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uphemism
【摘要】委婉语是一种重要的修辞和交际手段，本文旨在分析其构建形式、原则以及交际原则，用于更好地指导语言和交际能力的培养。
【关键词】委婉语；构建原则；交际原则
一、引言
委婉语是修辞当中的一种重要的表达方式。人类使用委婉语已经有很长的历史。“euphemism”一词最早起源于希腊，其中“eu”意为“好”（good, well）, “pheme”即为 “话语”（speech, saying）之意。因而，通俗地说委婉语被认为是为了避免直率的语言冒犯他人、伤害他人的情感，或出于忌讳、礼貌而使用的一些美化词（cosmetic words）或安慰词（comfortable words），目的在于运用比较抽象、模棱两可的概念或比喻、褒义化的手法，使谈话的双方能用一种间接的方式来谈论不宜直说的事情。
二、委婉语的构建
1．构成原则
委婉语的产生和变化受诸多因素支配和影响，但根据罗逊（Hugh Rawson）的观点，在委婉语的产生和消亡过程中主要受两大规律支配：格里什姆规律（Gresham’s Law of Language）以及更替规律（the Law of Succession）。（Rawson，1981：4）
格里什姆规律是引自于经济学中的货币理论。主要内容为“分量不足的货币把分量足的货币挤走”。Rawson把这一理论引入语言学，意思是指词语意义变化中坏的意义挤走好的意义，也就是说一个词语如果同时具有褒义、中性、贬义，那么贬义最终把褒义或中性意义排挤出去，因而也叫做排挤规律（the Law of Exclusion）。比如intercourse最初可以表示交往（communication），但后来随着人们将其频繁用于sexual intercourse（性交）之后，为了避免意义的联想，人们往往就忌讳将intercourse用于其原义的搭配中，因而其最初的中性之义就被贬义排挤出去。
更替规律毫无疑问是受排挤规律的影响。当一个委婉语受到其贬义影响后，人们会避免使用它而寻找新的委婉语，而当第二个受到“污染”之后，人们又会寻找第三个。这样一系列的委婉语就产生了。比如英语中poor and backward nations（贫穷和落后国家）就分别有underdeveloped countries（不发达国家）, developing countries（发展中国家）和emerging countries（新兴国家）等不同的委婉语出现。
另外，对于构建新委婉语的原则，我国学者束定芳（1989: 30）也提出了三种基本的原则，即距离原则（the distance principle）、关联原则（the correlation principle）、及愉悦原则（the pleasantness principle）。相对于禁忌词语，委婉语扩大了语言形式和其所指（referent）的距离，人们因此可以使用委婉语代替禁忌语来谈及禁忌话题。但随着委婉语被多次使用，它逐渐失去其委婉功能，人们又需要一个新
的委婉语，这被称为距离原则。
但是过度委婉又会造成误会或者交际的失败，因而构建委婉语的时候不能任意选择，而应该和被替代的语言符号（the linguistic sign）或禁忌主题相关，这就是相关原则，相关原则限制了委婉语和其所指的距离。另外一个原则就是愉悦原则，委婉语应该比其禁忌语有更正面的意义，才更能取得应有的效果。
2．构成方式
2.1 语音方式
这主要是通过语音畸变（phonetic distortion）、改变重音或者用弱读来形成委婉语的效果。例如god 被读成gosh，damn 被念做darn 或dash等。laboratory（实验室）一词原来的重音在第一个音节，与lavatory（厕所）接近，因此为了避免不好的联想，把重音改为现在的第二个音节上。另外，人们在提及一些敏感或尴尬词语时会采用弱读或轻声方式达到委婉语的效果。
2.2 词汇方式
1）采用模糊的表达
模糊的用语经常被用于达到委婉语的效果。例如lay off（季节性暂时解雇）被用于代替dismissal（解雇），social disease（社会疾病） 指代venereal disease（性病），needy（匮乏）代替poor（贫穷）。
2）使用近义词
英语中有大量的近义词，用近义词代替原词也能形成委婉的效果。比如在以下句子中，B句就比A句更委婉。
a) A: The boy is stupid.
B: The boy is a bit slow.
b) A: He is stingy.
B: He is tight with his money.
3）借用外来词汇
在英语中，有些委婉语是通过借用外来词语，比如法语或拉丁语来形成。例如，人们会借用法语“derriere”（臀部） 代替 “buttocks”（屁股）。
2.3 修辞方式
1）比喻（Metaphor）
许多委婉语都是生动的比喻手法运用而成。例如，某人生了丘疹（pimple），可以形象地说成blossom（开花）；有人不幸死去（die），可以说go to sleep forever或go to his long home。
2) 借代（Metonymy）
例如，在英语中说某人非常好酒（He is fond of wine.）可以说成He is fond of the bottle. 用bottle 代替了wine，起到了委婉的效果。
3）类比 （Analogy）
类比是指对事物进行比较以显示其某方面的相似性。英语中的委婉语也经常由类比方式构成。比如屠夫（butcher）被称为meat technologist，女佣（maid）被称作domestic help。
4）低调陈述 （Understatement）
低调陈述是相对于夸张的词格，通过使用低调陈述也能取得很好的委婉的效果。例如在英语中，会用plain, ordinary（普通）代替ugly（丑陋），用soft in the head或subnormal取代mad。
5）迂回陈述（Periphrasis）
迂回陈述是指人们故意使用一些较长或复杂的词汇来婉转的表达。比如dismiss(解雇)可以用give sb. the sack代替，in prison用live at the government’s expenses取代, fart(放屁
) 被说成the wind from behind。
6）运用典故 （Allusion）
例如使用圣经中的典故，die可以说成 be with God, cross the Jordan, go to heaven, go to one’s Maker 等。
2.4 语法方式
1）否定形式（Negation）
否定形式被大量运用于委婉的表达。例如 not pretty用来代替ugly, not feeling well 取代 ill, discontinue代替fire等。
2）时态形式
在英语中，往往会使用一般过去时表示委婉：
It might be good for us to have a discussion first.
2.5 语用的方式
语用的方式构成委婉语主要是指间接言语行为（indirect speech acts）的使用。比如问句“Can you hand me the pen?” 字面上意思是问对方有没有能力把笔递过来，但实际上是用于请求，却比直接说“Hand me the pen.”更委婉。
三、委婉语的交际原则
1. 礼貌原则（The Politeness Principle）
礼貌原则是人们在交际中应该遵循的最重要的交际原则之一。礼貌也是人们使用委婉语的一个主要动机。这一原则与Leech提出的“礼貌原则”相一致的。概括起来为“尽量缩小不礼貌的表达”，“尽量扩大礼貌的表达。”（Leech：1983）
人们在交际中使用委婉语就是尽可能地做到“礼貌”，避免言语的冒犯和对他人感情的伤害。例如debt（债务）可以说成cash advance（预支），bankrupt （破产）可以称作out of the game （出局）等，都是尽可能地减少不礼貌的表达。
2. 面子理论（The Face Theory）
Brown 和Levinson (1978) 提出了交际中的一个重要原则---面子理论。根据这一理论，“面子”分为“积极面子”（positive face），即指说话人希望得到认同，以及“消极面子”（negative face），是指希望行为不受阻止。Brown 和Levinson认为，如果交际双方有一方面子受到威胁，那么交际可能无法完成。而委婉语的使用则能避免冒犯或尴尬，顾及双方的“面子”，从而使交际过程顺利完成。比如，一位男性裤子拉链没有合上，如果直接说 “Your fly is open”, 既没有顾及到对方的面子，自己似乎也有失文雅，因而就可以说 “You’ve lost your license”, 这样不至于让对方太过于失面子而又达到很好的交流目的。
3．防御原则（The Defensive Principle）
在交际中，人们会时常考虑到彼此的身份和社会地位。为了保护自我的利益和尊严，人们会避免使用一些粗俗或者直接的表达而到达委婉的目的。例如housekeeper（管家）会被称作 domestic help(家务助手)，barber（理发师）被称为beautician（美容师），captain（总管）用来代替head－waiter（侍者领班）等。有些类似的表达也给语言增添了几许幽默的色彩。
四、结论
对于委婉语的价值有着不同的评论，有的学者认为它是虚伪的，也有的认为它是心
理上的需要。在作者看来，委婉语是一种非常重要的修辞手段，因而从语言的角度来说，委婉语是一种重要的语言能力和语言技巧，掌握好委婉语可以提高我们的表达和文学欣赏能力。另外，从语用的角度来看，掌握好委婉语也能使我们免于陷入不必要的交际尴尬，更好地达到交流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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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婉语是人们在交际过程中为了避免直接提到让人讨厌或尴尬的事物，通过隐晦、含蓄的表达方式进行交际的一种语言。随着文明的发展，委婉语沉淀了丰富的文化内涵，不同文化的委婉语呈现出不同的特征。本文通过对中西方委婉语在生、老、病、死等生理现象方面的避讳作用进行对比和研究，揭示中西方文化在日常生活、宗教、等级观念等方面的差异，以促进人们对此问题的进一步认识，加深彼此间的文化了解，促进两种文化间更好地交流。［关键词］委婉语避讳作用东西方文化差异1. 引言委婉语（Euphemism）一词起源于希腊，意思是good talk（好听的话），是人们在交际过程中为了避免直接提到让人讨厌或者尴尬的事物，通过隐晦、含蓄的表达方式进行交际的一种语言。在《牛津简明英语语言学词典》中，委婉语(Euphemism)被定义为（the use of)a mild,com-forting or evasive expression that takes place of one that is taboo,negative,of-fensive or too direct.即用温和或回避的表达方式来代替禁忌的、消极的、攻击性的或过于直接的说法。李鑫华在《英语修辞格论详》中定义委婉语为用温和的词代替粗鲁的、使人不愉快的词，用通行的词代替禁忌的词由此可见，委婉语的使用是世界各民族和各文化的一种普遍的语言现象，是人际关系的润滑剂。委婉语使语言表达更婉转，使交流更愉快。随着文明的发展，委婉语沉淀了丰富的文化内涵，不同文化的委婉语呈现出不同的特征。英语和汉语中使用的委婉语在表达方式和所蕴涵的文化内涵中既有相同之处，也具有一定差异。本文通过对中西方委婉语在生、老、病、死等生理现象方面的避讳作用的对比研究，揭示了中西方文化在日常生活、宗教、等级观念等方面的差异，以加深人们对两种语言文化现象的了解，促进彼此间的文化交流。2.英汉委婉语避讳作用对比委婉语作为一种语言现象，起源于禁忌（taboo）。在许多社会里，由于文化、宗教、政治等方面的原因，人们要回避许多事物，这些形成了人们通常所说的社会禁忌。然而，由于种种原因，人们又无法完全回避它们。因此，人们只好用委婉语间接地代替它们，这就是委婉语的避讳作用。下
文将对中西方委婉语在生、老、病、死等生理现象中的避讳作用进行对比和研究。2.1生生主要指一个人的出生以及成长过程中的容貌、身材、生理缺陷等方面。生育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经阶段，由于生育牵涉到sex（性），英汉两种文化传统都把怀孕看成禁忌的话题。在英文中，人们很少用pregnancy（怀孕），而是用eating for two（吃两个人的饭）、awkward(行动不便)等词语来表达此意。在谈论某人的相貌时，若此人相貌平平，甚至比较丑陋，不能直接用ugly(丑)这种带有贬损意味的词，而应该用ordinary(普通)或plain(一般)来表示；若此人较瘦，不能用skinny(瘦的)，而应用slender(苗条)；若此人较胖，则应用heavy-set(富态)或plumy(丰满)；若此人有生理缺陷，不能直接用blind(瞎的)、deaf(聋的)或crippled（瘸的），而应该用disabled(行动不便的)来表达。在中国文化里，生育是一件喜事，是值得庆贺的，因此人们用有了、有喜了之类的词语来表示怀孕。在表达相貌的委婉语中，除了用长得一般、相貌平平等委婉语来形容不好看，甚至相貌丑陋的人，近年来还出现了一些新的词汇，如长得抱歉、长得含蓄、长得对不起观众等。在身材方面，瘦的人形容为苗条，胖的人则形容为丰满。人们用委婉含蓄的方式来表达不便说的言语，有效地回避了忌讳的话题，从而避免了伤害对方的自尊，达到了交际的目的。2.2老在西方文化中，老是无用之意，老就意味着将要失去竞争力、被社会淘汰。因此，西方人特别忌讳说old(老),在公共场合称年纪大的人为old people是一种极其不礼貌的表现。称呼年龄大的人不能直接用old people,而应该用senior citizen(资深公民)或aging(成熟的)等。在西方，老年时代被称为golden year(黄金时代)，养老院被称为nursing home(疗养院)。此外，在国外不要随便询问对方年龄，西方人特别注重隐私，询问年龄被认为是一件不礼貌的事。在中国，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老代表智慧、成熟、资历深，老人往往得到尊敬。中国人往往在对方的称谓前面加个老字表示尊敬，如老师、老板、老朋友，妻子和丈夫也会互称老公、老婆表示关系亲密。这些带有老字的词很大一部分并不是指年龄大，而是用来表示说话人对对方的尊敬。因此在中国，人们并不会因为对方说自己老而生气。2.3病无论在东方还是西方，每一个人都渴望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谁都不愿意遭受疾病的折磨。对于患病的人，直言会增加病人的伤感，甚至令他们感到自卑。因此，当人们在谈论疾病时，会使用一些含蓄的委婉语。在西方，生病常用uncomfortable(不舒服)、have condition(有情况)或have trouble（有问题）
表示。此外，在英语中不同的疾病也有不同的表达方法，如某人患癌症，通常不用cancer(癌症)一词，而用along illness(长期之病)或the Big C(严重的病)代替；某人患有精神病，不说he/she ismad(疯了)，而应该说he/she hasmental problem(精神方面的问题)；性病则被称为social disease(社会病)。此外，在英语中可以用每个单词的首字母代替疾病名称，达到隐晦的效果，如用AIDS代替Acquired Immune Deficiency Syndrome（艾滋病）；用TB代替tuberculosis(结核病)。这样就使一些可怕的疾病听上去并没有那么可怕。在汉语中同样要避免直接提到疾病，若一个人生病了，可以说某人不适、欠安或抱恙等。与英语不同的是，在汉语中没有以缩写词代替病名全称的用法。2.4死死亡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非常残酷的事情，因此它也是人们最惧怕、最忌讳谈论的话题。人们通常认为不提到死，死神就不会降临，因此在谈话中不要轻易出现die(死)这个词，否则是非常不吉利，也是非常不礼貌的。在西方，形容一个人死了有很多种委婉的说法，如go west(上西天)、go to heaven(上天堂)、pass away（走了）、be atrest（休息了）等。由于西方人大多信奉基督教，基督教相信人的生命是上帝赋予的，于是关于死的委婉说法还有be called to God(被上帝召唤)、be with God（与上帝同在）等。此外，与死亡有关的事物也被赋予了委婉的说法，如：棺材不直接称coffin,而是称作box(盒子)；墓地不直接称作tomb,而是称作sleeping place(长眠之地)。这些委婉的说法让死亡变得没有那么可怕，反而注入了一种美好的愿望在里面。在汉语中死亡同样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与人交谈时不能直接提到死字。因为中国人非常注重地位和身份，因此形容一个人死了根据他的身份或地位的不同有着不同的表达方式。若是古代帝王，可以用驾崩；若是得道高僧，可以用坐化、圆寂；若是英雄，可以用牺牲、就义、捐躯；若是美女，可以用香消玉殒；形容年龄大的人，可以用与世长辞、寿终正寝、作古；形容患病的人，可以用病故；形容普通人，可以用去世、走了、不在了；形容坏人可以用翘辫子了、见阎王等。3.总结通过以上对于中西方在生、老、病、死方面所使用的委婉语的对比和分析，我们可以看到两种文化的委婉语在各方面的使用是极其丰富的。委婉语的使用不仅丰富了词汇，而且使人们能够用语言更巧妙地表达自己的思想。通过对比和分析，我们还能看到英汉两种语言的异同之处以及它们所蕴涵的深层文化内涵。只有遵循不同国家、不同文化的语言习惯和社会习俗，适当地使用语言，才能更好地进行语言交际活动。参考文献［1］胡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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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从委婉语的避讳作用看中西方文化差异