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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1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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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731 部队的恶行

731”害死25万中国人

在20世纪30年代至40年代,作为日本臭名昭著的“731”部队少年班的一员,筱冢参与了也许是当时世界上最残忍、也是最先进的生物武器研究。筱冢在“731”部队做细菌研究的辅助工作,刷洗培养细菌的器皿、准备活体解剖人类的用具和把培养好的鼠疫、霍乱、伤寒等细菌投入中国河流的源头等。

根据最保守的估计,丧生于“731”部队之手的遇害者也有几千人,很多历史学家相信,实际遇难人数有25万之多。

但是在很长时间中,日本政府一直否认“731”部队的存在。日本东京地方法院2002年8月27日才做出一项里程碑式裁决,认定“731”部队等侵华日军在中国发动细菌战杀害中国人民这一事实,承认这支部队进行的活动造成“极大”苦难和“完全不人道”,但就像以前的法庭一样,还是裁定日本政府没有法律义务赔偿受害者。

■撒播细菌不择手段

1939年2月,筱冢年仅15岁,加入了日本关东军防疫给水部,即第“731”部队。他与一批新兵一同来到中国东北城市哈尔滨下属的平房镇,这里就是日本建立的“731”总部所在地。

到了1940年春天,筱冢被分派一些打杂的活。“我们部队正在培养跳蚤,让它们染上鼠疫。”他说,“我的任务是让活老鼠身上长跳蚤”。

那是个简单的任务,老鼠带着身上的跳蚤还有一些麦子被放进笼子,关在黑屋子里。当一只老鼠死掉,跳蚤就会本能地离开老鼠的尸体,然后会随着设置好的红灯引导,通过浴缸进入连接着排水沟的玻璃管。

“以后跳蚤再怎么样就不管了。”筱冢说。但是就在他得到新任务时,大批中国人死于鼠疫。根据中国受害者代表2002年在东京地方法院提出的诉状,日军飞机1940年10月4日在浙江衢县上空撒下带有感染鼠疫跳蚤的麦子。

尽管衢县人民尽量焚烧了带有病菌的物质,但当年年底衢县仍有几十人死于鼠疫,由于一名铁路工人受到感染,鼠疫由此扩散至浙江义乌,造成300多人死亡,周边地区也有数以百计的人死于鼠疫。

1941年11月,“731”部队还向湖南常德投放了棉花、谷物等感染物质,导致两次鼠疫爆发。第二次爆发在次年春天,由于过冬后生存下来的老鼠进行了动态传播。两次爆发总共造成7643人死亡。

■活体解剖取走器官

回到教室,筱冢开始学习培养大规模伤寒、霍乱、炭疽、痢疾等细菌。到1942年时,他又获得了新任务,帮助准备活体解剖感染炭疽的人。“731”部队故意把关押者感染上细菌病毒,以便他们能够研究细菌发育情况和生物武器威力。他们还从这些感染者身上提取细菌样本,培育更多的细菌。

“第一次,我的腿颤抖得很厉害,我几乎都站不住了。”筱冢说。他认识那名躺在手术桌上的人。“我以前见过他几次。”筱冢说,“他看上去像一名知识分子,还不到30岁。但是那次,他被带到解剖室,由于感染鼠疫,浑身发黑,仿佛变了一个人。他已经接近死亡边缘。”

在解剖室内,筱冢用板刷把受害者清洗干净,从前胸到后背,然后给他擦干。另外一人用听诊器确认他还活着,然后帮助第三人,快捷、但有条不紊地切开受害者,取走了他的内脏器官。

筱冢自己参加过至少3次活体解剖。“我们叫受害者…马路它?(即原木)。”他说,“我们不希望想起他们是人,我们不愿承认自己在夺取生命。所以,我们让自己深信,我们所做的事情就像砍树。”

鼠疫盛行的年代和火葬炉不灭的青烟

侵华日军731等部队,把14世纪毁灭了当时欧州人口40%的鼠疫菌和其他的细菌,在中国的大地上各处散播。无辜的中国人民被这些看不见的武器所杀害,具有数百千年文明的城市村庄被摧毁,最为悲剧性的是,自然环境受到了严重破坏。

在细菌战受害地之一的浙江省衢州,1940年10月,日军从空中投放了鼠疫菌后,引起鼠疫发生并流行了13年。在同省的受害地义乌,鼠疫蔓延到全县,并传播到邻县东阳。被保存在日本防卫厅防卫研究所图书馆的陆军军官井本熊男的业务日记,上面记录着细菌战作战计划、准备、实行以及战果等全部过程。

1941年11月4日,一架轻型轰炸机在中国湖南省的常德散布了36公斤带有鼠疫的跳蚤。过了两周以后,便出现了有关鼠疫大流行的“战果报告”。据了解,当年常德死于鼠疫的,光有名有姓的就有几百人。设在常德市大西门外千佛寺的火葬炉日日冒烟,据记载,那里先后火化了360具尸体。

宁波的钱贵法是当地鼠疫患者当中的唯一幸存者,当年16岁的他奇迹般地从死神手中逃脱了。1940年10月,日军在宁波空投带鼠疫的谷子,上百人很快染病死去,钱贵法也病倒了,被拉到最严重的甲级隔离区。“我被拉进病房后不久,前后左右躺着的人全都死了,他们身子躬着,满脸发紫,嘴巴干裂,样子痛苦极了。到后来,我病得跟他们没有什么两样了,两个抬尸体的丧葬工,见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以为我死了,抬起来就要往棺材里放,其中一个眼尖,发现我微微挣扎了一下,连忙喊:这个人还在动,还在动!这样,我才留在了人世……”

细菌战鼠疫的受害地区,半个世纪以来,为预防鼠疫再发生,必须每年数次,在广泛的区域范围内,捕捉大量的老鼠和跳蚤进行鼠疫菌的检查。根据这些地区卫生防疫机关的检查结果,浙江省衢州、义乌以及6个细菌战受害地之一的湖南省常德,在80年代、90年代,以至到目前为止,还发现有鼠疫菌抗体阳性。上述的检查结果表明:在这些地区,鼠疫菌依然在活动,鼠疫再发生的可能性仍然存在。

对于生活在这些地区的人们来说,细菌战不只是历史,更是现实。

活人解剖

在使用大量病菌在活人身上作实验的同时,侵华日军还在实验对象已经发病而尚未死亡的时候对他们进行活人解剖,更有甚者,是把健康的人解剖后用来作标本。金成民和王选都曾从

当时在侵华日军731部队服役的士兵那里取得过第一手证词。

日本人筱冢良雄介绍,为了检验细菌的杀伤程度,731部队用俘虏来的抗日战士进行了众多的人体试验。其中筱冢良雄也进行了多次人体解剖,亲手杀死了5名被称为“马路大”的“试验材料”,在完成第3例解剖任务后,长官才说:“你终于成为一个有用的人了。”

原侵华日军731部队一队员揭露说:1943年,一个中国少年被严刑拷打后带进了解剖室。他被扒光衣服,几个日本军医扑了过去,将他按在手术台上,挣扎的四肢被皮带紧紧地扣住,小孩全身被消了毒,注射了麻醉剂,不一会失去了知觉。日本军医一刀将他的腹部切开,“按肠、胰腺、肝、肾、胃的顺序取出各种内脏,经一一分理,呼呼地扔进铁桶里,再立刻把铁桶里的脏器放入装有福尔马林的玻璃容器内盖好。”“取出的内脏中,有的还在福尔马林液里不停地抽动。”随后,又从小孩耳朵到鼻子横着切了一刀,头皮切开后,就用锯子锯,头盖骨被锯成三角形掀开了。大脑露出时,一个队员用手伸进柔软的保护膜,把脑子取了出来,立即放进装有福尔马林的容器中。手术台上只留下少年的四肢和一具空壳身躯。一个年幼的生命,就这样惨死在恶魔们的手术刀下了。

在日军各野战医院,拿中国被俘人员做活人解剖实验也是常事。原日本陆军第117师团野战医院军医野田实,就曾亲自参加过这种惨无人道的实验。他在《太行山下一魔窟》一文中写道:1945年4月,曾在河南省焦作镇对一名二十五六岁的中国青年进行活体解剖实验。将这位中国青年的腹部、气管切开,四肢锯断,又往血管里和左胸心脏注入空气……致死后扔进了掩埋场。

请记下这些数字:

27万——侵华日军实施细菌战致死中国民众27万多人(日本学者认为,这是相当保守的数字,他们认为,死于侵华日军细菌战的中国人多于日军于1937年在南京制造的大屠杀人数);3000公斤——侵华日军“731部队”每年可以生产出3000公斤的纯细菌(每135克的纯细菌就可以使400平方公里之内的所有水源遭到污染,每年的生产量足以污染全中国的水源);3000人——侵华日军“731”部队用活人作试验人数(仅日方承认的);

也请记下这些距离我们已经很遥远的名词:

伤寒、副伤寒、霍乱、菌痢、炭疽热、马鼻疽、鼠疫、破伤风、气性坏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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