,莫将归思扰衰年。片云会得无心否,南北东西只一天。(《蜀僧明操思归书龙丘子壁》)

此类作品在黄州诗文中颇多,尤以《赤壁二赋》为绝,前赋前面已提过,《后赤壁赋》中描绘两只仙鹤于夜半时分展翅惊飞,诗人既而得梦,见身披衣的道士状若仙人,让读者迷离恍惚。在道家虚无的色彩中,诗人深刻体味人生的深邃和辽远,达到大彻大悟。既然人间路难走,他只好化作一只超世绝尘而有高风亮节的仙鹤远去,孤鹤的形象即是诗人自我的写照。他在晚年结束岭海放逐生活北归途中自嘲说:“前生恐是卢行者,后学过呼韩退之。死后人传戒定慧,生时宿直斗牛箕。”(《赠虔州术士谢晋臣》)。

苏轼谪居黄州,心态作了很大的调整,虽时有怨愤不平之意,却能佯作旷达意味,追寻一种恬淡平和、是非双遣的人生至境。实际上,就是其内在的精神与外在行动上愈来愈和谐统一,越来越自觉地以“不以物喜,不以已悲” [5]的态度面对人生的坦途与坎坷。在以后的两次贬谪中,他的这种心态日臻成熟,应付从容自如,颇能达到陶渊明意造神会的自适境界。因此,无论苏轼创作上的锋芒内剑,还是学术上的覃思哲理园;无论生活上的以自适为至乐之境,还是精神上的对世俗和“故我”的超越;无论其后备受荣辱而不眷恋,还是晚年流放岭南时的纵浪大化,都与他黄州时期的心灵历程相关。黄州心态,使苏轼对生命有了真切的体认,人格境界得到升华,对他后半生坚定地笑对生活具有决定性的影响,

因而他说:“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自题金山画像》),黄州自然是其创下“平生功业”的起点了。

综上所述,可见,苏轼初贬黄是怨愤寂寞的,谪居黄后,他过着自得其乐的田园式生活,心态发生了转变,变得空灵旷达,随缘自适,这是他内在的人生追对外在现实的超越。但身处逆境中,佛道思想是他主要的处世哲学,以此来净化心灵。他面对残酷的现实境遇,不得不冷静的对人生作深沉的思考,调整心态,于是逐渐形成了正气凛然、宠辱不惊的独立人格。

参考文献:

[1][2]林语堂:《苏东坡传》张振玉译本,作家出版社,1995年版。

[3]王国维《人间词话》版本众多,取自王国维手订的64则词话。

[4]郑文焯:《手批东坡乐府》

[5]范仲淹:《范文正公集〃岳阳楼记》,商务印书馆,1937年版。

[6]章培恒,骆玉明主编《中国古代文学史》,复旦大学出版社,1996年版。

苏东坡黄州主要作品

苏东坡黄州主要作品 念奴娇·赤壁怀古 《念奴娇〃赤壁怀古》是宋代文学家苏轼的词作,是豪放词的代表作之一。此词通过对月夜江上壮美景色的描绘,借对古代战场的凭吊和对风流人物才略、气度、功业的追念,曲折地表达了作者怀才不遇、功业未就、老大未成的忧愤之情,同时表现了作者关注历史和人生的旷达之心。全词借古抒怀,雄浑苍凉,大气磅礴,笔力遒劲,境界宏阔,将写景、咏史、抒情融为一体,给人以撼魂荡魄的艺术力量,曾被誉为?古今绝唱?。 原文 版本一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版本二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崩云,惊涛裂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间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版本三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崩云,惊涛裂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间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版本四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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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黄州时期诗词研究 摘要:在乌台诗案中苏轼不幸被贬黄州,他遭遇了人生中第一次重大挫折,对他的政治、生活、诗词创作等方面都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在这一时期,苏轼创作了许多诗词作品,尤其是词的创作达到了一个高潮。在黄州时期,苏轼不但开拓了诗词的题材内容,还突破传统,提出“以诗为词”,“诗词一体”等新颖的创作理念。这一时期苏轼的诗词作品表现出一种旷达、清空的风格,打破了婉约豪放的界限,对后世诗词创作产生了重大影响。 关键词:苏轼;黄州诗词;乌台诗案 Abstract: n Wutai poem Su Shi was banished to Huangzhou Unfortunately, he suffered the first major setback in life, for his political life, poetry writing, etc. have had a significant impact.During this period, Su Shi wrote many works of poetry, especially the creation of the word has reached a climax. Huangzhou period, Su Shi poetry not only opened up the subject matter, but also traditional, that "Taking Poems," "poetry one" and other new creative ideas.Su Shi's poetry works of this period show a broad-minded, clear style, breaking the boundaries of graceful bold, the later poetry writing had a significant impact. Keyword: Sushi;Huangzhou poetry;Wutai poem 引言 苏轼(1037—1101),字子瞻,又字和仲,号东坡居士,宋代最重要的文学家之一,宋代文学最高成就的代表。嘉祐(1056~1063)年间中进士。1079年乌台诗案后苏轼被贬黄州。在黄州时期,由于在政治上、人生中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使苏轼的思想也发生了变化,以致词人的作品风格也随之发生了相应变化。词人黄州时期的诗词在文坛上的影响更是举足轻重的,相关的著述十分丰富,许多学者从不同的角度对苏轼黄州时期的诗词进行了研究探索。本文结合黄州时期苏轼心态的转变、创作特点以及作品的风格等方面来研究该时期苏轼的诗词作品,以期对苏轼以及他黄州时期的诗词作品做一个较为深入的探讨。 一、黄州时期苏轼诗词创作特点 苏轼一生中多次遭遇贬谪,但他并没有因此消沉,陷入低迷之中,而是逐渐走向了一种旷达洒脱的心态,纵观苏轼谪居黄州时期的诗词作品,不难发现其极其复杂的思想变化,儒、

我眼中的黄州之于苏东坡_1000字

我眼中的黄州之于苏东坡_1000字 今学《赤壁赋》,早已被苏轼的豁达所折服;静阅余秋雨的《苏东坡突围》才恍然明白千古传颂的诗词背后,竟隐藏着如此多的辛酸往事;近日偶然读到苏轼的“高考作文”:《教战守策》,才骤然理会黄州之于苏东坡的意义。 《教战守策》开篇即点明时弊:“夫当今夫当今生民之患,果安在哉?在于知安而不知危,能逸而不能劳。此其患不见于今,而将见于他日。今不为之计,其后将有所不可救者。”文章没有拐弯抹角,没有虚情假意,更没有讨好皇帝。全文寥寥千余字,没有花拳绣腿,没有夸夸其谈,有的是对大宋国策的怀疑,对当朝军队的讥讽,对国家安危的热切关注,对国计民生的思考与建议。这篇散文,写出了苏轼不凡的才情,写出了苏轼缜密的思维,更写出了这位年轻人正视时弊、以天下为己任的胸怀和气魄。 从苏轼的“高考作文”中,我认识到了一个胸怀天下的苏轼,展现出了苏轼“指点江山,激昂文字”的满腔豪情。这,似乎构成了早期的苏轼,他的文章所放射出的光彩让皱纹的人不禁黯然失色,也最终为自己招致了许多嫉妒的目光。朝廷的明争暗斗给苏东坡招致了无尽的折磨,他先是被捕入狱,后又被贬黄州。而黄州,也终将成为苏轼一生的转折点。

《苏东坡突围》中提到过苏轼的弟弟苏辙的一句评价:“子瞻何罪?独以名太高。”而在我看来这句话恰是到了好处。在朝廷各官的勾心斗角中,“乌台诗案”倒成了必然。到了黄州的苏东坡,受精神和生活的双重折磨——“乌台诗案”的阴影还未消散,虽侥幸捡回一条性命,可一家人怎么过?生活渐渐磨掉他心里尖锐的棱角。他开始反省自己,一改往日锋芒毕露的性格,作品中也多了些许淡定和随缘自适。 在我看来,《赤壁赋》中客与苏东坡的对话可视为苏东坡当时的两种心态,昔日光环不在,且落得如此狼狈的境地,不禁“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仰天长叹,“托遗响于悲风”。可苏轼毕竟是苏轼,他性格里的豁达开朗、超脱放旷在这时便彰显了自己的光辉,“物与我皆无尽也”是他的思考,“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是他笑对人生,享受自然的心境。 小时候,看苏东坡的“唯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只从诗中读到愁怨,不知道他当时正因言获罪,被贬黄州,哪知“慎静以处忧患”的中年人的心。孔子云:诗可以怨。只不过,苏轼的怨,情动于中,但心志不乱。 “君子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子进退维谷之时,依然能安之若素,做到“小雅怨诽而不乱”,这就是苏东坡的气

苏轼在黄州

苏轼在黄州:一个人如何变成月亮、云与流水 嘉佑二年,苏轼去考试,考场作文,论用政宽简——顺便说句,这好比让如今的高考生,写国家刑法实施问题——苏轼临场杜撰了个帝尧和皋陶的典故。考官梅圣俞看卷子时,觉得这典故似模似样,但自己没听过,有些犯愣,不敢擅断,怕显得自己没读过书。考试后,梅圣俞问苏轼:这典故出于何书?苏轼承认是编的,然后补了句“帝尧之圣德,此言亦意料中事耳!”——你看,这就是仗着才学,地道耍无赖啦。这好比我在高考写作文时,肆无忌惮来一个“马克思曾经说过,甜豆花才是豆花正宗!”《红楼梦》里,出过类似的公安:贾宝玉见林妹妹时,说西方有石名黛,可用来画眉,被探春批出是杜撰。当时宝玉也学苏轼一撒娇:除了《四书》之外,杜撰的别太多呢。 苏轼初到黄州时住过临桌亭: “临桌亭下十数步,便是大江,其半是峨眉雪水。吾饮食沐浴皆取焉,何必归乡哉?” 林黛玉后来说过,“这王十朋也不通得很了,天下水总归一源”,云云,宝玉听了发痴。林姑娘这话,和苏轼也有点相似。 宝玉的为人,贾雨村和冷子兴聊,所谓“置之千万人之中,其聪俊灵秀之气,则在千万人之上;其乖僻邪谬不近人情之态,又在千万人之下。”而宝黛其实算一路。当时举例道:“陶潜、米南宫、秦少游”,陶渊明算苏轼的偶像,米、秦这俩其实和苏轼都算投契。所以,苏轼其实也是这等聪俊灵秀风流人物——当然,乖僻邪谬就少得多了。 杨万里《诚斋诗话》记个段子: 徽宗尝问米某:“苏轼书如何?”对曰:“画。”“黄庭坚书如何?”曰:“描。”“卿书如何?”曰:“刷。” 吴可《藏海诗话》记个段子:

东坡豪,山谷奇,二者有馀,而於渊明则为不足,所以皆慕之。 如果按诗与字通意的话,苏轼字肥而尚意挥洒,黄山谷如描而出奇致拔,各有所长。 苏轼的字肥,被人说是墨猪,但赵孟頫也夸过他“余观此帖潇洒纵横,虽肥而无墨猪之状。外柔内刚,真所谓绵里裹铁也。” 还是吴可的纪录: 东坡诗不无精粗,当汰之。叶集之云:“不可。於其不齐不整中时见妙处为佳。” 又,人都认为苏轼不善音律,但陆游认为:苏轼“但豪放不喜剪裁以就声律耳。” 说到底,苏轼自在惯了,讨厌约束,是个喜欢不齐不整自然而然的悠游劲儿。 苏轼以前一直是聪明人,写各种论商君、论留侯什么的散文,写“春宵一刻值千金”这样的“流丽诗”(杨万里说的)。而且还爱讲冷笑话拿人家打趣(这毛病至死不变)。欧阳修早在苏轼中榜后,就认定他迟早要名动天下的。但因为苏轼太聪明,所以爱出事。冯梦龙写过《王荆公三难苏学士》,说苏轼不知道黄州风吹花瓣落,擅改王安石“昨夜西风过园林,吹落黄花满地金”之句,结果被王安石一笔流配黄州。这与大多数以苏轼为主角的民间故事类似:无非讲苏轼“过于聪明”,终于吃了一个教训,以告诫世人聪明不可过于外露等等。 但其实,苏轼到黄州时,也不是年少气盛时节了:那时他44岁,长子苏迈已21岁。父亲苏洵于十四年前过世,众口传诵的“十年生死两茫茫”已在五年前写出。 最明显的是,38岁时,他写了《密州出猎》,那时他“老夫犹发少年狂”,“鬓微霜,又何妨?”38岁,头发有些白,但还琢磨着“何日遣冯唐”。而到44岁,他已经“平生文字为吾累,此去声名不厌低。”已经“我为聪明误一生”了。

苏东坡的黄州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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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的黄州突围 ──读《苏东坡传》有感近来无事,偶拾林语堂先生的《苏东坡传》,尤对东坡先生隅居黄州一段感触颇深。在林语堂先生的笔下,苏东坡在黄州条件虽略微艰苦,但精神和身心无疑都是十分之愉悦,醉卧雪堂,锄做东坡,于临皋亭远眺,于黄泥坂闲步。虽没有风花雪月的风流倜傥,却是有独卧高堂的闲情逸志。然而,在我看来,东坡先生在黄州的境遇,虽不致凄风苦雨,恐怕也没有这般清闲惬意。 自庙堂至江湖,苏东坡完成了一次角色的转变,然而这次的转型,似乎并不曾遂了东坡先生的愿。也许有人会讲,乌台案发,他本是一代文豪,朝廷大员,一下子到了黄州这般境遇,又怎会遂愿呢。但在东坡先生声名鼎盛之时,却也不止一次表达了对乡野生活的向往,在杭州,东坡写下“我本糜鹿性,谅非伏辕姿。闻声自决骤,那复受絷维。”由此观之,东坡先生对黄州生活即便谈不上喜爱,但也并不应抗拒。 事实却远非如此,在去往黄州的路途中,东坡先生的心情就一直处于低落茫然之中,既有死里逃生后对生命的思考,还有对黄州生活信心的不足。而在林语堂先生的笔下,东坡先生的黄州生活却可以说是无忧无虑,也许,是林语堂先生过于喜爱东坡的诗词,由《前后赤壁赋》、《赤壁怀古》看开去,苏东坡在黄州的精神状态无疑十分良好,但显而易见的是,事实并非如此简单。而在《记承天寺夜游》中,东坡先生的自嘲意味就十分明显,他将自己称为闲人,看似闲暇的背后却别有一番深意。自嘲固然是一种旷达,但自嘲的背后,确是对现实的不满和深深的无力感。我相信,在东坡先生自诩为闲人的背后,无疑是“一把辛酸泪”。 余秋雨先生在《苏东坡突围》中也写到,“一代名人也就混迹于樵夫渔民间不被人认识。本来这很可能换来轻松,但他又觉得远处仍有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自己,他暂时还感觉不到这个世界对自己的诗文仍有极温暖的回应,只能在寂寞中惶恐。”由此观之,东坡先生在黄州的诗文,也许都带有一丝无奈后的自嘲。 而在《苏东坡传》里,林语堂先生也提到,东坡于黄州练习瑜伽,修行佛道,修身养性,追求精神的解脱,语堂先生也写道:“他开始沉思自己的个性,而考虑如何才能得到心情的真正安宁,他转向了宗教。” 但这并不足以证明,苏轼在黄州的境遇让他变得心无旁骛,修身养性,反之,甚至可以说是通过修佛、瑜伽来追求内心的解脱。 余秋雨先生则认为,苏轼在历经了黄州的艰苦生活后,突破了自我,完成了文学史上的大突围。 在我看来,这种观点也不尽然,既然苏东坡“真正地成熟了”,与古往今来许多大家一样,成熟于一场灾难之后,成熟于灭寂后的再生,成熟于穷乡僻壤,成熟于几乎没有人在他身边的时刻。但看看黄州生涯结束后的苏轼,浪迹琼崖,晚年平复,还是经历着大喜大悲的生活。 在海南,他也有郁郁不乐转而苦中作乐,写下“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做岭南人”,又在琼崖完成了新的突围。所以,我认为,苏轼在黄州的所作所为,是习惯后的平静,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是于平静中发现美。但这并不代表他的完全成熟,二者有重合与相似之处,却又不尽相同。到了海南,东坡依旧经历了一遍新的洗礼。

苏轼黄州诗词.生平简介.诗词成就

生平简介:苏轼(1037年1月8日-1101年8月24日),字子瞻,又字和仲,号“东坡居士”,眉州眉山(即今四川眉州)人,是北宋著名文学家、书画家,散文家和诗人。豪放派代表人物。他与他的父亲苏洵、弟弟苏辙皆以文学名世,世称“三苏”;与汉末“三曹父子”(曹操、曹丕、曹植)齐名。他还是著名的唐宋八大家之一。作品有《东坡七集》《东坡乐府》等。嘉佑元年(1056年),虚岁二十一的苏轼首次出川赴京,参加朝廷的科举考试。在翌年,他参加了礼部的考试,以一篇《刑赏忠厚之至论》获得主考官欧阳修的赏识,高中进士第二名。嘉佑六年,苏轼应中制科考试,即通常所谓“三年京察”,入第三等,授大理评事、签书凤翔府判官。后逢其父于汴京病故,丁忧扶丧归里。熙宁二年(1069)服满还朝,仍授本职。 苏轼几年不在京城,朝里已发生了天大的变化。神宗即位后,任用王安石支持变法。苏轼的许多师友,包括当初赏识他的恩师欧阳修在内,因在新法的施行上与新任相国王安石意见不合,被迫离京。朝野旧雨凋零,苏轼眼中所见的,已不是他二十岁时所见的“平和世界”。 苏轼因在返京的途中见到新法对普通老百姓的损害,故很不同意宰相王安石的做法,认为新法不能便民,便上书反对。这样做的一个结果,便是像他的那些被迫离京的师友一样,不容于朝廷。于是苏轼自求外放,调任杭州通判。 苏轼在杭州待了三年,任满后,被调往密州、徐州、湖州等地,任知州。这样持续了有大概十年,苏轼遇到了生平第一祸事。当时有人故意把他的诗句扭曲,大做文章。 元丰二年(1079年),苏轼到任湖州还不到三个月,就因为作诗讽刺新法,“文字毁谤君相”的罪名,被捕下狱,史称“乌台诗案”。苏轼坐牢103天,几濒临被砍头的境地。幸亏北宋在太祖赵匡胤年间即定下不杀仕大臣的国策,苏轼才算躲过一劫。出狱以后,苏轼被降职为黄州团练副使(相当于现代民间的自卫队副队长)。这个职位相当低微,而此时苏轼经此一狱已变得心灰意懒,于公余便带领家人开垦荒地,种田帮补生计。“东坡居士”的别号便是他在这时为自己起的。 宋神宗元丰七年,苏轼离开黄州,奉诏赴汝州就任。由于长途跋涉,旅途劳顿,苏轼的幼儿不幸夭折。汝州路途遥远,且路费已尽,再加上丧子之痛,苏轼便上书朝廷,请求暂时不去汝州,先到常州居住,后被批准。当他准备南返常州时,神宗驾崩。哲宗即位,高太后听政,新党势力倒台,司马光重新被启用为相。苏轼于是年以礼部郎中被召还朝。在朝半月,升起居舍人,三个月后,升中书舍人,不久又升翰林学士。俗语:“京官不好当。”当苏轼看到新兴势力拼命压制王安石集团的人物及尽废新法后,认为其与所谓“王党”不过一丘之貉,再次向皇帝提出谏议。 苏轼至此是既不能容于新党,又不能见谅于旧党,因而再度自求外调。他以龙图阁学士的身份,再次到阔别了十六年的杭州当太守。苏轼在杭州修了一项重大的水利建设,疏浚西湖,用挖出的泥在西湖旁边筑了一道堤坝,也就是著名的“苏堤”。 苏轼在杭州过得很惬意,自比唐代的白居易。但元佑六年,他又被召回朝。但不久又因为政见不合,被外放颖州。元佑八年(1093年)新党再度执政,他以“讥刺先朝”罪名,贬为惠州安置、再贬为儋州(今海南省儋县)别驾、昌化军安置。徽宗即位,调廉州安置、舒州团练副使、永州安置。元符三年(1101年)大赦,复任朝奉郎,北归途中,卒于常州,谥号文忠。

论苏轼黄州时期的文学创作及思想

论苏轼黄州时期的文学创作及思想 摘要:由于“乌台诗案”,苏轼于宋神宗元丰三年(1080年)二月初被贬谪到湖北黄州,并在此地生活了四年又两个月。这一时期既是苏轼人生的重要转折点,也是他文学创作上的第一个高峰期。从苏轼被贬黄州开始,解读他在黄州期间的文学创作及其心路历程,探究这一时期苏轼的思想隶变对他以后人生的影响。 关键词:苏轼;黄州;诗文思想;超然旷达;惠州;檐州;精神财富 北宋著名的文学家苏轼,一生宦海沉浮,先后多次被贬,然而贬滴经历却成就了他在文坛上的丰功伟业,也造就了他超然旷达的人生境界。其中,被贬黄州不仅是苏轼文学创作上的第一个高峰期,更是他人生的重要转折点。 苏轼满怀抱负步入仕途,渴望建功立业。宋神宗元丰二年(1079年)三月,苏轼调任湖州,他在到任的谢恩奏章上写到,“状念臣性资顽鄙……知其愚不适时,难以追陪新进”。由此,苏轼被押解入狱,引发了著名的“乌台诗案”。其中更深层的原因是他与王安石的政见不合,诗中抒发对新政的不满而激怒了新党。因此,苏轼于宋神宗元丰三年(1080年)二月初被贬谪至湖北黄州。直至元丰七年(1084年)四月初调离,苏轼在黄州共生活了四年又两个月。这时期造就了苏轼文学创作的第一个辉煌时期。笔者选取苏轼在黄州时期的代表性作品,分析苏轼思想上的隶变及其对他以后人生的影响。 一、黄州初期 这一时期包括苏轼被贬滴黄州后近两年的时间。贬滴黄州是苏轼人生中遭受到的第一次挫折,曾使他“魂吃汤火命如鸡”。苏轼在出狱当天即写下“平生文字为吾累”、“法口对酒杯浑似梦”伪诗句。 在被贬黄州途中,苏轼在麻城春风岭看见明艳高洁的梅花,触景生情,不禁白吟例每花二首》。 春来空谷水潺潺,的皪梅花草棘间。昨夜东风吹石裂,半随飞雪渡关山。 何人把酒慰深幽?开自无聊落更愁。幸有清溪三百曲,不辞相送到黄州。 第一首,诗人借赞美野梅远离人世杂尘的绰约风姿及蓬勃的生命力和傲然不群的品格,表达了诗人渴望得到君主赏识却如同眼前的梅花一样尽管明亮鲜艳却无人赏识的复杂心情。“半随飞雪渡关山”将诗人内心的失落、苦闷跃然纸上。但诗人并未因白己的失意而与“草棘”同流合污,依然保持着如梅花般高洁的品格,这正是他儒家情怀的自然流露。第二首紧承第一首,“开自无聊落更愁”七句寄托了诗人对梅花境遇的深切同情,流露出诗人内心的孤寂与痛楚,并将白己与梅花落英合二为一。魂落清溪而不陷污沼是花之大幸,摆脱官宦樊篱而得珍贵

黄州苏词群文阅读

“我”眼中的苏轼 ——高中语文任务群教学之黄州苏词群文阅读 湖北省京山市第一中学全荣教学目标: 1、赏析三组词,体会黄州期间苏轼的情怀。 2、品读两篇文章,探究苏轼心态转变的原因。 3、激发学生阅读苏轼作品的兴趣,了解苏轼人格魅力。 教学重难点: 体会黄州期间苏轼的心境,探究其心态变化的原因。 课前准备: 制作课件,设计学案 教法与学法: 教法:朗读法、讨论法、练习法 学法:采用“自主、合作、探究”的学习方法,以求充分发挥学生的主观能动性,让学生真正成为学习的主人。 课时:1课时 教学过程: 一、导入: 周国平说:“在人世中还有比成功和幸福更幸福的东西,那就是凌驾于一切祸福之上的豁达胸怀”。有一个人,哪怕风雨弥漫,他也如“竹杖芒鞋轻胜马”般轻盈;哪怕道路曲折,他也有“一蓑烟雨任平生”的淡然;哪怕一贬再贬,他也保持着忠贞和道义,在坎坷中徐行,在困苦中吟啸,从容的归去。他,在人生最低的境遇,活出了最高的境界。他,就是苏东坡。让我们一起走进黄州,走近词作,走近他的内心。 二、走进苏轼,体会苏轼的情怀 1、学生讨论交流,体会苏轼的心境变化。 第一组: 卜算子·黄州定慧院寓居作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时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西江月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新凉?夜来风叶已鸣廊,看取眉头鬓上。 酒贱常愁客少,月明多被云妨。中秋谁与共孤光,把盏凄然北望。 第二组:

念奴娇·赤壁怀古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赤壁赋(节选) 苏子愀然,正襟危坐而问客曰:“何为其然也?”客曰:“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此非曹孟德之诗乎?西望夏口,东望武昌,山川相缪,郁乎苍苍,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方其破荆州,下江陵,顺流而东也,舳舻千里,旌旗蔽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况吾与子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麋鹿,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苏子曰:“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 第三组: 浣溪沙 游蕲水清泉寺,寺临兰溪,溪水西流。 山下兰芽短浸溪,松间沙路净无泥,潇潇暮雨子规啼。 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鸡。 定风波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2、小结:“时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是他的寂寞,“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是他的故作洒脱,“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是他的豁达。苏轼在磨难中,心境逐渐由痛苦、悲愤升华为淡定、从容,预示着苏轼开始脱胎换骨,人生观和世界观正悄然改变,一颗耀眼的明星划破长空,出现在世人的眼前。 (孤鸿般悲伤——超然脱俗调适——雨过天晴般解脱)

浅谈苏轼被贬时期的功绩(一)

浅谈苏轼被贬时期的功绩(一) 【论文关键词】苏轼;黄州;惠州;儋州;文学创作;精神境界 【论文摘要】北宋著名的文学家苏轼,一生宦海沉浮,无论在朝为官,还是在外地任职,都有许多利国利民的功绩。但是,他却在《自题金山画像》概括自己:“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将自己一生的功业概括在他遭贬的三个地方。原因何在?笔者认为,在他的仕途变化中,贬谪在这三州期间是他政治上最为失败,生活上遭受苦难最多的时期,却也是他文学创作的高峰时期,更是他人生精神升华到极致对人生意义哲思体会最为深刻的时期。黄州是他思想发生隶变之地,从此,他借助于佛老思想作为其精神支柱,最终集儒道择三家思想于一身,形成了他身处逆境而能旷达乐观、随遇而安的人生态度。而这种思想境界,使他面对更险恶的被贬之地惠州、儋州,却能与民同甘共苦。这才是他独特的人格魅力所在,是他留给后人精神上的最宝贵财富。北宋著名的文学家苏轼,一生宦海沉浮,无论在朝为官,还是在外地任职,都有许多利国利民的功绩。但是,他却在《自题金山画像》概括自己的一生:“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澹州。”将自己一生的功业概括在他遭贬的三个地方。在苏轼的一生中,政坛上大起大落,一生最辉煌的时期有知杭州、颖州以及翰林学士、礼部尚书等政任上,为什么他独把在这三处的贬居看得如此重要呢?因为十几年的贬滴生活是他生命中的主题,一生漂泊,暮年投荒,他经受了无数的磨难,贬滴在这三州期间是他政治上最为失败,生活上遭受苦难最多的时期,却也是他文学创作的高峰时期,更是他人生精神升华到极致对人生意义哲思体会最为深刻的时期。正是因为这个时期才成全了苏轼一种伟大的人格,一种进退自如,超然人生的最高精神境界。 宋神宗元丰二年(公元1079年)三月,苏轼调任湖州,他在到任的谢恩奏章上写到:“伏念臣性资顽鄙……知其愚不适时,难以追陪新进。……”这让一个御史台挑出毛病,又在他的诗文中寻章摘句,弹劫他蔑视朝廷甚至有不臣之心。他被押解人狱。这就是历史上的“乌台诗案”。其实更深层的原因,是他与王安石政见不合,诗中抒发对新政的不满,激怒新党。苏轼因此于宋神宗元丰三年((1080年))2月初被贬滴至湖北黄州,直至元丰七年((1084年)四月初调离,共在黄州生活了四年又两个月。苏轼被贬黄州作团终副使,其实身受监督管制,并不十分自由。这种灾难使苏轼对外界产生了莫名的恐惧和孤独,曾使他“魂飞汤火命如鸡”。平日借居定惠院,只是“闭门谢客对妻子”,而且不敢饮酒多言,“醉里狂言醒可怕”。原本一腔报国热情,准备大展宏图,却落得贬官流放黄州。然而,黄州的贬滴生活不仅造就了他文学创作上的一个辉煌时期,而且使苏轼从思想上产生了一次质的飞跃。此期创作的词作有近100首,占其整个一生词作总数的四分之一(词作总数360余首);诗作《梅花二首》、《寒食雨二首》、《东坡》、《定惠院月夜偶出诗稿》等,词作《卜算子·黄州定慧院寓居作》、《念奴娇·赤壁怀古》、《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等,散文《前后赤壁赋》等,都是这一时期的名作。他思想上的隶变可以从他的创作中看出印迹。 从他初到黄州时期的作品中,我们也可以深深地体会到苏轼这种孤寂心境和孤傲的人格理想: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飘渺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卜算子·黄州定慧院寓居作》) 那孤寂清高的孤鸿就是他的化身,这种无人能省的精神上的极度孤寂让豪情万丈的苏轼归于沉静,“拣尽寒枝”是对孤鸿的行动的描写,更是对自己光辉峻洁人格的写照。 政治上陷人绝境,心理上饱受摧残,生活上困窘不堪促使他思索。儒家人世思想让他陷人困境,使他开始吸纳佛老思想作为自己在逆境中的处世哲学,困境中的不断省思,使他终于把自己从中解脱出来。苏轼是不肯服老服输的:“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鸡!”(《院溪纱》)最能体现他此时心境变化的是词作《定风波》: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料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研究论文:苏轼黄州时期饮食文章的艺术特色探究

66903 艺术理论论文 苏轼黄州时期饮食文章的艺术特色探究 苏轼在黄州时期的文章承载着他对饮食的追求,细腻的笔法勾画着他对美食最真诚的情感,字里行间都表现出他的沉醉其中,让读者单单看着他的文字,就会不自觉的有垂涎三尺的冲动。通过细读可发现,苏轼黄州时期关于饮食的文章在艺术特色和表现手法方面具有以下几大特点: 一、罗列食物名称 苏轼在文中经常直接罗列烹饪中所需的食材名称,如《食豆粥颂》中的“豆粥”、《与赵仲修二首之二》中的“羊边”、《菜羹赋》中的“蔓菁”、“芦菔”、《煮鱼法》的“鲜鲫”、“鲤鱼”等。食物名称的罗列以十分自然和直接的方式强化了读者的阅读感受和味觉神经,与日常的生活经验紧密相连,使得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伴随着对名字认知的同时还原出食物的面貌,将读者的注意力渐渐的由视觉转移到味觉,直接并迅速的刺激了读者食欲,乃至让人读起来津津有味。

此外,苏轼还会通过烹饪的步骤、用量等细节进行循序渐进、面面俱到地描述与解析。在用料描写方面,通过精准的量词修饰罗列食材名称,使食物得到更加精准的呈现,同时刻画出苏轼烹饪的精细程度,如“生油少许”、“法鱼一瓶”、“入浑葱白数茎”等,再加上以“半熟”、“临熟”等火候和时间的到位与否来具体、准确地介绍入菜的顺序和标准,详细又到位,给人以一种正在研读菜谱的即视感和进入烹饪现场的代入感。 二、直接描写食物美味 苏轼在文中用二三词直接描写和渲染食物的美味程度,包括味道、气味等物理性质。如介绍东坡羹“有自然之甘”,菜羹有“自然之味”,“今日食荠极美”等,用日常化语言直接描写品尝后的感受,其文的语言风格与喜爱自然之味的饮食偏好不谋而合,自然、明了、直接。另外,《煮鱼法》中的“其真食者自知,不尽谈也”明明是“不谈”,却远胜于“详谈”,简单几笔议论却出神入化般吊足了读者胃口,妙极神极。苏轼在下笔前仿佛将读者消化系统的反应和生理规律了然于胸,用简洁、明晰的了了数笔就能轻松俘获读者胃口。 三、生动、到位的动词应用

从苏轼在黄州的创作看苏词的特色

一蓑烟雨任平生 ——从苏轼在黄州的创作看苏词的特色 摘要: 苏轼作为一代词家,以豪放与旷达的风格开创了北宋词“豪放”一脉,他的坎坷的政治遭遇却成就了其文学功业,尤其是由于“乌台诗案”贬谪黄州期间,他顺应北宋三教合一的思想,欣然接受佛老思想,将儒、释、道三种思想相融通,是他创作上的黄金期。他以诗入词,创作于这一时期的作品如《念奴娇·赤壁怀古》《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等,则更为纯熟的体现出苏词豪放与旷达的艺术风格。 关键词: 苏轼“乌台诗案”苏词豪放旷达 词是唐代出现的新文体,五代时已趋成熟,到宋代达到鼎盛,是宋代文学的主要标志。在中国文学中,宋词以其卓越的贡献和显著的特色而独树一帜,在宋词的浩瀚“星河”中,苏东坡又以其豪迈奔放的词风引领宋文学走至颠峰。下面笔者就苏东坡在黄州时

期的创作来谈谈苏词的特色。 一、黄州时期苏轼思想的变化 苏轼(1037——1101),字子瞻,号东坡居士,四川眉县人,在北宋五位皇帝手下做过官,官场上几经沉浮。苏轼出生于一个富有文学传统的家庭,父亲苏询是古文名家,曾对苏轼和其弟苏辙悉心指导,母亲程氏有知识且深明大义。少年苏轼在父母的培育下,勤奋好学,博通经史。他成长在一个表面承平而内里各种社会矛盾渐趋突出尖锐的时代。这时代一方面号称“百年无事”,经济文化都相当的发展,另一方面又是既有辽、夏入侵的外患,又有豪强兼并,人民困苦不堪的内忧。社会危机四伏,积贫积弱的形势日益严重,改革的呼声在士大夫层渐次高涨。苏轼在这样的家庭与社会气氛熏陶下,受儒家经时济世的影响,早年即立下用世之志,以身许国,并主张针对现实中的种种弊端进行改革。他二十一岁随父入京参加进士考试,得主考欧阳修的赏识,与弟苏辙同科及第。时父苏洵也深受重视,父子三人,一时名噪京师。但入仕后的苏轼却在官场上几经沉浮。苏轼平生受到两次严重的政治迫害,第一次四十五岁那年因“乌台诗案”而被贬至黄州,一住四年。第二次是在五十九岁时被贬往惠州,六十二岁时贬至儋州,到六十五岁才遇敕北归,前后在贬所六年。苏轼去世前自

苏轼讲东坡赤壁的诗词

苏轼讲东坡赤壁的诗词 导读:《念奴娇·赤壁怀古》是公元1082年(宋神宗元丰五年)苏轼谪居黄州时所写,当时作者四十七岁,因“乌台诗案”被贬黄州已两年余。苏轼由于诗文讽喻新法,为新派官僚罗织论罪而被贬,心中有无尽的忧愁无从述说,于是四处游山玩水以放松情绪。正巧来到黄州城外的赤壁(鼻)矶,此处壮丽的风景使作者感触良多,更是让作者在追忆当年三国时期周瑜无限风光的同时也感叹时光易逝,因写下此词。 念奴娇·赤壁怀古 宋代:苏轼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 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樯橹一作:强虏) 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 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人生一作:人间;尊通:樽) 译文 大江浩浩荡荡向东流去,滔滔巨浪淘尽千古英雄人物。 那旧营垒的西边,人们说那就是三国周瑜鏖战的赤壁。

陡峭的石壁直耸云天,如雷的惊涛拍击着江岸,激起的浪花好似卷起千万堆白雪。 雄壮的江山奇丽如图画,一时间涌现出多少英雄豪杰。 遥想当年的周瑜春风得意,绝代佳人小乔刚嫁给他,他英姿奋发豪气满怀。 手摇羽扇头戴纶巾,谈笑之间,强敌的战船烧得灰飞烟灭。 我今日神游当年的战地,可笑我多情善感,过早地生出满头白发。 人生犹如一场梦,且洒一杯酒祭奠江上的明月。 赏析 此词怀古抒情,写自己消磨壮心殆尽,转而以旷达之心关注历史和人生。上阕以描写赤壁矶风起浪涌的自然风景为主,意境开阔博大,感慨隐约深沉。起笔凌云健举,包举有力。将浩荡江流与千古人事并收笔下。 千古风流人物既被大浪淘尽,则一己之微岂不可悲?然而苏轼却另有心得:既然千古风流人物也难免如此,那么一己之荣辱穷达复何足悲叹!人类既如此殊途而同归,则汲汲于一时功名,不免过于迂腐了。接下两句切入怀古主题,专说三国赤壁之事。"人道是"三字下得极有分寸。赤壁之战的故地,争议很大。一说在今湖北蒲圻县境内,已改为赤壁市。但今湖北省内有四处地名同称赤壁者,另三处在黄冈、武昌、汉阳附近。苏轼所游是黄冈赤壁,他似乎也不敢肯定,所以用"人道是"三字引出以下议论。

唐宋八大家苏轼被贬的故事

唐宋八大家苏轼被贬的故事 苏轼是北宋非常有名的诗人和词人,是唐宋八大家之一,关于苏轼的故事有很多。下面是为你收集整理的苏轼被贬的故事,希望对你有帮助! 提起苏轼,大多数人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诗人,但其实除了这个身份之外,他还有另一种身份,一个身有官职的朝廷官员,二十岁那年他就考中了进士,称得上是年少有为,但是他的仕途走得却并不平坦,做官期间他有过三次被贬的经历。 第一次是因为乌台诗案被贬黄州,因为苏轼自从进入朝廷之后就一直反对由王安石领头的‘新法’一派,再加上当时的他在文坛上的地位很高,他的诗词在社会上引起的反响是很大的,这也就间接阻挠了‘新法’的推广,引起了变法派对他的强烈的不满,他的政治对手将他所有诗词收集起来,成为在朝堂上攻击他的理由和借口,引起皇帝对他的不满之后被贬。 第二次是被贬惠州,但是这一次苏轼可以说是很无辜的,守旧派的领导人物当时的太皇太后高氏病逝后,变法派抓住机会一度成为朝廷上的主导力量,守旧派因此被变法派大肆打压,苏轼也因为一贯所站的立场,再加上当时的他是元祐党人的领袖,被变法派全面打压,也再次被贬。 第三次被贬儋州,这次被贬的原因比上次更简单,新派虽然已经

在朝堂上占了上风,但是为了将旧派彻底压的再无出头之日,新派对旧派进行了一次全方位、大规模的打击,所有的旧派人员被贬了一遍之后,为了以防万一又再一次被贬远,苏轼也在其中。 苏轼为什么被贬苏轼一生为官,但是仕途艰难,大起大落,一生被贬过四次,也有说是五次,被贬的地方有杭州、黄州、惠州、儋州、海南。 苏轼是才子,才子身上有几分傲气,如果没傲气,才子就不能称为才子,更何况他是天下第一才子,他的名声太大了,连皇帝和皇太后都佩服他的文笔,这样一个人,其他的文人注定在他的光芒下被淹没,周围人想突破,只能把他赶走。 苏轼的才华是整个历史都掩盖不了的,他的才华让他不可能屈居于一个小地方,没多久就奉命进京,京城为官是读书人的梦想,能够在天子脚下为官是多少人羡慕的。对于苏轼而言,这种才华就是他的天赋,对于其他人而言,穷尽一生也写不出那样的千古绝唱,但是苏轼却可以信手拈来。在他看来,为官应该和写文章一样容易,事实相反,为官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为官以后写的诗词都要谨慎,一个不小心就成了污蔑朝廷。苏轼不懂这些,被人检举说是对皇帝不尊敬,证据就是苏轼写的诗词里面有“蛰龙”。苏轼写文是天下第一,但是辩解却很笨拙。会写的人不会说,会说的人不会写,苏轼正好是前一种,“乌台诗案”就是这么来的。 苏轼多次被贬,有自身原因,也有社会原因。当时的宋朝处于不断的变法中,被贬的原因就是政见不合,有些人虽然在才华上欣赏他,

浅谈苏轼黄州时期的文学创作及思想(一)

浅谈苏轼黄州时期的文学创作及思想(一) 论文关键词]苏轼;黄州;诗文思想;超然旷达;惠州;儋州;精神财富 论文摘要]由于“乌台诗案”,苏轼干宋神宗元丰三年(1080年)二月初被贬谪到湖北黄州,并在此地生活了四年又两个月。这一时期既是苏轼人生的重要转折点,也是他文学创作上的第一个高峰期。从苏轼被贬黄州开始,解读他在黄州期间的文学刨作及其心路历程,探究这一时期苏轼的思想隶变对他以后人生的影响。北宋著名的文学家苏轼,一生宦海沉浮,先后多次被贬,然而贬滴经历却成就了他在文坛上的丰功伟业,也造就了他超然旷达的人生境界。其中,被贬黄州不仅是苏轼文学创作上的第一个高峰期,更是他人生的重要转折点。 苏轼满怀抱负步人仕途,渴望建功立业。宋神宗元丰二年(1079年)三月,苏轼调任湖州,他在到任的谢恩奏章上写到,“伏念臣性资顽鄙……知其愚不适时,难以追陪新进”。由此,苏轼被押解人狱,引发了著名的“乌台诗案”。其中更深层的原因是他与王安石的政见不合,诗中抒发对新政的不满而激怒了新党。因此,苏轼于宋神宗元丰三年(1080年)二月初被贬滴至湖北黄州。直至元丰七年(1084年)四月初调离,苏轼在黄州共生活了四年又两个月。这时期造就了苏轼文学创作的第一个辉煌时期。笔者选取苏轼在黄州时期的代表性作品,分析苏轼思想上的隶变及其对他以后人生的影响。 一、黄州初期 这一时期包括苏轼被贬滴黄州后近两年的时间。贬滴黄州是苏轼人生中遭受到的第一次挫折,曾使他“魂飞汤火命如鸡”。苏轼在出狱当天即写下“平生文字为吾累”、“却对酒杯浑似梦”的诗句。 在被贬黄州途中,苏轼在麻城春风岭看见明艳高洁的梅花,触景生情,不禁自吟《梅花二首》。春来空谷水潺潺,的碟梅花草棘间。昨夜东风吹石裂,半随飞雪渡关山。 何人把酒慰深幽?开自无聊落更愁。幸有清溪三百曲,不辞相送到黄州。 第一首,诗人借赞美野梅远离人世杂尘的绰约风姿及蓬勃的生命力和傲然不群的品格,表达了诗人渴望得到君王赏识却如同眼前的梅花一样尽管明亮鲜艳却无人赏识的复杂心情。“半随飞雪渡关山”将诗人内心的失落、苦闷跃然纸上。但诗人并未因自己的失意而与“草棘”同流合污,依然保持着如梅花般高洁的品格,这正是他儒家情怀的自然流露。第二首紧承第一首,“开自无聊落更愁”一句寄托了诗人对梅花境遇的深切同情,流露出诗人内心的孤寂与痛楚,并将自己与梅花落英合二为一。魂落清溪而不陷污沼是花之大幸,摆脱官宦樊篱而得珍贵的自由是诗人之大幸。“幸”字浓缩了诗人对得失进退漫长而痛苦的思索过程。从梅花寂寞中的孤傲品格,我们看到了诗人“冲寂自妍,不求识赏”的孤清和高傲。 从苏轼另一首初到黄州的词中,我们也可以深刻地体会到苏轼这种孤寂心境和孤傲的人格理想。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飘渺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卜算子·黄州定慧院寓居作》)词中借月夜孤鸿这一形象托物寓怀。表达了词人被贬滴黄州的孤寂处境和高洁自许、不愿随波逐流的心境,也暗示出词人当时处境的凄凉。 这一时期,苏轼政治上陷人绝境,心理饱受摧残,生活困窘不堪。 二、黄州后期 在到黄州的后两年多时间里,苏轼从思想到创作都有了质的飞跃。儒家人世思想使苏轼陷人困境,他开始以佛老思想作为自己在逆境中的处世哲学,在困境中的不断省思使他终于解脱出来。把那些“蜗角虚名,蝇头微利”(《满庭芳》)彻底抛诸脑后,用“又得浮生一日凉”(《鹤鸽天》)的旷达去面对自己的生活。 这一时期,苏轼的创作极力表现出了乐观豁达、随缘自适、随遇而安、顺其自然、不执着、不强求的自在状态。他以苦难为契机,把自己提升到一个全新的境地,以一种更加成熟、超

国学经典 苏轼黄州时期人格分析

国学经典苏轼黄州时期人格分析 一、“吾非逃世之事,而逃世之机”——对待佛老及心灵的态度 初到黄州的苏轼,的确贫病交加,穷困潦倒。在这一时期的诗中,他两次说自己“穷到骨”,在给友人的信件中也多次说道自己右目病笃,卧病半年,并“杜门斋僧,百想灰灭。”(《与蔡景繁》,《文集》卷55第1661页)在这种情况下,他“归诚佛僧”,专心研读佛经,对道家和道教也作了更深入的探讨。 在历史上,佛老思想往往成为困窘士子的精神支柱,但苏轼是否也像以往的封建士大夫那样,在“穷”时接受佛老思想,从而“超世入佛”,或独善其身呢? 苏轼对待佛教的态度有自己鲜明的特点。首先,苏轼“归诚佛僧”不仅仅是为了排遣愁郁,消弭烦恼,更重要的是向往以此来作为分析既往人生的精神向度,求得更为旷达和洒脱的人生态度。《黄州安国寺记》《文集》卷12第391页)概述了初到黄州时学佛的缘由及心理,他说初到黄州“舍馆粗定,衣食稍给”之后,就开始了“自我反省”:“闭门却扫,收拾魂魄,退伏思念,求所以自新之方,反观从来举意动作,皆不中道,非独今之所得罪者也。欲新其一,恐失其二。触类

而求之,有不可胜悔者。于是喟然叹曰:‘道不足以御气,性不足以胜习,不锄其本,而耘其末,今虽改之,后必复作。盍归诚佛僧,求一洗之?’得城南精舍曰安国寺,有茂林修竹,陂池亭榭。间一二日辄往。焚香默坐,深自省察,则物我相忘,身心皆空,求罪垢所从生而不可得。一念清静,染污自落,表里翛然,无所附丽,私窃乐之。旦往而暮还者,五年于此矣。”这段话,从表面上看是闭门思过,诚心归佛,但细细品味,又觉不然。首先,前面所谓“皆不中道”,绝非诚心悔过之语,而是用一种十分艺术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愤激情绪;后面的话与其说是祈求福祐,倒不如说是求诸己心,从精神上抛弃尘垢世污,以期达到“物我相忘”的境地。苏轼在黄州时期以前“锐于报国,拙于谋身”,烦恼纷生,在现实中无由排解,只好求诸佛学,从中汲取精种营养,摆脱儒家的行为准则和价值观念、建立新的生活态度。必须看到的是,这一切都是以执着现实人生为出发点的,因而苏轼不会否弃现实,否弃社会,否弃人生,变成真正的佛教徒。纵观苏轼的一生,佛教以及其他某些宗教对感性世界的否弃与苏轼的整个人生态度是有着根本的抵触的,因此,苏轼决不会变成虔诚的佛教徒,至多是以佛教的理论和思维方式作为改造自己人生态度的工具而已。

苏轼黄州词作的特点分析

摘要 苏轼,他打破了宋词最初“词为艳科”的藩篱,一改婉约词风,开豪放派先河,让豪放词从此在宋词史上大放异彩。虽然苏轼政途坎坷,被一贬再贬,但就其文学成就来说,苏轼在贬至黄州时期,也是他在文学上占领高地的时期,纵观苏轼的黄州词作,他首创的豪放词风打破婉约一统宋词的局面,丰富词的内容,开阔词的意境,“以诗为词”使词体与诗体的正统地位相齐平,在儒家入世和道家出世的思想影响下,以一种旷达的心态,游历于世事万象之间,所以黄州时期的所作之词给人一种飘逸、清空的感觉,内含的感情深沉,读起来却给人一种潇洒、旷达之感。 关键词:清空旷达; 自成一家; 词意丰富; 以诗为词; 意境深远;

Abstract Summary of Su Shi, he broke the song was originally "Word for porn" fences, a graceful and restrained CI style modified, open and bold pioneer shine bold word in the history of CI. Although sushi political way rough, was a demoted again demoted, but on its literature achievements for, sushi in demoted to Huangzhou period, The history of literature which he occupation Highland of period, throughout sushi of Huangzhou Word made, he pioneered of bold Word wind break graceful unified song word of situation, rich word of content, open Word of mood, "to poems for word" makes Word body and verse of Orthodox status phase flush, in Confucian wto and under the influence of the Taoist school was born, in a broad-minded attitude, travelled around the world between the host, Huangzhou made words give the feeling of an elegant, empty, containing deep feelings, read up and it gives people a sense of chic, broad-minded. Key words: empty-minded; Unique style; The meaning of the word rich; In poetry the word; Far-reaching concep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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