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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体系》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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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体系-世界制度哲学导论》读书笔记

这本书顾名思义,讲的是用中国古代“天下”的理念对世界制度建构的意义,本书对于如何让中国的天下体系成为一个现实的制度却并未给出最终答案。书中导论部分首先写了重思中国和重构中国的意义,表明了对中国政治哲学的一种认同,这是立论基础,中国作为一个新型大国要对世界负责任,并且要成为一个有别于世界历史上各种帝国的大国就必须要用中国的哲学视角即以“天下”作为关于政治、经济利益的优先分析单位,从天下去理解世界,从而超越西方的民族、国家思维方式,以世界责任为己任创造世界新理念和世界制度。

作者认为现如今的体系并不是一个世界体系,而只是一个国际体系,一个以国家为基本单位的国际体系,即使现在的联合国,它也只是一个为主权国家服务的机构,仍然逃脱不了国家利益的支配。那么何为天下体系?是一种以天下理念为基础,突破意识形态、民族、国家等固有观念,从而建构具有普适的世界制度,真正为了人类生存与发展的一种世界运作方式。书中将西方体系与天下体系进行了大量的比较,例如:天下理念中的“无外”原则。中国的思想假定是对于任何他者,都存在某种方法能够将它化为和谐的存在;或者说任何不和的关系都可以化成和谐的关系,任何在外的存在都是可以“化”的对象而绝不是要征服的对象。而西方思想框架以人的主观这一层次看世界,这样主观上接受不了的就成为了绝对异质的东西,也就是“没有敌人也要制造敌人(卡尔.施密特)”例如基督教总会有两大对立即上帝和异教徒,这种逻辑上的先定性导致了西方的个人主义、丛林假定等理论的产生,也是冲突与混论的起因。天下理念包含三层意思,首先是地理上的整个大地。其次则是世界上的全体人民,准确的说是总体上的民心。最后包含的是一种世界制度。通过语义上的三位一体,天下概念暗示着一种理论规划,在其中,大地、人民和政治制度之间表现为一种互为约束条件的关系:大地被理解为一个政治存在而且是由某种制度所统一治理的政治存在;而制度又必须能够代表总体上的民心才能获得人民长期稳定的支持;另一方面一个普遍有效的政治制度又必须要在全世界范围内实现。这样的理解就构成了这样一种世界观:物理世界、心理世界和政治世界的统一体,即天下观。

为何要从世界层面出发对考虑世界?作者认为政治问题关系到最根本的人际利益与权力分配等问题,世界的问题也因此在实质上是政治性的;除此以外,当今世界因仅仅作为地理事实和财富资源的物质世界而成为了“非世界”存在,因为其并没有为一个承载与具备了精神、制度和价值意义的制度秉性的政治世界所存在。由此,政治哲学也就需从政治的世界观或是从世界观的政治哲学层面上创造出具备世界尺度思考规

模且关乎世界制度的先验政治世界观。这样的世界观不仅超越了个人权利的西式价值归宿,也超越了国家利益角度的考量,从而能够创造一种新的世界观和一种新的政治哲学分析框架,以便能够按照世界本身的目的去理解世界。同时,也能够按照世界的尺度去诠释关于世界的各种问题,特别是诸如恐怖主义与外太空威胁造成的全球安全问题、世界卫生及能源问题、经济全球化等问题也都迫切地要求某种具备全球观点的世界级思考。

书中上篇所提及的“帝国”一词我认为其指代的就是“天下理念”,一种能够包容一切他者的“帝国”。至于历史上曾出现过的罗马、大英帝国等古典帝国模式,以及当下已逐步形成的美国帝国、欧盟这两种分别归属于世界、帝国以及众多国家国际联盟的世界制度组织形式,书中反复指出这些世界制度模式的不同弊端,导致它们这种世界政治观念上缺陷的根本原因仍是其先验观念的不完备性,即摆脱不了国家间利益。

世界制度,何为世界制度?首先要有一个大前提,也就是必须要以天下理念为基础,只有以此为基础所建构的世界制度才具有世界制度所特有的普适性,可以推而广之运用到世界的层面中去即制度的最大化和普遍化。西方的制度虽然意图让它具有普适性,但是他却先验的设定了敌人,这种非敌即友的先验论注定西方的制度不能成为世界的制度,世界也就只能是一个“地理”概念,而中国天下所代表的制度或者体系则不同,它既具有地理概念,同时也是一个文化概念或者一个思想概念,有着多层的内涵和外延,这就为世界制度的构建创造了条件。

书中最让我觉得有趣的部分是作者关于民主与民心的论述。首先作者认为现代模式的民主是以在责任心方面比较可疑的人群作为群众基础的,把人看做是个抽象的符号,是个无分别的任一变元,就好像人人都是一般货色,是一些数目而那些简单的加总就构成所谓的投票民主,这就从根本上怀疑了制度合法性。这和托克维尔多数人暴政理论有异曲同工之妙。作者认为民主只是一种在操作上比较容易的程序,并不能表达好的价值,民主所存在的问题是民心问题的歪曲表现。那么民心又是什么?我所理解的是民心是抛开个人私欲私利以及外在的干扰(宣传、气氛、一时的激情等),从世界的层面去思考世界,真正为了人类的生存与发展而产生的一种意向。作者给出的定义是经过理性分析而产生的那些有利于人类普遍利益和幸福的共享观念。但其中普遍利益以及理性分析的产生是否仍然会是多数人的暴政呢?因此仍然觉的作者关于民心的论述过于理想化,仍然难以实行吧。

其次书中关于分析单位的描述,作者认为中国关于政治社会各种单位的层次结构,即“家--国家--天下”的结构,比西方分析单位结构更

广阔更有潜力的解释结构。但是家是有血缘关系的,而国家没有,这样两者之间好像并没有可对比性,那这分析单位本身是不是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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