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作品逐个数之《射雕英雄传》
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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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讨论这部书之前，我先摘录自己的一篇旧作，算作是序言吧。
看过《射雕英雄传》的朋友您以为谁是大英雄？是那个弯弓射雕的成吉思汗？还是侠之大者的郭靖？成吉思汗一直认为自己是大英雄，他对郭靖言道：“我所建大国，历代莫与可比！自国土中心达于诸方极边之地，东西南北皆有一年行程，你说古今英雄，有谁比得上我？”此言确实大有豪气，但郭靖一席话，却让成吉思汗心惊。“人死之后，葬在地下，占得多少土地？”成吉思汗一愣，马鞭打个圈儿，道：“那也不过这般大小。”郭靖道：“是啊，那你杀这么多人；流这么多血；占了这么多国土，又有何用？”成吉思汗默默不语，郭靖又道：“自来英雄而为当世钦仰，后人追慕，必是为民造福、爱护百姓之人！以我之见，杀得人多，却未必算是英雄！”成吉思汗道：“难道我一生就没做过什么好事？”郭靖道：“好事自然是有，而且也很大，只是你南征西伐，积尸如山，那功罪是非，可就难说得很了。”成吉思汗一生自负，此际被他这么一顿数说，竟然难以辩驳，回首前尘，勒马回顾，不禁茫然若失，过了半晌，哇的一声，一大口鲜血喷在地上。
小说家言，付之一笑，大可不必当真。但笑过之后，您可曾认真地思索过金庸的深意所在。成吉思汗怎能不是英雄？他是一个政治英雄！郭靖是大英雄，他是一个江湖英雄！成吉思汗是大政治家、军事家；郭靖是普通老百姓。成吉思汗个性狠辣、狡诈，富于野心，但高瞻远瞩、运筹帷幄，郭靖性情笃实忠厚、质朴善良，也有傻笨不开化的一面。这两个人的位置不同，他们处事的出发点、着眼点有着本质区别。一个从高处看低处；一个从平凡见复杂！这两个人都可以说是英雄：郭靖只能是江湖英雄，没有黄蓉相助，他连英雄也不是；成吉思汗是政治英雄，开疆拓土、征战无休，这是他个性积习的欲望，看到死人无数，他只会更加开心。平民关心的是生存本身；政治家很少关心生命，只看重权利、地位！
12月21日是前苏联领导人斯大林诞辰130周年的日子，斯大林是世界上争议最多的领导人之一，“伟人”和“独裁者”的帽子都压在他的头上。民意调查，有54％的民众认可其领袖素质。越来越多的俄罗斯人认为，斯大林作为一个政治家得到的正面评价应多于负面评价。当然还有很多的人对此完全持否定态度！“暴君”、“刽子手”“独裁”等等称谓也是压在斯大林头上的重负！就连俄罗斯总统梅德韦杰夫与总理普京在对待斯大林的问题上，两个人似乎有着很大分歧！普京在12月3日大赞斯大林将前苏联建成一个工业超级大国，并且强调斯大林赢得伟大卫国战争的重要性。而在今年10月30日的大清洗遇难者纪念日，梅德韦杰夫谴责那些试图为斯大林唱赞歌的人，明确表示大清洗不容宽恕，“我坚信，无论国家需要什么样式的发展，无论他的成就如何，狂妄的自尊自大不能以人的痛苦和伤亡为代价！”
究竟谁是大英雄？这个问题会随着历史发展进程一直探讨下去。也许永远没有一个定论！但是人民的眼睛始终是雪亮的！
2014.12.21
文章题名为《谁是大英雄》，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普京还是总理的身份。我想《谁是大英雄》也应算作是《射雕英雄传》的副名吧。在《射雕英雄传》中，真正射雕的只有两人，一个是政治英雄成吉思汗；另一个是江湖英雄郭靖。我曾在《金庸作品逐个数之（鹿鼎记）》中说过，金庸只有在《鹿鼎记》中褒奖过康熙皇帝，这是唯一的一次，而金庸的历史观恰恰是反封建，反独裁，在他的作品中从来都是贬低统治者歌颂江湖英雄。而这种基调就奠定在了《射雕英雄传》。不可否认的是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在中国历史中所取得的辉煌成就，还没有一个帝王，一个朝代能够超过他所建立的王朝版图。当然在元朝之后，这些所谓的曾经的辉煌也就风流云散了。而元朝的历史在中国传统文化中也如风吹水面，露滴霜叶一般，没有什么大的冲击和影响。我们可以思考这样一个奇怪的问题：我们可以歌颂汉武帝或者是秦始皇，尽管这两位帝王都以武功著称。可是还没有人去歌颂过成吉思汗，至少在毛泽东写过那篇脍炙人口的《沁园春》之前。（插一个笑话，当年金庸用《射雕英雄传》这个名字在台湾出书被禁，理由是有美化大陆领导人的嫌疑，无奈之下更名为《大漠英雄传》，才得以刊行。其实用成吉思汗譬喻毛领袖很不恰当，毛是彻底的无产阶级，怎么可能是成吉思汗所能比拟。或曰是因为这首《沁园春》遭到疑忌，我想大概是这个原因吧。）可能你会说我们中国传统文化历来是排外的，而元朝、清朝这些异族在当时都算是“鞑虏”。但我想这还不是问题的关键，因为清朝也统治了中国270年，在民国的时候还有很多人不愿意剪掉辫子哩。唯一一个答案是，成吉思汗虽然取得了连秦始皇和汉武帝都望尘莫及的辉煌成就，但是他或曰在他开创影响下建立的元朝并没有对中国文化有所建树，而他们一味的排挤汉人，屠杀汉人反而造成了他们的王朝迅速的失败和瓦解。所以成吉思汗完全是靠屠杀建功立业，时至今日，相当一些外国人还把我们中国人称作“黄祸”，始作俑者就是成吉思汗。正是因为他的屠杀、掳掠让欧亚大陆闻风丧胆，如果不是大海的阻隔，就连东洋日本都不能幸免。因为忽必烈曾经派出好些战舰远征倭寇，都因为狂风巨浪而无功而返。可想而知，如果是被元朝的大陆版图连接的话，没有一个国家在那个时代可以苟存。呵呵，这么一说的话，你可能会想，我们应该歌颂成吉思汗和大元朝不是吗？其实我完全不是这个意思，而金庸先生创作《射雕英雄传》的目的就在于此。他对历史上存在的这个奇怪的大问题做出了一个答案。究竟一个一代天骄算不算做英雄？究竟元朝在中国历史有没有影响？为什么中国历史上版图最大的王朝反而不被我们吹捧和歌颂？清朝早期不也是有扬州十日和嘉定三屠吗？为什么我们反而对于大清朝就如此宽容和优待？莫非是两个朝代的汉人有所不同吗？其实不是！
一个重要的问题是：元朝对于中国文化不仅没有任何继承，反而大肆诋毁和破坏。元朝灭宋后，大肆侮辱和盗挖宋朝皇帝的陵墓，这种劣迹为历朝历代统治者所不齿。要知道中国传统文化是2500年的历史积淀，它有一个中心就是以孝文化为基础而衍生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中国人信奉并且提倡忠君爱国，忠君就是爱国，爱国就是忠君，所谓忠臣必求于孝子之门。一个对父母孝顺的人自然不会去反对朝廷。古代人理解的就是这样。因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而元朝的统治者不注重吸取悠久的传统文化，他们甚至没有使用汉字，而清朝虽然创造了满文却一直使用的是满蒙汉字合用。清朝的统治者尤其注重汉
族文化，一部《孝经》、一部小说《三国演义》、一部兵书《孙子兵法》就是他们巩固政权的秘密武器。甚至最后他们也被汉族所同化，我们说只有文化的大一统才能使得政权巩固和长久，而如果没有海纳百川的胸怀，你所取得的任何辉煌都只是弹指一挥。我们中国文化讲究的是兼容并蓄，和而不同。历朝历代注重研究和学习前朝的历史经验，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可是元朝就没有这样的胸怀，虽然他们是豪迈的马上民族，但是对于治国之道却不能只靠一腔热血，需要的是智慧和学问。试看清朝乾隆年间由纪晓岚、和珅所编纂的一部《四库全书》，恐怕只有明朝朱棣的《永乐大典》与之媲美吧。如今《永乐大典》已经在兵燹中散佚，唯有《四库全书》还能展示中华传统文化之洋洋大观。不能不说元朝的统治者和清朝统治者比较起来简直有云泥之别。那么我们汉人所建立的政权就一定是那么正统和无懈可击了吗？别急，下面就将说到正题。
我们看看《射雕英雄传》所反映的时代背景吧。这是南宋发生的事情，与《射雕三部曲》的另外一部，紧紧衔接它的《神雕侠侣》一样都是南宋末期的历史。到了《倚天屠龙记》就已经到了元朝末期了。时间也就只有短短的90年，元朝的统治者始终没有彻底地征服汉人，反而被汉族的文化所征服。因为他们和汉族文化格格不入，可汉人占据绝大多数，这样就造成自我封闭和自我独立。而最终结果就是被历史文化所分化排斥。可是反过来说，终大宋一朝，并没有统一中国的版图，而始终偏安一隅，北宋时期以开封为首都，但是北方大部分地区都是游牧民族的天下，辽国、金国，甚至银川的西夏国、云南的大理国，更别说新疆和西藏这些西北偏远地区了。要知道元朝的时候我们今天的天津、北京还默默无闻哩。所谓的燕云十六州都是宋朝输给辽金的领土。我们还要年年割地赔款，呵呵，这可不是清朝才有的事啊。等到金国灭了辽国，就把枪口对准了大宋。提到这段历史我们就要唉声叹气了，因为连堂堂的北宋皇帝都被人家俘虏了。就关在松花江边的五国头城，还是一口黑井里面。逃跑的康王赵构在杭州建立的新的王朝就是南宋了。而南宋的领土更是少得可怜了，而这时元朝的崛起使得金国无力攻打南宋，两个马上民族逐鹿天下的结果是成吉思汗笑傲江湖。这个时候岳飞早已经被冤杀了一百多年，所以《射雕英雄传》的时代背景就是这个时候，书中岳爷爷的那部《武穆遗书》就是岳飞所著，其实那是一部岳家军的兵法和岳家武术的秘籍。我们都知道杨铁心和郭啸天之所以给后代取名郭靖和杨康就是为了不忘国耻。岳飞慷慨悲壮的《满江红》也是记录了这段屈辱历史。那么我这里要说的是为什么我们一提起宋朝就只是唐诗宋词，究竟宋朝在中国历史中的地位如何呢？这样一个偏安一隅的朝代，没有实现领土统一的国度怎么还被后人津津乐道呢？因为一个人，是谁？宋太祖赵匡胤。
这个被黄袍加身，杯酒释兵权的君主其实是一个文人军阀，经常和弟弟赵匡义手不释卷，吟诗颂歌。他们在后周小皇帝手里夺下的江山实在太轻松了，而赵匡胤在取得政权后显然也没有大肆排斥异己，像唐太宗和明太祖那样诛杀大臣和兄弟。所以宋太祖儒雅温和的性格导致了政权的柔弱，它所缺失的正是游牧民族所独有的刚毅果敢，或曰是一股野性不羁。也就是我们今天看完《狼图腾》时所焕发的热血沸腾与豪情万丈。宋朝的内敛造成长城以外的游牧民族屡屡欺压犯境。到了宋真宗更是与辽国签订了澶渊之盟，向辽输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而宋仁宗时期居然又与西夏订合约赔款。王安石的变法和司马光的因循守旧派，又发生了激烈的内斗，这时节金兵已经对大宋国虎视眈眈了。所以
说终大宋300年其实一直是一个在风浪中摇摆不定的小舟，很快就被马上民族所取替了。之所以它的政权苟延残喘如此之久，一是因为各方势力的角逐给了它修生养息的时间，另一个很大的因素也是因为宋朝对于中国文化的继承和发展。譬如前面说过的《永乐大典》的编纂和郑和下西洋所开创的外交航行。
为什么我花这么长的时间和篇幅来叙述这段历史？究竟这些历史和小说有没有关系呢？我说，如果您是看古龙的小说，当然可以轻松惬意的欣赏，不必如此纠结，但是金庸小说之所以能称作经典，其内在价值就是民族大义和传统文化。换句话说，看金庸的小说在欣赏之余还能增长见识，这其中就有历史知识和文化素养。金庸的文化素养毋庸置疑，而他的历史观念和道德取向又造成了他对于中国封建专制的深恶痛疾，在回顾历史痛定思痛的同时他把眼光投向劳苦大众，他觉得虽然中国的皇帝换了又换，但是中国的老百姓却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毋庸置疑，一切历史都是战争的历史，可是真正的老百姓只想吃饱穿暖，平平安安的过日子，老百姓不是政治家和英雄，后者把烦恼和痛苦都强加给人民。没有一个老百姓喜欢打仗，更何况连绵无休的争战了。金庸反对暴力，他对历朝历代的统治者提出质疑，这其中更是对元朝这样野蛮的民族大加贬斥，但是他没有用泼妇谩骂的方式，他用理性平和的视觉把我们引入那个时代，告诉我们历史的真相。
元朝的发迹和崛起与清朝很相似，他们在奠基的初始都是先统一部族，积攒实力。等到时机成熟才向对手反戈一击。成吉思汗之所以被称作黄金家族，就是他在内蒙外蒙所取得的建树，他的家族东征西讨，将所有的敌人打得七零八落。他所建立的四大汗国，威震八方，至今俄罗斯一提起他来，兀自恨得牙根痒痒，因为成吉思汗的子孙将通古斯与贝加尔湖广大地区的人民全部视为奴隶，他们所遭受的打击和屈辱是多少代人也忘不了的。书中详细介绍了他征服最大政敌王罕部落的史实，几乎用了很多篇幅，通过郭靖那双小小的眼睛为我们展示了成吉思汗的智勇双全。那时候他弯弓射大雕，是不可一世的大英雄，郭靖当然支持他，仰慕他了。直到后来与南宋政权发生争战，想要一举取得汉人的江山，这时候他在郭靖心目中的地位才开始动摇。为什么华筝公主没有赢得他的青睐，并不是她不可爱，而是他的父亲是野心勃勃的成吉思汗。
这部书可以说是郭靖一直在寻找英雄的价值和意义，究竟是开疆扩土，威震四方？还是体恤民情，爱惜生命？不可否认，这完全是矛盾的两方面，永远也无法调和。而其实在2500年前，孔子就已经在《礼运·大同篇》中提到过真正的政治是达到全民安乐，使得老有所养，壮有所用，少有所学，国家没有争战，老百姓安居乐业，其乐融融，路不拾遗。当初孔子的学生曾点，也是曾子的父亲，回答老师的提问，谈到自己的施政志愿和人生理想的时候，就曾经回答：“我只想和三五挚友黄昏的时候聚在一起，弹琴唱歌，一起下河洗洗澡，安静地躺在草坪上上休息睡觉。”孔子对他的回答发出由衷的赞叹，说道：“我赞同曾点的话啊！”其实曾点看似什么也没说，不像子路、子贡他们的豪言壮语，但是我们再仔细想想，能够达到这样一种快乐、安详的人生状况，能不说这是一个政治清明、君正臣贤的太平治世吗？所谓“礼运”，孔子说：不知礼，无以立。不知道礼义，就不能成为人！中华为什么被称作礼义之邦，就是因为我们有悠久的历史和文化，而历史文化的基础正是礼义。礼是人与人相对的态度和风范，这里面就包含了崇高的道德和文化修养，所谓：文质彬彬，这才是君子啊。义是正义，为什么说孔子著《春秋》而乱臣贼子惧怕？《春秋》是衡量中国历史文化忠奸善恶的一把尺子，因为这本书的出现历朝历代的君主臣子都不
敢胡作非为。因为他们都是读过圣贤书的，包括《二十四史》和《资治通鉴》都是讲述历史兴亡，明白做人得失的经验之谈。这与《春秋》精神是一脉相承的！
话说回来，金庸所赞赏的生命价值与人生理想也是这样！当他面对成吉思汗这样的野蛮的英雄时，他没有赞颂他的功绩，而是嘲讽他的愚昧，为什么说是愚昧？因为人生以服务为宗旨，这是中山先生的遗训，如今已经成为共识。一个政治家和统治者应该以天下百姓的福祉为依归，无论何种改革措施，莫不以此为前提，并非为自己谋私利。而成吉思汗开疆扩土，只是靠武力和屠杀征服人类，伤害千千万万的生命，换取个人的片刻享乐，而其实没有一个朝代可以如秦始皇所期望的那样绵延千载万代。历史是人民创造的，得民心者得天下，历史上那么多的农民起义，推翻了不知多少个封建王朝，因为封建就是为家族的谋利，根本不是为了百姓和人民！个人家族的短暂享乐幸福建立在劳苦大众的无穷无尽的痛苦血泪之上，究竟是何居心？姑且不谈宗教所开示的人生无常，我们的传统文化中有很多的经典典故，譬如“黄粱一梦”“蜗角之争”等等，都在说明人生快乐是短暂的，而人生最大的快乐是给予众生更多的快乐！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助人为乐！所以金庸很隐讳的通过郭靖嘲讽了不可一世的射雕英雄成吉思汗。他歌颂的是郭靖这样的侠之大者！并且引申赞颂了岳飞这样的民族英雄。在《神雕侠侣》中就已经是郭靖在襄阳带领天下英雄抗击元朝侵略的壮举！所以成吉思汗笑话郭靖是小孩子，其实他是最大的愚蠢的人！至今我们都没有找到他的墓穴，虽然说蒙古人有随处安葬的民风习俗，但是不排除成吉思汗害怕后人践踏尸体的可能。我们说岳飞不怕这样的事情发生，只有秦桧才会！历来乱臣贼子就是这么个死后被万人唾弃的下场！当然，成吉思汗不是乱臣贼子，他还是蒙古草原上的英雄，一个野蛮的英雄！
从这一点来说这本书又是一本不折不扣的政治教材，这本书符合我们中国的传统文化所尊奉的礼义精神，所以我们对于元朝的统治发出轻蔑的一笑，它究竟不能给我们留下任何回味，而我们却通过他们的失败而反思到了野蛮的代价，最后的元顺帝逃亡塞外，这就是元朝的下场。可惜我们中华民族也没有从元朝的历史经验中汲取经验教训，明太祖朱元璋竟然没有斩尽杀绝，养虎遗患，让蒙古的后代瓦剌在土木堡之变中再次俘虏了明朝君主。不得不说仁慈的代价太大了！当然明朝覆亡有它自己的内在原因，这就是太监和党祸。明太祖明明立下了不许太监干政的祖训，可惜后代没有遵奉。不得不说是一个悲剧啊。回到南宋，回到《射雕英雄传》，这本书可能是金庸最为脍炙人口的作品了，当初翁美玲饰演的俏黄蓉至今还引为美谈。从开篇的说书人笑谈褒贬古今人物我们也可以看到类似《江湖奇侠传》、《三侠五义》这些旧派武侠小说的影子。此外东邪西毒南帝北丐这些令人神往的武侠人物也有刻画的独到之处，基本上是按头制帽，个人有个人的风格。既有蒙古大汗的彪悍勇武，也有江南七侠的肝胆侠义。全书由临安到大漠，又从大漠到临安，兜了一个大圈子，兼而有之江南旖旎与大海瑰丽。其中也有忠奸善恶，各方民族立场形式多样。后来的《天龙八部》把这样的风格发挥到极致。全书既关民族大义，又兼传统文化，俏黄蓉的厨艺一流，花样层出不穷；五湖废人陆乘风儒雅谦和，彬彬有礼；从他们身上都能找到传统文化的烙印。围绕《九阴真经》引出多少英雄豪杰，可惜的是这些人于武学斤斤计较，很少有如洪七公这样的洒脱坦荡。我倒是对桃花岛主将老顽童关在岛上一关就是十六年感到莫名其妙，人家怎么得罪你了？还把人家的手脚打断。你迁怒伤害自己徒弟也就罢了，何必如此大伤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