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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金锁记中曹七巧人物形象的悲剧性

论金锁记中曹七巧人物形象的悲剧性
论金锁记中曹七巧人物形象的悲剧性

论《金锁记》中曹七巧人物形象的悲剧性

夏纯

02 秋汉语言文学(本科)

摘要:

张爱玲的《金锁记》为我们塑造了曹七巧这样一个充满悲剧色彩的人物形象。曹七巧从生活底层进入到一个没落腐朽的封建大家庭,荷担起了一段畸形的婚姻和变态的爱情。然而生活轨迹的非常轨的变迁使她旺盛的生命活力受到了无情的压抑。而她天生好强的性格使她最终扭曲成为一个泯灭的灵魂,一个精神暴力者。在那样一个环境里,她的价值无法得到充分的实现。价值的真空使她拼命抓住她唯一能抓住的东西--金钱。金钱成了唯一能证明她存在的东西,成了她用来估量一切的东西。亲情、爱情、一切的人间真情在金钱面前变得苍白无力。曹七巧用黄金的枷锁禁锢了自己的青春与生命力,并用它劈杀了自己身边至亲至爱的人,最后只剩下耗干了的一躯空壳和无尽的空虚。曹七巧死在了黄金的围困里,让人感到深深的悲哀和一丝苍凉。

关键词:悲剧性轨迹变迁精神暴力人性扭曲

正文:

张爱玲的《金锁记》为我们塑造了曹七巧这样一个充满悲剧性的人物形象。曹七巧牺牲了青春与爱情,换来一副黄金的枷锁加在了自己身上,并用它劈杀了自己身边至亲至爱的人。这是一个“被经济和情欲扭曲得人不人,鬼不鬼”①的人物形象。

《金锁记》并不是一部严格意义上的悲剧,缺乏那种斩钉截铁的冲突和震撼人心的毁灭。然而张爱玲却以女性特有的视角和无比苍凉的笔调写了一个“软弱的凡人”的人性悲剧。主人公曹七巧身上,凝定着的最普通而又最普遍的人性悲哀,让这一人物形象充满了浓重的悲剧意味。

张爱玲是一个身兼中西两种文化气质的作家,所以《金锁记》除了传统叙事手法的传奇性,也受到许多西方文学和理论的影响。亚里士多德给悲剧下定义,认为悲剧首先是“对于一个严肃、完整、有一定长度的行动的摹仿”②。小说的情节呈线形发展,围绕主人公曹七巧的一生展开描述。虽然主要情节集中在曹七巧嫁入姜府到死这样一段时间跨度,但作家并未将曹七巧的婚前的生活完全截去。通过主人公的零星回忆和次要人物的描述,小说情节仍然以曹七巧为中心,成为一个完整的整体。这样,曹七巧的人生就可以被分为三个阶段,即在麻油店家中的生活,嫁入姜府以后的生活和分出姜家后的生活。虽然小说的主要情节集中在后两个阶段,但第一阶段的生活,即那些零散的回忆却不可忽视。可以说这是主人公曹七巧生命中最重要最美好的一段时光。我们可以通过截取曹七巧的两次主要回忆,来窥视一下在这一阶段曹七巧的生命状态是怎样的。

在曹七巧送走了远道而来“走亲戚”的兄嫂之后,小说安排了一段十分温馨的回忆文字:“临着碎石子街……一阵温风直扑她脸上(略)”。在小说结尾,曹七巧行将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也出现了一段类似的回忆--“她自己也不能相信……男人多少对她有点真心(略)”。

这两段温馨的文字在这篇气氛沉闷的小说中是不多见的,而将这两段文字描绘的画面拼接起来,就是一幅最普通不过的市井生活图,整个画面的核心就是一个普通却健康的劳动妇女的形象--那就是嫁入姜家前的曹七巧。这是一种充满人间真情和生命力的生命状态。而曹七巧进入姜府后的生活正是对这种生命状态的毁灭和挤压,使它成为了稍纵即逝的零星回忆片断。正如鲁迅先生所说,“悲剧是将人生命中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③,曹七巧人物形象的悲剧意味正是来自于对这种生命状态的毁灭,是对这种生命状态所包含的人间真情和健康生命力的扼杀和扭曲。

一、健康生命力受挤压和扭曲而成为一种变态的精神暴力。

待字闺中的曹七巧是充满青春活力的--“滚圆的胳膊”、“高高挽起了大镶大滚的蓝夏布袖”、“露出一双雪白的手腕”、“一巴掌打在钩子背上”、“无数的空钩子荡过去”。这些描写都暗示了曹七巧是一个健康成熟的女性,拥有旺盛的生命力和饱满的青春活力。然而嫁入姜府后,面对的却是身患“软骨病”只能躺在“暗昏昏的紫楠大床上”的有名无实的丈夫。这是一个“没有生命的肉体”,对于曹七巧的正常的情欲要求他并不能给予满足,只能让曹七巧“翻肠搅胃的呕吐”。而能给曹七巧正常情欲满足的姜季泽却只对金钱认真而未对她真正认真过。在这样一个环境,曹七巧的生命力必然受到挤压,情欲必然受到压抑。她虽然还一样拥有年轻美丽的外表,但已经是“玻璃匣子里蝴蝶的标本,鲜艳而凄怆”。而长期的期望和冲动的压抑必将产生变态和畸形的宣泄。这种被压抑了的生命力一有机会便会迸发出来。首先是歇斯底里的自我宣泄。作品中不止一次的出现了“疯”这个字眼,对兄嫂的神经质的行为,是“疯疯傻傻”的;在童世舫眼中,曹七巧就是一个“疯人”;此外,对姜季泽的爆发--“突然把脸一沉,跳起身来,将手中的扇子向季泽头上滴溜溜掷过去,季泽向左偏了一偏,那团扇敲在他肩膀上,打翻了玻璃杯”,“她隔着一张桌子探过去打他,然而被潘妈下死劲抱住了”,“七巧一头挣扎,一头叱喝着”,这些行为已经属于典型的精神变态的表现了。然而,更可怕的是曹七巧由于长期压抑,所产生的变态的报复心理。

她的青春毁在了充满腐气的姜府大宅,所以她并不能心平气和的看着别人的青春得到张扬。这种心理在姜府大宅中,劝说老太太将云泽早嫁时,实际已初露端倪。而最集中的体现就是她对长安和芝寿的无情毁灭。她让长安不合时宜的裹脚,但只是“一时的兴致”。对长安与童世舫婚姻的变态阻挠,实际上也是出于这种变态的报复心理。小说中有这样两段七巧骂长安的话:“我们做姑娘的时候,一声提到婆婆家,来不迭的躲开了。你姜家枉世代书香,只怕还要到你开麻油店的外婆家去学点规矩哩!”“别瞧你们家轰轰烈烈……趁早别似我似得上了当”,这两段话表面上是骂长安,但字里行间却是曹七巧对“坑了她一世”的姜家的诅咒和精神报复。正是因为曹七巧出生于麻油店,姜家人才会认为她不懂规矩,正是由于姜家是公侯将相之门,才会让她的青春耗尽在那里。所以说,她对长安的毁灭,某种意义上,是对姜家的一种变态的报复。

而对于先寿,这个无辜的生命,她的死完全是由于曹七巧变态情欲的畸形发泄和心中的报复与忌妒的结果。曹七巧健康的生命情欲在姜家却未得到合理的满足,所以她也不能让芝寿得到满足,更重要的是,芝寿的情欲满足必将意味着将长白从曹七巧生命里夺走。而长白则是曹七巧“这些年里来”“生命里唯一的男人”,她让新婚的长白整夜为她烧大烟,而不让他与芝寿拥有正常的夫妻生活。曹七巧对长白的占有实际上是情欲长期受压抑而产生的一种“恋子情结”④。小说中有这样一段对话描写,“七巧把一只脚搁在他肩膀上,不住的轻轻踢着他的脖子,低声道……”“七巧道:…盹着了,看我捶你!?”,这样一段暧昧的对话实际上表明,曹七巧将长白作为她的男人,虽然“因为是他的儿子,他这一个人还抵不了半个”,但是“现在,就连这半个她也保留不住--他娶了亲”。正因为保不住,曹七巧要想法保住,尽量的占有。对芝寿却是不断的恶语中伤和挖苦折磨,这让芝寿最终离开了这个“丈夫不像丈夫,婆婆不像婆婆”的变态家庭,踏上了黄泉路。

曹七巧受压抑和扭曲的生命力,变态的发泄出来,扼杀了自己的至亲的人。但这实际上是在更深刻意义上的自我戕害,所以说,这是一种精神暴力,是曹七巧悲剧性的第一重要表现。

二、人间真情逐渐被金钱价值代替

通过曹七巧的两次回忆,我们知道了她第一个人生阶段的生活是处于一个充满人间真情的世界--“一大匙再加上两小匙正好装满一瓶”,“一斤半,熟人呢,算一斤四两”。人们对她的称呼是“曹大姑娘”“巧姐儿”,“喜欢她的有肉店里的朝禄,她哥哥的结拜兄弟丁玉根,张少泉,还有沈裁缝的儿子”。这一切都是实实在在的,都是温暖真切的。然而曹七巧并没有把握住它们。由于内心最深处的贪求和软弱,曹七巧抉择进了姜家,进入了另一种人生轨迹。然而这种人生轨迹的变迁并不是正常的变迁。曹七巧并不是姜家从门当户对的门第聘过来的--“正如大少奶奶玳珍,三少奶奶兰仙一样”,曹七巧进入姜府,成为姜府的二少奶奶,实际上是因为一个畸形的生命而带来的畸形的婚姻。这样一次变迁并未给她带来应有的幸福。由于文化背景,生活背景的不同,她并不能真正成为姜府的一份子,融入姜府的生活。表面上她是

二少奶奶,但实际上仍是一个奴婢,姜府只要她“死心塌地的伺候二少爷”,她渴望在日常的生活中张显自己生命的活力,寻找生活的意义,就像在麻油店生活一样,忙碌却充实。然而这并不能实现,这种地位与作用,或者说身份与实际生存状态让她处在一种尴尬状态,“既有希望又常怀失望”,“痛苦和憧憬并存”。所以,她明明“知道屋里屋外的人都瞧不起她”,却故意“和新来的人分外亲热。”而这种行为带来的却是“讨人嫌”的结果。她能做的只能是等着成为“孤儿寡妇”这种苦闷的生存状态,是大家闺秀出身的大奶奶玳珍所不能理解的--“年纪轻轻的妇道人家,有什么了不得的心事,要抽这个解闷儿?”

除了这种尴尬郁闷的生存状态外,曹七巧在姜家所见所闻也不同充满真情的民间生活。在这里人是不坦诚的。曹七巧未出场前的丫环的描述不仅是她生存状态的反映,更是姜府内部关系的写照。人与人之间是表面一套,内里一套,而赵嬷嬷对小双的训斥“让人家听见了,明儿仔细揭你的皮!”无疑是一种变态的人际关系的写照。冷漠、疑忌和讥讽充斥这个腐朽的家庭,即使是曹七巧爱情的寄托--姜季泽,心中包藏的也只是肉欲和金钱。而兄嫂的来访也渐渐变成金钱的结果,让她“应酬不起!”

这样一个充满失落、冷漠和虚妄的环境,曹七巧原有的价值体系全部崩溃了,她再也不能应对自如,她再也不能得到别人真心的关怀和爱,即使是很少的一点。她的价值出现了真空,失去了存在的依据。她唯一能抓住的和见的最多的就是金钱,金钱填补了空虚的灵魂,成为她生命中唯一真实而安稳的东西--“她那间房,一进门便有一堆金漆箱笼迎面拦住,只隔开几步见方的空地”,生存空间和心灵空间都只剩下了金钱,用金钱可以让她盼了半辈子的人,半辈子的爱到了;金钱可以使她对兄嫂大发雷霆,而她嫂子仍然称呼她“姑奶奶”不迭;金钱可以使她“使性子、打丫头、换厨子”,金钱成为了青春与生命的替代,她用它来估量一切,用它来打造一个只属于她自己的价值世界。这个世界里没有真情的阳光,永远是阴冷闷郁。这个世界里只有曹七巧萎枯的生命和变态的灵魂,她“与现实失去了接触”。金钱的禁锢使她的生命中没有了一丝真情,她让长安上洋学堂,就只为“存心跟他们比赛着”,就只为了证明她的存在。正如张爱玲所说“那不甘死灭的人们,为证实自己的存在,拼尽最后力气去抓住一点真实与安稳。”⑤

除此之外,封建大家庭姜家的衰落,也加重了曹七巧这一人物形象的悲剧意味。作为故事背景,姜家如同躺在雕花大床上的二少爷姜仲泽一样,已是一个生命外壳,没有了任何活力,昔日的王侯将相之府已随整个封建社会的死亡而迅速没落腐朽。然而“百足之虫,虽死不僵”,这个腐朽的家庭却如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曹七巧这样鲜活的生命,然而也终未阻止它走向灭亡,一如姜府失去活力的二少爷的死去,谁也无法阻挡,但这却让曹七巧的悲剧有了更深刻的社会含义。

对于时间的敏感是张爱玲小说的特点之一。《金锁记》从“三十年前的月亮”起笔,中间用意识流的手法,使时间成为一种情绪化,情感化的存在。曹七巧在对着镜子回忆过去时,却一不小心“镜子里的人也老了十年”。在姜季泽离去的身影还未逝去,弄堂中飘举的衣袂还仿佛隐约可见时,却已“过了秋天又是冬天了”。在童世舫的一回头中,风华正茂的曹七巧已成为“一个小身材的老太太”。最终伴随着曹七巧最后一滴眼泪被熬干,“三十年前的月亮早已沉了下去,三十年前的人也死了。”时间的流逝,愈发显出生命的苍白,曹七巧的悲剧也只是“一个苍凉的手势”。

曹七巧的悲剧无疑是令人恐惧的。这种恐惧来自对于生命力所受到的压抑和阻碍的感受。小说自始至终弥漫着这种阴沉死寂的恐怖气氛。在小说的前半部分,未作任何正面描写的小说的关键人物之一--姜二少爷,曹七巧的丈夫,却始终如一个无处不在的幽灵,存在于曹七巧生活的每一处,每一刻。“暗昏昏的紫楠大床上,寂寂吊着珠罗帐子”,这就是曹七巧心中永远抹不去的阴影。而在小说的后半部分,曹七巧由受害者变成了害人者,这种充斥着死亡气息的恐怖气氛也因之变得更加浓重了。豆蔻年华的长安、长白却是“薄薄的两张白脸,并排站着,纸糊的人儿似的”,没有丝毫的生命活力,是没有了血液的生命。而对于新婚的芝寿,小说并没有描写红烛摇曳和生命绽放的美丽,反而在洞房的罗帐内速写了一个死人的样子--“直挺挺躺在床上,搁在肋骨上的两只手蜷曲着像死去的鸡的脚爪”,“一双脚也在那死寂的蓝影子里”,“月光里,她的脚没有一点白色--青、绿、紫,冷死去的尸身的颜色”。这些干枯了的生命的景象会让人们产生一种生命力受到遏制的痛感同情,而死亡就是对每个人都拥有的蓬勃生命力的摧毁。人们生命力充分发展的内在需求受到压制,也正是人们感到恐怖的原因。

当然,曹七巧的悲剧带给人们的不仅仅是恐惧,更有一种惋惜和怜悯,这是对

压抑了的生命力的惋惜,对泯灭了的人间真情的惋惜。小说中曹七巧若隐若现的美好过去的回忆片断,长安与童世舫短暂却美丽的恋爱,都如乌云密布的天空中露出的一丝阳光,是浓郁黑暗中的一点亮色。让人紧张恐怖的心感到一丝生命的喜悦,然而又迅速淹没在现实黑暗的阴霾之中,所以,它们能够唤起人们无限的同情和惋惜。

然而,悲剧并不是为了让人恐惧和怜悯,也不是为了让人们流下几滴泪,然后很快忘记。最重要的是能够让人们深省,让人们在深省中得到心灵的净化和升华。人们会因为曹七巧及亲人的生命活力的毁灭,而更加的珍视自己的生命活力,使它得到健康充分的发展;人们会因为外表风光华丽,内里却腐朽没落的封建大家庭的生活的可怕而珍视自己平淡却又幸福的生活;人们会因金钱对情感的泯灭带来的冷漠和残忍,而更加珍视纯真而可贵的世间真情;人们会因为生活轨迹的偏离而造成的悲剧而慎重地走好自己的每一步路。简言之,曹七巧的悲剧会让人们更加地珍视平凡而又健康的生活。

“生命如一袭华美的袍,上面爬满了蚤子”⑥,这是张爱玲在散文《天才梦》里的一句名言。曹七巧的一生镀着金色的光芒,却包含着虚空而可怕的死灵魂,正如张爱玲所说:“苍凉是永恒。”⑦

注:

①《张爱玲自选集》张爱玲1992年海南国际新闻出版中心第1页

(以下所引作品原文内容均出自此书)

②《诗学》亚里士多德1962年人民文学出版社第六章第7页

③《中国小说史略》鲁迅1958年人民文学出版社第134页

④《精神分析学引论》弗洛依德1984年商务印书馆第17页

⑤⑥⑦《张爱玲自选集》张爱玲1992年海南国际新闻出版中心第2页

参考文献:

《张爱玲自选集》、《诗学》、《中国小说史略》、《精神分析学引论》、《速读中国现当代文学大师与名家丛书(张爱玲卷)》

点评:

本文旨在论述曹七巧形象的悲剧性及其意义,文章从曹七巧的“精神暴力”和为金钱所异化的“人性”两个大的方面论述了她的性格特征及其成因,揭示了人物的悲剧内涵和美学意义。文章以亚里士多德的悲剧理论作为引起,但理解欠充分,因而显得有些生硬。文章结构清晰,思路顺畅,语言也畅达,但个别处有错别字的出现。作者写作态度认真。

浅论《金锁记》中曹七巧的形象特征

浅论《金锁记》中曹七巧的形象特征 辛峰 内容摘要: 曹七巧是张爱玲《金锁记》中的主要人物,是作者笔下的“英雄”,在她身上体现了“人性恶”的一面和“金钱至上”极端病态思想,她的出身很卑微但生性争强好胜,生活的现实和情感的压抑,使她心理严重的扭曲和变态,围绕着对金钱的贪欲和占有,她逐渐丧失了正常的人性。小说通过细致而深刻的描写,刻画了出一个被黄金腐蚀了灵魂的悲剧女性形象。曹七巧是个悲剧人物,是个受害者。但是,曹七巧的悲剧更在于她又是一个施害者,而且她施害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亲生骨肉。《金锁记》中的曹七巧从一个讨人喜爱的少女变成一个疯狂占有金钱、扼杀子女幸福的“变态狂”,其根本原因是曹七巧对金钱的追逐、畸形的婚姻、卑微的经济地位和社会地位剥夺了她作为一个女人对情欲的渴望和满足,并最终沦落为金钱的牺牲品,金钱欲的膨胀导致了人性的蜕变、母爱的变态直至人性的彻底泯灭。 关键词:金钱权利人性泯灭悲哀 《金锁记》是女作家张爱玲的代表作之一,曹七巧是这部小说着力塑造的主要人物。作者以金钱至上的旧上海为背景,叙述了曹七巧一生的命运。七巧是乡村小镇麻油店老板的女儿,年轻时生得风流泼辣,对未来也有美好的憧憬,但为了金钱被兄嫂卖给了一个封建遗老家庭,给这个封建家庭的从小疯瘫在床的二儿子当了媳妇,从此她便成了这个家庭的牺牲品。在别人的歧视、金钱的光圈和没有爱情的长期性压抑的驱使下,无意识地使自己的人格逐渐扭曲变形,变得没有人格,没有尊严,最后在反常的报复中走上了毁灭自己和亲生儿女的悲惨道路。曹七巧追求的金钱,成为她的一切。金钱主宰了她的命运,金钱扼杀了她的人性。为了金钱,她无情地亵渎一切神圣的事物;为了金钱,她恶毒地嘲弄一切美好的感情,她甚至扼杀了自己的情欲,牺牲了一生的幸福;为了金钱,她实施封建家长的淫威,亲手葬送了一对儿女的理想和婚姻。在曹七巧的身上,人性的虚伪、利欲的熏心、扭曲的心理、变态的人格以及旧式妇女对男人的依赖等体现的一应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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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锁:以精神分析法解读《金锁记》 口高方 (四川师范大学文学院四川·成都610068) 摘要《金锁记》作为张爱玲最著名的作品之一,塑造了一个被压抑到变态的经典人物形象)本文试用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法对曹七巧进行解读,探寻作品背后隐藏的无意识动因,透视作品的深层意义)关键词精神分析金锁记曹七巧 文章编号1671-0703(2011)06-0144-02 《金锁记》以一轮明月开篇,又以一轮明月结尾,用凄凉的月色笼罩了一个凄凉的故事张爱玲在既嘈杂又幽静的小弄堂里,将日光投向小人物的内心ill_界,于琐碎繁杂的日常 生活中揭露人性的弱点张爱玲将所有的凄凉与哀伤都淡化到只剩下一个“美丽而苍凉的手势”,然而,这种彻骨的悲伤与绝望比激烈的刺激更加让人难以寸}}解,深沉的压抑与阴暗像一把心锁,深深地锁住了剧中,人也锁住了张爱玲自己 《金锁记》中深沉的阴郁感以及曹七巧对金钱变态式的占有欲都有着深层次的心理根源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理论认为,人的意识由三个层而构成:意识、前意识和潜意识,前意识和潜意识又归为无意识层而,人们往往只能发觉自己表露在外的意识部分,却忽视了小经意间无意识部分的流露;弗洛伊德认为无意识反映恰恰是最重要的意识活动,它反映了人们内心深处的欲望和追求同时,他认为人也由三个层而构成:本我、自我和超我本我犹如沉入海底的庞大广阔的冰山,主要由生殖的和生存的元素构成,本我层而遵循的是快乐原则,是人最本能的动物性追求自我是介于本我与超我之间的人性和刹_会性的显现,遵循的是现实原则,既受法律和道德的制约,又有本能的欲望和追求,是在一者的夫缝中追求平衡超我是人的表层,如同冰山浮出海而的那一小部分,是人神性的体现本我的欲望长期受到压制,就会产生变态的心理反应 在《金锁记》中,曹七巧是个被压抑到变态的人物出身麻油店的她,在最美好的青春午华时被势利的兄嫂卖到大户人家,服侍一个长午瘫痪在床的丈夫,她父母双亡,又在市井间成长,既没有受到过严格的礼法教育,也缺乏女r应有的规范和约束,因此性格自私暴躁、说话尖酸刻薄嫁到姜家之后,而对“没有生命体”的丈夫,她的幽怨愈加深重,她既自廿堕落,也自知“这屋r里的人都瞧小起自己”;她得不到疼爱、得不到尊重,没有安全感与归属感,她的欲求长期得不到宣泄和满足,“本我”饱受压抑之后就产生了病态的报复心理张爱玲以细腻的笔触,通过七巧的言行举庄将她的病态心理刻画地入术三分 一、对情欲的追求 “七巧掀着帘f出来了.一眼看见了季泽.身不由主的就走了过来”一句“身不由己”将七巧的心理刻画得淋漓尽致,表而似乎平静如水,内心早已波涛汹涌;在丈夫那里得不到温存使她将日光转向三少爷季泽,试图从季泽那里满足自己被压抑的情欲“七巧试着在季泽身边坐下,只搭着他的椅r的一角,她将手贴在他的腿上”“试着”一字表现出七巧既渴望又怯懦的矛后心理,她渴望健康男性的爱,她的‘本我”要求她努力接近季泽、得到季泽的怜爱,然而在森严的大家族里她又小敢明显地跨越伦理:她的“自我”在伦理制度的约束下要求她谨小慎微,只能小心翼翼地搭着椅r的一角”,七巧小是把手“放”在而是“贴”在“他的腿上”,“贴”字更加生动地表现出她压抑已久的对爱与被爱的渴望“多少回了,为了要按捺住自己,她迸得全身的筋骨和牙根都酸楚了”七巧在“自我”和“本我”的漩涡中挣扎着,越是挣扎越是深陷,然而无论她怎样试图接近季泽、试图得到男性的垂怜,也只是自己的幻想,因为“他早抱定了宗旨,不惹自己家里人,一时的兴致过去了,躲也躲小掉,踢 也踢小开,成天在而前,是个累赘”

《金锁记》中曹七巧的人物分析

《金锁记》中曹七巧的人物分析 夏志清在评价《金锁记》时说:“七巧是特殊环境中所产生出来的一个女子。她生命的悲剧,正如亚里士多德所说的,引起我们的恐惧与怜悯,事实上,恐惧多于怜悯……”[2]曹七巧生来就是一个令人“恐惧”的悲剧人物吗答案是否定的。 一、曹七巧性格演变的过程 麻油房时期:十八九岁的的曹七巧,家境贫寒但却健康美丽,充满青春活力:“高高挽起了大镶大滚的蓝夏布衫袖,露出一双雪白的手腕……”她泼辣能干,喜欢她的有肉店里的朝禄……她的愿望很简单,就是找一个她喜欢的人,生儿育女,只要男人多少对她有点真心也是有幸福可言的。命运却让她嫁给了姜公馆病痨的二少爷。 嫁入姜家以后:七巧成了名门望族的少奶奶,从此脱离了贫寒,却跳入了苦海。在姜家那个深宅大院,终日守着瘫痪在床的丈夫,她开始变了,原来健康快乐的少女变成了瘦骨脸儿、朱口细牙、三角眼、小山眉的少妇,她吸上了鸦片,她学会了叫苦连天,动不动就把无用的丈夫拉出来喊冤;她学会了尖酸刻薄,冷嘲热讽,她变得阴险庸俗,喜爱说长道短、无事生非。为了讨好婆婆,更是为了把小姑子早早嫁出去,她跑到老太太跟前,怂恿她写信给彭家,叫他们早早地把云泽娶过去。当兰仙抱怨躲避战乱到上海的姜家房子太挤时,她忙不迭地挖苦取笑,连她娘家嫂子也说:“我们这位姑奶奶怎么换了个人……说话有一句没一句,就没一点儿得人心的地方。 自立门户后:七巧已到中年,她用青春和爱情换来了来之不易的财产。在姜家忍气吞声生活了十几年,她深知这些财产的重要——丈夫和老太太的死,不能使她在姜家的地位提升多少,但是,钱却能使她脱离姜家,使她从一个任人欺压的奴隶变成欺压别人的主子。因此,在七巧看来,钱比什么都重要。不论是她的情人、侄子或者是孩子,只要对她的财产构成威胁,或者认为构成威胁,她都决不能原谅。作为姜家为数不多的健康男人,姜季泽是七巧心仪的人。分家后,经济上不太宽裕的姜季泽来找七巧,一番甜言蜜语,使情感沙漠中艰难独行的七巧顿感意乱情迷……“他难道是哄她么他想她的钱———她卖掉她的一生换来的几个钱”仅仅这一转念,便使她暴怒起来,将手里的扇子向季泽头上掷过去。骂道:“你要我卖了田去买你的房子你要我卖田钱一经你的手,还有得说么”当曹七巧的侄子春熹上城找事,耽搁在她家,并无意之中抱了长安一下时,她便大发雷霆,破口大骂,怒冲冲地赶走了自己的亲娘侄,并且警示自己女儿:“男人碰都碰不得!谁不想你的钱”除了对金钱疯狂的占有,曹七巧还近乎疯狂地占有着自己的儿女。长白对七巧来说,不单是儿子,更重要的是个“男人”,“可是,因为他是她的儿子,他这一个人还抵不了半个。现在,就连这半个人她也留不住———他娶了亲。”她对他的控制和占有的权利似乎就要转移到另一个女人手中,因此她对儿媳的嫉妒达到了顶点。为把儿子牢笼在自己身边,她别有用心地挑拨小夫妻的关系,变着法儿哄儿子吃烟,为儿子纳妾,在他一再的折磨下芝寿和绢儿先后死去,她如愿以偿地实现了对儿子的完全控制。曹七巧对女儿的控制可谓是用尽心机。为了把女儿拴住,长安十三四岁的时候七巧开始为她裹脚;为了跟姜家的大房、三房较劲,七巧将长安送到女中读书。但不久,她就借口丢失小件物品而大吵大闹,最终迫使长安“自动”退学。她这样做,除了因为舍不得用自己争取来的钱财供女儿读书,更重要的是,长安外出读书虽不是有意要脱离母亲,可是在她看来,自己还是被这个“替身”抛弃了,这是七巧不能容忍的。长安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也有人来替她做媒,身边这个“替身”又要飞了,七巧绝对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于是她寻找各种理由来延沓女儿的婚事,又设法让女儿吸上大烟,最后不动声色地扼杀掉了她来之不易的爱情。在她步步紧逼下,长安的“逃脱”意志被彻底斩断了,曹七巧实现了对女儿的完全控制。

解读金锁记之曹七巧

解读《金锁记》之曹七巧 【摘要】 《金锁记》中的曹七巧是个性格变异的女性,从她自己悲剧到整个家庭的悲剧,儿女的不幸都昭示着那个时代的残忍。本文从宗教传统、情感以及人性方面分析曹七巧性格变化的主要因素,以及造成这个悲剧的主要来源,深刻揭示封建礼教摧残人、戕害人的本质。 【正文】 ·原著简介 曹七巧,一个出身麻油店的平凡女子,在别无选择,顺从兄长攀附权贵的心态下以及旁人羡艳她“一朝麻雀变凤凰”的目光中嫁入豪门,服侍一个身患软骨症,终身无法坐起的男人--她的丈夫。 作为残疾人的妻子,七巧欲爱而不能爱,几乎像疯子一样在姜家过了30年。在财欲与情欲的压迫下,她的性格终于被扭曲,行为变得乖戾,不但破坏儿子的婚姻,致使儿媳被折磨而死,还拆散女儿的爱情。"30年来她戴着黄金的枷。她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 ·解读 在张爱玲笔端下的曹七巧,言语刻薄、贪爱金钱、性格乖戾,也许是这个社会毁了她一生的幸福,也许是仇恨这个世界带来的痛苦与不足,也许仅仅是为了将子女的幸福攥在自己的手上、也享受掌握别人命运的快感,终究是毁了一双儿女的幸福。从一个单纯的买油的小姑娘到后来的近似疯狂的嗜血母亲,七巧也是这个社会的牺牲者,她性格的变异有着各种因素。 1.传统的宗法礼制约束着一个女子的一生 在这个社会,一个存在着男尊女卑、门户之见的时代背景,一个女终究是社会的牺牲品。封建社会在爱情缺失的情况下,人们往往把爱情之外的一些因素作为男婚女嫁的条件,比如社会地位,权利、金钱等等,而七巧的婚姻恰恰就是这种非常态的婚姻。一个小小商贩的女儿嫁给豪门,对于七巧,这种门第之别就像深深地枷锁,牢牢地将她的一生都拴住了。在婚姻生活上,她的欲望得不到满足;然而在家族中,她的地位有无法被认同,她应该如何在以男性视角为视角的社会界定自己?那个社会有着“男子居外,女子居内。深宫固门,阍寺守之。男不入,女不出”的思想,一个一切都以夫为大的世界,女子的想法、女子的要求总是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作为一个女性,首先是一个纯洁的女儿,再是一个忠诚的妻子、孝敬的儿媳,最终会是一个爱护孩子的母亲,这一切都不是为了自己。那个时代的女人,感情得不到宣泄,人权得不到承认,她就是一个父权文化下的畸形产物。 在“临着碎石子街的馨香的麻油店,黑腻的柜台”的日子里,她也有着小女孩的生活,偶尔对着街上行人眉来眼去,或者穿着“蓝夏布衫裤,镜面乌绫镶滚”走在街上。终究是封建黑暗家庭的压迫,无爱的婚姻,得不到满足的情欲,横流的物欲,使曹七巧从一个质朴良善的少女变成深闺中心理扭曲甚至变态的恶毒妇人。

《金锁记》中曹七巧人物形象分析

陈茜 内容摘要:曹七巧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绕不过的经典人物之一,她人性的恶,人格的分裂,归其原因是因为在宗法制社会环境与欲望本能的双重牵制下造成的,七巧曾经正常的金钱欲、性欲、情欲等各种正常欲望没有得到满足的报复性发泄。张爱玲一步步描绘了曹七巧人格分裂、人性变态的过程,她的评判态度是客观公正的——环境欲望改变人性。 关键词:曹七巧欲望本能人格分裂 张爱玲的《金锁记》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最杰出的小说之一,是中国文坛最美的收获,也是女性文学写作的经典之作。主人公曹七巧被作者称为她小说世界中唯一的“英雄”人物,可见作者张爱玲对笔下的曹七巧花费了不少心思,精心书写了曹七巧由一个单纯的花季少女一步步地变成一个面目可憎的毒妇恶魔。 一.为金钱:悲剧的开始 曹七巧出生在开麻油店的市侩商户人家,虽然上不了大的台面,但是也衣食无忧、快乐单纯。喜欢她的有肉店的朝禄、她哥哥的结拜兄弟丁玉根、张少泉、还有沈裁缝的儿子,她的愿望也不高——找一个喜欢她的人,生儿育女,时间久了,男人多少对她有点真心,她也就知足了。 然而,父母早世,她的哥嫂贪图荣华富贵,想攀高枝儿,将她嫁给了上海大富人家的姜公馆。因为姜家二少爷是个残废,有钱有势人家的女儿自然不愿意,姜老太太没奈何,只得降低了门第,做媒的给找了曹家,原本是做姨奶奶,正太太虚位以待——门当户对的小姐,后来姜老太太为了让七巧死心塌地地服侍二少爷,聘了来做了正头奶奶,由妾扶正。可见凭曹七巧的资质在姜家实质只够妾的份儿。这样的门户和地位,在大富的姜公馆里连丫头都是瞧不起的! 在这个大家族中,因为没有一丝温暖和关怀,她偷偷地抽上了大烟,来麻痹自己以缓解心中苦痛。但是作为青春激情的女人,除了物质需求还有生理本能的需求。尤其是生理本能欲望的满足对她来说是隔靴搔痒,于是七巧只有把情爱寄托在她唯一能接触到的男人——姜家三少爷姜季泽身上。她竭力想抓住季泽,哪怕只是精神上慰藉也好啊。但是早报定宗旨不惹自己家里人,害怕一旦沾上就成了累赘,这样曹七巧唯一的寄托也只是镜花水月一场空,连连向姜季泽发出的求爱信号,都被他故意漠视,还一本正经地化解掉。这个曹七巧唯一能接触的男人也拒绝了她,最后她只有也只能守着那无生命的肉体让青春和欲望一起枯萎,埋没,扭曲。 原本怨恨的心里,在这种“求而不得”之后扭曲了——靠得住的就只有能分得的家产了,她要拼命守住她用身体和青春换来的财产。终于,丈夫死了,婆婆也去世了,姜家几房分了家。她分到了属于自己一房的家产,至此曹七巧的主体地位、主人地位得以确立。 她成为家长之后,她要发泄心中的不满,一一向周遭讨要回来命运曾经对她的不公。当一个人的正常本能(性欲)得不到满足,并且这种冲动不加以节制的话,就可能失控而成为一股强大的可怕力量,失望以致绝望的曹七巧“疯了”,渐渐变得多疑、刻薄、专横、冷酷。二.为情欲:对儿女的绞杀 1943年,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在中国大陆得到了广泛的传播,张爱玲也接受了这种学说的影响。在其作品中体现的弗洛伊德的影响是多方面的,其中尤其重要的是:书写人的本能欲望。弗洛伊德把本能视为人类的基本的心理动力。本能来自人的身体内部刺激,活动目的是通过某种满足渲泄和消除由于刺激所带来的紧张、痛苦。变态心理即是性的本能因受到外部和内部挫折和剥夺所引起的一种非常规的满足。张爱玲将弗洛依德的性心理分析灌注到她的人物曹七巧身上,用她如椽的慧笔注解了曹七巧因为本能欲望的不满造成的人性的扭曲和变态。 在欲望上,从她对儿子夫妻生活的恶毒嘲笑和对女儿婚事的粗暴干涉,可以看出被情欲困厄

浅析《金锁记》中的曹七巧

浅析《金锁记》中的曹七巧 摘要:上个世纪四十年代著名作家张爱玲的中篇小说《金锁记》成功地塑造了一个戴着黄金的枷锁伤人害己,疯狂、变态的曹七巧形象。本文主要从社会层面分析曹七巧从一个充满青春气息,泼辣粗鲁却自由开心的小业主家的女儿,变成一个自私、工于心计、没有朋友、没有爱、没有人情味甚至有些变态的“这一个”女性形象。 关键词: 病态社会女性 在上个世纪四十年代的著名作家张爱玲的小说中,中篇小说《金锁记》无疑是最有影响力的作品,曾经被傅雷誉为“我们文坛最美的收获之一”。这部小说集中了张爱玲小说艺术的所有特点:苍凉的底色、繁富的技巧、精美的语言、奇妙的想象……而最引人注目的是成功地塑造了一个戴着黄金的枷锁伤人害己,疯狂、变态的曹七巧形象。曹七巧是张爱玲《金锁记》的主要人物。作者从独特的角度,以女性特有的敏锐和细腻,从家庭、爱情方面入手,运用自身深厚的文化修养和迅速而犀利的观察,熟练的文字技能,丰富的想象,塑造了自私、工于心计、没有朋友、没有爱、没有人情味甚至有些变态的“这一个”女性形象。 在《金锁记》中,曹七巧本来是一个充满青春气息,泼辣粗鲁却自由开心的小业主家的女儿,被兄长嫁给门第颇高的有“骨痨”的残废人姜家二少爷。在这个大家庭里,一方面因为门第的悬殊,她饱受轻视,尽管挖空心思地讨好所有人,但仍被排斥在那个贵族阶层外,连丫环也敢在背后嘲笑她,因此感到深切的自卑。另一方面,残废的丈夫又使她正常的情欲难以得到满足而感到非常压抑,尽管偷偷地抽鸦片而且上了瘾,但仍然不能解除心中的痛苦。既不能在这个无情的大家庭中获得一丝温暖,又不能在畸形的夫妻生活中得到情欲的满足的七巧,把爱寄托在她唯一能接触到的正常男人,不务正业的三少爷季泽身上,却在有限的调情中遭到挫败,因为她只是“二嫂”而已。 随着对这个世界的渐渐失望直至绝望,曹七巧慢慢地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多疑刻薄、专横冷酷。她把金钱的砝码移到了生命的中心,她不顾一切地捞取能够得到的物质的东西,企图以此弥补感情上的亏损。“人是靠不住的,靠得住的只有钱”。当她终于等到丈夫和婆婆都死了,苦尽甘来----尽管孤儿寡母受人欺负,却也分得了许多财产时,她已带上了黄金的枷锁,变得疯狂。她对金钱贪欲的火焰越燃越旺,她不相信任何男人,甚至包括她曾深爱的季泽和自己的亲侄子。“黄金锁住了爱情,结果却锁住了自己。”然而更不幸的是她还为人母,是婆婆,她的疯狂不仅使自己走向毁灭,也断送身边的人的幸福。她把“愤懑变成尖刻的怨毒,莫名其妙地只想发泄,不择对象。”于是她的儿子、女儿、媳妇便首当其冲。她自己没有得到幸福,于是也不让她的亲人得到幸福。 昔日温情脉脉的曹大姑娘变成了一个可怕的复仇者。当她带着沉重的黄金枷

浅谈《金锁记》中曹七巧的人物形象

毕业论文(设计) 课题名称浅谈《金锁记》中曹七巧的人物形象 学院继续教育学院 专业汉语言文学与教育 班级 102班 学生姓名王莹 指导教师戴玉竹 佳木斯大学 佳木斯大学教务处

目录 摘要 (Ⅰ) Abstract (Ⅱ) 前言 (1) 一、《金锁记》中曹七巧的人物形象分析 (2) (一)社会底层时活泼可爱的大女孩形象 (2) (二)嫁入豪门,成为“人上人”的二奶奶形像 (2) (三)可恶的“疯子”母亲形象 (2) 二、曹七巧产生悲剧的原因 (4) (一)原因之一——时代背景 (4) (二)原因之二──家庭压力 (6) (三)原因之三──强烈的黄金占有欲 (6) (四)原因之四──报复中寻求心理平衡 (6) 结论 (17) 注释 (18) 参考文献 (19) 致谢 (17) 佳木斯大学教务处

摘要 谈起张爱玲的小说就让人想到那悲剧式的苍凉。张爱玲总喜欢把爱写得“千疮百孔”,充满着缺憾与苍凉的味道。《金锁记》是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在上海风靡一时的传奇女作家张爱玲的代表作。夏志清先生的《中国现代小说史》将《金锁记》评价为“中国自古以来最伟大的小说”○1。这篇小说成功地塑造了曹七巧这个特别的人物形象,充分演示了时代环境造成的人性的扭曲和心理变态以及由此造成的悲剧,把人生剥出一个血淋淋的面目来。曹七巧是封建时代和畸形婚姻下的牺牲品,给人以悲壮和凄婉的启示。 关键词:张爱玲;金锁记;曹七巧;悲剧形象 佳木斯大学教务处

Abstract On talking about the Eileen Zhang’ novel, we come to feel the sense of tragic blea kness. She always tends to describe the love as a hopeless mess which is filled with imperfection and desolation. Golden Lock Notes is the representative work of the legendary female writer Eileen Zhang whose novel is a great vogue throughout Shang Hai in the 1940s and it is praised as “the greatest novle in Chinese history” by Mr Zhao Zhiqing in his A History of Modern Chinese Fiction. The novel has created the special figure Cao Qiqiao successfully and showed the distortion of human nature, psychological perversion as well as the tragedy caused by the socal environment vividly. As a result, it presents us with the life with flesh and blood. Cao Qiqiao is the victim of the feudal dynasty and abnormal marriage and thus he provides inspiration which is moving and tragic for human beings. Keyword:Eileen Zhang; Golden Lock Notes; Cao Qiqiao; tragic image 佳木斯大学教务处

探究《金锁记》中曹七巧悲剧的根源

学号:0809174043 试论《金锁记》中曹七巧命运悲剧的原因 专业名称: 汉语言文学 年级班别: 08级中文系 姓 名: 李玲玲 指导老师: 阮学永 2012年4月5日 河南师范大学新联学院 本科毕业论文

试论《金锁记》中曹七巧命运悲剧的原因 摘要:说到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在上海风靡一时的传奇女作家张爱玲的小说,我们不得不提她的代表作《金锁记》。在这部作品中,张爱玲着重刻画了曹七巧这一女性人物形象。造成曹七巧命运悲剧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本文主要从社会原因和人物自身原因两方面来阐述。《金锁记》这个凄凉悲惨的故事,将带给我们更多的是对人性、对人生意义深层的分析与思考。 关键词:金锁记女性悲剧原因曹七巧 Analysis on the reason of Cao Qiqiao's tragic fate in the Golden Cangue Abstract:When talking about the legendary female writer Eileen Zhang whose novel is a great vogue throughout Shang Hai in the 1940s , we have to mention her representative work Golden Cangue .In this paper ,Cao Qiqiao, as a female image,was described especially by Eileen Zhang. There kinds of reasons that form the tragic fate of Cao Qiqiao.This paper expound these reasons from the social side and the individual side. And this novel Golden Cangue will bring us the depth analysis and thinking of human and the meaning of life . Keywords:Golden Cangue , the reason, The tragic fate of female , Cao Qiqiao 张爱玲是我国现代文学史上非常富有传奇色彩的著名女作家,在她的作品中,成功地塑造了许多有着种种人生悲剧命运的女性文学形象,反映着封建残余思想影响仍然强大的年代中人们所遭受的精神创伤。张爱玲总喜欢把爱写得“千疮百孔”,充满着缺憾与苍凉的味道。在她的众多女性女性文学作品中,《金锁记》又是张爱玲最重要的代表作品之一,也是最能反映女性悲剧命运的典型的,夏志清教授称赞它为“中国自古以来最伟大的中篇小说[1]”。傅雷先生誉之为“我们

《金锁记》之曹七巧

曹七巧人物分析 一、女性主义的由来与《金锁记》的书写背景 人类社会自从进入父权制时代,女性便逐渐沦为男性附庸的角色,女性在政治、经济、文化、思想、认知、观念、伦理等各个领域都处在与男性不平等的地位。男权制思想认为,这种男尊女卑的性别秩序不仅是普遍存在的,而且是不会改变的,因为它是自然形成的;因此为争取男女平等的妇女解放运动由此而产生。“feminism”汉译原为女权主义,后又译作女性主义。它原本属于舶来品,按照此前学术界的一般认识,是资本主义上升时期西方知识女性用于反抗中世纪封建的男性压迫,争取人身独立的思想解放、政治权力与经济效益、乃至婚姻与性的自主权利的主张及其实践。女性主义最早出现在法国,最初定义显示出男女社会权力平等的时代特征,“女性主义———女权主义”并没有本质的区别,而是认识层次的加深。女性主义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在全人类实现男女平等。张爱玲之所以能走红,是与她创作所取的独特视角及其非凡的艺术表现力分不开的,自成一格的表现,赋予了她的作品长久的生命力。在这之中,作者鲜明而独特的女性意识起着重要作用。《金锁记》是一篇控诉男权制的作品,是张爱玲“五·四”后女性主义的代表作,当时正处于女性运动的第二阶段。《金锁记》以沦陷时期的上海为背景,描写了从辛亥革命到其后三十年间一个出身于小市民阶层的女子———曹七巧可悲又可怕的人生命运。她是乡村小镇一个小麻油商的女儿,年轻的时候俊俏风流泼辣,却被贪婪的兄嫂卖给一个旧式大家庭的瘫痪少爷做媳妇。由于这门畸形婚姻,七巧在情欲和金钱的摧残、折磨下,从一个痛苦无望的妻子,变成多疑善妒的寡妇,最后终于沦落成心理变态的母亲。“女性”七巧的“质变”完全是“男权”制度的结果。 二、阴性的呐喊,对曹七巧的女性主义解读 《金锁记》中主人公曹七巧是父权家法下的牺牲品,七巧前半生为父权所支配,她出生于开麻油店的小商人家庭,因为姜家二爷痨骨残废,娶不到有地位人家的女儿,因此七巧是被当作交易品嫁入姜家,许配给残废的姜二爷,她的一生都承受着肉体、精神和情欲上的痛苦,由于出生卑微,在姜家上下没有一个心腹,人人瞧不起她,加上婚姻的不和谐,封建道德规定七巧只能规规矩矩地“照护”二爷。《金锁记》可以说是一篇女性情欲大胆外化的女性主义小说。曹七巧,“玻璃匣子里蝴蝶的标本,鲜艳而凄怆”,这一个在精神肉体上遭受沉重压抑的女性,最后变得阴毒、泼悍,这不能不说是女性的悲哀。 (一)贫与富 姜家是一个名门望族,虽然历史已经处在新旧转型时期,社会心理也处于大转型时期,但是旧的思想文化仍笼罩着这个大家庭,姜家依然维持着它固有的一套秩序:三个儿媳天天请安,丫环老妈时时侍奉,一切都是循规蹈矩,沿袭着旧式的生活方式。七巧本是一个贫民女子,加之没有“教养”,口无遮拦,常把与“软骨症”丈夫之间的“性”挂在嘴边,触犯了“读书人”姜家的禁忌,为妯娌们所嫌恶,现在跻身于贵族太太、小姐们中间,还登上了本不属于自己的“二奶奶”的位子,因此,备受冷落,连丫环下人们都不能给以足够的尊重。她的性格与文化环境格格不入,家族家规的威严,名份的桎梏,都向她逼来,周围的人们轻视她、鄙夷她。她在这个敌对的阵营中孤独而绝望地生活着,于是生存的欲望就成为她手中的唯一武器,她以自己的欲望为动力向周围的人、家庭乃至社会相抗争。七巧为了稳定和提升自己在姜家的的地位,主动努力地使自己怀孕,希望母以子贵,以子嗣提升并巩固她在姜家的地位。为了生存,她的青春和欲望牢牢地被金钱和财富锁住了,最终酿成了她怪僻、报复的病态性格。 (二)身体与法 封建道德规定七巧只能规规矩矩地“照护”二爷。但她冒着宗法的威严,向家里唯一有可能的男子三爷姜季泽求爱,而季泽却深谙父权社会所制定的关于男人优势的精髓,在这个制度里,男人可以按自己的欲望,用各种方式交换、买卖女人,女人可以被看作保证血缘纯洁的工具,

《金锁记》曹七巧的女性形象

初稿意见交流: 一:题目有些笼统,需要再具体一点; 老师好!鉴于您提出“题目有些笼统”的建议,我把原先我初稿的论文题目《张爱玲的女性意识和女性形象》给改成了“《金锁记》中曹七巧的女性形象分析”,我觉得这样具体局限在张爱玲的某一部作品中的某一个人物形象身上,会比原先稍微具体一些。 二、论文没有标明注释与引用(这和参考文献不一样) 老师这回我的论文标的有注释,但具体格式对不对,怎么引用合适,还得麻烦老师予以指导和帮助。 三、摘要与关键词部分拟的不行; 这回我又重新修改了一下,麻烦老师再看下,辛苦您了! 四、正文部分论述逻辑与表述值得商榷。有时间带上打印稿面谈。 老师,这是我根据您的初稿意见所做的第二次修改,肯定还有许多不足之处,我这次主要想跟你确定下来关于“张爱玲女性意识和女性形象”方面合适的论文题目,因为我觉得题目先确定好了,内容也比较容易具体化,所以麻烦跟辛苦老师了,再次向您表示感谢! 《金锁记》中曹七巧的女性形象分析 12专升本外汉班杨倩倩学号120122001 摘要: 张爱玲是20世纪中国文学史上一位充满传奇色彩的作家,张爱玲作品里面有对女性命运的精妙体察,渗透着作者本人清晰而自觉的女性意识。作为一个用女性意识、女性话语写作的典型女作家,张爱玲对其作品中女性形象和女性意识的描述,都形成了其独特的艺术审美感和创作观。本文以张爱玲的代表作品《金锁记》为基础,以作品中女

主人公曹七巧作为研究对象,在参阅著名学者理论和专著的基础上,结合自己所学的专业知识,运用例证法、分析法、归纳法等方法研究张爱玲在《金锁记》中所体现的女性形象和女性意识。 关键词:金锁记,曹七巧,女性形象 20世纪30、40年代,张爱玲作为现代中国第三代女作家的代表闪耀于文坛。作为一名现代女性,她擅长以一双独立锐利的眼睛观察与体验着这个世界。她在对社会进行全方位的审视和考查时,极其注意女性的权利与利益。在创作内容上,她也偏向女性的内心独白与悲惨命运以及生存现状。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张爱玲的表达方式创作手法都带有明显的女性特征。被傅雷先生誉之为“文坛最美的收获” ①的经典作品《金锁记》,就是巧妙地利用写作这一方式,用含蓄而隐喻的写作策略,深刻地剖析了主人公曹七巧的情爱欲和财物欲被扭曲后所产生的破坏力,刻画了现代女性在旧式大家庭中痛苦挣扎以及沉沦的轨迹,塑造了一个性格乖戾的女性形象. 小说《金锁记》以二十世上半叶的上海为背景,描写的是一个有着不幸的婚姻遭遇的女子曹七巧以青春的欢乐作为抵押,带着金钱的枷锁在性压抑、性苦闷中煎熬以至于心理变态的故事。小说分为两个部分,前一部分写了姜公馆二奶奶曹七巧的一天,一个女人的婚姻及生存通过对话、事件交待出来。后一部分是七巧带着一双儿女分家单过后的生活。这是作品的主题部分,也是情节发展中高潮迭起的部分。

浅析张爱玲《金锁记》中曹七巧的形象

浅析张爱玲《金锁记》中曹七巧的形象 摘要:《金锁记》是表现物欲与情欲的禁锢于报复的故事,也是一个受害者施虐的故事。本文从曹七巧的人生经历出发探讨了其人性的扭曲和毁灭。几十年来,她带着黄金的枷,用那枷角劈了几个人,不死的也只有半条命。于是她成了中国文学史上最臭名昭著的妻子、母亲形象。 关键词:曹七巧;金钱;欲望;人性 张爱玲是一位传奇式的作家,她的富有神秘色彩的个人经历,形成了她孤独,敏感的个性,终生带着悲观的眼光看待家庭和人生。1943年,中篇小说《金锁记》问世,以独特的笔法写出了人性的阴暗面。著名的文学艺术翻译家傅雷称:“《金锁记》是张女士到目前为止最完美之作,也是文坛最美的收获之一”[1],夏志清称:“这是中国文学史上最伟大的中篇小说”[2]。曹七巧让生命在绝望中腐烂,进而引起周围生命的颓废与堕落。 曹七巧有两大欲求,一是情欲,一是财欲。在情欲上她没有得到丝毫的满足,她的丈夫是个痨病鬼,喜欢上自己的小叔子——姜季泽却又遭到拒绝,于是她就开始追求金钱。她用自己的青春和屈辱换取了一副沉重的金钱的枷锁,在枷锁的控制下,她变得性格扭曲,心理变态,疯狂地向她周围的人——她的儿女进行报复。 一、作为普通女人的非普通经历 一个普通女人有一般的命运就没有什么可以让人去研读的了,可是曹七巧却有着一般人没有的经历,也只有张爱玲有了这样的才情才能在她的小说中塑造这样的人物形象。 1.少女时代的蓬勃生命 七巧并非天生就是恶魔的,人之初,性本善,少女时代的七巧也是一样的,浑身充满着青春的气息,向往着健康清新的爱。她要强、泼辣、开朗,对生活和爱情充满着希望和憧憬,生活平静而安宁。十八九岁时露着雪白的手腕上街买菜,与肉铺的伙计打情骂俏,和丁玉根,张少泉还有沈裁缝店儿子开玩笑。这些对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来说,也是很正常的,反而更显示出她蓬勃生命的激情。少女

关于近十年《金锁记》中曹七巧的文献综述

关于近十年《金锁记》中曹七巧的文献综述 从2000年到2015年的研究综述,从数量上持续增加,增长速度上看近十年明显高于过去增长速度,呈现较为繁荣的态势。对《金锁记》中曹七巧的研究一直比较热门,除去对曹七巧的进行多角度形象关注外,对曹七巧所表现的女性意识及与其他剧作中人物对比也有所关注。曹七巧的形象分析。白海君《曹七巧变态行为精神分析学探析》(《辽宁教育行政学院学报》,2005年07年)提出以弗洛伊德精神学说来分析曹七巧的变态原因与变态行为,得出“力比多”也是曹七巧人生产生悲剧的又一重要原因。 许梨花《“需要”,那件病态的袍——以马斯洛需要理论解析曹七巧的病态心理》(《湖北经济学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8年04期。)一文中参照马斯洛的需要层次理论,来分析人物身上体现的病态情欲、病态安全需要与自尊、病态爱与病态满足。张建秒;马汉钦;罗玉成《伦理与金钱对人性的异化——张爱玲笔下曹七巧的变态人生》(《重庆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年05期)一文分析了曹七巧的变态人性的形成主要是因为伦理对人性的异化和金钱对人性的异化造成的。贺萍《分裂与投射——论曹七巧偏执性格的形成原因》(《名作欣赏》,2011年29期)一文根据梅兰妮.克来恩的人格发展理论---客体关系来分析《金锁记》女主人公曹七巧偏执一份裂样心态和心理防御机制投射认同的形成与发展,来揭示出成长环境和人际关系对女主人公性格的影响,来解释七巧偏激决绝性格的性格的原因。贺荃莉《性压抑和黄金枷锁下的牺牲品——张爱玲笔下形象曹七巧的悲剧人生解析》(《安徽文学(下半月)》,2009年08期。)提出因为长期情欲体验严重缺失,产生性压抑,造成曹七巧将自己烈火般的情欲折杀,进而人性扭曲,走向变态。王俊佳《黄金枷锁下的灵魂——用接受美学解读<金锁记>中的曹七巧》(《现代语文(文学研究版)》,2009年10期。)一文提出用接受美学来解读曹七巧人性的自私与人性的狭隘。胡孜娴《从弗洛姆<爱的艺术>理论看《金锁记》中曹七巧的悲剧人生》(《当代教育理论与实践》,2010年06期)一文用弗洛姆《爱的艺术》理论来分析曹七巧的悲剧人生,提出曹七巧通过融入群体和紊乱结合来试图克服孤独,但都以失败告终,以致到后来母性丧失。王姗姗《由拉康镜像学说解读张爱玲小说》(《名作欣赏》,2015年21期)一文用拉康镜像学说解读文本,其中认为曹七巧已经脱离了对镜子的迷恋,过度强调金钱的作用来满足自己的安全感,以致人性都扭曲了。 曹七巧女性意识研究。朱一红《对张爱玲<金锁记>中曹七巧的女性主义解读》(《浙江树人大学学报》,2006年03期)用女性主义的分析方法对曹七巧悲剧重新解读,指出曹七巧的悲剧是对封建婚姻制度和封建宗法父权的否定,提出其自身有女权反抗压迫的强烈意识。陶明东《曹七巧女性意识的觉醒与她的颠覆性行为》(《襄樊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7年01期)提出曹七巧在其悲剧性的一生中,有着对自己命运的思索和认识,显示出了女性意识的觉醒。所以她的颠覆性行为与女性意识的觉醒有着重要联系。曲拓《“他者”的欲望—女性主义视野下的<儿子与情人>和<金锁记>之比较》(《西北大学》,2008年)从女性主义的视角对这两部作品进行分析对比,来分析女性意识的形成,发展。邵卯仙《乱伦符号下女性意识的觉醒——蘩漪与曹七巧的形象解析》(《语文学刊》,2008年20期)通过曹七巧生理需要

浅析《金锁记》中曹七巧形象

浅析《金锁记》中曹七巧形象 ——曹七巧心理变态的前因后果 李梦莹 摘要:《金锁记》是传奇作家张爱玲的代表作。小说描写了一个原本青春活泼的麻油铺家的女儿曹七巧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及对金钱的贪婪而嫁入深宅大院姜家,在活死人丈夫身边,因为性欲的压抑,府中主仆的鄙视嫌弃,由受害者变成害人者,内心渐渐歪曲,一步步走向变态的过程。 关键字:张爱玲金锁记曹七巧心理变态 张爱玲是上世纪三十年代中国文学史上的一朵奇葩,在那样一个战乱纷争的年代,张爱玲却把视角转向普通的市井生活,从人本性中的黑暗面,金钱欲,性欲等角度剖析了这个社会这群冷血的人物的生活百态。而《金锁记》就是其中最成功的作品。 《金锁记》成果的塑造了在种种压抑下最终导致其严重心理变态的曹七巧形象。 一、心理变态的前因 1 府中人的歧视 曹七巧原是市井小户家的普通女孩,与姜公馆中人的社会地位有着天壤之别,而恰巧姜公馆的二少爷患有“骨痨”,“是个残废。做官人家的女儿谁肯给他?老太太没奈何,打算替二爷置一房姨太太,做媒的给找了这曹家的”①,“原是做姨奶奶的,后来老太太想着,既然不打算替二爷另娶了,二房里没个当家的媳妇,也不是事,索性聘了来做正头奶奶,好叫她死心塌地地服侍二爷。”②门不当户不对使七巧收紧家里男女老少的歧视,甚至连奴才也看不起她。而七巧却是

“麻油店的活招牌,站惯了柜台,见多识广的”③,在家人的鄙视下并没有忍气吞声,她粗野泼辣地以自己的方式反抗、争取,因见二小姐瘦了,自作主张跟老太太说是害了相思病,要老太太早点儿把小姐的婚事办了,自以为是好心,没想到却办了坏事,更招人厌了。 一个社会底层的弱者,在姜家这样的大家里,受到的不是良好环境的熏陶和正确的引导,而是赤裸裸的歧视。在那个还未完全开化的旧社会,女性仍是被压迫者,靠夫,夫是个活死人,靠子,子“还不满十四岁”④,“无依无靠”的七巧无力抗争,心理开始慢慢变态。 2 性欲被压迫 “你碰过他的肉没有?是软的、重的,就像人的脚有时发了麻,摸上去那感觉……”⑤姜家二爷天生骨痨,她的性欲在正常渠道得不到宣泄,她转而将一腔爱欲宣泄给三爷姜季泽,而三爷却是”抱定了宗旨不惹自己家里人,一时的兴致过去了,躲也躲不掉,踢也踢不开成天在面前,是个累赘。何况七巧的嘴这样敞,脾气这样躁,如何瞒得了人?她也许是豁出去了,闹穿了也满不在乎。他可是年纪轻轻的,凭什么要冒这个险?”⑥所以七巧的情欲无处宣泄。 佛洛依德说原欲就像一条河流,如果收到阻碍,就会溢向别的河道,直接导致错乱心理和性变态行为。 3 爱情的破灭 老太太和二爷死后,姜家分了家,七巧带着长白、长安以及用青春换来的一点儿家产搬了出来。没想到隔了几个月,姜季泽突然上门来了,他突然一改以前的态度,对七巧表现出爱意,“七巧低着头,

论《金锁记》中曹七巧的悲剧形象

论《金锁记》中曹七巧的悲剧形象 刘果 张爱玲是我国现代文学史上非常富有传奇色彩的著名女作家,在她的作品中,成功地塑造了许多有着种种人生悲剧命运的女性文学形象,反映着封建残余思想泛滥的年代中人们所遭受的精神创伤。在她的众多女性女性文学作品中,《金锁记》是张爱玲最重要的代表作品之一,也是最能反映女性悲剧命运的典型的。夏志清称赞它为1“中国从古以来最伟大的中篇小说”。 顺着半个多世纪的时光隧道回望,曹七巧的悲剧形象依然鲜明生动,血肉丰满,具有怪而不诞的生命力。张爱玲以其特有的苍凉笔法,及一种近乎冰冷的语调,展现了曹七巧如何从一个单纯要强的年轻姑娘演变成带着黄金枷锁舞蹈的女疯子,客观地剖析曹七巧灵魂蜕变的过程,以及黄金枷锁对人类灵魂的腐蚀与束缚。本文将从当时的社会环境,主人公自身的性格特点以及心理特征三个方面来深入剖析曹七巧的悲剧形象。我们将从《金锁记》中看到的不仅仅是七巧这类女性的悲剧,也是那个时代、那个社会的悲剧。 一、悲剧的种子 张爱玲1921年9月30日出生于上海一个公共租界的公馆中,饱受末世的腐败和阴冷气息的浸染,让人觉得压抑窒息。在这遍布着陷阱与冷漠的世俗世界中,人性被剥落和扭曲,女性生存的悲剧形态与悲凉意味显得尤为突出。张爱玲以其冷静而理性的目光深切地注视着她笔下女性的生存状态,《金锁记》中曹七巧的形象构造也来源于其对母亲的一种怀疑和不信任的态度,致使张爱玲对人性,对爱的否定,成为她塑造曹七巧这一形象的心理感情基础,于是这才有了显示了旧中国女性最惨烈的人格破碎的典型形象——曹七巧。 《金锁记》中的女主人公曹七巧生活在中国20世纪30年代。当时的

社会处于转折时期。每个时代的思想观念, 在其产生之时自然具有其产生、存在的合理性与进步性, 但随着社会的发展, 一旦被统治阶级作为驯化和束缚人民的工具后,就必将走向僵化和反动。统治阶级为了统治需要,一步步按照自身的意愿去修补它、完善它,而结局越完善、越充分, 就越远离人性和人情, 当其阻碍社会发展时就越难以打破它、扫除它。小说中的时代背景是,封建制度在当时虽然已经解体,但封建思想文化、道德和礼教对人们的荼毒仍然根深蒂固。女性的独立意识在当时还没有完全觉醒,对于男性的依赖使其备受压迫而不自知。未嫁之前,年轻的七巧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十八九岁做姑娘的时候,高高挽起了大镶大滚的蓝夏布衫袖,露出一双雪白手腕,上街买菜去。”如果不嫁入姜家,她的未来有多种可能。“喜欢她的有肉店里的朝禄,她哥哥的结拜弟兄丁玉根、张少泉,还有沈裁缝的儿子。喜欢她,也许只是喜欢和她开开玩笑。然而如果她挑中了他们之中的一个,往后日子久了,生了孩子,男人多少对她有点真心。”就七巧个人而言,她或许更愿意选择后者,但她无法选择命运。而把她推入姜家这个罪恶深渊的正是她的哥哥曹大年。在旧社会体制中“长兄如父”,七巧根本没有反抗的权利,被卖进姜家,嫁给了有软骨病的二少爷。尊卑贵贱的等级观念让出身低微的七巧在姜家没有丝毫的人格尊严。从一而终的封建家庭文化抹杀了七巧纯良的天性,使其心理严重失衡,造成了她性格及心理的变态。七巧最终演变成了封建文化的帮凶,扼杀了自己子女的幸福,甚至是生命。七巧其实是把自己祭奠给了一个象征男权中心文化的社会,这充分显示了封建文化对人性及生命的强烈摧残。 从表面上看,曹七巧的悲剧是由她不幸的门第婚姻造成的,是金钱物质的诱惑使她走上了自我毁灭,和毁灭他人的路。但是从社会现实看,却是黄金枷锁和封建枷锁腐蚀了人们的灵魂。背负着几千年封建传统的包袱,面对朝不保夕的动荡时局, 一边是饥寒交迫, 一边是

浅析《金锁记》中曹七巧人物形象

目录 一、论文提纲 (1) 二、内容摘要 (1) 三、关键词 (1) 四、论文正文………………………………………2-14 五、参考文献目录 (14)

论文提纲 一、金钱的欲望是人性沦落的起点 二、扼杀的情欲突现失落的灵魂 三、畸形的母爱为文学留下永恒的苍凉 内容摘要 张爱玲,是一个专门对女性进行深刻思考与冷静剖析的作家,《金锁记》是其典型代表作,其中主人公曹七巧一生游离在金钱欲与情欲的边缘,最终导致了人性的蜕变;母爱的变态和人性彻底的泯灭。 关键词 金钱梦情欲人性

浅析《金锁记》中曹七巧人物形象 《金锁记》是张爱玲写的最好,且最有代表性的中篇小说,创作于1943年,被著名文艺评论家傅雷称之为“我们文坛最美的收获之一”,(傅雷《论张爱玲小说》192页)曹七巧是《金锁记》中的主人公,《金锁记》描写了出身低微的曹七巧为了金钱而嫁入豪门,被金钱的枷锁锁住了情欲,锁住了一生,并用这个枷锁扼杀了自己至亲的骨肉,上演了一幕凄惨又近乎恐怖的悲剧,七巧的心底有一个魔鬼,它就是对金钱与情欲的渴望,金钱欲与情欲紧紧纠缠着她,使她始终摆脱不了它们。在金钱与情欲的矛盾斗争中,最终是金钱欲占上风,有时当情欲稍占上风时,七巧本能的一个“疯子的审慎与机智”便果敢地把情欲压了下去,而情欲越压抑,就越激起七巧的变态心理,连娘家的人,她的嫂子也说她“疯疯癫癫”,而且她获得支配权时,她变本加厉,把对姜家的仇恨,把对金钱的极度膨胀的占有欲甚至对整个社会的仇恨都报复在一对儿女身上,故事可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为七巧嫁入姜家,被金钱的枷锁锁住了,过着没有爱恋,没有情性的生活,主要的矛盾集中在七巧和季泽之间的纠缠;第二部分为分家后,七巧有了对金钱的支配权,拒绝过七巧的季泽为了金钱而找上七巧的门,七巧为了守住金钱拒绝了季泽;第三部分写儿子、女儿的婚恋生活挑起了七巧对性的欲望,触动了七巧心灵的创伤,七巧把报复强加在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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