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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萧红的悲剧意识在女性形象中的反映

论萧红的悲剧意识在女性形象中的反映
论萧红的悲剧意识在女性形象中的反映

论萧红的悲剧意识在女性形象中的反映

广州第九十一中学黄晓丹

内容提要:

萧红小说有一种浓烈而深沉的悲剧意识。一生坎坷的遭遇使这位才情出众的女子的笔致比别人多了一份冷然与凄美,应该说,其自身悲剧性的人生经历,与其作品中的悲剧意识的形成是密切相关的。在最初的创作中,萧红便开始了对人的生存形态和生命价值的关注,她以先觉者的姿态抒写着人类苦难的命运。而历次生活的变故,使得萧红将思考的核心放在了对妇女命运的探索。她,以其敏锐的洞察力,在简约清丽的文字中揭示人世间的灰暗和丑恶,鞭挞民众的愚昧和麻木,感慨生的艰难和无奈,抒写着女性的悲剧和人类生命的悲剧。

关键词:萧红小说悲剧意识女性形象

萧红,她的一生,是坎坷寂寞的,自她踏上文坛之日,就已经背负着沉重的人生枷锁。正是这不公的现实、坎坷的遭遇和磨人的孤寂,让这位原本就才出众的女子多了一些沉思,使得她的笔致比别人多了一份冷然与凄美,使得作品字里行间显露出深深的悲凉之感。她以其敏锐的洞察力,在简约的文字中揭示人世间的灰暗和丑恶,鞭挞民众的愚昧和麻木,感慨生的艰难和无奈,抒写着人间种种饱含苦难的悲剧故事。

萧红的创作中隐隐有鲁迅的风骨,凭一枝笔反映当时中国真实的社会,不粉饰,亦无颓丧,魅力经久不衰。《生死场》、《呼兰河传》、《小城三月》等反映当时中国各个层次人群生存状态的作品相继从她的笔端流淌。而其中,最令人难以忘怀的,是她笔下多灾多难的女性。

本文试探究萧红小说悲剧意识在女性形象中的反映。

1.“女人的天空是低的”——女性悲剧的命运

多数的女作家笔致是纤巧细腻的,而萧红的作品,给人感触最多的是冷然与凄美,她曾说过:“女人的天空是低的。”

的确,在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传统中,女性的地位是从属于男性的,她们作为“人”的价值注定被无情地践踏。萧红作为一个女性,她饱受男权社会之苦的人生体验几乎影响着她的全部创作。她擅长于将自己悲剧的人生经历和情感体验融入作品中,从平淡无奇的日常生活中揭示触目惊心的严酷事实,不仅关注着女性由经济压迫带来的痛苦和灾难,更集中审视和批判了男尊女卑的社会关系和伦理道德给妇女造成的不幸和伤害。因此,萧红小说里的女性悲剧具有人性的深度和普遍的意义。

1.1生育——女性的刑罚

萧红,作为女人,有过两次没有爱情的无意义的生育苦痛,这对其作品有直接的影响。生育,本是女人伟大的创造性行为,而萧红在作品中却一再把这一行为降低到动物的水平。“她的身子早被自已的血浸染着,同时在血泊里也有一个小的、新的动物在挣扎”。(《王阿嫂的死》)

在《生死场》中,生育成了“女性的刑罚”,被以更滞重的笔墨描写。萧红直接把妇女的生育与动物的生育放在一起,她写道女人如同“牛或马在不知不觉中忙着栽培自己的痛苦”。王婆用钩子、刀子“把孩子从娘的肚里硬搅出来”这一壮举则充分表现了生育过程的野蛮性和残酷性。

在那“刑罚的日子”里,“女人横在血光中,用肉体来浸着血”,而她们得到的却是来自男人们——自己的丈夫、孩子的父亲——的蔑视与欺压。

五姑姑的丈夫总是敌视她生孩子,金枝因怀孕行动不便而遭到成业打骂,刚出生才一个月的小金枝就被父亲活活摔死。《生死场》中的妇女们体验不到为人妻为人母的快乐。

一次次孕育演化着一个个相同的悲剧故事:在男人眼里,女人只是丈夫的工具和奴隶。男人在她们身上榨取到青春的容颜、性欲的满足和廉价的劳动力,却从来没有把她们当作与自己是同等地位的人看待,甚至无情剥夺了女性身为母亲的自豪和满足感。

1.2爱情——女性理想的幻灭

萧红小说借描写女人无爱的痛苦和虽有爱却又不能爱的困境,体现了女人作为“人”的艰难觉醒,并通过描写女性在现实的压迫和精神锁链的轭制下戚戚而生、郁郁而死的悲剧命运,揭露了男权社会的无情和冷酷。

1.2.1无爱——婚姻的悲剧

爱情,是女性视为第一生命的东西,它一贯是现代女作家表现的重要主题。可是,在萧红的小说中,不谈爱情成为了一个显著特点。她试图透过“爱情”的空缺,揭示女性更深层次的悲剧——在男性中心的社会里,女人,仅仅是男人的奴隶,面对男人,她们只能是谦卑低贱的。

在男权社会中,女性没有作为真正“人”的尊严和价值,她们始终在无爱的痛苦中受着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如果说未婚前的女性还有过对男女恋情的渴

望,那么,在婚后,这种渴望便难以存在。

《生死场》中的妇女“仿佛是在父权下的孩子一般怕着她的男人”。比如,成业的嫂嫂在自己丈夫面前好像一只小鼠,她说:“我怕男人,男人和石块一般硬,叫我不敢触一触他。”

爱情在这里是空缺的,它被男性赤裸裸的欲望代替了。一切都出自“本能”,不带有一点理性思考。

金枝,被成业用歌声唱开了少女的心,在对爱情满怀憧憬时,却被他鲁莽和野蛮的动作压在身下,像一只羔羊在颤抖。成业对金枝并没有高层次的情感交流,只有如同动物般的毫无人性的占有。金枝“出嫁还不到四个月,就渐渐会诅咒丈夫,渐渐感到男人是炎凉的人,那正和别的村妇一样”。

而成业的婶婶慨叹着青春易逝,男人都靠不住。这其间正反映了女人没有爱的婚姻悲剧。“婚姻之对于男人和对于女人,一向有着不同的意义。男女固然彼此需要,但此需要从未建立在平等互惠的基础上,……妇女则被局限于生殖和理家的角色,社会并没有保证她获得与男子相同的尊严”[1]。萧红正是从婚姻生活中窥视到人性的失落和作为女人必然遭受的摧残。

美丽、温和而又多情的月英,“打鱼村最美丽的女人”,患了瘫病,丈夫不但不心疼、照顾她,反而百般痛骂、虐待她,直到她身体蠕动着白色的蛆虫,牙齿发绿,被折磨而死。

而受尽男性欺凌侮辱的金枝悲愤地表白:“从前恨男人……我恨中国人呢?除外我什么也不恨。”历尽苦难的金枝最后决定出家当尼姑。

1.2.2得不到的爱——理想的幻灭

唯一涉足爱的作品,是萧红的绝笔小说《小城三月》。

作品着力刻画了翠姨美丽娴静的女性形象。她是一个乡镇姑娘,封闭、落后的传统注定她本该是一个有德无才、嫁夫随夫的妇人。但是,与“我”的接触,与学生的接触,改变了她。新的思想,新的观念令她过了几天快乐的生活。受人尊重,有知识,有个性……这些成了她追求的理想。看惯了妹妹受到的种种虐待,也过够了逆来顺受的日子,她深深的渴望改变,却无力改变。当父母安排的婚姻即将成为现实的时候,她最终抑郁成疾,弱小单薄的她用死诉说着无尽的哀伤。

翠姨,在萧红的作品中,可以说是一个崭新的形象。她渴望新生活,不甘心于传统锁定的人生道路,有着强烈的求知欲,也有一定的才华。这在萧红所表现的劳碌庸俗的人群中是极为少见的形象。但是,这样一个带有生气的女子,也没能够摆脱旧式的女性道德的影响。

或许是因为萧红曾有逃婚的往事,在这里,萧红选择了逃避。她让翠姨止步

不前,让她挣不脱传统的桎梏和心灵的枷锁,更悲哀的是无法得到所爱恋的人的爱情回报,最终,翠姨在无望的沉默中把爱深埋心底,直到抑郁而死。

这样的结局对于翠姨来讲,是一个解脱。

死,是一种逃避,比“娜拉的出走”更为真实。尽管,“娜拉出走”是许多人渴望的反抗,但是,有“子君、娟生的悲剧”作为前车之鉴,萧红落笔时也显得格外谨慎。她在这一作品中以平静的语调写出了女人无力按自己的心愿决定命运的辛酸,着眼于刻画女性作为“人”的精神的苏醒和醒后无路可走的悲哀。

的确,对于翠姨,她的出身,她观念的冲突已经是悲剧的序幕,纵使女性意识的觉醒使她看到了光明,但到头也是水中捞月,传统和现实的枷锁其实早已经将她封禁。只不过,翠姨的死,印证了“女人的天空是低的”,同时,也让人看到“低空”下也有无限的渴望和期待。

1.3传统的威胁——女性命运的无奈

“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在人们的意识中是根深蒂固的,男权社会意识形态对女人有种种的期望标准,诸如“温顺”、“温文尔雅”、“孝顺公婆”等等。男权主义的文化对女性身份、行为的界定,其实质是强加在女性身上的柔软的锁链,它给女性造成巨大的束缚与压制,扼杀着她们鲜活的生命。

在现实生活中,“有意识地反抗着几千年传下来的习惯而思索而生活”[2]的萧红在“劫”难逃,“半生尽遭白眼冷遇”。她正是以自己的亲身体验表现着女性的不幸,探索着女性的命运,提示着女性悲剧的深层的文化根源。

在《呼兰河传》里,小团圆媳妇只因“见人一点也不知道羞”,“两个眼睛骨碌碌地转”,就被好心的人们放到开水里活活烫死;那个本来口碑很好的王大姐,仅仅因为自己选择嫁给穷苦的磨倌,便一变而为“坏女人”,最终在不绝的奚落中死去……

健康、美丽的小团圆媳妇和王大姐都因为“无意识地违背了“几千年传下来的习惯而思索而生活”招致代表男权的传统习俗和历史惰力的攻击、虐杀。传统文化的受害者用套住自己的枷锁去劈杀别人,而这种残忍的行为却是以极其真诚的善良态度进行的。这里的一切杀戮都是平静而安然地发生的,发生了就好像没发生一样,这是怎样一个病态的民族灵魂木然的悲寂世界!

2.女性,身为人母却轻贱生命——人的悲剧

在三四十年代的中国文坛,在作家们高喊“一切为了抗战”的时候,萧红却坚定地认为“作家是属于人类的”[3],主张以“人类意识”来观照生活。它们也许缺乏明确的政治意识,对社会革命没有多大的直接助益,但是却更富人类意识,更

能触及生命的奥秘,直接走入人们的心中。

王婆子,是《生死场》上的老辈,她命运中的悲剧可以说是十分典型的。为了生存,她象出卖牲口一般出嫁。没有感情的婚姻,也全无责任可言,她抛弃了前夫的孩子。干农活时,三岁的孩子不幸摔死在铁犁上,原本该痛哭流涕的她却在看到充满希望的稻田时,将那可怜的摔得血肉模糊的孩子忘却:“孩子的死,不算一回事……起先我心也觉得发颤,可是我一看见麦田在我眼前时,我一点都不后悔,我一滴眼泪都没淌下。”显然,在她看来,麦田的价值要远远高于自己孩子生命的价值。

在生死挣扎的边缘上,最起码的人伦被人遗弃了。这里,是贫困和落后构成的无形的高压地带。人类生命价值与尊严在这里被无情地践踏,留下的只有本能。用萧红的话来说,就是:“在乡村,人和动物一起忙着生,忙着死。”他们忽略人的生命意识,轻贱人的生命价值,这不能不说是作为人的一种更深层意义上的悲剧。

金枝娘的表现同样如此:“母亲一向是这样,很爱护女儿,可是当女儿败坏了菜棵,母亲便去爱护菜棵了。”“农家无论是菜棵,或是一株茅草,也要超过人的价值”。一句点睛之笔,倾注了萧红对人类生命价值与尊严沦落的无限悲叹与感慨。

总之,在《生死场》、《呼兰河传》中,萧红发掘着人类灵魂以及中国历史、民族命运的悲剧性。她以自己叛逆而悲哀的心进行一种整体的“生命哲学”之思,显示出对历史传统乃至人类生存价值的置疑与否定。正因为此,萧红笔下的人的生存状态笼罩上极其凝重的悲剧色彩,其中,又以女性的悲剧为甚。

3.平等、尊严——女性悲剧中的反思

《呼兰河》上的阴郁与黯淡,《小城三月》里无奈的逃避和渺茫的期待,《生死场》中痛苦的挣扎……这些苦痛,再麻木的躯体也可以从中感受到有如腊月寒冬中刺骨的冰冷。她笔下的不幸和悲哀仿佛是充满怨气的幽灵,徘徊于荒山野岭,挥之不去,令人叹息;又犹如在旷野燃起的灵火,试图在漆黑的夜里燃起寻路的灯火,让人深思。这种凄凉、惨淡的情感流露着对民族、对人性和人类生存的一种通达的却又是无可奈何的慨叹。

萧红对男权社会的强烈抨击和对女性命运的深切同情,她以自己的生活和创作追求与呼唤着妇女解放与女性自觉。这其中包含着鲜明的女性意识,即女性应该获得人格的平等与人性的尊严。

萧红从妇女生命的价值和意义的角度来表现她们的悲剧命运,对女性作为“弱者”的命运和地位格外关注,从平淡无奇的日常生活中揭示触目惊心的严酷事

实。她不仅关注着女性由经济压迫带来的痛苦和灾难,更集中审视和批判了男尊女卑的社会关系和伦理道德给妇女造成的不幸和伤害,写出了她们作为“人”的价值被无情践踏的历史命运。这使她小说里的女性悲剧因此具有人性的深度和非同寻常的意义。

与丁玲笔下莎菲、伊萨、阿毛等现代女性身上体现的精神悲剧相比,萧红笔下的女性悲剧更为深重,具有多种内涵,它是社会最底层的劳动妇女生存的悲剧,也是现实的社会的悲剧,更是历史的文化的悲剧。正因为如此,萧红的作品能够超越东北抗日作家的创作,也不同于庐隐、丁玲等女性作家的历史具体性和阶段性的思考,而具有长久的艺术生命力。

参考文献:

[1][美]雷·韦勒克、奥·沃伦《文学理论》[M]第249页,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4年版。[2]黄子平、陈平原、钱理群《论“二十世纪中国文学”》[J],见《文学评论》1985年第5期。[3]西蒙·波娃《第二性——女人》[M]第200页,湖南文艺出版社19866年版。

浅论李煜词渗透着悲剧意识的原因

浅论李煜词渗透着悲剧意识的原因 摘要:李煜的前后期词作贯穿着同一种底色——悲剧意识。本文着力探索的是他的悲剧意识的由来,从词的这个体裁以及他的遭遇按前后期分别进行分析,亡国前他的悲剧意识多半与他的出身遭遇和天赋有关;而亡国后则主要是他的痛苦生活和矛盾情绪相关的。 关键词:李煜;悲剧意识;原因 Discusses Li Yuci to seep the tragedy consciousness reason shallowly Abstract:The Li Yu adjacent periods word does is passing through the identical kind of bottom color - - tragedy consciousness. What this article tries to explore is his tragedy consciousness origin, carries on the analysis separately from his bitter experience according to the adjacent periods, before perishing the country, his tragedy consciousness mostly with his family background bitter experience with the talent related; But after perishing the country, is mainly his painful life is related. key word: Li Yu; Tragedy consciousness; Reason 关于李煜词中透露的悲剧意识,已经有很多学者论述到,而且也论述得很透彻,有关于他前期词中的悲剧意识的,更有探讨他后期词深沉的悲剧意识的,在这里,我主要研究的是他的悲剧意识的由来,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无法摆脱的悲剧意识。在他的后期悲剧意识的原因中我发现他的悲剧意识如此浓厚还与他遭受劫难,对人生价值与自我生存意义的探索十分相关。 李煜(937——978)是五代南唐国的第三代君主,也是其末代的小皇帝。字重光,初名从嘉,号钟山隐士、钟峰隐者、莲峰居士、钟峰白莲居士,徐州(今江苏徐州)人。他是南唐中主李璟的第六个儿子,历史上称他为南唐后主。他擅长诗文、音乐、书画,尤以词名。语言生动,充满了对身世及现实的吟叹情绪,其作品在题材及意境上突破了晚唐五代词以艳情为主的窠臼。他于二十五岁(961)承接王位,但到三十九岁(975)那年即国破家亡,被宋兵俘虏并押送到宋都汴京(今河南开封)看管。过了三年,终于因心怀怨愤而被宋太宗派人用药毒死。 “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这些感人伤怀的句子都是出自五代十国时期南唐后主李煜的词作,千百年来,李煜在人们心中,是一位才华横溢的词人,然而史册记载,李煜却是一个昏庸懦弱的君主。他拥有着先天的悲剧个性,同时也有着后天的悲剧经历,这些都导致了他的人生以悲剧结尾。而他,正是以其薄命君王的遭遇,造就了绝代才人的勋业,恰是南唐国祚的结局,玉成了李煜词作的升华。李煜作为南唐小国的亡国之君,政治上一塌糊涂,一味享乐苟安,称臣纳贡,词作却为何如此受人推崇?我以为,除了他词作的高度艺术性以外,还与他词作中所浸透的悲剧意识有关。 那什么是悲剧意识呢?那便是事先认定了一切都是虚无、幻灭,一切都是昙花一现,一切终将归于悲剧结局的思维方式,它是繁华落后的苍凉,是人群中的寂寞,是理智人生的清醒底色。而李煜的作品自始至终都贯穿着一种深沉的悲剧意识,不论是他贵为君王还是沦为一介阶下囚,他的词作始终渗透着一种悲剧意识,只是这种悲剧意识越到后期越是浓厚! 那这又是为什么呢?是什么造成了他词作的这种悲剧意识呢? 一、词本身婉约而感伤的特性,使他的词带有一种浓郁的忧患意识和感伤色彩 杨海明《唐宋词史》认为词最乐于抒写,也最擅长描摹的就是一种近似于涟漪状态的“心绪”和“心曲”,词在整体上表现出相当的“南方文学”特色,以婉约为正宗。清代纳兰性德《古风·填词》中也说:“诗亡词乃盛,比兴此焉托?往往欢娱工,不及忧患作。”这些都显现出整部词史两个总体上的特点:一是它的“悲剧性”,一是“伤感性”。李煜以词这种文体作为我手写我心,宣泄内心情感的途径,表达的多是一些令人感慨唏嘘的忧伤之情,表现的人物形象是没落的帝王、亡国的囚徒和精神的流浪者。而且,词中映入眼帘的都是泪、梦、愁、恨、哀、寒等等表示愁怨的字眼。 “春花秋月何时了?”闺怨、时难、悲亡、人生苦短,种种愁怀积贮于胸,人何以能堪?正因如此,词人们往往自觉不自觉地引入一些能使自己内心平静下来的因素,或者通过自己内心平静下

浅谈萧红对中国文学及历史的贡献

浅谈萧红对中国文学及历史的贡献 发表时间:2009-06-26T14:47:16.200Z 来源:《戏剧之家》2009年3月第3期供稿作者:葛洪伟[导读] 萧红是现代中国一位伟大的平民作家。说她伟大,是因为她在短暂的一生中,创作了一百多万字的有价值的文学作品。萧红是现代中国一位伟大的平民作家。说她伟大,是因为她在短暂的一生中,创作了一百多万字的有价值的文学作品。萧红说过,文学就是跟人类的愚昧作斗争。穷人和女性作为外视角,落在作品的题材、人物和故事上面;而作为内视角,则表现为作者的道德立场、思想和情感的倾向性。萧红完全自觉地站在受难的穷人和妇女一边,暴露权势者,反抗“男权中心社会”,控告世界的不义。但是,当她批判穷人和 妇女的愚昧和残酷时,那充满愤怒的目光中,却又是含了哀悯的。她清楚地知道,使穷人和妇女的人性劣质化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在立场上,她作了必要的倾斜。她直接介入中国农村的黑暗现实,没有距离,没有创作家的所谓“美学观照”,她把自己也燃烧在那里面。即便是女作家,在写作中也未必一定用女性视角观察和处理生活。女性视角的运用,需要具备自觉的女性意识或女权意识。比如张爱玲,虽然在她的小说中,也有不少女主角,但是在叙述的时候,她是冷静地旁观着的,使用的是“第三只眼”。像萧红这样兼具了穷人与女性视角的“复眼”者,在中国现代作家中,恐怕是唯一的。萧红的自由的风格,表现在她对社会和人生悲剧的诗性书写上。悲剧紧贴着她的肉身。她的大小作品,始终保持着饱满的“原始激情”。萧红的这份激情,无疑地同她敏锐的感觉有关,其中突出的是痛觉。正是持续的疼痛,使她的情绪和情感,带上了一种苦难性质,故而在颜色、比重、速度、形态方面有了异常的改变。她把所有这些主观的东西,在自由叙述中重新植入被创造的世界,从而深化了她的悲剧主题。她那部最具影响力的作品《生死场》就是鲜明的一例。《生死场》写于1934年。萧红二十来岁在哈尔滨开始了她的文学生涯。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日本人大约半年之内占领了东北全境,萧红作为难民离开东北往内地跑。1934年萧红和她的伴侣萧军来到青岛,萧军在这里写《八月的乡村》,《八月的乡村》是直接写抗战活动的小说,萧红在这里写《生死场》。两本书写完之后就寄给了鲁迅。鲁迅看了很欣赏,经过不太长的周折就帮他们在上海出版了。书出版的时候,萧红萧军本人已经到了上海。“九·一八”事变以后,中国社会抗日情绪非常强,不太夸张地说,全国都在关注东北的命运。在这种情况下,对于《八月的乡村》和《生死场》,大家把注重点都集中到了作者的独特身份(东北人)、作品的独特地域(东北)和独特情绪氛围(抗日)上,两部小说都被定位为抗日小说,两位年轻的作者一下子名声大振,享誉全国。《生死场》就以这种方式得到了广泛传播。 笔者认为《生死场》主要不在于写抗战。《生死场》一共七八万字,如果看成八万字的话,前面的三分之二大约五万多字内容与抗战毫无关系。“九·一八”之前的十来年,约1921年前后,这个时期东北两个村庄的老百姓是怎么样过日子的,怎么样地生病,怎么样病了没钱看医生,怎么样地死亡,怎么样贫穷得养不起孩子只能把孩子摔死……全是写的这种东西,这是前面三分之二的内容。简单来说,就是写老百姓的生、老、病、死,这体现了萧红最深切的人生感触。萧红作为一个难民逃到了关内,回望备受异族蹂躏的故乡和比平时更加苦难深重的父老乡亲,她意识到自己的文学作品应该担负起某种与时局有关的责任,对日本侵略者进行谴责和控诉,表达一个具有亡国之忧的人收回故土的愿望。另外,萧红在学习文学创作的过程中,受到萧军、舒群、金剑啸这几个人的影响。舒群、金剑啸都是共产党员,萧军也是左翼倾向很明显的人。他们的影响也会使得萧红的创作有时候主动向左联的文学主张靠近。于是我们看到,她笔下的这帮普通老百姓,他们生老病死的过程突然发生了某种变化,日本人占据村庄以后,他们的生活便多了一个内容:反抗日本人。在写作中,萧红大胆地打破传统的写实的方法,而采取一系列颇类现代主义的手法,主要表现在内倾的、断裂的、碎片化的处理上面。她的《生死场》并不像写实主义小说那般的将生活系统化和戏剧化,它们是反完整的,具有很大的随意性。而彼此间并没有廊庑相连。故事无中心,无主角,甚至于无情节。没有一个人物是支配性的,支配的力量惟在命运的逻辑本身。《生死场》之后,萧红已经成为一位具有鲜明的个性主义、人道主义和女性主义倾向的作家。在当时,国家意识形态因为民族战争的兴起而得到进一步的加强,政治代替文化,救亡代替启蒙,阶级性代替人性,宣传代替艺术,在这种语境的支配之下,萧红作品的价值不可能被充分认识。在文学史教科书里,她书中的丰富的人性内容和非主流倾向被遮蔽了。作为存在者,萧红有理由无视所谓的“文学史”的存在,而仅仅属意于她的文学,它的潜在的意义和价值,就在于:人道主义与自由。这是最高的,因而也是最为宝贵的文学品质。她对文学和历史的贡献也是独一无二的。责任编辑王庆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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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萧红对女性悲剧根源的揭示 【摘要】萧红在其作品中,几乎写了女性所经历的一切人生苦难,不论这些女人的身份、遭遇有多么不同,但其悲剧命运都是相同的。萧红正是通过这些女性的悲剧,向残忍的、不公平的社会提出了强烈控诉,为广大女性喊出了内心的冤屈与悲愤。本文将着重分析萧红对女性悲剧根源的揭示。 【关键词】女性悲剧命运男权中心社会根源 【正文】 中国古代在性别伦理上形成的男女相生相依及男尊女卑的观念,究其文化根源,则在于原始农耕经济的宗法血缘的根基。在以得力的农业劳作作为基本生存条件的情况下,自然把农业劳作主体——男人推倒家或家族关系体的重心位置。尽管在家庭发展史上,确曾有过女性重心时代,但这样的时期随着农耕经济的发展而结束,在生产力低下的情况下,经济生产权利就是决定一切的权利。于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必然形成男尊女卑的两性伦理。在强大的夫权阴影的笼罩下,女性的精神触角长期处于萎缩状态。以婚姻为边界,以家庭为天地,形成了女人被严格限制的空间,与世隔绝久了,被动顺从便成了女人的“天性”。 随着社会的进步与发展,女性主体意识也逐渐在沉睡中复苏。但是,“儒家伦理道德在女性身上体现的二律背反现象也作用于女性自身,使中国女性在自我意识的觉醒、自我解放的自觉性方面整体的迟钝于西方女性。中国女人在成长过程中被规定的女儿、妻子、母亲三种身份中,前两种主要处于‘女从’地位,熬到母亲地位时有了翻身得解放的感觉,她们在儿孙辈那里可以找到压抑久矣的精神释放的突破口,所以她们格外看重母亲的地位与权利,尽管这是维护男权社会利益的地位与权利。中国文学中的恶婆婆形象,从女性深层心理看,就是这种地位与权利扭曲张扬的表现。”①在封建社会漫长曲折的发展进程中,除了少许几个女性在女性解放道路上作过反思,甚至挣扎,其余多数女性则墨守成规。“纵观中国女性解放走过的道路,中国女性自我意识觉醒的突出表现主要发生在‘五四’和新中国成立时期,都是借助于男性领导的政治力量进行的。”②“五四”

论丁玲笔下的女性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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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论文选题报告学院: 学生姓名 指导 老师 论文 题目丁玲笔下女性形象的成长 题目来源及意义 题目来源:丁玲是现当代文学史上一位伟大的女性作家,她的作品是对五四思想的表现,是20世纪女性成长的日记,通过读她的作品,我们可以看到那是时代的变化发展。看她笔下的女性形象我们可以知道那个年代的人或者是事。 意义:通过学习和了解丁玲,我们看到她的女性形象个性是那么的鲜明富有个性。我们通过看丁玲笔下的女性形象,可以看出那个时代的女性悲哀和觉醒后对社会对命运的反抗,看到五四以后女性的成长。

论 文 题 目 研 究 领 域 状 况 丁玲的作品是随着社会的发展而发展的,她的作品大多给我们呈现的是20世纪的社会进步女性。丁玲笔下的女性具有典型的时代特征,她将自身的人生经历与小说中的人物结合起来,体现出丁玲自身的成长和 她创作的变化。她笔下的新女性形象对五四 以后的女性思想的解放起到了一定的影响 作用,引起人的共鸣。 内 容 提 要 或 实 施 方 案 通过看丁玲笔下的女性形象,看那些知 识女性的变化和成长,我们可以知道那个时 代的社会对文学的影响。我们通过这些女性 形象都仿佛可以看到丁玲的影子,看到那个时代的印记。文学可以反映生活,反映社会,丁玲就是个很好的社会记录者,她用她的笔她的文字记录她对人生的感受和看法。丁玲,是20世纪伟大的女性作家,她笔下的女性多是具有时代特征且个性鲜明的进步。如梦珂,贞贞,杜晚香,这些都是丁玲小说中极具代表性的女性。在她们的身上,我们可以看到丁玲的影子,那个在压抑中寻求解 放的年代的女性形象。她们在人生道路上不 断地寻找自我,解放自我,实现自我价值。

试论萧红的女性悲剧意识

试论萧红的女性悲剧意识 马双 [摘要]萧红是二十世纪文学史上具有独立个性并形成自己创作风格的作家,她以短暂、坎坷、痛苦的三十一年人生,为中国文坛奉献了近百万字的文学作品。本文紧密结合萧红的独特人生、文学道路和创作心态,对萧红的全部创作进行动态考察和整体把握。参照女性主义文学理论,分析、归纳萧红作品中所蕴含的女性悲剧意识。 [关键词]萧红;悲剧;女性意识; [中图分类号]I2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07)01-0131-05 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萧红并不是一个伟大的作家,但她却是一个很有个性特色的女作家。五四时代的女作家们,如冰心、庐隐、丁玲等人的创作,题材大多局限在知识分子的生活范围内,萧红的出现,给当时文坛带来了新鲜的视角和气息:她不仅营造了细腻、敏感的女性世界,还给文坛带来了一缕清新的乡土气息。独特的创作视角和创作态度使她成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最善于建立自己艺术风格的作家之一。 作为一个女性作家,萧红并不是以关注女性写作而引人注意的,但作为一个饱受男权社会意识形态之苦的女性,尤其是身为女性的那份人生体验,几乎规约、困惑和影响了萧红的全部生活,同时也规约、困扰和影响了萧红的全部创作。她的开篇之作《王阿嫂的死》和封笔之作《小城三月》中,塑造了两个极其悲惨的女性形象,一个因生育而死,一个因爱情折磨而死;一个表现了女性所必须经历的生育苦难,一个则从两性性爱角度,揭示了两性不平等关系及男人对于女人独立人格和人的尊严的践踏。纵观萧红的创作,她也是从这两个方面来表现女性的悲惨命运的,从而揭示出女性在以男权为中心的社会里的卑下地位。从妇女生命的价值和意义的角度来表现她们的悲剧命运,从平淡无奇的日常生活中揭示触目惊心的严酷事实,她小说里的女性悲剧因此具有人性的深度和非同寻常的意义。胡风在悼念萧红的文章中曾写到“男人和石块一般硬,叫我不敢触一触。”[1]而这砖头之冷和人心之硬,几乎贯穿了本世纪的女性主义文学史。 萧红透过她本人所经历的各种屈辱和苦难的经验,使她深知中国底层女性的苦难,这成为她洞察中国底层女性历史的悲剧的起点,同时强烈而深刻地表达出对女人自身的性格弱点和悲剧命运的反思 收稿日期:2007-04-08 作者介绍:马双(1976—),女,吉林华桥外国语学院国际交流分院,讲师,长春130117

浅析鲁迅笔下的女性形象

浅析鲁迅笔下的女性形象 This model paper was revised by the Standardization Office on December 10, 2020

号: 学号: 浅析鲁迅笔下的女性形象 系 别 文学与传媒学院 专 业 对外汉语 班 级 1101 姓 名 张霞 指 导 教 师 董文会 2015年3月28日 安阳师范学院人文管理学 院 本科毕业论文

鲁迅先生一直都很重视对女性问题的研究和探索,并试图通过文学作品来表现反封 建的思想主题,呼唤女性意识的觉醒和解放。对于鲁迅先生作品中塑造的女性形象,国 内外的专家都已有过研究讨论。论文在大量阅读原着作品和汲取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 上,结合鲁迅先生的各种杂文、散文等,以鲁迅先生的男性视角为切入点,通过鲁迅笔 下的女性形象,来细致的分析女性思想的演变以及对其他作家、读者的影响,以便更好 地理解新时期中国女性思想的转变。 关键词:鲁迅作品,女性形象,思想影响 Abstract Lu xun has always attaches great importance to the study of women's issues and explore, and tried to through literature also feudalism thought theme, called the awakening of female consciousness and the liberation, about shaping the image of women in Lu xun's works, the domestic and foreign experts and scholars have already studied and discussed, based on a lot of reading the original works from, on the basis of predecessors' research results, combined with various essays prose of Lu xun, in Lu xun's male perspective as the breakthrough point, through the female image of Lu xun's to better analyze the evolution of the women thought as well as the impact on the rest of the author's view of women, and Chinese women's effect on the readers to better understand Chinese women thought in the new period of transformation. key words : The words of Luxun ,The image of woman ,The evlotion of ideas

迟子建小说中的悲剧意识分析

迟子建小说中的悲剧意识分析 在创作中一直坚持着悲剧意识的写作,这使得她的小说富有极大的感染力,感动了越来越多的人来关注她的小说。本文就是从死亡意识、苦难意识来解读其小说人物命运,通过对小说结局的分,了解迟子建对悲剧意识的超越——活着,人只有坚韧的活着才能超越苦难。 一篇小说的情节设置能最直观体现作者的艺术思想。迟子建的悲剧意识在其小说人物的命运设置上,有非常清晰的体现。这些人物的命运几乎是与生俱来的。人物不断的经历命运的嘲弄,生命的死亡,灾难一个接一个的压过来,而作家从来不给他们留一个“光明的尾巴”,来一个大团圆的结局。小说里那无常的命运,能很清晰的传达出作家对于生活的悲剧性认识。 一、死亡意识 德国历史学家斯宾格勒曾经指出:“死亡,是每一个诞生在光线中的人的共同命运。”然而“死的意义不在于它是一个实在的死,而在于它震动了终有一死的人的心智,使人对自己应该认识和思考什么有所醒悟”有人做过这样的统计,四卷本《迟子建文集》收录小说39篇,直接写到死亡的竟有29篇之多。虽然很多作家都热衷于探讨死亡本身的含义,但是迟子建说,“我写过的死亡都是漫不经心的,并不是刻意的设计,因为它往往是日常生活中的突然遭遇,而生活遭遇本身就是艺术的。祖父和父亲去世时对我有一种深刻的影响,有特别心痛的感觉。有人说死亡是随时降临的,不是谁能把握的生比死艰难,死是速战速决的,而生则是非常惨烈的过程”。对于一个人是怎么死的,死时的心理状态怎么样,她并不感兴趣,她的兴趣总在发生死亡事件之后,活着的人是怎样克服痛苦继续活下去。在设置人物命运障碍时,死亡情节之所以受到作家多次的青睐,在于作家内心最大的痛苦来自于亲爱的人的死亡。在她眼里,死亡是一种遭遇,一种失去,是人痛苦的最高级别。只有在人生最大的痛苦面前,才能激发出人最宝贵或者最真实的状态。作家在《死亡的气息》中说童年“从那时起我便知道人活着有多么糟糕,因为死亡是随时都可能发生的事情。它同人吃饭一样简单”。所以,她写了那么多的死亡,真正想表达的却是活着,活着比死亡更有难度。 《白雪的墓园》中父亲死去,关于他的死,着笔寥寥,然而他死后,却给家人带来无尽的痛苦与思念,并激发了生者坚强活着的意志;《百雀林》中周明瓦爷爷与母亲的去世,特别是他母亲的去世显出生命的荒诞与无奈,带给周明瓦一生的孤独感与残缺感,造成了他一生的悲剧;《一匹马两个人》老太婆的非自然死亡,让人扼腕,由此引发了老头和那匹马生活的重大变故……死亡之所以是最能体现人类悲剧的,在于死亡是人类最大的痛苦,而这种痛苦往往通过他者的死亡激发出来。迟子建正是通过人物面对他者死亡时呈现出的状态,揭示人类的普遍性。 迟小说的里的死亡极少寿终正寝的安详,往往都是非正常死亡,甚至是死得离奇与荒诞。各种死法都有,体现出生命的脆弱,往往连死来临之前连恐惧都来不及,多半是一种突然而至的血腥。作家对于亲人死亡的体验的深刻性,

浅论萧红《呼兰河传》艺术特色

浅论萧红《呼兰河传》艺术特色摘要:“三十年代的文学洛神”、民国四大才女、鲁迅眼中最优秀的女作家-----萧红,以其作品中悲喜交杂的情感基调,刚柔相济的语言风格,以及独特的写作视角的运用在文学史中独树一帜。作品通过自己对故乡的回忆,以朴素率直、凄婉细腻的笔调,真实而感人地再现了她童年时代东北农村的风土人情和落后愚昧的社会生活。它在艺术形式上是比较独特的,虽写了人物,但没有主角,虽也叙述故事,却没有主轴,全书七章虽可独立却又俨然是一整体。作者以她娴熟的回忆技巧、抒情诗的散文风格、浑厚而又轻盈的文笔,造就了她“回忆式”的巅峰之作。 关键字:散文化诗意回环复沓儿童视角 前言:《呼兰河传》绝非高屋建瓴,接地气的真实感至深至切。无论是萧红笔下的呼兰河畔,还是呼兰河畔的萧红,都以其特有的外在形式与内在灵魂使读者尾随萧红回望童年的寂寞,重奏时代的悲歌。她以自己的女性之躯跋涉过漫长的道路,以女性的目光一次次透视历史,达到了对历史、文明以及国民灵魂的了悟。 一、散文化的写作风格 “它是一篇叙事诗,一片多彩的风土画,一串凄婉的歌谣。” [1]她的作品不同于传统的叙述模式(开端、发展、高潮、结局),

而代之以一种便于传达情感体验的主观、随意、散漫的叙述模式,使叙事成分在很大程度上是为抒情服务。【2】我们眼里的《呼兰河传》虽然是自传体小说,但作者所写的却是对故乡呼兰城的种种印象。 全书采用信马由缰的巡礼式抒写方法,从街头巷尾的情景写到喜庆病灾的种种盛典,从祖父的后花园写到童年生活的寂寞,从家中的庭院厢房写到形形色色属于下层人民的住客;既没有设置尖锐的矛盾冲突,安排头绪纷繁的线索,也没有编造曲折紧张的情节,塑造众多的人物典型,甚至没有贯穿始终的线索、故事和人物。 全书七章可分可合,似断实联——分之则每章皆可独立成篇,自成单元;合之方成小城整体,每一章都是小城不可或缺的枝节。作家运用散文化的手法来刻画这些看似破碎的生活画面,就因为她不是在为某个人作传,而是在为整个小城的人情风俗作传,呼兰河小城就是作品的主角——这是一部以背景为主角的小说,写的就是中国大多数人的普遍生活,是整个社会的风俗。 散文化的语言和结构,就决定了小说的基调是娓娓道来而非紧张急迫,是忧郁低沉而非活泼轻快。萧红有意淡化情节,淡化故事性,“没有贯穿全书的线索,故事和人物都是零零碎碎,都是片段的,不是整个的有机体。”【3】小说由三大板块组成,前两章介绍呼兰城的风土人物,自然风光等概貌并重点描绘了几

论萧红的悲剧意识在女性形象中的反映

论萧红的悲剧意识在女性形象中的反映 广州第九十一中学黄晓丹 内容提要: 萧红小说有一种浓烈而深沉的悲剧意识。一生坎坷的遭遇使这位才情出众的女子的笔致比别人多了一份冷然与凄美,应该说,其自身悲剧性的人生经历,与其作品中的悲剧意识的形成是密切相关的。在最初的创作中,萧红便开始了对人的生存形态和生命价值的关注,她以先觉者的姿态抒写着人类苦难的命运。而历次生活的变故,使得萧红将思考的核心放在了对妇女命运的探索。她,以其敏锐的洞察力,在简约清丽的文字中揭示人世间的灰暗和丑恶,鞭挞民众的愚昧和麻木,感慨生的艰难和无奈,抒写着女性的悲剧和人类生命的悲剧。 关键词:萧红小说悲剧意识女性形象 萧红,她的一生,是坎坷寂寞的,自她踏上文坛之日,就已经背负着沉重的人生枷锁。正是这不公的现实、坎坷的遭遇和磨人的孤寂,让这位原本就才出众的女子多了一些沉思,使得她的笔致比别人多了一份冷然与凄美,使得作品字里行间显露出深深的悲凉之感。她以其敏锐的洞察力,在简约的文字中揭示人世间的灰暗和丑恶,鞭挞民众的愚昧和麻木,感慨生的艰难和无奈,抒写着人间种种饱含苦难的悲剧故事。 萧红的创作中隐隐有鲁迅的风骨,凭一枝笔反映当时中国真实的社会,不粉饰,亦无颓丧,魅力经久不衰。《生死场》、《呼兰河传》、《小城三月》等反映当时中国各个层次人群生存状态的作品相继从她的笔端流淌。而其中,最令人难以忘怀的,是她笔下多灾多难的女性。 本文试探究萧红小说悲剧意识在女性形象中的反映。 1.“女人的天空是低的”——女性悲剧的命运 多数的女作家笔致是纤巧细腻的,而萧红的作品,给人感触最多的是冷然与凄美,她曾说过:“女人的天空是低的。” 的确,在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传统中,女性的地位是从属于男性的,她们作为“人”的价值注定被无情地践踏。萧红作为一个女性,她饱受男权社会之苦的人生体验几乎影响着她的全部创作。她擅长于将自己悲剧的人生经历和情感体验融入作品中,从平淡无奇的日常生活中揭示触目惊心的严酷事实,不仅关注着女性由经济压迫带来的痛苦和灾难,更集中审视和批判了男尊女卑的社会关系和伦理道德给妇女造成的不幸和伤害。因此,萧红小说里的女性悲剧具有人性的深度和普遍的意义。

浅谈丁玲文学作品中的女性形象

浅析丁玲文学作品中的女性形象 内容提要:丁玲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著名的女作家,其作品中塑造的女性人物形象迥别于以前文学长廊中的女性人物形象,它们不是完美的,但又让人感到特别真实,她们的美,她们的傲,她们的悲,她们的勇,构成了一个个栩栩如生的文学形象。这些女性人物形象的塑造成功,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丁玲本身是一个女性味十足的女人,以及她本人的生活经历的影响。 关键词:丁玲女性形象美傲悲勇 在群星璀璨的中国现代作家群中,丁玲是比较亮丽的一颗。半个多世纪以来,她为读者奉献了《梦珂》、《莎菲女士的曰记》、《阿毛姑娘》、《韦护》、《水》、《田家冲》、《杜晚香》、《我在霞村的时候》、《太阳照在桑干河上》等大量脍炙人口的文学作品,奠定了她在现代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笔者认为,丁玲作品中最具分量的部分当属于“女性小说”。丁玲在文学作品中塑造了许多人物形象,其中有农民形象,如张裕民、程仁、阿毛老爹等;有地主形象,如钱文贵等;有新时期人物形象,如苇弟、凌吉士、澹明等。但是在众多的文学形象中,最具震撼人心力量的则是大量的女性人物形象,如梦珂、莎菲、阿毛、贞贞、杜晚香、三小姐等,她们各有特点,在丁玲笔下呼之欲出,栩栩如生。她们是美的,是傲的,也是悲的,更是勇的。她们的美,她们的傲,她们的悲,她们的勇,合成了一个个美丽的战士,合成了一个个血肉丰满如同五月鲜花般开遍大地的新女性。 一、美 泰戈尔曾经说过,当上帝创造男人的时候,他只是一位教师,在他的提包里只有理论课本和讲义;在创造女人的时候,他却变成了一个艺术家,在他的皮包里装着画笔、水、调色盒,所以女人才会那么美丽,女人的生命才会那么缤纷。在作家曹雪芹的笔下,女人是水做的骨肉。因此,古今中外的许多文章大家,在作品中大都把女性作为美的化身来描写来赞美。这一点在丁玲的作品中表现得尤为突出,其描写的女性形象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很美。无论是被视为“春天的童话”----《梦珂》中的梦珂,“夏天的童话”----《莎菲女士的曰记》中的莎菲,“秋天的童话”----《阿毛姑娘》中的阿毛,还是“冬天的童话”----《杜晚香》中的杜晚香,还是其他女性形象,大都是美的,既有外表美,也有心灵美,同时还有人性美。 外表美。丁玲以女性特有的笔触细腻刻画了一批绝代佳人。如《梦珂》中描写梦珂“......一天一天地长大了起来,长得象一支兰花,颤蓬蓬的,瘦伶伶的,面

试论萧红笔下的女性形象

毕业论文--------试论萧红笔下的女性形象

生得挣扎,死的抗争 --------试论萧红笔下的女性形象 莫延福 【内容提要】 现代女作家萧红,关注妇女问题,在其小说中,塑造了王阿嫂、黄子良、翠姨、长青妈、王大姑娘、王婆等一系列女性形象,描写了她们的屈辱与挣扎,觉醒与抗争,本文通过萧红这些形象的分析,归纳了这些形象的两种类型,分析了这些形象产生的主要原因以及作家塑造这些形象的社会形象的社会意义。 【关键词】 生,死,挣扎,抗争 生得挣扎,死的抗争 --------试论萧红笔下的女性形象

萧红(1911~1942),原名张乃莹,黑龙江呼兰人,现代著名女作家。代表作品中篇小说《生死场》,短篇小说《小城三月》。 萧红是30年代出现在我国文坛的著名女作家,其作品主要反映农村社会生活,描写农村社会底层劳动人民的不幸与抗争。萧红出生于地主阶级家庭,又一度被软禁在农村叔伯们的家里,这使她耳闻目睹了不少地主剥削、欺压农民的血泪斑斑的罪恶。萧红对社会底层的劳动人民,特别是妇女的苦难和不幸,有着特别的关注,她自从19岁逃离家后,屡遭坎坷、历经磨难,从而对生活有了自己的独到而深刻的体验,因此,对农村下层劳动妇女的痛苦与不幸有了更多的理解和认识,并写出了不少反映农村妇女生活的优秀作品。 (一) 萧红对农村劳动妇女的认识是深刻的。1938年,她曾联系自己的身世对聂绀驽说:“……我是女性,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是稀薄的,而身边的累赘,又是笨重的!而多么讨厌啊!女性有着过多的自我牺牲精神,这不是勇敢的,倒是怯懦,是长期的无助的牺牲状态中养成自甘牺牲的惰性。”这是女作家萧红在经历了人生的苦难和不幸之后,经过深沉的而又不无忧伤的历史反思,对妇女问题所作的深刻剖白,它不仅反映了天才女作家同旧世界抗争的独特的生活历程,同时也表现了当时中国社会妇女不甘奴役的反抗精神。正是基于这种精神和作为女性作家的历史使命感,萧红才蘸着自己的血泪,以“女性细致的观察和越轨的笔致”,着力表现东北沦陷后的劳动妇女“对于生的坚强,对于死的挣扎”,塑造了许多真实、生动、形象,令人颤栗的妇女形象。 萧红笔下的这些妇女形象,大体上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在残酷的阶级压迫之下,在封建思想毒害之下,饱受侮辱和损害,而又麻木愚昧,任环境搓揉,无力反抗。虽然落后,尚未觉醒,却仍然在苦难中艰难挣扎,保持着坚韧性格的

浅论鲁迅小说中女性形象的悲剧性

浅论鲁迅小说中女性形象的悲剧性 2006年11月15日 李增泓 鲁迅是现实主义文学大师,在他的文学创作活动中,一直致力于"国民性"问题的探索。其中,中国妇女问题、特别是农村妇女问题也是鲁迅较为关注的问题之一。 一、失子的寡妇:单四嫂子 最早以女性为主要描写对象的小说是《明天》,单四嫂子是鲁迅在小说中塑造的第一个女性悲剧形象。 二、再寡失子的祥林嫂 第二个失去儿子的寡妇是祥林嫂。《祝福》中的祥林嫂,是一个善良、勤劳的人,但这样一个平凡的、处于社会下层的劳动妇女,活在吃人的封建社会中,政权、族权、夫权、神权四座大山把她彻底压碎了。 三、离婚的爱姑 失子的寡妇命运是如此,那其他妇女的命运又是怎样呢?鲁迅在《伤逝》和《离婚》中塑造了子君和爱姑这两个人物形象。 四、"五四"新女性:子君 《伤逝》中的子君是"五四"时代的新女性,有文化,有知识,接受了新思想,心中有真挚热烈的爱,跟爱姑又有明显的区别,但结果又怎么样呢? 鲁迅是现实主义文学大师,在他的文学创作活动中,一直致力于"国民性"问题的探索。其中,中国妇女问题、特别是农村妇女问题也是鲁迅较为关注的问题之一。 鲁迅以妇女为主人公的作品不多,但就在这为数不多的篇章中,通过一个个在生活中痛苦挣扎的女性的悲剧,深刻揭示了残酷的社会现实,愤怒控诉了封建宗法制度的种种罪恶,其悲剧性的女性形象具有重要的认识价值和震撼灵魂的艺术效果。《明天》、《祝福》中的单四嫂和祥林嫂,都是失子的寡妇,深受封建制度的压迫、封建思想和礼教的毒害,命运悲惨却从没想到要去抗争。《离婚》中的爱姑具有较明显的反抗性,但并没有跳出封建礼教的圈子。《伤逝》中的子君,是有文化有知识的"五四"时代的新女性,敢于冲出封建家庭,与自己的爱人自由结合,但由于封建势力的压迫、以及个人的思想局限,同样是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悲剧。鲁迅通过这几个悲剧性的女性形象,既同情她们的遭遇,又批评了她们自身存在的缺点,更把批判的矛头指向了腐朽、反动的封建宗法制度,揭示了妇女要获得解放,首先必须取得社会的解放这个深层的含义。 一、失子的寡妇:单四嫂子 最早以女性为主要描写对象的小说是《明天》,单四嫂子是鲁迅在小说中塑造的第一个女性悲剧形象。她具有中国传统妇女的优良品质,勤劳、善良;也具有旧社会农村妇女的弱点,逆来顺受。她是中国旧社会农村"受苦受难兼愚昧无知的妇女形象"①。 单四嫂子是勤劳、善良的。守寡后专靠着自己的双手纺出棉纱来养活她自己和她三岁的儿子宝儿。她从来没有非分之想,也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封建礼教"从一而终"、"从子"的观念在她的思想中深深地植下了根。她的心中只有宝儿。毫无疑问,宝儿是她的希望和寄托,是她的劳作以至她的生命的意义。然而她的宝儿突然生了病,神签求过、愿心许过、单方吃过、医生诊过,她尽一切可能想救活她的儿子,然而宝儿最终还是死了。这个"粗笨的女人"的信念和希望就是让儿子健康地活着,但儿子死了,她面对的是无尽的空虚与压抑。她茫然的双眼能看透自己悲剧的未来么?深受封建礼教和迷信思想毒害的单四嫂子,早已经麻木了,"她能想出什么呢?""单四嫂子却实在没有想到什么",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梦里,希望在梦里与宝儿见面;她只能呆呆地"等候明天",但明天又会怎样?"作者虽然没有明说,实际上却通过种种迹象,把一个残酷的世界,摆在了读者面前。"②在封建思想的桎梏、封

浅谈萧红的写作艺术与风格

浅谈萧红的写作艺术与风格 因为《三月小城》,我相识了萧红。 因为她那凄凉的爱情故事,我有了看看她作品的心思。 因为既婉约清新而质朴刚健的文字,我看到了一个与悲惨命运截然不同的萧红文字世界。 从细腻豪放的《生死场》到率真坦诚的《商市街》,再从诙谐讽刺的《马伯乐》到平淡深挚的《呼兰河传》。不能不说,萧红是一位能驾驭各种风格的女才子。各式各样的风格中都有着一股子呼兰河畔的味道,下面就来慢慢品品这种独特的韵味。 大多数人的眼中,萧红是一位柔弱的女子,写得东西大多是些细细碎碎的美文。但其实她也有刚劲豪放的时候,胡风曾在《生死场》的后记中就写过“你要死灭吗”是全书的高潮,这是钢戟向晴空一挥似的笔触,发着颤响飘着带光。可见,既刚健又婉约的文段在萧红的文字中还是有的。再看其中一个群众宣誓的画面“浓重不可分解的悲酸,使树叶垂头。赵三在红蜡烛前用力敲了桌子两下,人们一起哭向苍天了!人们一起向苍天哭泣。大群的人起着号啕!”这简直是一幅线条粗犷奔放、劲健有力的木炭画,又不禁使人联想起珂勒惠支的版画,可以说是一种“力”的艺术,其中充溢着一种不可抑制的感情力量,在奔放,在冲击,在跳跃!不仅仅人被描写地不可抑制,连场面的景物都激荡了这种力量,“畅明流动的天光,房周垂曲的大树群,即将被当作祭礼牺牲的老山羊,四脚倒挂,哀鸣不止,红布方桌,火焰颤动,烟雾缭绕中。”作者成功地运用粗犷的充满激情的笔触,勾勒出动态的景色。以情观景,绘景见情,情景交融于浑然一体中显示出“钢戟一挥”的气势和力量。小小女子,竟用简短地文字给了我如此大的震撼,尤其是生与死的震撼,她的文字中没有那么多刻意的技巧,反到多了些真实和质朴。她真正地用心写作,写实在的人,写出许多像她的祖父那样善良却不幸和悲哀的人。不是隔岸观火般虚构,而将满怀的情感注入,化作独特的情调,如写月英这个美丽女人的悲哀一生,充满了同情的笔调,尤其将月英男人的丑恶行径与月英的孤立无助做对比,更看出萧红是加入了自己浓浓的个人情感,第一次的为情所伤,带给她的悲伤情绪显然也被带入了作品。在《呼兰河传》中,她与祖父快乐的后花园生活,也被真实的展示了出来。”一次,“我”将后园的玫瑰摘下插到祖父草帽上,祖父不知,进屋后祖母看见,大笑不止。这样真实欢乐的场面恐怕只有在祖父这篇中才能见着了吧。就是这样简简单单,才更加吸引了读者的眼光吧。萧红的作品不仅仅真实创造人物、自己心爱的人还真实自我,用一种勇于表现真实的态度,写下了自传性的《商市街》。尤其经典是她自己在饥寒交迫的时候,看到旅馆别的房间的门上挂着“列巴圈”,她萌生了“偷”的念头。萧红细致入微地描写了自己当时的心境,展现了一个真实的自己。而后又因为没有了柴火不得不向房东借柴火,由于不好意思张口,他们只好写了一张字条去求借。她总在自己身处难堪的时候,往往写出了自己内心感受最真实的东西,所以很能打动人。她对自己的感情从不隐瞒、从不文饰,这一点对于一个作家来说是难能可贵的。 萧红就是萧红,有着她独特的萧红体。这是没有人能够模仿的。她那注册商标式的优美简洁,在人们心中有着不可替代的位置。她面对着自己的第二任男人萧军,恐怕是再熟悉不过了。都说对于越亲近的人来说,描写他的外貌必然是绰绰有余的长篇大论。且看萧红眼中的萧军“颧骨很高,眼睛小,嘴大,鼻子是一条柱”。仅仅十五字,便有棱有角,形神兼备了。远远超过那些冗长的篇章。以上这对萧军外貌的描写还不算什么,在散文《雪天》中有一段对话: 军:“饿了吧?” 红:“不饿” 军:“够不够?”

剖析萧红小说中的女性悲剧形象

Z HONG GUO NONG CUN JIAO YU 萧红的生命是短暂的,但是她文学的生命却生生不息,她在有限的创作时间里,留给了我们太多的回忆、感慨和震撼,萧红所创造的文学价值也留给了世人越发掘越耀眼的光辉。 一、萧红作品中的女性形象 (一)生的坚强、死的挣扎 《生死场》体现了萧红的生命价值的深刻思考,书中对女性的命运,能折射出在那样一个特定时代的生存环境里,生与死的意义主要体现在女性的身体上,小说从女性生育所受的痛苦写起,既充满了人道主义的光环,又能从人的本性出发,要承受虐待以及自己不忍生活产生的扭曲心理,自残折磨到死,真是让女人受尽了世间的痛苦。 萧红在作品里为我们塑造了一个关于女性生与死的世界,让我们深切的感受着女性存活的不易,所承受的极大的苦痛,得不到任何的理解与包容,这简直是对人生的灾难的描摹。原本正常的女性,在那个黑暗的扭曲的世界里,难逃命运的捉弄。最后沦为不堪的人生奴隶。无法体现自己的生命价值。在那个男权大过天的社会,她们只能默默地忍受着。 (二)隐形的封建残害 《呼兰河传》里王大姐做姑娘时,像一棵灿烂的大葵花,都夸她将是兴 家立业的好手,可她毕竟也是个普通 的女儿家,人们发现她与磨倌冯歪嘴 子同居,没有通过明媒正娶,在那个封 闭落后的时代人们曾经的赞美之词在 一夜之间全都被推翻了,更难以接受 的时冷眼嘲笑,和那不堪入耳的恶毒 的话语。她有什么过错?怎么就成为了 众矢之的。每天承受着精神的莫大的 痛苦,终于在寂寞冷眼中死去。 这群在贫穷困苦中挣扎的女性, 被恶心摧残着,周遭的一切不成文的 规定还在前方设法地继续折磨她们, 面对她们的不幸,她们难以挣脱伦理 的束缚,只能成为这个社会低廉的牺 牲品。王大姐,小团圆媳妇,她们的生 命从升起到陨落,不断地受着封建的 迫害,这一张无形的巨网,让她们承受 灾难的同时毫无回天之力地接受命运 的摆布。 (三)负重的情感、压抑的生命 《小城三月》是萧红最后一部作 品。它是对人情感方式的一个历史检 验,对其“剪不断,理还乱”的隐微心理 的追求与探索。尤其是一向具有含蓄、 婉致而代表了传统文化品格的东方女 性,对于这一心理现实的挖掘使作品 也可以说是对作者萦绕不去的寂寞氛 围的一个梦幻情节,其中女主人公的 文化品格及其悲剧意味是值得我们深 入思考和发掘的。 这部作品是萧红唯一部与自身情 感世界距离较近的作品。翠姨多愁善 感、情感世界细腻又丰富,有着文化素 质、但又受教育极少,这似乎决定了其 悲剧命运的性格基础。家境看似宽裕, 母亲有对其较为溺爱,而她的母亲又 是一个性格孤僻,心理封闭的一个人, 这也奠定了她成长路中的不稳定因 素。使她的青春注定会带有悲剧色彩。 在这个普通的爱情故事中,没有爱与 被爱,这是最让人心寒的,一生坎坷的 萧红在翠姨的形象中倾注了自己的孤 独与悲切。 二、萧红的创作个性 (一)生存环境 萧红是在充满民族危机的30年 代登上文坛的,她以独特的目光审视 这周遭的环境,在她犀利的目光下,一 切都无处躲藏,她自然地把这么都融 入到她的作品当中。这一切都跟萧红 的出生环境大有干系,她在辛亥革命 爆发的时代,自小就在家庭教育的熏 陶中沐浴着新思想,等她成年以后,便 流亡到上海,这是她文学创作阶段中的 重大转折,在这时期萧红夫妇结实了 鲁迅这位文学巨匠,在新文化先驱的 关怀下,萧红精神上有了很大转变,但 剖析萧红小说中的 女性悲剧形象 孙畅 56 2018第08期下(总278期)

论丁玲早期作品中的女性形象及文化内涵

论丁玲早期作品中的女性形象及其文化内涵 ——以《莎菲女士的日记》为例 [内容摘要]丁玲早期的小说塑造了梦珂、莎菲等一系列五四知识女性形象,展示了中国女性觉醒时复杂而丰富的内心世界。《莎菲女士的日记》中的“莎菲”是新文学史中具有强烈现代意识的新女性,她是封建礼教的叛逆者,女性话语的建构者,她追求理想自我与和谐的爱情,但在现实生活中找不到出路,是个悲剧人物。本文通过分析莎菲的女性形象及其文化内涵,揭示丁玲早期小说独特的女性意识。 [关键词]莎菲;反叛;自我意识;女性话语;悲剧色彩 20世纪20年代末期,丁玲带着她的《梦珂》、《莎菲女士的日记》等作品登上文坛,她的出现犹如明星般照亮中国文学界,她所塑造的女性形象也是文学史上值得纪念的绚烂。她早期的小说创作关怀中国妇女解放,表现出一种对于女性自我意识的发掘,从而也造就了丁玲小说在探索妇女解放问题上最有价值的特色,如刘思谦所说的,“女性意识到了这里,才不仅从封建之父的庞大身影中决裂出来,而且开始从‘五四’女儿的两性精神同盟中分离出来,成长为独立的性别主体意识。”①其发表于1928年2月的《小说月报》上的中篇日记体小说《莎菲女士的日记》(以下简称为《日记》)震动整个文艺界,《日记》站在女性主义的角度,大胆暴露主人公的性欲心理,使得以男性为中心的封建礼教受到了挑战。 一、叛逆的绝叫者 无论是亚当的肋骨所创造的夏娃,还是“好奇害死猫”的潘多拉,亦或是“碧海青天夜夜心”的奔月嫦娥,在这些故事里,女性是卑微可耻的,她们自私、轻率、撒谎、虚荣、忘恩负义、不可理喻。回顾女性几千年来“被书写”的历史,“在中国两千年的历史上,女性自身被抹杀了,并且这种抹杀本身也被掩盖了。于是,在漫长的封建社会,女性只是一个空洞的能指,她不能指向任何的所指,又可任男性填充进任何的内容。她在社会及家庭伦理秩序中是被统驭的对象,在经济秩序中是依附在男人身上的寄生者,在文化层次上,她只是一个被命名者。这个失去话语权的被压抑着的性别,呈现一种无名又无言的状态。她不是没有自己的历史,而是无由说出自己的历史。”②所以,我们听不到这些女人的声音,无 ①刘思谦:《“娜拉”言说——中国现代女作家心路历程》,上海文艺出版社,1993年版第141页。 ②刘思谦、屈雅君:《性别研究:理论背景与文学文化阐释》,南开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第2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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