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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水就蹲下尿

有水就蹲下尿
有水就蹲下尿

白丽躺在床上,说头疼。我不放心地点燃一根烟,吸着,心想,我这是为何?

生命静静流趟了二十多年,我今天第一次想到自己的责任。也许以前放荡惯了,面对现实我竟有些不能自制,一种很唐突地感觉。生命在二十多岁的年轮里兀自打了下涡轮,我暗暗在心里责备自己。

她还躺在床上,身体蜷缩着,极不匀称,头歪在一旁,静静地呼吸,她说她累了,大概她真的累了。

下午从电影院出来已经很晚,我们差不多走遍了大半个城市。临近住处她埋怨我说,快要饿死人了。于是我一横心便拿出仅有的十几张块票,和她在夜市摊草草吃了一顿稀薄的泡饭小菜,起身时我们都相互看看,一幅失意的样子。

每一次约人家出门就这样羞涩,我着实惭愧得要死。我太懦弱了,哪象个有出息的男人我都25岁了。大学毕业后这几年,我始终处于一种晃晃悠悠的生活状态。在这座南方的大都市中,往日对爱情,事业的美好憧景也如雾里看花般变得朦胧,一阵风影晃动,渐渐显露出枯黄与败落,尽管花朵娇艳。因为我还算年轻,我的工作也时常替换,一个断档,我的日子就会在一种茫然和惶恐中挣扎。

一进门我便搂住她做那最没诗意的动作--接吻,我想这全然与电影上看到最刺激镜头没什么深刻关系。我这种恶劣地坏毛病早在以前就种下了。我真觉自己是个卑贱的小人。几分钟后,我们都很困倦的样子。我便脱开了身,坐到一张空椅子上,吸烟,内心总有种不可逃避的犯罪感,糟糕的是,我不能把这种超然物外的思想付之行动,这仅仅是无聊的自我安慰而已。因为每次见面时都这样,每次我都在冷静后告诫自己,但这些全然无用,我们在一次疯狂地接吻中白丽说我疯了。我说我生来就是个疯子,我说我不能自制。她听后不无用意地瞟了我一眼,那挑逗的眼神里无一例外地跳动着轻蔑地神色,这也无端地刺伤了我的心。

白丽名义上是我的女朋友,但说女朋友那味道太浓,而我们仅仅只是维持这个高雅的虚壳而以。我和她相识在一次无聊的湖畔公园。失业后的我懒洋洋坐在湖边,闲极中见对面一个女孩子正徘徊于湖面上的船头嘴里叨着一支烟。心想她也和我这个失落人这般闷着吧,也没人能注意到湖岸上有一个游荡的灵魂,穿着一袭红衣冒充黄昏的游魂散魄。

看了半天,我站走高喊起来让她过来一起划,喊声打破了湖面的平静,她沉默的烟卷仍在袅袅,船却离我越来越远。我放肆着大笑起来,脚步竟不觉跟在小船的后面。挥着双手仍在大叫着“怕什么,靓妞”我的无理取闹,纠缠得她终于回话了,问我是谁,我大声地回答,“一个朋友“。或许是我油腔滑调打破了白丽的孤芳自赏的怅惘吧。我终于上了她的小船。她点烟的时候,正有风吹过来,于是一口烟全扑在我的脸上,很香。我把火机拿出来也向她要了一根烟。黄昏仍旧妩媚,风仍在吹过,小船上的凉气袭来了。见她原来正发着烧,不知她是想着火还是盼着雨。我看了一眼她发红的脸,或者也是发着红的眼睛,我没说什么,默默递过纸去,她擦完后,放在船底如同在干生的枯草中点燃。火终于烧起来了,热烈红色的火。站在般头上的我们感受着热浪的烘烤,一脸狰狞的得意。

得意神色让我们共渡了一个昏黄的夜晚,在一间弹奏着《卡萨布兰卡》的怀旧酒巴,昏黄的灯光下她伏上巴台醉眼惺惺地嘟囔着,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伏在巴台的我懒懒抬起了头,

打着个哈欠慢悠悠回应道“女人也够贱”。这一问一答,使得死气的酒巴,多了些响动的沉闷,我们都开始对着对方絮絮叨叨起自己的事,我知道彼此都是一颗刻骨铭后寂寞的心。

我和白丽并没什么共同语言,况且我们之间似乎也从来没有过什么浓得化不开的情愫。我们虽然有时也有新的体验,正如我们在春意浓浓的日子去放风筝,阳光席席,暖风习习,却依然敌不过寂寥的心情。她买了一只彩色的三角风筝,简单而又漂亮的风筝,她拉扯着线开始放飞。我站在海堤上看着她,风筝飞得很高,那根细细的线被她拉扯着,在阳光的天空中分外透明。

我们玩着童年幼稚的游戏,放着一只代表爱情的风筝。看着天上高高风筝,才发现,我放飞的却是一身负担而想寻找畅快和自由,我以为我是对爱情很执着,因为有一根线将我牢牢牵在了一起。可是,在空飞的太久了,我终于也会疲倦了,我想回归大地。今天我和白丽放得都很快乐,但我不知道这是放风筝本身快乐,还是放风筝人在一起的快乐。风筝漫天起舞,风筝越升越高。我们放绳的手,却从末牵挂在一起,体验哪种浪漫情侣间的温存和默契。

夕阳将落的一刻很快到来,我们的风筝在天空中已经成了一个很小的黑点,风筝飞得太远了。我说,该回去了。于是,白丽就那么轻轻放手,那根透明的线即刻松了,弯曲了,那遥远的黑点开始摇摇欲坠,我们都看到那个彩色的翅膀在天空中横冲直撞翻飞跳跃着,越来越远,消失在闪烁着粼粼波光的湖面深处,

我问她:就这么让一只风筝飞走了?

白丽困倦地说:在下面抓得太累了。

我时常想这辈子和她称女朋友真是一个莫大的过错,不是吗?风筝和地面离开的太远,时间太长。都会有时间和距离的隔阂,况且我还没有考虑到时间和距离的隔阂,我们只是凭着体内一点残存的欲火维持我们的现状。或许身体远比我的头脑要明事理。

有段时间我真想自杀,因为只有自杀似乎才能摆脱这不光彩又揪心的一页。况且对我这个自私自利的人也并不为过,但我为什么总是没有足够的勇气呢。

我们彼此认识是颇具戏剧色彩的,且不长时间就被世俗锁链牢牢捆在一起,彼此双方不能看清对方的意图但我们又在世俗的眼光中变得可爱,其实谁都会逢场作戏,想必现代人都变得精明了吧。世界是个大舞台,我们都是不出色的丑角演员,我们的角色也不般配,我们似乎还在人生的小舞台尽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直到生命的最后。

我吸烟,我大口大口地缀茶,我全身软塌塌地依偎在长条沙发上。唯有心口冰冰的,而白丽还在不断地喘息,眼里放着骇人的光。窗外,黑夜吞噬后点燃一支烟是我干裂的嘴唇,

她肌体雪白中混淆着我满口唾液。

她说过些时间要公务员考试了,这会她颇有兴致地坐上她的床头读书,末了,又对我说今天的电影其实一个人去看会更精彩。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挥挥手说:一个人去吧。

虽说这也不是她的过错,但我对她却是烦透了,女人是祸根,我以前就知道,但我不明白她是否是个例外。她是否是个有修养的女人,她是否闻惯了精液的味道。

我狠狠地抽烟,烟雾中,我暗骂自己混蛋,整天于人这样厮守在一起,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这辈子能不完蛋吗?

过节了,不远的广场上空放着醉人的烟火,平日里那激动人心的言语和心情却凝结不动了。我漠然地点燃烟,听远远近近观看烟火的人群在不停自己地狂呼乱叫。白丽回来了,说是今天一个人去看电影很精彩。

近几日要考试。房子留给我住。并一再解释没有赶我走的意思,我笑嘻嘻地反讽她,房子虽是你的,可我也是硬硬地付出。她没说什么,推开窗从黑暗的夜里我也依稀看见那烟火铺天盖地的大光环,我突发奇想,那绚烂夺目的烟火不是生命之源吗?一个粗劣的声音终于响起,咱们分手吧,我说道。同时又把眼睛望了望她的眼,眉,口和鼓胀的乳房,她的确是美丽的,但我一望而知这种美丽不是繁花压枝的三月却是黄叶籍地的八月。但我还是觉得她现在还是可爱的。我把一只手伸过去,我俩握了会手,眼睛对着眼睛时我便抱歉似的轻轻说,我很快乐,谢谢你。她也笑了,瞳子湿湿的,放出晶莹的光,一面愉快的笑,一面似乎也在孤寂中有所思索,玩味了许久,过一会她说她也快乐得很。好吧,分手在现在,还是做爱之后...........

烟火仍就忽明忽暗地映衬着黑夜,我走了出来,清凉爽心的夜风拂着我的面颊,但我一点兴致都没有,我盲目地向前移动,生命里也有火还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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