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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谷歌事件看文明世界日薄西山

位数不多的不唱衰中国的右派。 他的文章我很欣赏


从谷歌事件看文明世界日薄西山
芦笛 @ 2010-2-5 8:59 阅读(1211) 评论(1) 推荐值(94) 引用通告 分类: 未归类
前段谷歌从中国撤退,构成了当时最大的新闻。老实说,这轰动效应本身就让我觉得非常悲哀——一家美国公司从中国撤出,竟然造成这么大的轰动,使得反共阵营一片雀跃,好像给他们带来了一线胜利的曙光,这种事,搁十年前,能想象么?

犹记十年前,美国人吃错了药,不在这儿炸中国使馆,为民除害,为我出气,却跑去把南斯拉夫的使馆炸了。当时美国某电视台(记不得是哪家了,似乎是CNN,但不敢肯定)邀集各界人士讨论。出席该讨论会上的有个爱国壮士李希光(《妖魔化中国的背后》作者之一),大骂美帝国主义,骂得某美国教授火起,便说,当今之世,美国没有中国可以,中国没有美国不行。此话在当时乃是难堪的大实话,即使爱国如李希光者,也无话反驳,只得讪讪地住了嘴。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如今若在举行此类座谈,只怕要主客之势倒转,要轮到中国教授来对美国佬说这种话了。所以,中国还真是和平撅起了。

母国(不算祖国罢)撅起,我这海外赤佬应该与有荣焉——本人并非安宝宝,声称自己是“爱(美)国贼”,这辈子盼的不就是这个么?然而无奈的是,这大好消息却让我肝颤胆寒,不寒而栗,想起秦晖教授的“世界中国化”的不祥预言来。

国内领导同志似乎也信心满满,浩气如虹。前些天在网上看见,某位领导(忘记是谁了)宣称要向国外输出中国的价值观,让我懊丧欲死——敢情这共祸还真逃不脱,跑到天涯海角还得让人追着来“输出”?若是归化国真成了国内那乌烟瘴气样,我岂不是只有蹈海而死?

这不是危言耸听,中国确实在向外输出价值观,谷歌这事不就是价值观冲突引起来的么?中国把“政府有权剥夺公民的知情权”的价值观强加给了谷歌、雅虎等公司,作为进入中国的条件。谷歌和雅虎都同意了,这才能在中国开业。只是因为中国政府还不满足,还要去输出“政府有权剥夺公民隐私权,窥探私人通信”,使用黑客手段把这价值观强加给谷歌,谷歌才受不了了,要走了。

因此,谷歌与雅虎的区别,说起来也很可怜:雅虎完全接受后面这一条,甚至向中国政府提供异议人士的通信内容,导致师涛被重判,而谷歌本已同意中国政府有权管制资讯,只是实在难以同意中国政府有权窥探公民隐私。区别也就只在这点上而已。就连这最后的底线,谷歌能否最后守住,也还在未定之天。

这说明了什么?道义在金钱面前的

脆弱。普世价值观再崇高,也抵挡不住银弹攻势。自由世界不怕苏联的核弹,但在我党的糖衣炮弹面前只能乖乖投降。朱学勤那《引无数老鼠竞折腰》就说了这个浅显道理,只是他没用大白话说穿而已。

其实列宁早就发现这点了。还在西方文明世界封锁苏俄时,他便断言,甭看帝国主义跟咱们貌似势不两立,贪婪是资本家的本性,因此他们迟早要来和我们做生意,帮助我们把国家弄得强大起来。老邓之所以在中国翅膀未硬前,便敢冒全世界之大不韪血洗北京城,也无非是吃透了西方的道义高调是假的,再“义薄云天”,最后还是得为铜臭弯腰钻狗洞,虽则可能是掩着鼻。

说到底,共产党人,无论是当年的真诚的列宁斯大林主义者,还是现在的权贵资产阶级,骨子里都是“人性恶”论者,坚信的是韩非子早在两千多年前便阐明了的那套伟大真理,认定这世上只有实力,没有道义。信奉普世价值观不过是装逼,世上没有不可威胁利诱之人,nobody can ever be incorruptible。这其实是咱们的“普国价值观”,我不止一次见到国人痛斥道德之虚伪,最常见的论证便是:“给你百万美元,让你抛弃生死与共的发妻,你一定会照办。”这里隐含的“几何公理”,便是“没有人是不可收买的”。

近年的事例似乎一再证明这“几何公理”确实成立,雅虎不论,法兰克福书市的东道主们,不都是为铜臭竞折腰的主么?如果不是利益无关者的抗议,为我党蓄意排斥的异议人士又岂有上那儿亮相的份儿?

说来可笑,当年伟大领袖毛主席生怕中国被腐朽垂死糜烂的西方生活方式毒化。如今攻守之势却完全倒转,正如他老人家在《别了,司徒雷登》上说的那样:“他们打了败仗了,不是他们杀过来而是我们杀过去了,他们快要完蛋了。”只需将其中的“杀”字改为“腐蚀”即可。“化尸粉”在咱们手上,不在他们手上,他们有的只是洗衣粉,所以,他们烂不了我们,我们却要烂掉他们。

这不是危言耸听。前些天在《猫眼看人》上看到,一位爱国愤青从美国某论坛上转贴了美国读者对武汉高铁修通的评论。高铁如此之快地修成,给鬼子们留下了深刻印象,若干人从中发现了权贵资本主义制度的优越性,有的直接就说,他们没有工会破坏捣乱。这难道不是中国有效地向外输出了价值观的明证?可怕的是,咱们输出的糜烂,已经不再限于资本家大款们,而是开始向草根扩散了。

另外一个帖子更令我丧气。那是个从美国回去的海龟写的。据他说,中国的中产阶级的日子远比美国的好过。北京的中产阶级每人年薪在50万元左右,而成都的大致在30万元,除

了空气质量外,衣食住行各方面都比美国强。

这当然是好事,凡是华人都该为母国出现的奇迹感到高兴,但令人不寒而栗的是,那位作者说,他认为,在中国保持6-7亿低收入人口是绝对必要的,这才能保障中产阶级的幸福生活,否则“打一炮都要一千元”(或许是一百元,记不住了),那年薪就是上百万也不够花!

这就是说,必须动用国家暴力,人为制造制度上的不平等,确保有一半以上的公民收入微薄,不得不为精英们出大力流大汗,创造社会财富,使得他们能过上超过美国中产阶级的的幸福生活,这“幸福”甚至包括廉价嫖娼在内!

我相信这代表了广大精英的心声,起码是相当一部份精英的心声。老金他们学校的那位经济学家不也这么说过?

由此可见,老金说的国人普遍视民主为蛇蝎并非夸大其词,起码相当一部份精英这么看,民主了,自由了,平等了,土地私有了,谁还来城里为你盖摩天楼,谁还为你当保姆?而低人权优势一旦丧失,中国还能有什么国际竞争力?

由此不难看出当局为何敢重判刘晓波:第一,他们吃准了鬼子为了钱不敢作声,顶多只是不疼不痒地咋呼两声,但经济制裁之类的凶器是再也没本事亮出来了。第二,他们吃准了“民心所向”,知道大部份或起码是相当大的比例的精英出于自家利益反对“普世价值观”,因此无论他们怎么胡作非为,都不会引起国内舆论民情强烈反弹。

我看我党的估计也没错到哪里去。我在《社会稳定解析》的旧作中说过,社会各阶级各阶层对社会稳定起到的作用并不均等,最没用的是工农大众,能量最大的是知识份子和富人。如果中产阶级以上都是保守派,社会结构就不会发生剧变。现在的情况看来就是如此。如今的中国与文明化与民主化的距离,似乎比30年前还更遥远。

尤可笑者,还是朱学勤指出的那个事实:我党说得一点都不错,帝国主义乃是他们自己的掘墓人,西方资本家最拿手的是挖坑自卖,如今陷在坑里,连个挣扎出去的招都想不出来,还要被郎咸平、宋鸿兵一类小白诬为阴谋家与“货币战争贩子”。

老实说,我这感觉是看了诚灵网友转来的Schiff的讲话后才有的。Schiff认为,美国梦变味了。过去大家坚信,你只要苦吃苦做,生活就会好,房子会有的,汽车也会有的,而现在大家认为,你只要投机倒把就能发大财,根本不用工作。是什么使得美国梦变了味?从中国潮水一般涌来的廉价商品以及靠借钱支撑的第三产业。当美国再没钱过这种便宜日子之后,变味的美国梦自然要破灭。

可惜他没指出,这灾难本是全球化造成的。美国资本家贪图

挣快钱大钱,垂涎中国的廉价人力物力资源,一窝蜂涌到那儿去投资,给中国带去了先进设备、厂房与成套技术,换来的却不过是一堆票子。等到金融危机来了,那票子便灰飞烟灭(用鬼话来说便是meltdown)。因此,美中经济交流,其实是不等价的,中国用一堆纸(还是老美自己印的花纸),换来了人家实实在在的干货,淘空了瑞大爷的身子。

Schiff开出来的处方,似乎是回到产业时代去,把一个以炒钱为主业的国家重新变为世界工厂。这谈何容易?如果美国可以专注于产能,那当初美国的工厂又何必纷纷搬迁到第三世界去?过去留不住,现在资金紧缺,反而能留住了?只要中国保持低人权优势,继续倾销廉价人力物力资源,那地方就一定会是吸引力强大到无从抵抗的国际资本黑洞。要逆转产能空洞化,除非把美国建成个中式封闭国家,实行伟大领袖毛主席“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革命路线,高筑关税壁垒,严禁资本流出与廉价商品输入,并大幅度降低工人工资,取消工会,使得本国产品具有国际竞争力。漫说这根本就做不到,就算做到了,美国也就不再是美国了,真正被中国输出的烂污价值观改造了。

以上所说,或许过于悲观,这也是我的悲观天性使然。本人乃是绝对而非相对的经济学外行。因此,巴不得内行们出来痛驳,给我,也给大家画出一幅有点亮色的前景来。










东风压倒西风有无可能(一)
芦笛 @ 2010-2-6 13:32 阅读(567) 评论(0) 推荐值(39) 引用通告 分类: 未归类
东风压倒西风有无可能(一)


芦笛


一、做花剌子模国信使是我的固有冲动


花剌子模国信使的故事大家想来都熟悉,据说该国国王听不得坏消息,专砍报坏消息的信使的脑袋。其实恨听坏消息,把“期待”当成“观察”,是人性通常的弱点,是人都难免,只是专制君主更严重,也更容易受害,因为部下怕做花剌子模国信使,报喜不报忧。

我年轻时,心想事必不成,没有一桩努力不落空。如此折腾多了,便失去了自欺能力,养成了直面现实的习惯,甚至连性格都变得悲观了,凡事专看倒楣那面,而且不惮把它说出来,明知要扫众人的兴也在所不计。

之所以要说明这点,是因为有网友似乎认为我受了老金那“伪象牙塔”中人的误导。其实不是这么回事。老金的文章当然使我受益匪浅,特别是他对中国学术界的介绍真让我长了见识。但第一,本区并不是我了解国情的唯一来源,国内论坛才是我主要访问的地方。第二,我的某些悲观想法早就形成了,例如我贴出《西方已经对国人失去感召力》早在他贴出《西方的和平演变到此为

止》之前。

其实我的悲观想法还可追溯得更早。金融危机刚发生,我就断言“西方金融危机必将极大地boost国人的自信”,铁木还为此骂了我一顿。此后我又预言中国将在世界金融危机中受害最小。这些都有旧帖可查,都跟老金毫无关系,而是我作花剌子模国信使的强烈冲动使然。

之所以要说明这点,是不想让老金为我背黑锅。我就是胡平笑话的那种没品味的人,在孔雀开屏时专门去看难看的屁股:)


二、国情


不管喜欢不喜欢,只要敢正视现实,似乎都必须承认,改革开放30年功夫,中国出现了天翻地覆的经济奇迹,实现了或许是世界史上最宏伟壮丽的经济起飞。

咱们多的也不用说,去网上找个地图网站(最好是铁道部的),看看中原到长江中下游平原那带的铁路网与高速公路网的密度就够了。我出国前,东北是全国铁路网最密集的地域,“解放”后到改革开放前30年,似乎也就只在西南和西北修了三四条铁路,中原和华东还是“旧”社会的格局。弹指30年过去,旧貌换新颜,海外方七日,国内已千年,那一带的铁路网密度似乎还超过了东北,更多出了无数高速公路。那天在电视上看到杭州湾跨海大桥(google地图上有,能放大到足以看见桥面上的汽车),那工程规模之大,令人叹为观止,跨距或许是世界第一吧,而且是在杭州湾上建起来的,而钱塘潮是出了名的,“他日素车东浙路,怒涛岂必属鸱夷?”

这是基建,生产力便如何?去年中国生产了一千三百多万辆汽车,一跃而为世界第一汽车大国,日本只生产了800多万,而老美 500多万。这在30年前能想象么?那阵子咱们除了老修帮建的长春第一汽车制造厂,能造几部“红旗”轿车给首长用之外,便只有上海用手工业方式制造出来的 “上海”牌轿车,此外便是程世清在江西搞出来的“起宏图”一类土法“草泥马”。

民生又如何?说来可笑,我是在言情网站上作的调查。例如国内有个《易读》网站,上面有个《情感》分坛,专登饮食男女的屁话。有许多是小说,而且是色情小说。但只要你忽略那些男欢女爱,专注于衣食住行,同样能看出国人物质生活确实上了个天大的台阶。至少在城市,中产阶级与欧美已无太大差异,城市中国堪称发达国家了(当然不包括农村中国)。

就连所谓“右派网站”都能看出门道来。如今国人的牢骚与不满,跟我们那阵完全不是一种性质,起码所谓恩格尔系数(食品支出总额占个人消费支出总额的比例)比咱们那阵子小到不可胜计。我们那阵子大概不是90%,起码也是85%,一年顶多也就缝上一套新衣服(还是请私人裁缝,不是去买

,那更贵),其他全花在糊口上,还吃得贼差,以致我在国内患了“神经衰弱”,看书超过几小时就睡不好,疲惫不堪。等到了国外后,才发现原来是营养太TMD差。如果有充足动物蛋白摄入,接连看12小时的书都一点没事。我现在垂垂老矣,可我看书的时间要远远长过20多岁时,每天睁着眼的时间基本都花在看书上,要在过去早累死了。有时不禁为自己惋惜:如果我青少年时代有足够营养,说不定我现在的记性也不会那么差。

如今国内的人抱怨的是什么呢?油价高与买房难。这是我们当年敢梦想的么?油价跟咱们这些步行族有何相干?我当年算是“工人贵族”吧,骑的是锰钢永久13型,在全厂拔头份儿,全厂职工中有车的似乎还不过半。几十年后回忆往事,还引起贫协主席老肚子的极大愤懑。买房更是闻所未闻。过来人都知道,分到个十多平米的房间的难度,要远远超过找到对象。我知道的许多老工人都是结婚多年后还分居在单身宿舍中,周末带上结婚证去菜花地里浪漫野合,孩子生下来后在单身宿舍带到四五岁,乃是不折不扣在监牢里长大的 “小萝卜头”(参见《红岩》)。

以上说的是城市,农村当然没法跟城市比,可也差不到哪儿去。我在《猫眼》看到有位律师抱怨他帮农民打官司,让农民赖了帐,那居然是涉及上百万的生意。还有人贴出云南的农村照片,全TMD洋房。就算那都在高速公路边吧,那也非常了不起了。连云南那化外顽国(不会又像上次骂老广那样闯祸吧?好像此地滇人甚多)都如此,发达的沿海地域还用说么?

师爷先生上次回国,受到极大震撼,他的亲友过的日子似乎比他的还滋润。人家是德国教授,德国生活水平在欧洲一流,起码比英国意大利富多了。师爷先生如此,那欧洲穷国的教授自然就更没法比了。他受震撼的另一原因是,他接触到的人都一律拥共,盛赞胡温,连他都给“赤化”了,以致惊呼像老金那种白乌鸦实在罕见(有趣的是,老金在咱们这“白孔雀园”里却又成了把“期待”当“观察”的黑乌鸦)。当然,师爷先生接触的都是高知辈,不是普罗大众,但起码这一拨人对现状是深为满意的,而这拨人在社会稳定中占的“社会能量比”(也就是能量除以人口数)应该属于高档。

我不是在这儿粉饰太平。国内社会矛盾重重,权贵任意鱼肉百姓,全民发生溃烂,齐齐进入道德真空状态(详见小P转来的那个各地网友争说道德溃烂的帖子),这些都是事实。然而同样不容否认的是,起码富人、公务员、国企白领、上层知识份子等代表的社会上层是维持现状派。权贵们并没把所有的社会财富都集

中在自己手上,而是按各阶级阶层的“社会能量比梯度”作了分配(这是从著名的“金九点”中获得的教益,不过我坚信那是事实而非期待,为我家亲属的待遇证实)。这与第三世界(例如南美)常见的寡头专制还不一样,where社会财富集中在一小撮权贵手中。不能不承认,中式权贵资本主义要比南美权贵资本主义要更稳定到不可胜计。

社会不稳,说到底,是“高社会能量比阶层”心态普遍失衡,89 年就是这么回事。如今社会上层可能仍然缺乏安全感与稳定感,因而不乏向外移民者,然而这并不是说,这些人愿意再来一次翻烧饼。即使是80后的困顿者也未必有这决心。所以,我认为老金说的15年内无大变化是相当准确的估计,我可以再为他加个十年,尽管那只是educated guess,拿不出过硬证据来。


三、民俗


老金那喜鹊(黑白相间的乌鸦自然只能是喜鹊)说的有句话很重要,不知道同志们是否错过了。他说,现在当家的人,不是土八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痞子,都是受过良好教育,多次出国的人。而越是海龟,反对“普世价值观”也就越坚定。我深信他这观察是正确的,并非“期待”。对大多数国产知识份子而言,“普国价值观”要远比“普世价值观”有吸引力。

这毫不足奇,甚至是必然的——极权国家教育出来的人必然要相信“狼羊律”,彻底缺乏人道情怀,这才是东西方最大的差异。公民缺乏人道情怀,乃是所有极权以及后极权国家的通病,改变社会制度并不能立即纠正这心态发育缺陷。而“狼羊律”与民主自由不兼容,这就是俄国至今是个民主其外、专制其中的烂国家的根本原因所在。

我在旧作中说过电视上看来的一则真人真事:哈萨克某地一位男孩怀上了他弟弟,肚子越来越大,成了“调查是十月怀胎,解决问题是一朝分娩”,送到医院去“解决问题” (可惜那儿没有“宝库”,无法用汤药或针灸化去那“痞结”)。大夫把他的肚子剖开,发现他有个孪生弟弟赫然躺在腹腔里。大夫在百忙之中当机立断,抓住了折磨那男孩母亲的宝贵时机,把那愚妇人叫了进去。那愚妇人看到这种怪诞景象,顿时昏倒在地,过后一直处在深度抑郁之中。哈萨克是个野蛮国家,百姓多是愚昧的回回。那男孩在怀胎十月中便受够了舆论折磨,当地百姓都以为他是什么妖孽。待到那母亲亲眼目睹他儿子居然怀了孕,更认为那是她作了大孽。回回国家男尊女卑,她随时可能因为生了个妖怪儿子而被丈夫抛弃。因此几乎彻底崩溃,全仗野蛮国民心态皮实,才没发疯。

此事为加拿大某位女大夫闻知,特地自费上那儿去,为那无知愚妇人

做了心理治疗,一再告诉她那不是她的错,也不是那男孩的错,这是同卵孪生长错了位置。她还询问了该地的大夫,问为何要让那母亲参观那壮丽景象。那当地大夫也是个女的,其心态之野蛮却令人骇然,但听她掷地有声地答道:我们觉得有必要让那母亲看看这景象,知道她做母亲的责任,以后才会好好照顾孩子!

您说这算什么鸟事?这种烂污民主国家,与中国有何区别?制度不过是个外表,瓤子才是重要的,而所谓瓤子,就是百姓的公民觉悟与人道情怀的有无。我看这才是东西方最大的区别。

所以,我深信,相当大的比例的中国知识份子确实视民主为蛇蝎,无论是老金他们学校里的那位经济学家,还是在网上谈归国观感的那位海归,说的都是心里话。他们确实认定,就是应该保持制度上的不平等,以国家暴力为后盾制造贫民,使得一部份公民作为人下人苦吃苦做,确保经济蒸蒸日上,让他们能过海皮日子。李银河那博文其实说出了许多识字分子的真实心声。即使收入较低的右愤对现实不满,渴望改变现状,那也不过是一种嫉恨心理,并不真是出自悲天悯人的人道情怀,更不是出自“人生而平等”的公民觉悟。

当然,不能说所有国人视民主如蛇蝎都出自自私心理,更多的恐怕还是牢不可破的大一统观念使然。中国人中最常见的一种心理错位,是草根百姓居然会以帝王的眼光来看待幅员,以“金瓯缺”为人生最大憾事,因此生怕实行民主会导致国家崩解。不幸的是,这类悲剧已经由“苏东波”为全民充分演示过了,而我党非常聪明地利用这可怕前景去吓唬百姓,收到了极为满意的效果。

90年代我就在《华夏文摘》上撰文说,中国人民乃至苏联人民有个普遍的误会,便是把“民主”等同于“富裕”。他们盼望的其实是致富,却错相思为“民主”。其实民主并不会致富,真能致富的是走资。这话说了又说,都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如今中国的识字分子总算醒水了,发现原来不用实行民主便能致富,而且比民主国家诸如俄罗斯、印度等国还快,他们当然要对民主丧失热情。

说到底,从辛亥革命到今天,绝大部份中国识字分子都不知道什么是民主,都从未有过真正的民主渴求,有的只是改变现状以富国强兵的渴求。现在这个目标基本上已经达到。在这种情况下还认为他们仍有西化愿望,我认为是一种期待而非观察。

其实在公民普遍笃信狼羊律的国家,不实行民主恐怕反而是一种比较明智的选择。 After all,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冥冥之中有什么“客观规律”决定了人类社会发展的道路,也没有任何证据提示国人可以像鬼子那样

,采用一种比较decent的生活方式。第三世界国家倒是在在提示其反面,至少我不认为回回国家有可能民主化。兴许,眼前这烂污生活方式便是敝民族能达到的最高点。若不满足,还要折腾,恐怕要掉得更低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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